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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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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锦伸出牙齿咬了一下舌尖,才勉强转移了手下的疼痛,颤抖着双手道:“我不是…逆贼。”
王正麟面色一冷,手下又是一挥:“大胆贼人,你一刻不从实招来就要多受一分皮肉之苦,看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谢锦抖着唇抬起头,眼睛被额头上的冷汗模糊中,眼前出现了两圈重影,她鼻里轻哼了一声,在她剧烈的喘息声下微不可闻,“我不是……”
是你妹儿啊!
谢锦只觉手下一紧,那拶指又紧了起来,十根手指红肿,只消一碰那拶指,不用夹都已经疼痛难忍,她大口的喘着气,把这姓王的老东西和谢家那个老畜生记在心里。
“让她招。”
“住手。”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厅内的人都往外头看去,门口守着的侍卫匆匆进来:“大人,是瑞王殿下来了。”
王正麟面色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眉头微皱,往地上的谢锦看了一眼,起身走下来,迎到门口,就见陈顼穿着一身玄色衣裳,身披大氅走了进来。
王正麟心中已有计较,走过跟前点头一礼:“五殿下,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为官三十余年,历经两朝,王正麟也不是等闲人物,就连现今的皇上也很给他面,面对陈顼,他并没有什么惧意。
陈顼一勾嘴角,斜睨了地上的谢锦一眼:“本王听闻王大人抓了本王的义妹,特来看看她是犯了什么王法,才让王大人不顾常理先在这里动用了私刑。”
王正麟被他这话讽的老脸红了一分,随后又半仰了头,负手道:“她与南方蜀中人勾结,却嘴硬不肯招来,本官只好使些手段了。”
陈顼哼了一声,右手一抬,他身后跟着的一个侍从就快步走进厅内将谢锦心的扶了起来,瞧见她的十指红肿,有几根已经破皮出血,赶紧从怀中掏出药来,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抖开塞把药粉撒在她手上。
王正麟看着这景象,皱了皱眉头,却是没什么,只是望着陈顼的神色有些复杂:“五殿下这是?”
陈顼斜勾着嘴角,不冷不热的道:“本王这个义妹是个死脑筋,还真是当善人当上瘾了,她以为她不揭发别人,别人就不会先一步栽赃了吗?”
王正麟眉头一凝,回头又看了眼谢锦,从这段话中听出了什么:“五殿下此话何意?”
“何意?还能是什么意思。”陈顼负手而立:“是谁把这所谓的证据交给王大人的,谁不就是那通敌的逆贼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巧,逆贼留下这样的证据,还会把自己的身份透漏出来?”
王正麟听着这话拧紧了眉头,他一生断案无数,这一疑点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一开始他也觉得谢锦不像。只是触及这种罪名,沾上一点就会万劫不复,本来他是打算着从谢锦口中撬出一星半点的消息,其后就将她处理掉的,只是眼下又和陈顼扯上了关系,却不好办了。
“五殿下确实言之有理,只是本官也已经确认过,那些证据是真的,确实是与前朝余孽沟通的手信,泄露了朝中不少机密。”
听了这话,陈顼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王大人,你可真是有意思,怪道父皇提起你时总是笑一番。”
王正麟眉头一蹙,陈顼见好就收,也不去捋他的虎须,道:“王大人不看看我义妹是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能力能接触到朝中机密。王大人那些证据是真的,确实没错,那正是交给大人之人所有。”
王正麟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外面又有人传:“启禀大人,御史大夫谢大人来见。”
躺在椅里的谢锦嘴角一斜,这个老畜生可终于来了。
王正麟听了陈顼的一番话,正打算传唤谢安海求证,他自己就先上门了,如此正好。
“请进来吧。”
那边就有人出去,不一会门口多了两道人影,正是谢安海和谢思瑶,两人先见了王正麟,再往旁边一看,却见陈顼也在此处,惊讶之后,也赶紧见了礼。
“谢大人,正到你的事你就过来了。”王正麟道:“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消息?”
谢安海看着陈顼在一旁站着,神色有些复杂,但还是道:“不错,我顺着线索摸了过去,是又找到了一些其他线索。”
王正麟赶紧道:“哦,是什么线索?”
