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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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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金凤街走了大半,她才看到了一家开着的成衣铺,面积不大,只有一个女掌柜在柜台上看着书本。
“这位公,可要买衣物?”
那女掌柜虽是在看书,可眼神极好,谢锦还没迈进门,她就已经抬起头笑盈盈的看过来了。
点点头,谢锦目光便放在了店铺里挂着的衣物上,左边男装右边女装,这铺,衣服的种类便少,料也一般,不过做工倒是极精致。
这次来,她是想给谢弈买的,虽然只见过他两面,可她有留意到,两次他穿的都是同一件,而且不是新的,边角还有些破旧。想来这个新年,谢家也没给他新裁衣裳。
谢锦以前也是个对生活极讲究的人,这段时间是没办法了,只能先将就着,但是现在手头有了点钱,她就不会吝啬。她自己还好,整天在家里待着,也不见人。可谢弈不同,他要去族学,每天穿成那样,只会惹人看不起。
“那件,给我拿下来。”谢锦看中了墙上的一件斜襟袍衫,白纱为底,绿竹锁边,腰间束带不宽不窄,广袖敞而不肥,很是清雅别致,正适合谢弈那样的少年穿戴。
女掌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道:“公真是好眼光,这件衣服是年前才刚裁制出来的,用料虽不是顶好,但却是我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出来的,用足了心。”
谢锦接过衣服,用手摸了摸,不是绫罗绸缎,但却出奇的舒服,外面边角秀着波纹,手工确实是精细。
“掌柜的,这衣服可以适吗?”
“当然可以,换衣间就在帘幕后头,我领公过去。”
谢锦对这件衣服样式质地都很满意,便进去试了试大,谢弈比她稍矮一点,但也没差多少,她试穿可以的话,就可以买了。
没大一会,谢锦就走了出来,衣服很合适,她正打算和女掌柜谈价钱,却见外面又来了人,是一名少妇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后头还跟着一个侍女,正在与女掌柜谈话。
见状,谢锦就没打扰,安静的等在一旁,倒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直盯着她看,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可爱。
谢锦自个儿也是女的,便没当回事,眼睛在店铺里的衣裳上徘徊。又过了一会,她耳边听到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娘,那个人好看,咱们带回家吧!”
第十章 河中人
眼见着姑娘拿手指着她,谢锦脸都要黑了。
可一想到她话里意思,又有点哭笑不得。感情她头回出来就遇见强抢良家男的了。
那牵着她的少妇闻言转过头来,歉意的冲谢锦笑了笑,便低下头去训斥:“又胡八道,为娘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无赖来。”
姑娘不满的撇撇嘴,仍是直勾勾的盯着谢锦看,只是不再话了。
女掌柜和那少妇又聊了几句,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了一种无可奈何,也不知是聊了什么。没过一会后,那少妇脸上便显出失望的神情来,拉着姑娘要走。
姑娘收回了在谢锦身上的“渴望”的目光,转头冲女掌柜喊道:“五婶婶再见!”
女掌柜慈爱的摆摆手,这才想起被晾在一旁的谢锦,歉然道:“实在对不住公,不知你试穿着如何?”
谢锦并不在意,扬了扬手上衣服:“很合适,不知这套衣裳怎么卖?”
“三两八钱,”女掌柜道:“今儿实在耽误了公不少时间,若是公愿意拿下,我便取个整,三两五钱,再给你配上一条云色腰带。”
三两五钱!这可不是一个数目。
谢锦没急着应下,在金凤街逛了大半天,她也稍稍了解了一下这里的物价,寻常人吃碗面,买些零嘴不过十文大钱,就是那些摊上新奇玩物,最贵的也不超百钱。一两银是一贯钱,也就是1000个铜板,要跟现代物价换算起来,这里的一两银差不多有接近一千五百块人民币的购买力,三两多银,着实是天价。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这么论价的,这件衣服她确实喜欢,衣料不差,手工缝制,上面的一针一线都能看出是极用心的,仔细盘算,也差不多值这个钱。
女掌柜看她犹豫,不由笑了:“公可是觉得这衣裳贵了?”
