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爱:僵尸王的新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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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他真的希望自己进错房间……

　　　　“莉，是你吗？”他不确定地轻声呼唤道。

　　　　“……”

　　　　没有回应，他的呼唤换来一片死寂。他大步跑了过去，蹲了下来，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是从被子上散发出来的。他试图想拉开被子，可是它被她的身体压住，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正拽着被子不放。

　　　　“莉莉，是我，我是郭伟啊！”他摇了摇她，依然一动不动。

　　　　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用力地扯开被子，眼前的人让他目瞪口呆：又脏又乱的长发，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嘴唇的裂缝里还有已干的血渍。她闭着眼睛，像个睡美人一样沉沉地睡着，红肿的双手还抓着被子不放……

　　　　郭伟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精神在瞬间崩溃，心就像被万根针扎满似的，痛苦得居然喊不出来！那一刹那，他的灵魂仿佛被抽空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眼眶里的那股热流不禁溢出……

　　　　凌莉在梦中被惊醒了，是自己的错觉吗？久处在寒冷之中的她，赫然间有一种好温暖的感觉。而且，隐约听到有人在耳畔边不停地哭，是谁？是谁在哭？

　　　　她的手突然动了一下，郭伟全身所有的神经都被之所震到了，他松开她，让她躺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右手则是握住她冰冷的双手。

　　　　“莉莉……”

　　　　凌莉缓缓地睁开眼睛，郭伟的脸渐渐清晰，他不是还在比赛吗？她不确定地问：“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真的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对不起！”他早已泪流满面了，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从来没有这样痛哭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心痛过。

　　　　“这怎么能怪你呢，谢谢你来看我！可是，我现在这样真是狼狈极了，没脸见你……”她抬起手擦去他脸庞的泪水。

　　　　话未说完，他就紧紧地抱住她，打断她的顾虑：“傻瓜，我一点都不介意，就算你变得再不堪，我也会陪着你！”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为什么此刻的他和以往不一样了？现在的感觉带有几丝暧昧。

　　　　真想永远就这样抱着她，多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可是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不容许他再这样抱下去，他知道她此刻非常虚弱。

正文　150。第150章　痛恨

　　　　“来，穿上。”郭伟把毛衣和羽绒服都脱了下来，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衫。

　　　　“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的，我在部队里训练过，这点寒冷不怕的，快穿上。”

　　　　“不行！”零下的温度，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不觉得冷？

　　　　“乖，听话。”郭伟边哄边把衣服给她套上，直到穿好了他才终于露出微笑。

　　　　郭伟用手捋了捋她散落额头前的头发，动作极其温柔，宽大的手掌抚摩着她冰凉的脸庞。凌莉莞尔一笑，见此，他心里更加难受了，为什么她会遭到如此非人待遇？

　　　　他转过头去看门边的厕所，只见厕所被两根木板钉死了，没道理啊，就算是坏了也没必要封死，难道厕所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顺着他的目光，她解释说：“可能是厕所坏了。”

　　　　“是吗？你等我一下。”

　　　　他走了过去，寻求一个答案。几拳过去，木板就断了，两三下便轻松地折掉木板片，狠狠地摔在地上。他还抱着希望打开那扇铁门，按了马桶的冲水按钮。可是，映入他眼球的事实让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他愤怒地一拳重重打在墙上，鲜血顿时直流。是他！是他做的！

　　　　凌莉吓了一跳，慌忙爬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一看：厕所里的设备都没有坏，马桶里还传来水声，那么是有人故意将厕所封死让自己没办法方便的吗？

　　　　“你的手流血了，快给我看看！”灰白色的水泥墙上有股红色液体不停地流淌着。

　　　　“我没事。”现在他的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都是自己连累她的。

　　　　“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她拿了些纸替他止血，拳头上血肉模糊又肿又青的，他刚刚那拳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周玄均闻声赶来，还是瞒不住让他发现厕所被人动过手脚了，这下糟了！郭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来得正好，我问你，这——是不是局长下的命令？”

