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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莞迩-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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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与凤止歌谈过之后,他其实也将凤止歌的劝诫放在了心上,这些天更是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多想,也像凤止歌所说的那般,想要全心待他的新婚妻子于氏。
这些天下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但这好些年的执念又岂是这短短时间便能尽数抹去的,是以在听到凤止歌被指婚的消息时,他仍觉得脑中一懵,待回复理智时,他便已经来到了流云阁外。
“侯爷,大姑娘请您进去。”
就在凤鸣祥暗自懊恼的时候,流云阁的丫鬟过来请他入内。
虽然他的表现有些不妥,但既然已经来了,若是就这样转身离开,凤鸣祥知道自己只怕也会心有不甘,稍犹豫了一下,便跟着丫鬟入了流云阁。
“哥哥。”
凤止歌将身边的丫鬟遣了下去。
待屋里只有两人时,凤鸣祥才觉得松了口气。
他看向凤止歌,眼底深处尽是不舍,“妹妹,皇上给你和安国公世子,指婚了?”
那“指婚”二字,凤鸣祥说得尤其艰难。
甚至,在问出这句话时,他心里还隐隐有着奢望,希望自己所听到的消息,只不过是下人们的口误。
只不过,就算再口误,又岂有人敢拿圣旨来开玩笑?
所以,凤鸣祥只听得凤止歌道:“是的,听说宫里已经传了话,让礼部择个吉日定下婚期。”
凤止歌并未说错,赵天南确实已经让礼部择婚期了。
当今皇上指婚,又由礼部择婚期,若是落在旁的闺阁千金身上,只怕会觉得这是天大的荣幸,但凤止歌却半点也不如此以为,所以她说这话时语气难免便有些淡淡的。
凤鸣祥听了她这语气,便只当凤止歌其实十分不喜这门亲事,心里竟在第一时间冒出喜意来。
“妹妹不想嫁给安国公世子吗?”没等凤止歌答话,凤鸣祥便又继续道,“妹妹若是不想嫁给他,就算是拼着被皇上责罚,哥哥也一定在皇上面前替你推了这门婚事!”(未完待续。)
ps:今天从娘家回来,虽然不是我开车,但坐了五个多小时的车也挺累人的……明天婆婆出院,过两天再把上个月的加更补起来
第109章 又至
这话凤鸣祥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话中透出的坚定,让凤鸣祥自己都以为,他其实只是想替妹妹拒绝掉一门她并不喜欢的亲事。
当今皇上亲自下旨指婚,且就连圣旨都已经送到了威远侯府,这时候若是忤逆赵天南的意思拒绝这门亲事,只这样一想,正常人便能知道定会惹来皇上的震怒。
凤鸣祥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相比起赵天南的震怒,以及他那定会因此而受到影响的前程,他显然更在意凤止歌定亲这个事实。
凤鸣祥知道,在圣旨下了之后想要退这门亲有多难,可无论如何,他总得试一下的。
他是真的打定主意了,只要凤止歌说个“不”字,哪怕拼着触怒皇上的风险,他也一定要在赵天南面前提及此事。
他眼含期待地看向凤止歌,等着她的回答。
只是,让他失望了。
凤止歌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在凤鸣祥的注视下,她摇了摇头,道:“哥哥,我并不反对这门亲事。”
“既然你也不同意,那我……”凤鸣祥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凤止歌方才说的什么,他瞬间瞠大了眼,惊声道,“妹妹,你怎么能同意?这可是关乎你一辈子的大事,那安国公府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京城谁不知道,难道妹妹想要嫁过去之后与那样一个恶毒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吗?”
凤鸣祥真的没法相像,他视为珍宝的妹妹,要与那等毒蛇般的女人同住一个屋檐。
当然,他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何凤止歌明知道安国公府是怎样的一团烂摊子。还要同意这门亲事。
然后他猛然回想起,就在他发现自己心意的那天,他在侯府门口看到凤止歌与两名男子说笑,其中的一名男子,不就是那安国公世子萧靖北吗?
莫非,妹妹之所以会同意这门亲事,是因为她真的相中了萧靖北?
