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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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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举你入学
话音一落,谢思环和徐正兴脸色都是一变,尤其是谢思环,她是知道这个什么段大人是在这里从头看到了尾的,而且也不像那些围观的书生一样只敢看不敢,此时见她质问自己,脸色又红又白,一时不出话来。
而谢锦这段日也没在外面白待,微低着头看了气势凌人的段大人一阵,垂眸思索,终于想起来这位段大人是何方人物。
还在金陵的时候,她就曾听过,在这大周朝的朝堂上,有三位女大人,其中一个更是丝纶阁女侍中,官居正三品,位同朝相,而这位女相正是眼前的段傲筠段大人。
大周本就是新建的王朝,朝中很多都是启用的大梁时的官员,段傲筠以一个女的身份能在新朝中摈除异己,得到上位者的信任,不可谓手段能力不高。
更令人惊讶的是,先皇在位时,还曾赐了段傲筠二品封号,这个封号不是封给内宅夫人的,而是实打实的封给朝廷官员的,附带了许多隐形的权限,这就使得段傲筠在朝中势力极大。不过传言她是个极为正直的人,而且话也是直言不讳,就连当今圣上也照样能训,是当之无愧的权臣。
如今被这样一位权臣训斥,谢思环脸面已经是丢到姥姥家去了,她在京城太学也待了一年有余,怎么不知道这位段大人的为人,此刻除了悔,就是对谢锦的恨。
见谢思环只低着头不话,段傲筠也没揪着她,冷哼了一声,又看向徐正兴,毫不留情的训斥道:“你也老大不了,三年前就已经考了科举,倒如今竟还没个闲职在身,徐大人若知道你在外面做出这种仗势欺人之事,只怕连明日的早朝都没有脸去上了。”
这真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徐正兴脸色一下也变得又红又白,他原本只是个局外人,不过是因为看不过去谢思环被一个书生欺负才出口了几句,哪里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竟碰上段傲筠这个大刺头,不用想,老爷在家里肯定已经知道这事了,回去又免不了一顿骂。
段傲筠没理会他脸色变幻,又走到周铮旁边,只是瞥了他一眼,就走了过去,到了一直站在谢思环身后的那位姐面前。
那位姐见她走过来,知道是躲不过了,只好拿下了脸上的团扇,低着头声道了一句:“段大人。”
“哼,还真是你。”段傲筠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微微板了脸训斥:“堂堂一个郡主不做自己的事,偏生跟不三不四的人出来胡闹,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闻此言,众人心中都是一惊,想抬头看却又不敢。就连谢锦也是心中惊讶,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位郡主在,当然她更惊讶的是,这位段大人竟连郡主都敢当众训斥,可想其权力多大。
“是。”
那位郡主看上去是个柔弱的人儿,只声的应了一句,便又用团扇遮住了脸。只有她前面的谢思环听的脸上又白了一圈,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在心中将这些屈辱全归在了谢锦身上。
段傲筠在下面走了一圈,将事件中心的几个人都毫不留情讽了一遍,才又走回谢锦身边,虽没有看她,但碍于威势,谢锦仍是微弯了腰,保持着和他人一样的姿势。
“没事都赶紧走吧,在这看着碍眼,没的让人火大。”段傲筠一句话冲着偷偷抬头瞧她的谢思环而去,只把她吓的又往后退了一步,半个身躲在了周铮后边。
几个人在这儿都是丢尽了脸,那位郡主早就忍不住了,听见段傲筠赶人,立即就提着裙摆跑开了,谢思环咬牙瞪了谢锦一眼,看看周铮,跺跺脚,还是朝那位郡主追了过去。
周围的文人虽还想在这儿继续看下去,但碍于段傲筠威势,都老老实实的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心底都猜测着谢锦以后的运势,各有艳羡与同情。
倒是周铮仔细看了谢锦一眼,可还没出话就被觉得丢人的徐正兴给拽住要走,只得匆匆跟段傲筠告了退,转身离去。
只是眨眼之间,热闹至极的书画坊就因为段傲筠人走了大半,她毫不在意的伸手从巡街手里拿回木牌,看了谢锦一眼,才哼笑了一声,缓和了紧绷许久的气氛:“起来吧,这热闹可好玩的紧?”
