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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变成了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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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戚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只要我还在,阿蕴都不会受他们的气,无需担心。”

许成言其人,空有一点野心,可惜肚子里没几滴墨水,脑子里又塞了太多稻草。能混到古今地步,完全是祖上保佑。

夫妻俩以为这事就差不多了,等到第二日天明,想着去许家探探口风。

岂料还没踏进许家门,喻戚就听见许家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许大人这是有什么喜事吗?”喻戚朗声问。

“诶,喻大人,请坐!”许成言昨夜越想越兴奋,已经看见未来的许家门庭若市的场面,“犬子即将远赴崇州,下官心里高兴,能为大晋效力,实在是许家的荣幸。”

喻戚已来不及想他这话里有几分虚伪,只纳罕,“怎地要去崇州?”

“说到这个啊,”许成言抚掌而笑,“昨日受丞相大人提点,才知道犬子非无能,而是以往没找到门路啊!”

他拉着喻戚,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言辞中,既有对丞相大人照顾的感谢,还有几分仿佛已然飞黄腾达的得意。

喻戚脑仁疼,眉间紧锁,待出了门,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去崇州,不知几时能回来。阿蕴不能等,喻戚登上马车,心里想着回去再看看其他人。

可是一连几天下来,无论选了谁,对方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总之就是三个字,不合适。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啊?”瞿氏开始还不着急,眼下柳眉轻蹙,这事一件一件,为免太巧,她都怀疑是有人专门跟喻家过不去了。

“怎么回事?”喻戚冷笑一声,愣是谁白白跑了几天没有好结果都会生气,“有人从中作梗罢了。”

“啊?那怎么办?”瞿氏忧虑。

“没事,好办。”喻戚倒不担心,叫来心腹小厮,附耳交代了几句。小厮听完,面露诧异之色,但还是很快领命离去。

☆、第63章 登门拜访

飞尘对赵珣的敬佩还未持续几天,喻家小厮就找上了门。

“小的奉命来传一句话,”小厮对着飞尘道,“我家老爷问,丞相大人的人几时撤走?”

飞尘不知作何表情,把话带到之时,心中还想,这回大人肯定栽了。

岂料赵珣倒是要有计划,丝毫不显慌张,“让小厮带话回去,说我明日亲自上门拜访喻大人。”

“是。”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根本没想着隐瞒,想来喻戚只需连打听几家,就能发现真相。

赵珣露出满意的笑,拖不得,他也不想拖了。

喻蕴还不知道自己被打主意了,被锦绣阁的姑娘们围着,准备及笄时的新衣。

“小姐,”青杏送来银耳莲子粥,看喻蕴累得半瘫在塌上,体贴地替她捏肩,“先吃点粥吧?”

勉力坐起来,喻蕴右手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粥,刚送到嘴边,突然顿住,“奇怪了,娘亲今日怎的没过来?”

以往每天,瞿氏都会过来看看她,似乎担心女儿不能接受太早定亲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开导的意思。

她听着烦,莫名还有些难过。但是突然不来,她总不安,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老爷和夫人好像没有在给您找人家了。”青杏迷迷瞪瞪,有些不确定。

“嗯?”喻蕴疑惑不解,没发现自己心中渐渐生了喜悦,连语气都变得有几分轻快,“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反正玉兰姐姐这两天好像也闲了下来。”

“走,去看看。”喻蕴站起来,嘴角微微抿起。

过去的几天,她的嘴角仿佛一直被巨石压住,想翘也翘不起来。

她往外走,院里的雪已经被清扫地干干净净。

大雪初霁,廊沿往下低着雪化后的水,溅落在水坑里,滴滴答答,声声清脆,像她莫名好起来的心情。

“爹娘呢?”

两人都不在,奇怪了。喻蕴问门前地小丫鬟。

“回小姐,老爷和夫人都在前厅。”

在前厅?喻蕴愣了愣,有谁来了吗,居然两个人都去了。

“谁来了?”喻蕴心里有一点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

“听说是位公子,奴婢并不清楚他的身份。”

遭了,喻蕴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前厅跑去。太过慌张,以至于她都没想到这种事情,喻戚和瞿氏并不会瞒着她。

临近了前厅,喻蕴放慢脚步,小心靠近。

“丞相大人的手段着实厉害。”

喻戚不怒而威地声音传出来,喻蕴一惊,丞相大人?