　　　　“这……我……”周玄均有点难以启齿。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他！没有床，破旧发霉的被子，还故意把厕所封了，除了他，谁会这么没人性赶尽杀绝？！”郭伟说完就冲出门去了，很快，不到半分钟便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把扫把和撮子，二话不说开始清扫角落旁的粪便。

　　　　“你在什么啊！”周玄均惊呼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他做过这种下作的活。

　　　　凌莉也上前阻止，眼下此状况，自己觉得太丢人了，她恨不得找个孔钻进去算了！

　　　　“郭大哥……郭大哥，你听我说！你别扫了。”

　　　　“滚开！”

　　　　“要不这样吧，我们换个房间，换个干净的房间，好不好？”周玄均自作主张地说道，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相信刑警大队长会谅解他的。

　　　　“给我换最好的，不然我把整个警局闹翻！”反正这帮警察都知道他是郭泽群的儿子，肯定不敢动自己一根汗毛。

　　　　“好，我会禀告给温队长的。”

正文　151。第151章　海龟回家了

　　　　“不，我要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郭伟说罢扔下手里的东西，顷刻间改变了主意，拉起她就往门外走。

　　　　周玄均跑在他前面张开双臂阻止道：“万万不可，她是犯人，案件还没调查清楚之前是不能离开警局的。”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她绝对没有害人！”

　　　　“郭大哥，你这样让我很难做，我私下放你进来已经违反纪律了。而且，就算我肯，你带着她也肯定出不了警局的。”

　　　　“我不管！”他坚持道。

　　　　“郭伟，你别这样好吗？别为难人家，我相信法律会还我一个清白的。”凌莉对他说道。

　　　　“莉，你知道吗？这个社会，有些人可以用权力来收买正义！甚至是法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你不要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郭伟最终还是暂时妥协了，点点头。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会听。周玄均暗暗松了一口气，带着他们去见刑警大队长了。没办法，郭伟态度如此坚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斗和麻烦，温凯波只能答应了。

　　　　郭伟还让周玄均买几件换洗的衣服给凌莉，还打电话订了好多生活用品、几张超厚棉被、枕头等御寒物品，就差没派人来装潢牢房了！这排场可把局里的警察们给羡慕得不得了了，自己的宿舍也没这条件好啊。

　　　　她为他的贴心周到感到很感动，但心里莫名不安，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因为她察觉到有只黑手把自己推向万丈深渊……

　　　　一位年轻人，出现在凌莉家的小区门口，他望着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切，犹豫不前……

　　　　算一算，他离开这个城市有四年多了吧，陌生男子摘下墨镜，本来不想这么快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可是当下家里遇到的麻烦让自己不得不站出来。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他生长十几年的地方啊，怎能说割舍就割舍了呢？

　　　　他抽了好几根烟，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踩熄烟蒂之后，坦然地小步迈去。来到凌莉家的门前，深深吸了口气，缓缓举起手，按了门铃……

　　　　过了一会，没有人回应。男子又按了一下门铃，一分钟过去了，依然无人开门，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再也没有勇气再按第三次了。当他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凌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拎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你是……俊彦？”凌广文愣住了，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我，我回来了。”凌俊彦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凌广文眼角泛起泪光，喜不自禁地说：“孩子，快进屋里去吧。”

　　　　“我帮你拿。”凌俊彦边说边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才几年不见，父亲已经苍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进屋后，尴尬的气氛弥漫在整间屋子，父子俩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好像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似的。

正文　152。第152章　抚平丧子之痛

　　　　对凌父而言，大儿子自从四年前那件事之后就一个人跑到国外，音信全无。凌广文知道他恨自己偏心凌帆，可是，自己对他的爱绝对不少于他弟弟，他为他当年所做的事感到万分后悔，以为凌俊彦再也不回来了，万万没有想到，他却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回家了。