谢锦听她心情并不像想象的那般糟糕,便利索的直起了身,一脸老实巴交的模样,道:“多谢段大人方才为我打抱不平。”
“哼。”
段傲筠轻哼一声,看着她道:“人都走了还装什么,你当我没看出来你那点把戏。”
谢锦下意识的张口想反驳什么,但仔细想了想,还是干笑着抖抖袖,老实承认道:“势不得已,大人见谅!”
她确实是一早就注意到了段傲筠身上挂着的腰牌,也存了利用她打击谢思环的心,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段傲筠来头这么大而已。现在想想对方身份,能骗过去才是有鬼了。
“这也是他们自找的,只是这种聪明以后慎用,要知聪明易被聪明误,行了,你且跟我来一趟。”段傲筠如她的打扮一样,是个极为干净利落的人,在谢锦跟前倒是没摆什么女相的架,也并未怪罪她的利用,完之后便率先往外走去。
谢锦看着她的背影,只得摸摸鼻跟了上去,留了身后一众或艳羡,或嫉妒,或沉思的目光。她是不知,在她走后,今天书画坊这一大事已经像风一样传播了出去。
走出书画坊,段傲筠已经绕过门外那条道,朝着大相国寺后殿走去,谢锦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怎么想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也不会单独把她怎么样,就老实的在后头跟着,直到在后殿的一间屋里停了下来。
“我最近一直都奇怪犹然的功课怎么突然进步那么多,原还以为是他表哥教的,今日才知是你的功劳。”段傲筠没有拐任何弯,直接开门见山的了出来。
只是谢锦听了却脑袋有些发懵,许多个念头都在脑中闪现,一时有些难以组织。
段傲筠没有卖关,继续道:“方才我观你做的文章,华丽不足,但却极为入题,十分实用,虽在辞藻上略有欠缺,可只要经人梳理,假以时日,未必不成大器。”
谢锦仔细听着她的言语,没漏过一个字眼,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一直跟她学古文的段犹然是这位段大人的亲戚,自己虽然已经很刻意了,但给段犹然写的功课还是超出了一个孩的能力,引起了这位大人的注意,这才找上门来。
她脑内几种思绪飞快的转了一下,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并没感觉到段傲筠对她有恶意,便恭谦的道:“大人廖赞了!”
段傲筠看着她笑了一下,目中露出几分欣赏,停顿了一会,突然从袖中摸出一枚的印信来,在谢锦惊讶的目光中递过来,道:
“现今我手上有一个太学名额,我欲举荐你入学读书,不知你意下如何?”
第一一零章 听得教诲
“啊?”谢锦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比她在路上捡了银票还显得不真实。
段傲筠大概是知道自己出的话震撼力有多大,因此并不显烦,将方才的话又了一遍。
谢锦一字不漏的听了,看着递过来的印信,上面云纹清晰可见,下角铸着朝廷公符,这才明白过来,对方不是在玩笑,而是真的要举荐她入太学读书。
建安城太学,亦称太史学,乃是整个大周最高等的学府,里头汇集了天下的名师雅士,学里的书馆也收藏了最全面的书籍,可以是这天下书生学都心心向往的所在了。
据太学里收学生都有严格的限制,首先是非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嫡出女不收,再是十五岁以上的男不收,非聪慧敏智品学兼优者亦不收,单是这三个条件列下来,就能刷掉不知多少学,可见入太学条件之严苛。
而寻常官员家的女想要拖关系进太学,那得后台足够硬,不然连门儿都没有。
除此之外,朝中三品以上大员,太学里的教学博士以及宗室的皇公主手中,都有数量不等的举荐名额,是用以举荐民间的学品具备的好学生。
像是谢家那位有名的二姐谢思瑶,虽然她本身就极为优秀,但因为当时谢老太爷不是三品以上官员,她不是正经考进去的,所以还是用的一位皇手里的名额。
谢锦这段时间待在城北,白天没事的时候都在看书,那可没白看。她是知道人一旦入了太学就有无数好处,首先第一步就是摆脱了平民身份,成为了一个士。
有了这层身份,就没有人可以随意打杀了,这在规矩森严的建安城里也算是有了个保障,日后生活也免了那些平民琐事的烦恼。
这还是其次,入了太学读书,就连身上都带着一层荣光,男以后走上仕途会更加容易,而女则会坐实才女名声,以后谈婚论嫁都是资本。
纵然谢锦并不这么早就想着婚嫁一事,但进太学好处诸多,她到现在心情都还不能平定,兴奋之余还有些不真实的恍然,怎么想都没道理将这样的好事拒之门外。
唯一可惜的是,若是谢弈能进去读书,势必能更上一层楼,给了她,就显得有些浪费了。
“段大人,”谢锦双手接过了那枚的印信,低头组织了下语言,犹疑一瞬,还是决定给谢弈问问,道:“大人赏识我,愿举荐我入太学读书,是我的福气,只是这名额给我实在浪费,我有一兄弟,品行才学皆在我之上,不知大人能否将这名额让与他?”