不是别人?

青杏眼瞅着自家小姐的脸色一变再变,慌张消失不见,喜悦慢慢爬上了眼角眉梢。

“喻大人何出此言?”赵珣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恭敬和不解。

清俊的脸庞,一身的正气,偏偏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

模样真是无辜,喻戚冷笑,要不是这件事叫他发现端倪,他倒真没有怀疑这年轻人。

“你非要等到我拿出证据吗?”

喻蕴才刚小心地藏好自己,就听见父亲的声音越来越愤怒,忍不住心生紧张,右手握成拳,连眉头都皱了起来,竖起耳朵听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

飞尘也紧张。他生怕丞相大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倒霉的是自己。

而且,喻大人明显没了台阶下。暗桩,怎么会留下证据呢?

好在赵珣小意地递上了梯子,“喻大人言重,我也是逼不得已。”他说着,倒真是做出一副无奈地模样。

瞿氏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丈夫何故请来丞相大人。只觉得,这年轻人许久不见,身上多了些人情味,不那么冷冰冰。

“若只是此事,我并不在意。”喻戚坦坦荡荡,暗桩与他并无威胁,“可是你三番两次地搅乱阿蕴的婚事,又是何意?”

瞿氏微微睁大了眼,揪紧手中的帕子,脑中闪过几丝想法,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喻蕴在外头听着里面的动静,脸上漾起一抹笑,心情像秋千,被推到了最高处。鼻尖被风一吹,变得通红,却不觉得冷。

“我以为,喻大人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赵珣顿了顿,低声道,眼眸半阖,长睫颤了颤。

“你觉得,我会把阿蕴交到你手上?”喻戚一生气,威严尽显,屋里的气氛冷凝了。

瞿氏没开口,下人进来送茶,掀起了门帘,门边掠过一片粉色裙角。

喻蕴不明白自己为何莫名有些不适,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只竖起耳朵,希望听得更清楚。

飞尘有些幸灾乐祸,不坦诚在背后动手脚,大概就是这个下场了。

赵珣好像早就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有意无意地动了动腿,腰间的黑色香囊被白色长袍一衬,尤为显眼。

瞿氏一眼就看见了,皱了皱眉,又往门外扫了一眼。

“想必喻大人也知道,最近朝中之事颇多。如果他人有心,您想做的事,也未必能达成。”赵珣轻声道,话中深意落在喻戚耳中,只变成了威胁。

“那你……”喻戚明显更加不耐,只当赵珣势在必得,只是话没说完,瞿氏轻轻按住了他的右手,安抚性地摇了摇头。

“丞相大人的意思我知道了,”喻戚冷静下来,才想起来这般行事作风似乎并不是赵珣平日的习惯,心有疑惑,但不好直接询问。

喻蕴的心七上八下,听着屋里几人的交谈,手心都出了汗。不知何时,里面半点动静也无,她突然有些心惊,想站起来,赶紧离开。

门帘刷一声被掀开,门外的两人立马暴露。

“爹爹……”喻蕴低下头,讪讪道。

“进来。”喻戚冷声。

外面太冷,喻蕴在门外时倒没觉得。一进门,暖香扑面而来,脸上像是被火燎。

赵珣就坐在右边,喻蕴低头呐呐不敢言,眼角扫过一片白袍,连忙收了回来,不敢再看。心头咚咚跳个不停,有些慌张。还莫名,有些轻快。

“阿蕴,”瞿氏的声音温柔至极,落在喻蕴耳中,像道催命符,“怎么又来偷听长辈谈话?”

长辈?

赵珣拧眉,不该呀。他怎么也算不上长辈吧。

若非场合不对,只怕飞尘会笑出声来。喻夫人出手,果然比喻大人高明。

喻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瞿氏对赵珣报以歉意的一笑,“丞相大人,您看,这家务事……”

赵珣了然,知趣地站起来,向几人告别。

直到旁边的人走了出去,喻蕴都没敢抬头看一眼,上座两人的视线凝在她身上,简直要把她的头顶看出个洞来。

“阿蕴,你知道娘亲为什么这么生气吗?”瞿氏问,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走出门的赵珣还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下意识捏了捏香囊,这一步好像走错了。