　　　　凌莉已经被拘留在警局一个礼拜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在监狱里受苦却束手无策。在这节骨眼上大儿子归来，自己仿佛看到了希望……因为凌莉以前曾经告诉过自己，他是学法律的。

　　　　他心中的苦楚仿佛找到倾诉的对象，一直以来，这个破碎的家都是自己苦撑着的。现在好了，儿子回来了，令他不至于那么绝望与无助。想到这，凌广文又湿了双眼。

　　　　见此，凌俊彦心根子一下子就软了，那个字颤抖地喊了出来：“爸……”

　　　　凌广文愣了一下，看着凌俊彦久久没回过神来。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字眼，好多年没听他叫过了，他的心里很是激动和兴奋。

　　　　“去看看你妈吧，自从你弟弟走后，她的精神几乎崩溃了，直到现在还处于恍惚的状态。”他擦了眼说道。

　　　　凌俊彦打开凌帆的房门，看见母亲正傻傻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怀里揣着凌帆的照片。他走近她，只见苍老的老母眼神放空，面无表情的模样。他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他蹲在母亲的面前，又呼唤道。这时，她才看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显然是被惊到了。

　　　　“妈！”他又叫了一遍。

　　　　“你……你是……彦儿？”

　　　　“是我……是我！”他红了眼，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真的是你？我终于把你盼回来了，我的儿呀！”凌母像抱着宝贝一样抱着凌俊彦，母子俩痛哭了起来。

　　　　凌俊彦暗暗下了个狠心的决定，他认为必须让母亲面对现实，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所以，他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选择：用最激烈的方式劝服她。

　　　　“妈，凌帆已经死了，他不会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肯面对事实呢？逃避只会增加你的痛苦，只会让爱你的人更痛苦而已！弟弟如果在天有灵，他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子的，他会很伤心、会恨自己的。难道你想让他的心永远为你不安吗？”他真心希望不要适得其反才好，否则母亲的情况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我，我知道帆儿不在了，可是，我总觉得他还活着，或者跟你们兄妹三人小时候抓迷藏一样，过一会，就还会回到我身边……”她始终不愿意、也没办法接受小儿子死亡的结果。

　　　　“妈，请你面对事实吧！人死不能复生，凌帆他死了！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凌俊彦高声喊道，仿佛要喊到她心灵深处似的。

　　　　“啪——”

　　　　清脆的一声耳光，她打了他。凌父在旁看得提心吊胆的，当他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正文　153。第153章　开条件

　　　　一时间，周遭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过了一会，凌母的哭声划破了死寂，她捧起儿子的脸，泣不成声地道歉着：“对不起，彦儿，妈……不是有意打你的！对不起……”

　　　　“没关系，妈……”他的眼泪再次决堤。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凌母抱着儿子也不知哭了多久，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大哭一场之后发泄完了，亦或是她紧绷的精神得到舒展了。于是，她沉沉地睡着了，泪痕依旧挂在她的脸上。

　　　　凌俊彦长长地叹了口气，虽说这个方法很残忍，但是为了她好，它就是唯一最好的良药。他知道，母亲晚年丧子之痛并非一朝一夕能好治的，得靠时间和家人的爱来慢慢抚平。

　　　　再过不久就迎来新春了，可是凌家还有一个人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背黑锅，受煎熬……

　　　　临近零点时分，寂静的百合医院里，一个怒气冲冲的人影快步迈向868高级病房里。

　　　　门口有两名警察守着，没错，这正是郭局长的病房，他昏迷了半天，一醒过来就接到温凯波的电话，知道了郭伟在牢房里的所做所为，气到不行。怒火烧得正旺，偏偏这时郭伟闯进病房来了，看他一副想吃人的样子，这小子心里的火可不比自己少啊。

　　　　“局长，郭少爷硬闯进来，我们拦不住他。”警卫解释说。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他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是！”

