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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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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环送的松香墨量虽然不多,但是很耐使,今天她又在金凤街书铺买了一刀藤芯纸,想来够他用一段时间了。
解决完问题,谢锦嘴里哼着歌沿着月光照耀的路回了院,简单洗漱后,便钻进了被窝,一夜好眠。
第二天,这种莫名其妙的好心情一直保持了一上午,因为下午要帮李大娘浆洗衣服,她就没有往周段氏那里跑,两个人洗了满满两盆,把院里的晾衣绳挂的满满的。
很快金乌西坠,李大娘去厨房端晚饭去了,谢锦就在院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舒缓身体。
却在这时,门外的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院的木门被一下撞开,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谢锦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丫头急匆匆闯进来。
“不好了,九少爷被谢老夫人叫去了!”
第十七章 孽障
这一天下午,天朗气清,一张诉状从偏门悄悄的进了谢府,一路送到谢老夫人手上。
谢老夫人本来心情尚好,升州刺史周大人家的公前来住,代表周大人恭贺老夫人新春之喜,昨天才到的谢家。随同而来的还有满满两大车礼物,俱是一些稀奇珍贵物件。
谢老夫人育有三儿一女,女儿排行第三,八九年前嫁给了周大人最的弟弟,本来这次女儿想亲自来探望,不料前不久才被验出来有了身孕,是以周家便没有叫孕妇长途跋涉,而是派了一个公哥来表心意。
谢家老太爷和大老爷现在同在京城为官,权力在身,风光无两,而周家亦有人在朝廷身兼要职。按理,这两家的关系应该不错才对,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直到现在谢老夫人想起来,还在后悔当年将女儿嫁去了周家。
来这其中也没什么复杂的原因,不过是谢家老太爷和周家老太爷的政治观念不同,两人各支持着不同的皇,是为朝廷两党。
可也就是因为这个,尽管两家多年前就有姻亲,但平时行事上却难免有些碰撞。
谢家目前有两人在朝为官,表面上似乎比周家高了一头,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周家嗣繁多,最重要的是个个能干,没有草包,虽然不在京城,但都在地方上坐着不的官。
而谢家就没有这么多好苗了,除了老大,其他的两个儿都是不堪重用,一个喜欢经商,彻头彻尾的下等人,而另一个整日花天酒地,身上只有个挂着好看的闲职。
可以谢家所有的倚重都在京城的老太爷和大老爷身上,在地方上却没有什么权力。但周家就不一样了,比如这升州,刺史就是周家老三。两家平时没有交集也就罢了,可若真有点事,谢家还得看周家的脸色。
再这周家的公,就算是周大人嫡出的儿,也不应该是谢老夫人这个身份的人接见才对,而她现在干巴巴的在上堂陪着,可不就是因为周家在地方上的势力,当然,这其中也有周家送的那两车豪华礼物的缘故就是了。
谢老夫人和周家公你来我往的聊了半天,撇开心里的一些心思,这一老一少相处的还算愉快。快到傍晚时,谢老夫人已经打算留下他用饭了,就是在这时,那纸诉状来到她手上。
是金陵城宝应县的知县遣人送来的。
谢家虽在地方上没有多大权力,但毕竟是金陵大家,扎根在此几十年,又经历了两朝交替时的动荡,不是没有些手段的。而这宝应县的知县便是站在谢家这边,平时是相安无事,一旦有了关于谢家的案,无论大都会先传进来给谢老夫人观看。
而这张诉状便是宝应县一户农民,状告谢家公的。
谢老夫人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可看着看着,渐渐变得面无表情,看到最后处一张老脸已是阴沉如云。周围的气氛被她影响的仿佛也凝固起来,冷峭的空气如同能伤人的利剑。
“孽障!”
