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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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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姐弟
要谢锦得到入太学的资格,心里最过意不去的,还是面对谢弈。
谢弈苦学十年之久,年纪就已经有了极高的文学造诣,在之前升州有名额的时候,他本来能靠着自己的能力考进太学,结果却因为“谢锦”把他的文章给卖了,错过了那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后太学内学充盈,再也没有在别州招生的情况,学里现在多数的,都是朝廷大臣的女,要不就是其他大人举荐的,真正优秀的学生。
谢弈本来也应该是其中一员,若他之前没有被原主所连累,恐怕就不是眼下这种情况了。
事到如今,他跟着谢锦一路逃亡到了建安,现在连个学堂都没有,眼看着年底便要录考,谢锦是不可能不着急的,可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这个不学无术又无一技之长的人,竟然进了太学,纵然对两人之间的感情有信心,也还是怕谢弈心里会难受。
“弈,我知道以前那事是我做的不对,如今拿着这个名额,心里也觉得对不住你,这些天我在城北看了好多学堂,原想着等钱攒够了便让你入学,可眼下晏江这样,我也不能放着他不管,你的事,我就只能往后拖了。”谢锦愧疚道。
谢弈认真听了她这一番话,起初觉得奇怪,后来在脑中仔细的回味一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姐是在为他上学的事烦忧,还怕他因为她进学的事心里不平,当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一向尔雅守礼,这种不雅的动作对他来已经是破了戒了。
“阿姐你什么呢,我在家里一样能够学习,上不上这半年的学堂又有什么关系。”谢弈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头一次开导起了他姐,“再,当年就算你不把文章卖了,老夫人也不一定会让我进京读书。”
“阿姐,我跟着你一起来建安,都是我自愿的,现在的生活我就觉得已经很好了,太举我也会尽全力去考,能不能进学真的没多大关系。而且眼下江哥哥生病,肯定是要救他为主,阿姐有什么可以自责的。”
谢弈为人文秀安静,大事又有他姐把持,少有这种话的时候,只是这些确实都是他的心里话。在谢家,下人虽叫他九少爷,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把他搁在眼里的。
谢家老夫人和几位夫人不待见他,同辈兄弟姐妹也没有瞧的起他的,大家都把他外室的身份挂在嘴边,纵然他苦心学习,课业在整个谢家都是最拔尖的,可是依然甩不掉那深扎心底的自卑。
当被欺负成了习惯,忍辱负重成了本能,那些压抑他的负面情绪就日渐深重。直到那次他挨打时,谢锦毫不犹豫的赶过来拦下鞭,那个时候他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关心的感觉。
也是自那时候起,他再没有被欺负过,他上面始终有谢锦罩着,就算离开谢家进京的这条路上,几经危险,甚至险些丧命,他也从未后悔过。
而现在这种不受约束,不必挨打,不必受人白眼的生活,他已经知足了,有时候做梦都会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直到醒来看见不一样的房间,看见外头的院,才会确认这一切是真的。
他已经脱离了那个充满他所有不好回忆的谢家,在新的地方有了新的开始。
纵然他觉得以谢锦的资质能被举荐进太学十分不可思议,但是这对他们姐弟俩来却是好事无疑,他已经满了十五岁,又无进太学的可能,阿姐能进去,自然可以搏一份名声,以后议亲出嫁都是筹码。
谢锦这厢不知道谢弈的思绪已经散发到了想她婚嫁的事上,听了他的一番话,只觉心中感动,自己有这么一个懂事乖觉的弟弟,万事都不要人操心,她上辈还真是拯救了地球了。
见谢锦一脸的情深意重,谢弈知她心境是转过来了,便问了一个他心中很是难以理解的问题:“阿姐,段大人愿意举荐你入学,是看上你哪点才能了?”
啊呸,这来去,还是不信她!
