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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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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锦忍不住一笑,他那一声的咬牙切齿,好像卖身给青楼似的。

    她转过身来,就见乞丐脸上有了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从脏污脱线的袖口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淡紫色的物什,半个巴掌大,约有半指厚,里头流光盈盈,两面都雕着镂空的精美纹路,下头坠了个莲形的绦,一看就是女孩家的珍物。

    谢锦探手入怀,摸出了一张银票递过去,那乞丐犹豫了半响,一咬牙,还是把那玉佩给递了过来。

    玉佩入手,谢锦一瞧,怪不得这家伙不愿意买,别五十两,就是百八十两都值,今天他这么便宜就出手了,怕也是被日给逼急了。

    不过她也不是为了这玉而来,翻转玉佩,很容易就能在下面打的绦上看到一个清楚的“瑶”字。

    谢锦眼尖,方才与这乞丐擦肩而过时,正好看见他把这玉佩藏在袖里,她没看到玉,倒是清楚的看到了那绦,心中一动才停了下来。

    这世间名字里有个“瑶”字的人不知凡几,可谢锦就莫名的觉得,这一定是谢思瑶的东西。

    就是这股莫名其妙的执着,才让她非得买下来不可,眼下看到完整的模样,她心中那直觉就变得更加肯定了。就看着玉的成色和品阶,也不是纯粹的富贵人家能用的,这一定是谢思瑶的。

    谢锦念头几转,半响也没个答案,遂蹲下身,靠近乞丐,也不嫌脏,道:“哥,你这玉是在哪儿捡的?”

    

 第二八零章 跟踪

    “你怎么知道我是捡的?”

    乞丐揣了银票搁在怀里,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有抚了抚胸口,一副怕被别人抢劫的模样。

    谢锦挑了挑眉头:“不是捡的,难道你真是偷来的?”

    乞丐脸色一晒,“什么呢,我虽然是乞丐,那也是个有品行的好乞丐,这东西我确实是捡来的,就在万兴门那儿捡的。”

    “实话!”

    万兴门是建安城最大的城门,当初谢锦进京就是从那过来的,那里守备森严,寻常进出城就盘查半天,他一个乞丐敢往那走,真是瞎话不打稿。

    听得这么一声斥,乞丐也难道争执:“我真的,那时候老家旱灾闹饥荒,乞丐多着呢,我随着车从侧门混进来的,不心就捡了。”

    谢锦脸色上也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只问道:“什么时候?”

    “四月二十七,我记得清楚着呢。”

    谢锦神情不变,心中却冒出疑问,四月二十七,那正是她进京前后的日,谢思瑶该是在太学念书才对,好端端的跑到万兴门做什么去,她是出城还是进城?

    那乞丐见她不出声还以为她是不信,身往墙根上一靠,道:“你别不信我的,我记性好着呢,不过目不忘,但只要是我清楚看见过的东西还没有我想不起来的。”

    谢锦闻言,低头看他一眼:“你叫什么?”

    乞丐道:“我?我叫五。”

    谢锦点点头,也没在意他这名字是不是真的,随手又朝他面前破了个口的黑瓷碗里扔了一块碎银。

    “这是?”

    “消息费。”谢锦也没多解释,站起身就走向了大路,顺着人流,不一会就消失了影。

    乞丐呆呆的看看碗里孤零零的银,捡起一看,足有二两重,一时哭丧起了脸:“原来这是个有钱的主,两句话就给银,早知我就多要点了……”

    谢锦回到家时天还没黑,她这段时间大部分都住在周段氏家里,来来往往,两条巷里的人都熟了,谢锦要参考太举,对于女性的身份也没再多家隐瞒,邻里虽惊奇讶异,但因为平时都碰不上,也不上什么话。

    周段氏前几天去了坊里,买回来了个厨,又添了两个丫鬟,不用跟在人前伺候,起码是要端茶送水。

    那大厨是江南来的,原先的主人家犯罪被抄了家,他就随着来了建安,人看着憨厚老实,做的一手江南好菜。

    周段氏一心想让两个孩吃好,费心买个南边的厨来迎合两人的口味,殊不知这两人,一个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好菜好饭,生活寡淡朴素的很,南北口味也没得差,另一个,压根都不是原装货了。

