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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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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买了笔墨,想找奕学字来着,就莫名其妙的被他赶出来了。”
李大娘愣了一下,好一会后,才忍不住笑道:“姑娘忘性怎么就这么大,去年你不是才用这个由头顶替少爷进了族学,只顾着盯着周家公看,足足看了一整天,后来整个学堂都以为少爷有断袖之癖!”
“什么?”谢锦大惊。
这扫把星,到底给她留了多少麻烦啊!
第十三章 又闻太举
虽各个节日相继过去,但在大户人家,走亲访友的场面还是很频繁。
而谢家族学开学的日是在二月十八,距今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本来谢锦想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努力一把,把姐弟俩的关系解冻了再。可谁知道,有时候就是天公不作美。
先是原主个倒霉丫头处处给她添乱,哪儿都有她的事,真是让人防不胜防。现如今才几天就让她踩着了这么多雷区,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深坑炸弹等着她呢。
再来就是谢家的各种亲戚挨个上了门,而这其中不乏有带着儿女来住几天的。
这些亲戚的儿女年岁都差不多,很多也都在族学里见过,自是知道谢弈的水平,于是就常常喊他过去作陪。
谢老太婆并不喜欢谢弈,所以压根就不掺和辈之间的事,随他们闹。这就导致着谢锦连续几天都没见到弟弟的面,问来问去都是在哪个公那里待着。
对于这样的情况,无奈之下谢锦也只得先放下俘虏弟弟的想法,先做自己的事。
“锦,你这法倒省事,只是这么下去,以后手艺就不好再精进了。”
谢锦松开拿针的手,又攥起来,重复几次,缓解了一下手指的酸麻,看着眼前人苦笑道:“我也不想这么干,只是我实在没有女红的天赋,能凑合着缝补点东西就行了。”
这几天她常到金凤街来,本来是想看看有什么赚钱的法的,可是有次不心将衣裳刮破了,开成衣铺的女掌柜正巧看见,便帮她把**补了,顺带还知道了她的性别。
在那之后,她倒是留在这里帮了点忙,女掌柜人厚道,开给了她几十个大钱。客多了的时候,她也常来搭把手,这么一来二去的就也熟悉了。
女掌柜人很热心,熟悉了之后便想着教给她自己的制衣手艺,谢锦倒是有心学这一门古代女必修的功课,只是在现代环境长大的她哪有这样的能力,歪歪扭扭的上了手,这都好几天了,缝出来的东西也只能勉强看的过去。
“是呀,我长这么大以来,确实是没见过你这么蠢笨的丫头,三天了,连别针秀的头一针都不知道往哪穿。”
脑门被轻轻戳了下,谢锦摇晃一下,伸出手摸摸脑门,忍不住反驳道:“周婶,你这话的就不对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往哪穿了?”
女掌柜本姓段,夫家姓周,因年纪长她整一旬,便让她称呼周婶。
周段氏是知道她的水平的,此时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揶揄道:“那你倒给我,这第一针该穿哪?”
谢锦闻言一笑,扬扬手里的布料,得意道:“这还用,自然该穿在布上。”
“你、你这泼猴!”周段氏愣了一瞬,忍不住憋笑,抬起手又戳了她脑门一下。
“哎哟,好婶婶快放过我吧,你再这么戳下去,我这脑袋可就要破了。”谢锦拿着布躲闪。
“破了正好,让你满脑都是坏水。”
“这又错了吧,坏水都是装在肚里的,我脑里可都是智慧,这叫智囊。”
周段氏被她大言不惭的话弄的肚都笑抽了,趴在柜台上直不起腰来。谢锦见她笑这么开心,也忍不住高兴。
“行行,你这是智囊,那么学究,你明年太举要考几科啊?”
谢锦脸皮厚着呢,压根不把她的调笑当回事,自顾缝着手中的东西:“我区区女,参加什么太举。”
周段氏倒是被她的怔了一怔,问道:“怎么,你不知道太举何意吗?”
谢锦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好奇:“不就是科举?”还能有别的意思不成。
周段氏这次是真的觉得好笑了:“枉你平日聪明,我且问你,你知不知前朝国号?”
