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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_玖拾陆-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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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头去看,是一串东珠。
  杜云萝的眸子倏然一紧,呼吸几乎停滞。
  从前,他也送过她一串东珠。
  穆连潇亲手替她戴上,捧着她的手久久不放,半晌说出一句“不及你的手好看”。
  重活一次,一模一样的珠子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叫杜云萝整个心都颤了起来。
  穆连潇扣着她的五指,白玉皓腕,柔嫩细腻,即便是温润的东珠都难掩其风华。
  他低头,薄唇在她手腕上细细摩挲,说了和从前一模一样的话。
  杜云萝的眼中湿润一片,偎在穆连潇怀中,吸了吸鼻尖,勉强忍住了哭意。
  穆连潇浅浅笑了:“不是说冷吗?”
  杜云萝咕哝着:“抱一会儿就不冷了。”
  穆连潇哑然失笑,拥着她哄了会儿,才放开了杜云萝,起身换了套干净衣衫。
  杜云萝抚着手中东珠,心中那点情绪慢慢散开,唇角微扬。
  他们两人,谁也没提今天是什么日子,却都备下了礼物。
  这么一想,杜云萝心里甜着腻着,舒坦极了。
  雪化了一日,虽还未全化,但勉强可以出行了。
  翌日一早,一行人便从驿馆出发,继续往岭东去。
  杜云萝在驿馆歇了几日,再坐马车也没有那么难耐了。
  三月初,入目的却依旧是寒冬景致。
  往年的这个时节,大部分时候,京中已经有了春意,可这一路行来,杜云萝却寻不到一丁点新芽。
  穆连潇给杜云萝解释:“北边的冬天长,岭东那里,到清明前后才会稍稍暖和一些。”
  杜云萝了然。
  这些事体,她在岭东的风情志上读到过一些。
  只是书中所写与亲眼所见,感触就是如此不同。
  虽无春色,却也没有再下雪,只是冬日的积雪化水,使得官道湿滑难行,好在车把式们都有本事,一路也算平顺。
  三月过半,马车入了岭东地界。
  夜宿小镇,杜云萝看着两侧街景,与京中截然不同,她觉得新奇。
  穆连潇看在眼中,附耳与她道:“等到了宣城,我再陪你几日,带你去街上走走。”
  杜云萝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弯成了月牙,脸颊上的梨涡可爱逗人,叫人心痒痒的。
  又过五日,总算是到了宣城。
  杜云萝看着城门,长长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到了,再坐马车,她的腰和腿就真要吃不消了。
  穆连潇来过宣城,对城中情况大致有些印象。
  马车径直往府衙的后门去。
  门关着,九溪跳下了车,拿着帖子敲了门。
  门房上的小厮看了看马车,经过了长途跋涉,马车不似出发时干净,但制式规格不会变,小厮看在眼中,又赶紧去看帖子。
  待看清了上头的落款,他赶忙抬声道:“赶紧使人去请老爷与夫人,姑奶奶和姑爷到了。”
  
  第366章 随你
  
  车把式摆了脚踏。
  杜云萝拿过帷帽,捏在手中,悄悄看了穆连潇一眼。
  入城时她透过青纱帘窗看过街上景致。
  宣城是岭东首府,即便不比京畿地区的城镇繁华,但也不是萧败的旧城。
  主街两侧,客栈、茶楼、金铺、票号、成衣铺、胭脂铺,各式各样的,一眼看去似乎都周全,且生意都不错。
  杜云萝注意到,不单单是梳着妇人头的小娘子们,连二八年华的姑娘们都极少有戴帷帽的。
  她看着心痒痒的。
  穆连潇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道:“随你。”
  杜云萝眸子一转,挥了挥手中的帷帽:“真的?”
