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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莞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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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从前的阿芜,话是少了些,但下面的人有事请教或者向她汇报什么时,也都是温和而耐心的,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想来,因为她当年的错误选择,连累身边的人这二十年来都跟着过不好。
阿芜是这样,父亲和兄长、弟弟,还有阿颜,这些年,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凤止歌脚步一顿,随后转了个弯,又向着凤麟的书房而去。
大女儿亲近自己,凤麟自是乐意的,他对凤止歌总有亏欠感,所以也没觉得凤止歌一天之内两次找上他有什么反常的,而是乐呵呵的让凤止歌坐下,然后才笑问凤止歌所为何事。
凤止歌也不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道:“父亲,女儿想让李嬷嬷做女儿院子里的教养嬷嬷。”
凤麟一愣,没想到凤止歌找他是为了这事,想到李嬷嬷身负将凤鸣舞调教成合格的大家闺秀的重任,有些迟疑地道:“李嬷嬷如今正在教导鸣舞,而且李嬷嬷只是受为父所托才来府里的,可没与咱们侯府签身契……”
“父亲,女儿昏睡八年,如今什么都不懂,有个从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日后才不会在公众场合出丑。”凤止歌道,“方才女儿去落霞院探望妹妹,倒是与李嬷嬷一见如故,若女儿提出,想来李嬷嬷不会推辞。至于鸣舞那里,父亲亦不用担心,就算李嬷嬷来女儿院子里做教养嬷嬷,鸣舞这边也照旧,一定按父亲的要求将鸣舞教导成合格的大家闺秀。”
“您看这样成吗?”凤止歌瞠着双无辜的大眼看向凤麟。
签约了,撒花~~ps:最近得了一种到两千字不分章就写不下去的病,肿么破……
第25章 一碗面
按惯例,名门贵女们身边确实大多寸步不离的跟着一位教养嬷嬷,这些教养嬷嬷大多深谙人情世故、规矩礼仪,在内可以传授一些为人处事的经验、教导小姐们规矩,跟着小姐们出门时,丰富的经验可以让她们为小姐们消弥很多防不胜防的算计。
上流社会看着是让人感觉光鲜亮丽,可其中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让这个圈子里从来都不缺少黑暗与丑恶。
别看那些夫人太太们平时一副温婉端庄的样子,私底下出于为了给对手使绊子、让看不惯的女人出丑、替儿女抢亲事等等原因,下起手来可半点都不心慈手软。就算是尚待字闺中的小姐们,在大宅院里耳濡目染久了之后,若真要算计人,也足以让人防不胜防。
旁的不说,大家小姐总要出席些这宴那宴的吧,在各种宴会里出事被毁了一辈子的小姐们还少了吗?
在这个一个香囊、一块丝帕就能毁了女子一辈子的年代,若是小姐们身边有一位深谙后宅生存之道的教养嬷嬷,无论是夫人太太们,还是闺阁小姐们,都要放心许多。
听凤止歌这样一说,凤麟也深觉凤止歌身边有一位教养嬷嬷是再好不过的事,不过,让他犹豫的是李嬷嬷的身份。
事实上凤麟也不知道李嬷嬷到底什么身份,甚至之前她都不知道有李嬷嬷这个人,只是在想着找个宫嬷教导教导凤鸣舞规矩礼仪时恰巧听说了有这么一位宫里出来的嬷嬷初临湖州。只是李嬷嬷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凤麟也是托了好几位朋友才辗转将李嬷嬷请到了威远侯府。
“李嬷嬷的身份并不简单,恐怕……”凤麟道。
连他这个在湖州城地位尊崇的威远侯要见李嬷嬷一面都要几经辗转,这样的人真的可能答应来凤止歌身边做她的教养嬷嬷吗?凤麟很怀疑。
凤止歌弯唇一笑,“李嬷嬷会同意的,女儿告退。”
屈膝,行礼,转身,远去。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如行云流水般让人赏心悦目,即使是对礼仪最挑剔的人也找不出半点错漏。
凤麟看在眼里,疑惑在心头。
他的大女儿,有这样的表现,真的如她自己所说,将将从八年的沉睡中醒来,什么都不懂?
