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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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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江边虽然安静清闲,但游玩的人也不在少数,竟然一个人都不过来了,这样强烈的对比,让谢锦觉得奇怪异常。
她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来了一位面容英俊,脸蛋却又有些可爱的少年人,约莫不足二十,衣着华丽,看上去也是一位王公贵族家的纨绔。
他停在她面前,略微示意,然后笑着问她:
“我看你每天都在这里坐着,也不吃午饭,你不饿吗?”
谢锦微怔。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唯一一个问她饿不饿的人。
不同于搭讪,不同于调笑,他笑容明亮的看着她,只是问她饿不饿。
“就算是好学,也不应当废寝忘食,这太容易伤身了。”少年人又讲。
谢锦陡然回过神来,微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不是巫女。”
她坐在这里只是消遣时光,只是怀念曾经那个第一次见面是在江边,最后一次相见也是在江边的人罢了。并不是什么勤奋好学,想要成为南蜀至高无上的巫女。
少年人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哪有巫女是你这副模样的。”
谢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微松了一口气,这人知道她不是巫女,看来至少也是半个王室人。不过片刻之后她又皱起眉头。
什么叫哪有巫女是你这副模样的?
“我让下人送来了午膳,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吃?”
少年邀请道。
谢锦心道这人倒是罕见的自来熟,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一起用膳就免了吧。
“不必,多谢相邀了。”
她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离开。
少年人站在江边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只是笑笑,并未阻拦。
谢锦同样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二日她早起,习惯性的又到了江边,坐下的时候才发现,昨日明明过以后不会再过来的,没想到因为习惯使然,她自动自发的又一次过来了。
想想回去的路程,谢锦决定还是再待一天吧,倘若这里吵闹,她就提早离开。
这日她带了一本极为有趣的书籍,埋着头看了一上午,日近午时意犹未尽的抬头,才发现身边不时有人经过,却都像是没有看到她一个女坐在这里看书一般。
仔细一想,今天确实是没有人过来打扰,难得一天的清闲。
谢锦只当这些人是有别的事情,没有功夫停下来理会她,傍晚时分便带着书回家去了。
此后几天她都在蜀江边坐着,毕竟不是傻,几天下来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原先一天怎么也会有几个人跟她搭话,但现在几天下来竟然一个过来的人也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谢锦就算已经不是朝廷官员了,敏锐的嗅觉到底还在,再来蜀江边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番,就发现远处站着几个人,模样普通,十分的不打眼,平时有人经过也不会什么,只有人想要往她这边走的时候,就会将人拦下,解释一番。
看到此处,谢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有人特意给她筑起了一方清净的空间。
回想这几天的事情,谢锦见过的人也不多,谢弈已经被她送到洪城边际去学习,周围会帮她这种事的人并不多,仔细想来……
莫非是那个少年?
谢锦微蹙了下眉头,直觉应该是他,但又有些疑惑。
两人之前那回也不过是初次相见,他为何要帮自己,这种事,来虽,但真要做起来也颇为麻烦,蜀江边上来人不绝,给她圈出这片空间虽然清净,但也给别人添了不便。
谢锦的感觉还是十分敏锐的,她朝斜对面的山桃林看去的时候,那不远处的树下正坐着那日的少年,青石台上放着笔墨纸砚,几方彩墨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
冷不丁的对上谢锦的目光,他手里的毛笔一抖,整个人都有些无措起来。
谢锦合上书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离的近了就听那少年的侍从在旁边声嘀咕:“怎么办公,那位姑娘瞧见您了,公,那位姑娘过来了,公……”
“闭嘴啊!”少年低头咬牙切齿。
谢锦走过去时,少年已经重整好表情,虽然不知心里如何,但面上一派坦然,笑盈盈的伸出手挡住青石台上的画纸。
“这位姑娘怎么不看书了?”
