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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变成了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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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容嘴唇动了动,终于没把那件事告诉面前一脸向往的女人,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有风从地上卷过,发出一阵一阵让人心寒的声音。

梳妆台上的香粉盒只剩了一半,素容随手拿了出去。

————

接下来的几天,一天比一天冷,寒风终于到了。干枯的树叉直直的伸向半空中,像是垂死老人挣扎的手,无端端让人心惊。

初雪很快就撒了下来,茫茫一片,铺天盖地。

一串小小的脚印从宋家后院出来,一直走到集市上,跟众多来往行人的脚印汇集在一起,断了痕迹。

秦桑低着头,双颊被寒风吹得通红,及至进了富春江的二楼上的一间厢房,带着暖气的香薰一时间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阿桑来了。”男人的声音响起,不紧不慢,带着几分倦怠,像是刚睡醒。

“殿下。”秦桑跪在二皇子的脚边,洁净的小脸上不见一丝表情,与在宋家乖巧怯懦的模样迥然不同。

“本王以为你忘记了回家的路,”二皇子嘴角挂着浅笑,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这么久了才来,让本王好等啊。”

“是奴婢的过错,”她抬起头,目光清冷,“请殿下责罚。”

“责罚?”二皇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好让你回去被怀疑吗?”

不待秦桑回答,他又问:“本王让你做的事做好了吗?”

“回殿下,做好了。”秦桑语气平淡,“丞相他们没有起疑。”

茶香四溢,二皇子抿了一口茶,嫌弃地皱眉,“那就回来吧。给她!”他以眼神示意身后的随从,后者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状的小瓶子,递给秦桑。

“大理寺养了条好狗,让人心烦。”二皇子漫不经心道,“处理干净,自己回来吧。”

“是。”瓷瓶很轻,拿在手心里一阵冰凉,秦桑用力把它握住,长睫垂下,覆盖住眼里的神色。

大理寺丞已经从河清侯以案中撤出了大量人手,但刘岫始终像是有用不完的劲儿一样,每天除了吃饭,一心扑在案子上。

“大人,属下想审问苗大。”

“你去吧。”大理寺丞轻轻摆摆手,已经不期待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监牢里面每到冬天尤其冷,狱卒还好,囚犯的处境让人不忍直视。

“怎么,来看我死了没?”一排牢房最角落里面那间的稻草上蜷缩着一个人,听见脚步声,他也不抬头,冷笑着问。

“孙斌死了。”刘岫浑然不在意,抛出去这句话,两眼紧紧盯着那看不出原貌的人,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呵,”苗大僵了一下,瞬间又恢复自然,“又换了一招,我说,你们什么时候才杀了我?”

“他妹妹失踪了。”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刘岫成功地看到牢房里的男人神色大变,甚至强撑着站起来,“你说什么?”

“一个弱女子,没了家人照应,也不知这个冬天该怎么过。”刘岫并不接他的话,自言自语道:“听孙庄的人说,头一天村子里来了个好看的男人,第二日,他妹妹就不见了。是不是很巧,你说?”

最后一句话他的语气很轻,低不可闻,口中呼出的白气却像一阵风,吹得对面的苗大站立不稳,不得不扶着墙。

“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可以自己回去打听。”刘岫心中大定,不紧不慢地抛出诱饵,“你自己被放弃了。你觉得,你出去还活得了吗?”

苗大仰面,右手覆盖住眼,袖子滑落至肘间,手腕处的双头蛇刺青在火把的照射下尤为渗人。

“你明天来找我,我全都告诉你。”良久,他才轻声道,一句话带走了他全部的力气。

出了牢房,刘岫长长舒了一口气,大山啊,再等等,很快就能给你报仇了。

转念间,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刺青,问旁边的人,“苗大是哪里人?”

旁边的人摇摇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手上的刺青有些奇怪。”

刘岫摇摇头,“行了,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冬夜的京城很寂静,他一步步朝家里走去,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串朝向宋家的脚印,留在那一串从宋家走出的脚印旁边。

夜色太黑,他没看见。

————

“小姐,”青杏两只眼睛瞪得很圆,“奴婢刚刚听见郑妈妈说老爷和夫人在给您找人家。”

喻蕴本来抱着暖炉坐在塌上,一听这话,整个人立马站起来,“你听清楚了?”