  穆连潇忍俊不禁,见锦蕊跳下了车,他轻拧她的鼻尖:“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杜云萝抿唇,笑容莞尔。
  马车就在府衙后门外,离进门也就几步路,杜云萝戴与不戴其实也没多大区别。
  可她心里知道,穆连潇说的“随你”,指的是她往后在宣城之中,若不想戴帷帽,也是可以不戴的。
  穆连潇撩开车帘下去,转过身,朝杜云萝伸出了手,扶她下来。
  杜云萝正要左右打量,府衙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位妇人匆匆而来。
  走在前头的妇人年纪长些,四十过半,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簪了几根金簪,穿了件乌色锦缎褙子,套了条赭色马面裙,整个人精神极了。
  跟在后头的只二十岁出头模样,姿容端正,银红的比甲映得人比花娇。
  虽是多年未见,但杜云萝还是能认出来,这两人是她的大伯娘杨氏和大嫂颜氏。
  杜云萝上前,刚要福身行礼,就被杨氏一把托住了。
  “我的儿,可算是到了,快让伯娘仔细瞧瞧,这眉眼这唇角,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杨氏拉着杜云萝,亲昵极了。
  颜氏笑着挽住了杨氏:“母亲,五姑与妹夫远道而来,我们赶紧进去,才好坐下说话。”
  杨氏闻言,连连点头:“你看我,欢喜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杨氏领着杜云萝夫妇两人往后院里去。
  杜云萝一面走一面打量。
  后院收拾得干净整齐,摆了松柏,却没看到其余花卉。
  呼吸之中,似乎有淡淡的杏花香,杜云萝的目光所及之处,倒是不曾瞧见。
  几人入了花厅。
  穆连潇和杜云萝正式向杨氏与颜氏请安。
  杨氏虽是长辈,却不及穆连潇身份矜贵,不敢受全礼。
  待落了座,杜云韬快步进来。
  杨氏笑着问他:“你父亲还在前头?”
  杜云韬道:“今日开审袁家庄的案子,我刚刚去看了两眼,大抵是要审到中午了。”
  杨氏颔首,偏过头与杜云萝道:“自打接了老太太的信,就心心念念盼着你们到。
  昨儿个你大伯父还说,兴许是路上叫雪给耽搁了,这才迟迟未到。
  今日入城了,我的心就放下了。
  云萝,往后就在伯娘身边住下,就跟在家里一样的。”
  杜云萝笑了起来。
  她跟长房上下并不熟悉,长房离京时,她还很小,不说幼子记不得什么,两世加在一块,她也有几十年未曾与杨氏见过了。
  可杜云萝依旧喜欢杨氏。
  杨氏性子好,又极会做人,连杜公甫和夏老太太都赞不绝口。
  若非如此,夏老太太也不会一封信就把心尖尖给托付于长房。
  杜云萝留在宣城,能得这般和善的娘家人照顾,心中很是踏实。
  穆连潇知道她们女人家有话要说,便向杜云韬问起了案子,两人说了两句,起身去前头了。
  杨氏目送着那两人出去,握着杜云萝的手,道:“看着是个好丈夫。”
  杜云萝笑弯了眼,夸穆连潇就跟夸她似的,让她心花怒放。
  她娇娇道:“要是不好,我才不跟他来呢。”
  杨氏没料到她会说得如此直接,一时愣怔。
  边上的颜氏扑哧笑出了声,杨氏才醒过神来,笑着叹道:“你这孩子!”
  杨氏问了路上状况,又问了几句京中长辈身体,便把话题拉了回来:“老太太在信里只说要我照顾好你,周身一切都要妥当,我琢磨着这是话里有话……”
  杜云萝笑容凝在唇角,抬声让锦蕊把从京中带来的信送上来。
  前回夏老太太给长房送信,走的是驿馆的路子,怕路上万一有状况,信里并没有明说。
  这回是杜云萝贴身带来的,夏老太太就没了顾忌。
  杨氏接过了两封家书,把杜云瑚的信摆在一旁,先看起了夏老太太的信。
  她的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待看完了,她把信交给了颜氏。
  “侯门深似海,”杨氏叹息道,“亏得有机缘,得了御医几句指点,又有机会随着世子来岭东,若不然,这一辈子都要损了。”
  杜云萝深吸了一口气:“也是我的造化,世子调任岭东,而大伯父又在宣城为官,这才叫婆家放心让我来。”
  杨氏远居宣城,但每年都有家书来往,她深知杜云萝在杜家之中的地位。
  自家老太爷、老太太护着捧着的心肝宝贝,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体,两位老人家定是操心坏了。
