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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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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到这里,她又想起来什么,道:“对了,你去把嵇绍同意的事告诉周,只这一件就行了,别的不用多。”

    碧玉看着她欲言又止了一瞬,才点头应下。

    她是亲眼看着谢锦这几日所做的付出的,纵然她不知道谢锦在厅里到底和嵇绍了什么,嵇绍才一改先前坚决的态度,但是光从谢锦****忧心忡忡的状态,就明白这一回她一定是付出了别人所难以想象的代价。这不一定是物质,还可能是精神。

    谢锦对晏江的感情她一点不落的看在眼里,纵然她打心眼底儿还是支持自家大公的,可她现在毕竟是谢锦的贴身丫鬟,凡事都会多为谢锦想一些,若是真有可能,她当然希望谢锦可以与心悦之人在一起,只是现在看来,谢锦似乎并没有往那边伸手的打算。

    碧玉在屋中忧伤了一会,府上的大夫便到了。

    一见有事的人是谢锦,他就惊了一瞬,谢锦平日里身体好的很,除了上回在玉泉山顶上救驾受伤,他还从没见她病过。

    “姑娘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伤口发炎了?”大夫扣着眉头问道。

    现在天热,难保不会有发炎风险。

    碧玉摇摇头,自己也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只道:“劳冯大夫看一下,姑娘可能是这几天累着了。”

    冯大夫自然知道谢锦前几天上任做了这丝纶阁的女贤书,正正经经的五品官,这事恐怕整个建安城也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身在城西,他不像是市井中的大夫,自然知道的也比别人多一些,这几日朝中的气氛都很紧张,谢锦又提前上任,就算他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也能察觉到一点点的苗头。

    谢锦的脸色看上去也像是劳累过多了,冯大夫放下药箱,隔着帕给谢锦仔仔细细的诊了一回脉,又仔细的看了谢锦的面色,才道:“姑娘确实是劳累过多,身体过于疲劳了,别的倒没有什么问题,待我开一幅滋补的方,养上几日也就好了。”

    碧玉听罢心中松了一口气,谢锦却是有些头疼的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这府上的大夫是周段氏在城西特意请来的,专门给府上的主治一些病症,她从来也没有找他过来诊断过,现在看来,要不是嵇绍那颗药丸里的毒性还没散开,要不就是这个大夫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不过她头疼的实在是厉害,连话都提不上力气,闭着眼道:“我进去歇一会儿,一个时辰后你再叫醒我。”

    这边的房间里面都有憩房,谢锦推开里间的门,一头栽倒到床上,碧玉随着冯大夫去开药,随后才往大提学府上走去。

    阳光正明媚灿烂。

    嵇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慢慢的从谢锦家里走到大提学府上。

    不知是他的脸色过于惨白憔悴,还是门房知道了什么消息,总之大提学府门口并没有人拦住他,嵇绍就仿若入无人之境一般,缓慢的走了进去。

    穿过两道抄手游廊,他停在一间屋前,伸手推开了房门。

    室内一阵温雅的淡香,里面无人,只有床上躺着一道身影,微弱的呼吸就像是随时都能断掉一样。

    嵇绍缓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身上从外面带来的热气,都仿佛被床上那冰冷的身影给驱散。

    “现在你如愿以偿了。”

    嵇绍慢慢的开口,声音沙哑,唇角干裂,三天未进水米,他的喉咙如同含了尖锐的砂砾一般,稍稍发出一点声音,都痛的如同刀割。

    晏江的呼吸依旧微弱,但是他的眼睫轻轻动了动,唇瓣朱红,慢慢的,竟睁开眼睛来。

    看见这副景象,嵇绍并没有任何惊讶,他只是很冷漠的看着晏江,眼中藏着寒冰:“你果然没到将死的地步。”扫过那苍白如雪一般的肌肤,他缓慢的冷声道:“也是,你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轻易倒下,终究还是我低估了你。”

    他之前与谢锦晏江只有三天好活,其实这只是他猜的,或者是他按照正常人的身体来推算的。

    但是晏江与普通人不同,他的意志力强大到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挡,哪怕是身体的衰败程度,也因此而与别人不同。