    回家吃过饭,谢锦就进了屋,周段氏在后院给她收拾了一个房间,比她原先那个还大些,摆设却没有多少,本来周段氏想拉着她去街上采买,叫谢锦给拒绝了。

    她本就不是喜欢布置家当的人,只是暂住,也不需要多少东西,一张床,一张桌,顶够了。

    屋里有点暗,谢锦拿火折点了桌角的灯,桌上放着几本书,俱是诗词典读,伦理要义,谢锦拿出了当年考本考研时候的劲头,一早把书给啃透了,眼下就是闲时翻着,只等着过几天考试。

    屋中摆设极为简单,谢锦将怀里那块玉佩摸出来又看了一番,还是琢磨不透谢思瑶去万兴门干什么,最后索然无味,打算明日到学里找周蕊蕊问问这玉的具体来历,一拉被蒙头就睡。

    翌日,天色有些阴沉,看上去可能今天会有雨,谢锦扒拉了早饭,手里拿上雨伞,和谢弈一起爬上马车,径直进书院上课。

    午时天色还是阴着,并没下雨,但窗外荷塘鱼儿跳跃,燕低飞,想是这雨得搁到傍晚才下。

    谢锦中午在盐亭居吃了个大撑,一时没控制好量,连坐都有些困难,正打算去后边的藏书楼里站着看两本书,消化一下,就见学宿馆的方向走出来一个鹅黄的人影,前后瞧了瞧,朝西边去了。

    谢思瑶!?

    她这是往哪儿去?

    不是谢锦最近一直盯着她,而是前段时间她捅了谢家一刀,虽然谢家如她料想的那样没什么动作,但以谢锦的了解,这包藏祸心的一家绝对不会吃下这个闷亏,肯定得挑时机伺机报复。

    谢思瑶以前三天两头的在她跟前晃悠,千方百计的想要蝴蝶玉,如今却跟吃错药似的不吭声,要这里面没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谢锦悄悄的跟在了谢思瑶后头,庆幸眼下树叶都还没掉光,簌簌的落着,让她的身形也不显眼。

    谢思瑶独自一人在前走着,似乎是有心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跟梢了,一步步走到路尽头,前面出现岔路,她没犹豫,直接朝左边的方向继续走了。

    眼下正是午时饭点,外面都没什么人,一片静悄悄的,谢锦不动声色的跟上来,看到那个方向,眉头一挑,也跟了上去。

    熟悉的格局一点点在眼前展开,谢锦心里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一片兴奋。

    听风馆!

    这是太学的禁地,学生一律不准过来。

    谢思瑶专挑着这儿空档,趁着没人巴巴的跑过来,要没事,鬼都不信,她倒要去看看,这谢家的狐狸是包了颗什么样的心。

    谢锦一腔兴奋,贼兮兮的跟了上去,身后落叶被她带起又打着璇儿落了下去。谁能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堂堂一个太学学生,会去跟踪别人呢。

    听风馆标志性的建筑出现在眼前,湖中水波粼粼,湖面起风,深秋寒意重,可谢锦跟踪了半晌,身上正热,风吹过来正觉凉爽,她眯了眯眼睛,就见谢思瑶跨过禁地的范围,走上了水榭。

    水榭中似乎是有个人,但被重重树影挡住了身形,谢锦一点也看不见,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看见谢思瑶在水榭里停下来,半个身被树影遮住。

    “你来了。”

    

 第二八一章 小贼小偷

    隔得有点远,谢锦仍是听不清那人的声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伸长耳朵也只能从谢思瑶嘴里听到零星几个词语,勉强组成断断续续的句。

    谢锦起初跟梢也没打算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不经意间听到的一个词,让她面色一变,想起了什么,随后伸长耳朵靠近去听。

    “……我四月时回过金陵一次,并没有见到,也许真是丢了吧。”

    这声音是谢思瑶的,谢锦听的次数多了,怎么都不会认错,可她话里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四月初的时候,谢锦还在谢家为了逃婚而奋斗,当时就住在谢思瑶常住的湖心楼里,清清楚楚的知道,谢思瑶过了元宵之后,就带着谢思环进京了,那时候她是全家上下的宝,人人称赞,谢锦听的多了,也就知道不少消息。

    现在谢锦却听到她自己四月回了金陵一趟,这事从未听人过,联系一下前后,八成这谢思瑶是偷偷回去的。

    可是她回去干什么呢?