谢锦忍不住也跟着翻了个白眼,龇着牙驳道:“就许你厉害,还不能让我这个孪生姐姐发挥长处了?你这么聪明还不是因为我时候让的你。”
谢弈一脸无语的望着她。
“……行了,天也不早了,你快进去收拾下东西,一会吃饭。”谢锦受不了这种清纯少年的目光,给自己的老脸贴完了金,干坐不下去,就起身走进了东屋。
如谢弈所,晏江的情况很好,面上就如同睡着了一样,脸色比之昨天的雪白又添了些红润。
谢锦在屋里看了一会儿,见他不会出什么事,才出去到正屋和谢弈一起吃了饭。
饭后,谢锦带着他到院墙后头那处新发现的空间里看了会萤火虫,出来在院里又转了一圈消化食,两人闲聊了不少东西,感情更甚,谢锦许诺会带他把整个建安城每一个角落都去一遍,谢弈也想着自己考取功名后给姐姐更好的生活。
此时此夜,两个少年人在一个普通的院里,许下了他们为之奋斗一生的心愿。
晚间,谢弈本来打算今晚替晏江守夜,怎奈姜还是老的辣,他连东屋都没进去,就被谢锦给三言两语的忽悠着回了自己屋,是明天再让他守。
谢锦有了第一日的经验,今天再守着晏江就没有了昨日那种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的恐慌感,为防自己半夜再睡着了,她特地泡了一壶浓茶带进去,坐下前先喝了一杯,直到月上中天都没有丝毫困意。
好的是,晏江一夜都没有任何情况,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直到日出东升,隔壁家的大公鸡开始“喔喔喔”的叫起来,谢锦才打了个大哈欠起身回屋,昨晚那一壶浓茶是叫她喝了个一干二净。
谢弈一早爬起来,刚打开屋门就见谢锦那屋门才关上,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是黎明刚过,第一束阳光还没有落下来。
他看看东屋,又看看西屋,转身回去在书桌抽屉下摸出了几十个铜板,这才又重新出来,声的关上大门,到永昌街铺上去买早点。
第一一九章 两袖清风
等过了两个多时辰后,谢锦才被谢弈的敲门声喊醒。
连着两夜未睡,饶是她这身体年轻的很,还是在床上蹬了半天的腿,直到外面锲而不舍的敲门声惹的她心烦,才翻身坐起来。
哈欠连天的爬下床,刚开了门,照到外面阳光就流下了两行眼泪。
“弈,是嵇大夫来了吗?”谢锦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晕乎了一会,突然一个激灵又睁开眼:“难道晏江又吐血了?”
“没有。”谢弈见她脸色着实憔悴,忍不住心疼,有心叫她再睡一会,可又想空着肚睡过头难受,还是轻声喊她道:“阿姐,你先出来吃点东西再睡吧,一会就好。”
谢锦一听是喊她吃饭,才睁开的眼睛又合上了,心头有点崩溃,趴在门上又睡了几秒,才晃晃脑袋,“……好吧,我换件衣裳。”
现在天气不冷,早上买的饭搁了两个时辰还没有变凉,谢锦在屋里吃完,原本还困顿着,现在已经清醒了不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午时过后嵇绍就会过来,也没有了睡意,想着这两天换下来的衣裳还堆在那儿没洗,就拿了盆在院清洗起来。
谢弈见她要洗三个人的衣裳,也没进屋去看书,在井边给她提水,帮忙拧干衣服。
洗了大半天后,谢弈看着谢锦的手,突然冷不防的喊道:“阿姐。”
“怎么了?”
“你为什么,对江哥哥那么好?”
谢锦闻言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颇有以前那种“吃醋”的感觉,忍不住好笑的问道:“我哪里对他好了,还是我对你不好了?”
