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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变成了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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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二人离去,喻戚才道出瞿氏的病因。胡大夫把完脉,开了药方,又细细嘱咐一番。

喻蕴很快就换好衣服,折身回来。

瞿氏还未醒,额上密布细细的汗珠。喻蕴拿了帕子,替她轻轻擦去。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平。

有人来拜访,喻戚去了书房。

“南岐……”瞿氏突然发出急促的声音,喻蕴忙附身凑近去听,却听不大清楚。

“娘亲说什么?”玉兰站在一旁端着热水,喻蕴问她。

“奴婢也没听清。”玉兰低下头,双唇不住颤抖,只好紧紧咬住,生怕一个不慎泄露了心思。

屋外风雨大作,直到深夜。喻蕴守了大半天,直到熬不下去时,被喻戚赶了回来。明明很累,她却睡得十分不安宁,雷声总把她惊醒。

一道亮光从她眼前划过,刺得她眉心一疼,睁开了双眼。

太亮了!

连忙闭上眼,眼前却还是白茫茫一片,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这是哪儿?她皱眉看着眼前,似乎是一间宫殿,只是为何点了如此多的烛火?

“只是,此事孤不放心别人去做。”

宫殿空旷,男人的声音隐隐有回声。

是太子,喻蕴睁大眼,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会梦见太子殿下?

可是,眼前的人是太子殿下无疑。她曾在宫宴上见过他一面,并不会认错。

“君衡就不能帮孤这一次吗?”他又开口,声音低了几分,连眼角都变得低垂,似乎有些难过,“孤也实在无人可用了。”

太子在求人帮忙?谁能让堂堂太子殿下如此低声下气?喻蕴脑中越来越混沌,忍不住晃了晃脑袋,有些恍惚。难道这回真的只是个梦?

君衡,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又一道声音响起,就在喻蕴身后,惊得她差点蹦起来,好在扑腾了两下又稳住了。

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鸟儿扑通翅膀的声音,两个男人循声看去,精致的红木鸟笼中的彩羽鸟儿脖子上的毛像炸开了一般,正惊疑不定地转着圆溜溜的眼珠子。

“崇州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太子只扫了那鸟儿一眼,又回头,对着赵珣继续道:“孤以为,君衡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鸟儿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两只小小的眼珠转个不停。

赵珣收回目光:“太子打算怎么告诉皇上?”

“喻南岐失踪了,你还不知道吗?”太子抬头,眼中神色不明,淡淡道。

☆、第33章 再次变身【救命,什么标题!】

什么!

喻蕴不敢置信,哥哥怎么会失踪?

笼中鸟儿又扑腾着翅膀,甚至踢翻了笼底装鸟食和水的小碟子,发出碰撞声,再次引起两人的注意。

见赵珣看过去,太子轻轻一笑,“下面人寻来的小玩意儿,据说能学人说话。孤倒是还没听过。”

一根绿色的羽毛从笼中飘出,晃晃荡荡至赵珣脚边。

“这事,殿下是否已经告知喻大人了?”鸟儿还在扑腾,那爪子挠过笼子的声音让他心底一阵阵烦躁,让他觉得那爪子磨的是他的耳朵。

太子顿了顿,“孤以为,这件事喻大人有必要知道。”消息才刚传来,除了父皇,大概也就只有他才知道。以喻戚对喻南岐的看重,但凡他得知此消息,都不会置身事外。

赵珣低头看了看鸟羽,颜色鲜亮,不掺一丝杂色,“想来喻大人是答应了。”

太子知他心思缜密,不过片刻便猜到了事情始末,又道:“那你也知道,他离不开京城。”

是的,喻戚离不开京城,皇上不会同意。所以太子来找他,赵珣指尖动了动,半晌才道:“那便去吧。

喻蕴听完二人的对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难道母亲病倒与哥哥失踪有关?她又想起今日玉兰和父亲的神情,似乎在瞒着她什么。

她又扑腾了几下翅膀,眼见丞相大人告了辞,就要离开,心中不住焦急,爪子磨蹭地更厉害。

赵珣拧眉看了她好几眼。许是他神色颇有些不耐,太子笑着解释:“前几日一直乖乖的,不见闹腾。不知今日是怎的了。”崇州之事暂时解决了,他心里轻松,忍不住开玩笑,“没准这鸟儿也懂欣赏君衡的天人之姿呢!”