    谢锦心中无数个念头在翻滚,却一个重点也找不到,谢思瑶又了几句什么,模模糊糊的半点也听不清楚,她看了看脚下,心的往前又靠近了两步,声音稍稍清晰了一点。

    “邸抄我已经找到了……应该没漏,回头我再去看看……”

    耳边传来了风声,吹动树叶哗哗作响,几片落叶掉到了她头上,谢锦一头黑线,真是天不时,地不利,多么绝佳的偷听机会,她却只听了两句。

    谢锦摸不着首尾,想再多听两句,可惜天公不作美,风一阵阵吹过来,树林左右摇曳,半刻也不消停,别偷听了,她连人都看不到了。

    抬头瞧瞧天色,知是今天天气不好,谢锦只能叹了一口气,心的拨开眼前树枝,沿着原路神不知鬼不觉的退了回去。

    可惜归可惜,好在谢锦并未觉得偷听两句话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不觉得气馁,回去的路上细细思索着谢思瑶的话,却想不出来什么,正要放弃,另一个词突然在脑海中冒出来。

    邸抄!

    对了,邸抄!

    谢锦两手一拍,一脸醒悟的模样,吓的旁边过路的一个学生还以为她是个疯,连忙跑开了。

    谢锦浑然不觉,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方才好像听谢思瑶又一次提到了邸抄,看来那邸抄之中果然是有秘密的,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这谢狐狸三番两次的惦记,比惦记她的蝴蝶玉时有过之无不及。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学之后她就再去一趟敬文书馆。

    下午谢锦满满心事,一堂琴艺课上的乱七八糟,琴弦也被她压的够呛。

    后头吴晓昭调侃道:“你这是弹琴还是睡琴啊,跟着你它可是倒了霉了。”

    谢锦没功夫跟她贫嘴,笑笑就算过去了,等下课钟声一响,先生抱起了琴,她就“噌”的站起了身。

    等先生走到门口时,她已经站到教舍最前排,紧跟着先生的脚后跟了。

    下一秒,先生走了出去,谢锦提着雨伞也到了门口,正要迈出最后一步——

    “谢姐!”

    她顿下脚步回头,就见好几天没跟她过话的谢思瑶也站起了身,正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口中道:“你之前不是有琴艺上的困难请教我吗,正巧我今天有空。”

    话音才落,教舍中的人都惊讶起来,奇道这两个不是不对盘吗,怎么还又好起来了。

    谢思瑶莫名其妙的从太学院搬到了文学院来,知道原因的没有几个,有许多人都猜测她是为了和谢思环待在一起才转过来的,但这些天谢思环都没来上学,这种猜测又渐渐的淡了下去。

    原先太学院的头名才女,到了文学院更像是凤凰掉进山鸡群,没有一个不是拔尖的,之前琴艺岁考上她就是最优者,现在的琴艺课,基本就是她一个人的舞台,别人都是陪衬的绿叶。

    谢锦最不喜琴艺,有人吸引住夫的视线她再高兴不过了,才不会像一些人心中暗含嫉妒。不过,她也压根没向谢思瑶请教过什么琴艺,这丫头摆明了是有话要跟她,却非要在明面上给她使个绊。

    若是她真答应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传出来的流言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对她是百害而无一利。

    教舍里二十多双眼睛看着这两个分别站在前后的少女,脑中想着这两人的恩怨,眸中情绪各异,多是想看着谢锦怎么回答。

    气氛静默了一瞬,众人就见站在门口的少女裂开了嘴,谢锦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我都忘了,不过我娘今天让我早点回家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谢姐的好意,我留着下次再讨教吧。”

    着人直接抬腿走了。

    教舍中的人都呆了一呆,随后反应过来,都为谢锦那几句粗俗的话而露出鄙夷的神色,果然是寒门出身的人。

    谢思瑶神色淡淡的,被拒绝了也没什么反应,倒是一旁坐着的高凌雪为她不忿:“真是林大了什么鸟都有,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饿死鬼投胎的,思瑶,你别管她,跟她那种人讨论琴艺也是浪费,你今天弹的曲真好听,不如教教我吧。”

    “嗯。”谢思瑶点点头,淡淡的坐下来。

    ……

    谢锦从太学出来之后,直接上了马车赶到敬文书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下来,本想让车夫先回去,但那车夫却硬是没肯,他昨天告假一天,谢锦并没扣他银,他却过意不去,什么也不愿意先走,就把车停在门外等着。