谢锦直言不讳:“确实有些。”
女掌柜叹了口气:“不瞒公,这原本是做来给我儿的,明年便是九年一次的太举大试,圣上在位的头一次,自是隆重非凡。我本想做一整套衣裳,包含纶巾头饰,一并送与他,愿他能前程似锦,但……世事无常,如今我是送不出去了,余下的便没有再做,只这一件,就拿来卖了。”
原来如此!
怪道这针脚刺绣无一不精,满满的用心在里头,原来是做与自己孩的。
谢锦知这衣裳里情深意重,正要掏钱买下来,却听女掌柜又道:“罢了,我看公年岁也与我儿相仿,又这般身姿,想来不出意外,明年也是要参加太举的了,便三两银卖与公吧。”
谢锦闻言一时有些错愕,还没还价对方就自己降价,这种好事搁在现代只怕让人怀疑货不好,可这衣服她确实从头到尾看了,没什么问题。再看女掌柜脸上的惆怅,应是想起自己的儿了。
果然最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掌柜的,我买下了,给我包起来吧。”
女掌柜回神,笑着将衣服接过,在台上叠整齐了,又从墙上取下一条云色腰带放在里头,寻了个布袋装好,系上****给她。
谢锦看她做事极为细心周到,服务水平是一流的,便也爽快的从怀里掏出了三两银递给她,临要走了,又顺带问一句:“掌柜的,您这铺还招伙计吗?”
女掌柜将银登记在册,闻言怔了一下,抬起头笑了:“公是想留下打杂?我这铺倒是不缺伙计。”
谢锦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在意,笑笑就要走,却听身后声音道。
“不过公闲着没事的话可以来找我玩耍,我给开工钱。”
这就是闲时兼职了。
谢锦明白她的好意,也笑笑:“谢谢掌柜的了。”
出门之后,外面早已过了午时,谢家午饭的饭点也过去了。谢锦便不再着急,拎着布袋,慢悠悠的在街上晃着,听人间闲聊谈话,复又在街边摊上吃了碗打卤面,买了一只驴肉火烧。
吃饱喝足之后,谢锦想起了李大娘提起的秦淮河,就在这金凤街不远处,听别人,那儿的景色是极好的。
她正想消化一下,便信步走了过去。
正月十六真没多少人出来,金凤街上好歹有卖东西的,可过了金凤街就没什么人了,沿着街道走了没一会,眼前建筑一空,前方出现了一片广阔的空地。
岸边垂柳未生枝,地上草芽却早已冒出了头,远远看着,是一片喜人的嫩绿。再往前走,春水融化,泛着波光,缓缓荡漾,当是一幅无双美景。
谢锦虽不是什么文人雅客,可看到这样罕见的干净河水,还是不由得惊叹。水波一尘不染,就跟镜似的,照的人纤毫毕现。
立在岸边吹了一会儿风,觉得有点冷了,她才伸手拢了拢,转身打算买点零食回去。
正在转身的那刹那,脚踝处突然传来一股拉力,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身登时不稳起来。
变故突生,谢锦又是要抬腿走路的,一下没有防备,手忙脚乱间只得丢了手中袋,双手紧紧抓住一根就在眼前晃荡的柳枝。
可惜那柳枝滑不溜丢,又没有长叶,谢锦两只手一下就从上面滑了下来,不仅没缓住形势,反而勒的手疼痛不已,只是眨眼间,她就在地上摔了狗啃屎。
“哎哟”痛呼一声,谢锦只觉得像表演了千斤坠,胸口疼的一抽一抽的。所幸那被扔了的装着衣服的布袋正好垫在脸下,不然脸砸在地上非得破相不可。
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土,捂着磕的生疼的大门牙就往后看。
不看还不觉得,这一看只把谢锦吓得浑身胆寒。
只见从河里伸出来了一只手,那手惨白惨白的,泛着阴沉的灰青,还带着冰凉凉的水的湿意,紧紧的拽住了她的脚踝,隐隐可见上面勒出的青白印。
饶是谢锦大胆,咋一看这么个情景还是忍不住头皮一寒,想都没想就死命挣扎起来。
只可惜那手也不知道是有多大力,愣是拽着脚踝死不松开,谢锦用另一只脚去蹬都没有蹬掉。
片刻之后,水面哗啦一声轻响,半个人影冒了上来,一声痛苦的闷哼也传进了谢锦耳朵。
谢锦神色一怔,也没再挣扎了,上半身心的凑过去,却见一人白衣黑发,半数都没在河水里,只有胸部以上趴在岸上,周身的河水泛起红晕。
她心的伸出手,将那人的头发往一旁拨了拨。
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第十一章 拿钱救人
仅凭这一眼,谢锦就明白这是个被人特地丢在河里的人,单看他身边那被染红大片的水就知道他受伤不轻。
这若是正常人不定立刻就正义感爆发,二话不就把人救上来了。
可谢锦是什么人?最是斤斤计较的人一个!