    若是普通人,遭遇晏江这样的磨难,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可他到现在还能保持着清醒,只怕生命还有不算短的一段时间。

    晏江撑着手缓缓坐起来,他瘦削的身影掩在白袍下,看上去有种形销骨立的感觉,但是泛着朱红的唇角,使得他秀丽清隽的面容多了一分不出的诡艳。

    虚弱与淡淡的妖异交融在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惊心动魄的感觉。

    

 第五三七章 失之交臂

    嵇绍冷漠的看着他:“你可知道,谢锦为了让我救你付出了什么?你这个人向来冷心无情,别的我也管不了你什么,可你这般利用一名女,也是问心无愧吗?”

    听闻此言,晏江漆黑的眼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迷雾,里头有一些惘然。但是他是异常聪慧之人,只消一个念头,便陡然明白过来嵇绍的意思,眸中现出几分惊愕,连秀丽的眉头都不由自主的蹙在了一起。

    嵇绍冷哼了一声:“她愿意付出生命来救你,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值得,你现在的模样虽惨,但我看你还不至于要死,恐怕还有好一段时间好活。”他极为冷漠的道:“以前你利用了这么多人,我即便恨你可也没像现在这样瞧不起你,利用一个女的情感,你现在觉得很痛快吗?”

    晏江眸中的漆黑就像是天边激流变幻的层云,心中已是一片惊愕,明晰洞然的心思就如同一滩浑水,陡然之间就混乱的他找不到出路。

    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面上没有过多波动的表情,耳边也没有听进多少嵇绍的嘲讽,只是心神动荡之下,就像是潮水波涛狠狠的撞击在早已经不再稳固的堤坝上,震的他眼前耳中一片嗡鸣。

    一股腥甜气息翻涌上来,晏江使力压下去,却依然听见嵇绍震惊的声音:“你怎么了?”

    他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嘴角缓缓流出来,心头一松,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只是眼前一阵发黑,淡淡的鲜血的味道扑面而来。

    嵇绍惊惧的看着他突然开始吐血,那温热的血线就像是他即将要断绝的生命,缓缓流逝,赶忙走上去,探上他的脉搏,触手冰凉的肌肤,那微弱的脉动几乎都要感觉不到。

    “怎么会这样?”嵇绍大惊。

    看着晏江的模样确实像是垂死,但他这个时候能保持着清醒,至少还能有月余的生命的,怎么现在把他的脉像,就像是随时都要死掉一样,是真真正正的没有三天了,难道他这是——

    回光返照四个字被他强行咽了回去,嵇绍赶紧摸出一颗雪白的药丸塞进晏江嘴里,搭在他纤瘦手腕上的手指都微微的颤抖。

    直到这个时候,晏江才缓缓的又睁开双眸,因为沾着血迹,他的脸色竟看起来好了一些,带着淡淡的妖异,他轻声一笑:“你当我的是假话吗?”

    才出这一句,他整个人便微微晃了一晃,嵇绍赶忙又塞给了他一颗药,伸手探上脉搏,却觉得分毫不能梳理,他体内的毒素如失控的潮水一般横冲直撞,药物根本就控制不住。

    晏江抬起另一只手拭了一下唇角,起身要下床,嵇绍忙拦住他道:“你要做什么?”

    晏江雪白的脸上染了一些猩红,他眸中有淡淡的惘然和无措,嵇绍方才的话像大风一样在他脑海中吹来吹去,掀起震动。

    谢锦竟然会同意付出生命代价来救他,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从未在他的计划以及预料中出现过的。他明知道谢锦是个不易掌控的变数,所以这一回他根本就没有把她牵扯起来。

    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的好好的,每一个细节都扣着不同的事件。

    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一切的计划全都是依照他即将垂死而布置出来的,而如今,谢锦竟然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让嵇绍救他,她竟然放弃了谢弈而选择了他。