谢弈听着这调侃的语气,扁扁嘴,道:“也不是,就是感觉你对他很好。”
带他入京,一路上悉心照顾,和他住在一起,给他找医生看病,为他守夜,帮他洗衣裳……一桩桩,一件件,虽都不是什么大事,可确实是对他好的没话。
纵然谢弈自己肯定也会这样不遗余力的照顾晏江,但自己的阿姐去照顾另一个男人他就感觉到有些别扭了,也不上为什么。
谢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当他是纯粹的“吃醋”了,摇摇头,笑道:“这算什么好,要分亲疏的话肯定是你排在前头啊。”她提起一件衣裳,用力拧干了上面的水,“你别忘了,去常州城的路上,要不是晏江,咱俩早就命丧黄泉了,哪还能到京城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现在生病,我怎么也不能放着他不管啊。”
她只了遭遇劫匪的那一次,没在那之前,谢弈不知道的情况下,晏江在山崖下也救了她一次。若不是他,她早就没命了。
谢弈又扁了扁嘴,想自己不是在吃醋,正巧这时候谢锦将一盆拧干的衣裳递了过来,“好了,你把这些晾到那边那根绳上。”
他只好将未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端着木盆到后墙,将衣服一件件展平晾好。
等姐弟俩将那一堆衣裳解决,已经快到未时了,嵇绍准时提着医药箱又出现在了院中。
三人在东屋凝神等了一阵,果然未时初一到,晏江又开始吐起了血,谢弈有些晕血的症状,只看了两眼便满脸惨白的走到了外面去。
谢锦虽看着也是难受,但有了昨天的经验,还是一直跟在嵇绍旁边站着,见他切脉。等到晏江又吐出了不知多少毫升的鲜血后,嵇绍放下了一直听脉的手,冲谢锦点了点头。
“好了,辅以汤药,这两天应该就能好。”
“你的意思是,这两天他就能醒?”
嵇绍摇摇头:“这我不能确定,不过看脉象,他明日应该不会再吐血了。我在医书上看的这类病症多是由中毒引发,脉象活了之后,基本都会停止吐血现象,不过何时醒来,还是要看个人的复原能力。这个无须担心,总归都会醒的。”
谢锦下意识的转头向床上看过去,如果忽略掉床头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晏江整个人看起来是比昨日还要健康,那本就秀丽的容色都仿佛跟着人一起活络起来,光彩愈盛,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的情况,很是证实了嵇绍的话。谢锦心里松了两分,又问他会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得到否定的回答,才又聊了几句别的,最后将人送出巷。
本来在东屋时,谢锦问了嵇绍他的出诊费是多少,好一并结了。不过对方只等晏江完全好了之后再收费,谢锦也就没有再推辞,左右她现今是穷人一个,就算嵇绍要了她也不能掏出来,就先再等等吧。
因为晏江的事有了底,姐弟两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好好吃了一顿晚饭。
到了晚上,谢弈不论谢锦怎么,都坚持自己去守夜,最后谢锦只好由了他去,想着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到城北去看看。她这一连两天没有去,也没有人去递话,还不知段犹然那群屁孩会怎么样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醒来,谢锦一大早就买好了点心,赶在谢弈从东屋出来的空挡,让他填了半个肚,才赶人进去睡觉。
她看了晏江两夜,是知道他无论白天夜里都很安稳,除了未时初,不会出一点事,便也就放心得出去了。
她今天起的早,而上午书画坊里也没什么生意,因此路上走的就不急,路过允斋的时候,见铺的门开着,就进去和老者了会话。
“老先生,我又过来了。”
这位老者是个好学的人,无论书铺里有没有顾客,他永远都捧着本书在门口看,没人跟他话就从来不抬头,也不怕铺里的东西被人偷走。
“是你。”老者抬起头,放下书看着谢锦,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找到那位失主了没有?”
感情这老先生还惦记她胡编的那事哪。
谢锦在他对面的凳坐下,摇摇头,顺口道:“没找着,我就把东西送衙门去了。”
老者闻言点了下头,看着她肩上没垮包,手里也没带东西,是跟她以前不大一样,便问道:“今天怎么出来这么早?”
