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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莞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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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也就是慕轻晚的三哥慕秉鸿惊诧地张大了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快四十的人了,还如此的喜形于色,难怪慕轻晚在提到自己这位兄长时,会给出“性子简单”的评语了。恐怕他之所以会认出凤止歌是他的外甥女,都要归功于凤止歌如今的相貌与慕轻晚有个六七分相像。
没等凤止歌说话,急性子的慕秉鸿又追问道:“你娘呢?为什么这二十年来半点消息也没有了?写信也不回,上门根本就找不到人,凤家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噼哩啪啦一番话下来,慕秉鸿才想起来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外甥女的名字,黝黑的脸上满是尴尬,“外甥女,小舅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别怪小舅舅,小舅舅这是太担心你娘了。”
凤止歌点点头表示了解,从慕轻晚当初的回忆中就可以知道,慕家兄妹四个感情向来很好,这二十年来慕轻晚就跟消失了一般,也难怪慕秉鸿会如此担心了。
“小舅舅,我叫凤止歌,你叫我止歌就好了。”凤止歌道,“我娘……我娘的事有些复杂,不如,等你们见了面再细谈?”
虽然急着知道慕轻晚的近况,但慕秉鸿这次来湖州本就铁了心要见到妹妹,因此倒也按捺下心里的焦急勉强点头。他对慕轻晚的担忧太明显,连凤止歌都不由对他有了几分认同。
慕秉鸿赶了那么远的路,来到湖州城之后其实早就疲倦得不行,但为了尽早见到慕轻晚又强撑着精神去了威远侯府,这会儿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不觉间便露了疲态。
凤止歌将这些看在眼里,当即便站起身向慕秉鸿告辞:“小舅舅赶路想必也累了,就先在这里稍作休息吧,娘那里安排好了我会叫人通知小舅舅的。”
慕秉鸿也不逞强,点了点头站起身将凤止歌送到门口,在凤止歌转身之际突然似是不经意地道:“止歌,你这宅子里,藏着不少秘密吧?”
凤止歌身形微顿,一双凤眸折射出细碎的流光,显得异常明亮,说话的语气却同慕秉鸿一般不经意:“哦?小舅舅何出此言?”
慕秉鸿微微一笑,原来看似黝黑憨厚的一张脸透出些精明,“你放心,我是你的舅舅,只要是对你和阿晚有利的,舅舅什么都可以看不见。”
又到周末啦,亲们周末愉快╮(╯▽╰)╭
第49章 女儿
八条胡同位置虽然不是湖州城最好的,但是却是个很能藏得住秘密的地方。
凤止歌之所以会让人在这里置个宅子,当然不会是想等着这宅子升值,自从六年前凤止歌将凤鸣阁与凤仪轩变成她搜集消息的工具,那些消息的集中、分析、整理等工作便都是在这个宅子里完成的。
所以,将慕秉鸿安置在这个宅子里,凤止歌是冒了一定的风险的。
听慕秉鸿指出这宅子的隐秘,凤止歌吃了一惊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大意。慕家虽然地位不高,不过怎么说慕家父辈也是自军旅之中走出来的,尤其是慕秉鸿本就擅长斥候这方面,被他发现端倪也不奇怪。
想到这些,凤止歌反省了下,她是不是因为这几年的顺风顺水而有些疏于防备了?
带着这个疑问,凤止歌与慕秉鸿道别,回了威远侯府。
侯府内,凤麟的书房里,凤麟那张英武中带着儒雅,半点也未因岁月的流逝而减少魅力的脸笼罩在淡淡的阴影里,让人不得而知他此时的表情。得知凤止歌回府,他看向书桌上墨迹未干的字迹,良久才轻声一叹:“阿贵,你说,我这个女儿,到底像谁?”
被称为阿贵的中年男子长了一张严肃端方的脸,即使人到中年,眼角眉间等处都不见一丝皱纹,显而易见他这张木讷的脸上平时少有其他表情。
赫然便是威远侯府的外院管事平贵。
平贵五六岁上便被家人卖进侯府做凤麟的院子里的小厮,慕秉鸿当年没少往威远侯府跑,平贵自是认得他的,许是当年的平贵太不起眼,所以慕秉鸿才对他并无印象。
平贵并未回答凤麟的问题,跟在凤麟身边这么多年,他知道凤麟此时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果然,凤麟沉默一会儿,便又自顾自地道:“若不是今天这事,恐怕谁都只会以为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闺阁小姐。”
普通的闺阁小姐,又怎么可能短短时间之内就将慕秉鸿安置到了侯府死士遍寻不着的地方?