只要一想到还有这个可能。凤鸣祥的心里便是一阵刀绞般的疼。
凤止歌再次摇了摇头。语气不觉变淡了些,她道:“哥哥,如今既然圣旨已下。这门亲事便不可能会被取消,我同意与否根本就不是重点。”
这个道理凤鸣祥当然知道,但他就仿佛魔障了一般,一心只想着要从凤止歌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那。妹妹你同意吗?”他执拗地道。
凤止歌眼神微闪。
她已经知道了凤鸣祥的心意,但在她心里。凤鸣祥也只是哥哥。
她以为,在上次的谈话之后,凤鸣祥能够放下这些不该有的念头,与于氏好好过日子。但如今看来,凤鸣祥最多也就是表面放下了而已。
念及此,凤止歌轻轻却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同意这门亲事。嫁进安国公府也没什么不好的,至于哥哥所担心的周语然,对我来说,她根本连个麻烦都算不上。”
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对一个孩子下毒手,还嚣张到明目张胆的借娘家的死士来达成目的,周语然的狠毒京城许多人都心知肚明。
在京城未嫁的姑娘家心里,周语然绝对是她们最不想其成为自己婆婆的人。
凤止歌的这番话,若是从其他闺阁千金口中说出来,凤鸣祥定会不以为然,但身为凤止歌的兄长,又这么些年亲眼看着凤止歌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凤鸣祥却丝毫不会怀疑凤止歌是否有不将周语然放在眼里的底气。
正因为相信,凤鸣祥心里却更是苦涩难当。
他有感觉,凤止歌这次绝对是认真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连周语然这个因素都考虑进去了。
凤鸣祥看向凤止歌,正好与凤止歌那双清澈如琉璃的眸子相触,他心里突然涌出一阵自惭形秽,就仿佛自己心底藏得最深的隐秘之事在这双眼下瞬间便无所遁形。
骤然心里一慌,凤鸣祥再不敢追问什么,只丢下一句“我回院子里看看你嫂子”,便急匆匆地走了。
凤止歌再次摇头。
她其实不想与凤鸣祥生疏,毕竟她这个人的亲人缘本就浅,三世以来能得她承认的亲人也只不过一手之数。
可是,以凤鸣祥如今的状况,她若是不远着他些,只怕更会让他犯下大错。
便在这时,李嬷嬷走进屋,看着凤鸣祥远去的背影跟着轻轻一叹:“主子,鸣祥少爷他……”
做哥哥的对妹妹有了心思,这样的事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指不定得闹出多大的风波来。
李嬷嬷在威远侯府也呆了七年了,这几年她也是亲眼看着凤鸣祥是如何待凤止歌的,所以如今便有些格外的惋惜。
“希望他能早日想明白吧。”凤止歌道。
李嬷嬷点点头,然后将今天得到的消息捡了重要的一一向凤止歌汇报了。
到最后,见凤止歌点头示意,李嬷嬷便又行了一礼,准备出去。
凤止歌这时托着腮想了想,却突然将李嬷嬷叫住了。
“阿芜。”她道。
李嬷嬷有些诧异地顿住脚步,她回过头看向凤止歌,“主子有何事吩咐?”