按下凤麟的疑惑不提,凤止歌一路回到洛水轩,在丫鬟们的簇拥之下坐下喝了口茶,点了擅长做小食的白果道:“白果,你去做一碗糖蒸酥酪,少放糖。”
白果应声而去。
“白芨,吩咐小厨房,午膳只做夫人的就行了,再备些面粉待用。”
“白芷,你去夫人那里说一声,让夫人不用等我用膳,就说我要招待一位……故人。”凤止歌吩咐道。
故人?
屋里的丫鬟们面面相觑,小姐自醒来之后就没出过侯府,除了她们亦没见过什么外人,这位“故人”又是从何而来?
虽然心有疑惑,但对凤止歌的吩咐,众人仍是一丝不苟的去完成。
看了看剩下几个丫鬟,“扶风和半夏留下,散了吧。”
待丫鬟们退下,凤止歌才吩咐道:“扶风,你去落霞院请李嬷嬷来洛水轩一叙,就说是,为了感谢她对妹妹的悉心教导,特意请她来用膳。将李嬷嬷请来之后,你和半夏把其他人打发了就在院门处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踏进洛水轩一步。”
说到后来,凤止歌语气里多了些厉色。
半夏与扶风身为大丫鬟,自打进了洛水轩就一直贴身侍候凤止歌,在她们的印象里,自家小姐做任何事都是胸有成竹所以不疾不缓的,少有如此严厉的时候。
想来,这件事对小姐来说很重要吧。两个丫鬟这样想着。
有了这个认知,即使两人心里还有不解,却也卯足了劲儿要将凤止歌交待的事做好。
待身边空无一人时,凤止歌轻叹了口气,估摸着厨房里的人已经将午膳送去了慕轻晚那里,才起身往厨房而去。
已是午膳时间,厨房的人将慕轻晚的饭菜送去主屋后就围在一起用饭,却不料这个时候凤止歌会进来,撂筷子的撂筷子,放碗的放碗,乱成一团。
“大姑娘。”
众人参差不齐地唤道,面上恭敬心里惴惴。
打从心里来讲,来洛水轩侍候是件难得的好差事,笼共两位主子一位不管事,一位只要求把差事做好。而且因为侯爷对这两位主子的关注,洛水轩如今的吃穿用度与主院是一致的。
差事轻闲,主子好说话,油水半点不比其他地方少,这些人哪有不乐意的。
所以凤止歌的到来难免让这些人以为是不是她们做错了什么,这么好的差事谁都不愿意丢了。
“不知大姑娘有何吩咐?”众人互望一眼,其中一个二十四五岁、面容和善衣着朴素的妇人开口道。
凤止歌抬眼将那说话之人打量了一番,这是凤麟特意给洛水轩找来的厨娘张氏。慕轻晚幼时在江南长大,大武建朝之后跟着父母到了京城,却是一直吃不习惯京城菜。
这个张氏做的一手江南菜很对慕轻晚的胃口。
“你们吃完就出去吧。”凤止歌淡淡道。
闻言,厨房里的人不管吃饱没,都迅速收拾好狼藉的桌面,然后退了出去。
灶台上放着早就准备好的白面。
凤止歌倒了些白面出来,加水,揉面。白面在她手上变成一个绵软的面团,随着她的揉搓变幻成各种形状。
凤止歌的思绪,也仿佛随着这面团的变幻回来了很多年前。
那一年,十三岁的寒素在路上捡了两个人。
两名坚韧且倔强的少女。
一个差点被父母易子而食,一个是不堪受辱准备以命相搏的落魄官家千金。
将两人带回寒府,寒素甚至好心情的亲自下厨,做了她唯一会做的两碗拉面。她将拉面放在两个沉默的少女面前,氤氲的热气让她的面容有些模糊。
“吃吧。”寒素手肘托着脸看着她们。
只不过是两碗普通的面条,甚至味道都算不上太好,却让宁愿流血不流泪的两名少女顷刻间泪流满面。
两碗面条换来了两个誓死效忠她的人,凤止歌觉得,这绝对是世上最划算的事了。
轻轻一笑,凤止歌并面团搓成长条然后对扣,拉开,再对扣,再拉开……
在碗里放入高汤和佐料,自沸水中捞出面条,再撒上葱花。
虽然面不是当年那一碗,但相信吃面的人,还是当年的心情。
就如,有些东西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有的东西,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历久弥新。
