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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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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叙述的并不连贯,因为这些事情中有些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他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那还是在四五年前,晏江还在建安城的时候。
他还是一个真正年幼的少年,惊才绝艳,在这里大放异彩,吸引了不少同龄人的欣赏与仰慕,自然而然的,有许多人慕名而来,想与他相交。
这其中,就有嵇绍。
那个时候,晏江武功正盛,拥有极为高明的轻功和剑术,在建安城中基本找不到对手。嵇绍是出自龙渊阁的人,这一点晏江一直都很清楚,他也正需要有这样一个朋友在自己身边,方便做一些事情。
彼时晏江的智谋已经非常厉害,他的计划也和预想中的一样,徐徐展开。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只不过最后,却因为嵇绍的一举毁于一旦。
嵇绍在窥探到晏江所露出的一部分秘密后,自以为正义的将晏江抓来的人放掉,也因此导致了晏江在建安城遭受重创,身体大损,一身武功尽废,直到现在都没有复原。
晏江本来就是一个薄情之人,被嵇绍搅乱计划,留他在身边也再没什么用,便冷言激嵇绍离开。
嵇绍是个冲动感情用事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是单纯的,对于这些事从来不会多想,是爱是恨,感情异常的分明,从那时候起他就恨上了晏江,直接南下,四年都不见踪影。
在建安城受创之后,晏江也回了南蜀,找到那位擅疑难杂症的蜀医,医治自己的内疾。
只不过他受重创严重,很难调理的回来。更何况,那位蜀医有怪癖,想找他看病就要付出等同的代价。他不要银钱,只是喜欢用病人的身体来实验毒素,每治一样病症就要在病人体内下一种毒。
因为晏江幼年时就曾被诸多毒素缠身,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抵抗能力,所以起初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是直到后来时间久了,才渐渐的感觉到不对劲。
只是等他再去找蜀医的时候,那蜀医同意给他解毒,但条件是要再下新的毒。
没有别的商量,对于一个医药疯而言,能实验出什么了不起的药物、毒物,是他们毕生的追求,至于死亡什么的,他们并不多在乎。
他们不怕死。
也正因为如此,晏江那么多属下武功绝世,却也拿他没有办法。这也是当初姬流火给了她一颗毒药丸,告诉她只要那个蜀医不答应就给他吃了的原因。
如今那个蜀医已经死了,他毕生绝学是记载在卷轴之上,交给了嵇绍,也算是承认嵇绍这个弟,而这世上,到现在估计也就只有嵇绍能救晏江了。
他看了卷轴,就应该知道那些毒的解救之法,晏江现在是因为身体到了极限,内里枯竭再也撑不住了,所以以前深埋在里面隐藏着的毒素就全部涌出来,一点点蚕食他的生命。那些毒就是隐形的炸弹,之前晏江还可以强撑着,可现在他就是撑不住了,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命悬一线。
只要将那些毒都解掉,纵然不能完全让他好过来,可也算是将那些隐患拔出,日后只要再好好调理就行了,终有一日,他会重新恢复健康。
听完周的话,谢锦凝着眉陷入沉思。
周了这么多,言语中透漏了许多他们在南蜀的生活状态。
毫无疑问,晏江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没过过几天安生的日,想治病还要先让人下另一种毒,他这样搞下来,就算是铁打的人早晚也会撑不住,更何况他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之前她乍一看到晏江倒下,心中痛楚,一时之间乱了分寸,就忽略掉了一些东西。现在神智回归,周又了法,她总算是能稍稍放下心,不至于太过急惶。
只不过,嵇绍……
他继承了那个蜀医的医术,可让他给弈治腿他都不愿意,让他给晏江治伤,这可能吗?
