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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莞迩-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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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进宫两年后,她还会在宫里再见到那个朝思暮想了两年的人。
许是心里压抑得太久了,两人之间又本就有情,这一猛然见面,自然很难压下心里涌动的情潮,在某一夜,互相思念了几年的两人终于还是做出了不该做的事。
直到事了之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宁妃才终于害怕起来。
身为宫中嫔妃,却与皇上身边的侍卫有了首尾,这无疑是件给皇室蒙羞的丑事,若是被皇上知晓了,不只是她,便连两家九族,恐怕都会被皇上诛尽。
若只是宁妃自己,她是不畏惧死亡的,对她来说,独自一人呆在这清冷孤寂的深宫里,还要伴在一个与陌生人无异的男人身旁,这样的日子并不比死亡好过多少。
但她却不能不顾忌到两人的家人,若是此事东窗事发,他们又如何能背负得起那么多亲人的性命?
意识到这一点,两人一边流着泪,一边相约再也不见。
宁妃确实是拿定了主意再也不与那人见面的,却没想到,那夜之后没多久,她却发现自己一向准时的癸水迟迟未至。
只算了算日子,宁妃当时便惊立当场。
她其实并不打算要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孩子的,因为她根本就不能确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此重大之事,宁妃根本连半点侥幸心理也不敢有,否则,她有可能便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可是,那时候满宫上下都因为皇嗣之事几乎疯魔,便是宁妃想要隐瞒,她癸水未至的事也没能瞒过侍候她的宫人。
没过多久,诊脉之后,太医便确定宁妃有了身孕。
在宫中嫔妃甚至皇后都没能怀上皇嗣的时候,从来都不愿在宫里出风头的宁妃便这样站到了风口浪尖之中。(未完待续。)
第95章 往事
作为宫里第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宁妃在当时受到的瞩目是不可想象的,更有苏皇后为了彰显大度而特意派了人到宁妃身边照顾起居,哪怕宁妃有心想做些什么不要这个孩子,也终是没能如愿。
就在满宫嫔妃的注目之下,宁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宁妃并不是无情之人,亲眼看着肚子慢慢变大,又感受着每一次胎动,要说心里没有不舍是假的,可那种情况下,她又怎么敢为了一个可能而置两家那么多条人命不顾?
所以,在情有身孕七个月时,趁着苏皇后派来的人不注意,宁妃故意重重摔了一跤。
她想,哪怕她多遭些罪,她也一定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却没想到,这个孩子却是命大,哪怕宁妃摔得不轻,甚至还因这一摔而引起早产,孩子仍平安的生了下来。
只不过,宁妃没想到,她这一摔没把孩子摔没了,却也让孩子生来便体弱多病,自打出生起便一直抱着药罐子过活。
正因为这个孩子生来多病,甚至就连太医都断言宫里这难得的皇子只怕是活不到成年便得夭折,所以幼时的赵载存并未得到多少来自赵天南的关注。
也是啊,那时还只是个不起眼的美人的宁妃既然能生下孩子,这满宫的嫔妃没道理就不能,更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宫里就会添上好些健康的皇子,又有谁会将注意力放在一个注定要夭折的皇子身上?