    这样的答案让晏江一时无法接受,惊愕有之,震撼有之,冲击有之。像他这样做什么事情都会细细计较一番,将利益得失计算到最精细地步的人,永远也不能理解,放弃自己的生命只为救另一个人的做法。

    曾经他无数次和谢锦一起处在惊险的边缘,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但他都是有一定把握的,他不会做无的放矢的事,每一次看似惊险无比,但他实则都有办法化解,虽然这可能性也并不是绝对的。

    但是像谢锦这样,完完全全的将性命交出去,只为了救另一个人,他无法理解。

    但这无解的同时,还有淡淡的奇异的震荡,在他的胸腔中来回冲击。

    嘴角不停的涌出鲜血,晏江无瑕再思考谢锦做的这件事,他得不到答案,只能暂且先放下。

    可是因为谢锦这一举动,却让他后续所作的布置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变动。

    倘若嵇绍现在救他,那么建安城中就会有一大片罗坍塌,最后就不会如预期中那样一瞬不差。

    十四年的仇恨与筹谋,成败只在此一举,五年前他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这次卷土从来,他想到了一切,却多出了一个变数。

    而变化之后……

    晏江又吐出一口血来,渐渐有些阴暗的脑中还在梳理着那些事无巨细的安排……而变化之后,他的布置就如同一条锁链,从中间断开,前后无法联合。

    晏江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他挣扎着想下床去,将桌上放着的一枚密令改动一下,但是嵇绍只随手一拉便阻住了他的动作。

    他马上就要撑不住了,如今连推开嵇绍一只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要做什么?”

    耳边是嵇绍着急的声音,晏江抬了抬手指,微弱的比出一个形状,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的印象,还是嵇绍仍记得五年前的点点滴滴,他竟然瞬间就领会了这个意思:“周?你要找他?”

    晏江想点头,嘴角却是又溢出一大口鲜血,生命如水一般逝去。他昏迷期间一直都觉得很冷,虽然他本身的体温就是这样,身上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是现在,他对这冷意感受的更加深刻了一些,就像是寒冰深入骨髓,要将他的血液全部冻住。

    又一次与成功失之交臂了。

    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

    晏江嘴角泛出一抹苦笑,而这抹苦笑也没有多少力气,只能看出一些无奈的弧度,他终归还是失败了,上一回败与嵇绍,这一回输在谢锦。

    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半点的不甘心,就好像一个人在寒冷的地下走的太久了,他现在要到温暖的地方去,没有多少痛楚,只是放弃的释然。

    罢,就这样吧。

    只是阿锦……

    

 第五三八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谢锦望着外面的天色,神情有些茫然,过了片刻之后,她才伸手揉揉额头,白日发生的事如潮水一般涌进脑海。

    睡了这一觉她是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头也不似之前那般疼了,只是她明明让碧玉一个时辰就把她叫醒,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来喊她。

    下床走到门边,谢锦伸手拉开门,外头立着一道人影,许丽丽回过头来,冲她行了一礼,道:“姑娘您醒了。”

    “碧玉呢?”谢锦略蹙了下眉头。

    “碧玉姐姐在前面给少爷上药,吩咐我在这里守着,姑娘要用饭吗?”

    谢锦一惊:“弈怎么了?”

    许丽丽忙解释道:“少爷不是受伤了,只是这两天写的字有些多,手腕的筋骨有些疼,才向冯大夫要了一些活血的药膏。”

    谢锦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也没有胃口吃饭,换上衣裳就到大提学府去。

    自嵇绍答应了之后,她就直接睡觉了,也没有人跟她隔壁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晏江现在如何了。

    这两天她来往大提学府分外勤快,门房也都认识她了,没人拦着,她径直进去,很快就到了晏江所在的房间。

    和平时不同,这回大提学也在里面。现在朝中这么忙,他还能惦记着晏江,看来两人的交情也是不浅。

    嵇绍也在里面坐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谢锦无瑕顾忌他的心情,进来便向床上望去,见晏江还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和白天没有半点不同,但她皱了下眉头后,还是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换了,虽然都是白色,但她这两天对晏江的一丁点变化,都记得很清楚。