答案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他对晏江的恨意已经上升为一种偏执,那种恨意不会随着时间而消散,反而会日益根深蒂固,直到某一天他们彻底了断,这种执着才能随之而去。
现在想让嵇绍给晏江治伤,几乎是绝无可能的事。
但是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不会去放弃,纵使两人不会有可能,她从心底也不愿意放弃他,就这么让他在这种冷冰冰的地方死去。
周离开后,谢锦独自一人又在床前坐了许久,眼眸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凝视着他清减的不成样的脸容,他的皮肤雪白,白的几乎透明,好像稍一触碰,人就会消失。
谢锦缓慢的伸出手,想碰一下晏江,但在他脸容上方几寸的位置又停了下来,那种从容而稳定的气息依然在,可是她却不敢碰下去,他脆弱的仿佛随时会碎掉。
顿了片刻之后,她还是缓缓的放下书,温热的手指轻轻的留在他侧脸上。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这么短的时间,差一点就要生死相隔。
她的手指从他侧脸滑到他尖削的下巴,他的肌肤如寒冬腊月的冰雪,已经是初夏,外头的暑热却依然不能温暖他的身体,静静的躺在这里,他冰冷的像是已经死去。
“真是狼狈。”谢锦慢慢的收回手,看着他,眼眸中意味不明:“你也有这一天。”
原来那么强大的你也会倒下,也会到这样的地步。
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转过头去,站起身,离开了大提学府。
外面已经是漫天繁星。
头顶上没有云彩,但今晚的天空却并不怎么亮,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一层光,使得那些星都有些黯然失色。
碧玉一直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见谢锦出来,才赶忙迎上来:“姑娘,已经快亥时了,要不要用饭?”
听她这么一,谢锦才又抬起头往天上看去,没想到她下午从丝纶阁回来,到现在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回来之后她就去见了嵇绍,后来听闻晏江的事,又一直提着心,直到现在才出来,哪有时间吃饭。
第五二七章 我不会救他
稍稍在厨房吃了一点,谢锦就匆匆赶往绑着嵇绍的厅。
她到的时候,周也在那里,嵇绍还被绑在那张红木太师椅上,模样和下午见的时候一模一样,不知是不是被绑的太久了,还是他被点着穴道有些难过,总之看起来有点可怜。
周见谢锦进来便站起来,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在这里坐着,并没有和嵇绍过话,而嵇绍也是在谢锦进来的时候才抬起的头。
天色已晚,甚至是,这个时间段已经是大多数人睡觉的时间了,谢锦即便没有困意,但忙碌了一天,下午又为晏江的事忧心不已,现在她的眉宇间是些微的疲惫与倦怠,而嵇绍被绑了这么久,身上重要的穴道被封,他到底精神也是有些萎靡的。
两个人的视线撞上,和白天不同,两双眼睛平静的有些诡异,只有化不开的黑色如深夜一般在其中滚动。又或者,那并不是一种平静,而是一种激烈的对抗,彼此都在胶着,像是无声的博弈。
片刻之后,嵇绍才先一步别开了视线,头微微偏向一边,神情中有些微的了然。
谢锦一直站在他对面,目光一瞬未曾离开。
她不话,只是这般看着,或许是她的目光太具穿刺性,即便是嵇绍也觉得有些难熬,片刻之后又转过头来,有些恼羞成怒的道:“即便你再把我关在这里多久,我也不会答应的。”
谢锦眼睛微微眯了眯,道:“我还没有我来是为什么,你就这么先拒绝吗?”
虽然明知道结果是这样,可她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下午她来是为了让他救谢弈,晚上她再来,却是求他救晏江。
“还能是为什么?”嵇绍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弧度中隐隐带些自嘲:“难道你不是为了要救晏成瑜吗?我告诉你,我不答应,即便你把我再绑上三天,我也不会答应的。”
听闻此言,谢锦微微怔了一下,不是惊讶他猜出了自己的目的,而是……
难道他一直都觉得她要救的人是晏江吗?难道他根本没有往弈那方面想,所以下午才毫不留情的拒绝吗?