许是对这个女儿心中有愧,凤麟平时甚至刻意减少了与凤止歌见面的可能,凤止歌醒来之后的这六年里,两人见面的次数用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亲父女,相处成他们这样的,恐怕非常少见吧……
威远侯府迁至湖州二十年,刚开始那几年,每次逢年过节,慕轻晚在京城的大哥大嫂都会预备往威远侯府的年节礼,可这些年节礼最后都是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再后来,意识到不对的慕家人便不再备这些礼,而是改为写书信给慕轻晚,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每封书信都得不到回应,再后来便是慕家人亲自上门,只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能走进威远侯府,每次都是还没进门便被当成想要高攀侯府的不自量力之徒给赶了出去。
书信都被赵幼君截了去,慕家人也都是赵幼君下令赶出去的,这些凤麟都知道。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家人,也因为心里的无力,即使明知道慕家人被怎样对待,凤麟都从来没有露过一面。
凤麟知道当年慕轻晚的父兄有多疼她,若不是嫁给凤麟是慕轻晚自己的选择,哪怕慕轻晚当年有任何一丝不愿,即使将与威远侯府对立,他们也不会将慕轻晚嫁进侯府。凤麟甚至可以想象,若是自己出现在慕家兄弟面前,他们首先会如何怒不可遏的将自己揍一顿为妹妹出气。
凤麟躲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来他也时常在想,为什么他和慕轻晚一对让人艳羡的夫妻会走到如今的地步。最终得出的结论让他又悔又恨,也许这其中,赵幼君的偏执是一个原因,但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要归结于他的懦弱。
当年的阿晚能抗住赵幼君与太后赤、祼祼的威胁,选择什么都不说,为何他就能打着保护阿晚的名义默许赵幼君进门呢?
是他太懦弱呵……
凤麟这几年觉得很是疲倦,他不想再躲下去了,所以回府之后平管事汇报慕秉鸿上门寻人,他当即便决定将慕秉鸿找回来,他想,无论这次迎接他的是打还是骂,都是他应该受的。
只是没想到,自打出了侯府大门,慕秉鸿这个人便仿佛消失了,即使凤麟后来将凤家的死士派出去都没寻到人。
再联系凤止歌在处理慕秉鸿时的反常,他又岂会不知道定是凤止歌在其中插了一脚。
可是,作为一个六年来几乎没踏出过威远侯府大门的闺中小姐,凤止歌手中何时握住了如此力量,让凤家豢养多年的死士查不出半点关于慕秉鸿的事?
凤麟觉得,他仿佛从来没看清过他这个女儿,除了一个名字和一张脸,这个女儿的一切在他心里都是全然陌生的。
是他太过疏忽,还是他这个女儿太擅隐藏?
