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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变成了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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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传言,本来就没有上报的理由。但是飞尘担心,万一此时他没有坦诚,日后出了差错,依现在的情形来看,就怕大人怪罪他。
“是吗?”赵珣沉吟,手指敲击桌面。
飞尘低头,知道大人这是在沉思,而非问话。
门口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飞尘反应很快,几个大步跨过去,一把拉开门。
门外的人却在他意料之外。
“青杏?”飞尘想问她怎么在这。
“让她进来。”赵珣已经听见了。
“丞相大人,奴婢不是故意偷听。”青杏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赵珣。以前是满满的崇拜,如今莫名有些害怕。
许是因为房间里*屏蔽的关键字*静了。
“你听到的东西,”赵珣说得很慢:“不许透露出去。”
青杏忙不迭点头,其实她也没听到什么呀!
“尤其是你家小姐。” 赵珣补充。
青杏愣了一下,“奴婢知道了。”
飞尘赶紧带她出去,到了门口,他带上门:“快回去吧。”
青杏还沉浸在刚刚听到的消息里面,眼睛都没看路,呆呆地朝前走。
“想什么呢!”喻蕴看了青杏好久,对方都在发呆,忍不住问。
“啊!”青杏被吓了一跳,使劲摇头,“没啊!”
不能说,一定不能说,青杏默默念叨。
喻蕴只觉得她有些奇怪。但这两天大家都很累,以为她是累着了,也没放在心上。
这家客栈的隔音明显要比上一次的好,至少隔壁间没有弄出大动静的话,是听不见的。
喻蕴躺在床上,脑中不由得闪现出前两个晚上的画面,莫名有些羞燥。她侧身躺着,右手垫在枕头上。
翻来覆去很久,愣是睡不着。越想脸上越觉得烧,明明是秋天,她还觉得被子有些厚了。
“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她突然想起蒋灵秋当时的神情,好像挺得意?
哼,喻蕴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一拉,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负气睡着了。
再一睁眼,喻蕴才发现周围一片黑暗。
可是睡前,她明明让青杏留了一盏灯。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黑漆漆一片,还闷得很。
很快,等她躺在赵珣的手心时,她就反应过来了——刚刚是在他怀里。
好多天没做这种梦了,喻蕴都快忘记了。
可是,她现在似乎并不排斥做这种梦了,喻蕴浑浑噩噩地想,她什么时候竟然习惯了。
赵珣摩擦着手心的玉佩,眼神有些飘忽。
喻蕴想,她大概是嫁不出去了。
本能地有些恼怒,可惜不能动弹,否则非叫他后悔。可是突然又觉得此刻的丞相大人似乎有些脆弱,脸上尽是迷茫之色。
丞相大人怎么会迷茫呢?她很不理解。
“要回去了啊。”赵珣突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回去哪里?喻蕴本能地排除了京城,直觉他口中的回去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突然间,男人脸上的迷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凝与严肃,“你怎么在这?”
你?他在说谁?
她吗?
☆、第48章 不怀好意
难道又被看见了?
喻蕴心惊胆战。
“我来,只是为了帮丞相大人一个忙。”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喻蕴目之所及地地方只是丞相大人的右手。她当然看不见新来的男人。若是能看见,只怕她会惊讶。
“帮我?”赵珣挑眉,显然不信。
“丞相大人就这样去崇州,”那人似乎在笑,“不知能不能到的了呢。”
“呵,你是在劝我不要去吗?”赵珣冷笑一声,他把玉佩收进怀里。喻蕴听见他的笑声从胸腔传出,清清楚楚。
“我只是想来说一句,丞相大人不要站错了队。”那人的声音十分耳熟,喻蕴似乎在哪里听过。
“我站哪边,全凭心情。”赵珣十分冷淡,“你还是多担心自己,此刻离京,就没人盯着吗?”