“也不算早了,我今天是想去拜访一位先生,不知道送什么东西去好,老先生您给我瞧瞧?”她今天上午是想去拜访段傲筠的那位辛博士。
入太学的好处多多,她自得到印信之时便想好了要去了,只是没决定好什么时候去,而自昨天知道段傲筠在朝中是中立立场后,她的顾虑是消了大半,便想着事不宜迟,先去拜访了那位老先生,敲定入学日期再。
“既是去拜访,又何须送东西?”老者身朝后微退一下,看着谢锦略带惊讶的神色道:“初为文士,再为泰斗。能在这方面有所成就的人,必是已经摆脱了那些无用的身外之物的纷扰,他不在乎,你送又有多少用处?若是有求于人,他不愿答应,带物千金也无用。若只是拜访请教,两手空空,清风自诩,岂不自在。”
“这样岂不是失礼?”谢锦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不免觉得是歪理。
“有何礼可失?”老者笑看她一眼,满脸干瘪的皮肤挤在一起,乍一看去还有些可怖,但他的神情却是相当自在:“若我没记错,你也是需要营生的人,何必花这闲钱去撑那种无用的场面,那位老先生又不缺东西用。”
这话的浅白,谢锦一下便懂了,看着老者那满脸的褶,这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感情是她人穷钱少,买下来的东西人家也看不上眼,不定还会嫌弃,对她生出不好的印象。以免弄巧成拙,干脆就别送了。
想通了方才那一串话的意思,谢锦不禁是有点气笑的感觉,当然也是觉得这老者有趣的很,的话也挺接近她的实际,仔细想想还是有一番道理在的。
“既然这样,那我可就听您的话空手去了,若是叫人给赶出来,我可要来找您的。”谢锦半是玩笑道。
老者冲她挥了挥手,指指身后:“若你被人赶出来,我这书铺里的书全归你。”
“哈哈,这感情好。”谢锦被他那动作给逗笑了,道:“这么多书,我得盼望着被赶出来了。”
“有力气你就来拿便是。”老者鼻里哼笑了一声,复捡起了桌上倒扣的书本,翻开又看了起来,看架势是要“赶人”了。
谢锦这几天心情难得好了起来,没在这里再待下去,招呼了一声,便走出了允斋。
天色尚早,谢锦出门之后往前走了一阵,就进了一家古玩铺,虽是信了老者的七分话,但心里还是撂不开那些送见面礼的毛病。
只是她在铺里转了一圈后,瞧见那上面的价格,才知道老者所言非虚,她确实是不应该撑什么破面。单是最便宜的一件物什,也要五十两银,一方墨古砚台便值上百两,这真是割了她的肉也买不起。
谢锦摇头苦笑着从古玩铺中出来,想着老者的话,刚才觉得有七分道理,现在就是有十分的道理了。
心中认同之下,她竟然真的甩着两袖清风,问了人辛博士家的去路,跑去城西了。
第一二零章 辛博士
在建安有几句民谣,是这京城几部分的特点的,其中便有一句城西落得帝王街。
是大周的皇城便是在建安的西边。
在城西,最中心的部分有条玉门街,又被人称作是御街。
这条街紧挨皇城,寸土寸金,两旁宅里住的,均是王公贵族。朝中几位相爷,侯爷,包括将军,尚书,全是在这里。可以,这一条玉门街,是撑起了整个大周的脊梁。
而在城西与城北交界的地方,便多是文学泰斗所居之地。
比如侍讲院的官员,翰林院的院士,又比如太学里的院士、教学博士,全是住在这里。
这是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并不是非常正统的朝廷官员,融不到城西那片政治中心里去。另一方面,他们多与太学有关系,常去书讲学,靠近城北,也方便些。
谢锦在城北待了半月有余,除了大相国寺内部和一些平民身份不能进的地方外,几条街道她都快逛熟了。即便一些高档的酒楼没有进去过,消息也是没少听。
但是这块与城西交界的地方,她还真是没来过。
与一进城北时的感觉不同,这里显得又朴实了不少。
城北繁华之地多聚在与城东交界的东华门一处,再不然就是大相国寺那里,再往这边走来,酒楼商铺就渐渐变得少了,出现了宅。
许是因为文人泰斗都有些艺术的心,这里的宅也不是多么的华丽精美,相反的是蕴含着一种十分朴素纯挚,古色古香的味道。外头的围墙门庭都十分低调富有韵味,乍一看之下,就如普通的民宅一般。
若是有些见识的,也就只能从街道一旁栽植的那一排名贵树木中,稍可窥见些许这里的富贵之处。
谢锦在路上已经问了一些路人,大致清楚了这里的格局,是知道从头往下数第三个便是辛博士家。
在门口瞅了几眼,谢锦没多犹豫,迈步走上前去。
辛家大门开着,她刚抬脚步上台阶,门后头就冒出了两个人,看穿着打扮皆是下人,站在这里应该是门房一类。
“这位公,不知您是?”
