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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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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锦神情也同样淡定,态度和上次见面时一般无二,好像压根就没有听到在鸿腾楼他与平王的对话一般。

    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听到什么。

    晏江笑吟吟的,看着她道:“明日便是最后一天的岁考了吧。”

    谢锦略显奇怪的瞧他一眼,还以为他会关于平王的事呢,没想到竟是这个。

    “嗯,书艺我还不错,应该不会垫底。”

    晏江轻声道:“垫底不会,我看过你的字文,要拿前三应当不是难事。”

    这可不是件容易事,谢锦瞧瞧他,狐疑道:“你找我不会就只有这么点事吧?”

    晏江身份特殊,又不是闲的没事,虽然他看上去确实很闲的样,但谢锦觉不会认为两人到了这里,就只是朋友间的叙叙旧而已。

    闻言,晏江浅笑着点点头:“不错,还有一件事。”在谢锦询问的目光中,只听他道:“如我没猜错,最近似乎有人在调查你,若暑休在家,记得当心一些。”

    “调查我?”谢锦这下是惊诧了:“是什么人?”

    她来京城也没有多久,满打满算两个月,除了遇上谢家的两姐妹之外,还真没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她在太学里除了在范围内有点不好的名声外,其余的是不显山不露水,有谁会闲的没事调查她?

    晏江摇摇头:“暂时不清楚,你自己记得当心,有了消息我会送信给你。”

    谢锦心情有点复杂,也不知道这调查她的人是好是坏,是否要与她为敌,一时没有头绪,她只好点头道:“行,我现在没有头绪,你若知道消息再与我。”

    她不怀疑晏江话里的真实性,毕竟是跟瑞王扯上关系的人,手底下有些人脉也是正常的。

    “那弈呢?”谢锦突然想起来什么,“他们是只调查我,还是两个人一起调查的?”

    晏江道:“只你一人。”

    这就有意思了。

    谢锦看着眼前的一棵碧绿的梅树,心中有一番思索,不过她现在也不知那调查她的人是谁,得不到什么线索,索性先放在了一边。

    “你近日过的还好吗?”谢锦突然问道,这句本来该放在刚见面时的话,此时来有些怪怪的感觉。

    “尚可。”晏江颌首。

    “我过的不好。”谢锦脸色微沉,没打什么弯,径直道:“之前站你园上头的那只八哥跑我那儿去了,天天叫唤,吵的人头疼,你若有空还不如把它抓回去,省的哪天我看的心烦了,直接就把它打下来炖了。”

    她一开始过的不好的时候,晏江还当是什么事,眼下一听,却是没忍住笑了:“原来是它。殿下当初似乎是花了四百两从雁归楼带出来的,不过它确实是有些聒噪,炖了应该也没什么。”

    四百两!

    就那只学好的不灵坏的灵的破鸟就值四百两?怎么不去抢啊!

    谢锦突然觉得炖了也不划算了,可是倒卖总也得有人要才行。

    晏江又道:“白雕不受拘束,它既然在你那里应该就不想回来了,你不用管它便是。”

    “我现在也没管,就是被吵的头疼。”其实那只八哥也还好,就是干的缺德事有点多,让对门的许大娘和隔壁的邻居找上门来了好几回了。

    “既然这样,”晏江微微偏头思索了一瞬,便道:“那还是炖了吧,它不为殿下所喜,想来也不会在意。”

    “……”

    看来那只八哥还真是不讨人喜欢。

    瑞王算花了重金了,晏江也算与它相处了有些日了,可这两人都是一副“狠毒”心肠,谢锦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对动物还是有点爱心的。

    她决定若有机会就把那八哥卖掉,就是一百两也是赚了。

    谢锦这般想着,不紧不慢的走出了梅林。

    与晏江聊了一阵,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及关于平王的只言片语,晏江这次也纯粹是给她示警来了,等她回到家之后,要好生理一下这其中的事情。

    从梅林出来之后,穿过一条街,就回到她最熟悉的地方了,大相国寺依旧是香火旺盛,书画坊门口也是人群络绎不绝,就在她目不斜视的走过街头拐角时,眼角边一道影一闪,一个人影就窜了出来。

    “这位哥,我观你印堂发黑,眉间带劫,近日是有大祸要临头啊!”