“还要多亏了我这孙女。”谢安海道,谢思瑶在一旁安静的半垂着头,整个人安静而柔美,谢锦双眼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就一直盯着她,清楚的看见她微微侧目,朝这边露出一个几不可见的笑来。
第三一八章 就是他
“还是瑶儿心细,之前找到证据后,她觉得有异,就派了两个人在那里守着,却是又见到几个探鬼鬼祟祟,眼下那几人已经全被拿下了,就在我府上,王大人可以提来审问。”
王正麟听着他的话,视线转向谢思瑶这边,眼中有几分不加掩饰的赞赏:“思瑶可真是越长越聪颖了,听你此次太举考的不错,待年后放榜,怕是要成为这大周开朝的第一个女官了。”
谢安海在一旁听的眉开眼笑,谢思瑶有礼的笑道:“多谢大人吉言了,此次考试结果还未放榜,思瑶不敢妄言。”
王正麟笑道:“不必如此谦虚,你的才学我可是知道的。”他又看向谢安海道:“谢大人,你这可是后继有人啊,我听段大人那丝纶阁底下空了两个缺儿,思瑶高中之后我就去找她举荐一番,慢慢做起,假以时日又是一个巾帼栋梁啊。”
“哈哈,那真是多谢王大人了。”谢安海喜于行色,牙都快要掉下来。女为官不易,之前有段傲筠开口,眼下王正麟又作保,谢思瑶这个官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几年他再好好经营一番,不愁他告老退位之时,谢家无人撑起:“瑶儿,还不快谢过王大人。”
谢思瑶朝着王正麟盈盈一礼:“多谢王大人。”
谢锦冷眼瞧着这两个老狐狸旁若无人的笑,心中冷笑一声,眼一抬看到一旁坐着的陈顼,勉强撑着站起身来,面对了门口这三人,捏着洒满药粉的手,嘶哑着声音道:“原来就是这位谢大人寻来的证据吗?”
众人都向她看来,谢安海仿佛才看见她似的,神情有些意外,王正麟转过身来道:“不错。”
谢锦呵了一声,“这么,就是谢大人指责我是那通敌卖国的逆贼了?”
谢安海一甩袖,双手背在身后,对她的话不予理会,王正麟道:“此举与谢大人无关,乃是本官根据证据查出来的,那背后所指之人便是你,眼下谢大人已经有了新的线索,本官劝你还是尽早招出来,以免夜长梦多。念你尚且年幼,可能受人蛊惑,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听到最后一句谢家的两人都是眉头一蹙,谢锦却是忍不住冷笑一声,对王正麟道:“王大人,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要好好跟您实情了。”
王正麟神色一整,以为她要有关细作逆贼之事,往她这边稍靠了一步,就见她强忍着疼痛挺直脊梁,声音铮铮然:
“十三年前,我大周皇帝文治武功,天下一统,大梁多数官员感应天命,受陛下号召,愿归顺大周,本朝现今有多少前朝官员就不需要我来赘述了,前朝宗室余孽狼狈逃窜往南方,至今已有十三年之久,据我所知,南方现起异动,乃是谋划已久,绝非一日之功。而今年四月之前,我受了一顿鞭刑,几乎致死,若非命大就差点去见了阎王。方才那证据上俱是机密要事,若我真是那逆贼,如何在来建安的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能接触到这么机密的东西?我在这建安城中所交人不多,所交中能接触到这等机密的仅有两人,那大人是觉得这机密是瑞王殿下透漏给我的,还是周尚书周大人透漏给我的——”
此言一出,众人色变,王正麟凝眉思索,谢安海却是沉了脸色,看向一旁坐着若无其事的陈顼,心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个变数来。
陈顼与谢锦的关系,他早就查明了,不过是口头上认了个义妹罢了,连名谍都没录,也不曾进宫谢恩过,分明只是随口而来的一个称呼罢了,唬唬老百姓还行,对他们来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要亲近一点的,周家倒还能扯上关系,只是周铮已经被谢思瑶给支开了,根本不可能过来,本来还以为是万无一失,却没想到陈顼竟然一改常态的过来了,无论他是来看好戏还是来给谢锦撑腰,只要有他那层身份在,事情就变得有些难办。
谢锦看着众人变了脸色,心中冷笑,不以为意:“本来这种事跟我沾不上边,奈何大人顺着证据查到了我头上,我也只好自证清白了。”
众人都看着她。
她看向王正麟道:“王大人,有关逆贼之事,是我瞒了您,我确实知道不少内幕,了解的不比谢大人告诉您的少。”
王正麟面色又变,眉头拧起:“你知道?那你方才为何宁愿受刑也不,是何居心?”