温暖的室内本来让她的小脸微微发红,此刻血色却又突然褪去,“我得去看看!”

怎么会这么快,喻蕴一边往外走一边想。屋外很冷,天上还飘着小雪,寒风吹到她身上,喻蕴浑不在意,脚下的速度不减,眼神急切地看着前面,恨不得一步跨到瞿氏的院子里。

“小姐。”玉兰为她掀开了门帘。

“爹爹,娘亲。”两人都在。

瞿氏柳眉轻蹙,喻戚也一脸凝重。两人身旁的桌上,摆着一摞画卷。

“阿蕴来了,过来。”瞿氏撑起笑脸,叫她。

眼见爹娘两个都没有把画卷收起来的意思,喻蕴的心里就开始咯噔咯噔直跳。

“为娘刚想叫人去喊你过来,可巧,你就来了。”瞿氏看了一眼丈夫,后者对她微微颔首,“再过半个月,你就要及笄了。”

喻蕴点点头,府中已经开始准备了。本来她也很期待,可是最近,越是临近日子,心头越是发慌。

“你长大了,娘也不住你了。”瞿氏说着,眼角有些泛红,但仍未停,“你先来看看这些人……”

“留得住的,就得住的!”喻蕴很少打断爹娘的话,眼下却忍不了,“爹爹,这么急吗?”

她看着喻戚,杏眼里还有期盼。

“你就先看一看,不着急。”喻戚轻声道,把脸扭到一旁,“我和你娘已经看过了,你自己来看看。”

以他如今的官位,倒是有很大的选择余地。他不需要女儿做出牺牲,谋求高位。只是这般仓促,难免心中复杂。

喻蕴默默看了两人一眼,伸手去翻那画卷。已经是挑选过一遍,这剩下的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家世背景虽然比不得喻府,但胜在清白简单。

她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就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谁都不满意,又说不上哪里不满意。

“还是爹娘做主吧。”喻蕴道,别人家姑娘的婚事都是父母拿定,她这倒是可以说得上话,可是她却觉得无所谓。

“也好。”喻戚轻轻道。

“阿蕴,”安静了一会,瞿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丞相大人是不是……”

“不是!”瞿氏话音未落,喻蕴已经跳脚,然后是一室寂静,她看着爹娘投来的诧异眼神,忙不迭捂住了嘴,又觉得不对,手上动作僵了僵,才放下来,“娘亲您问什么?”

☆、第61章 你说什么

瞿氏装作没发现她的异常,道,“丞相大人是不是跟你哥哥有什么不快?”

南岐在寄回来的家信里,足足有一页都是在劝告他们提防丞相大人。至于为什么,偏偏又语焉不详。

应该是在崇州时两人起了冲突吧。南岐一向为人宽厚,但是话不多。瞿氏皱眉,脑子里闪过了宫宴上见过的冷面青年,这样的两个人,能起什么冲突?

“啊?没有啊!”喻蕴想了想,不记得他们俩之间有什么过节,摇了摇头,“怎么了吗?”

“没事,你哥哥来信,似乎对丞相大人有些不满。”瞿氏也不在意,目光无意间瞥过画卷,眼神定了定。

待喻蕴出了门,瞿氏从一摞画卷中抽出来一张,对喻戚道:“夫君,你看这位怎么样?”

喻戚右手在桌上轻轻敲,“他和太子还是有些牵扯,我放心不下。”

瞿氏叹了口气,“可是到后面,也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我看他倒是憨厚,名声也好。再者,他和太子的关系,也算不上多亲密。只不过是有个做太子侧妃的妹妹罢了。”

憨厚倒是憨厚,就是不怎么入眼,喻戚拧眉,微微摇头,还是有些不满意。

“你道有几个人能像你这般,相貌俊郎,性子还能老实的?”瞿氏看他的神情,知他心里所想,有些无可奈何。

“我再考虑考虑。”喻戚打量了一眼画卷,的确再挑不出什么了,“我等会入宫,探探皇上的口风。”

“不是说皇上身体微恙?你能见到吗?”

“试试吧。”

窗外的风雪不见小,远处的天色呈乌黑之状,阴阴沉沉,不知何时放晴。

喻戚抬眼望了望外面,手心不自觉用力握紧茶盏,目光闪了闪,心思不明。

宫墙上覆盖了白雪,衬得红墙尤其鲜艳。

“喻大人?”女子的声音从风雪中传来。

“见过娘娘。”喻戚认得这是皇上的新宠。

“喻大人可是来求见皇上?可真是不巧,皇上此刻还在休息呢。”流云盈盈浅笑,立在廊柱边,一身宫裙,妩媚又端庄,哪里还是当日的舞女模样?