“大人,走吧?”飞尘见他犹疑不定,出声询问。

要是再转身进屋,才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

“秦桑,”二皇子笑着将手里的信丢进火炉,低头看看跪坐在他脚边的婢女,“你做的很好。”

刘岫一死,河清侯一案几乎就没人在往下追查了。

“谢殿下夸奖。”秦桑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她只管听从吩咐,从不问为什么。

即使她并不理解二皇子为什么要设计自己的亲舅舅,甚至连亲生母亲也不放过。

她只管去做。就算宋母照顾她良久,让她一度觉得在宋家的日子才是生活该有的模样。

大雪在那晚覆盖住了她做的一切。背后丢下的是什么,她管不了。

“唔,”二皇子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问,“本王怎么觉得秦桑不开心了?”

“奴婢没有。”秦桑抬起眼,眼里无波无澜。

她昨晚才去了天牢,杀了那个叫苗大的人。

没人知道大理寺找到了这么一个人。直到刘岫那晚回来,也许是太过开心,多跟她提了一句。

“那就是本王的错觉了。”二皇子往后仰躺在椅背上,“昨天那个,弄干净了吗?”

“弄干净了。”

人死后,她一剑剜去了他手腕上的刺青。

“总有人,啧,坏事儿!”二皇子眼角有几分暴戾,“本王过几天给你找个女主人,你说好不好?”

“好。”秦桑低声道。脑子里突然又响起几天前,有人问她,“等过一段,给宋大哥报了仇,咱们就换个大房子,给你换个新房间,好不好?”

她怎么回答的来着?她说,“好。”

二皇子府里每一个房间都很大,不透风,不会冷。没人会想着给她换房间。

一把剑而已,需要费什么心呢。

☆、第64章 诚意十足

“主子,我们的行踪快要泄露了,咱们还不回去吗?”

尖脸随从惴惴不安。

“京城不好玩吗?”他口中的主子一脸不在乎,语气轻挑,桃花眼水光潋滟,“热闹不好看吗?东西不好吃吗?”

他说着,丢了一个桃花酥进嘴里,享受地眯起了眼。还是京城好,他那破封地,过了时令,想吃都没得吃。

随从被堵地说不出话。

“行了,鹤意,”满足了口腹之欲,安靳才大发善心,对随从道:“你以为,赵珣他不知道本王在这?”

“主子,”鹤意闭了闭眼,“咱们已经在京城快大半年了。”

“本王还没呆够呢,”安靳笑得像只狐狸,“春天播下的种,等着秋收呢。”

鹤意望了望外面白茫茫一片,沉默。

“赵珣这个王八蛋,本王好不容易找到个朋友,他给撺掇走了。”

火炉上温着酒,酒香四溢。安靳一人独饮,没喝几杯,就上了脸。

鹤意面无表情地听他絮絮叨叨,末了才道,“主子,二皇子看见了流云。”

“看见了就看见了,”安靳满不在乎,想起那女人的脸,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他有没有觉得感慨,啧啧。”

流云那张脸,颇似玉贵妃。只不过眼下,多了颗泪痣。

两人,都是替身而已。只不过,流云更像原主。

“有意思,”安靳抿了抿酒,“你不觉得吗?都不用我动手。”

流云根本没有怀过孕,遑论流产。玉贵妃之死,至少跟流云无关。

他还没玩够,怎么可能就让玉贵妃这么简单地去死。不过有人提前动手罢了,安靳眯眯眼,“京城是个好地方啊!”

————

“唉!”

浣香居内,喻蕴不知第几次叹气。手边的酥糖干果完全提不起她的食欲。

“青杏,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喻蕴揪了揪耳鬓的发丝,眉头皱成一团,“我说什么他们都不肯信了!”

都怪那只香囊!

喻蕴愤愤,什么赃物,她当时手再快些,把东西偷过来,哪里有这么多事?

不过,不是说是赃物吗?丞相大人为什么要带在身上?

喻蕴猛一站起来,吓得青杏一跳,“怎么了小姐?”

“没事没事。”喻蕴摆摆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暗暗稳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她还是忍不住,问:“青杏,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青杏很困。暖气一熏,整个人都没精神。

冷不伶仃听见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她努力睁开眼睛,“谁啊?丞相大人吗?”

喻蕴脸上一红,点点头。

“他心悦您啊。”青杏极其自然道,“小姐不知道吗?”