这少年一看就知道是有麻烦的人,被人伤成这样还扔在河里,想来是为了要他的命。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种人只要沾上肯定就有无穷祸事。
谢锦目前自顾不暇,连自个儿的日都过不好,更别指望她能发善心去救别人了。当下就丢开了手,想挣开脚踝走人。
可惜,这少年看上去像是已经生命垂为,这手上的劲儿却是大的惊人,任凭谢锦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掰开。
正在她气恼之际,河中又伸出一只手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刚举到谢锦跟前就好像力竭一般,瘫在了地上。
谢锦拧眉低头一看,却见是一只硕大的金锭。
那少年嘴唇动动,勉强在嘴里吐出两个字儿,眼睛都没睁开就晕了过去。
“你什么?”谢锦压根就没听见声音,使劲摇晃了他两下,却没有任何动静了。
“喂,你还醒着吗?”
少年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看看抓在脚踝的手,又看看他手里的金,谢锦内心一阵唏嘘,暗想这人贸然拿出钱来,就不怕遇见歹人,拿了他的钱再把他推河里。
谢锦打心眼里不想蹚这趟浑水,可抬眼四下一看,整个紫金河畔除了她竟然就再没别人了,恐怕这少年也是走投无路。
真是个麻烦!
犹豫了好一阵,谢锦还是咬咬牙将少年从河里拉了上来。
“你可给我听好了,我这不是救你,是拿了钱替你消灾,以后别再见面啊!”
谢锦碎碎念两句,才把他的手从脚踝上拽下来,勉强把人半拖半背的弄起来,离开河岸边。
也不知道这少年的血是不是都在河里流干了,谢锦背了他一路都没见有血在淌出来。不过饶是如此,少年身上的水也把她后背的衣裳打湿了,黏在身上阴冷阴冷的,十分难受。
谢锦上午逛金凤街的时候看见过一家医馆,恰好是开着的,此时也不犹豫,直接就背着人往那儿奔。
“大夫,大夫在吗?”
“谁啊?”结草堂里走出来一个伙计,手里还拿着一个药包,一见谢锦背着个浑身带水的人进来,忙让开了路,冲着里面喊人。
没一会儿,里面就走出来一个大夫,白底衣,外罩薄纱,浓眉星目,看上去竟是极年轻。
“放到这里来。”大夫指了指里间,谢锦便拖着人健步冲进去,见里面好几张床,便找离自己最近的将人放下。
大夫几步走了过来,不急着看人,先问谢锦:“怎么回事?”
“不知道。”谢锦老实摇头。
“伤了多久了?”
“不清楚。”
“要用温药还是猛药?”
谢锦奇怪的看他一眼,又摇摇头:“您看着办吧。”
大夫沉吟片刻,一挥手:“我了解了,你出去等着吧。”
谢锦便退了出来,一出门,就见外面的伙计脸色古怪的看着她,应是听到了她与大夫之间云里雾里的对话。
这结草堂不先收诊金,谢锦也不好直接扔钱走人,便只能在外面等着。好在没多久,大夫就走了出来。
“他怎么样了啊?”
“没大事,只捅了两刀,中了点毒。”
“……”
大夫看了她一眼,便道:“是住在医馆还是你抬回家?”