谢锦扫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去看他遮住的东西,虽然有两只手掌挡住,但偌大的画纸上还有绝大部分露了出来。
纵使她已经有所预料,却在刹那间也因为那画面上的绚烂颜色而失神。
蜀江波光粼粼透亮,绿柳桃花的掩映间,树下的女仿佛与时光岁月融为一体,让人观之失神。
那似乎熟悉的面目而变得不熟悉,那似乎陌生的容颜又是满满的亲切,那似乎是她,又绝非平日的她。
谢锦屏住呼吸良久,才找回神一样吐了一口气,低声喃出画纸上侧的诗句。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扶风绿影下,少年面如桃花。
番外三
“画的挺好的。”
出乎于少年的预料,谢锦并没有出现什么脸红心跳害羞的状态,也没有兴师问罪骂他轻浮,而是简简单单的像看一副普通的画一样,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少年缩了缩手指,正犹豫着要不要拿开的时候,又听谢锦道:“这几日多谢你了,很清净。”
少年脸上有点不自在,强硬着道:“我是因为要画画,所以才让人在这边看着的,不是因为你……”
谢锦看他这般嘴硬模样,不觉好笑:“我知道。”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总之这份好意她心领了就是。
“我看你的画也画完了,日后我也不会过来,你的人也就可以撤了,毕竟围起来也给别人添了不少麻烦。”
谢锦话音才落,少年便是一怔:“为何不过来?”
“我也总不能天天在这里坐着看书吧,你莫非当我没有事要做?”谢锦回他一句。
少年似乎才想起来这点,蹙了蹙眉头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露出笑容:“那好吧,既然如此,这副画便送与你了。”
谢锦不由一怔。
这幅画一看便知道耗了不少时间与心血,他这么轻易就会送人吗?
不过好像自己的肖像在别人手里也不合适,不以后会不会生麻烦,就是她想想也觉得怪别扭的,还不如放在自己这里。
“也好,那就多谢公了。”谢锦向少年身后的厮伸出了手。
“……”
一时之间,少年和厮两个人都怔住了。
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公辛辛苦苦画了五天的画,给人就给人,枉他辛苦守在这里,天天看人脸色的赶人,他做了这么多这算什么了?
少年脸上微愕,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真让他把画送出去,他心里也舍不得啊。
谢锦等了一会,不见主仆二人有动作,歪头疑问:“嗯?”
“五还愣着干嘛,快把画卷了送给谢姑娘。”
厮苦着脸:“是。”但愿您回去的时候不要肉疼。
谢锦接过来,见这主仆二人神色迥异,笑了笑:“多谢杜公相赠,告辞了。”
她转身离去,厮见她背影消失后才叹了口气,想着她最后的笑容有些奇怪,皱了皱眉头,突然浑身一震:“公,公!”
“又怎么了?”少年有些烦恼。
“刚刚她唤您杜公了,公,她知道您是谁了?”
“什么?”少年瞪大眼睛,似乎耳边也响起了她刚刚的话。
“没错啊,她是叫您杜公了,这么……”厮正讲着,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公,是您先漏嘴了,您刚刚让我卷了画给谢姑娘,所以她知道您知道她的身份了,所以也不遮掩她知道您是谁的事实了!”
厮连了一长串绕口的话,难得少年没打他,只喃喃道:“我竟然漏嘴了?”
“是啊,公!怪道她这么不客气呢,怎么办公?您这是漏了大陷了,这鱼也发现了,可就不容易上钩了啊!”
少年怔怔的坐了一会,想想方才谢锦的神情姿态,再想想了解她的背景事迹,总算知道他确实是露馅了,而且是很拙劣的露馅。
那么那副画也就不能当做是偶然作之,既然知道了他的目的,谢锦明天必然是不会过来了。
这该怎么办?