喻蕴觉得这回真是听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本王如今可是失意之人。”那人许是被赵珣惹得有些不快,突然恢复了自称,喻蕴一下子就明白了,竟然是二皇子。
只听二皇子又道:“谁不知道太子抱得美人归呢?本王只好闭门不出,养情伤。”
后面三个字他拖得很长,声音低沉,喻蕴若不是听见前面的对话,只怕真的会以为这人受了情伤。
“把腿放下来!”赵珣冷不丁抬高声音,把喻蕴吓了一跳,她看不见二皇子在做什么,自然不知道他靠坐在椅子上,双脚高高翘在桌子上。
二皇子一笑,把腿放下来,“本王来之前,有人讲了个笑话。”二皇子嘴角斜斜勾起,桃花眼眯起,“十分有意思。竟然说丞相大人的故乡在……”
“要我送你出去吗?”赵珣打断他的话,语气很冷。
“呵,就是个笑话,当不得真。”二皇子站起来,“先告辞了。哦,对了,不知道丞相大人觉得喻大人的千金如何?”
他轻飘飘地补上一句,仿佛就是随口一问。
喻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悬了起来。为什么要扯到她?
丞相大人会怎么回答,喻蕴从未如此迫切地想听到他开口。
赵珣没有回答,反而又抛出一个问题:“你以为,喻戚会任你打主意?”
“哈,说不定呢。”二皇子朗声一笑,声音中颇为自得,听得喻蕴拧眉。他从正门出去,迎面碰上飞尘。
飞尘的剑还未收起,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二皇子停下脚步,“保护好你们大人,别一有点动静就追过去。”
这话听上去像是诚心的建议,可是飞尘立马明了,刚刚突然出现又莫名消失的黑衣人不过是调虎离山。
“大人,您?”飞尘见到赵珣脸色十分不好。
“我没事。” 赵珣轻轻摇头。
“二皇子怎么回来这里?”飞尘根本没想到会这样。
这也是喻蕴想要问的。恰巧有人代她问出了口,她就竖起耳朵。可惜赵珣似乎不想回答。她等了一会儿,只听到飞尘退下的动静。
今晚一下子听到的消息太多,喻蕴默默想了很久,才慢慢反应过来。
太子抱得美人归,是要娶妻了吗?以他的年纪看来,确实该娶妻了。
二皇子的情伤,不会跟这个有关吧?
喻蕴觉得脑袋有些疼,这些都与她无关,她也并不想知道。可是听二皇子的意思,她似乎也牵涉其中了。
二皇子,是想求娶她吗?
周围还是一片漆黑,她能听见丞相大人的心跳,一下一下,十分有力。
起起伏伏间,她还不时蹭到他的衣裳。
布料柔软,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但很好闻的味道。
喜净这习惯,似乎也没那么糟糕。喻蕴突然想到这里。
赵珣枯坐了很久,灯光摇摇晃晃,像他久远的记忆。
他又掏出玉佩,凝视着它。
这眼神太过温柔,似乎还带着忧伤。喻蕴本来还记得自己并不是原身在场,也知道赵珣看的并不是她。
这温柔,不是给她的。这忧伤,也与她无关。
可是她就是沉溺了,恍恍惚惚忘记了自己在哪里。
灯下的男人太过俊郎,半垂的眼里是两汪水清澈的泉水。
“你男人真好看!”李婶的话突然在她耳边回响起来。
好看吗,的确是好看的。喻蕴心想,丞相大人大概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赵珣把玉佩放在枕边,准备解开自带就寝。只是扭头间,突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或者说,只是一道虚影。
又来了,他想。默不作声地转过身,正对着床,装作没发现任何异常。
害怕吗?愤怒吗?
都没有。
当他看清楚那张脸时,心中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本该如此。
喻蕴满脑子都是今晚听见的各种消息,还有丞相大人低头间的温柔。哪里顾得上自己如今的处境?
