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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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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道略显瘦一点的黑影慢慢的靠近,老于浑身都紧绷起来,整个人的精神绷到了极点,而这么冷的夜里,他额头都逼出了汗,双眼紧紧的盯着不断靠近的人影,神情如临大敌。

    谢锦被他挡在身后,但是她眼睛尖,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人在靠近,手中的长剑划在山石上,一路拖拉过来,发出死亡一般的声音。但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隐隐的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是,她知道对方是谁。

    老于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纹路滑下来,汗珠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身形暴起,陡然发力,整个人毫无预兆的冲了上去。

    已经到了最绝望的边缘,如今也只有舍命一搏。

    老于给谢锦当了快四年的车夫,谢锦一直都知道他原本是晏江的人,只是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还是晏江的人。但无论他是谁的人,四年的相处,也已经使得她对这位有意思的车夫产生了亲人一般的感情。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出门,总是会看到他,她从没见他使用过武功,现在是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

    老于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更何况他是赤手空拳,才冲上去纠缠了两招就让人割了喉,那喷洒的热血溅落在阴冷的地面上,仿佛在上面灼烧出一个大洞来。

    谢锦的眼前瞬间就变得血红。

    老于双手紧紧捂住不断喷血的咽喉,一双眼睛却是极为震惊的望着那个人,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不敢置信的事情。他颤抖的双手紧紧捂在脖颈处,喉咙中依然费力的发出沙哑的嘶鸣:

    “你,是,是你……”

    几个残破的音节从他的喉咙中吐出来,然而还不等人听清,那黑衣人就像是失去了耐性一般,抬起手在他胸腹上又补了一剑,老于闷哼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鲜血咕噜噜的往外冒,顺着山石的缝隙一直流到下面的江水中去,他的双眼却还是瞪的大大的,定格在临死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幕。

    这样残忍的手段和直面血腥,谢锦和许丽丽都忍不住往后退缩躲去,然而身后就是不停拍打着的江流,一旦掉下去,也是一个葬身鱼腹,她们被困在这的崖石一头,如同走上绝路。

    那黑衣人杀完老于之后,又慢慢的靠近,许丽丽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而谢锦虽也怕,却注意到了那双面具下露出来的眸,待对上那眼眸时,她整个人都不由为之一震。

    那是怎样的一双眸。

    即使是最寒冷的深夜,那双眼睛里还燃烧的熊熊的烈火,里面情绪杂糅纷乱,但是丝毫也不掩饰对她的憎恨、厌恶以及不甘,那是刻骨的讨厌,一点掺假的成分都没有。

    谢锦不由的怔在原地,她自打来到古代,交过不少朋友也树过不少敌,可从来没一双眼睛能恨她到如此地步,就算几年前她与谢思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时,谢思瑶望着她时,也没有这么深的恨意。

    这个人的恨就像是从心底最深处烧上来的,焚烧了一切情感,恨不得能将她立刻斩杀,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谢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却没有再往后退缩过去,而那个人影也一点点的慢慢向前,还有不足一丈的距离时,他举起了手中的剑,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沙哑:

    “今夜便是你的死期,你还有什么遗言?”

    谢锦一直盯着他看,看的很认真,就像是将他剖析了一样,在这道声音响起之时,她才忽然笑了,开口问道:

    “原来是你。”

    那黑衣人的身影一顿,紧接着就听到谢锦沉静的声音响起:“姬流火,我可以问问你,我与你有什么仇怨吗?值当你来杀我。”

    一下被点破了身份,那黑衣人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恼羞成怒,但是皆被掩盖在面具之下,只有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泄露出了她所有的情绪。

    方才还站在崖边惧怕的瑟瑟发抖的人,突然之间就淡定的如同在自己的家中。

    这种临危不惧的从容,姬流火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而想起这个人,只会让她心头的恨意更加浓厚深重。

    被点破身份后,她懒得再做遮掩,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随后将手中的长剑也丢了出去。她不擅长使剑,这伪装早已让她憋屈的很。