喻蕴怔愣了一瞬,说不清心里突然间涌起的感觉,恍恍惚惚间,好像那句话是自己假想出来的。

青杏小鸡啄米似得打瞌睡,被喻蕴一把拉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啊?”

“很明显啊,”青杏晃了晃脑袋,有些晕,“丞相大人和您说话的时候,跟平常不一样,眼神也不一样。”

喻蕴仔细回想,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又隐隐觉得,丞相大人对她,脾气更好一点。

突然间,喻蕴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温柔地唤她,“阿蕴。”

是丞相大人的声音。但是,他什么时候这么叫过她了?

柜子最角落的地方还藏着一个画卷,许久无人打开,落上了灰。

喻蕴小心翼翼地展开来看,画中的青年面庞俊郎无匹。

眼神有些不对,喻蕴想。这是七夕之后,丞相大人作为补偿送来的。喻蕴原打算将画交给柳如沁,只是后来发生了其他一些事情。

当时,丞相大人对竹之君的原画似乎甚是不屑。

但眼前这画,落款是君衡。他自己画的,怎么还是不像呢?

喻蕴右手无意识地伸出来,抚了下画卷中男人的的眼睛,这眼神,有些冷,缺了点人情味。

“小姐,这是不是丞相大人亲自画的啊?”青杏见她对着画良久,也凑过来看了几眼。君衡二字,她似乎听到过。

“是啊。”

“不愧是丞相大人,画得真像,尤其这眼睛。”青杏咂咂嘴,称赞道。

“你觉得眼睛很像?”喻蕴问,“他又不在,你可以说实话。”

青杏不解,“奴婢说的是实话啊。丞相大人眼神就是这样的,当他看着奴婢,奴婢就觉得自己是个什么物件。”

她肯定得点点头,“就是这个样子。”

喻蕴对上画卷中的那双眼,越看越不像。丞相大人的眼睛,不该是这样的。

那双眼,粲如夜间星,皎皎自生辉。

————

“夫君,阿蕴这事,怎么办啊?”

跟喻蕴轻松且带着喜悦的心情不同,喻戚和瞿氏整日发愁,头发都多白了几根。

喻戚无奈,可挑的人实在所剩无几。

就算有再来一拨,也挡不住一个赵珣在中间捣鬼。

“老爷夫人,丞相大人求见!”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不耐。

“丞相大人,近来很是清闲。”喻戚一见到他,忍不住隐隐怒气涌起。

“哪里,我这每日也都有要紧事在身。”赵珣温和地笑,脾气甚好的模样,让飞尘脑子里突然蹦出了爱屋及乌这几个字。

不过,他说自己有要紧事,这不是找打吗?

飞尘深知,丞相大人口中的要紧事,就是每日例行的拜访,抑或称,打扰。

喻府的守门小厮和下人深深记住了这两人的脸。

喻戚冷哼一声,烦得不行,每天这个时候,对方都恬不知耻地前来,似乎看不懂旁人的脸色。

“丞相大人既然有要紧事,何必来鄙府?白白误了您的事儿。”

“其他的事都比不上这件事重要啊。”赵珣一脸理所当然。

还好他先天优势好,这话从别人嘴里跑出来,就只能被扣上厚颜无耻的帽子。

“哼。”喻戚平日里脾气甚好,但见了赵珣,不知何故,总生不快之意。

瞿氏这几日对赵珣的印象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眼前这人,哪里还有当日宫中那个年轻人的半点影子?

“丞相大人难不成是想逼婚?”

赵珣讪讪,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不敢不敢。”

这几日,他可算油盐不进。不管喻戚抛过来怎样的冷箭,他都不动声色地挡回去。

“丞相大人如果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还请不要戏弄,”瞿氏面容严肃,“这样会有损您的名声。”

赵珣默了默,瞿氏话中之意,是怕损了喻蕴的清誉。

“晚辈的确心悦令爱。”他起身,恭恭敬敬地向两人行了一个礼,诚意十足。

“受不起。”喻戚也站起来,丝毫没有得意之色,一张脸更冷了几分。

瞿氏轻轻拍了拍他,示意他先不要冲动。

“晚辈思来想去,不敢贸然请媒人,怕惹得您二位不快。”

飞尘眼看着自家大人变成了大好青年。

“所以这几日频频叨扰,希望能……”