谢锦忽的一笑,配着苍白的面容,莫名的有些狰狞:“大人,这可是事关谋逆,方才您一审讯我就招了,那我的话您信吗?”
听了她这话,王正麟的老脸几不可见的红了一分。陈顼玩味的在一旁看着,视线瞄见谢思瑶,几许情绪在眼中飞快的闪过。
谢锦站的笔直,因为疼痛的原因身稍稍后仰,却分毫不显弱态:“大人,我不仅有证据,我还知道是谁在暗中操纵这一切,所谓前朝余孽一事,全是那人一手造成!”
她语出惊人,厅内顿时安静了片刻,皆是知道此事事态严重,王正麟深吸了口气,沉声道:“那人是谁?”
谢锦微微一笑,视线一一扫过厅内众人,所过之处,无人不惊,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处,慢慢的抬起了手,口中溢出一丝冷笑:“就是他!”
所指之处,正是谢安海和谢思瑶之间。
“胡闹!你这黄口儿,在大理寺内还敢胡乱栽赃!”谢安海大怒,伴随着他的怒吼声,还有他心跳蓦然加快的声音。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还能不知道吗,没想到他今天脱罪不成反又被脏水给泼了回来。无瑕顾忌她是怎么猜出来的,谢安海只想把这事赶紧撇出去,别再沾上一身腥。
“你这逆贼,早先就饶过你两回,如今你竟敢在此还胡言乱语,看来方才的皮肉之苦还没有让你长记性。”谢安海两手抱拳,对王正麟道:“王大人,这逆贼分明是有意拖延,心中有鬼,看她也不会出来了,何不就地正法!”
第三一九章 初现端倪
谢安海这话一出,王正麟的眉头就皱起来,未等他开口,谢锦就先出了声,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是吗,谢大人是否太心急了一些?”
谢安海指着她道:“谁知道你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是何居心,我看你分明是在拖延时间,给你那些同伙制造逃走的机会!”
“谢大人到现在还不承认吗?”谢锦缓缓的转过身,伸出了还红肿着的手从身后那个陈顼带来的侍卫手中拿过了一个形似折的硬本,从中抽出两张折好的纸张出来,在众人的视线中,她慢慢展开,面向谢家两人,嘴角泛着一丝冷笑,轻声道:“谢大人,如何,看着这东西眼熟吗?”
众人看过来,见是两张邸抄,都是不解,可谢安海一见那邸抄就仿似活见了鬼,倒抽了一口冷气,与谢思瑶目光对上,两人都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怎么会在她手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别人不知道那两张邸抄是什么,他们确实心知肚明,谢安海和谢思瑶祖孙两人费尽心思将这两张密写的邸抄寻了出来,当面焚烧,早已化成一捧灰烬,如今却让谢锦再次拿出来,他们如何不惊!
王正麟凑近一看,伸手从谢锦手上拿过来,皱眉道:“这不是敬文书馆的邸抄吗?丰元年间,有何用意?”