谢锦这话的心,她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有些不识抬举,可一来她本就没打算考太举,进太学读书最好的也不过是捞个女官的位置,还不如让谢弈去划算。二来,她刚跟谢思环闹了不愉快,这眨眼就在一块读书,岂不是送上门去让人欺负,就算她不怕,那也得掂量着头顶上的谢家。
段傲筠没想到她竟是直接拒绝了这样的好事,心中惊讶之余,还是问道:“你那位兄弟可是到了十五岁?”
太学里收的都是惊才绝艳的学生,早有规矩,不收满十五的新生,老生倒是可以一直在里头待着。
“这,他已经满十五了。”谢锦这才想起来年纪的问题,就在四月初,她才刚及笄满了十五岁,谢弈只比她晚了一刻钟出生,也是已经满了。
段傲筠看着她一脸郁闷,忍不住便笑了:“如此,这名额还是只能给你了,太学并不限制女入学年岁,我回去会写一封荐信,若你决定好了,就挑个时间去辛博士家拜访。”
她话音落下,谢锦心头便是一跳,抬起头来看段傲筠脸色,见她一脸洞悉与了然,心念一转,突然也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怪道段傲筠对她话那么温和,原来是早看出了她是个女的,没把她当男人看待,亏她方才还在对方眼皮底下耍心思,该是庆幸段傲筠肚量大,没有追究她的利用,反而还愿意举荐她。
谢锦心里生起了一丝感激,没有急着应下,而是细细思索了一番。
这个名额谢弈用不了,若她不去,段傲筠势必会再给别人。
来这也是她运气太好,遇上了段犹然,又凑巧被关注孩功课的段傲筠看到了,不然这种只有上辈拯救了地球的人才能摊上的好事怎么会落到她头上。
平心而论,就算不考太举,能成为太学的学生好处还是多多的,至少,她可以与谢弈齐头并进,在学业方面给他一些帮助,再其次,进了太学就会接触到另一个不同的阶级,进而她就可以建立自己的人脉。
至于与谢思环的恩怨,那对她来根本不足为惧。
仔细思索了半响,各种利弊分析了一遍,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多谢段大人举荐。”谢锦再次施礼道谢,这次语气中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段傲筠就是欣赏她识趣的性,摆摆手:“你也别先谢我,这并不是我举荐了就直接能进的,在那之前书院的博士还要对你考校一番,到底能不能进去,还是要靠你自己。”
谢锦一时有些无言,突然觉得手中的印信变得真实一些了。
哪知段傲筠语气又一转,道:“不过也不要太过担心,我既然敢举荐你,必是相信你的才学,考校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
谢锦的心真是提起又落下,虽对她的捉弄有些的埋怨,但再看这位传奇女性时,那些陌生的情绪是去掉了不少,多了一份亲切。
“入太学读书,确实是好处很多,但里面不乏规则,如何自处还要你自己去摸索,这些外人都帮不了你。我既举荐了你,就有一句话对你,用君之心,行君之意!”段傲筠不知何时正了脸色,谢锦听着她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梁,凝神记住。
“世人对女多有偏见,殊不知女亦可以顶天立地,不输男儿。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入学之后需多听少言,即便落后,也不可妄自菲薄。
正所谓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倘若你足够强,任何人都阻不了你脚下的路,若你一味低声下气,终当只能做蒲草。”
听得这句句铿锵之音,谢锦心中凛然,曾经那不甘平凡的意愿又一次冲了上来,想及初来城北时的感觉,心中一阵激荡,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已经是一片清明,双手拿着那枚印信,郑重道:“多谢大人教诲!”