宫里就是如此现实,哪怕是皇家血脉,也并不一定就能得到所有人的重视。
自己生下的孩子被满宫上下如此无视,在生产时几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宁妃自然不可能不生气,但这同以前一样被所有人忽略的状态也让她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心里藏着的事不少,若是被众人随时关注着,难免有哪一天便要露出马脚来。
对于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好的。宁妃自然也是一样。
虽然她之前确实想过不让这个孩子来到世上,但既然已经生下来了,而且这孩子还有这么一副多病的身子,她又岂能不怜爱。
虽然谁都说她的儿子活不了几年。可是宁妃自己却不相信,儿子体弱又不受皇上重视,她便自己日夜不眠的守在儿子身边,任何事都不假他人之手的亲自照顾,这样几年下来。倒是将儿子的身体照顾得渐渐有了点好转,自然也破了太医所说的活不了几年的预言。
也是到这时,宁妃所生的皇子才得到了赵天南的重视。
事实上,那时候赵天南也是不得不重视这个唯一的儿子来。
在宁妃有孕之前,赵天南有几年其实一直活在焦躁之中的。
这么些年来,满宫的嫔妃就是没一个能诞下皇家血脉,赵天南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也犯起疑来,这么多的嫔妃不可能每个都有毛病,但却偏偏都未能有孕。莫非是他……
这种事对于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自诩了不起的男人来说,绝对能算得上是致命的打击。
赵天南征战沙场十几年,才颠覆了前朝昏君的江山,将这片国土变成属于他的大武朝,对大武朝的江山自然十分看重,有了这种前提,他对于血脉的延续当然也就是十足的重视,甚至还不只一次的想过,在他有了儿子以后。要怎样教导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
可偏偏,他前半辈子顺风顺水的从一介穷小子走到如今的大武朝的主宰,却在子嗣上如此艰难,没有儿子。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又要让何人来继承?
那几年,赵天南就算是做梦,也都在想着这件事。
就在这时候,宁妃有孕了。
从太医口中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赵天南心里异常高兴。
当然了,他对于当时在宫里半点不起眼的宁妃并没什么印象。宫里的女人那么多,又只宠幸过一次,他又怎么会记得宁妃是谁?
他高兴的是,既然宁妃能有孕,那便说明不是他这个大武朝的皇帝身上有缺陷。
换句话来说,宁妃能有孕,皇后和别的嫔妃自然也可以。
那时的赵天南也只有三十几岁,他自诩年富力强,以后的儿女绝不会少,当然不会将一个美人生下来的儿子看得多重,更别说那个儿子还是个生来体弱多病,被太医断定会在成年前夭折的。
从宁妃身上证明了自己的男性雄风并未有损,赵天南便在子嗣一事上投入了许多的精力。
虽然赵天南心急于子嗣,但相比其他嫔妃们生出来的皇子,他更希望能有一个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嫡子。
因为这,那一段时间,赵天南去坤宁宫的次数都多了不少。
但让赵天南失望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耕耘,几年过去之后,除了宁妃生下的那个病歪歪的儿子,他仍是没能有其他的儿女。
又几年之后,年至不惑的赵天南虽然心存不甘,但也只能认了此事,重新将目光放在这个已经五六岁却从来没被他用正眼看过的儿子。
不得不说,宁妃将孩子照顾得很好,虽然仍要天天吃药,看着也比正常孩子单薄瘦弱了几分,却也没有动不动就要夭折那么严重。
赵天南第一次见到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是在一个飘雪的冬天。
那年冬天特别冷,才入了冬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宁妃所居的宫殿位置有些偏,因宁妃不受宠,宫人们自然没那么殷勤的处理积雪,赵天南来到宁妃住所时,便见到满院都是厚厚的积雪,而他的儿子,便正由宁妃陪着在院子里堆雪人。
听到有声音,五六岁的瘦弱孩童回过头来,只看了赵天南一眼,便吓得躲到了宁妃身后。
赵天南当时双眉便拧成了一团。
他戎马一生才建立了如今的大武朝,他的儿子也注定是要继承大武朝的江山的,就算不能如他这般能领兵打仗,胆子也不该这般小才是。
就因为这,赵天南从一开始对这个儿子就少了几分喜爱。
赵天南的到来显然是不在宁妃的预料之内的,她一边安慰着儿子,一边将赵天南迎进了殿内。赵天南这才有空细细打量自己的儿子。
五六岁大的孩童,身子看起来非常瘦弱,又因为惧冷而裹得像只球,头上还戴了个能遮住耳朵的帽子。只露出有些带怯的双眼,以及冻得通红的脸蛋。
赵天南心里就是一阵说不出的失望。
哪怕在此之前他早就知道这个儿子生来便是有些缺陷的,这时亲眼见了仍忍不住内心的不甘。
就算体弱多病,若是稍稍显露些聪明灵慧也好啊,但在赵天南面前的。却是一个不仅身子单薄,还胆小怯懦的孩童。
他的江山,便只能由这样的人来继承吗?