鸟儿懂不懂欣赏丞相大人,喻蕴不知道,但她此刻却是无暇欣赏了,心里像吊着一块巨石,一直往下沉,落不到底。

赵珣又看了眼那鸟儿,现在它全身的毛都炸开了,乱糟糟一团,看得人想伸手去捋顺。只是他莫名地有种感觉,这鸟儿的羽毛似乎没有刚刚那么鲜亮。

“先告辞了。”他目光一扫,看到鸟食混着水变成一团团看不清原状的东西,鸟儿的两只爪子上都沾了不少,嫌恶地皱眉。

“如此,孤先谢过君衡了。”太子眉目舒展,本就俊郎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颜色,连眼神都变得愉悦。

赵珣不客气地抬脚往外走,连客气的话也不说。太子一笑,毫不介怀。

“丞相大人!”

尖利急促的声音霎时止住了赵珣的步伐,连太子都被惊得一顿。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此次的眼中看见了惊诧。若不是时机不对,太子倒是很像大笑,能见到丞相大人露出这样的眼神倒是有趣。

喻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开口,也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发出声,一时间大殿内竟是一片寂静。二人一鸟默默无语。

太子倒是反应很快,眼光扫了一圈,没见到异样之处。这里毕竟是东宫,守卫森严。门口还站着侍卫,若是有人进来,不可能逃得过他们。

“该不会是你吧,小家伙?”整个大殿,除了他二人,能发出声的只剩这只被关在笼子里又一直扑腾翅膀不消停的鸟儿了。他伸出右手,轻轻碰了碰鸟喙,“来来来,再说一句。”

鸟儿却不肯再开口了,躲过他伸来的手,把头往翅膀里一夹,坐那儿一动不动,装死。

要是平时,太子肯定不再管了。身为太子,连喜好都得是个秘密。此刻大概是刚解决了心头之事,倒放松了不少。这鸟儿倒也新鲜,等了几日未见开口,还以为只是下面人的吹嘘。没想到竟然真的能说人话,太子的眸子中不时闪过好奇的神色,面上流露出多年不见的神情。

“啧,来,再说一句。”太子伸手戳了戳鸟儿的翅膀,戳得它的小身体一动一动,不住往里面缩,但那小脑袋却被严严实实地藏在翅膀下,死活不肯露出来。

赵珣本也是好奇,但他可没那么多耐心。见那鸟儿半晌没反应,也就没了兴致,转身又要走。

喻蕴被戳得不耐烦,偏生那太子毫无所知。虽然她也明明知道,只要等到醒来,这梦也便结束了。但是一想到要待在这里,她心中总有几分不安,听他要走,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刚好被太子捕捉到,她才伸出脑袋,就被太子用一根手指按住。力气不大,但身为一只鸟儿,她是摆脱不了的。

“来,再说句话,孤就放过你。”太子循循劝诱。鸟儿偏着头,无辜地转着眼珠子,似乎在考量。

“丞相大人!”

赵珣刚迈出的步子成功被这声“丞相大人”给拦了下来。

太子愣了一秒,笑道:“下人教了好几天都不曾开口。你一来,倒是会说话了。”

赵珣走过来,站在笼子边。这鸟儿颜色绚丽,他之前从未见过,“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鹦鹉。”太子招来养鸟的宫人,“小桂子!”

小桂子照顾这鸟儿好些日子了,连忙介绍道:“回太子殿下,丞相大人,这鸟儿的确是叫做鹦鹉,性情温顺,又聪明,多教教就会说话了。”

说着,他打开了笼子,伸出手臂靠近鸟笼,吹了声口哨。要是在往常,这鸟儿就会乖乖地飞出来,落在他手臂上。

但今天,他一连吹了好几声口哨,那鸟儿就像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不,还是有反应的。鸟儿偏着头瞅他一眼,又往后缩了缩。

