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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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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却没再什么,花厅中静了一阵,才听陈顼一声轻叹:“倒真是可惜了,若能纳她入府,日后必能成我左膀右臂,可惜,成瑜非要我认她做个妹妹。”
第三一一章 一石三鸟
回到周府,周铮已经回来了,他面色有些清寒,看上去像是在外面冻的。一见谢锦露面,他便将人拉到了一旁。凝着眉头,似乎有什么话要,可看着她欲言又止,几次想话都没出来。
谢锦隐约感觉到了他要什么,勉强一笑:“你想什么就吧,我受的住。”
周铮呼了一口气,眼中似乎有些歉疚之意,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你弟弟,伤势真的不太好……我今天进宫去寻了太医,人眼下还没走,只是,他的腿,以后可能不会太…方便了。”
一段话磕磕巴巴的完,周铮却半点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越发觉得气氛沉重,他犹豫着不知道该跟谢锦什么,似乎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对,不也不好,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谢锦面无表情的听着,隐在袖中的手却一点点的握起,紧紧的握在袖中那块令牌上,直至指节泛白,皮肤险要破开,她才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扯了扯嘴角,问道:“弈他醒了没有?”
周铮点头,又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醒了,只是方才去看的时候他喝药又睡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谢锦摇头:“不用了,我出去一趟。”着她转身就要走,才迈出一步,又回过身,看着周铮担忧的俊逸面庞,抿了下唇,轻声道:“多谢你了。”
完不等周铮反应,她迈着大步匆匆离开出了府,上了马车之后,她脸上就半点表情也无,道:“去城东结草堂。”
……
谢府。
“姐,您的脸这是怎么弄的?”初云惊呼一声,慌张的跑过来。
谢思瑶回府之后,因着没拿团扇遮脸,路上好几个下人都发现了异常,心觉古怪,却又碍于她面无表情的神色没敢多做过问。
谢思瑶沉着脸回到闺房中,看见初云慌慌张张的,只是略低了下头,坐在一旁的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脸,两边微微红肿鼓起,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指印,一股恼火之气又冒了上来。
“姐,您这是怎么了?”初云边问着,边到一旁找了一瓶药膏过来。
谢思瑶脸上这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可初云却半点也想不出是谁敢对她动手,还下这么重的手。而府中的大老爷和老太爷都对她疼宠至极,根本就不可能打她。
谢思瑶面色冷淡的接过那药膏,打开就用指甲挑了一点往脸上涂去,才刚沾上,她就蹙起秀眉。
“姐,我来给您抹吧。”初云看她模样,虽然担心也不敢再问,接过药膏一点点细心的给她涂上,又吩咐外面温好水,等过两个时辰后仔细的敷一敷,晚上再上一回药,估计就能大好了。
谢思瑶碍于自己脸上的痕迹,虽恼却也不打算出门去了,抬起头冷淡的吩咐道:“去跟外面人,我今天累了在房中休息,任何人都不见。”
“是。”初云应下出去吩咐下人,片刻之后回来,脸上却是一片为难之色:“姐,前头传话,是老太爷找您过去。”
“祖父?”谢思瑶半坐起身,看了看外面,伸手想摸摸自己的脸,还未触到就放下了,她蹙着眉捏了下手,才道:“你出去问问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有,若是没有就我已经歇着了。”
初云出去,一会儿之后便又回来:“姐,老太爷找您问一些话。”
闻言,谢思瑶沉眉思索了片刻,站起来:“去给我找一套衣裳,把我的面纱拿过来。”
收拾妥当后,谢思瑶才款款的出了房间,她穿着一身淡粉袄裙,肩上披着白色狐裘大氅,精致的绒毛轻贴在脸侧,面上带着浅色面纱,遮住了面颊两侧的红肿。
一路直到前面暖香阁,谢安海初见她这模样,奇怪道:“瑶儿在家怎么还带着面纱?”
谢思瑶一礼之后,在一旁坐下,才道:“不心染了点风寒,怕传染了祖父。”
谢安海无奈的摇头:“怎么不心些,快到腊月这正是天冷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你们女孩家最是娇贵,万万不能受一点伤病。”
谢思瑶点头:“是,祖父……”
她话还没完,身后站着的初云就突然开口打断她道:“才不是!”