赵珣看着少女时而拧眉,时而浅笑,就像那晚在农舍里看着她睡觉一样。不管是醒着还是在梦里,她的表情都一如既往地丰富。
他不知道为何喻蕴会从他的玉佩里跑出来,但却隐隐有了猜测。这个猜测太过惊世骇俗,但至少能解释之前几次他身边发生的怪事。
也能解释喻蕴为何这么了解他的习性。就是不知道,她何时开始了解的。
不过,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
翌日一大早,赵珣就下令出发。
喻蕴原以为他还要休息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发。高兴之余不免担心他的伤。
下楼时才发现众人都在等她,喻蕴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喻姐姐看来休息地很好呀!”蒋灵秋抬头冲她笑。
“嗯,是啊。”喻蕴说完这话,突然觉得有一道视线凝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周,什么也没发现,大概是错觉。
赵珣的马车在最前面。喻蕴走过地时候,刚好看见他登上马车。
脸色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没什么事,她想。
水蛇腰老板娘恋恋不舍地目送马车远去,可惜了,多好看的男人。
尽管二皇子那晚的话让喻蕴的心不住担忧,总害怕刺客又折回来,但后来的路上但也平顺。
只除了一点。
路过平阳时,已是暮色时分。照理,马车该停下了,否则众人又该露宿野外。
但是没有,队伍还在行进。
喻蕴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根本没有叫停的意思。
喻蕴叫住从旁经过的飞尘,“我们要连夜赶路吗?”
飞尘望了望前面的马车,小声道:“这是丞相大人的意思。”他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闭了嘴。
喻蕴心里有些疑惑,突然福至心灵,平阳该不会就是丞相大人的故乡吧?
那晚二皇子的话没说完,就被丞相大人打断。他当时的语气有些冷,像是在生气……
平阳是个小镇,地处偏僻,十分荒凉。
本来直接穿过镇子会更近一些,但是队伍却走了远路,从镇子外面饶了过去。
喻蕴心里已经十分肯定了,只是有些好奇丞相大人为何这般不喜自己的故乡。
连夜赶路的代价就是众人只能在荒郊野外休息。
这里离崇州已经很近了。一路走过来,喻蕴发觉越来越荒僻。尤其是在这个季节,本就没几棵树,连地上的草都枯黄一片。
她没有下马车,外面的风太大,还卷着黄沙。
青杏去弄了些水,回来时满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这是?”喻蕴问。
“那个蒋灵秋太烦了。就这么一盆水,”青杏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表示真的很小一盆,“她非说抱不动,叫飞尘帮她。嘁,飞尘哥哥!”
她一面学,一面露出不屑的表情。
喻蕴满脸兴味,“青杏啊,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啊?”青杏不明所以。
“我发现你有事瞒着我!”她作出严肃的表情,打算吓吓青杏。
青杏小脸立马垮了,扑通一声跪下:“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瞒着您!”
喻蕴本来是听青杏最近都直呼飞尘的名字,想要打趣她,哪里想到青杏真有事瞒着她。看她神情,还不是件小事。
“说清楚。”喻蕴坐直了身子,更加严肃了。
“是丞相大人不让奴婢说出去的。”青杏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哭腔:“那天奴婢路过丞相大人房间时,无意间听见飞尘说,太子想,太子想要求娶您。”
“我?”喻蕴惊讶,没想到青杏瞒着她的竟然是这样一件事。
“嗯,”青杏点头,“但是好像没成。”
当然没成了,喻蕴心道,爹爹绝对不会让她嫁入皇家的。
可是如果上面强求的话,她还有选择吗?
喻蕴心里莫名有些不安,突然想起二皇子临走前问的话,“你觉得喻家千金怎么样?”
她怎么样?喻蕴不知道丞相大人的答案。但是很明显,二皇子盯上她了。
二皇子,喻蕴想起初次见他时的模样,一身黑衣,唯有那双桃花眼波光粼粼。
她不喜欢他的眼睛。
☆、第49章 找到尸体
到崇州时,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黄沙被风卷到空中。喻蕴下车时,只觉得自己都要被风刮走了。
“丞相大人!”壮硕的中年男子一见来人,就迎了上来,“属下受钱将军之命,特在此等候。”
喻蕴看过去,赵珣一身白衣,干净去洗,根本不像一个长途奔波的人。
喻蕴的到来在钱将军预料之外。他闻讯立即赶了回来。
钱将军个头很高,身材壮实,往那一站,就像一座铁塔。不用他开口,那张黑脸就能让人胆寒。
“钱将军。”喻蕴向他行礼,“我来是为了我哥哥。”
“这我知道。”钱将军声如洪钟,“我也很着急啊!”他下巴上还有胡茬。
“钱将军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喻蕴努力保持着冷静。刚到时,就有人领着她去了哥哥的房间。
一进屋,看见屋里的摆设,喻蕴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此刻在钱将军面前,她是强撑着才没有失态。
“请丞相大人也过来吧!”