第26章 相认
李嬷嬷跟着扶风来到洛水轩时已过了午膳时间。
扶风的上门相邀令李嬷嬷很是诧异,出于对那位一面之缘的凤家大姑娘鲜见的好感,李嬷嬷并未拒绝,为了赴约甚至还给凤鸣舞放了半天假,让凤鸣舞惊喜不已。
见扶风将李嬷嬷请回来,半夏迎上前来,将李嬷嬷领到凤止歌房外,“李嬷嬷,姑娘正在屋里等您,您请。”
李嬷嬷有片刻的怔然。
本以为是她看走眼了,这位大姑娘的确是出于感谢她教导妹妹,才特地请她用膳的,可进了洛水轩之后才发现整个院子里都透出些不寻常的气息来。
回首看看院门,两个大丫鬟亲自守着院门,其他小丫鬟粗使婆子什么的都回了她们住的倒座房。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夏日的蝉鸣声声不绝的回响,奇异的让人有种时光逆流的古怪感觉。
眼前的房门虚掩着,只需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李嬷嬷伸出手,那颗冷了二十年的心却莫名的疾速跳动起来,仿佛,只要推开这扇门,就能寻回她失去已久的东西。
但是,可能吗?
李嬷嬷苦笑着摇头,毅然推开门,就看看,这位威远侯府的大姑娘到底想做什么吧。
因为之前从赵幼君那里搬了不少好东西,凤止歌房里并不素净,却也无半分奢华。
房间很大,用一架紫檀屏风隔开,里间是卧房,外人不得一见。
外间的圆桌上,此时放着一碗乳白的糖蒸酥酪,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看到那碗糖蒸酥酪时,李嬷嬷面上微微一变。
李嬷嬷虽然身份上只是个下人,可她从年少时便跟随寒家大小姐,在寒家这种传承数百年的簪缨世族,因为寒素,李嬷嬷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在寒家那些年,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美食没尝过。
可是,除了仅有的几人,旁人不会知道,寒素身边的明珠之一,最爱吃,也唯一吃的小食,只有糖蒸酥酪。
若这糖蒸酥酪只是巧合的话,看到旁边那碗面时,李嬷嬷只觉那一瞬间心都漏跳了一拍。
随之而来的,却是狂怒。
在那久远的记忆之中,与这如出一辙的那碗面,吃进嘴里的热度,是李嬷嬷人生中最暖融的温度。
正因为这回忆太美好太重要,所以李嬷嬷才无法忍受有人想利用她的回忆来达成某些未知的目的。
在李嬷嬷看来,威远侯府的大姑娘,就是这样一个别有居心的人。若不是这样,又怎么会费尽心思打听她的喜好?当然,李嬷嬷下意识的忽略了,她的喜好,可不是一个闺阁少女用些手段就能打听到的。
“不知大姑娘有何目的?”李嬷嬷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屏风后那道绰约的身影。
凤止歌轻笑一声,从屏风后走出来。
八岁的女娃梳着这个年龄最常见的双丫髻,发间点缀几支珍珠做的珠钗,眉目清丽,神情疏淡,静立在古朴的紫檀屏风旁,与屏风上描绘着的仕女相得益彰。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纸倾泻进来,略显模糊的光线让她眉眼间的淡漠柔和了几分。
当她莲步轻移,微动的裙裾和随风轻扬的发丝,令这幅原本静默着的古意幽然的仕女图骤然鲜活起来。
饶是李嬷嬷心中怒气不减,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好风采!