凤麟无法得出答案。
许久之后,他又是一声轻叹:“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像你娘一样……”
在凤麟感叹的时候,凤止歌已经回了洛水轩。
这时差不多已是晚膳时间,凤止歌回房稍作梳洗便去了慕轻晚房里。
慕轻晚显然早就在等着凤止歌了,凤止歌到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洛水轩设有小厨房,并不用每日从侯府大厨房领饭食。当初想着慕轻晚自幼在京城长大,凤止歌找的厨娘也是擅做京城菜的,慕轻晚初时还担心凤止歌会吃不惯京城菜,后来见她并无不喜,倒也放心了。
看到凤止歌进门,慕轻晚一双温和的眼瞬间亮了几分,连平时温婉的笑容都多了几分外露的愉悦。
“止歌,饿了吧。”慕轻晚语气轻快地道,她每天最高兴的时候,便是与女儿一起用膳了。
凤止歌任她拉着坐在桌前,看着她噙着笑意给她布菜。
从她醒来已是六年,因为她的苏醒,这六年是慕轻晚二十年来活得最松快的一段时间,许是心情转变的原因,六年里她不仅没显老,反倒比六年前还要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时光的荏苒似乎没在她身上划下痕迹,只留下她那历久弥新的温婉,只消与她相对而坐,便自然而然地感到那股温暖。
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这温暖,是何其可贵。
感谢mcj221亲送的平安符~
ps:昨天书评区惊现无脑读者,自己不看清楚,想当然的开口就骂,咳咳,好吧,我也骂回去了。在这里说一句,作者也只是个普通人,文中当然会有错漏的地方,我欢迎大家善意的指正,但是这种恶意辱骂的您还是不要出现影响我心情了吧,下次再有这样的直接删帖。
pps:这周精华都没送出去的,有想要经验的亲发书评哦,见评就加精
第50章 对峙(一)
用过晚膳,凤止歌才将慕秉鸿的到来告之慕轻晚,慕轻晚怔愣之后便是狂喜,若不是此时天色已晚,又顾念着让慕秉鸿好生休整两天,怕是就要拉着凤止歌出门了。
就算听了凤止歌的劝慰勉强压下了心里的急切,在之后的两天里,慕轻晚也只愁着时间过得太慢。
二十年得不到自己的消息,慕轻晚能想象到三位兄长会有多忧心。
刚到湖州的那两年,因为那几乎要将她压垮的悲伤,慕轻晚什么都顾不得,只一个人静静地缩在洛水轩里。等她想起尚不知这一切的家人突然之间没了她的消息会有多着急时,她已经被赵幼君成功的与外界隔离开来。
在这偏僻的洛水轩里,没有一个可以说话之人,就连衣食等用度都是一个哑了的老婆子送来的。她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威远侯夫人,连走出洛水轩一步都难如登天,更何况是往外送消息?
想到就要见到阔别二十年的兄长,慕轻晚心中酸楚的同时亦恨不得能背生双翅,让她能飞到兄长跟前。
这难熬的两天总算过去,第三天一大早,慕轻晚便没了睡意,在林嬷嬷的伺候下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梳妆起来,不仅上了妆,还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来选出门要穿戴的衣物首饰。
待到凤止歌来与她一起用早膳时,见到的便是早已着装整齐的慕轻晚。
“止歌,你看娘这样打扮妥当吗?你小舅舅他……”紧紧握着凤止歌的手,慕轻晚语气中透出些期待与并不明显的忐忑。
二十年不曾给家人捎去只言片语,三哥会不会怪她,会不会不认她这个妹妹了?
即使明知道若是慕秉鸿若是不想见她根本就不会不远千里跑这一趟,慕轻晚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反握着慕轻晚,凤止歌放柔了嗓音,“娘,小舅舅不远千里就是为了见你,又怎么会不认你了,你可不知道小舅舅问到你的时候有多激动。”
少女丝滑的双手及温润的触感让慕轻晚渐渐安下心来,看着凤止歌早已不见稚气的面容,慕轻晚如以前的许多次一般庆幸自己还有个女儿。虽然,很多时候她都有种错觉,似乎她与女儿之间不似母女,倒似平等相交的朋友。
早膳备得很简单,碧梗粥加几样清爽的小菜。
用过早膳,母女二人收拾妥当相携出门。
这是慕轻晚来到湖州之后第一次踏出洛水轩的大门,那一瞬间,她似乎不仅仅只是跨出了一小步,更像是打破了某种长久以来形成的桎梏,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也许,这些年将她锁在这院子里一步不得出的,除了赵幼君与那些沉重的往事,还有她自己。如今将心情放开了再回首往事,慕轻晚都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被这个小小的院落困了近二十年!
洛水轩之外的威远侯府对慕轻晚来说都是陌生的,此时的她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看到什么都觉新奇。
难得慕轻晚有兴致,凤止歌当然不会出声催促,两人慢悠悠地走到垂花门时,差不多用了两刻钟。
只是,慕轻晚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出门注定不会那么顺畅。
两人还没出垂花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赵幼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给我站住!”