小桂子不免有些奇怪,以为它生病了,于是伸手去抓它。

就当他的手捏住了鸟儿的翅膀时,鸟儿剧烈地开始挣扎,抻着脖子一个劲儿地弹。羽毛都挣掉了不少,飘飘洋洋,颇有几分美感。

可惜,无人欣赏。

太子和赵珣各自默默退了两步。太子不免脸上闪过几分尴尬,刚准备挥手让小桂子把鸟儿领出去,鸟儿却一个使劲儿,挣脱了开来。

喻蕴恼怒又慌张,本能地在宫殿中乱窜。她不是鸟儿,自然不会飞。白给了双翅膀,不过瞎扑腾,勉强维持着不掉下去而已。

于是大殿中的三人就看着这只彩色鸟儿忽上忽下,毫无章法地乱飞。有时眼看着就要撞上烛台,偏偏又能扑棱棱地绕过了。

小桂子冷汗直流,生怕这没眼的鸟儿撞了大殿内的两尊大神——无论撞了哪一个,他的小命都难保。

趁着鸟儿一个俯冲,小桂子连忙箭步上前,想要捉住这捣蛋的东西。

可谁知,他的手刚碰上,那鸟儿却从他手中滑过,轻轻悄悄地落在丞相大人的肩上。

小桂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徒留一根羽毛。再看看丞相大人的脸,没什么表情。而那鸟儿抖了抖羽毛,毫无所知自己闯了什么祸。小桂子的脸瞬间变绿了,和那羽毛一个颜色。不及他反应过来,立马跪在了地上,哆嗦个不停,上下牙齿不住相撞,难以成声,甚至不知该开口求谁。

总算逃离魔爪了,喻蕴轻轻舒了口气,晃了晃头,动了动小爪子。

赵珣侧首,眼角一片绿。鸟儿很轻,在他肩上动弹时,几乎没什么感觉。

他以眼神示意小桂子,让他赶紧来把鸟儿抓下去。岂料对方已吓得不敢抬头,根本接不到他的眼神。

☆、第34章 秋风乍起

鸟儿的爪子比较锋利。虽然为了豢养,宫人已经修磨过,但还是勾起了赵珣衣服上的几根丝线。

喻蕴觉得脚上有些束缚,低头看了看,又若无其事地抬脚,又踩了踩,试图把那几根线按下去。

赵珣只感觉到几下轻微的触动感,难得没有把它抖下去。

倒是太子率先反应了过来,他眉梢往下弯了弯。见往日一本正经的好友肩上站了只颜色艳丽的鸟儿,莫名有几分好笑,“君衡,孤真该将你这般模样画下来。”

赵珣冷眼瞥他,太子讪笑,“怎么这么开不得玩笑?”

“小桂子,还不还不赶紧抓回来!”

小太监如闻特赦,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走到丞相大人身边。对方高他一个头,小太监哪敢让他弯腰,踮起脚小心翼翼伸手去捉。既怕惊到鸟儿,让它飞走,又怕不小心冲撞了丞相大人,那就小命难保了。

可不知为何,他就觉得鸟儿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两只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今天真是反常,小桂子心里暗啐声倒霉,抹去了手心的汗,继续伸手靠近。

许是因为变成了鸟儿,喻蕴觉得自己此刻真可算是身轻体盈。见小桂子过来,轻轻跃了跃,以躲避他。

要看就要抓住了,小桂子心底轻轻松了口气,右手五指大张,猛得一握,却捏了个空。原是那鸟儿轻扇着翅膀,从丞相大人的左肩飞到右肩。

小桂子哆嗦着腿,不敢再动。

太子见赵珣脸上罕见地没有显露出嫌恶地表情,不由地笑道:“孤这鹦鹉看来很喜欢你啊,君衡,送你好了。”

赵珣没有立刻拒绝,心中只诧异自己这次居然没有觉得恶心或是难受,反而生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感觉。

见他这般,太子挑了挑眉,“小桂子,你跟着丞相大人吧。”

送佛送到西,送鸟还送养鸟人。

小桂子得了令,扣了头,拿了鸟笼躬腰现在赵珣身后。

鸟儿果真十分有灵性,听到太子的话,反倒乖乖地回到笼中,好像刚刚飞来扑去,把大殿内搅得一塌糊涂的不是它一样。

赵珣得了鸟儿,甚至没有道谢,也没有流露出喜爱之情。

小桂子关好笼子,跟着丞相大人离开。

——

喻府乱作了一团。

瞿氏病倒了,喻戚本就忧心。眼看着妻子吃了几服药都不见好转,嘴角都起了泡。

玉兰一直红着眼睛,不眠不休。她是这房里的大丫鬟,夫人病了,后宅的事情老爷不好安排,她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才一天下来,人整个儿的就憔悴了,走起路来也像是踩在棉花里,飘乎乎的。

这会子她刚从另一个丫鬟手中接过夫人的药,准备进房。许是在这药味中泡了一天,她都闻不到其它味道了。

突然,一个粉色身影斜冲出来,眼看就要撞上了。玉兰连连后退了几步,药汁还是洒出来一些,落在她手背上,那里立刻有了灼热的痛感。

“青杏,你这丫头!”玉兰站稳了脚,才看清来人,不免嗔怒。

“玉兰姐姐,对不起!”青杏一手扶住门框,明显还没喘过来气。

“这是怎么了?”玉兰见她双眼通红,又跑得这么急,关切道。

“胡大夫还在府里吗?”青杏问,“小姐病了。昨晚回去睡到现在都没醒,我摸她的额头,像是发热了。”