    面具被摘下,露出姬流火那张熟悉的,美艳的,现在带着一点点扭曲的脸庞。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只在建安城见过姬流火几面而已,最初的时候,姬流火还会到谢府上去找晏江,偶尔会对她流露出几分敌意,但这些对谢锦来都是无伤大雅,她并没有关心过,不过后来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姬流火似乎和晏江发生了一些争执,然后气愤的离开她家,在此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美丽的女人。

    现在久别重逢,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同她交谈,而是化成了一柄杀人剑,从太守府一直追杀到这里。

    对上谢锦清澈的目光,姬流火心中的妒火如同熄灭不掉的炭炉,灼烧得她眼睛都红了。这样的恨意让谢锦打心底就觉得发凉。

    现在的情况和当年她与谢思瑶对立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当年谢思瑶对她虽然也是恨之入骨,但两人是生活里的交锋,而对上现在的姬流火,她已经失去了交锋的能力,只消姬流火抬起手中的长鞭,她立即就会死去。

    “流火,我有哪里对不住你吗?”谢锦幽幽的发问道。

    姬流火连眉头也不曾眨一下,双目火红,一步步走过来,手中的骨鞭拖在地上,比方才她丢掉的那把剑还让人心中胆寒。

    “你没有对不起我,怪只怪,成瑜心中有了你!”她愤恨的着,随后看到谢锦的表情一下变得极为复杂,眼眸中有恍然,还有掩饰不住的同情与可怜,她心头的火苗就像是又被人浇了一桶油上去,迅速点燃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吼:“你不要这么看我!我不准你这么看我!”

    “你给我闭嘴!”姬流火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瞬间激化了一般,整个人陷入癫狂,她身形晃动,口中呵呵的笑着,在翻涌的江河边上就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十三年了,十三年了,我用大半辈都抵不过你的一天,凭什么,凭什么……”

    她的声音哀戚悲切,但却夹杂了内力在其中,只听得谢锦耳膜发疼,太阳穴一鼓一鼓的,有一种随时都要爆炸的感觉。

    “我做了那么多,那里不如你,凭什么你想要就要,我想要就算争取都得不到,凭什么……”

    直觉感觉到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很可能是导致姬流火对她态度大变的原因,可是谢锦并不清楚这件事是什么,此时也无从拿来劝。不过从姬流火激烈的只言片语中,她隐约能明白过来,这一切只怕又是为了一个情字。

    人生只有情难死。

    姬流火对晏江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晏江又何曾正眼看过她一下。如果没有谢锦的出现,或许姬流火会一直这么沉寂隐忍下去,爱而不得,光是看着也是好的。

    可偏偏,可偏偏她得不到的,却对另一个人上心疯狂,为了别人甘愿放弃一切,而她所做的所有,都比不上另一个人的一个简单的笑容。

    不能甘心。

    这不公平。

    两年的时间,嫉妒与愤怒已经化为毒火,将这十几年来的爱恨情仇全部融合,灼烧着她的心灵,并且越来越强烈。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缓解她心中的这种疼痛,也没有人能懂。

    她被晏江“关押”洛阳城这座牢笼中,爱而不能,求而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另外一个女人好,他所有的一切都给另外一个人,却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他怎么会那么无情。

    又怎么会那么薄凉。

    究竟什么东西才能唤醒他的心神,什么事情才能换得他的正眼相待,是不是只有最极端的痛苦,才能让一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那她,只有杀了他心上的人,才能让他流血流泪,心痛不止。

    

 第五九零章 背叛

    “流火,我想你误会了。”谢锦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点点,脸上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劝道:“我从来就没有和你比过。”

    “够了,我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是豁出去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姬流火将手中骨鞭甩起,力道大的空气都呼呼作响。今日是她擅自离开,成瑜不日就会得到消息,她也不指望能得到原谅,她赶着在今天,哪怕是晚上也要杀掉谢锦,就是因为成瑜今日要在宫中推进大军,他一定忙的没有时间了解这边的事情,等他明日知道了,一切也就成定局了。