  杨氏搂着杜云萝,道:“我的儿,伯娘旁的不敢说,你在这儿的生活是不用担心的。
  府衙后院说大不大,我们自家人住一住还是够的。
  我让人收拾了你二姐姐从前的屋子,你就住那儿。”
  杜云萝摇了摇头:“伯娘,我到底是嫁了人的,哪里能一直在娘家住着,传回京里去,怕损了婆家脸面。
  我来时就琢磨着,在府衙附近寻个简单的院子就好。”
  杨氏不放心。
  穆连潇在山峪关戍守,一个月里也没几日会在宣城,让杜云萝一个人住,这才不安全嘞。
  可杜云萝说的又有些道理,杨氏只好让人去附近打听,务必找到个好宅子。
  中午时,杜怀让回来了,杨氏让人在花厅里摆了桌,给穆连潇和杜云萝接风。
  奶娘抱了杜云韬和颜氏的儿子来,虎头虎脑的端哥儿很是招人喜欢。
  见了端哥儿,就少不得提起润哥儿,又说到了杜云茹家的意姐儿,和他们离京前,杜云瑛刚刚生下的儿子。
  颜氏坐在杜云萝边上,悄悄握了她的手,道:“来了宣城,养一养身子,一定很快就会怀上的。”
  杜云萝眨了眨眼睛。
  颜氏是怕她心伤才安慰她的,这叫杜云萝心中暖暖,她含笑着点头:“一定会的。”
  
  第367章 新家
  
  杜怀让是岭东知府,这府衙附近有几处空院落,很快便打听了出来。
  杨氏身边的人做事麻利又妥当,分头去各处看了一遍,选了三处院子报了过来。
  杜云萝知道穆连潇在宣城停不了几日,便想趁早把住处定下来。
  杨氏亲自带着穆连潇和杜云萝去看院子。
  因着离府衙近,杨氏就安排了轿子。
  杜云萝对住处不挑剔,反倒是杨氏仔仔细细的,最后选了个二进的小院。
  小院在桂树胡同里,地方清幽,以丫鬟们的脚程,走到府衙也不用一刻钟,算得上极近了。
  这院子去年起就不曾住人了,但养护得极好,一点不显陈旧。
  后头带了个小花园,眼下开春了,有人打理一番,定能有明媚春景。
  穆连潇看着也满意。
  杨氏从府里调了人手过来,与洪金宝家的一道把院子收拾了。
  京中带来的箱笼卸下,锦蕊和锦岚忙到了夜里,也算是能住人了。
  翌日一早,杨氏又拨了伺候的人手过来。
  厨娘,司花,粗使的丫鬟婆子,全是调教好的。
  有杨氏全力支撑着,杜云萝的新家很快就有模有样了。
  杨氏和颜氏过府来,越看这小院子越是满意。
  颜氏低声问杜云萝:“世子还在宣城留几日?”
  杜云萝笑道:“大抵也就三五日,四月前要赶到山峪关的。”
  杨氏听见了,目光从杜云萝的肚子上略过,她晓得杜云萝心中有数,也就没有厚颜多提,只问起了杜云瑚:“云瑚信中说她一切都好,可我吧,没瞧见她人,总觉得惴惴。”
  杜云萝轻笑,这就是当母亲的心思。
  杨氏自个儿也笑了:“恩科就是这两日了,也不晓得温彧比得如此。”
  温彧是沈家二郎的名字。
  这一趟下场比试的除了沈温彧,还有邵元洲。
  在杜云萝的记忆之中,邵元洲和沈温彧最后都是进士出身,只是今生开恩科的时间与前世不同,杜云萝也说不好姐夫们何时能金榜题名。
  颜氏笑盈盈与杨氏道:“母亲莫急,过些日子,金榜的文书就会送来,二妹夫文采出众,您尽管放心。”
  杨氏却摇了摇头:“科举一路,比拼的又不仅仅是文采,温彧有老太爷和他大哥引路,但毕竟是初到京城,我怕他初次下场,准备不足,若是……”
  颜氏咯咯笑了起来,见杨氏看过来,她道:“母亲,您是怕他初次许会失手,可您也说了,二妹夫有文采有引路人,我想啊,就算今年不中,明年春闱时一定没问题的。”
  杨氏抿唇点头。
  她对沈温彧是很有信心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一意孤行,拿着鸡毛当令箭,硬要把杜云瑚嫁到家业败落的沈家去。
  现在看来,沈家大郎一鸣惊人入了翰林,沈温彧书生气质温润,待杜云瑚极好,而他自己也有本事,往后一飞冲天,那杨氏这个宝就是押中了的。
  她盼着能押中了。
  夜色降临,穆连潇和杜云萝在这小院里用了第一顿晚饭。
  厨娘是宣城本地人,在府衙的厨房里做了六年多了,一直跟着杨氏从京中带来的厨子,学了一手地道的京城菜肴。
  杜云萝尝了一筷子羊肉,炖得软烂,没有膻味,颇得她欢心。
  穆连潇不挑食,他这些年天南地北到处跑,自是各处口味都能吃,可在宣城尝到如此地道的京城口味,还是叫他胃口大开。
  “云萝,”穆连潇给杜云萝夹菜,笑道,“宣城里就能吃到这些好菜,我在山峪关要日日夜夜盼着了。”
  杜云萝嗤嗤笑他:“那得了空就回来呗。”
  穆连潇笑容和暄,清辉的眸子映着杜云萝的模样。
  他自是会日日夜夜盼着,他的娇妻就在这里,他得了空时,定是快马加鞭赶来看她。
  杜云萝叫他看得心扑扑地跳,抿着筷子,含糊道:“明日上街去吗?”