    

 第二零四章 印堂发黑

    这声音就在谢锦的耳边响起,她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穿着破旧长袍,浑身打满补丁,一根发黑的发带绑了半边凌乱,手里拿着一面有些发黑了的招牌,边角破的都数不清,一幅典型的叫花模样。

    谢锦脸色也有点黑,顺着他的招牌看过去,只见上面四个大字“半仙妙算”。

    这人是谁啊,就这样还是半仙?

    没等谢锦开腔,那中年男人便道:“哟,原来是位姐,这位姐,我观你印堂发黑,眉间带劫,近日是有大祸要临头啊!”

    都换汤不换药,眼前这个竟是连汤都不换,谢锦瞧他一眼,“我有什么大祸要临头?”

    本来她也是一个十足的无神论者,绝对信奉科学,方才看到这叫花一样的男人出现时,听着那明显是骗的话,她也没打算信,但后来一想,她连穿越这种不靠谱的事都遇上了,这种印堂发黑的话即便听上去很假,但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男人见谢锦搭理她,脸上笑开怀,也不管周围的人看着他都是一脸嫌弃,对谢锦滔滔不绝道:“姐,你最近可是一定要当心啊,就在前几天,你不慎撞上了鬼,泄露了机密,引祸上身,我观你现在眉中带劫,已是难逃,避无可避,若不当心,必会有杀身之祸啊!”

    谢锦斜睨着那中年男人,心道果然是不靠谱。

    她这几日都在忙着太学的岁考,除了和周蕊蕊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些,都没怎么跟别人接触过,泄露个屁秘密啊!

    还杀身之祸,她惹着谁了?

    见谢锦面色不虞,转身就要走,那中年男人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谢锦往旁边一躲,胳膊躲过去了,脚却被踩住了。

    她低下头,只见那中年男人穿着一双破草鞋,露出两根发黑的脚趾头。

    对上谢锦的目光,他嘿嘿笑了两声,将脚拿开,又继续道:“这位姐,你可别不相信啊,我秦半仙在这整个大周都是极有名的,行走江湖十数载,从未放过空话,你信了我顶多是多费点钱财,你要是不信我,这可就是一条身家性命啊!”

    谢锦见他缠得紧,索性就停了下来,道:“你方才都避无可避了,莫非你现在要卖什么东西给我避祸?”

    街头骗都这样,先把情况的极其严重,叫人心生惧意,然后再自己有什么灵丹妙宝,趁机推销,这样的套路她早千把年都知道了。

    “非也,非也。”不想那中年男人却是摇摇头:“大祸不可除,但若当心就可避,姐想必也有认识的富贵人家,风水好一些的,在当日都能避上一避,这祸也就过去了。”

    谢锦挑眉:“你是我找户风水好的人家去躲上一阵?”

    “正是如此。”中年男人点点头,又冲谢锦嘿嘿笑道:“我秦半仙从不卖什么东西,姐放心即可,三两银。”他搓了搓手指。

    “嗤!”一声嗤笑从谢锦身后发出。

    两人都看过去,只见路边茶楼的一个伙计在门口冲着中年男人一脸鄙夷,显然是听不下去了,讽道:“我看你不是不想卖东西,是压根就没东西卖吧!在大相国寺跟前就坑蒙拐骗,心佛祖收了你去。”

    “胡八道,你才是坑蒙拐骗!”那中年男人竖起眼睛,怒道:“我秦半仙行走江湖十数载,什么时候骗过人了,这城北受我恩惠的人多的去了,你随便找一个出来就能一证真假。”

    谢锦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还未发话,就听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哎,秦老贼,是你,可叫我找着你了,快还我钱。”

    一个瘦高男人走过来,带着一方普通巾,穿着汗衫,几步走过来,抓住中年男人的招牌,伸出手就道:“你这骗,上次害得我一家人一天都没吃上饭,家母差点因此染病,快还我钱来。”

    “怎么骗你了,我秦半仙行走江湖十数载,从未骗过任何人,你给我道个明白!”中年男人也不服了,仰着脖道。

    “还呢,你不是我家当天要走水吗?还是在锅灶间的走水,吓的家里人一天都没敢烧火做饭。”

    中年男人义正言辞的道:“没错,就是走水!”