这还用问,谢锦立刻回道:“当然是住医馆。”
着从怀里掏出少年给他的那块金放在桌上:“这是他的医药费,若是不够您就管他要,多了您就自个儿留着吧,我先走了。”
大夫并没有其他事情再叮嘱,谢锦放下钱就走了。
出门之后只觉得松了口气,虽然是白忙活了一场,但这种事还是能少牵扯就少牵扯。她只当自己日行一善了。
沿着金凤街走了一半,她掏出零碎的钱买了两斤果,又在一间书籍铺转了一会,挑了两本新拓印的书,才打算回去。
走了一会儿,总觉得手里少了点什么,苦思冥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自己给谢弈买的衣裳丢在紫金河边上了。
谢锦只得再跑回去,找到了那只布袋,拍拍土挂在手腕上。
等她回到谢府,天正好暗了下来。李大娘不在院里,谢锦就把东西放好,挑了件简单的衣服换下身上湿的,然后掀开被钻了进去。
她在书铺里买了两本新书,花了七十文钱,书不算厚,但拓印的很好,只是繁体字看上去很是费劲,速度十分缓慢。
看了一会,天色暗了,书上的字迹看起来就很难受。谢锦叹气的合上书,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她却只能洗洗睡了。
李大娘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内院又有事情忙了。好在谢锦已经习惯了这种时不时没有饭吃的情况,便将今天买的零食打开填了肚。
吃完倒了杯温水喝下,谢锦看看放在桌上的布袋,想着谢弈此时应该已经在他的院里了,便伸手勾起上面的系,关上门,晃晃悠悠的去了内院。
这次谢弈果然在院里,她敲门之后,是一个丫头来开的门。
谢锦环顾了一下这块地方,只有两间屋,院的面积和她的差不多,摆设物品也没好到哪里去,唯一高级一点的是谢弈比她多了个丫鬟。
谢锦在心里又问候了一遍抠门的谢老太婆,面上带着笑容进去了。
谢弈正在屋里看书习字,手里捏着一杆磨掉了色的毛笔,沾着劣质的墨汁奋笔疾书。
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他愣了一下,才收起了笔,将墨迹还未干的纸张匆匆塞进了桌底下的抽屉里,然后将书本合上,手一翻,倒扣在桌面上。
谢锦看着他防贼一样的举动忍不住脸一黑,可见他站起来,还是露出了笑,将手里的布袋递了过去。
“奕,我给你买了衣服,你快去试试合不合身。”
第十二章 弄巧成拙
清楚的看见谢弈眼中的震惊与不敢置信,谢锦心里觉得高兴的同时,心中又有那么一点酸涩,却不敢表露半分,只笑着把他往卧房里推:“快去快去,若是不合适我就去换。”
其实她早已经试完了,绝对是合适的,只不过想让他感受一下那种穿新衣的感觉。
谢弈措手不及的拿着衣服,嘴唇动动,还想再问什么,但却被她一把推了进去。
见着粗布帘一阵晃荡然后静止下来,谢锦嘴角弯了弯,走到书桌前。
桌上放着一只破了边的砚台,里面未干的墨汁还带着一股墨臭味,下面一叠没有使用的宣纸粗糙不堪,还透着草叶的形状。
再想到昨晚谢思环送过来的笔墨,谢锦对那些从未谋面的谢家人一丁点儿感情也没有了。
这哪里是什么九少爷,单看穿戴,分明是连个下人都不如。
只可怜谢弈这样懂事内敛的孩,平白跟着她受累。
这厢谢锦心里想着东西,四处张望屋中模样,那边帘被撩起,谢弈穿着一身新衣走了出来。虽是天色已有些暗淡,但面前情境还是让她眼睛一亮。
有竹君,清逸出尘,骨坚品端,可浓可淡!