“娘娘可否告知,皇上何时方便?”喻戚抬眼望了望前方肃穆的宫殿,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为何她会出现在御书房附近,皇上可不是沉溺女色的人。以往即使在病中,也绝不会避而不见朝中大臣。

近来种种,着实反常。

“这本宫可就不知道了。”流云捏了捏袖口,一圈银狐毛,柔软至极,“本宫还有事,喻大人您?”

“下官告退。”往外走了数十步,喻戚偶一回头,才发现流云并未离去,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青年男人。

距离太远,夹杂着风雪,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可是能进宫,堂而皇之地现在那里的男人,统共也没几个。

萧穆掐着流云的下巴,笑道:“本王以为是谁得了父皇的宠爱,原来是你啊。”

这温柔的声音落在流云耳中,仿佛催命的魔咒。她努力扫视四周,都不见素容的身影。

“二皇子,我是皇上的妃子,请你……”流云都没发现自己在不住地打着摆子,连声音都支离破碎,自称也变了。

“请本王,”萧穆笑容不减,“手下留情么?”

他愈发用力,眼见流云双颊通红,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二皇子殿下!”素容刚好赶来,远远就看见这一幕,心头一震。

萧穆自然不理会她,眯起双眼,盯紧流云的眸子中,“想不到本王的皇兄还真敢送你进宫。”还真,让你的得了宠!

他这般想着,右手狠狠地用拇指去擦流云眼下的泪痣,直擦得那里的白嫩肌肤变成红彤彤一片,才猛地抽回手。

流云站立不稳,随着二皇子收手的动作,一下子摔到在地。素容还跪在地上,连忙扶起她。

萧穆已经大步走出去,流云根本没有拦住他的勇气,脑子里满是梅林中的那一幕。下颌很疼,可想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仿佛噩梦重演。

“素容?”流云颤颤地,看着二皇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有余悸。

“没事,奴婢扶您回去。”素容站起,神色坦然。

————

“大人,喻小将军的来信,果然如您所料。”飞尘很是佩服地看着赵珣。

后者裹了厚厚的大氅,领子上的一圈白毛太厚,直接挡住了他的脖子,悠闲地坐在火炉旁。

“呵。”赵珣一目十行,看完信,随手丢进火炉,很快就只剩灰烬。

“还有一事,”飞尘严肃道,“属下查到许重山身边曾出现过一个青年,名唤安靳,这人的来历却查不出来,属下觉得,是不是?”

赵珣挑眉,看了他一眼,“京城之中,有查不出来历之人?”

飞尘讪讪,在赵珣半是洞察一切,半是嘲笑讥讽的眼神中低下了头。他心中当然有怀疑,甚至也猜到了。但是最后的面纱尚未揭开,他可不敢随意上报。

“哦对了,”他想了想,又抬头道,“东宫出事,太子妃投缳自尽。好在人救回来了,但是太子殿下下令不许人随意进出东宫。”

这都什么事儿啊,飞尘低着头想,刚成亲,新嫁娘就要寻死。

“你派人去钱府附近,莫让人把这事捅到钱将军面前。”赵珣觉得有些冷,伸手把领子捂得更严实,“二皇子的反应如何?”

“二皇子这些天似乎都不怎么开心。”飞尘斟酌着用词。

“不仅是不开心吧。”语气上扬,赵珣松开扣着领子的手,“啧啧,这闹得!”

不看他的表情,飞尘说不定以为自家大人是真心替人感慨。可是看看那张纤尘不染的俊脸上幸灾乐祸,不嫌事大的表情,飞尘感觉嗓子被噎住了。

“行了,你先出去,替我回封信给喻南岐,见他再等等。”赵珣幸灾乐祸够了,换了个姿势,往后仰key仰,舒服地喟叹一声。

“大人,属下写这回信,行吗?”飞尘眼角抽了抽,严重怀疑赵珣说错了话。

赵珣伸手往火炉边烤了烤,暖暖的热气让他眯起了双眼,“笔杆冷。”

飞车无言以对,心里对着自己摇摇头,准备退出去。突然间,他眼神一亮,“大人,还有一事。”

“嗯?”赵珣昏昏欲睡,从嗓子深处发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和迷茫。

“喻大人在给喻小姐定人家。”

火炉里的碳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落在这样寂静的室内无比清晰。

赵珣睁了睁眼,睡意突然间如潮水般散去。他坐直身,“你说什么?”