屋中两人都是一怔,谢思瑶眉头一蹙,斥道:“初云!”
初云却是没听她的,顶着谢安海略显凌厉的眼神站出来,上前一步:“请老太爷做主,姐不是染了风寒,而是……而是被人打了!”
到最后一句,她已经紧紧的闭上了眼,不敢看两位主的眼神。
谢安海整张脸冷了下来,看看初云,又看看谢思瑶,好一阵才一拍桌:“这是怎么回事,瑶儿?”
谢思瑶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多嘴的初云一眼,才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来,“祖父,我没大事。”
“胡闹!”谢安海一看她脸上两边明显的红肿,气不打一处来:“伤成这样还能是没事,是谁干的?”
谢思瑶看着谢安海的神色,就知道这事不能这么过去了,冲初云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顿了顿,才将今天在门口追上谢锦的事出来。
“混账,混账!”谢安海气的连拍了几下桌,桌上杯盘茶盏都哆哆嗦嗦的挤在了一处:“我好心饶她一命,她竟还不知好歹,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祖父息怒,瑶儿并无大事。”谢思瑶劝慰着,又想起今天看见谢锦的模样,蹙着眉头道:“只是我今日见她,发现她似乎并无异常,祖父真的让人把她弄到刑部去了吗?”
“那还能有假,不然怎么从她手中拿来的蝴蝶玉。”谢安海犹自带气,“是翟胜林亲自吩咐下面人动手的,把她两条腿筋都已经挑断了,她以后想再站起来走路,半点都不可能!”
才着,他神情就突然一顿,犹疑起来:“瑶儿,你她在玉门街上打了你,这,她是站着的?”
谢思瑶点点头:“是,她除了瘦了一些,没有任何变化,人也好好的。”
“这不可能!”谢安海直接否定道:“翟胜林亲自确认过了,她确实是被挑了腿筋,也不可能是抓错了人,不然这蝴蝶玉又是从哪里来?”
谢思瑶道:“祖父,起先我也觉得奇怪,可是我现在觉得,我们可能真的是抓错人了。”看着谢安海皱眉,她道:“祖父,您还记得吗,她是有一个孪生弟弟的,长的和她几乎一模一样,若她当时是把玉放在了谢弈身上,这么解释就没错了。”
“这么……”
“他们抓的人是谢弈。”
谢安海神色变幻,脸上白须微微抖动,半晌才开口道:“原来我是便宜了她。”
谢思瑶摇头道:“也不一定,那些人抓了谢弈,没让他考成进士科,我们之前打算的事情不就直接解决了吗,谢弈废了双腿,怕是比她自己受伤还要难受。”她手指轻摸了摸袖中的蝴蝶玉,星眸微闪:“至于她给我的这两巴掌,我自会让她还回来。”
“我倒是瞧了她,竟然次次都被她给躲了过去。”谢安海冷淡的往太师椅上靠去:“她本就与我谢家为恶,这次伤了她弟弟,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定还要找时机给我们添麻烦。”
谢思瑶淡淡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先发制人好了。”她抬眼看着谢安海道:“祖父,宫中不是蜀中有异吗,您以前做的那件事,随便找个名头给她按上,只消她勾结前朝余孽,心怀异心。大理寺几位大人疑心颇重,定会将她收监逼问,到时不论她是不是真的,都免不了一番折腾,只要没有证明她清白的证据,她就是死路一条。”
谢安海听了,怔了一瞬,细细将她的话想了一番,才忍不住笑道:“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既解祖父之围,又收拾了人,祖父之后将手握的一些情报交上去的话,这就是功德一件了,好一个计策。”
谢思瑶神色淡淡的低下了头,手中慢慢的摩挲着那块薄薄的玉片。
谢安海越想越满意,回味了好一番,才回过神笑看着谢思瑶道:“瑶儿,那玉你带着感觉如何?”