饶是谢锦知道衣服合适,也没想到穿在谢弈身上是这样的感觉。
她俩人虽然长得极为相像,可到底男女有别,首当其冲的就是气质不同。
谢弈自幼饱读诗书,又因为没过过好日,性格极度内敛沉默,自有一番沉静在其中。而谢锦,虽严格来读书的年头也不比他少,但终归生活环境不同,气质迥异,也因此两人虽长相极似,但穿上同一件衣服还是呈现出不一样的效果来。
谢锦直直盯着谢弈,从头看到尾,满意的不得了,只觉得他瞬间就换了个人,走出去任谁也挑不出坏来。
“阿姐,买衣服的钱从哪来的?”谢弈过去了最开始的震惊,没有了惊喜,眼里便只剩下了怀疑和戒备。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她,而是往昔一次次的背叛与欺骗,一次次毫不留情的利用都将他心中的温情一点点磨去,留下的只是血的教训。
谢锦明白他心中所想,但又不好是自己诓谢思环的,便另找了个借口:“我今天出去逛金凤街,当了两根簪。”
“为何?”谢弈更觉奇怪,以他阿姐的性格,不买簪就是好事了,怎么还会往外当。
“呃,那两只簪太老气了,李大娘我带着像夫人,平白老了好几岁。”
不想在这上面多纠缠,谢锦便又将话题扯回去:“怎么样,你觉得衣服合身吗?穿着有哪儿不舒服吗?”
谢弈闻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红晕,有些不习惯身上穿戴这样好的料,神色便带了点局促。
“很好,只是,阿姐以后不要给我买东西了,你……你也快到了及笄年纪,我们这样的身份,夫人当是不会为你添妆的,还是省着以后做嫁妆吧。”
谢锦看着他瘦削的脸,只觉得心尖猛地颤了一下,怎么就有这么懂事又善解人意的孩呢,还是个如花美少年。
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没有多少肉的脸蛋,笑着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离嫁人还早着呢,倒是你,在族学有没有见到貌美如花的姐啊?”
谢弈一下受不了自己的恶魔姐姐变成这样,将她的手从脸上摘下来,有些愠恼的看了她一眼:“我是认真的,阿姐。”
“我也是认真的。”谢锦松开手放在他肩上,正了神色,凝视着他的眼睛道:“你当知道,半个月前我挨了谢老夫人一顿打,当时脑昏昏沉沉的,就看见一个人在床头对我话。虽然我不记得是什么了,但我醒来之后,才发现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看我,老夫人不让人给我上药,我就自己躺在床上,当时背上很疼,但是我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只能死死忍着,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出事了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呢。”
谢弈脸色一涩:“我……”
谢锦打断他的话:“跟你无关,那时你还在族学里没回来。至于原因,我只能躺在床上的那几天就仔细想过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平日待人不善的缘故,我待人不善,所以出了事之后才没有人愿意来看望我,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看着谢弈有些怔愣的眼睛,谢锦认认真真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待你之心还不如其他的外人,我曾经冒用你的身份做过许多荒唐事,是那顿鞭打醒了我,如今我晓得好坏了,不求你原谅,只盼我们日后能够和睦相处。”
这一番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的话砸下来,只把谢弈听的震惊不已。
他心中有所触动,面上亦有所动容。只是以前被她这样以和好为由哄骗的不在少数,所以他现在虽想相信,理智却先一步按捺下他的冲动。
谢锦看着他的神色,暗道这番苦口婆心的话没白,虽这话中有些东西是她编造出来的,不过想与他和睦相处的感情却是真的。
开了个好头,谢锦心里愉悦,便再接再厉的套近乎:“奕,我今儿还买了笔墨,你以后教我习字可好?”
本来这屋中的气氛已是很缓和了,是这么多年来前所未有的融洽,可谁知当谢锦出这句话之后,谢弈的脸色瞬间万变,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深刻的恼意和失望,二话没就将她推出了门外,“啪”的关上了门。
谢锦也被这一推搞蒙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伸出手拍了拍门:“奕,奕你怎么了?”
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里面没有点灯,谢锦也看不到他人在哪,又接连拍了几下门,都没人应,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主只怕是已经用这个为借口干过什么坏事了。
谢锦不由得叹息一声,她可不是真想学字,只是想借着这个理由,把谢思环昨晚给她的笔墨送给谢弈使而已啊。
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刚培养出来的一点好感也被原主给弄没了,扫把星,扫把星!
谢锦不无可惜的回了自己的院,李大娘已经回来了,看她垂头丧气的,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今天我买了笔墨,想找奕学字来着,就莫名其妙的被他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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