　　　　“你怎么了？别用这种敌对的眼神看着你父亲。”他故装不知道。

　　　　“我问你，凌莉在牢房那些待遇，是不是你做的？”郭伟开口就直切入话题，因为懒得跟他废话。

　　　　“你说什么？”他边问边把手里的手机放在床头边的桌子，懒散的态度可把郭伟惹毛了。

　　　　“别跟我装傻了，这么冷的天，没有床，发霉的棉被，这一周只给她白水粥吃，还故意把厕所封死不让她方便，这些全是你做的吧？！”他愈说声音愈大。

　　　　“这是牢房管理员的问题，关我什么事啊？”他一句话倒撇得干干净净。

　　　　“如果没有你的命令，谁敢这样做？如此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孩，你算什么男人？你有什么资格当局长？”他早就猜到他不会承认这些龌蹉的勾当！

　　　　“放肆！你忘了是谁生你养你的吗？那么多年了，我花了多少钱去培养你，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为了一个穷女人来羞辱你的父亲，你有没有良心啊你？不孝子！”他说完别过头去，并没有以往的理直气壮之势。

　　　　“穷？您忘了你也是穷人出身的吗？做人不能忘本，会有报应的！你还跟我谈良心？那你的良心呢？贱卖了还是被狗吃了？”郭伟露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本来就没打算和他好好谈。

　　　　“你！你……”郭泽群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压了压怒火，态度突然转变了，开始跟郭伟谈起条件：“如果你想要凌莉坐牢，永无抬头之日，那你就尽管闹吧！我看谁有能耐把她救出来，如今证据确凿，只要再过三天，法庭就开始审理此案了，到时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什么下场吧？”

正文　154。第154章　郭伟的选择

　　　　“我绝对不容许你这样做！”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才行！哪怕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她的安全。

　　　　“你有什么能力来挑战我的权威？不过——”他奸猾地笑了一下，大方地把生机的条件告诉他：“你要我放过她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你答应跟林市长的女儿林素薇订婚，我就无罪释放她。否则，我会毁了她的一生！如果你真的爱她，你会忍心看到她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被人唾骂一辈子吗？”

　　　　“无耻！”他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自己没有能力与资本来跟他斗，这场战争在没开局之前，他就已经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郭泽群看出他心里的犹豫和顾虑，便说：“你还有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就算你想反悔也没用，一旦被定案处理了，我也无能为力。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你可以走了！”

　　　　郭伟愤然地甩门而去，摆在他面前是一个令他最无奈最绝望的问题：是赔上她的一生来成全自己的幸福，还是赔上自己的一辈子跟自己不爱的女人在一起来换得她一生的安宁呢？

　　　　郭伟明白，无论自己怎么选，他自己都不会快乐的。为什么老天爷要逼他做出这种选择？他不想放弃她，也放不下对她的爱。就算自己为了她牺牲自己的幸福，和市长的女儿一辈子都是同床异梦而已，他们肯定没有丝毫幸福可言。

　　　　此时此刻，他打从骨子恨死郭泽群，他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决定了三个人的不幸。为什么上苍给他那么大的权力？为什么自己是他的儿子？为什么自己不能选择自己的幸福反倒害他的爱人陷入危险却无能为力？为什么？！

　　　　三天后。

　　　　郭伟一大早就出现在法庭里，他呆呆地坐在听众席，回想起自己昨晚做的一个梦：他梦到凌莉坐了几年的牢，梦到她被好多人围着，他们在嘲笑她、辱骂她。他看到她蹲在地上不停地哭，委屈地盯着他。郭伟从梦中惊醒，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眼角满是泪水，他起身之后才发现，枕头已经湿了一半……

　　　　郭泽群站在二楼，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望着郭伟，他知道，他肯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的，因为他别无选择。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开庭了，他就等着郭伟主动去找他。