第一一一章 出事了
告别段傲筠回到书画坊,谢锦收到了一大堆形形色色的目光,在这其中以艳羡居多。
想来是多多少少猜测到她得了什么好处,就算没什么实质的东西,能入了这么一位权臣的眼,被人记住,也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也不怪他们会这么想,其实就连谢锦自个儿也是晕晕乎乎的,像走在云端里一样,只有摸到了袖里的那枚印章,她才能确认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回到了自己的摊位,她摊前面的那片狼藉都已经被收拾了,碎掉的砚台早已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地上擦的格外干净,只余了一点弄不掉的雪青墨痕,提醒着她方才这里发生的事。
“谢兄,谢兄!”
见谢锦回来,旁边那位提醒过她几次的书生伸过来头叫道,在谢锦目光看向他的时候,才有些兴奋的问道:“方才你跟着出去的那位,真的是丝纶阁的段大人吗?”
“应当是的吧。”谢锦笑着应道,心里不以为然,这群老油,在城北混了那么久了,什么事不知道,现在还来问她,也不知道找点好好借口。
“那段大人都跟你了什么,可有提及弘文馆?”书生一脸期盼的问道。
“弘文馆是什么?”谢锦反问,这个段傲筠可是真的一点没提。
“这样啊,”书生闻言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重新燃起了热情,继续问道:“那段大人都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我今日再这儿闹了事,回家要好好反省,面壁思过。”谢锦随口应着,将包挎到身上,推着摊送回后院。
“啊,就只这些吗?”书生傻了眼,看看谢锦的背影,不甘的又问:“谢兄你明日可还来?”
谢锦推着摊没回身,只伸出手挥了一下,人在楼后拐了个弯,便消失不见了。
书生眼看着她走远,一脸纳闷:“哎,这是来还是不来啊?”
谢锦在后院还了摊,因为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收东西的几个僧人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好在他们都是不参政事的和尚,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神情上显得比平日里和蔼了一些。
出了书画坊,瞧着外面还大亮的天色,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谢锦突然就觉得内心的喜悦扩大起来,也不知是在里面一直压制着不叫人瞧出来,还是别的什么,反正直到这时她才感到了真真切切的兴奋。
入太学读书,她竟然因为几篇文章就得到了这么大一个好处,真真是出去都没人相信,难不成她上辈还真当过超人,拯救过地球不成。
话虽这么的,但谢锦知道,这事还是得好好感谢一下段犹然,她现在已经想透了这几天为什么一直感觉有人窥视她,十有八九就是段傲筠的人,估计是想看看段犹然为什么能在几天之内学业上就精进如此多吧。
要不是那,她铁定捞不着进太学这样的好事,不过能进太学,她也是问心无愧的,她十几年的学习外加研究,那可不是白干的,进个太学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总是比谢思环那样走后门的强。
因为心情格外的好,谢锦这一路走的就轻快,待回过神来,已经走出城北,到了城东坊市了。
她抬头看看天色,没急着回去,拐弯进了一家肉食铺,割了一斤牛肉,又买了半斤蜜汁猪头肉,出来去隔壁街上称了两袋花果巧点,路上看到卖水果的,又提了一斤柑橘,直把手上拿的满当当了,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永昌街,路上遇见同一个巷里住的妇人,见她手里提着这么多东西,嘴里又哼着调,都忍不住问生了什么好事。
谢锦不愿过多声张,也就随口找了借口搪塞了过去,加快了步。
“弈,开开门,我回来啦。”
没等到家门口,谢锦就扯着嗓喊了起来,只是第一声还没落下,她就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看到了满脸焦急,翘首看着过往行人的谢弈。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从来没见过谢弈露出这种表情,谢锦不由得感觉有些不妙,心中的兴奋喜悦顿时褪了大半,快步走到他跟前。
谢弈正是急的团团转,无法拿主意的时候,已经在门口等了这半天,此时见谢锦终于回来了,心中茫然之感终于消退,有了主心骨,不等谢锦多问,便急急迎上来,道:“阿姐你终于回来了,江哥哥,江哥哥他已经昏迷了大半天了。”
“什么?”谢锦心头一震,顾不得手中提着满满的东西,拿腿一撞顶开了门,边往里走边问:“这是怎么回事?人好好的怎么会昏迷?”