凤止歌来到桌前坐下,并向着李嬷嬷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李嬷嬷何必惊怒,只不过是请李嬷嬷来用顿便饭而已,倒是没什么好东西招待,还请李嬷嬷见谅。”
李嬷嬷僵着身子坐下,却不看桌上用来招待她的东西,直视着凤止歌道:“大姑娘不妨直说请老身前来有何用意,不过,老身只是个没用的老婆子,恐怕帮不上大姑娘什么。”
凤止歌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一双大大的丹凤眼在阳光的照射下漾起醉人的流光。
八岁的小女娃这般大笑,一般来说,不是让人觉得这是个疯丫头,就是让人感觉颇为怪异。
在李嬷嬷的眼里,这位凤家大姑娘却不一样,当她大张着嘴,以这种丝毫不符合淑女形象的动作大笑时,令人在感觉到她的……豪迈的同时,亦能清晰的辨别出,她是真的很愉快。
很愉快的笑。
“李嬷嬷多虑了,不妨先尝尝面和酥酪,其他事情,之后再说也不迟。”凤止歌带着笑意道。
李嬷嬷微顿,却依言将视线重新放到了面前的面上。
升腾的热气轻轻扑在她不再年轻的面上,引得她皱了皱眉头,强忍着才按捺住伸手按胸的冲动。
那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随时会喷薄而出。
动作优雅地举箸,竹制的筷子却在面入口的那一瞬间“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李嬷嬷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带得身下圆形的木凳“咣当”倒地。伸手扶着桌子稳住踉跄的身形,李嬷嬷手指颤抖地指向凤止歌:“你,你……”
先前李嬷嬷还能说服自己这位凤大姑娘是使了手段打听到自己的喜好,可尝过那面之后却不能再用同样的理由让自己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了。
一碗面不奇怪,可是一碗没放盐的面就奇怪了。
李嬷嬷很确认,除了主子,没有人会明白那两碗滚烫却寡淡的面对她和阿颜来说意味着什么。
先是酥酪,再是这碗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面。
一个巧合才叫巧合,很多个巧合放在一起,那便是必然了。
威远侯府清醒不过一月余的嫡长女,显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阿颜那里打听到这些往事。
那么……
想到阿颜说过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眼前的小女娃似乎和当年那个身影渐渐融合。
李嬷嬷目光炯炯地看着依然淡定的凤止歌,话音中带着承载了太多期盼和不敢置信的轻颤,“您……”
凤止歌双眼轻眨,如两把小羽扇的睫毛将阳光轻轻划开,在眼窝处留下两个淡淡的阴影,那双凤眼在这阴影之下也显得格外幽深。
她抬头,神情莫测地看向李嬷嬷,红唇轻启,幽幽吐出几个字。
“阿芜,别来无恙。”
第27章 我还小
幽静的屋子里,稚嫩的童声用如此低沉的语气说出来,若是胆子小点的,恐怕早就鸡皮疙瘩抖落一地了。
可听在李嬷嬷耳里,却让她眼中猛地爆出慑人的光彩来,然后又渐渐氤氲出点点湿气。
自从二十年前主子去后,李嬷嬷已经很少被人这样称呼了。
当年主子去时,李嬷嬷被派出去了,所以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形,只是后来听阿颜说了个大概。
因为当时主子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所以伺候的人都被斥退了,若不是阿颜发觉不对劲硬闯了进去,恐怕阿颜都见不了主子的最后一面。
阿颜告诉她,主子最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会回来的”。
如果说之前李嬷嬷对阿颜的话还只是半信半疑,那现在她希望那是真的,毕竟,主子从来没骗过她们。
眼前的小女娃……
似乎被李嬷嬷的反应取悦了,凤止歌扬唇一笑,“阿颜跟你说过的吧,我会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一睡,竟会是二十年。”将双手伸出,凤止歌看着自己这双白皙幼嫩的小手,“莫说是你,就算是我自己,刚醒来时也认不出自己。”
“不过,终归是回来了。”
闻言,李嬷嬷整个身体都开始轻颤起来,这么多年都没有多余更让面上更是瞬间变幻莫名。
好半晌,她才迟疑着开口,“主……子?”