离开蜀江边,他到哪里再去找碰面的机会呢?总不能直接拜访到她家里去……
少年以手扶额,满脸苦恼。
厮在一旁也跟着愁眉,兴许是事不关己,脑袋也比平时的灵活,不一会儿一拍巴掌,道:“公,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少年哀叹。
“公主啊,公,您找公主啊。”
“找我娘?”少年抬起头来:“你是让我娘给谢姑娘下帖,让她到家里来做客吗?”他垂头想想:“这到也算是一个主意,就是怕我娘不同意。”
厮摇头:“不是啊,不是找长公主,而是找王宫里的杜公主。”
少年立即拧起眉来:“你杜笙?找杜笙干什么?她前段时间拖我去大理给她带东西,我拒绝了之后到现在都没敢跟她见面呢。”
厮拍掌道:“公难道忘了,公主天天都往谢姑娘府邸旁边跑的,据那儿有位大梁朝退下来的女大人,很是学识渊博,不定和谢姑娘就是一起共事的上下级呢,公何不借着公主的手接近谢姑娘。”
少年听了这个主意顿时就拧起了眉头,不过仔细一想,却也觉得未尝不可。找杜笙,顶多是被奚落一顿,大不了给杜笙弄点好玩的,找他娘的话,万一他娘并不喜欢谢锦,这可就弄巧成拙了。
少年越听越觉得有理,当晚便进宫去寻杜笙。
第二日时,他就已经出现在了谢锦的府邸中。
杜笙登堂入室的习惯了,府上的人对她都熟悉的很,见她来带了一个陌生的公,也没有过多的声张。两人很轻易的就到了后院。
杜笙是个爽朗的女,身为公主,对待熟悉的人却并不跋扈,也不喜拐弯抹角,直接去后院找到谢锦,指着有些脸红尴尬的少年道:“谢锦,这是我姑姑家的大表哥,杜城。”
昨天才分别,今天正是尴尬难堪的时候,被这么一介绍,杜城真是羞的不知该往哪儿躲,恨不得立刻再出去。
“杜公。”与他相反,谢锦一派坦然。
杜城见她神情波澜不惊,心道果然她昨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只好双手一礼,垂着头道:“谢姑娘好。”
突然感觉自己很丢人呢。
杜笙听这弱弱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见自己那个一向无恶不作的表哥正一脸媳妇样儿,顿时不能接受:“你怎么了这是,在谢锦面前装什么柔弱呢?”
杜城简直想拿抹布堵住这啰嗦丫头的嘴,就没见过她这么麻烦这么能惹事的人。
谢锦笑道:“不知杜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这一句话虽不起眼,但总算缓解了杜城的尴尬,他犹豫了一下,悄悄看了谢锦一眼,见她面上从容不迫,落落大方,一时吭吭哧哧的不知该些什么。
“我……”
杜笙和谢锦两人都看着他。
“我、我……”
杜城像是咬了舌尖一样,半天憋不出话来,谢锦并不催促,在一旁安静的等着,可她越是这样,杜城就越是紧张不出话来,到后来杜笙都看的不耐烦了,他嘴一张,未经过思考话就脱口而出:
“我,我是来问问,你能不能把昨天的画还给我……”
番外四
杜笙恨不得装作自己不认识他。
真是好丢人啊!
明明昨天晚上他自己找谢锦有事,在自己千方百计的追问下,才看清他是对谢锦有了心意,这才愿意帮忙将他带进来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没出息,竟然找这样的烂借口。
真是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杜笙撇过头去,不愿意去看杜城垂着头的鹌鹑样,实在是跟平时威风的模样出入太大,她怕自己忍不住出声讽刺,便转身朝段傲筠那里走去:
“我去看看段姨,你们慢慢聊。”
很快杜笙走的不见影,杜城更加紧张了,双手捏着,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借口真是找的太烂了,万一谢锦觉得他是一个十分吝啬的人这该怎么好。通常女孩可都是不喜欢扭扭捏捏又抠门的人的。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了,谢锦只一怔便笑起来:“原是舍不得自己的画作了,也是,一副画作完成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同样的人都画不出第二幅,杜公随我来吧。”
杜城一愣,没想到她真的把他蹩脚的借口听进去了,还如此善解人意。
看着谢锦在前面带路的身影,虽然他一点也不想要回那幅画,但是这个借口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蹩脚。
谢锦府中的下人都仿佛透明人一样,对于谢锦和一个陌生男的出现,没有任何的反应,默默的坐着自己的事情。
杜城初来乍到,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心中能感觉到一种没有任何压抑的轻松,这跟他在家时到处都是下人见礼的情况是决然不同的,莫名的,对谢锦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谢锦住的地方离正院不近,两人走了一阵,杜城人高腿长便追上去并肩而行了,他悄悄的看着谢锦的侧脸,胸膛扑通扑通跳的比以前都快,想点什么,又紧张的不敢开口,生怕了什么错话给她的印象不好。
这样犹豫不决又很尴尬的过了一阵,谢锦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自在,突然开口问道:“明丰长公主近些日还好吗?”