赵天南又是失望又是气闷,没在宁妃这里呆多久便走了。
也是从这天起,宁妃所生的皇子,才有了正式的能上玉牒的大名:赵载存。
从这个名字里便能看出,赵天南对他期望。
因为赵载存的存在,赵天南对这唯一给自己生了个儿子的宁妃便也有了些关注,偶尔看过赵载存之后便会宿在宁妃这里,倒叫其他嫔妃好一阵嫉恨。
可赵天南却不知道。他的宠幸对宁妃来说,却无异于是一场灾难,非但没有让她觉得有多荣幸,反而令她日夜坐立难安。
自从发现有了身孕之后,宁妃便立誓日后再也不见那人,侍卫确实不能私自在后宫走动,但那人本就是赵天南身边的侍卫,赵天南这一在宁妃宫里走动,宁妃难免的便会有与那人面对面的机会。
算起来,宁妃那时也与那人有几年未见了。乍然相见,两人情绪激动之下,差点没在赵天南面前露出马脚来。
若没有宁妃进宫一事,原本两人就应该是最亲密之人。如今明明近在咫尺,身份之差却生生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样的痛苦对两人来说无异于一种凌迟。
心中的压抑积攒到一定程度,便有可能突然爆发出来。
宁妃两人便是如此。
那次宫里出了据说是前朝余孽的刺客,甚至赵天南都受了点小伤,一时间整个后宫都人心惶惶。
出了这种事。宫里各处自然戒备森严,各宫主子那里自然也要派人保护。
若是换了宁妃生下皇子之前,像她这样不受宠的小小美人必定是得不到这样的保护的,但这时的宁妃不仅生下了赵载存,而且赵载存还自幼被她带在身边,哪怕只是出于保护唯一的皇子,宁妃这里也断不会少了人来保护。
被派往宁妃宫里的侍卫,便是由那人领头。
那人来到宁妃宫里时,正是宁妃最害怕的时候。
宫里气氛如此紧张,宁妃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着往常她不起眼的程度来看,她以为自己这里恐怕是不会有人前来保护的,甚至她都已经在想,要是那刺客真的来到她这里,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她也一定要护着赵载存的周全。
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了心里最想见的人。
对于宁妃来说,这无异于绝处逢生,那压抑了好些年的感情,自然也就再也压不下去。
将其他侍卫打发下去,两人再一次情难自禁的交付了彼此的身心。
这次之后,宁妃又一次陷入痛苦之中,他们之间的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两家满门的性命便都要为他们的一时冲动而陪葬,任何感情若是承担着如此重的压力,只怕也只能被生生割舍。
若是两人都生在普通人家,他们也许还能抛开一切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但宁妃在宫里虽然不受宠,却也是皇帝的女人,从她踏入宫门的那天起,她便不可能再离开这皇宫。
两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那段时间,感情与理智不停在脑子里争斗,宁妃甚至一度觉得生无可恋。
但更让宁妃意外的,却是在那之后,她居然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就如同几年前初次有孕时那般,宁妃又一次懵了。
两次有孕都是在见到那人之后,这样的巧合,直让宁妃心惊胆战。
若是孩子是……
这个可能宁妃想都不敢想,她本想像那次摔跤一样。偷偷将这个不该来的孩子弄没的,可是这孩子也命大,任她怎么折腾都好好的呆在她肚子里,直到后来她有身孕之事被宫人发现。
皇家的子嗣。又岂是宁妃想不要就能不要的,尤其还是在如今宫里只有一名多病的皇子的情况下。
对于宁妃的这一胎,赵天南表现出了不同于上次的关注。
虽然先前他已经接受了只有赵载存这一个儿子的事实,但如今既然宁妃又有了身孕,若是她能产下一个身体健康的皇子。皇位继承人自然便有了最好的选择。
宁妃的整个孕期里,一水的奇珍异宝不间断的往她宫里送,看得其他无子又无宠的嫔妃们暗地里咬牙不已。
在所有嫔妃都没能诞下皇家血脉的情况下,宁妃一人就两次有孕,也难怪其他人心里会意气不平了。
只不过,让赵天南失望的是,这次宁妃产下的,却是个女儿。
但因为这十个月的期盼,在初时的失望之后,赵天南对于这个女儿却是格外的疼爱。更是在女儿满月之时便赐了封号:含月。
有赵载存的例子在,含月公主仍是被宁妃养在身边。
因为心里装着事,自打含月公主出生之后,宁妃便几乎再没露过笑颜。
她没想到,她的两次放纵都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更甚至她根本就不能肯定自己的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皇家血脉。