“梁。”
这个谢锦知道,虽周律有规定庶民不得议论皇家国事,但新朝刚建,现在多数人都是经历了两朝更替的,经常会起往事,虽没有刻意,但她还是听到过不少,前朝正是大梁。
周段氏点点头:“不错,梁代在这片地方屹立快三百余年,各种制度律法完备齐全。十三年前,我大周开国皇帝一统,许多制度都承袭了梁制,这太举就是其中一种。”
谢锦知道后文重要,也不打岔,凝神细听。
“大梁设有科举,三年一试,用以选拔人才,充盈朝廷。科举之意,是为分科考试,大梁科举考试科目足有四十余种。”
“这么多?”谢锦不由诧异。
周段氏微笑道:“这还不算,大梁设三年一科举,而每九年,便是一次太举。太亦大也,便不再有考举的诸多限制,这其中有一条最令人心动,便是女亦可参考。”
“女也可以考?”谢锦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据她所知,整个历史上也就只有唐朝女的地位最高,唐朝有女做了皇帝,有女做了官,但还没听过女可以参加科举考试的。
怪不得谢家几位姐都在学里,她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学些琴棋书画,却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故。
周段氏又道:“不过太举虽让女参考,但也没有多少女可以拔得头筹,而且朝中也有诸多官位不准女任职。”
这个谢锦能理解,古代本来就是男尊女卑,要是满朝堂上都是女的,那还了得。
“现今朝廷在京任职的女官有三位。”周段氏到这里,语气中多了些郑重:“一位是丝纶阁女侍中段大人,官居正三品,一位是太史局少监尹大人,官居正四品,一位是宗正寺寺丞徐大人,官居从五品。”
谢锦一听这三个女官中还有个是三品大员,不由来了兴趣:“那个段大人是参加太举入朝的吗?”
周段氏一下被她打了岔,刚营造的宏大气氛登时没了,略显尴尬的道:“这倒不是,明年才是我大周第一次实行太举试。”
原来是这样,那太举估计也就是让一些女博个才女的名头吧,听上去是好,可到底是没有多少实质用处。
周段氏讲了半天也有点渴了,看看谢锦,笑着问道:“怎么样,智囊,你要不要参考?”
谢锦头也不抬的道:“不考。”
“这是为何?”周段氏刚才可没错过这丫头眼里的亮光,分明是跃跃欲试的模样,怎么现在又不干了呢?
“考试可是大事,我一没钱二没学问,不过是认识几个大字就跑去考试,这不是笑话吗?”谢锦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周段氏也只是随口,见她无意,也不再提,两人又聊起了其他话题。正的兴起处,外面却传来一阵骚动。
第十四章 撞人了
那骚乱的声音很大,就在铺跟前,金凤街上人来人往,很快门前就聚集了不少人,将铺都堵的进出困难。而那骚乱中似乎还带着隐隐的哭声,周段氏疑惑的站起来,向门外面看去:“发生了什么事,锦你在这看着,我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门外却挤进来个人,谢锦见状放下手里的布块,道:“周婶你招呼客人吧,我去看。”
她站起来拽了拽因为久坐有些发皱的衣角,把凳往里放了放,出了门。
待出去之后,之前那听不甚清的声音便大了起来。许多人聚在这里,还有不少人正闻讯赶来,路中央被人围的死紧,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哀哀不断的哭声,还有人群外一匹正不安的撅着蹄的枣红马。
谢锦站在门槛旁踮起脚,伸着脖看了好一会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恰在这时,从最里面挤出来一个唉声叹气的妇女,她便走过去。
“这位婶,里面是怎么了呀?”
那妇女想必是把事情看了个全,此刻满面都是可惜:“撞人了!那妇人还怀着孩,被撞了这么一下,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唉,淌了一地的血……”
谢锦闻言向里面看去,果然隐约的见地上一滩血迹,一位穿着黄衣的少妇捂着肚正哀哀哭泣,旁边站着一位面色有些无措的少年郎,看衣着像是某个大家公,此时手里还牵着那枣红马的缰绳。
想来这就是肇事者了。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身呼喝:“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快点把道儿让开!”