    “去你的走水,就是早上烧火冒出的一个火星溅到了内人的衣服上,烧了个米粒大的窟窿,这也叫走水,骗,把钱还来!”

    谢锦在一旁听的默默弯了嘴角,旁边看到的都是毫不留情的大声耻笑起来。

    中年男人还在叫唤着:“火星就不是走水了,走水可大可,我哪里的错了?”

    “我管你这些,快把钱还来!”

    “没有!”

    两个人当街争执了起来,谢锦看的没意思,松开交叉的双臂,转身就走了。

    那中年男人倒也眼尖,立即就要追上来,边大喊着:“这位姐别走啊,你印堂发黑,有大祸临头啊!”

    周围人又是一阵耻笑声。

    见谢锦不回头,中年男人急了,想要追过来,却被那瘦高男人拉住,只得大喊:“当心七月十四号啊!”

    “骗还想跑,把钱先还来!”

    ……

    晏江离开梅林之后,步态悠闲的走出了鸿腾楼那条街,他边走着边思索着什么东西,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出神,但即便这样,他的脚步也依旧自然散漫。

    本要拐入城西回瑞王府,在街角处,他却被人拦下了。

    “这位公!”

    晏江被打断了思绪,侧目看去,只见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模样灵秀,略显圆的脸上带着笑容:“公,我家姐想请您移步鸿腾楼一叙。”

    晏江看着这个这个女,嘴角惯有的笑容没变,好听的声音道:“抱歉,我不认识你家姐。”

    着,他错开了步,雪白的衣袍从女身旁划过,如水一般毫无停留,那女一怔,似是没想到会被拒绝。

    在原地愣愣的站了一会,见晏江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了,她赶忙追上去,拿出一张字条来:“我家姐,您若不来,看了这个就会来了。”

    晏江停下脚步,伸出两指夹住那张字条,扫了一眼。

    “带路。”

    

 第二零五章 无可奉告

    晏江又一次来到鸿腾楼的雅间里。

    谢思瑶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与平时比起来带些异样,似是心跳加快,又似是迷茫不解,不过她的一切变化都隐藏在心里,一张芙蓉面是平平静静。

    “姐。”

    初云推开了雅间的门,谢思瑶抬起头看去,果然见到晏江的身形站在外面,没有犹豫的便走了进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看这名仿佛带着谜一样的男,星眸中带着一丝好奇的探究。

    “谢姐寻我何事?”晏江仿若进自家屋一样闲适,自然的在谢思瑶对面的椅上坐下。

    谢思瑶微怔,似乎是没料到晏江这么直接了断,这一开始套话的路便不能用了。她并不知晏江是何身份,是何姓名,此时也只好直接道:“实不相瞒,思瑶冒昧请来公,是有一事相求。”

    晏江漆黑的眸中什么情绪也没有,让人看着无端的心里没底,可他偏偏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加之极盛的脸容,给人一种柔软善良感觉。

    “何事?”

    谢思瑶抿抿嘴唇,只觉得他那清越温和的声音,在心湖中投下了一片莫名的波澜,她蹙了蹙眉头,清除杂念,起正事:

    “若思瑶没有猜错,公前几天在琴艺比试过后,是去了听风馆。”谢思瑶星眸看着对面的人,不急不缓的道:“恰巧当时我还遇到了文学院谢姐,想来公与谢姐应当是相识的。”

    “你的不错。”晏江很是利索的承认道。

    谢思瑶神情微动,捏着团扇的纤细手中动了动:“公与谢姐相交匪浅,不知可否告知思瑶她的住处?”没等晏江话,她就又道:“思瑶最近一直想找谢姐交谈一番,奈何近日恰逢太学岁考,总也没有机会遇上,明日书艺过后便要暑休了,思瑶实在不知该如何找到谢姐。”

    谢思瑶神情自然而优雅大方,声音清雅悦耳,又兼气质和美貌,才气也是惊人,在这京城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从没有人会拒绝她。

    她声音诚恳真挚,只是这么一个的要求,却不想晏江神色不变的问道:“不知谢姐找她作何?”