    “他怎么样了?”谢锦侧头问伺候晏江的那个下人。

    大提学听到声音看了她一眼,回道:“白天吐了好一阵血,现在好一些了,约莫是控制住了吧。”

    谢锦听的心头一阵沉默,目光看着床上的人影,没有再话。

    跟晏江在一起待久了,她看他吐血的情况也多的去了,每次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只希望他这回还能和之前一样,化险为夷。

    房间里站了好几个人,嵇绍并没有多理会他们,也没出声赶人,隔了片刻之后,伸手给晏江重新号了脉,然后又拿出一颗药给他吃下去。

    过了片刻之后,晏江嘴角就又溢出血来,这血并不是鲜红的,而是泛着一些暗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毒素。嵇绍不动声色的拿起一边放着的帕,不是给他擦血迹,而是大面积的沾拭,因为晏江嘴里的血就像不要钱一样不停的往外流。

    谢锦看的心头一震发麻,又有些心疼,侧头去看别人的表情,却见他们已经极为麻木,只是沉静的盯着看,想来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天色一点点黑透,时间已经不早了,大提学没有要走的迹象,谢锦也紧盯着晏江的情况。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嵇绍又喂给晏江一颗药丸,然后又一次重复之前的情况。

    谢锦大概明白过来嵇绍这是在给晏江清毒,但血这么流下去,真的不会流死吗?

    她担忧的看了一阵,忽听大提学在旁轻叹了一声,道:“谢贤书。”

    谢锦对于这个称呼还不是很敏感,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叫自己。

    “大提学?”

    大提学目光在晏江身上一扫而过,叹道:“你随我来一下吧。”罢,他背着手转身出了门。

    看他的样,是有话要,谢锦在原地顿了片刻,也跟了出去。

    外面星夜灿烂。

    大提学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的星,胖胖的身明明很俱喜感,但他的神情有些微的怅然,使得这场景也无端有些寂寥。

    “现在已经五月多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他感叹一声。

    谢锦走到他旁边停下,也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听着这句感叹没有应声,但实则她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已经五月了,时间过的真快,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白驹过隙,眨眼流年,的也不过如此。

    朝中局势紧张,册立太一事也未定,因着北方战事吃紧,南方又出问题,四月二十八日瑞王陈顼与辅国公府崔灵心的婚事都没有办成,往后又推了三个月。

    这一变动,使得建安城内一些不知情但相对比较敏感的人士察觉出了不对劲,这两天,外头也相应的便出现了一些流言。

    朝中消息就算封锁的再好,像战争这种东西,该传进来的还是能传进来。北边的事情因为早先就有做好准备,建安城里知道详情的人还真不算多,但南边巴蜀进攻,却是攻了大周一个措不及防,周文帝当时根本没有防备,这消息也就传的举国皆知,听南边的几座主城里头都有人在惶惶不安,商量着是不是要逃到北边来避难。

    谢锦倒不是很担心周段氏,无论怎么,在金陵城都比在建安城安全一些。

    而她现在一心系在晏江身上,这些之前还很关心的局势,在她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我听有一派蜀医救人之前都要让人服一种毒。”大提学看着她开口道:“嵇绍身份不凡,又与成瑜有旧怨,寻常人奈何不了他,你既然能劝得他出手,想必也付出了不的代价,不知他可有给你服过什么毒药?”

    看来大提学也是个知情人。

    谢锦并未瞒着他,淡然的道:“嗯,是给了我一颗药丸。”

    大提学神情似乎一紧,问道:“你吃了?”

    闻言,谢锦忽的笑了,看向他反问道:“为什么不吃?”