谢锦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嵇绍看着她的神情,忽然低下头自嘲的笑了一下,才又抬起头道:“还能是什么,你除了是为了晏成瑜而来,还能是为了什么?是我一直瞧错,还当你与其他女不同,现在看来,你也是这样的,哪怕他骗了你,哪怕明知道他没安好心,你也依然要救他。呵呵,真是愚蠢至极。”
谢锦眼神还是很复杂,她还没有开口讲话,嵇绍便又低低的自嘲起来:“当年我不也是这样。”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因为被周点了穴道,封住了内力,所以绳索给他绑的也并不紧。以他的能耐,就算是被绑缚住,他也能轻易的解开,只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面无表情的道:“倘若我没猜错,晏成瑜现在应该已经离将死不远了,他这么久没回南蜀,体内的毒应当化开了,之前与我比斗时,他还吃了狂暴丹,若是他现在不是性命垂危,才有些奇怪了。”
嵇绍的声音竟然是异常的平静,在夏夜中,有如宁静流水,但在他面无表情的形容下,却又显得那般的无情:“你想救他,可你也该知道,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没有亲手杀了他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去救他呢。”
到这里,周听得面色一青,左手立即握成了拳,但是他并没有冲动的做什么,依旧是站的远远的。
“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想必也知道我身上有那个蜀医救人的法,我是有,但我绝对不会救他。”嵇绍抬起头,眉眼中是坚决的强硬:“无论你怎么做,哪怕现在杀了我,我都不会救他。”
他对晏江是近五年的折磨与心结,这个心结或许不会随着晏江的死去而终结,但是想要让他救人,他更加的做不到。
以前他是那般的欣赏谢锦,潜伏在周围的时候,他不止一次为谢锦惋惜过,为她遭受晏江的欺骗而生出过冲动,几次都想告诉她远离晏江,最后又生生的忍住。
他是一个很好才的人,也许这与他年少时所立下的凌云壮志有关,第一次见到晏江时,他就被晏江的才气与强大所吸引,特意赶来,与他做至交好友。
他对谢锦也是这样,只不过现在谢锦却一厢情愿的想救晏江,哪怕是她早已经知道晏江不安好心,早已知道晏江不是一个好人,她还是要一意孤行。
这或许就是女与男的不同,他心中将五年前的事情记得很清楚,晏江的每一个薄凉的字,他脸容上每一个细的不在意,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要印刻在心里,甚至晏江当初给他的那一剑,他也时时记着那冷淡漠然的表情。
那个没有心的人,任何事情都摧折不了他的从容与薄情,现在,他却是落到这般的下场。
谢锦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忽然转身,伸出手将周披风里的剑“噌”的拔了出来,她速度之快,连周也惊了一下。
转瞬之间,那剑已经指向了嵇绍。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谢锦冷冷的道。
嵇绍看了那锋利的剑尖一眼,目光又落在谢锦身上,却是毫不在乎:“随你如何。”他垂了垂眼睑,又道:“你便是杀了我又如何,左右他最多也不过三天好活。”
残败的身体,毒素肆意流窜,就算有再强大的意志力,也不过是撑得一时,谢锦将他困在这里,最多也不过就三天的时间。
他与晏江昔日至交好友,纵使心中有恨,那也是建立在曾经他们之间深厚的友谊之上,他现在有多恨,就会有多少的不舍。
只不过晏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惊才绝艳又看着单纯善良的少年了,他身体弄成这副样,却还不愿意回南蜀,是有隐藏的更深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嵇绍其实心底最深处,也是不愿意杀了晏江的,只是他自己也不是曾经那个无牵无挂的人了,他也有自己的组织,自己的家国亲系。
晏江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与干系,他一个人就足以摧毁建安城,甚至更严重。所以,即便他愿意放过,现实也不允许他放过。
第五二八章 我已时日无多
嵇绍几乎已经坚决到了骨里,周听了他的话之后拳头握的死紧,但是也拿他毫无办法。
三天的时间,嵇绍只他不会救,并没有不能救,这就表明他是有法救晏江的,只是他不愿意。
若是别人,还可以用武力逼迫,然而在他这里,武力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对于一个不在意生死的人而言,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夜色渐深,谢锦从嵇绍这里得不到任何妥协的答案,两边都是异常的坚持,毫无办法。