心里压着这么多的恐惧,宁妃与那人一时的宣泄之后,便是常年累月的担忧与后悔。
混淆皇室血脉,这有多严重任何人都知道,哪怕只是有这个可能。后果也不是她与那人两家可以承担得起的。
想到自己两人一时的情难自禁,有可能换来的是两家的九族尽诛,纵使心里再有怎样的感情,两人也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使偶尔见面时难忍心中的思念,也只静静凝望片刻以慰相思。
他们已经犯下大错了,若再继续错下去,只怕便要将两个家族亲手送入绝望的深渊。
两人都在心里祈祷着,赵载存与含月公主,一定要是皇家血脉才好。
这样又过了几年。宁妃与那人也渐渐安了心,虽然他们注定此生不能相守,但像如今这样两家族人俱在,不得不说也是一件幸事。
但没多久,在发现一件事之后,宁妃几乎时时生活在胆战心惊之中。
赵载存与含月公主长相都肖似宁妃,与赵天南反倒并无多少相似之处,起初宁妃也并未在意,孩子生得像母亲的也不在少数。
但渐渐的,随着赵载存一天天长大,容貌也渐渐长开,宁妃却发现赵载存的眉眼越看越熟悉,就仿佛,是幼时那个与她一同长大的小小孩童。
这对宁妃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如此虔诚的祈祷上苍,为何赵载存仍没能如她的愿般是真正的皇家血脉?
这若是被人发现了……
都不敢细想,宁妃便打了个寒噤。
这么大的事,宁妃就算想一个人抗着,她也没有那样坚韧的双肩。
寻着一个机会,她将那人寻了来,并将自己的猜测告之那人,那人也惊得目瞪口呆,然后便是悔不当初。
他一时冲动做下错事,如今的苦果却要宁妃与他们的儿子来尝,甚至还有可能连累两家族人!
那人恨不得立时死在宁妃面前。
但无论如何,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便只能尽可能的想着解决。
那人是肯定不能在宫里在赵天南身边呆着了,这时赵载存还小,又长得与宁妃更为相似,与那人只是眉宇之间有几分相像,旁人见了也不会多想,但若那人一直在宫里,难保随着赵载存一天天长大,不会有人将两人联系起来。
若真到了那一天,哪怕只是引起了赵天南的一丝丝怀疑,只怕两人的家族都绝对讨不了好。
自那以后,那人便不顾家里长辈的反对,放弃了这个随时伴在御前的好差事,另外在京城谋了个武将的职位。
也是从那时起,宁妃便养成了看着空处失神的习惯,哪怕后来赵载存被封了太子,她也从一个小小美人一跃成为九妃之一的宁妃,所住的宫殿从破落的偏殿换成了如今占地辽阔雕梁画栋的景阳宫,这个习惯都一直保留了下来。
她知道,那路的尽头,再不可能会有人在她的期盼中缓缓走来。
但只要这样望着,宁妃就仿佛觉得,他也许只是还在路上。
……
她这是怎么了,突然想起这些陈年旧事来了。
许久之后,从往事中回过神来的宁妃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再环顾这空荡荡的华丽宫殿,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那人离开皇宫的这十几年里,宁妃并未刻意打听关于他的消息,但也听偶尔进宫看望她的娘家人提起过,那人似乎在前些年里娶妻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宁妃心里也是一片酸涩,但这样也好,他们两人之中,总要有一个人过得好,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96章 赵载存
含月公主从景阳宫里出来,便去了太子所住的东宫。
东宫本名其实是叫慈庆宫,因历来为所子所居,到得如今人们倒是都只记得东宫,而不记得这宫殿原本的名字了。
慈庆宫乃未来储君所居,自然要彰显皇储的尊贵地位,不仅占地极广,且修建得华丽宏伟,这一点单从慈庆宫那三道宫门便可看出一二。
含月公主到达东宫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这个年代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便是亲兄妹也不例外,但皇室拢共就太子和含月公主两条血脉,两人又是天皇贵胄,在这方面自然便放松了许多,是以含月公主和太子历来极为亲厚,像今天这般,天黑之后仍到东宫看望太子的情况,在含月公主身上并不少见。
含月公主不仅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还被皇上当作是掌上明珠,东宫的宫人自然不敢怠慢,齐齐上前跪迎。
“都平身吧。”含月公主挥了挥手,“皇兄在哪里?”