谢弈也是一脸无措,心中着急,便掐头去尾的将事由了出来。
原来上午两个人在对弈,一局结束之后,谢弈留在屋里感受棋局间的玄妙,没留神晏江自己出去了。待他回过神来,想要再找晏江问问疑点之时,正巧见到他突然吐了一滩血,紧接着人就毫无预兆的昏了过去。
也是他的错,这段时间谢锦天天都出去,他一心想着学业,也没有出去多逛,晏江出了事后,他竟然到哪里去找郎中都不知道。
慌乱中他想到了常来找晏江的许丽丽,本想着让她帮忙照看一下,自己好出去找医馆,可也巧了,许丽丽一家一大早就出发去了远房的表姐家,早就出了建安城,大门紧锁,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然后他只得去找邻居家去问,大白天的人都出去忙活,少有人是在家的,谢弈问了好几家,直走到东头,才遇见一个闲着唠嗑的妇人,一见他就开始寒暄,半天才问出正事来。
谢弈锁了大门沿着永昌街去找医馆,前前后后就见着了一家,那家的大夫还被人叫上门去诊病了,只留个伙计在馆里。
伙计叫他在馆里等着,可晏江一个人在家他哪里能放心,向伙计讨了些止血药和白纱布,还是跑回来了。
他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对永昌街前前后后都不熟悉,实在是不敢再出门,眼看着谢锦回来的时间要到了,便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她。
第一一二章 原是故人
谢锦听他完事情经过,来时路上的喜悦半点也没有了,将两只手上拎着的东西往青石上一放,推开东屋门就走了进去。
门是虚掩着的,里头的窗也开着,但人一进去,还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谢锦快步走至床前,只见晏江了无生气的躺在上面,一身雪白衣裳染红了半边,星星点点的令人触目惊心。
那张平日笑意盈盈的脸此刻青白一片,仿若能洞悉一切的漆黑眼眸也紧紧闭着,尖尖的下巴如同刀削一般,能刺的人疼。
谢锦从未想过他竟然变得这么瘦了,纵然一直都知道他清瘦,但想着他是因为身上受伤才显得虚弱,她除了按时给他吃药多买些食物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她完全不知他掩藏在衣服底下的身会是这样的情况,那手背上根根显出的青色血管,仿若他的生命一般,变得薄弱异常。
“弈,晏江是什么时候昏迷的?”按下心中的惊慌与纷乱,谢锦回身问道。
“差不多是未时。”比起一开始,谢弈现在已经镇定了不少,忍着不去看晏江此刻形状,努力回忆道:“那时候我刚看完棋局,才出来就看到江哥哥昏过去了,没有任何预兆。”这般着,他又开始自责起来。
“阿姐,这都怪我,若我早能看出江哥哥不舒服就好了,要是我知道医馆在哪里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别乱,这没你的事。”谢锦皱着眉看着床上的人影,心里如同一团乱麻,担心的不行。
未时昏迷,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了,这要是什么大问题,人都被耽搁的不行了。
谢锦心知这事怨不了谢弈,要怪也是怪她的疏忽。晏江眼下还在昏迷着,她也没有功夫自责,当务之急还是到外边去找了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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