夜风习习。
半是黑暗半是灯光的大提学府中,一道黑影飞快的掠过,避过了外头巡逻的守卫,穿过上空茂密的树枝,落在晏江所在的房间前。
摘掉宽大的披风,一个略显瘦削的人从阴影中走出来,他面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遮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唇。
见到来人,在房间的角落里隐藏多时的周才站起身走过来,两人眸光一交错,已经是打完招呼。
戴面具的那人往床上看了一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担忧,外头风凉,这屋中虽是暖和,可晏江的体温还是如置身寒窖一般冰冷。
他轻轻的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关上,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外间照顾晏江的厮已经不省人事,外头也没有别的人,纵使有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惊动到什么。
此时夜已经深了,周和那后来的人都没有什么交流,一个在床前,一个在角落里,过了没一会儿,时将至,忽然房中传出一声极浅的咳声,周和那个人立即弹起朝床上看去。
在夜色中,晏江的脸色还是异常苍白,他咳了两声之后,淡色的唇角缓缓流出了一丝朱红的血线,在雪白的肌肤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但是随之他的眼睫轻轻动了动,片刻之后,便缓缓睁开,露出一片无边的夜色。
周神色一松,整个人仿佛放下了一个什么重担,上前一步轻轻将人扶起来,在他身后放了一个靠枕。
后来的那人也上前一步,眼中有几许激动之色,嘴唇动动,却只出两个字:“公!”
晏江才坐起来,抬手轻轻拭去了嘴角一点血迹,那原本纤长的手指如今也细了一圈,配着他尖削的下巴,很有一种尖锐而凌厉的感觉,看的那人眼中透出了几许难过与心疼。
晏江不甚在意的拭去血迹,看着他轻轻一笑道:“不必多礼,此一行你过来也是辛苦了,这些虚无的东西都不必放在心上,先正事吧。”
他语气淡然,好像白日那个被诊断活不久的人不是他一样,举止形态也与寻常无异,纵然是在床上,形容有些狼狈,但举止之间那种强大而稳固的气息也一如既往。
“白日我虽然是突然倒下,但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拖到今日,我也不过是强撑着,想来他们给我诊断的也是没几天好活了吧。”这几句话的语意就像是最萧瑟的秋风一样,两人听的都有些难过,但晏江依旧淡然从容,平静的继续下去:“嵇绍想必现在已经在阿锦那里了,你们记住,不要逼他来救我,我这回让周找他来也只是为了跟阿锦的承诺,至于其他的,你们都不必过多插手。”
“可是,公……”
周神色一急,还未出话来,接触到晏江沉静而温雅的眸光时,又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但我也清楚我剩下的日也没几日光景了,有些事必要妥善安排好才行。”晏江的太过平静,好像口中那个人不是他自己一样:“这么久以来,在建安布下的也是该收的时候了,现在南北夹击,建安城从中渗透,陈兆先已经是手忙脚乱,与我先前所料一样,所以你们切不可擅自更改。”
“从此到南蜀,路途遥远,我在北胡耽误了不少时间,即便南下,也撑不过去了,所以就在此停留。”晏江沉静的道:“如今的局势已经是万事俱备,只需等时间到来即可。不过有些变数不可不防,阿锦那里我虽做了不少安排,但她始终是我最意外的一人,所以日后即便她做了什么,也不要因她的举动乱了你们自己的步。”
晏江到这里,那戴面具的人便忍不住道:“公,我一直不懂,她对我们的计划并无用处,甚至还会有干扰,何必要留着她。”
斩草除根,以防后患。
现在这样,不是晏江的风格。
闻言,晏江抬眸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眼眸如同暗夜中的深潭,深得望不见底,里面没有什么波澜,却看得让人心头有些发慌。
面具人跟在晏江身边的时间不短,虽不至于心慌,可也被他的这眸光看得一阵惭愧,讪讪的低下头,一时不出话来。
定定的看了他一阵,晏江才缓慢的开口道:“我早先就曾过,凡事皆应先谋定而后动,现在所有的环节都已经做好,阿锦并不在其中,她的存在对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你又何必添一条人命在身上。为谋者用计用策,是要凌驾与一切之上,不为自控,不为自迷,不为自失,若是有违此道,时日渐久,则会为阴谋诡道所控制,失却人心。你可知,你现在就是如此?”