谢锦轻轻一笑,眼中泛着红光:“大人好眼力,只是这不是两张普通的邸抄。”着她面向谢家祖孙两人,看着他们的面色剧变,心中狂笑不止,这一老一两个畜生,费尽心思想从中脱罪,却不想终日打雁,如今却叫雁给啄了眼睛,一头撞到她身上来。他们屡次害她,今天她就要他们也尝尝这受制于人,不得脱身的滋味。
陈顼看着她拿出邸抄,纸张在她红通通的手上显得异常苍白,一如她现如今的脸色,不觉难看,反觉是别样的动人心魄。如此坚毅与心计,有这份心智,也难怪能与成瑜交好,真是可惜了。
“大人只消将此物浸湿,再以火烤,就能看到这邸抄中的秘密。”谢锦道。
自打谢锦拿出这两张邸抄,谢安海就心神不宁,只盼着她是偶然得知,并不知道显出消息的方法,现如今听她一,纵然他这一生官场见惯了大风大浪也由不得他不心惊。身在官场,他如何不知这里头的猫腻,这谋逆的罪名是半点也沾不得,一旦坐实,最轻也难逃一个死字。
王正麟听谢锦了法,立即就明白了这是密写之物,下人迅速准备了东西过来,将那两张邸抄泡在水里浸湿,然后再架在屋中烧着的火盆上烤。
谢思瑶当初得到邸抄时就被谢安海给烧了,不知道这方法,还当谢锦是在耍什么手段,只是她向谢安海看去,才见近旬老人面色隐隐发白,笼住手的袖也在微颤。
她哪曾见过自家叱咤的祖父有这般不安的模样,回头看了一眼,正撞见谢锦猩红的目光,那眼中的血丝如同缠魂之绳,阴森森的向她这边瞧过来,让她也不由自主的为之打了个寒噤。
厅中暖和,火苗很快就将那两张邸抄烤干,上面渐渐显出金红的字迹来,下人面色凝重,迅速将邸抄递给了王正麟。
“这是——”王正麟才看两行面色就是大变,再往下看去,神情也是越来越凝重,没等看完,他就转过身,声色严厉的道:“谢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上面所是否属实?”
谢安海一看那上面显出金红字迹,就知道这是何物,立时也想起自己所烧之物可能是假的,来不及问谢思瑶究竟,他立即就悲愤的道:“王大人,是这儿血口喷人啊,谢某人在朝为官近有二十载,一直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二心,这谋逆之事更是连沾都没沾过半点,分明是这孽障信口胡言,王大人还要明察秋毫啊!”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谢锦上前一步,看着这两人,目露轻嘲:“谢大人是不认识这东西了吗,在前两个月你找它找的可是很急呢。”
王正麟看着两边,在见到谢安海和谢思瑶变色时,他就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大理寺的人向来疑心就重,此事涉及两朝,又事关朝廷机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动荡不安,非同可,丝毫不能徇情,而他与谢家关系一向还不错,就更不能姑息半点。
“谢大人,这上面有御史台的印章,你做何解释?”王正麟黑了脸,将那两张邸抄扔在他面前:“此事不用我多你也该知道后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她血口喷人!”谢安海悲愤的面相王正麟,就是因为他清楚这罪名有多么严重,才不能承认半点。王正麟虽与他是世交好友,但为人一向多疑谨慎,身在大理寺一职也是公正严明,从未有半分徇私,他心知肚明,在这件事上,王正麟不会偏帮他一星半点。
“本官在朝为官多年,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分明是你恶意栽赃,陷害与我谢家!”此事不能承认,万不可承认。
谢锦回头看了陈顼一眼,陈顼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掌拍在桌上:“谢御史,物证证据,人证本王那儿也有,你分明是与谋逆贼人勾结,出卖我大周朝中机密,你真是好大的胆啊!”
王正麟有些意外的看了陈顼一眼,又转过头去:“谢大人,此事究竟何如,你快从实招来。”
被陈顼那一斥,谢安海是彻底惊住了胆,勾结贼人,谋逆朝中,这是诛九族的死罪,即便他纵横官场,也知道这罪一旦沾上就是百口莫辩,论你是何身份,想翻身难矣!已过半旬的老人,再也无法淡定的站在这楼中,扑通一声跪下,朝着陈顼的方向,哀痛出声:“下官冤枉啊,此事与下官无关,还望殿下明鉴啊!”
谢思瑶被他这一跪吓的不轻,赶紧去伸手扶他,却被谢安海一手挥开,如今罪名难脱,他不能把这唯一有希望的孙女给扯进来。
第三二零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祖父!”