两个门房态度挺客气,谢锦拱了下手,自报家门:“我姓谢,今日特来拜访辛博士,不知辛博士现可在家中?”
门房倒是没有急着应她,眼神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遍,又问道:“谢公可有门帖没有?”
门帖,这又是古代的另一种烦人的东西了。
若是王公贵族来上门,连话都不用,自有人把他们领进去,丝毫不敢怠慢。若是普通一些的有身份地位的人来拜访的话,门房不会直接领着去见人,但是会先把他们带进去,安置在哪个茶亭里先等候着。而像谢锦这样的草根,就得有门帖这种东西,相当于现代的预约,要是没有,别把你领进去了,两把大扫帚就把你赶出来。
好在谢锦早就了解过这些东西,因此被问也不见慌张,只笔直的站在台阶上道:“是段大人叫我前来拜访,你前去通传辛博士一声便知。”
门帖这种东西她没有,不过段傲筠之前就过会写封荐信送过来,而她这两天都在家里待着没出门,那信早就该到辛博士手上了。
果然,门房一听段大人三字,立即便正了下脸色,虽不明显,但想来可知,在这城西城北,还有谁不知女相段傲筠的名头。
其中一个门房当即便朝她道:“谢公请稍待,的这就去禀报老爷。”
谢锦点点头,依旧立在门口不动,神色自若,另一个门房似乎想跟她话,但看她直接转头看向了对面,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没等多久,之前那个门房便从里面匆匆跑了出来,朝着谢锦一礼,笑道:“谢公久等了,老爷正在里面会客呢,让的请您进去。”
踏进了辛家的大门,谢锦这才露出个笑,跟领路的门房搭起话来:“是谁这么巧,今天跟我一同来见辛博士?”
门房边走边笑道:“可不是巧么,是一位极年轻的大人,老爷听您来了,便先撂下了那位大人,吩咐的先带您过去了。”
谢锦心中一动,面上露出个笑来,心道难怪这门房突然热络起来,原来是那辛博士把自己正见着的一位大人给撇下了,先来见她,才叫这门房以为她身份了不得。
她心中通透,却不点出,与那门房又闲聊了几句,因知道他们对重要的事都会守口如瓶,也没有失礼的多问,转而看起了周围的景致。
辛家内部倒是不像外头看着那样低调,但也绝对不张扬,甚至都比不上金陵谢家的祖宅来的华丽,不过若是仔细看去的话,能看出这里的一花一木都极为讲究,细致入微处让人都生出会心之感。桥流水,假石庭院,期间都有奇妙的联系,上面题名也是颇具趣味。
谢锦对汉语言文学很是了解,此番一看辛博士这家,心里不禁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博士期待起来。走在路上,她看到一些点题也会突然笑出来,那门房许是领的人多了,也见过一些这样的,对谢锦的认知便也又多上了一些。
穿过两进庭院,遥见前方现出楼宇来,门房领着她在左侧的一间厅堂门口停下,笑着道:“谢公,老爷就在里面等您,的先退下了。”
谢锦朝他一笑:“多谢。”
“不敢不敢。”门房应了一声,转身沿着原路离去。
谢锦回头看那厅堂,外看也是极为古朴的风格,门开着,外头并无侍女丫鬟,她抬脚走进去,迎面便是一阵书香。
那是一种很淡雅的书香味,不似墨苦,不似纸潮,是十分内敛的感觉,令人陶醉。谢锦一闻这味道,便知这厅堂里绝对都是字画,且是年代挺远的那种名家之作,不然不会有这种积蕴已久的香味。
果然不出所料,谢锦迈步走进去之后,才见墙壁上都是挂着的各色横幅,她眼算是尖,打北墙上一扫,便看到两排书法之作,当先第一个,便是魏晋王献之之作。
啧啧,真是低调的有钱人。
第一二一章 敲定
谢锦随意看了两眼,便朝正中看去,只见那里背手站着一位六旬老者,头发显白,身正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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