蓦然打破沉静的空气,让杜城怔了一下,等他发觉是谢锦主动开口与他话后,又有些的惊喜,道:“我母亲一切都好。”完之后又觉得言语有些单薄,加了一句:“你,你是想要去拜访她吗?”
谢锦道:“早先听闻明丰长公主淑德温良,秀外慧中,早年还曾领兵与巴蜀作过战,有不输大将之风,深受百姓爱戴,是以很久之前便想要去拜访了。”
杜城:“……”
这,这的是他那个整天闲的没事在家里找茬,啰啰嗦嗦,脾气又坏的母亲大人吗?为什么他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了,连谢锦的任何一点都没有发现……
纵然一点也不想夸奖自己那个满身槽点的母亲,但为了使气氛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尴尬,杜城还是违心的接过话头:“我,我母亲常常在家,她也没什么客人,你想来,随时都可以过来。”
谢锦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转过头去,点点头道:“好。”
话题就此落下,空气又安静了下来,杜城心里失落,头一次发现自己在家里在外面都是的头头是道的,一到谢锦跟前竟然连话都不知该如何了,就真的像杜笙的那样,他好挫!
这个事实让从到大都意气风发的少年感到颓败。
他一垂头,谢锦反应敏锐立刻就感觉到了,瞧了他一眼,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开口道:“杜公身体不舒服?”
杜城一听谢锦开口话,心就像又活过来一般雀跃起来,他赶忙摇摇头:“没有,我没事。”
见谢锦点点头不再话,生怕像方才一样,杜城赶忙道:“谢,谢,谢姐……”想点什么,一时又卡在了称呼上面。
谢锦笑着瞅了他一眼:“唤我谢锦便好。”顿了顿,她又道:“以前倒是不知道,杜公还是腼腆害羞的人。”
这一句话实在颇有深意。
杜城面对心有好感之人,反应力都不如平常敏锐,起初听谢锦这样,还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尚未等他羞涩的低下头,就又蓦然惊觉过来。
以前?
她以前?
杜城脑海中走马观花一样浮现他以前的样,调皮顽劣,桀骜不驯,放荡不羁,在南蜀虽有勇士之名,但同样也是让人敬而远之的纨绔弟,甚至……甚至现在好像也是这样……
因为他现在巨怂无比,所以她才,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吗?
杜城心中难受担忧,面上神色不断变幻,恨不得再将时间倒回到昨晚以前,他该好好的找杜笙问清楚,谢锦是喜欢功成名就的男,还是喜爱秀气柔软的少年……
可是,似乎这两种他都不是!
杜城心里纠结的像被猫抓烂的线团,真是少年初识愁滋味,十分难受!
正适时,两人走过了一处院落,旁边墙上开了一道门,门后别有空间,杜城觉得这门开的奇怪瞧了一眼,里面隐约有话的声音,听着还有几分熟悉。
“那里面是……”
“是杜笙和我以前的故人。”
杜城一听杜笙的名字,就立即反应过来:“是那位段大人?”
段傲筠不是泛泛之辈,在南蜀也有不少人知道她,更何况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是她。”
杜城又往那边看了几眼,面上有一些怀念:“想一想也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闻言谢锦转头看他:“你们以前认识?”