  应过杜云萝的事情,穆连潇不会忘记,颔首答应了。
  第二日,杜云萝却是睡到了日上三竿都起不来。
  前夜时,院子没有清扫好,两人歇在了府衙里,杜云萝头一回住在杨氏跟前,不好意思赖床,虽然疲惫,也早早起来了。
  昨日歇在这新院子里,叫穆连潇哄着逗着一响贪欢,放纵的后果在早上一并迸发了。
  这两个月舟车劳顿的疲乏席卷而来,杜云萝浑身酸痛得连翻身都不舒服。
  杜云萝不想动弹,去街上四处走动也诱惑不了她。
  穆连潇看她可怜兮兮的,不由心软,小心翼翼替她按压。
  杜云萝睁大眼睛瞪他,蕴着水雾的眸子没有半点儿威力,反倒是格外勾人。
  穆连潇心思一动,低下头去轻吻她眼角眉梢。
  杜云萝还是在用午饭的时候起来了,下午又跟着穆连潇出了门。
  她的衣衫首饰,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与宣城百姓有极大的不同,杜云萝不想过分招摇,选了身最简单的,簪了两根银簪。
  夫妻两人随意在街上走了走。
  杜云萝柔声问穆连潇:“笙湘阁在哪儿?”
  穆连潇引着她过去。
  笙湘阁就在城中最热闹的中街上,铺面开间不大,却很是精致。
  铺内挂着各式折扇、流苏、扇套,一眼看去,颇有几分趣味。
  杜云萝很快就在里头找到了穆连潇曾经送过她的那款折扇,一面高山古松,一面荷塘藕色。
  她不由弯着眼笑了。
  穆连潇为人直白,送她折扇只是要让她知道他的行踪,没有起过题词作画的心思。
  杜云萝这次挑了把空白的折扇。
  “想画什么?”穆连潇问她。
  杜云萝笑容狡黠,眼睛晶亮:“等我画好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在夜色来临前回到了桂树胡同。
  鸣柳和疏影来寻穆连潇,杜云萝便独自在屋里作画。
  正反两面,都是云萝花,一面含苞,一面绽放,一如她的心境。
  穆连潇出发时,杜云萝把折扇并行李一道交给他。
  一起离开的还有九溪,穆连潇让他认一认山峪关与宣城来回的路,往后就跟在杜云萝身边,要是城中有什么事儿,他也能快马报到山峪关里。
  杜云萝送穆连潇出了门,直到那策马的英姿再也瞧不见了,她才让人关上了院门。
  
  第368章 银甲(jojo和氏璧+)
  
  穆连潇离开后,杜云萝的日子一下子变得简单极了。
  她给京中写信报了平安,隔几日去府衙里陪杨氏和颜氏说话,无事时纳鞋垫,做中衣。
  军营里辛苦,鞋袜中衣的损耗很大。
  去年穆连潇带去北疆的那些,在那大半年里,是不够用的。
  如今在岭东,不说穆连潇一两个月便会过来一趟,叫九溪骑马送去也就是几日的事体,杜云萝便想给穆连潇多备一些。
  转眼便是清明。
  杜云萝在小院里摆了祭桌,给定远侯府的先祖们上了香。
  清明刚过,洪金宝家的便欢喜地来报信,说是九溪回来了。
  宣城院子里就这么些人手,杜云萝一人当家做主,也少了许多讲究。
  九溪收拾了之后来回话,还带了穆连潇的信回来。
  杜云萝捏着信,没急着看,只问九溪:“山峪关那里怎么样?世子如何?”