一个厮模样的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背医药箱的大夫,脚步匆匆。人群闻声迅速分开,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儿来。
谢锦此时就在最边上,前边的人一退正好踩到了她的脚,疼的她下意识的嘶了一声,弯下了腰。恰巧旁边有个人没站稳,在她背上撑了一下,便把她推进了里圈。
那个踩她的和撑她的背的,同时过来拉她,担心的问道:“没事吧兄弟?对不住啊,严不严重?”
谢锦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苦着脸摇了下头,她只顾着弯腰缓解脚上的疼,是以就没有看到,那肇事的公正错愕的看着她。
甩了两下腿,谢锦觉得好些了,才转身退回去,那位踩着她的汉还是一脸歉意,毕竟是不心,她也不好怪罪,只摆摆手进了成衣铺。
而待她进去之后,那肇事的公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许久嘴角才喃喃出两个字:“谢弈……”
谢锦跛着脚越过门槛,正在和人话的周段氏看见,顿时吓了一跳,赶忙走过来:“锦啊,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谢锦摆手:“被别人不心踩了一脚,就是有些疼,没大碍。”
周段氏望着她的脚担忧:“要不先进去脱下袜看看,别肿了就坏了。”
“真没事周婶,我这么身强体壮哪能被踩一下就肿了,你也太看我了。”谢锦冲她笑笑,自己一个人挪到了椅那里。
她虽然表现的很洒脱,可周段氏还是不放心:“那你先等我一会啊,等会我给你找点药擦擦。”
谢锦见她这样,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是很久以前在家里面对妈妈一样,笑容不禁更大了一些:“行,周婶你快忙吧,都把客人晾了好一会了。”
第十五章 以后再说
周段氏这才转过身去看那客人,谢锦的目光跟着看过去,却觉得这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有些眼熟。
“大嫂,你回去吧,我在这里过的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以后……也别再过来了。”周段氏一开口,竟是直接对妇人下了逐客令。
谢锦这才明白原来这位不是客人,而是周段氏的亲人。再看妇人的面容,她脑内灵光一闪,突然就想起来,前几天这妇人也是来过的,只不过当时她还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
她记得,当时那女孩还喊周段氏为五婶婶来着。
而接下来,妇人的话便证实了她的记忆没出错。
“五妹妹,你,你这是铁了心不成?老夫人已经知道是她搞错了,也知道这一年让你受了许多委屈,现在全家的人都盼着你回去,五妹妹,莫要闹气了,就随我回去吧!”
妇人面容姣好,脸上淡淡的哀求,真情流露,是个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可周段氏却像是真的铁了心一般,对此完全视而不见。
“自一年前出周家门时,我就已经过了,当日含冤出门,除非是天崩地裂,此生再不入周家门。大嫂,我知往日你待我如何,虽然不是顶好,可也没有给我过任何刁难,所以我今日才唤你一声大嫂,待到今日后,你我也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妇人是没想到周段氏真的如此决绝,任凭她劝了这些天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不由的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五妹妹,我真的是最后一次来这里找你了,你仅为你自己,难道都不为你的儿着想吗?”