谢思瑶又摩挲了一下,道:“似乎有些效果,但有时又没有什么感觉。”
谢安海抬眉想了片刻,才道:“许是你带的时间还短吧,这蝴蝶玉是奇珍异物,有妙不可言之功效,当年老夫就在晏棋身上看到过一次,一直心向往之。后来偶然一次得知,这玉与雁归楼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只消拿好了,日后定会有大用。”
谢思瑶听了点点头,沉了半天的心情也好了一些,跟谢安海提起了一些趣事,祖孙两人在屋中笑的开怀。
……
谢锦在屋中看着嵇绍前前后后为谢弈看了半天的伤,还看着伤口思索了半晌,她在一旁越等越心焦,好容易等他站起身,垂头思索,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
嵇绍皱着眉头又想了一阵,看了看床上的那伤口,才一抬手:“借一步话。”
第三一二章 也许有可能
“他的脚筋已经齐齐断裂,若是刚断的那一会接上,日后勤加养护还有恢复的可能,现在时间已经拖的太久,没有可能了。”
谢锦这两天听过无数大夫这段话,可是她心中都还犹存着一丝希望,强做支撑。可眼下嵇绍也这么,让她一直所坚持的城墙仿若受了重击,直接崩于一隅,溃不成军。
没有可能了。
是,也许这在现代还有点办法,可在这古代里,这样就是没有可能了。
可是,难道要她看着谢弈一辈都坐在轮椅上,才十五岁的年纪就不能再站起来,一辈都要靠着别人生活吗?
“就没有别的办法?”
嵇绍道:“大千世界,一切都不准,也许这世上真有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但也要看运气能不能碰的上,就我现在所知,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谢锦低着头看地上,嵇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刀一般往她身上戳,心里难受的像被火烧一样,对自己的怨憎和对谢家的恨意仿若烈焰,烧的她脑袋都有些眩晕。
嵇绍虽看不见她的脸,但也能明白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叹了一口气道:“以前我曾认识一个人,他医术超绝,武功也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若是有他在的话,用医术辅以内功或许能有办法,只是,他那身武功已经消失了。”
谢锦听着他的声音只觉得脑袋蒙蒙的,精神都有些恍惚,手上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她才缓过来,道:“也就是,如果日后遇到神医还是有可能会好的?”
嵇绍闻言,神色复杂了一瞬,点点头:“也可以这么。”
那就不是没有希望,只要能有复原的机会,就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念头让她重新又鼓起了精神,不至于颓唐下去,谢锦提起气道:“嵇大夫,多谢你了,我知道你一项不出诊的,还是麻烦你跑了这一趟。”
“不必如此见外。”嵇绍摆手,稍一顿之后,突然问道:“不知,那位晏江兄在哪?还是在瑞王府吗?”
谢锦摇头:“不知道,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嵇绍神色微变了一下,眼中有几分意味不明,只是谢锦精神不在此,并未发现。
“我留下了一张药方,已经交给这里的下人了,你可以再对着其他大夫的方看一看,若是此后还有问题,尽管来找我。”嵇绍道。
“嗯。”谢锦扯了扯嘴角,道:“我送你。”
“好。”嵇绍笑着应了一声,微不可见的摇摇头,他是该替自己庆幸,来了这么多大夫,他是唯一一个能有被送出门的待遇的。
谢锦心中有事,精神上就顾忌不那么全,这种时候,即便她想的再乐观,也只是强颜欢笑罢了,她虽和嵇绍熟悉一些,但毕竟还是知道他的身份,对着一个大夫,她半点也笑不出来。
将人送至门口,她淡淡一笑道:“我想回去看看弈,就不多送你,实在劳烦你跑这一趟。”
嵇绍看着她不作声。
谢锦等了一会不见他话,有些奇怪的抬起头,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古怪的问道:“怎么了?”
嵇绍一笑,目光似乎意有所指。
谢锦一犹疑,仍是没看懂:“还有什么事?”
“你……”嵇绍道。
“我?”