谢思瑶有些惊慌的叫了一声,谢安海却不理会她,只对着陈顼和王正麟呼喊冤枉。
谢锦冷眼瞧着这终于跌下云端的祖孙俩,心中没有半分同情,也没有半分的解气。曾几何时,她和弈也是这般跪在谢家人面前,挨骂挨打,苦求无门,在谢家人眼里,他们就如同一条狗可丢可弃。
在来到建安,谢家这姐妹俩是如何给她使绊,害她被关差点葬身火海,侮她名声致使被他人捉弄。在陈顼的封王夜宴上当众与她难堪,在岁考上给她下绊,这一桩桩一件件,虽然她看不上这两人的手段,可她记仇,心眼,这些都记在她心里。
谢锦是个有仇必报,却并不赶尽杀绝的人,她与谢家也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可是他们做事实在太绝,无耻贪图她手中的蝴蝶玉,为了得到这枚玉使尽了各种手段,这些也都罢了,可他们万不该对谢弈动手。
谢锦无论如何想都不能对此释然,谢弈被废了一双腿,那她也必然要谢家为此付出一样的代价,真以为她忍了这半晌是在为自己的清白辩驳吗,谢家一路对她赶尽杀绝,今天她就要他们走投无路,也尝尝被人逼迫到绝境,无法翻身的滋味。
王正麟看着一脸老泪纵横的谢安海,初时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眼下还能不明白,这事八成就是他坐下的。视线往旁边的陈顼一偏,他心中直叹了口气,暗道谢安海实在是老糊涂了。
之前他单纯的以为陈顼是来给谢锦撑腰,方才听了他几句话才明白过来,这谢锦之所以强撑着不,是把证据都交给了陈顼,只待寻到合适的时机上报上去。
原本他想审问完谢锦之后,不论她是不是谋逆之人,既然她知道了这件事情,都要把她悄悄处理掉的,如今陈顼也扯进这件事来,就不能像之前那般处理了,必得稳妥才行。
他看着陈顼面上的表情,知道半分情也无徇私,又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谢安海,心中叹了口气,道:“来人,带谢大人去正堂,即刻立案!此事还要劳烦五殿下了。”
陈顼神情似有些感伤,但更多的是莫测:“无妨,本王稍后就进宫去禀告父皇,再请定夺,目前此事还是要王大人多担待!”
“噗!”谢安海听到竟然吐出一口血来,谢思瑶哪见过如此阵仗,瞧着满厅人怀疑的眼神,看着头发花白,蓦然又老了十岁的谢安海,再无之前的镇定自若,扑通一声也跪在地上,红了眼眶:“殿下,王大人,我祖父是被冤枉的——祖父!”
谢安海一手将她推了出去,脸上颤抖着,一身狼狈,哪还有平日御史大夫的神气,一同叩倒在陈顼面前:“殿下,此事与瑶儿无半分干系啊,下官愿受大理寺全权调查,可瑶儿什么事都不知道,半点没有参与其中,还望殿下莫将她掺和进去啊。”
“祖父,祖父——”谢思瑶看着谢安海的形容,听着他悲怆的话语,两手拉着他的衣袖,两行眼泪滑下来,看得人心酸不已。
王正麟看老友如此,心中亦是不忍,陈顼视线落到谢思瑶身上,眸光微闪,手下一顿,就要应下。
谢锦冷眼瞧着这祖孙两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害人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想过终有一天他们会得到这样的报应。他们利用手中权势无耻欺压他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他们也有一天会跪在千方百计想要弄死的敌人面前,狼狈痛哭呢。
谢锦是知道谢思瑶和陈顼之前有一段私情的,陈顼虽不好女色,但未必不会怜香惜玉放人出去。况且此事她一口咬定的是谢安海,其实真的没谢思瑶多少关系,放人也是早晚的事。
果然,谢安海求完,陈顼思量了片刻,就点头道:“谋逆之事与她无多少干系,王大人以为呢?”
王正麟点头赞同,对泪盈于睫,心伤不已的谢思瑶道:“思瑶,你就先回去吧,若此事与谢大人无关,本官定然不会将他怎样。”心中却是想,这可能性目前看来是不大了。
谢思瑶抬起眼睫看看这两人,手抓着谢安海的衣袖不愿意松手,哀哀唤道:“祖父——”
谢安海以手推她,苍白的嘴边沾着猩红血迹:“还不快谢过殿下,赶紧回家去。”
“祖父!”谢思瑶痴痛,眼泪扑簌簌的落,看着谢安海衰败不已的脸色,口中哭喊。
“乖,赶紧回去,祖父没事,快回去吧!”
祖孙俩的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即便知道他们涉嫌重罪,也不免感伤触动,有不少人已经不忍看撇过了头去,陈顼和王正麟虽没有什么反应,但多少也有点影响。
在这偌大的大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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