    成瑜的身边不需要这样一个绊脚石一般的女人,哪怕她深入朝堂,哪怕深受赏识,只要她无心帮助成瑜,就不需要她存在。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姬流火,谢锦即便面上再淡定,心中也冷静不起来了,她微抬了下头,不动声色的往前方黑暗中的一棵树上看了一眼,心中期盼着从方才就藏在那里的人会下来救人,但是等了这么一会,那个人都毫无动静,只怕是所求无望了。

    “流火,倘若今日我必死无疑,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谢锦知道以她自己的能力阻挡不了姬流火,但是让她坐以待毙她也做不到,为今之计,也只有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姬流火薄凉的一笑:“你大可随意拖延,我只需告诉你,成瑜今日是不会过来了。”她语调中略带嘲讽之意:“哪怕是他现在就察觉到不对,建安与洛阳数百里之遥,他也不可能飞过来救你。”

    谢锦知姬流火不是愚昧之人,不可能不知道她在拖延时间,但既然对方没有反对她提问题,那她就算是死,也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晏江来不了,她也不寄希望于此。

    “你为何如此清楚我的行踪?从我府邸直追白云山,所用时间不过瞬息,莫非你在我身边早做了安排。”

    若真是必死无疑的结局,要做个明白鬼,这是谢锦最想知道的事情。

    为官几年,她不是庸人,官场中的弯弯道道她基本都知道,这两年一直和晏江一起生活,她多少都被潜移默化了一些,本来她本性就不算松懈,和晏江待久了对于一些事情的考量就更深入了一些。

    接手洛阳的政务后,她虽然表面上看着清闲,没做什么事,但实际上,一来到这里她就暗中派人调查了洛阳城的全部情况,因为戒备着晏江,入住府邸之后,她更是将所有人的底细都探查了一番。

    原来府邸中的下人都是前太守留下的,谢锦没有多追究前太守人去哪儿了,府里的下人她也没有赶出去,而是放在了并不重要的位置上,留在身边近身伺候的,其实还是她自己的人。

    今日外逃,刘娟等一些下人露出了另外的一面,她虽是心中惊讶,虽是有所猜测,但这些人是保护她的,有八成是晏江暗中留在她身边的人手,但是姬流火意在杀她,从太守府一直到白云山里,从未停止过脚步,刘娟和老于接连换位置,也处理了行动的痕迹,但姬流火还是那么快就找过来,若非是早做了安排,怎么可能做得到?

    “你确实是聪明过人。”姬流火眼神阴鹜的道,“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若非你身边这个丫鬟,我又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知道你的消息。”

    她的目光分出了极为不屑的一缕,瞟到了谢锦身后,许丽丽的身上。

    阴森的月色下,江边寒风阵阵,在青白的崖石之上,谢锦瞧见自己身后的影瑟瑟的抖了一下,一直紧挨着她,胆如鼠的许丽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岸边江风呼啸,卷着她的衣摆打到前方。

    “原来是你。”

    谢锦有些恍然的转身看了她一眼,有些意想不到,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理所当然。

    许丽丽应是不擅长伪装的,在这种危险的境地下,对上谢锦几乎算是洞若观火的目光,整个人如同筛一般瑟瑟抖动着,脸上神情一观则明。

    “为何?”谢锦开口问道,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这几年来,我自问从未亏待与你。”

    许丽丽以前与她一同生活在永昌街的时候脾气就有些跋扈,许大娘也不算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离开永昌街之后,谢锦平步青云,与这母女俩再没有过什么交集,后来阴差阳错之下,许丽丽被周段氏买回来,成了她府上的丫鬟。

    谢锦不是什么无缘无故心善之人,是她花钱买来的就没有平白无故还回去的道理,只是念及以往有些旧交情,她还是把人留在了身边,哪怕许丽丽根本就不合格。

    这些年来,她从未亏待过许丽丽一分一毫,别人该有的,她也从未短缺过,甚至一年期满的时候,谢锦曾放她回去,还她卖身契。只是那时许丽丽一脸真诚的自己愿意留在她身边,留在她身边做个丫鬟,所见的世面也比她在市井中一辈的多。

    自那之后,谢锦就没再提过这事,不过既然是身边人,她也没少给过许丽丽恩惠。她身边的秘密多,不常让丫鬟在身边伺候,也没有什么琐事,更未曾对她们发过火,究竟是为何,许丽丽要抛弃她这个伺候了几年的主,去帮着外人来害她?