“唉,这么真是……”玉兰叹口气,“等我把药送进去。”

快入秋了,秋来多事。玉兰迈进门槛时,脑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瞿氏病得急,胡大夫还在府里。玉兰领着青杏去到他住的厢房。

待把过了脉,开过了药,青杏才又松了口气。因为淋了场雨,夜里天气开始转凉,一不小心就发热了。

见这边有青杏,她还挺细心。玉兰又匆匆赶回去。

喻戚下了朝,重新回到瞿氏床前。不过一夜之间,他下巴上就冒出了青黑色胡渣。两眼也凹陷下去,像是很久都没得到休息。

瞿氏依旧没有醒,喻戚静坐了半晌,叹了口气,右手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

“老爷。”玉兰进来,行了个礼,不知该不该说出小姐又生病了。

她这模样在喻戚面前根本藏不住事儿,“说吧,什么事?”喻戚停下敲击的动作。

“小姐昨日淋了雨,身子有些不爽利。”她轻声回答。

一家子,一下病了两个,还有一个不知身在何处。喻戚站起来,眼前有些发黑,缓了一缓,才又好起来。

“你照顾好夫人。”他道,背着手走出去了。

玉兰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有些心酸。再一回头看见还昏睡不醒的夫人,眼眶红了红,半弯下腰,伸手掖了掖被角。

——

喻蕴被关在笼子里,又被放在马车上。

丞相大人就坐在旁边,手里拿了书,神情自若。

她有心开口,但又怕引起对方的怀疑。记忆中,丞相大人似乎已经见过自己好几次,甚至还听见了她的心声。

若是再说话,难保不被认出来。想到这里,她心中惴惴不安。但不问,又实在担心哥哥。她的脑中一直不住地回响着太子殿下说的那句“喻南岐失踪了”。

什么叫做失踪了?

喻蕴不解。哥哥是受命去崇州,怎么会突然就失踪了?

起先,笼子里的鸟儿倒还乖巧。赵珣自顾自看书,偶尔觉得旁边有视线凝在身上,倒也不介意。

马车行驶平稳,很少抖动。鸟儿不知为何,像是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它不叫,只是在笼子中不住地跳脚。爪子有时抓到了笼底,就会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赵珣反手将书倒置在膝上,抬眼瞧着那鸟儿。它一只脚已经抬起,看上去颇为躁动。只是见他眼神飘来,似乎暗自衡量了一番,又轻轻将抬起的脚放下,一丝声音也无。

赵珣又立起书,收回目光。

才看了几页,刺耳的声音又响起。赵珣心中一顿,目光飘了飘,才又找到刚刚看的位置。

喻蕴自知这些小动作已经惹了丞相大人厌烦,可她心中实在难安。那些个不好的预感在她脑中撞来撞去,撞得她头晕。

母亲突如其来的病,玉兰通红的眼,连父亲当时也是遮遮掩掩的态度,本来倒没多想,可是再联系到哥哥失踪的消息,喻蕴几乎已经得了不好的结论。

赵珣看书时,总能如入无人之境。周围再吵,他也能安心看下去。

但是今天有些奇怪,他总看不下去。索性把书搁在一旁,揉了揉太阳穴。

这动作落在喻蕴眼中,以为他已是极其不耐。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退。

赵珣眼角一直注意着笼子里的动静,见鸟儿一收烦躁姿态,缩头缩脑的模样,轻声笑了出来,沉闷的气氛突然被打破。

喻蕴傻愣愣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没生气,反倒笑了。

赵珣将鸟笼往跟前一提,这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吓得鸟儿几乎整个脖子都缩进翅膀里。

“来。”他伸手准备逗弄鸟儿,想了想,还是拿起旁边的书,卷了一卷,轻轻碰了碰鸟喙,“再叫一声。”

喻蕴被这样一碰,脑子有些蒙。丞相大人笑着逗弄她,模样与平时大相径庭。

低下头,喻蕴装作没反应。

赵珣很少对什么东西有兴味,即使之前从未见过,他也很少表现出特殊的神情。

也许是因为此刻他在马车上,周围没有其他人。也许是这鸟儿着实有趣,赵珣莫名来了兴致。

一连被戳了几下,喻蕴若是原身在场,一定是面无表情的。见他眸中慢慢满满都是趣味,喻蕴张了张嘴,刚想如他所愿,马车停了。飞尘熟悉的声音传来,“大人,到了。”