凤止歌沉吟了片刻,“今晚流云阁大概会有不速之客,吩咐下去,让他们不要拦着。”
李嬷嬷先是一怔,有些不明白为何凤止歌会特意点出这个来,但在凤止歌吩咐不要拦着那不速之客时,她却突然明白过来。
主子已经与安国公世子订了亲,以安国公世子的性子,只怕今晚还真得往主子这里走上一遭。
李嬷嬷这时心里颇有奇异之感。
当初她费了不少心思,就是想让主子与安国公世子能多接触些,没准儿萧世子这样的愣性子就能打动主子一二,却被主子看出她的心思,还特意告诫了一番。
如今她已经没再有这种盘算了。却不料赵天南的一个指婚,还是让这两人成了一对。
想到这里,李嬷嬷就有些想笑,不过到底顾忌着还在主子面前,只能强忍下了。
既然主子对这桩婚事并无抵触,以赵天南指婚的初衷,必定不会将婚期定在很久以后。想必用不了多久。主子便会与萧世子成亲了。
说起来,李嬷嬷一直认为凤止歌与萧靖北从某方面来看是极为相似的,一个是表面温和实则内里清冷。另一个则是表面冰冷,内里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
真想快点看看,主子成亲以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想必。一定会很有趣吧……
按捺下心里的期待,李嬷嬷微微笑着应了声“是”。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也许,她应该将这件事分享给阿颜知道……
李嬷嬷的表情,凤止歌不是没发现,有心想要解释两句吧。又觉得这样更有欲盖弥彰之嫌,干脆便不再开口,由得她去。
……
是夜。深秋寒凉的空气弥漫在偌大的威远侯府里。
夜已深,白日里在府里穿得的仆妇们也都已经入睡。整个威远侯府便显得格外的静谧。
偶尔阵阵秋风吹过,带起树上残余的黄叶,发生轻微的“哗哗”声响。
流云阁那二层绣楼里,这时也是如此。
平日里,凤止歌房里总会留一两个丫鬟值夜的,以防凤止歌夜里有需要时不会无人可供使唤。
但今天,本该值夜的两名丫鬟,却在李嬷嬷做主之下提前回去休息了,倒是叫两名丫鬟对凤止歌及李嬷嬷的体谅感激不已。
凤止歌知道李嬷嬷的安排之后,嘴角亦不由抽了好半晌。
若是她没有记错,她只是吩咐李嬷嬷让人不要拦着,可没叫她如此大亮绿灯。
凤止歌早早就歇下了。
若这时有人出现在她房里,必然可以借着从半掩的窗棂处照进来的淡淡月光,看到半透明的鲛绡帐内,呼吸清浅的她。
又是一阵风吹过,许是风向的原因,半掩的窗户发出几声短暂的轻响,就仿佛那声响还来不及散开来,便被人刻意终止了。
凤止歌悄然张开眼。
还真来了。
朦胧的月光在窗户旁留下淡淡的银霜,却并未能照亮凤止歌面上那淡淡的笑容。
再然后,凤止歌便听到木质窗户上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声,若是忽略了那是位于二楼外的窗户而非房门,倒像是访客有礼貌的敲门声。
这来人,自然便是凤止歌所说的不速之客了。
只不过,这位不速之客可与礼貌扯不上关系。
大半夜的来到未出阁的姑娘闺房之外,这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礼貌吧。
凤止歌半拥着锦被坐起身,清明的双眼看了窗户方向一眼,突然轻声道:“进来吧。”
在这般安静无人的夜里,突然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落在不知情的人耳中,只怕会以为凤止歌这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迷了心窍。
下一刻,那扇木窗突然被人自外打开。
然后,一道黑影动作利落地跳进了凤止歌的房中。
“萧世子,好久不见了。”凤止歌道。
短短一句话,却让刚进得屋来的萧靖北有了种淡淡的“我已经等你很久了”的温暖之感,看着纱帐内那有些模糊的身影,他心里更有些莫名的心安。
萧靖北自幼便没了父母的庇护,后来更是因周语然而一直在生死边缘游走,类似的温暖感,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或者说,自他记事之后,他就没有感受过。
正因为这样,感觉到这温暖之后,他便格外的珍惜,进屋之后许久都没说一句话,只让自己将这一刻的感觉都记在心底。
见萧靖北不说话,凤止歌在黑暗中扬了扬眉,“怎么,萧世子往我这儿走了几遭,如今倒是知道不好意思了?”
听凤止歌将自己不说话的原因归于不好意思,萧靖北也没多作解释,他静静的吸了口气,然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对咱们的婚事,你到底满不满意?”