第十八章 认不认
谢老夫人一掌将状纸“拍”在桌上,巨响嗡鸣,桌上的锦垫和茶杯都哆哆嗦嗦的抱在了一处。
堂下的管事微微的低下了头,而坐在一旁的周家公抿了抿唇,两只手绞在了一处。
“去,把那个畜生给我带过来。”
谢老夫人心头怒不可遏,早已忘了旁边还有外人,一想到状纸上所书所写便恨不得亲手打死那个肇事者。
没过了一会,手上还沾着墨汁痕迹的谢弈便被管事强拉了过来。
他方才还在习字温书,正在做着一篇文章,冷不防的被内院管事拽过来,心头还满是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一见到面色阴沉,冷冷的看着他的谢老夫人,不知为何,一种仿若未卜先知的感觉便冲上心头,好像这样的画面在以前也出现过数次。
“跪下!”
没等出缘故,谢老夫人便已经厉喝出声。
谢弈抿抿嘴唇,强压下在心底翻滚的情绪,扯开衣摆,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他早就知道谢老夫人对他看不顺眼,是以也不再做出卑微姿态讨饶,而是挺直了背颈,双眼直视前方。
即使是跪着,即使是微不足道,他心底也有属于自己的倔强和骄傲。
可是因为他的态度,谢老夫人更是生气,手一扬便将桌上那张状纸丢在地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谢家生你养你十几年,你就是这么回报家门的?还是下贱秧始终改不了这低贱的身份,一辈只会做那些腌臜事!”
谢老夫人毫不掩饰的喝骂,让谢弈心底涌上来一股难堪与屈辱,但是他依然忍下了,探出手去准备去抓那张在地上的状纸。
可就在这时,谢老夫人看着他的模样,没来由的就一阵恼怒,抓起桌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
“啪嗒”一声脆响,杯正砸在谢弈面前,飞溅而出的茶水弄了他满头满脸,尖锐的青瓷碎片划破了他的手,几道细的伤口渗出血珠,缓缓涌出,然后掉在地上。
旁边椅上有一个人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谢弈抬眼看过去,目光微微凝住。
而周瑞此时在椅上也是如坐针毡,堂下的谢弈跪着,身上湿透,狼狈不堪,可是对上对方的眼睛,他还是生出一种莫名的惊慌,迅速转开目光。
好在谢弈接下来没再看他,因为谢老夫人已经开口了:
“孽障,你,昨天你是不是在金凤街撞了人?”
谢弈闻言心头茫然,眼睛扫过地上湿了一角的状纸,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等他开口辩解,谢老夫人的一番话便砸了下来。
“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到金凤街上去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撞的那个孕妇,孩已经掉了,她外人一纸诉状将你告上了衙堂!”
谢弈闻言惊骇至极,心中狠狠一颤,忍不住抬头看去,却见谢老夫人脸上满满都是厌恶,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我没有……”
“啪!”
话音未落,又一个杯砸了过来,里面的茶水茶叶全泼在脸上。温热的茶水顺着他的侧脸流至下巴,又缓缓滴到衣襟上,而谢弈如同被一盆凉水浇醒,一个个遥远而熟悉的念头纷至沓来。
往事一点点浮现,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嘴角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一种巨大的绝望与自嘲从他心里涌上来,这种情绪不可抑制,仿若坚韧的铁丝,一路横冲直撞,将他的心紧紧缠绕起来。
痛苦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而眼中浓烈的自嘲和讥讽仿佛能刺伤人,让一旁的周瑞胆战心惊。
这一次,谢弈没有再否认,而是闭着眼应下了这不知会有什么后果的罪状。
“请老夫人处罚。”
第十九章 欲加之罪
“把人拖出去,打上三十鞭,交给知县大人处置。”
谢老夫人头也不抬的吩咐,接着便拿起了桌上幸存的茶杯,不再看堂下跪着的谢弈。
管事一惊,忍不住道:“老夫人,不是……”
“拖下去!”
谢老夫人头也不抬。
管事只得压下喉咙里的话,沉默的看着外面来了两个下人,将毫不反抗的谢弈拉下去。
他眼睛不受控制的看了看地上湿透的状纸,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知县既然把状纸给了谢老夫人,就是底下私了的意思了,只是谢老夫人终究不愿意在外室之身上花钱,哪怕这是个读书人才。
管事也转身出去后,谢老夫人才又跟周瑞起了话,只是周瑞不知为何,手脚都在颤抖,整颗心不知飞到了哪里。
谢弈默不作声的被拖到了院里,他一个字也不,也不挣扎一下,就像失去了魂魄的空壳,任由两个下人将他丢在地上跪着,其中一个取来了一根指头粗细的黑鞭,刚一甩开就听到了那种呼呼的唳啸。
“啪!”