    谢思瑶半张脸被团扇挡住,片刻之后眼中露出一些难色,眉尖微蹙,道:“这…无可奉告。”

    晏江嘴角露出一抹柔软的笑容,“那么,恕我也无可奉告。”

    他语调轻柔和缓,然而语意却是坚定的拒绝。

    谢思瑶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晏江已经站起来,旁若无人的走出去。

    初云守在外面,见晏江这么快就出来了,有些诧异,却没拦着,等晏江离开后,她走进来:“姐?”

    谢思瑶的思绪仿若被这一声惊醒,使劲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已经是一片平静,只有几许复杂的神色隐在里头。

    ……

    晏江被拦了这一遭,突然心生懒意,不想再回瑞王府了,便改了方向。

    行至城北大相国寺处,他突然感觉自己手心还捏着一张字条,低头发现是谢思瑶之前让人给他的那张,上面仅有两个字,他看了一眼之后,轻笑一声,见路边有人在清扫路面,便将那张字条扔进了碎叶堆中。

    城东依旧热闹的很,晏江不紧不慢的来到了永昌街口,看着那条既熟悉又很陌生的巷,停下了脚步。

    熟悉是因为他曾在这里住了一个月,虽不常出门,但也走过这条路。陌生是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条巷的模样。

    在这里住的时候,他还看不见任何东西。

    晏江在街口略站了片刻,便走了进去,凭着记忆,他迈着步慢慢的行至谢锦家门前。

    “吱呀。”

    一道声响,晏江身后的门开了。

    “谢大哥,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啊。”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晏江转过身来,面容才露一半,手里拿着篮的许丽丽就瞪大了眼,一张嘴长得老大:“你,你,晏……”

    “晏大哥!”结巴了半天,许丽丽终于叫出了名,脸上既惊又喜,连连道:“你不是回金陵了吗?谢大哥还你不回来了,如今,如今……”

    许丽丽着便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一些,可一看之下,才发现晏江身上虽然还是一身白衣,但却是有别往日的华丽精致,气质清华超然,没有变,却也变了。

    许丽丽下意识的又停下来,一时有些局促,不知该什么好,就听晏江柔和的道:“是你啊。”

    听到那声“晏大哥”,晏江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是常来找他的。

    许丽丽听了立即点头,“晏大哥你果然还记得我,要不,要不到家里来坐坐吧。”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门就又响了一下,没等许丽丽反应,就听里面一个声音恶狠狠的道:“你这死丫头,又想去干什么,成天胳膊往外头拐。”

    许大娘听见外面有话的声音,推开门一看,见着外面你站着的人不是谢锦,不由得一怔。

    她对谢锦谢弈那对双胞胎记得比较清楚,至于早已消失的晏江,她早就不记得了,见着一个华服男站在门外,一看便知身份不低,非富即贵,自家闺女又是一脸惊喜,她那颗不算伶俐的心一转,生出点别样的心思来。

    “哎,这是哪位公?你是丽丽的朋友吧?”许大娘变脸比翻书还快,转瞬间脸上便满是热情:“既然是丽丽的朋友那快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娘……”许丽丽张口欲言。

    许大娘白她一眼,见着对面的门紧闭着,便对晏江道:“快进来吧,咱们对门住的是两个孩,年纪不大,心术却不怎么正,别杵在这儿了,当心他们打你的主意。”

    “娘!”许丽丽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咦,晏江你怎么在这儿?”

    就在许丽丽话音未落的时候,从一侧又传来一道声音,谢锦走了过来,身上已经换下了太学的常服,穿着一件普通的薄衫,额头上还带着一丝汗。

    

 第二零六章 她想找你

    许大娘见谢锦出现,才刚完背后坏话的舌头咬了一下,疼的她嘶了一声。

    不过这都抵不过她心里头的惊讶,见着晏江冲谢锦微笑,就知道这两人是认识的。她才刚刚完对门的坏话,就算她老脸皮厚,一时也是一窒。

    “过来看看你。”晏江笑道。

    谢锦倒没觉得他只是单纯过来看她,毕竟不久前两人才分开,现在他又来了,不定是有什么线索了。

    “那进来吧,我这就开门。”

    谢锦走过来几步,伸出手就要掏钥匙,一转目光看到站在那里的许大娘,嘴角一笑:“哟,许大娘也在啊,我方才那话的声怎么不对呢,你的什么打主意,我没听清楚。”