隔着帐子,又是在这深夜并未点灯的房里,即使以凤止歌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道身影,并不能看清萧靖北此刻的表情。
想到前两次,萧靖北以同样的方式深夜来到这里时的表现,她的唇亦不由跟着牵起了淡淡的弧度。
“那就得先请问萧世子,满意如何,不满意又待如何?”凤止歌并不直接回答萧靖北的问题,却是抛了这么一个问题出来。
半晌之后,她便听到萧靖北的声音传来。
“凤小姐,我……对这门婚事很……”萧靖北本来打算说出“期待”两个字的,但在那两个字萦绕在嘴边时,却又因那淡淡的暧昧之意而觉浑身躁热不已,到底未能说出口,只含糊了过去,“若是凤小姐不抵触嫁与我为妻,我也必将……”
用闻越的话来讲,萧靖北便是一坨亘古不化的冰块儿,活了二十年,他从来没讲过如此露骨的话来,心里想说的话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却死活说不出口,一时间倒如卡壳了一般,只能在原地有些焦躁地踱了几步。
萧靖北此前虽然没有接触过男女****之事,但他对自己的心思,却也不是没有察觉的。
明明与眼前的少女并未见过多少次,可一向冷漠待人的他,在看到她独自前行时,总会不由自主的就想站在她前面,替她挡住一切的风霜雨雪。
他的性命是她救的,他的父亲也是在她的开解之下才留下一命,他并非不相信她有自己解决所有问题的能力,会想站在她前面,也只不过是下意识所为而已。
这么多年,萧靖北从来没对任何人有过这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也曾换了个名目向闻越打听过,然后得到了个“心仪”的答案。
如果,这就是心仪于一个人的感觉,那这感觉,倒也似不错的样子。
当然,那是因为心仪的对象是她。
得知皇上下旨为他与凤止歌指婚,萧靖北其实很开心,虽然他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把将来的生活经营好,但只要想到将会与他共度一生的,便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人,他便又有了无限的信心。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在今晚来到流云阁。
他想亲口问一问,被他放在心底的姑娘,她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婚事的。(未完待续。)
第110章 各方登场
虽然执意想要问一个答案出来,但其实萧靖北也并不知道,知道了这个答案之后又该怎样。
凤止歌对这桩亲事满意自然是皆大欢喜,但若是她并不想嫁进一团乱麻般的安国公府呢,那他,是不是有那么伟大,自愿去皇上那里求皇上收回成命?
萧靖北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每次一想到这里,他便下意识的绕开,颇有些逃避的意思。
所以这时,等着凤止歌的答案时,萧靖北心里其实非常紧张。
紧张,害怕。
这样的情绪,对于多年来一直与死神打交道的他来说是非常少见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这只离他不到一丈远的少女深深的印在了心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大概便是如此。
萧靖北曾经以为,他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有成亲的这一天,在那个关乎生死的暗夜里碰到凤止歌以前,他的心从来没因为任何女子而跳动过,他甚至以为他大概没有机会体会什么叫心动。
这些年来,他其实是早就做好孤身一人的准备的。
再则,以安国公府的情况,他也不想有别的女子踏进这个泥潭里来,他已经在周语然手里吃了不少亏,当然不想再让另一个无辜女子牵涉其中。
他甚至想,待日后收拾了周语然,再想法子让父亲能重新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前,他便可以早早的功成身退,找个无人之处独自过活也不错。
却没想到,他会遇到一个让他一见之后便牵挂了好几年的女子。
也许还不能叫女子,他们初遇时,他和她还只能被称之位少年与孩子。
除了抱病多年的父亲,萧靖北从来没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过牵挂的滋味,但是他多年的挚友闻越与宁修宜,也从未这般过。
但自从那年自湖州离开之后,那无视他满身血污。静静立于他身旁与他对视的小小身影,便再没从他心里移除。
离开湖州那几年,萧靖北其实一直都有关注湖州与威远侯府的消息,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就出现在威远侯府回京时的必经之路上。
能在几年之后重新与那人相见,无人知道萧靖北心里有多高兴,他甚至连理智都全部抛到脑后,以感激为由闯入威远侯府里凤止歌的闺房。
对萧靖北来说,这样的举动实则太过唐突了。
如今。有了能与心仪之人共度一生的机会,萧靖北自然万分珍惜,甚至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激起赵天南来。
正因为珍惜,所以他便格外想知道凤止歌的真实想法。
无论怎样,他都想问出一个答案来。
黑暗中,萧靖北的目光紧紧攫住纱帐内的那团黑影上,双拳紧紧握起。
以凤止歌的眼力,虽然不能将萧靖北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但看个大概却是没有问题的。
淡淡的月光落在萧靖北一侧的拳头上,同样也落在了凤止歌的眼中。
凤止歌有些失笑的扬唇。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萧靖北今年已经过了二十,这样的年纪,若是放在后世,只怕女朋友都处了好几个了,就算是在如今的大武朝,权贵之家里,二十岁的世家子弟大多数也都已成亲生子。
但看萧靖北的样子,于情事上,却是格外的生涩与……纯情?