    是身外之物,还是她有所求,亦或是姬流火的威胁?

    谢锦目光如炬,盯着站在崖边的人,她积威已久,一瞬间,许丽丽只觉得背后呼啸的山风都不及谢锦眼神来的冰冷。

    “姑、姑娘……”许丽丽抖着身,单薄的身形几乎在下一秒就能被风吹到崖下去,她抬起眼角,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姬流火,但见对方一脸诡异冷笑,神情扭曲,只觉得心头一颤,惧意上涌,对着谢锦嗫嚅着道:“是,是奴婢鬼迷心窍……”

    谢锦神情冷冷,只听她的声音在山风中似有若无,“她,只要告诉她姑娘的行踪,她便让奴婢留在,留在建安。”

    风声呼啸,几乎压住所有的声响,但依然将这句话卷入谢锦的耳中。

    看着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跟在自己身边几年的少女,谢锦心头仍是觉得荒谬不已。

    

 第五九一章 生之尽头

    留在建安能做什么?

    谢锦自问,无论是在建安还是在洛阳,她都没有亏待过许丽丽半分,这边生活也同样不比建安差,那么建安那里唯一值得她留恋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晏江。

    是那个几乎堪称为妖魔的人。

    谢锦闭了下眼睛,初闻时的荒谬感已经褪去,现在也不觉得的有什么奇怪的了。

    以前在永昌街的巷里时,许丽丽便对晏江有心意,只不过这两人从始至终也没有什么交集,她约莫也放弃了心中的那份念想,后来再次遇上,她一直安安分分的待着,原以为她已经心如止水,却不想只是隐藏的太深,心中执念滋生,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不知为何,谢锦此时却并无多少伤心悔恨之感,就是连感慨都没有生出多少,或许是对一些事情已经看的太开,又或者心里知道自己在姬流火手中是逃脱不了了,心境开阔起来,反倒并没有多伤心。

    她在大周生活的这几年,相较人之一生不算长,比起经历来却也不算短。

    从最底层的身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她度过了无数次的生死,历经磨难,过程中有苦有甜,最初的执念不过是带着弈过上好日,安安稳稳的生活。后来一心想要往上爬,这几年过去,她其实对于官场也有些厌倦了。

    有时候权力也并不是那么的万能,更多的时候,相比在朝堂之上,管理丝纶阁的政事,她更喜欢待在家里,在午后的阳光下,喝着暖茶,听一个人闲吐漫谈。

    那样的日实在是太美好,几乎都让她忘却了她最开始想要追求上进的心。

    如今来看,就算是死在姬流火手中,她竟也没有多少遗憾了。

    “今晚过后,你便离开吧。”谢锦淡淡的道,音色在呼啸的风声中有些微凉:“就当我谢府没有你这个人。”

    许丽丽闻言,神情讶异,似是不能相信,一向铁血手腕,容不得别人背叛的谢锦,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

    狠狠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又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心底最深处生出一份无法言喻的难过,甚至的,看着谢锦被风拂动的衣衫下单薄的身形,她竟是有些后悔了。

    这几年谢锦将她带在身边,虽然没有特别对待,跟其他下人没有什么不同,但她也接触了那些她永远都接触不到的事物,长了这么多的见识,即便她只是一个的卑微的丫鬟,但因为谢锦的原因,衣衫上也沾染了让别人仰视的荣光。

    从今以后,离开谢锦,她以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就算回到建安,她不在谢府里,又该如何见到晏江。

    即便谢锦今晚身死姬流火之手,她就真的有机会能再次回到谢府,待在那个可望不可及的人身边吗?