便有一名东宫的宫人轻声应道:“回公主,太子殿下正在书房作画。”
作为东宫的宫人,这般随意的告之旁人太子的动向本是大忌,但当那个“旁人”换作是含月公主时,这倒也无娘妨了。
这也从侧面上表现出太子与含月公主之间深厚的兄妹之情。
含月公主轻轻点头,既然已经知道太子在哪里,她将这些宫人遣退,径直朝着太子的书房而去。
就如那宫人所说的那般,太子这时候正在书房作画,而且太子显然将全副精力都放在了画作之上。就连含月公主的推门声都没有听见。
含月公主立于门旁打量着自己的亲哥哥,从她所处的角度只能看到太子略显消瘦的侧脸,他这时穿了件常服,头上戴着翼善冠,单薄的身子半伏在宽大的书桌上,手里提了支笔全神贯注的在桌上已经完成了一半的画作上涂抹。
含月公主见状便有些惊奇。
皇室本就只有太子一个皇子,自从皇兄被立为太子。便在父皇的要求下跟随太傅学习治国之策。但以含月公主看来,便是在学习将来要如何治理国事时,皇兄都不见得有如今作画这般认真。
他这是画的什么?
好奇涌上心头。含月公主将到嘴边的呼唤声咽了回去,面上带着调皮的笑意,踮着脚尖轻手轻脚的朝着太子那边走去。
来到太子身后,含月公主本想凑上去看一眼。便吓太子一跳的,但在看到太子笔下那未完成的画作时。她却一时有些出神。
画上是一名正值豆蔻的少女,而这少女,含月公主也认得。
清澈的湖水在阳光下闪动着粼粼波光,一名青衣少女半伏在白色的石栏之上。一袭袖角落在石栏下,在湖中映出一抹亮眼的青色来。
少女微扬着脸迎向和煦的阳光,一张精致清丽的脸便更显白皙莹润。耳畔几缕青丝随着湖边的轻风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她眉眼舒展,唇角含笑。一副十足惬意的样子。
凤止歌。
只一瞬间,含月公主便浮现出这个名字。
仔细算下来,加上寒老爷子寿宴上那次,含月公主一共也只见了凤止歌两次,但也不知为何,她就是对这个人印象十分深刻。
只是,为何皇兄会作出这样一副画?
含月公主眼中闪过不解与担忧。
太子如今已经过了及冠之龄,却一直未立太子妃,但可以想见的是,这种情况怅然不会持续多长时间,皇室本就血脉凋零,如今更是只得太子这一根独苗,不管是当今皇上,还是朝中大臣,心里都希望太子之后皇室能更好的开枝散叶。
太子妃便是将来的皇后,世间女子有几个能禁得住这样的诱惑,是以京城够得上资格的贵女们哪怕到了适婚年龄,也有不少刻意拖着未曾订亲,究其原因,都是这些贵女的家族都盯着这太子妃一位,就等着皇上下旨之后便由此展开一场博弈。
含月公主可以肯定,在太子妃的人选上,太子是没有话语权的,一切都只能听从父皇的安排。
而在这种情况下,皇兄却将凤止歌作于画上……
若是这件事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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