杜城对上她的眼睛,心脏跳动了一下,道:“在我很的时候,段大人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是和晏江哥一起的,不过后来她就离开了,听我母亲是去了大周,自那之后就没再见过。”
听到那个许久未曾在提起的名字,谢锦有一瞬间的沉默,不过她很快就笑道:“既然如此,若你还想见见,等待会就去寻杜笙吧。”
杜城对找杜笙一点兴趣也没有,想见段傲筠别的时间也可以,他是一点也不想浪费这么个能独处的时间,因此摇摇头:“等我晚些时日再来拜访吧,今日兴许要早些回家。”
谢锦不置可否,领着人到了后院,刚要走进书房,就见房门大开,里面突然窜出来一个花容失色的丫头来,正是她现在的贴身丫鬟银屏。
这后院平时鲜有人来,书房也只有银屏能进去打扫,此番她这模样,倒像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吓。
“姑娘……”
见谢锦回来,银屏找到了主心里松了口气,可转眼想到书房里的情景,又提起了心脏,双腿一屈跪在地上:“姑娘,是婢疏忽,让书房里进了老鼠,它,它,它好像咬坏了一些东西……”
虽然谢锦早已不做官,但书房里面却是书籍满满,不乏有一些重要东西,此时招了老鼠,还咬坏了东西,简直比进了贼还让人崩溃。
谢锦皱起了眉头,往书房里看了一眼,还未话,杜城已经先一步走进去了。
“老鼠在哪儿?”
银屏抬起头,怯怯的看了眼谢锦,见她没有反对杜城进去,犹豫了一下便站起来跟进去,指着角落里的一张梨花木桌:“方才便是在那儿。”
杜城大步走了进去,前后左右仔细瞅了一番,见桌角上有些抓咬的痕迹,旁的倒是没有什么坏的,桌上放着一个雪青瓷坛,里面散放着几个卷轴。
银屏弱弱的指了指那瓷坛,道:“婢方才擦拭器具,正见那老鼠从瓷坛里出来的……”
闻言杜城还没有什么反应,谢锦已然快步走过来,皱着眉头看了瓷坛一眼,伸手从中抽出一副卷轴,扑簌簌的一阵声响,拉出一堆碎屑来。
“……”
一时之间,三人都有些无言。
杜城心翼翼的看了谢锦一眼:“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谢锦面色有些古怪,摇了摇头,不知道瓷坛里的其他东西怎么样了,但她手上的这个无疑是破坏的很严重的,而这副卷轴,正是她昨天随手放进去的,杜城的画作。
真是难以言。
谢锦很久不曾体会这种尴尬的感觉,她伸出手慢慢展开画卷,随着她的动作,卷轴上不停有被咬坏的碎屑掉下来,里面的色彩还是艳丽如新,只不过那些蜀江红花,容貌衣袂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当着主人的面,这幅画破成这个样,叫她该怎么还人呢。
谢锦张了张嘴,不知该些什么,只好抬头去看杜城的反应。
杜城脸上倒是没有怒容,只是看着破破烂烂的画卷有些怔愣。
“杜公,实在是抱歉。”谢锦顿了片刻后,就动手将画作卷了起来,面色歉然道:“是我的疏忽,这画看来是不能还给公了,谢某也不擅画艺,不知杜公可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事物,我尽力给你找来。”
杜城的视线还落在她中的画卷上,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谢锦以前是没少见过一些画痴,艺痴,对于他们来,毁了费劲心血做出来的作品无异于剜掉他们心头的一块肉,杜城此刻的模样落在她眼里,就跟那些人没什么差别。
“这,这是我昨天才画好的那一幅?”愣了好一会,杜城才开口。
谢锦面色尴尬,不得不点头:“不知杜公有没有喜欢的名家,我尽力去寻些他们的大作来……”
杜城脸上这才露出一些可惜心疼之色,不过看着眼前露出别样表情,变得有些鲜活的谢锦,他似乎又觉得这画毁了也是值得了。
“我没有什么喜欢的名家……”他张了张嘴,像他这般的纨绔弟,怎么会静下来真正好好的画画呢,画技也不过是时候母亲逼着他学的罢了。
“那你……”谢锦颇为头疼,是想起杜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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