凤止歌与慕轻晚转过头,只见赵幼君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地追来,身边还跟着同样面色通红的凤鸣舞。
赵幼君这时已将她往日的高贵优雅全部忘到了脑后,头上发髻因走得太疾而有些散乱,双颊发红,眸中带火,尖利的声音似要刺破人耳膜。
打从得知凤止歌与慕轻晚今天要出门,赵幼君便似疯了一般追了上来。
“夫人也要出门?”凤止歌挑眉问道。
“哼!”赵幼君没接凤止歌的话,而是怒视着慕轻晚,眼里的痛恨几乎化作利箭伤人,“贱人,谁准你出洛水轩的?”
到底是曾经的长公主,这样一番质问下来,自然而然地便有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贱人”两个字让凤止歌眯了眯眼,也让周围驻足的仆妇们浑身一冷,除了跟着凤止歌的李嬷嬷与半夏,其他人不用任何人吩咐就远远避了去。
慕轻晚原本红润的脸色一白,二十年前的往事蓦地浮上心头,那时还贵为长公主的赵幼君,也是同样盛气凌人的用性命相挟,仿佛自己在她眼里只不过是只微不足道任她揉搓的蝼蚁。
那些沉痛的往事瞬间便将慕轻晚压得喘不过气来,抓着凤止歌的手也不觉用力。
凤止歌用力回握,然后上前一步,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慕轻晚护在身后,“夫人何时从名门贵妇变成市井泼妇了,张嘴闭嘴就是‘贱人’,不知夫人口中的‘贱人’又是指何人?”
被凤止歌指作泼妇,赵幼君顿时怒火中烧,不过她还来不及开口,一旁同样忿忿的凤鸣舞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当然指的是你那个来历不明的娘,你娘是贱人,你凤止歌就是个小贱人!”凤鸣舞尖声道,叫骂的样子跟她娘倒是意外的相似。
语毕,又被凤止歌凤眸中乍现的寒光惊得一阵慑缩,随即又恼怒于自己的反应而刻意的昂起头挑衅地看向凤止歌。
凤止歌眸色渐冷,十四岁的少女面容清丽精致,但那双凤眸中的霜色却让人无端觉得寒意森然。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凤止歌会发怒时,她却突然扬唇笑了起来,“看来,妹妹的教养嬷嬷并不怎么称职,六年的时间都没将妹妹调教好,对长辈不敬,辱骂长姐,这些可都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该做的。都说长姐如母,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得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了!李嬷嬷……”
“奴婢在!”李嬷嬷冷着脸应道。
“李嬷嬷你好歹也曾教过妹妹一段时间,就再替我好好指导一下妹妹的规矩,一定要让她知道,作为侯门千金,这样的错,可一,不可再。”
六年前,凤止歌借着同样的名头亲手给了凤鸣舞一耳光。
六年后……
第51章 对峙(二)
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当着赵幼君的面,凤鸣舞认定凤止歌不敢动手打自己。
但是凤鸣舞到底只是个没经厉过风浪的十二岁少女,凤止歌的眼神冷得耍铈宙钟Φ糜痔纱啵既梅锩枘挠行┑ㄇ樱乱馐兜木拖胪杂拙砗蠖恪
只是,还没等她躲好,李嬷嬷就已经快步走到她跟前,抬手便是干脆利落的两巴掌。
“啪啪!”
“二姑娘,主子也是为了你好。”所以你就生受了吧。
凤鸣舞那白皙柔嫩的脸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一边一个巴掌印清晰可见。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无论是凤鸣舞还是赵幼君都没想到,李嬷嬷一个在她们眼里低如尘埃的下人竟然真的敢动手打作为主子的凤鸣舞!
两颊传来阵阵剧痛,不用摸,只凭面上的灼热,凤鸣舞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狼狈的样子。除了六年前的凤止歌,她何曾在旁人手里吃过这种亏,心里只觉有说不出的委屈,转眼看向赵幼君时,一双大眼已噙满了泪水。
“娘……”凤鸣舞只唤了这一声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赵幼君这时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那巴掌虽然是打在凤鸣舞脸上的,但何尝不是在打她赵幼君的脸?
看到女儿肿胀的双颊,一双柳眉倒竖,赵幼君怒不可遏地喝道:“贱婢,你好大的胆子,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动手!”