　　　　此刻，陆续有些媒体和听众到场，这个案子颇受关注的理由很简单：郭泽群的权力。只有更大效果的去报导曝光，对凌莉今后的影响才会越大。而且媒体都抱着同样的好奇：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杀死一个乞丐？这是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凌莉此时也被带出牢房，被暂时押在休息室里。说真的，她很紧张，也很害怕，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迄今为止，她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触犯到法律的？面对莫须有的杀人罪名，她感到十分滑稽，但他们却不听自己的辩解，一口咬定是她所为。

正文　155。第155章　大白天见鬼了

　　　　警方提供的所谓有力的证据，她真是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摆脱命运的枷锁。

　　　　庄严的法庭，密不透风的把守，站在国徽面前，一种罪恶感在众多犯人心里油然而生。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也是一个审判无数罪恶、纷争、利益等神圣之地。

　　　　只可惜，看上去如此高尚干净、清正廉明的公堂，背后却有人利用权力、势力和财力来操控一切，包括一个人的生死，包括莫虚有的罪名和所谓的犯罪铁证。

　　　　人越来越多了，郭伟依然坐在观众席一动不动的，谁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内心有多挣扎多痛苦！他做了个假设，如果自己不答应父亲的要求，结果是凌莉被判坐牢，几年后，他等她出来，然后娶她。可是，她会幸福吗？她能摆脱阴影和他在一起吗？这个假设只是他单方面的幻想，她或许因此而讨厌自己也说不定。而且，他也不忍心她在牢里受苦受难！

　　　　或许，他真的要狠心割掉他们的缘分来保全她……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庭了，郭泽群原以为郭伟会主动跟他妥协，看情况好像不太妙。他按捺不住，走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像挟天子以令诸侯逼宫一样地说：“你想清楚了吗？我告诉你，你没有胜算的！”

　　　　“无耻！”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好，反正我不急，我就坐在这，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告诉我，不过我警告你，抓紧时间，一旦法官支持原告律师所提的诉讼，这么多媒体和观众的眼睛盯着呢，即使我有再大的权力也挽救不回了。”他好心地再次提醒道。

　　　　郭伟听完便沉默了，几分钟后，正当他准备向郭泽群开口答应与林市长的女儿林素薇订婚时，意外却发生了……

　　　　郭泽群所坐的位置上方的灯突然砸了下来，不偏不准地，好像是瞄准他似的。幸好郭伟反应够快推开他，否则，他必定会被砸到，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警察都往这边来，他们全吓坏了，好端端的灯怎么会掉下来呢？万一郭局长出什么事，他们个个吃不了兜着走！郭泽群定了定神，心有余悸地看着天花板，不禁挪动了一下位置，确定上面没有灯之后才安心坐下来。

　　　　“这就是报应，局长，您的中奖机率真高啊，是坏事做多了吧？”郭伟也挪了位置，坐在他身边窃喜道。刚才自己心里明明就很担心父亲出事，可是一想到他的所做所为，那点担心更让他感到无比痛心！

　　　　“我不相信这些，巧合罢了！”郭泽群故装正经，其实他额头上的冷汗足够说明他方才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啊。可不是嘛，差点就到阎罗王那报到了！

　　　　郭伟四处望了望，看到凌父和一个年轻男子正走进来，看上去好像是新顾来的律师。

　　　　“都这地步了还顾律师，垂死挣扎罢了！”郭泽群嘲讽地说，一个乳臭味干的律师能成多大气候？他压根没放在眼里。无论怎样，他是赢定了！

正文　156。第156章　开庭

　　　　这时，凌莉被两名警察带出来了，她双手被手铐铐着，一身囚衣打扮，始终低着头。她的出场，牵动了好几个人的心。

　　　　在西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几声尖细女人的偷笑声：她戴着墨镜，打扮得特妖艳，她就是命令黑樱在凌莉的饭里下毒的幕后黑手。她要亲眼看看这个夺他所爱的女人是怎么被定刑、怎么抬不起头做人的！她身边坐着一个戴口罩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