“不能。”喻戚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赵珣是什么样的人,瞿氏不了解,喻戚可看得多了。朝堂之上,风里雨里闯过来的人,绝不是他面前的这样子。

“夫君,先别急。”跟喻戚不同,瞿氏倒觉得眼前的人不错,对着两人不卑不亢,诚诚恳恳,又没有架子。

既然别的人家都成不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可是,阿蕴的婚事,得要她自己同意才行。”瞿氏对他说,想看看他的反应。

“请您放心,”赵珣心中一喜,对瞿氏的态度更加恭敬有礼,“晚辈自然会尊重她的意见。”

喻戚看他更不对眼,女儿妻子,就没一个站在他这边。

瞿氏的话,仿若天籁。赵珣出门的时候,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连对这个冬天的厌恶都少了几分。

“大人,回府吗?”

“不,我想想。”赵珣登上了马车,想了半晌,不得头绪,才问“姑娘都喜欢什么?”

飞尘瘪了瘪嘴,“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呗。”

“去金玉坊。”

☆、第65章 定亲定亲

“夫君还生气呢?”瞿氏有些好笑,喻戚坐在窗下已经大半天了。

“没有。”喻戚长叹,“不是生气,我担心。”

“我看,那孩子还不错啊!”瞿氏完全忘了前几天,她将赵珣归到自己这一辈的事情。

“赵珣为人,除了心思重了些以外,倒也没什么不好。”喻戚沉吟,“可是,他这位子,注定了他很难置身事外。我是怕……”

“夫君为何不这样想,”瞿氏低声劝慰他,“丞相若非位高权重,怎能护住阿蕴呢?妾身也担心,但妾身担心的另有其事。”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喻戚心里了然,二皇子最近一直没有动静。这并不能让人放心,反而新生不安。

————

皇帝终于上朝了。

近一月不见,群臣竟莫名有些激动感慨,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嘹亮,趁机表忠心。

“行了行了,”皇帝深知这帮臣子的习性,摆摆手,“都起来。咳咳——”

群臣面面相觑,皇上的身体不太好啊,都一个月不见,瘦了一圈,整个人好像都被抽走了力气,勉强坐在龙椅上。

“皇上请保重龙体!”冯太傅一脸关切。

皇帝不满,瞥了他一眼,没人愿意听见别人说自己身体不好。

“朕自己的身体还不知道吗?”话音未落,又咳嗽了几声,“近来可有什么事啊?”

大晋最近极其太平。太平得有些反常。

狄戎偃旗息鼓,悄无动静。

就是太过平静了,反而有些奇怪。但没有人会这么没有脸色,会在皇上刚恢复上朝的第一天就提这件事。

皇上往下扫了几眼,目光落在喻戚身上时顿了顿。

如有实质的眼神让喻戚心生警惕。

皇上的身体明显没有养好。依他的性子,往日里能纵横沙场的人定然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皇帝此刻露面,反而让喻戚不安。

“这个冬天有些长了,”皇上笑笑,“闷得人出毛病了。”

“是,是!”群臣附和。

喻戚没做声。

“众爱卿有何喜事?”皇上一手撑着头,“说来听听。”

这是什么意思?下面的人不解,互相看了看,只道皇上这是闷坏了,仔细回想有趣的事情。

“就这么些啊?”皇上有些不满,换了一只手撑头,“颇有些无趣啊。”

喻戚心中地不安渐浓,不动声色地向二皇子投去一眼。后者目光直视,看着上座的皇上。眼中一片孺慕之情。

太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偶尔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似是不解皇帝的奇怪举止。

“既是如此,朕倒是想说一说,阿穆……”皇上看着二皇子,又转脸对着喻戚,眼中带着赞赏的笑意。

“皇上,微臣有一喜事。”赵珣打断了皇帝的话,脸上微赧,好像对无意中打断皇上的话有些紧张。

他的这句话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寂静的湖水里,荡起一层层的涟漪。

丞相大人的喜事?

群臣的好奇心在这一瞬间被提到了最高点,每个人都面带微妙之色。这位万年铁树,要开花了?

皇帝也颇有兴味,“哦?爱卿居然有喜事?是何喜事?”

“微臣定了亲。”

如果刚刚只是小石子,那现在绝对是巨石从山顶被推到山地的湖泊。

“李兄,我没听错吧?”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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