赵珣很快就来了。三人各坐一方。
“南岐刚来时,我担心他没有作战经历,只让他观战。后来,狄戎再次来犯时,我让他应战……”钱将军没有继续再往下说了,但是喻蕴已经明白过来。她再如何克制,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微微颤动的双唇吐不出一个字,右手紧紧握住桌子的一角,仿佛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
“我哥哥他,”喻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武艺很好的。他不可能……”
“我和一干人就站在城门上,看得很清楚。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再一转眼,人就不见了。”钱将军说到这里也叹了一口气,那天的战场太过混乱,谁能料到喻南岐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喻蕴哽咽不能语,伏在桌上低声抽泣。寂静的屋子里只剩下少女的哭泣声。
来之前,甚至在来的这一路上,她都安慰自己,哥哥一定没有失踪,说不定只是消息误传。或者哥哥只是出去了,却没来得及上报。
她万万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在战场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钱将军的意思是,这是狄戎动的手脚?”赵珣的声音响起,喻蕴咬住下唇,死死地抑制住哭泣的声音,抬头看着钱将军。
上座的男人一脸严肃,两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不然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的确没有别的解释了。两军交战,己方的小将军在战场上失踪,根本不用想都是敌人动的手脚。
“那要怎么办?”喻蕴右手握拳,透露出紧张的心思。
“狄戎这半个月以来一直很低调,甚至没再进犯。我三番五次派人过去询问,都没有结果。”钱将军有些苦恼,他只会带军打仗,根本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狄戎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吗?”赵珣问。
钱将军换换摇头,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他们知道喻南岐的身份?”赵珣又问。
面生的小将上场,若非早已知悉对方的身份,根本不用费神活捉。
钱将军又摇头。别说狄戎,自己这边知道喻南岐身份的也没几个。当初为了好好训练他,自己都是把他当成普通人,更不会主动透露他的身份。
“这就奇怪了。”赵珣低低沉吟。战场上活捉敌方小将,既不为炫耀,也不提要求,难道就为了一时的兴致?
更何况,他记得,喻南岐是消失了,这跟活捉还不一样。
喻蕴只觉得难以呼吸,胸口处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她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是本能地抗拒去听懂,甚至,她根本不想听到。
仿佛她没听到,事情就没发生一样。人都有这种心理,以为悲剧发生在自己知道那一刻。
“那我哥哥他,”喻蕴勉强自己开口去问,“他还……”
他还活着吗?她想问。
赵珣看着她,眼神闪了闪,低声道:“你放心吧,他没事。”
声音温柔,似耳间呢喃。
喻蕴神情恍惚,只当这几个字是救命稻草,“是吗,是吗?”话未说完,人又伏在桌上,眼泪沾湿了袖子。
她知道这样很失态,也明白自己应该先回房。可她忍不住了,崩了半个月的弦,断了。
不知哭了多久,喻蕴觉得力气都要耗尽了。茫茫然抬起头,钱将军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赵珣还在原位,“我送你回去吧。”他朝她走过来。
喻蕴勉力一笑,“不用了。”她站起来,可是站起来的动作太急,头很晕,有些站不稳。
晃了晃,她连忙按住旁边的桌子才站稳。
赵珣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走吧。”他说。
两人一前一后,不过半步距离。
喻蕴一心沉浸在悲痛中,走起路来也神情恍惚。
沉默了半晌,她问:“我哥哥他真的没事吗?”