    这一刻,许丽丽的心变得纷乱起来,极度的不安充斥了她的脑海,看着谢锦冰冷的神情,她的身在寒风中抖动的愈加厉害了一些。

    撇过许丽丽不再提,谢锦半点也不担心,就冲着姬流火对晏江执拗入魔的架势,根本就不会容许有人还待在晏江身边,到时候许丽丽在她手底下能活命都是件难事。既然如此,她这时候也不必要多此一举惩罚许丽丽什么了。

    “流火,这回算我败在你手上,不过我劝你,做事不要太绝对的好。”

    谢锦神情愈加冷静,她即便今日死在姬流火手中也不打紧,只不过她这些年收拢的手下,心腹,人脉,以及她一直庇护着的弈,这些人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牵连,而遭到姬流火的报复。

    “我今日只取你性命,你那弟弟,我不感兴趣。”姬流火上前一步,两人之间距离更近,能轻易的看到她眼中的狠绝,对于谢锦的心思更是洞察于心。

    谢锦把谢弈看的跟眼珠一样,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情,姬流火漆黑的眼中泛起一丝血红,手中骨鞭扬起:“以前我也把你当成自己人过,今日杀你也非我愿,要怪,只怪成瑜爱上了你。”

    风声呼啸,姬流火杀人不眨眼,更何况面对的是一直耿耿于怀的谢锦了。

    谢锦只觉眼前一道鬼魅黑影闪过,劲风扑面,死亡的气息一瞬间笼罩于心头。

    即便心中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即便已经视死如归,但面临死亡的这一刻,她心头还是免不了抗拒与畏惧,这几年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一幕幕,一回回,都如过眼云烟一样在眼前闪过。欢声与笑语,悲痛与挫折,蓦然间变得如此鲜活,像是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那一瞬间过去之后,脑海中的画面一点点消逝,最后定格在春日灿烂的阳光下。

    她与晏江一同躺在竹椅上,惬意而悠闲,言谈愉快,偶尔品一盏春茗,像是闲云野鹤一般的安然。

    这一瞬间,她竟是那般的不舍得。

    不舍那个她毅然决然要离去的白衣男,不舍与他一同相处的那些悠然时光,不舍那一份隐藏心底深处的情谊。

    原来走到最后,她还是忘不掉。

    即便抛弃与他在一起的日,即便理智压抑住了情感,她依然还是像最初悸动时那样,心悦于他。

    有些无奈。

    她没想到自己,在活着的最后一瞬间心里想的还是他,也怪不得姬流火非要杀她不可了。

    也罢,就如此吧。

    谢锦嘴角泄出一丝苦笑,闭上了眼睛。

    杀气呼啸而至。

    即便是闭上了眼,她也忍不住屏息。

    时迟,那时快,就在森冷的杀气扑面而至,骨鞭之上阴冷的气息即将触到她颈项之时,又一道更加迅疾的声音呼啸而来,如风如剑,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撞上那条阴森的骨鞭。

    兵刃相交,“铮”的一声嗡鸣,激的谢锦脑中生疼,皱着脸睁开眼睛,只见一把利刃就在耳边,分毫不差的击在骨鞭上,将力道狠厉的骨鞭击打的偏出了两分,而后利刃速度不减,堪堪从她耳边擦过,直直向后冲去。

    见血封喉。

    这突然的变故,惊住的场中的四个人。

    姬流火脸色唰的一片雪白,宛如天上的寒月,而谢锦眸中一片复杂。

    只有背后的崖边,猛然传来一声压抑而痛苦的闷哼。

    

 第五九二章 还好来得及

    黑夜中,晏江的一身白衣格外显眼。

    风拂过他的衣摆,夜色衬得他脸容极为冰寒,他少有这种面无表情的时候,此番竟让人无端心凉。

    姬流火神情略显慌乱的往旁边侧了一步,方才被打掉手中的骨鞭,虎口被震的隐隐作痛,却及不上她心里的那阵阵的惊慌。

    “成,成瑜……”

    晏江向前一抬手,方才那把寒剑又倏地回到他手中,只是寒光一闪,那锋利的剑刃便刺入姬流火的胸膛。

    姬流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视线之中却全是他古井无波的眼神,胸口的痛楚和渐渐溢出来的几丝鲜血,让她眉目中的阴郁戾气褪了一些,多出了几分哀伤。

    晏江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中力道不减,手指微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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