    什么没听清楚,许大娘脸上一沉,暗骂一声坏皮,再看晏江也没有方才那么顺眼了,没什么好气道:“也没什么,不过你年纪怎么耳朵就不好使了。”

    她罢,不想看见谢锦那张气人的脸,转身就要进门。

    “哎,许大娘心啊。”谢锦突兀的大叫一声。

    许大娘听见叫声,下意识赶紧一停脚步。只是她方才步迈的又快又急,她家的门槛又高,这么一收脚,抬了一半的一只脚正巧撞在门槛上,身形一个不稳就往一旁歪过去。

    许家大门本是只开了一扇,可许大娘身实在壮实,慌张之下她伸手抓住那扇未开的门,却不想一下就把门给撞开了,门往后一退,许大娘的身不受控制的便载在地上。

    “扑通!”

    “娘!”

    谢锦不怀好意的笑笑,活该她倒霉,叫她再在背后人坏话。

    许大娘跌了满嘴的泥,这才反应过来,气的嘶气,她分明走路走的好好的,那臭诓她。

    “啊啊,摔倒了,摔倒了啊!笨蛋啊!”

    一只八哥不知何时停在谢锦家的门框上,神气的对着底下的许大娘叫唤着。

    许大娘气的后牙槽疼,她真是倒了血霉了,才把屋租给这两个人,连只扁毛畜生都气人。

    许丽丽赶紧将她娘扶起来,伸手拍掉了身上的泥,许大娘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瞪了谢锦一眼,谢锦笑眯眯的道:“许大娘,不都跟你了心点么,怎么还撞上了,下次可要心点啊。”

    晏江在一旁忍不住一声轻笑。

    想来她这话怎么听都是风凉话,许大娘摔的肚疼,一嘴的泥巴,瞪她一眼也没空跟她计较,撑着许丽丽的手爬起来就快步走进了里院。

    谢锦哼了一声,才转身去掏钥匙开门,都了不要来惹她了,撞上枪口这能怪谁。

    晏江在她身后笑道:“你莫不是一直都在整人吧?”

    谢锦弯下腰开锁,边道:“哪能啊,好歹也是长辈呢,还能怎么着。”

    不过是的添点堵罢了,无伤大雅。

    推开门,院里干干净净的,还是往常光景,谢锦笑着道:“怎么样,还是第一次看见吧?”

    晏江跟在她身后进去,左右两边看看,目中带着笑意,点头道:“不错,确实是第一次看。”

    他在此住了一个月,虽对这里的格局十分清楚,但都不知是什么模样。

    往前走了两步,他看到东屋门外不远处的那块大青石,上面光滑如水,触手冰凉,当初他就是在这里常坐。

    谢锦任由他打量着院,往里面走道:“你还没吃晚饭吧,正巧我昨天回来买了不少食材,一会做给你吃。”

    晏江重新坐在那块青石上,看着谢锦的身影,这院的比不上瑞王府里的一座水榭,却很有家常的味道,平凡而轻松。

    “弈呢?”

    “去见他朋友了。”谢锦道:“叫什么林什么知的,才来建安不久,当初在金陵我们也见过一次。”

    晏江点点头,谢锦泡了壶茶递过来,反正青石很大,就是躺个人在上面也没什么问题。放个茶壶是意思。

    晏江看着那壶笑:“你何时还有这雅兴?”

    “雅兴什么啊,”谢锦不以为意道:“才五钱银一两的茶叶,你喝的惯就喝,喝不惯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她这么光棍也不是第一次了,晏江笑着摇摇头,倒了一杯茶水出来,看看上面漂浮的绿叶,确实是市井最常见的一种。只不过茶水热气腾腾,蒸上来一股茶香,倒也不算太差。

    谢锦动作麻利,没多会儿便炒好了三道菜,端进屋里,招呼他道:“晏江,进来吃饭。”

    这样熟稔而不生分的语气,就仿佛他还在这里生活的那一个月一样,让晏江微微一怔。

    很快他便笑着站起来,从善如流的走进正屋,顺手带走了壶。

    正屋的模样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很干净,东西很少,隔间便是谢弈的书房。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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