  九溪是个能说的,把所见所闻都一一叙述。
  他是头一次来宣城,这一路与京城截然不同的风光已经叫九溪大开眼界,这回去山峪关,越发觉得长了见识。
  杜云萝听他说着那雄伟的城墙,关外的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仿若眼前也展开了那宽阔的画卷。
  “夫人,您只管放心,爷在驻地有自己的屋子,里外是鸣柳和疏影看着,”九溪嘻嘻笑着道,“爷就是在屋里给夫人写的信,奴才回来的时候,爷操练去了。
  好多士兵呢,就规规矩矩地跟着爷操练,爷让往东就往东,爷让往西就往西,夫人,爷往那一站,风光极了。
  对了,夫人,爷穿着铠甲呢,银色的,阳光底下闪得奴才眼睛都花了,可俊了呢。
  下回等爷回来,夫人让爷穿给您看,实在是太好看了。”
  杜云萝被他说得捧着肚子直笑,边上的锦蕊和锦岚也忍俊不禁,背过身去笑得肩膀发抖。
  “奴才没诓夫人,句句都是真话。”
  杜云萝拿手边的核桃丢他,一面笑一面道:“世子回来的时候,哪里会带着铠甲,你跟我说了,我就惦记上了,可惜又看不到,不拿核桃丢你,丢谁呀。”
  九溪挠了挠脑袋,皱眉想了想,讨好道:“那等爷回来时,奴才去迎他,把铠甲给夫人背回来?”
  杜云萝笑得几乎打滚:“就这么说定了,我要看不到,我唯你是问,下回你再见到你们爷,也要看仔细了,回来告诉我。”
  九溪咧着嘴应了。
  等九溪退出去,锦蕊和锦岚也端不住了,扶着椅背好好笑了一通。
  杜云萝勾着唇,心中暗暗想,穆连潇穿铠甲时到底是什么样的,能把眼睛都闪花了的银色铠甲,一定好看极了。
  她迫不及待想看看呢。
  打发了两个丫鬟出去,杜云萝拆了穆连潇的信。
  墨香浓郁,字如其人。
  上头写了他在山峪关里的生活。
  黄大将军与黄纭已经到了山峪关,也见到了早早抵达的叶毓之。
  黄大将军对京中宗亲勋贵们的事体并不关心,但景国公府的状况,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他极为不喜家族倾轧。
  叶毓之模样俊秀端正,言谈举止规矩又不失大气,这使得黄大将军与黄纭对他颇有好感。
  而叶毓之从小习武,虽是为了强身健体,但毕竟一直练着,不似一般勋贵子弟娇生惯养吃不了苦,黄大将军就答应让他留在军中试一试。
  叶毓之刻苦努力,不端架子,人缘不错。
  黄大将军观察了两日,私底下夸过叶毓之几句,说就凭着他这份心性,只要不叫景国公府的腌臜手段拖了后腿,往后便一定能蛟龙出水。
  杜云萝看完了信,多少放下心来,想着下一次往京中去信时,要把这情况告诉廖氏,也别的她和廖姨娘提心吊胆。
  到了夜里,杜云萝的葵水来了。
  她这些日子一直记挂着,等察觉到下身的粘腻,杜云萝长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肚子。
  白日里,洪金宝家的来看她,见杜云萝奄奄的,她斟酌着劝道:“夫人莫急,定是这一路舟车劳顿太累了。”
  杜云萝抿着唇没说话。
  她说不清自己是着急还是失望。
  洪金宝家的低声劝她:“夫人,女人的肚子很奇怪的。
  奴婢以前在老太太跟前当差,听许嬷嬷提过,老太太刚嫁进杜家的时候,两三年都没动静,当时心里发慌,就怕老祖宗给屋里添人。
  后来,老祖宗劝解了老太太几句,老太太心里没那么害怕了,就怀上了。
  这一生就生了四个儿子,各个康健。”
  杜云萝晓得洪金宝家的是在开导她,低低应了一声。
  她低落了两日,自己也就想转过来了。
  左右现在是在岭东,不像在京里时,一旦错过了就是一年,她趁着这一两个月多活动活动身子,总会怀上的。
  四月中旬,恩科的金榜文书送到了宣城。
  府衙里是最先收到消息的。
  杜云萝过去时,杨氏神色轻松愉悦,端哥儿坐在她腿上,往嘴里塞着绿豆糕。
  杨氏见她过来,笑着问她:“云茹的丈夫是叫邵元洲,对吗?”
  杜云萝点头。
  杨氏笑容更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高中了,二甲第八,年纪轻轻就能一举中的,当真是好文采好运势。
  我早上偷偷去看那文书,就觉得这名字眼熟,可又怕记错了,这才使人去寻你。”
  一听邵元洲中了,杜云萝也欢喜起来,她替杜云茹高兴。
  虽不知道邵元洲能谋到一个什么样的差事,但好歹这么多年苦读有了结果。
  杜云萝问起了沈温彧。
  杨氏眼中一丝失落一闪而过,笑着道:“没有中。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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