一声儿出口,周段氏一直不变的表情顿时出现了裂缝,脸上显出一丝哀伤来。可是很快的,在妇人还没来得及再接再厉劝的时候,那点变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从懂事,在周家肯定过的很好,用不着我担心了。”周段氏轻吸了口气,直接挥着衣袖赶人:“大嫂走吧,我心意已决,不可更改。”
妇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又紧紧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响,良久之后,终于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谢锦从始至终都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没发出一点声响。
好一会儿,周段氏才转过身来,脸上已经回复了原来的和蔼,看了眼巴巴瞅着她的谢锦,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快过来吧,去看看你那脚丫还能不能用。”
谢锦见她没再露出方才的情绪,知道她心情已经平复了,便眉开眼笑的站起来,蹦跶过去:“能用的能用的,有周婶在,我以后就是去跳舞也没问题啊。”
“贫嘴!”轻瞪了她一眼,周段氏转身去柜台后面拉开了厚厚的帘,里面顿时又出现一扇门来。
原来这成衣铺后面就是一个两进的院,三间屋,是周段氏的住处。白天她就在前边看着铺,晚上直接过来休息,很是方便。
谢锦一路跟着进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周段氏的家,院里收拾的很整齐,一口水井在偏旁,地上生着不知名的黄色花,墙角还种着三棵梅花树,虽是将谢,可还是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周段氏开了主屋的门,就把谢锦按在椅上,又进了卧房拿来一个白瓷瓶放在一边。
谢锦是真心觉得有些题大做了,她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能真被踩一下就不行了。可是眼看着周段氏在她面前蹲下,神情认真的脱下她的鞋抹药膏,还是忍不住胸腔发涩。
前世她刚上初中,母亲就去世了。她感受过纯真的母爱,可终究是时间太短,在她的人生、性格、品行刚开始定型的时候就失去了最亲近的家人的谆谆教导,那之后更是犯过错,惹过祸,也吃过亏。失去母亲关爱的她以拔苗的方式快速成长,期间不可避免的受过不少挫折委屈,也因此养成了她现在比较强势自立的性格。
而此刻在异地他乡,在一个刚认识不到十天的人身上,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很久前就消失的母爱。虽然这也许是周段氏把她当成了自己年纪相仿的儿,但不可否认,这些感情现在都是属于她的。
谢锦不同寻常的沉默,让周段氏误以为她在想刚才发生的事,犹豫了一会,便手里抹着药,轻声解释道:“锦啊,不是周婶想瞒你什么,而是那些事太长了,等以后,以后有空了,我再讲给你听,好吗?”
谢锦愣了一下,随后看着她简单挽起的长发,点点头。
“好。”
第十六章 事变
从周段氏那里回来,天都已经黑了,谢锦囫囵吃了点东西,给自身补满力气,再次跑到院里来骚扰弟弟。
“弈,你在吗?弈你快给我开门,开开门,不然我就闯进去了啊!”
“弈,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这么久没动静,不会在换衣服吧?”
“……”
“谢弈,快给我开门!”
谢锦一手抱着个布袋,一手把门拍的啪啪响。外面正在刮风,吹的她脸上生疼,再过一会儿,不得她脸都要冻掉了。
里面仍然没有动静,谢锦忍不住又拍了两下。
“吱呀——”
一声轻响,里面终于开了门,谢弈正黑着脸站在门后,搞不懂她大晚上过来叫什么魂。可谢锦才不管他什么心情呢,二话不就哆嗦着冲了进去,嘴里还抱怨着。
“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外面风大,快冻死我了。”
谢弈在她身后将门关上,面色不虞的走过来,看着她冻的像猴一样在屋里乱蹦,便冷着脸去卧房拿了一件外衣过来,披在她身上。
谢锦身上一暖,心里感动,伸手将外衣拢了拢,笑着道:“谢谢啊!”
只是谢弈并不领情,走到书桌前坐下,也不看她:“阿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锦就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他的冷脸,笑眯眯的凑了过去,将手中的布袋放在桌上,拉开口,从里面掏出笔墨纸砚来。
“我来找你教我写字啊!”
谢弈顿时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她。
不怪他惊诧,任谁被一个不学无术的人突然找过来要教写字都会被吓坏的,而且时间还是大晚上。
谢锦也觉得自己来的时间有点不对,可她从周段氏那里回来太阳就已经落山了,吃过饭又帮着李大娘做了点事情,等她想起来这茬就已经这个时候了。
“快啊快啊,你快教我写!”谢锦催促他。
谢弈古怪的看了她半响,才问道:“为何突然想要学字?”