皮鞭抽到他背上,背部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连着心脏,让他忍不住身向前倾去。
这些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明白,他前几天的自以为是是多么可笑,他的期盼是多么渺茫,他的一切努力在胞姐的举动下变得那么无力。
不会再有人关心他,自娘死后,这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没人会在乎他的身心是否疼痛,没人理会他的世界是不是还有一丝希望,甚至都不会有人同情他,可怜他。
谢弈脑里浑浑噩噩,各种思绪纷转,身上的痛苦伴随着负面的力量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几乎让他崩溃。
不知道挨到第几鞭,他不由自主的张口痛呼出声。
神智恍恍惚惚间,仿佛听到了阿姐的声音。
“住手!”
谢锦一路跑到内院,远远就看见谢弈跪在地上,两个人正拿着鞭抽打,另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站在一旁。
少年单薄的身微微发颤,在下意识的闪躲,外衫已经被抽破,露出里面的中衣,隐隐泛了红。
谢锦看的心头怒火升腾,想也不想,就像头牛一样冲过去,伸手就抓住了那条高高扬起的鞭。
手心被抽的几乎失去痛觉,带起的力道刮在她脖上,疼的她当场就叫出了声。可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谢锦趁那两个人愣神间,一把拽过了鞭握在手心中,然后蹲下身抱住了谢弈瘦弱的肩膀。
“弈,弈?”谢锦心里着急的要命,生怕他被打出个好歹来。照谢家的狠心程度,只怕打死他都不会给一点伤药。
谢弈意识沉沉浮浮,被谢锦摇晃了好一会儿,涣散的眼光才终于重聚起来,干裂惨白的嘴唇抖动两下:“阿,阿姐……”
谢锦心里一阵酸涩,听见声音,连连点头:“我在我在,你现在怎么样,还能不能撑得住?来,起来,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谢弈还没有做出反应,身后的管事就走到她跟前:“八姑娘,老夫人喊你进去。”
原来是她抢下鞭的时候,那两个下人便进去禀报了,现在谢老夫人已经知道她过来了。
心头火大,来对这个谢家的最高掌权者,谢锦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无非是一个原因,这老家伙太狠心,做事不留点余地。
像谢弈这样的年纪,这样瘦弱的身板,她也好意思用鞭抽,真是不怕把人给抽死了。
尽管谢锦对这老太婆一点兴趣也没有,可也不能不去见,至少她得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扶着谢弈让他靠在一旁的一棵树上,也没管身后的人,她伸手用力,“刺啦”一声撕下了衣角的一块布条,将谢弈背后那些冒血的地方细细擦了一遍。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像是树根一样盘亘在单薄的背脊上,她看的眼神阴森,心里冷笑一声,站起来,转身进了屋。
谢老太婆此时正坐在上首一张红木椅上,面上阴沉,见到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而在一旁坐着另外一个少年郎,看着她的表情很是疑惑,继而又微蹙起了眉,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无比困惑的事情。
谢锦起先还没觉得什么,可脑海中猛地划过一个片段,她就忍不住多看了那少年一眼,这下便认了出来,此人不就是昨天在金凤街撞人的那个公吗?
屋中没人话,谢锦担心谢弈的伤势,也不想与这老太婆虚与委蛇,直接了当的道:“敢问老夫人,不知道弈是犯了什么事惹您不开心了,才让您下这么狠的手?”
她的语气虽在压抑之下显得很是平静,可话里却没怎么留情。
谢老夫人又喝了两口茶水才抬起头来,冷淡的看着她:“果然是孽根祸胎,和之前一个模样。”
她也没卖什么关,直接指了指地上的状纸:“你弟弟昨天在金凤街撞了人,那孕妇的孩没了,人家就把你弟弟告上衙门了。”
“您什么?”