“他没事,你放心。”赵珣的语气十分肯定,莫名给了喻蕴一些安慰和力气。
“谢谢你,丞相大人。”喻蕴这会已经冷静了一些,暗笑自己居然自我欺骗。丞相大人也是刚来,哥哥有没有事他怎么会知道。
赵珣知道她心里所想,只是有些话他不能说出来。只待日后真相揭露。
等到喻蕴回了房,赵珣自己折身去了喻南岐原来的房间。
这里的布置十分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外加一个衣柜。
推开门,便能一眼看尽。
崇州多风沙。才半个来月,这里已经布了一层厚厚的灰。
门口有几个脚印,小小的,很凌乱。这是喻蕴刚刚留下的。
赵珣看了看刚刚推开门的手,有些灰。
进了门,他先打量了一下,一切正常。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主人出门前都收拾好了。
他把目光放在衣柜上,走了过去,拉开柜门。
里面分上下两格,一览无余。上面是几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下面只摆了一双靴子。
没有什么异常。
赵珣把柜子关上,走到了床边,依旧没什么发现。
喻南岐到底为什么失踪?赵珣拧眉,那样的失踪方式太离奇,不可能没留下任何踪迹。
出了门,他又去见钱将军。
喻蕴在场时,有些话问出来,只怕她承受不住。
“喻南岐失踪以后,这里有什么异常?”赵珣问,他不是问是否有异常,因为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钱将军诧异地挑眉,“府中来过一次刺客。”
“刺客没抓到,但也没人受伤,是吗?”赵珣语气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个事实。
“丞相大人怎么知道?”话刚出口,钱将军又想起以往听过有人评价丞相智多近妖,他曾不屑一顾。
“劳烦将军散布出去一个消息。”赵珣直直看进对方的眼睛,“就说我在喻南岐的房间找到了一个东西。”
钱将军不明所以,还欲再问,赵珣又接一句,“再请将军派人守紧这里。”
那人,肯定还会再来。
————
翌日清晨,有人狂拍将军府大门,惊醒一众人。
“何事?”钱将军声亮如钟。
“大人,有人说发现了咱们人的尸体。”开门的人仿佛被吓着了,吞吞吐吐。
钱将军面容一下子就冷了,“人呢?”
门口是个老农,崇州人的打扮。
“你在哪看见的?”
“回将军,小民在洗脂河边见到的,小民见他穿着铠甲,展想来……”
“带我过去!”他话没说完,就被钱将军打断。
军营里近来失踪的只有那一位。其他死在战场上的人早就下葬了,尸体根本不可能跑到洗脂河边。
钱将军越想,心里越发肯定。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抱着希望。
洗脂河在崇州北边,离战场不远。
老农领着人七拐八拐,在洗脂河上游处的一个小丘后找到了那具尸体。
脸上肿胀,全是伤痕,看不出原貌。可是他身上的银白色铠甲,还有手边的红缨□□,明明白白告诉钱将军,这就是喻南岐。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问。这里是洗脂河上游,崇州人很少到这里来。
“小民的羊丢了,就到处找,不小心走到这,吓死人了!”
闭了闭眼,钱将军才低声道:“好生抬回去。”
他要想想怎么告诉喻蕴。小姑娘刚来,就得知这样的噩耗,不知能不能撑得下去。
喻蕴等人早就被吵醒了。醒来时,隐隐约约只听到有人发现了什么。她并不清楚事情原委,将军府里的人嘴都很严,怎么问都不肯透露一个字。
“喻小姐,将军请您过去。”来的是个士兵。这里几乎没有丫鬟。
喻蕴心中开始不安,“只请我一个人吗?”她看了看右边的房门,丞相大人似乎没有起。
“是。”
“那走吧。”
进了门,见到钱将军,还不等她行礼,对方就请她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对方的冷凝的脸色让她忍不住胡乱猜测。
☆、第50章 欲盖弥彰
钱将军压低声音,试图让这消息听起来好接受一些:“我们,发现了你哥哥的尸体。”
“砰!”喻蕴的右手无意间拂掉了桌子上的茶杯,发出一声脆响。
“怎么会呢?”喻蕴抬眼看他,眼里全是不敢置信,“您骗我的吧?”
尸体,怎么可能呢!
“唉!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事实就是这样的。”钱将军看着眼前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小姑娘,忍不住怜惜。
喻蕴想要站起来,腿上却没了力气,又跌回椅子上。她双唇哆嗦着,“在哪?”
她要亲眼看看,否则绝不会相信。
“随我来。”钱将军无奈地摇头。
青杏搀扶着喻蕴,跟在后面。
喻南岐的尸体摆在一间小屋里,用白布蒙着。
喻蕴还没进去,双腿先软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像条搁浅的鱼。
“小姐?”青杏很担心,她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我没事。”她咬着牙,努力强撑,一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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