一番平淡异常的话,面具人听得垂头,他带着面具看不见脸色,但他的双眼中全是愧色和尴尬,不难猜出他现在的神色如何。一个善用计谋的人,最忌讳被人是阴谋诡计,纵使他听进去晏江的这番话,也终是不能立刻就懂。
晏江看人心极准,如何不懂他现在的想法,微微收了目光,道:“你天赋极好,若我时日再长些,这些时日也可以好好教你一番,只是眼下我时日无多,现在精神也有些不济,现在的清醒也是暂时,白日我应当还会昏迷,所以有些事也只有你日后自己去琢磨了。”
他如此,周和面具人神情又担忧起来,听着他淡淡的话语。
“我要嘱咐的事情不多,但你们都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破坏。”他眉宇间是气韵清华,纵使病弱也掩盖不去那从容而强大的气魄:
“第一件,不要动阿锦,无论她做什么。”
第五二九章 江山为棋
“我与她已经再无干系,以前的一些情分也就此了结,因她是变数,所以这一次我并未将她放入其中,你们不必管她便好,若她有危险,你们适当的还是要出手。”
晏江平静的吩咐完第一件事,他潜意识里要去讲述这么做的原因,可话还未出口,他自己却有一些哑然。
因为他也不知自己这样吩咐的原因是什么。
她对他表明心迹几次,他也几次坚定的拒绝,虽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但一些事情已经就此固定下来。他心志坚定,也不会去更改。
只是他现在为什么会将这件事放在第一位呢?
晏江的心思在这上面一晃而过,短暂的时间里找不到什么头绪,便暂且放下。
“第二件,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在前几天写下来,周这里有一半,流火那里也有一半,你们只需全盘照这个行事。我时日不多,白日难有清醒的时候,若是涉及到异动,你们随机应变即可。”
那面具人微微低下头,对晏江所的并不惊讶,看来已经是从周那里知道了。
屋中因为关了窗户,渐渐的回了一些温度,晏江的脸色也不似刚醒来时苍白了,多了一丝人色。周看着他,吸了口气,定神问道:“如果不让嵇绍出手,那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他顿了顿,问道:“我要不要将他的卷轴拿过来,公医术超绝,能否照着配出解药来?”
晏江闻言不由轻笑了笑,“若是可以,我何必急着安排后面的事。”
周方才自己完,也察觉到不对,心中暗暗觉得自己蠢。
若是抢来卷轴真的有用,晏江早就吩咐他动手了,也不必拖那么久,再者就算有用,以晏江现在一天昏迷三分之二时间的情况来看,他也不可能配的出来解药。
“你们不必为我忧心,也不需要去强逼他来救我,昔日他与我决断,如今仇恨未散,逼他也不过是徒劳。况且,我要的,不是他向我低头,而是陈兆先向我妥协。”他的话语平淡异常,但言语之间,却仿似有巨大而澎湃的波涛,从江海之中腾然而起,带起的是任何人都不能撼动的力量。那是一种瑰丽而强大的气魄,是绝对的掌控的力量才生出来的浩瀚。
大周的皇帝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妥协。
这种主导与强大,已经脱离了任何形式的束缚,纵然他现在命悬一线,也不能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
晏江浅然笑道:“嵇绍那里你们不必费心,这回让他过来,只是要治谢弈的腿伤,不过他既然继承了蜀医的衣钵,规矩自然也应当一并继承了。若是他非要下一种毒才愿意施救,便让他把毒下给我吧。”
“公!”
“这怎么能行!”
周和面具人齐齐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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