☆、第35章 崇州崇州

赵珣掀开车帘,率先下了马车。

小桂子伸长了手臂,小心翼翼地够到鸟笼,拎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丞相大人后头。

进了府,赵珣先去了书房,飞尘把小桂子交给刘管家。

承一奉命去查双头蛇已经许久,这才回来,面上尽是风霜。

“大人,属下得到消息,有人在崇州见过类似的刺青。”这大概是他跟随丞相大人以来耗时最久的任务了,但得到的结果也是最差的,“除此之外,还没有其他任何消息。”

说完,他垂下头,一言不发,等着责罚。

“又是崇州……”赵珣轻声道。他负手站在书桌旁,目光沉沉不知落在何处。右手无意识地捏着左手食指,像是没有痛感。

沉吟了半晌,他挥了挥手,“回去休息吧!”

他并无意责罚承一,这趟水他知道有多深。

承一退下后,书房门又轻轻阖上。

赵珣甩了甩手,从书桌最里面靠墙的暗匣里摸出来那块翠绿色玉佩,捏在手心摸蹭了几下,又放了回去。

崇州,非去不可了。

此刻考虑要去崇州的可不止赵珣一人。

喻戚替妻子拂去嘴角的几根发丝,还是没忍住按了按眉心。

上朝之后,他随皇上去了御书房。

喻戚还记得他向皇帝表明想要去崇州时,对方不容反驳的拒绝。

皇上老了,有诸多顾虑,见了谁都忍不住猜疑,除了他。这若是平时,喻戚还会欣喜。但在此刻,这份信任倒成了绊脚石。

大晋崇文,文官多,武将少。好不容易出了个钱将军,就成了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剑。他把这利剑插在崇州十来年,又想磨出另一把快刀。

快刀尚未磨好,就已经丢了。喻戚这个产刀的铁匠,却寸步不能离开京城。

玉兰谨遵胡大夫的医嘱, 待风停雨歇之后,就开了窗,给屋里通通气。药味有些浓,在屋里待久了以后就习惯了,感觉不到。可是等清爽的风从窗口灌入,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老爷,您去休息吧,奴婢会好好守着夫人的。”玉兰见喻戚眼下一片青黑,小声劝道。

“不用,给我沏杯茶来,浓一点。”喻戚摇头。他守在这,心中还能好受些。若是独处,不仅休息不了,只怕心思会更乱。

玉兰捧着茶盏,刚放到喻戚手边,却被对方宽袖一扫,落在地上。

“清儿,”原来是瞿氏醒来了,喻戚半蹲在床边,“你终于醒了。”

听到老爷喊夫人的闺名,玉兰脸红了一瞬,收拾了地上的茶盏之后,就悄悄退到门外。郑妈妈已经吩咐小厨房熬了点粥备着。

“夫君,南岐。。。。。。”瞿氏才醒,头脑一片昏沉,话未出口,眼眶倒先红了。一双杏眼中满是期盼,希望自己当时只是听错了。

但,喻戚并没有像她期盼地那样露出轻松的神色。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叹了口气。

泪珠瞬间就从瞿氏的眼眶中蹦出来,一颗一颗,纷乱不休,“我要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江南,我的南岐就不会。。。。。。”

她心中大恸,语无伦次。喻戚轻轻抚过她的额头,有心安慰,却无力开口。他也在想,回来京城到底对还是不对。

“清儿,你听我说,”见妻子这般模样,喻戚略一思考,便道:“你先不要担心。南岐目前是失踪了,但是崇州毕竟有钱将军驻守,不会有事的。”

狄戎来犯,钱将军定然不会只派南岐迎战。退一步讲,南岐根本不可能从战场上消失。但若是他在崇州之内失踪,那要查的人就多了。

喻戚眉心一跳一跳,如今的情形愈发复杂。内外皆不平,只不过如今的京城像是一潭水,潭下如何起波涛,潭边的人都看不清楚。他如今却纵一尾小船,飘荡在这潭水正上方。只怕一个不慎,便被倾覆。

瞿氏心细,两人又感情甚笃,对方一个眼神,她都能看懂。喻戚此刻面容之憔悴,实在鲜见。瞿氏强撑着坐直,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有力气开口:“夫君不必费心安慰我,我都懂。现如今,我们该如何才能。。。。。。”

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喻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说:“我本打算亲自去崇州,只是皇上不允。现下,还有一个人也许能帮到忙。”

待瞿氏情绪稍缓,喻戚才出了门。小半个时辰之后,就到了丞相府。

朝中形势,喻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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