打从娘胎出来到现在都十四年了,他都没见她学习过,这大晚上的突然冒出来怎么可能让人觉得不奇怪。而且原本这事前几天她提过一次,只是被他赶出门后就没再来过,难道她心还没死,或者是又死灰复燃?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谢弈否定掉了,距离他开学还有二十多天,若她真想借此冒充他去族学根本就没必要这么早行动。他了解自己的孪生姐姐,在利用他这一方面上,从来不会先谋定而后动,一直都是先斩后奏。
他脑内悲伤的情绪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只见谢锦趴在他旁边,用一种很郁闷很郁闷的声音道:“今天有人我空有美貌没有学识,连个字都不认识,我很不开心。”
谢弈刚刚铺好纸,想要拿起笔的手顿时僵在桌上,转过头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道,怎么可能会有人夸她有美貌,那人的眼睛莫非有问题。
他摇摇头,在砚台里加了一点水,提笔开始沾墨。
而谢锦就在后面盯着他的后脑勺,暗骂了一句:臭!
真当她没看到他眼中的鄙视吗?
谢弈从李姨娘逝世之后,便敏感的感觉到自己和别人是不同的,别人有爹娘疼爱,祖母宠溺,而他什么都没有。因此,在四岁开始跟着上头的哥哥启蒙时,便暗暗下了苦功夫读书,日日习练,从未落下过。
同年龄段的人无论是多么聪慧,有多么德高望重的夫教导,论起才学来也不及他,而这样的成绩,是他近十年的努力结果。
人读书读的多了,难免有些呆滞,内里也会是一副君肚肠。虽谢弈感情上一点也不想与自己的姐姐打交道,可被她缠了片刻,就不自觉的开始器械投降。
他用笔沾好墨后,另一只手拉住宽大的袖,抬头问道:“你想先学哪些字?”
谢锦的心压根就不再这上面,装模作样的沉吟片刻,一拍手:“就从一到十那十个大数吧。”
谢弈点点头,轻轻吸气,提笔作势,墨汁落在纸上,眨眼间便出现了一行字迹。
别看他年纪,这一手字却是写的极好。脸上虽有些病态,但神色认真,衣袖起伏间,颇有些翩翩如玉的味道,让谢锦看着就情不自禁的自豪,这可是她的亲弟弟。
不过她也没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把她带来的那一套笔墨纸砚摆好,在谢弈的目光注视下,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胡乱沾了点墨,抬起笔就冲纸戳了上去。
谢弈的眉毛顿时就纠结在了一起,而随着蚯蚓一样的字迹出现在纸上,他的眉毛再也分不开。
“阿姐,你落笔力气过重,字迹起笔便显得粗大难看,顿笔时记得回锋,还有,你的手不要抖……”
谢锦瞥了那十个字一眼,粗的像木棍,细的像铁丝,歪歪扭扭,参差不齐,“六”的上面一点写的跟块石头似的,整张纸看上去像是包了一窝蟑螂,看得人难受的要命。
其实她也是不容易啊,让一个有书法功底的人能写成这熊样,也是豁出去了。
只是谢弈作为老师显然更难受一些,皱着眉自己提笔又写了一遍,边写边讲解落笔收笔的技巧,一字一顿,极为负责。
于是谢锦也很认真的又写了一遍,比上一张好了一点,但也没强到哪儿去,顶多是那些蚯蚓变成一个型号了。
谢弈估计是没见过这么没有写字天赋的人,接连五遍都没有改变谢锦造蚯蚓的趋势,不免有些生气。
哪知他刚搁下笔,谢锦便也丢了笔,一脸烦躁道:“不写了不写了,写字好难啊,白花了这么多钱买笔墨了,害的我现在一穷二白。”
她伸出手将桌上那些笔墨全都推到谢弈跟前:“这些还是给你用吧,我觉得我还是当个空有美貌的人好了。”
嘴里着,她便在谢弈错愕的目光中,拉开门走了。
此时已经是戌时三刻,外面的风更大了,但谢锦走出门后脸上的表情却瞬间轻松下来,还带着点笑意。
她早就见过谢弈那套寒酸的笔墨,也早想把从谢思环那里诈来的东西给他了,只是直接送又怕触到了哪条火线,这才选了这么个折中的法。
谢思环送的松香墨量虽然不多,但是很耐使,今天她又在金凤街书铺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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