谢锦眉头皱的紧紧的,脑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的掠过,可是她现在没工夫去想,手下意识的指向了坐在一旁心中惶然不安的周瑞道:“撞人的不是他吗?怎么会是弈?”
周瑞闻言手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双眼紧紧的盯着谢锦,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一样。
来也是巧,谢锦今天没有出去也就没有换男装,姐弟两人虽然长的像,但到底男女有别,她梳上发髻,簪上珠花,两人的不同就明显起来。周瑞并不知道谢弈有孪生姐姐,所以此刻也没有搞清楚这人是怎么知道昨天发生的事的。
谢老夫人也抬起头看向谢锦,见她手指指的地方,才一皱眉头,将手中茶杯摔在桌上:“胡闹!周公昨天才来府上,你人都没见过就想胡乱栽赃,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是怎么回事?
谢锦没急着再辩驳,而是转头紧盯着周瑞。只见他神色十分不自在,两只手强作镇定的握在一起,在谢锦紧迫的注视下,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毕竟是个稚嫩的少年,哪有什么栽赃了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本事。
只一眼谢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熊孩是把她当成了替罪羔羊。
她心里冷笑一声,直直的看着谢老太婆:“老夫人,您那孕妇被撞了一下孩就没了,可以想象那撞人的力道得多大。不别的,您就看弈的模样,他就是故意撞到那孕妇身上也不可能把人的孩撞没了。”
道这里顿了一下,看向周瑞:“只怕是别人骑马不心撞了人,怕惹上官司,反倒栽赃到我弟弟身上。这可真是不巧,昨儿我正好在金凤街,把事情经过看的一清二楚。”
第二十章 何患无辞
周瑞的神情已经变的非常紧张,而谢锦也没想再姑息这个罪魁祸首,双眼紧紧盯着他:“敢问周公,昨天的这个时候,你在哪里?”
“我,我……”周瑞一下面对着谢锦和谢老夫人的目光,紧张的手心都渗出汗来:“我昨天就已经来到谢府了。”
“是吗?”谢锦不屑的看他:“那我昨天在街上看到的人是谁,我分明记得,那撞了孕妇的人还牵着一匹枣红马呢。”
完也不理会他,直接冲谢老太婆拜下:“老夫人,您处罚犯了错的人本来无可厚非,可这事既然发生在金凤街上,想必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何不派人去问问。再者,我弟弟昨天一整天都在自己的院里习字,这些他的丫鬟也都知道。孰是孰非,一看便知。只可怜我弟弟身本就不好,现在却平白受怨,替那罪魁祸首挨了打。”
谢老夫人眼神幽深的看着她,多年上位者的气势一下就压了下来:“你这是在怪我?”
谢锦抿了抿嘴,微微低下头:“不敢!只是我身为人姐,弟弟挨了打自然要站出来,我这些也是实话实。”
的屁实话!其实现在她心里已经气的不行了,可再怎么着她的理智还是在的。谢老太婆毕竟是谢家的掌权者,她就是再不满,再埋怨,现在也没有资格和人较劲。
“哼,现在倒是会。”谢老夫人冷哼一声,对她这番话十分不以为意:“这是你弟弟自己亲口认下的罪,怨不得别人。今天你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就想栽到别人身上,可是忘了我谢家的家法吗!”
闻言谢锦顿时皱了眉头,谢弈怎么会认罪?人又不是他撞的。可是随后,她的脑海中就想到一个可能,只怕这孩又以为是她做下的了,才直接认栽挨打。
心中暗恨,谢锦微低着头瞥了眼坐着的周瑞,咬牙道:“老夫人明鉴,我怎么敢在这种事上有所欺瞒,而是昨日在金凤街确实见到了全部过程,这事老夫人只要随便派个人去打听打听就能知道我所言不假。我恨只恨那无耻做作的人,做下事情却不敢认,反而用这等卑鄙手段栽赃与我弟弟,只怕那还未出世就已夭折的孩知道后,冤情难了,纠缠上来,今后不得会夜夜噩梦缠身,日日受怨气侵袭之苦。”
最后一句话她的毫不留情,言语狠厉。她就是要周瑞那知道,今日他胆敢害她,他日定要叫他吃个苦头。
只是,这谢老太婆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厌恶她姐弟俩,都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任何表示,依然没什么好脸:“他既然认下了,你这么多有什么用。一个丫头家的不在房里待着,却跑到外面抛头露面,简直不知羞耻,你不要脸面,可还记得你这张皮是谢家的?”