    谢锦劝了两句,见不奏效也就不了,递了牌直接去了三楼。

    连来三次,上头的书童都认识她了,也没在后头跟着,谢锦乐的自在,一个人跑到邸抄的架那里翻找起来。

    来了这么多回,谢锦是留意到了一点异常,邸抄这种东西,并不是只有敬文书馆有的,几乎只要是官宦人家都有,敬文书馆里头的只是比较全罢了。

    若是谢思瑶好查阅什么信息,到哪里找都行,没必要非到这里来,除非,这里的邸抄有什么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或者是谢思瑶找的那几张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谢锦仔细想了一下,这敬文书馆也不是等闲人开的,背后东家是两朝状元万先生。这位文人界的传奇人士也很古怪,当初还站在天文台上大谈太的八卦,还跑到茶楼里到处太的风流韵事,也不知道眼下人在哪里。

    谢锦发散了一会思维,回过神来,摇摇脑袋,又专心去翻那些邸抄。

    她看的仔细,对谢思瑶要找的那两张印象也足够深刻,很快就找到了,两张邸抄夹在丰元年间的卷宗中,明明上次来看还没有,眼下又出现了。

    谢锦搞不清这是找回来的还是新印的,单看着标纸是半新不旧的,像是一直搁在这里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她伸手把这两张邸抄抽了出来,正要找个角落去细细研究一番,就听门口又来了人。

    “思瑶,怎么我好不容易约你一趟,你都在往这边跑,这些破书有我好吗?”

    谢锦一听这声音,背脊就是一僵,探出去脑袋看了两眼,暗骂一声冤家路窄。

    外头那两人正是谢思瑶和许久不见的准瑞王妃崔灵心。

    谢锦转了个身,在书架下面蹲下身去,她才拒绝了谢思瑶,眼下又跑这里来,怕对方生疑,尽量还是先躲起来,免得起争端。

    三楼书架多不多,少不少,却都不怎么高。可谢锦这大半年吃香的喝辣的,她又好动不喜窝在家里,个头窜的飞快,站着的话这些书架压根挡不住她的脑袋,此刻为了不让谢思瑶发现,只能矮着身蹲在地上挪。

    “我只是来看一看,不用一刻钟就陪你下去。”谢思瑶道。

    “哼。”崔灵心很傲娇的甩了个单音,看了一阵之后又问道:“你上次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谢思瑶的手指一顿,眼前掠过一个白衣身影,点点头:“找到了。”

    崔灵心没再问。

    谢锦就在她们身后,中间只有两个书架相隔,稍不心就会被发现,她看看地势,蹲在地上没动,心里却琢磨着,谢思瑶找到了,看来上次少的那两张确实被她拿去了,那这两张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明明不像是新印的,难道是从别的地方找来的?

    正疑惑间,却见那两人朝这边转过来了,眼看着几步之后就能发现她,谢锦暗骂阴魂不散,将邸抄往怀里一塞,转个身从旁边翻了出去。

    好险,谢思瑶的脚步正好转过去。

    谢锦没再犹豫,从一旁的两个书架夹缝中挤过去,再在另一边绕了半圈就到了门口,她拍拍胸脯,看看里头两个人还在书架跟前转悠,轻呼了一口气之后就下了楼。

    “轰隆——”

    刚出了敬文书馆的门口,外头就响了一声炸雷,街上人人闻之色变,纷纷加快脚步开始往家里赶,谢锦眼睛一眯,瞧见对面有人朝她挥手。

    “姑娘,快点过来!”

    话音才落,头顶上又是一声雷鸣,乌云密密,凉风阵阵,紧接着豆大的雨滴便砸了下来。

    谢锦两手抱紧脑袋,快步跑到对面去。

    “姑娘快进去,别淋了雨。”车夫跳下车辕赶紧给她掀开了车帘,待谢锦爬上车,一甩马鞭,赶着车往永昌街跑去了。

    谢锦刚刚被砸了一头雨豆,所幸没有湿到里面,就是前面衣襟还沾着点水渍,她伸手拂了拂,却摸到怀里有不同的触感。

    谢锦脸色一僵,似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探手掏出来,看着两张被她折皱了的邸抄,不禁黑线。

    得,她白天才当了回偷听贼,眼下还真成了偷儿了。

    

 第二八二章 这是什么

    这场雨下的够大,也够突然。

    虽然从早上看天色就像要下雨,却磨蹭了一天直到现在才下下来,而且雷打的也是突兀,街上全是行色匆匆的人们,来不及赶回家的就在附近找了避雨的地方。

    谢锦坐在马车里,透过窗看到外面情形,雨幕密密,万物都变得极其苍白。

    两刻钟后,马车到了永昌街口停下了,谢锦疑惑,露出脑袋问道:“钟叔,怎么了?”