“你还没付诊费。”
谢锦一呆,思绪转了一会才突然一拍脑袋,无语道:“看我,一忙起来把这件事都给忘了,你等我一下。”着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动作之间仿佛又充满了以前那种生气。
嵇绍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半点死气沉沉的感觉了,才扬唇笑出来。
……
傍晚,天边的夕阳烧的正灿烂,火红的霞光从窗户照进来,映的屋中也是一片红彤彤的。
谢锦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带着谢弈到北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还有和晏江一起,三个人在草场上赛马,谁输了就要背赢的那个人回家。
他们又去了南方水乡,白天在外头玩耍,晚上盛夏的日里睡在船上,在湖中飘荡一整夜。
还有很多琐碎的画面,让她在梦中都笑出声来,等她腿下突然一抽筋,浑身一凉,整个人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
屋中飘着淡淡的熏香味,房间里的纱帐屏风都映的通红,她从床边抬起头,前胸因贴着床褥是暖洋洋的,后背却是一片冰凉,她抬起手揉了揉发僵的脖,下意识看向床上,待看到那双睁开的眼睛时,她才骤然一笑:“弈,你醒了?”
“嗯。”谢弈轻轻的应了一声,声音轻软柔和,他看着谢锦,慢慢扬起一个的笑容,声音很的问道:“阿姐,这是哪儿?”
“是周府。”谢锦将他身上的被往下拉了一下,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忽觉自己的手是冰凉的,又放了下来,道:“这两天阿姐和你都在这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弈转着眼睛看了一眼纱帐顶,然后转向她,笑着问道:“阿姐,我饿了,有粥吗?”
“有,有。”谢锦一听他饿了,赶紧到外面去叫人拿过来,进屋之后,她两手捂着盛粥的碗暖了下手才放在桌上,回到床边扶着人半坐起来,拿起一个靠枕塞在他背后,才端着碗试了一下温度,舀起一勺凑到他嘴边。
“啊——”
谢弈乖乖的张开嘴喝下去,谢锦笑着问道:“烫不烫?”
“不烫。”
“那你就多喝一点。”谢锦一勺勺的将粥喂了他半碗,谢弈两天未进食,一时之间不宜吃太多,差不多饱了之后就不再给他喝了。
拿帕给他擦了擦嘴角,谢弈动了动自己在被窝的手,慢慢的伸出来,将紧握了两天的手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张开,露出一片绿芒。
“阿姐,给你。”
谢锦看着那东西,心头忽一酸涩,眼中差点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她忙仰了下头,忍住泪意,重新笑着道:“你怎么把这东西攥在手里呢,看你的手勒的,这以后还怎么写字。”
谢弈伸手将蝴蝶玉片轻轻的倒在她手中,看着她轻声道:“阿姐,我知道,他们是想要这样东西才抓走我的,所以我没给他们。”
他不还好,一谢锦就忍不住了,“弈,是阿姐对不起你,他们不是要抓你,是你替阿姐遭了这一回罪。”
谢弈笑着道:“你和我不是一样的吗?给你,以后他们就不会来要了。”
谢锦看着那枚玉片,突然有点厌恶的感觉,可忍了片刻,还是伸手拿了过来:“为什么这么?你不是没给他们吗?”
提起这个,谢弈突然有些得意的道:“我给了,但是是假的。”看着谢锦微讶的神色,他道:“之前同知不心看到这块玉,很喜欢,正巧他妹妹快要及笄了,他就让玉匠照着样用上好的祖母绿玉料雕了块一模一样的,想送给他妹妹做及笄礼物,是前天我去城北替他取的,准备考试的时候再给他。”
谢锦半张着嘴看他,谢弈笑笑:“阿姐,我欠同知一块玉呢,我没钱,你替我还了吧。”
第三一三章 此恨无穷
越到月底天气越冷,但偶尔还能在建安看到阳光灿烂的好日。
周家府邸并不在寸土寸金的玉门街上,因此占地面积并不比那些王公贵族的少,府邸后面连着半座山头,除了无边无际的枫林,半道上的几座巧夺天工的亭阁外,另外还有一处动物园,里头养了许多平常难得一见的珍禽异兽。
在屋中闷了几天,谢锦怕把谢弈给闷坏了,等轮椅一制好送过来,她就推着人去后山透气。
天气虽冷,但外面阳光充足,穿上大氅也感觉不到严寒,谢锦推着人在半山头上闲逛着,路上能看到几只被散养的猴在林间追逐松鼠,模样逗趣,动作看着十分好笑。
“阿姐你看,它们跑的真快,”谢弈指着两个棕毛猴大叫,看着它们扑上去抓到了松鼠,使劲揉了一通那毛茸茸的大尾巴,紧接着就将松鼠放了,等个片刻再飞身扑上去抓,如此简单幼稚的追逐游戏,它们却玩的乐此不疲。
“哈哈,它真是太好笑了,跑这么快竟然还撞在了树上。”谢弈笑的前仰后合,差点就从轮椅上掉下来。
谢锦也乐不可支:“这只猴也真够蠢的,不过可能也是它故意在逗松鼠玩。”
谢弈一想也有这个可能,感叹道:“要真是这样,它还是很聪明的。”
“你要是喜欢,等以后咱们家里也养两只,让它们陪你玩。”谢锦道。
“我才不要,它们肯定会把我当松鼠耍的。”谢弈摇头,忽又抬头后仰看她:“阿姐,你之前有惊喜要给我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拿出来啊!”