面对赵幼君的喝问,李嬷嬷却半点也不显畏惧,她甚至还心情甚好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令赵幼君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主子?”李嬷嬷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之事,“想必夫人是搞错了,我虽然是个下人,但我的主子可只有一个,至于其他人,算什么主子?”
说到“其他人”时,李嬷嬷还刻意瞥向赵幼君母女。
“你!”
莫名的,赵幼君只觉眼前的情景和李嬷嬷的话似乎很久之前曾在哪里见过听过。不过这时显然不是回忆的时候,她怒上心头,抬手便想打李嬷嬷,却被李嬷嬷眼明手快的抓住。
李嬷嬷的力气显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赵幼君所能抗衡的,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手从李嬷嬷手中抽出来,赵幼君怒火中烧地瞪向凤止歌与慕轻晚。
凤止歌面色淡然,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慕轻晚则脸色刷白地陷入回忆之中。
无论怎么看,两人之中慕轻晚都是软弱的那一个。
柿子要捡软的捏,这里的形势本就对自己不利,赵幼君自然知道应该从谁那里下手比较好。
她冷笑一声,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向慕轻晚,“慕轻晚,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是没什么长进,留不住侯爷的心也就罢了,教出来的女儿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不仅对幼妹下毒手,还敢对当家主母不敬,这就是你们慕家的家教吗?”
赵幼君眼中那胜利的笑意深深刺痛了慕轻晚的心,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刷白如纸,双腿如有记忆般一软,若不是被凤止歌扶着,恐怕就要软倒在地。
二十年前,她就是在这样的一双眼注视下节节败退,最终将自己置于那等退无可退的境地。
前事留下的记忆太过沉重,面对赵幼君的质问,慕轻晚习惯使然,下意识的就想如从前那般退缩。
也许,她今天就不该出来,不出来就不会再碰到赵幼君,她已经在洛水轩呆了二十年了,就算继续呆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消极的想法充斥着慕轻晚的心,不过这些退缩却在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暖意与刻意加重的力道之后全部退却。
慕轻晚侧过头,她看到女儿眼中的支持与鼓励,再看看赵幼君面上那因为成功打击到自己的得意与轻蔑,慕轻晚只觉一股力量自女儿的手中流入体内,双腿也瞬间变得有力。
她已经软弱了二十年,难道如今还要继续软弱下去,让女儿来保护她?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女儿如当年的自己一样被赵幼君肆意践踏?
就算是为了女儿,她也不会再任自己被赵幼君随意作践下去。
为母则强,世间大多母亲都是如此。
慕轻晚松开凤止歌的手,脊梁挺得笔直,二十年来第一次毫不退缩地与赵幼君对视。
“我慕家的家教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说,比起那些以权势压人,逼得别人夫妻离散的人,以及张嘴便是‘贱人’的二姑娘来说,我的止歌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容不得别人说女儿半点不好,慕轻晚斩钉截铁地反驳,“至于当家主母,不知道你这位当家主母是侯爷明媒正娶的,还是正经上了凤家族谱的?”
这些话一出口,慕轻晚只觉长久以来压在她胸口的一块大石终于消失了,就连呼吸也轻快了不少。
与之相反的,慕轻晚的这番话无疑正戳中了赵幼君的痛处。
当朝长公主之尊委身为妾,即使她一手把持侯府内宅,即使对外她是威远侯府正室夫人,可在与其他夫人相交时,在听到她们对府里妾室咬牙切齿的恨时,在她一边忍着心里的痛一边笑着附和时,她无法其欺骗自己她的人生是圆满的。
身份,是赵幼君内心深处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而慕轻晚就这样将她心底的伤疤揭开,赵幼君痛苦难堪的同时,心中陡然而生一股几欲将她的理智彻底燃尽的狂怒,一双眼也似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在慕轻晚身上烧出几个洞。
“慕、轻、晚,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赵幼君一字一顿地道。
怒到极致,赵幼君竟也冷静下来,她将手自李嬷嬷手中抽出来,静立的姿态就如站在世间最顶端,她冷冷地看着慕轻晚,仿佛慕轻晚之于她只不过是一只可以任她随意揉捏的小爬虫。
“我为何不敢?”就似变了个人般,慕轻晚将心里所有的软弱与畏惧全部收起来,换上前所未有的强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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