凤止歌起身来到李嬷嬷身边,踮着脚尖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这些年来,辛苦你们了。”
不到她肩膀高的女娃,却做出这种成熟的动作,又说了这般老气横秋的话,李嬷嬷本该忍俊不禁的,却压抑不住的酸了鼻尖,红了眼眶。只这一句话,便让她觉得,这二十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凤止歌和李嬷嬷都是心志坚定之人,即使久别重逢心中激荡,一段时间的缓冲之后,心情也都渐渐平复下来。
叙完离别之情,李嬷嬷一开口便问出这些年来她最想知道的问题:“主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话及当年,凤止歌神情一冷。
清醒已有月余,除了刚醒来的那一刻,凤止歌竟然都没想起过那个人。
细究起来,就算是醒来之时,凤止歌也只是有怒而无怨,就连那怒,更多的都是出于自己看错了人,其次便是被背叛之后的愤怒。
当年寒家为了将众人看好的赵天南与寒家的利益绑在一起,从而订下赵天南与寒家百年来最耀眼的明珠寒素的婚事。在那之后,寒素几乎便是以谋士的身份站在赵天南身边。
那时两人都正值年少,他们朝夕相伴的身影也曾惊艳了时光。
虽然两人到最后都没成为真正的夫妻,可在旁人眼里,到底是留下了少年夫妻,情深意长的印象。
乱世结束,大武朝初初建立时,谁都认为大武朝的开国皇后毫无疑问的会是寒素。
谁也没想过,在建立大武朝过程中当之无愧立了首功的寒素,没等到封后大典就一夜暴毙。
寒素死的太不是时候,也太是时候。
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寒素的死绝对有猫腻。
站在寒素这边的人,如李嬷嬷,一边查着寒素的死因,一边骂着赵天南的薄情寡性。
在他们看来,赵天南最让人愤怒的,便是他辜负了寒素的一片深情。
一片深情吗?
凤止歌在心里问自己。
得出的答案是,对赵天南,她有的只是被背叛的愤怒。
也许,在初醒来时还曾有过一丝心伤。
毕竟,他们也曾相伴十几年,还携手打下了这万里江山。就算是未来世界,相处了这么久的同事,也多少该有点感情了吧。
对,同事,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合伙人,这才是凤止歌心里给赵天南的定位。
见凤止歌冷了脸却没开口,李嬷嬷还以为她是因为听到了“那个人”联想到了当年的事而伤心,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主子,奴婢不是故意提到那个负心人。”但终究没能压住心里的愤怒,恨声道,“当年若不是主子,就凭他泥腿子出身领着那些饭都吃不饱的难民,能有什么建数!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当年他还没做上皇帝就急着要过河拆桥,果然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凤止歌微微一笑,情绪并未因李嬷嬷提到那人而有所波动。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对于不相干的人,她向来是不会有任何外露的情绪的。
赵天南,对现在的凤止歌来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路人甲。
“你看看你,都过去二十年了,怎么提起这事还如此沉不住气。”凤止歌面上有些无奈。
阿芜自从被她捡到就一直是一副冷淡漠然的样子,能让她如此激动,想来,当年自己出事对她们的打击颇大吧。
想到这里,凤止歌心里有些自责。
凤止歌三世为人性子都极冷淡,鲜少有人能真正让她放在心上,可一旦被她划到自己那一国,她亦是极为护短的。
“主子……”李嬷嬷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凤止歌的神色后打住了。
跟随凤止歌十几年,她大致上能猜到凤止歌现在在想什么。
“无妨,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种事自古以来都不少见,怪只怪我自己看走眼了,整个寒家也都看走眼了。”寒家并非为了利益就能舍弃族人的家族,尤其是寒家女儿金贵,最后会发展到这一步,只能说是赵天南那些年表演得太过精湛了。
“不过……”
凤止歌伸出自己的双手,十根白嫩纤细的手指被阳光晕染,如极品玉石般精致,也格外……的小。
“阿芜你也看到了,你主子现在还小,咱们哪,有的是时间慢慢将从前的账一一与他们清算。”凤止歌唇角轻轻勾起,那细微的弧度和她专注的目光融合起来,让人觉得邪肆非常。
看到凤止歌的这个表情,李嬷嬷也不由露出笑容,她知道,每当主子这样笑时,都代表她的态度相当认真。
被阳光照得亮堂堂的屋里,细小的微尘在光柱内上下翻腾。
“那些人,一个也跑不掉……”
第28章 当年(一)
话完往事,凤止歌有些疑惑地问:“阿芜,你怎么会出现在威远侯府的?”
“说起来,这事儿完全是个意外。”李嬷嬷道。
二十年前寒素死后,作为寒素的心腹,李嬷嬷,也是就是李芜与寒青颜便被寒家接出了宫。之后,寒青颜接管了凤鸣阁与凤仪轩,李芜则管着寒素手里那支最精锐的暗卫,两人一明一暗地查探寒素的真正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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