飞尘忍下幸灾乐祸的心思,低下头,老老实实地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半晌,赵珣才站起身,“都有谁?”

飞尘一个一个细数,每道出一个名字,就听见自家大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就这些人,也敢……”赵珣没往下说,可是飞尘也明白他的意思,就这些人,也敢跟他争。

可是大人啊,这可不是人家去争,这是喻小姐的爹娘亲自挑的。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明显丞相大人心情不好,他不想找抽。

赵珣似乎犹疑了片刻,“这些人里面,能挑出什么?”

谁有他好,赵珣颇不在意地想。

“好像挑中了许重山。”飞尘默了默,又看赵珣脸上有些不敢置信,解释道:“喻夫人说他憨厚。”

憨厚?这算好处吗,这明明就是傻!

赵珣沉默不语,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声清脆的“重山哥哥”,好像人就在他旁边。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心中顿生郁结之气。

“把你们查到的事情泄露给喻大人。”他道。

飞尘心里无奈地叹气,大人这话没头没脑,可是他听得明白,“大人,许重山干干净净,没什么可以泄露。”

使绊子这招不灵啊,大人。

赵珣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会这样,看着飞尘,有些怀疑他消息的准确性。

飞尘跟在赵珣身边多年,万万没想到第一次被怀疑居然是为了这样一件事,脑子一抽,说了句他为之后悔多年的话,“大人,属下觉得许重山还是不错的,确实……”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他没说完的话被赵珣一个冷凝的眼神噎了回去。顿了顿,飞尘看见赵珣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忍不住自我反思,嘴太快,易坏事!

“大人,您去哪!”飞尘还没反应过来,眼瞅着赵珣大踏步往外走,惊异地问。

这大冬天,下着雪,大人居然要出门,飞尘觉得要变天了,连忙跟上。

☆、第62章 从中作梗

“大人,您就这么……,不太好吧?”飞尘一面将手背在身后,摇了摇,示意下人去找刘管家,一面试图用言语拦住气势汹汹的丞相大人。

“我怎么?”赵珣冷眼瞥他。

飞尘不再多嘴,心里想着,这么怒气冲冲,一身肃杀气,搁谁谁能喜欢?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下人去找刘管家的时候,语焉不详,吓得他拖着老身子骨急忙赶过来。

赵珣停下脚步,回头一看,除了刘管家,其他人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作鹌鹑状。

“出去一趟。”

刘管家还没来得及问他出去做什么,赵珣已经开始往外走,他只好冲飞尘使眼色,让后者跟上去。

“大人,您这是要去喻府?”飞尘不想多问,但又怕等会出了差错,倒霉的还是自己,“可是这样,喻大人不就知道您……”

不就知道您在他府上插了暗桩,飞尘以为提示到了这份上,大人总该反应过来了吧。岂料,对方脚步仍未停,“谁跟你说我要去喻府?”

路上积雪未化,飞尘驾着马车,面无表情地往许府驶去。

————

许府守门小厮一听来人,连滚带爬地跑进去通报。

许府老爷许成言瘦长的脸上挤出笑,连忙来到大门口请人进门,“丞相大人大驾光临,下官……”

奉承话没说完,赵珣从他旁边擦肩而过,好像自己才是主人。走了几步远,他回头看了一眼许成言。

许成言不明所以,心里头暗叹,这尊大佛来他的小庙作甚?

飞尘也替他擦把汗,又替自家大人丢脸。

官场上倒是位高一等,可走哪儿也不见人真心实意的欢迎。好在,丞相大人根本不在意。

所以,在许成言没能读懂赵珣眼神中的意思,及时跟上前去时,赵珣施施然继续往前走。

“丞相大人,您?”

落座之后,赵珣半晌没说话,在打量了一眼这大厅的构造,嫌弃地品了丫鬟端来的茶之后,他才在许成言越来越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开了尊口。

“贵府风水不错。”

许成言呐呐不语,丞相大人这是故意调侃,还是,看上了他家这块地?