将“纯情”二字与一个二十岁且性情冷漠的男子联系起来怎么看都有些怪异,但凤止歌这时却也只能想出这么个词来形容萧靖北了。
“如果你要问我是不是排斥嫁到安国公府……”凤止歌道。“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排斥。”
话音方落,萧靖北偏动作极大的吁了一口气出来。
他其实能听出来凤止歌的意思,她不谈对这门亲事满意与否。只道不排斥,显然也仅仅只是不排斥罢了。
不过,对萧靖北来说,有个这样的答案就已经足够了。
既然凤止歌不排斥,若无意外,那他们将来必定是要共度一生的。一辈子很长,他总有时间让她慢慢对他满意起来。
到这时,得到了尚算满意的答案,萧靖北才重新意识到,自己在这大半夜的来到姑娘家的闺房里追问此事有多不妥,向来冰冷的面上涌上一阵热意,萧靖北轻轻咳了一声,好半晌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缓解自己心里的尴尬。
“那个……”好半晌,察觉到空气里渐渐多了丝名为暧昧的东西,萧靖北勉强保持着冷静,尽量正常地道,“已经很晚了,凤小姐还是早点休息吧……”
话一出口,萧靖北便知道自己说了句蠢话。
在他来之前,凤止歌可是已经熟睡了。
生怕自己再说出些什么不着调的话来,萧靖北连忙又道:“很抱歉打扰凤小姐了,在下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待凤止歌回应,转身顺着身旁的窗户一个利落的翻身,便自房中消失了。
自窗外那棵树上跳落到地上,萧靖北离开前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在月光下只能看到淡淡轮廓的二层小楼。
他都深夜造访此处三次了,威远侯府的护卫却从来没发现过他,看来威远侯府的人警惕心还是不够,也许,下次见面时,他应该就此事与凤止歌说道说道?
……
因为深夜里的那场会面,第二天凤止歌起得有些迟了,还是荣禧堂里迟迟等不到凤止歌前来用早膳的慕轻晚派了人过来,凤止歌才在半夏与扶风的服侍下起了身。
李嬷嬷则站在一旁,看着凤止歌时不时拿手掩着嘴打哈欠的样子,眼中满是笑意。
看这样子,主子与萧世子似乎谈得还颇为投缘?
倒是服侍凤止歌梳洗的半夏与扶风,不是看看凤止歌又看看李嬷嬷,有些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
梳洗罢,凤止歌先去了荣禧堂里与慕轻晚一起用早膳。
每天雷打不动准时前来请安的于氏也在,这时正看着林嬷嬷指挥丫鬟们摆碗筷。
看到迟来的凤止歌,于氏眼中微微一动。
嫁进威远侯府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于氏如今不禁感激起娘家长辈为她操的心来。就如娘家长辈们所说的那般,威远侯府人口简单,婆婆温婉,小姑虽然性子有些冷却也不是个难相处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夫君更是待她贴心不已。
这些天,见于氏已经稍稍将威远侯府的情况熟悉了些,慕轻晚便果然如于氏与凤鸣祥成亲初时所说的那般,将府里的中馈尽数交到了于氏手中。还特意敲打了府里的下人一番,好叫于氏不至于被这些下人轻看了去。
若是于氏将自己在府里的情况往外一说,指不定便要招来多少女子的欣羡。
按说,过着这样顺心的日子,于氏应该很满足了才是,但事实却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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