谢锦一顿,手指抓紧了轮椅,片刻之后才笑着又推他往前走去:“都了等你有功名才能给你,现在就想要,想得美你。”
“真气。”谢弈嘀咕了一句,看到前面一个不大不的斜坡,才道:“阿姐你看,那块空地适不适合骑马,我听铮表哥骑术了得,等以后让他教教我吧,省的同知总是笑话我。”
谢锦手指又紧了两分,顿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好,那你就好好养伤,等好了就让他教你。”
“嗯。”
她推着谢弈在山坡上慢慢的走,耳边听着他不时发出欢声笑语,比受伤前甚至还要开心,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以前正常的样。
但是她知道,那匹寄养在城北马场的马,她或许再也不能取出来了,仅管她不认为自己以后会找不到神医,但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也许谢弈会这么坐一辈。
她推着轮椅的手紧了又紧,脑海深处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喋喋不休——
“阿姐,我今天和同知去骑马了,特别好玩。”
“阿姐,我们会一起中举,以后不定还会一起上朝呢!”
“阿姐,等有空我们回一趟金陵吧,我想去重新看看金陵的河灯,想坐船从秦淮河上一直漂下来……”
“阿姐,等你也学了骑马,我们一起到南国去玩吧,听他们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天气比金陵还热。”
“阿姐……”
那道声音越在她耳边回响,她的心就越疼,推着轮椅的手攥的紧紧的,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她骗谢弈,他的腿伤的虽然很重,但是只要好好养上两年,就会慢慢恢复,以后他还能骑马,还能奔跑。可是这样的谎言能支撑多久,一两年后,谢弈知道真相的时候又该如何,他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他会不会再也不像现在这样,连笑的能力都失去?
这两天,每当她想到这里,都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汹涌的恨意。
谢家在这里给她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叫她知道了什么叫人心不古,什么叫真正的凶狠阴毒。
他们一直在背后乱折腾,她始终都没有动真手,掌握了一些证据也没有率先发难,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软柿,谢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刀动到谢弈的头上,还给他的人生留下这样的阴影。
此恨无穷。
……
中午谢锦带谢弈逛完了山头,在亭阁中坐着休息了一阵,就推着他下了山,慢慢的走回周府中去。
周蕊蕊一大早都没见他们人影,现在看他们从后山下来,就知道他们这一上午去干什么了,不由的扁扁嘴,有些委屈他们没叫上自己一起。
“阿锦,你推了一上午也累了,我来推一会。”
谢锦看了她几眼,没有拒绝,松开手让了地方,问一旁的下人道:“药煎好了吗?”
“都好了,就等公下山喝了。”那下人应道:“谢姐,那奴婢这就去端来。”
“嗯。”
药盅端过来之后,周蕊蕊就自告奋勇的道:“阿锦你累了半天了,我来喂我来喂。”
她殷勤的用身挤开了谢锦,模样乱窜就如同后山上那两只皮猴,看的两人都是无语。
谢锦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抬眼瞧见周蕊蕊的表情,对她的司马昭之心是心知肚明。只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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