    这车夫她是连雇了两个多月,人也都混熟了,往常都是在家门口停下的。

    被唤作钟叔的车夫回头喊道:“姑娘,前头路堵了,咱们等等吧。”

    谢锦这才往前面看去,大雨下的急,路面上茫茫一片,看不真切,但能看到一群人在那儿,好像是把街口的路堵上了。

    谢锦缩回脑袋在车里等了一阵,不见车走,又往外头看去,那人群还是没散,倒像是出什么事了,她再瞅瞅钟叔,半个身都被雨淋湿了,这雨斜着下,头顶的雨幕都没多大用。

    谢锦缩进车内,看到早上拿的那把雨伞还搁在手边,想了想,把伞伸到外边撑开,再探出头,一掀车帘从里边跳了下来。

    钟叔觉到动静,回头一看忙道:“姑娘怎么下来了,再等一阵就好了。”

    谢锦摆摆手,雨声中加大了音量:“不碍事,我带了雨伞,前头可能是出了事故,一时半会儿也散不了,钟叔先回去吧。”

    “这怎么能行?”钟叔觉得让一个姑娘冒雨回家实则罪过,更何况人家还是出了钱的:“姑娘快先上来,这天淋了雨要感冒的,再等一会他们就散了。”

    谢锦坚持:“不用,我家就在前面,几步路的事,钟叔你先回去吧,衣裳都全湿了。”着挑着伞就撒腿跑开了。

    钟叔在后头看的直叹气,感叹自己是前阵积了德了,才遇上这样的雇主,暗暗下定决心,过段时间更冷,不能让这两个孩再受一分冻罪才是。

    那厢车夫感动半晌驱车回了家,这边谢锦已经跑到了堵着路口的那群人旁,下意识的瞧了两眼,具体也分不清是几伙人,只看到唾沫星在雨中乱飞,正在争吵,底下还有个七八岁的姑娘,瑟缩着身,在雨中冻的瑟瑟发抖,紧挨在一旁的大人腿边。

    谢锦在这里停了一瞬,那姑娘就瞧了过来,看到她手中挑着的伞,大眼睛里闪着渴望羡慕。

    谢锦觉得自己一向不是什么好人的,舍己为人这种事更跟她不沾边,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抽了,瞧着这样的孩在雨中冻的发抖,大人还只顾着在那吵,心中一气,就将头顶上的伞递过去了,语气也不知是怨还是怜:“拿着!”

    那大人听到背后有声,还以为是对方来帮手来了,正要回头开骂,却看见谢锦递伞的动作,忙不迭的接过来打在姑娘头上,哄着那姑娘道:“快点谢谢姐姐!”

    谢锦听着这声音就烦,早干什么去了,也不等那姑娘开口,转头就跑。

    雨下的大,冰凉的水哗哗的往脖里灌,谢锦起先还护着头,后来看压根不顶用,也不护了,撒开腿就往周段氏家里跑。

    大门没锁,谢锦一推就开了,才跑进院里,巧慧看见就惊呼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打伞啊?”

    谢锦头也没回:“路上弄丢了。”

    着一手推开自己房屋门,跑进去脱湿衣裳。门后架上挂着两条干巾,谢锦扯了一条擦头发,一边把湿透了外衣扯掉,擦个半干,连中衣也换上,才觉得身上的冷意退了一点点。

    她摸摸脑袋,继续绞起了头发,这个天要是头发湿着,很容易就得风寒。

    才擦一半,屋门就被敲了几下:“姑娘,婢是巧慧。”

    “进来。”

    巧慧伸手推开了门,一手打着伞,一手护着一盅汤,“姑娘,厨房才熬的驱寒姜汤,还热着,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谢锦眼睛一亮,几步过去接过来,姜汤微烫,这样的天气喝正好。

    “姑娘,您那些衣服要不要洗,婢帮您拿下去。”

    谢锦回头,是她刚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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