就在他准备挤出笑脸,呈上地契之时,又听得丞相大人道,“所以才会人才辈出。”

这回,许成言确定了,丞相大人的确在调侃他。

想他这一家上下,又哪个是人才?他撑死了一个小官,女儿也不过太子侧妃,儿子,想起儿子他就想流泪,那般蠢笨,只怕还不及自己。

可是对方是丞相,位高权重,莫说调侃,便是辱骂,他也得开开心心地接受。

“丞相大人哪里话?下官这一大家子加起来,都不及您一个手指头。”

这倒是实话,赵珣神色淡然地接受这番类似夸赞的话,心里突然间又有些不痛快,不及他一根手指头,还能得到喻夫人看好。

赵珣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道:“许大人过谦了。”

眼见许成言的神色越来越僵硬,飞尘摸了摸鼻尖,甚有些同情。

“令郎……”赵珣顿了顿,直让许成言的心揪成一团,又听得他道:“前途不可限量。”

这是他儿子得罪了丞相大人吧,许成言心里暗道,面上惶恐,“犬子愚钝,若是有地方开罪了丞相大人,还请您见谅。”

您儿子挺好,就是被喻府看上了这点得罪了丞相大人而已,飞尘眼角已经看见有下人得到许成言眼神示意,悄悄退了出去。

想来是去叫许重山了,无妄之灾啊,飞尘有些好笑。

赵珣挑眉看着许成言,端的是一派风光霁月,光明磊落,“许大人何出此言?我只是觉得,像令郎这般孔武有力之人,若只想着走科举入仕这条路,着实有些浪费。”

“父亲,您找我?”许重山进门,恭恭敬敬道,转眼又看到了赵珣,有些疑惑,“见过丞相大人。”

“所以,以丞相大人之见,犬子应该走武举?”许成言心里闪过一丝的疑惑,这尊佛向来独来独往,未见与其他人有深交,莫说提点,便是造访他人府邸,也是甚少之事。

但是这丝疑虑很快便被打压下去,若是能得到丞相大人青眼,走哪条路他都不在乎。他许家算是熬到头了。

“这好啊!”未待赵珣回话,许重山激动道,天天看书,看得他脑仁疼。更何况,他一来看不懂,二来记不住,简直是折磨。

“你闭嘴!”许成言摆出父亲的威严,继而又露出下属的谄媚,“您的意见是?”

“武举,未免太慢。”赵珣好心地分析,甚至脸上露出罕见的浅笑,显得尤为真诚,“上回远赴崇州时,我发现喻家公子进步良多。想来,若是令郎也能前往,必定受益不小。”

丞相大人下得一手好棋。

但是许成言有些犹豫,家里就这跟独苗,去崇州会不会太危险?

“我哪能跟喻大哥比?”许重山大大咧咧道,“喻大哥的武功远在我之上。要是能去,肯定也没他厉害,不过能待在喻大哥身边,我也愿意!”

喻南岐的武艺自然没的说,可是许成言最见不得儿子这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模样,“住嘴!”

又对赵珣怯懦地道歉,“犬子无状,大人恕罪!”

“无碍。”赵珣慢悠悠往外看了一眼,“如今这时刻,机遇难得。”

说完,便不再顾许家父子各自的神色,起身就要往外走。

飞尘连忙收起敬佩的眼神跟上他。

许重山愚蠢不是没有理由的。许成言此刻晕晕乎乎,根本没反应过来丞相说的什么意思。

快走到大门时,赵珣极其善良地给了旁边的许家父子一个提示,“如今的崇州,青黄不接啊。”

飞尘亲眼看见许成言眼中的迷糊散开去,化作喜悦的精光。

————

喻戚在考虑良久之后,默默叹了一口气。

瞿氏抬头望他,“你这几日,总是唉声叹气,倒也不嫌老得快。”她刚刚才替他拔出一根白发。

“我在想你白日说的话,”喻戚根本不在乎头上是否又添了白发,“你说的不错,许家那孩子我也见过几次,憨厚有礼。唯独太过老实,总觉得有些……”

“有些什么?”瞿氏笑他,“愚笨?这样不好吗,他要是聪明,我还不放心呢!不过,我倒是有些担心他爹娘。”

喻戚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只要我还在,阿蕴都不会受他们的气,无需担心。”

许成言其人,空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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