避重就轻!
这下谢锦是确定这老太婆对他们姐弟俩真有意见了。
她的那么清楚明白,周瑞的表情那么有鬼,是个人都能看出猫腻来了,她就不相信这老太婆活到这么大岁数会不知道。只怕是不愿意得罪周家的人,才硬要将罪名按在谢弈身上。
谢锦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谢家最高的掌权者不愿意将事实楸出来,她人式微,再争辩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深知多无益,正何况谢弈此刻还在外面晾着,谢锦压下心中不忿,使劲捏了下拳头,低头告退:“老夫人,我们姐弟身正不怕影斜,对簿公堂亦是不惧,只是我弟弟的伤不能久拖,我这就先下去了。”
话到这个份上,实在没什么好讲的了。谢老夫人也不愿意在看着她心烦,挥了挥手,来个眼不见为净。
谢锦这便低着头走出来,神情冷漠,再没有看那周瑞一眼。
第二十一章 我背你去
屋外谢弈此刻还靠在那棵树上,身形无力,脸色白白的,看着人无端的心疼。
她快步跑过去,伸手摸了摸他冰凉的脸,实在是心疼的要命,蹲下身背对他,指了指自己:“弈,你上来,我背你去找大夫看看。”
她摆好架势,双手向后准备接人,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上来。纳闷的转过头去,却见谢弈正怔怔的看着她,一对上她担忧的目光,眼眶一红,眼角蓦地滑下一串泪来。
“阿姐……”
谢锦吓了一跳,心中一慌,赶紧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擦眼泪,嘴里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背上很疼动不了啊?”
起来,在前世的时候,她就最怕别人跟她哭。母亲在她初中去世后,她爸爸就又娶了一个,后妈虽然不上对她多好,但也没有苛刻过,倒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生下来就特别黏她,跟她相处比跟她妈都亲。哭的时候别人都找妈妈,那丫头却都找姐姐,眼泪珠一掉,把谢锦的心给都哭化了。
谢弈虽然比妹妹大点,此时委屈的表情却是一模一样,那脸上不自觉的依赖,让谢锦想起了以前家里姐妹相处的片段,心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揪起来,
“都怪阿姐不好,是我来的太晚了,才让别人打了你,咱们先去看伤,好不好,万一感染了就坏了。”谢锦不明白谢弈为何哭,只觉得之前抽鞭都没让他落泪,现在这样肯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不得是被打蒙了。
她心里着急,便直接抓过谢弈的两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然后转过身将人背了起来,一咬牙就匆匆往外边跑。
谢弈轻的可怕,即使是在这具14岁的身体上也没有感觉到多少分量。再加上谢锦现在心急如焚,一路上跑的飞快,眨眼间就到了谢家专门供奉的大夫那儿。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那大夫好好的不在院里待着,竟然去外面寺庙上香还愿去了,并不在府中。
谢锦心里气的只想骂人,可她不敢耽搁,还是憋着一口气,迅速背着人从偏门出去,一路穿过金凤街,往结草堂去了。
而谢弈趴在谢锦背上,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他脑海中仿佛还有谢锦大喝着“住手”的回音,仿佛还能看见她劈手夺过鞭的样,就像是那怪诞书本里的夜叉,神情凶恶,面目狰狞,可在他眼里却是那么的好看。这一切多么像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可他现在只要一低下头,就能看见谢锦脖上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身下在不停的颠簸,是阿姐在跑,他听到了她呼呼的喘气声。
谢锦跑了一段后就开始脱力,谢弈再轻也毕竟是个人,重量还是在的。只是她一直咬牙坚持,中间路过了周段氏的成衣铺也没停下来,就这么一路跑到结草堂,直到伙计帮助她把谢弈放下来。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伙计显然还记得谢锦的模样,不过看他那目光,很显然的是把谢弈当成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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