    大提学一窒,神情有些复杂,又有些释然,他又叹了一口气,重新看向天上,道:“你对成瑜实在是有心了。”

    谢锦不置可否,她对晏江有不有心,这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了,现如今她也只希望他能好过来,不要这么狼狈的死去,至于其他,以后,她都没有多想过。

    “嵇绍医术还算不错,成瑜他会醒过来的。”大提学道:“我比他年长许多,虽是至交好友,但按着年纪也能当他半个长辈,你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不若等他醒来之后,由我做主,为你们两个定下婚事吧。”

    闻言,谢锦一怔,惊诧的看向他。

    大提学继续道:“这么些年来,我少有在他身边的时候,但对他的情况也大抵清楚一些。晏家出事的时候他还太,受了许多的苦楚与折磨,养成他现在这样的性也不足为怪。只是这么多年看下来,他实在是太孤单了,如今有你在,我也算放了心,你对他心意真真切切,倘若能结为秦晋之好,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事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大提学虽然没,但实则他的感触很深。

    晏江这么多年南北穿梭,纵使他有旁人无法匹及的智慧与谋略,也难以掩盖他是一个人的事实。一个人终归是太孤单了,即便他已经习惯,但每次大提学见着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觉得难受。

    只是晏江这人太冷,也太过薄情,对于繁琐的事情根本就不上心,更勿论有喜欢的女孩了。他自己从不在这方面上做功夫,大提学就算是着急,也做不了什么。

    如今好不容易有谢锦出现了。

    和谢锦做了这一段时间的邻居,大提学大致也清楚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相貌外表这些不重要的因素不,单论才学能力,这建安城就没有几个女能及的上,倘若机会正好,情形允许,她就是下一个段傲筠也未可知。

    最重要的是,晏江对她并不像其他那些女一样。别人在晏江的眼中只是一枚可利用可丢弃的棋,但是谢锦在他这里就像是一个朋友,一个需要保护的人。

    单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大提学对谢锦燃起希望。

    更勿论今天这件事。

    谢锦明明是心悦晏江,她眼中的情感虽然内敛的极深,但对于活了大半辈,阅人无数的大提学而言,他还是能看得清楚分明。她愿意为了救晏江付出最昂贵的代价,为了救他日夜殚精竭虑,忧心不已,这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呢。

    更何况,她不用她所付出的东西来作为筹码要求什么,倘若他不是清楚晏江与嵇绍的恩怨,不清楚嵇绍的身份,看谢锦眼下这副神情,还当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做了几句劝就让嵇绍答应了,根本就没有付出那么多。

    这样的女,即便是他也平生少见,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不会比别人再好了。

    大提学思虑这件事思虑了良久,此时提出来也是慎之又重,他满以为谢锦会很高兴的答应,却不想她只是一挑眉头,神情有些奇异,明亮的眸里是不同以往的清雅和骄傲。

    “大提学何出此言?”

    她脸上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看着竟像是……

    “你不愿意?”大提学皱眉,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对,我不愿意。”谢锦微微一笑,眼眸中映着天上的星光,竟是如此的耀眼,令人不可逼视:“我救他,就只是我想救他,无论付出什么,这都是我自愿的,与他并无什么干系,大提学不必费心替我们牵线搭桥。”

    大提学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你不是对成瑜有意吗?”

    既然她喜欢,成瑜对她也不像其他女那般薄情,为何不能在一起,像她这个年纪的女,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可以成亲了,难道她不愿意吗?是因为晏江的身份不好?

    要知道,他现在虽然身上并无什么一官半职,可晏江是传承三百余年的家族,从上到下,浑身都布满了常人难以逼视的荣光,只要他愿意,在这建安城都可翻云覆雨,尽在掌握,还有哪里不好。

    又或者,是她不愿意现在过早的成亲,还想在仕途上多走一段时间?

    “我对他有无心意,这些跟成不成亲有什么关系吗?”谢锦扯了下嘴角,坦然的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他不是一路人,早在许久之前便已分开了,如今我救他也不是要与他在一起。此事多谢大提学费心了,明日我可能要到丝纶阁上任,时辰不早,谢锦先告辞了。”

    谢锦罢,伸手一礼,嘴角带着一抹坦然的笑意,转身离开。

    大提学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消失在黑暗中,那般的洒脱,那般的释然,回想方才她的眼神,是大自在,是大彻悟,已经脱离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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