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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变成了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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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就放心吧,中了这个蛊的人,就没不听话的。”靡初得意地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笑意不自觉消失,眼神添了几分落寞和阴鸷。
皇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两个看出病因的老太医觉着这事儿不能再瞒下去,找了个时机告诉太子。
“你们的意思是,父皇是中了毒?”太子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看目前情形,应该不会有错。”两人到底不敢说皇帝如今的症状和先皇驾崩前相似,毕竟牵扯太大,只怕承担不起。
“好了,孤知道了。可找到解毒之法?”
“尚未。”
“二弟真是急不可耐。”太子不由得冷笑,若是父皇知道他最疼爱的儿子给他下毒,不知要作何感想。
“殿下,钱将军求见。”
“嗯?快请。”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钱将军甫一进门,扎扎实实地行了个大礼。
“快快请起。”太子亲自扶起他,“钱将军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担心琳琅给太子添麻烦罢了。”钱将军一脸歉意,说出来的话却让太子心惊。
“这是哪里话?琳琅既嫁与了孤,便是孤的妻,如何谈得上惹麻烦。”
“唉,不过是末将的感慨。末将刚成婚时,年轻气盛,跟贱内也有诸多不和。临到末了,倒是看得开了,只是她人没过几年就去了,还有什么用呢?”钱将军一脸诚恳,“殿下您身份尊贵,琳琅呢,又不太懂事,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钱将军一席话毕,太子半晌没说话,沉吟许久,才道:“将军莫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怎会。”
“不过,孤这里倒是有件事想告诉将军,”太子面上一派平静,云淡风轻道:“琳琅似乎把别人当成了孤。”
“什么意思?”钱将军有些懵,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太子的意思,“您指的是,谁?”
“这孤也不知道。”太子笑笑,见钱将军一脸不敢置信,又继续道,“孤只是怀疑这人别有用心,想利用琳琅,来挑拨孤与将军的关系。”
“末将有罪,教女无方。”本着为女儿撑腰的心思来,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钱将军不知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将军不必自责,不过是有心之人从中作梗,怨不得将军。”太子倒是大度,面上一片磊落,看得钱将军更是无地自容。
☆、第71章 深宫事变
某日,重病的皇上来上朝。巧的是,重病的丞相也来上朝。
朝中大臣看着这俩人,只觉得好久不见,都变得有些陌生。
“丞相大人,近来可好?”有人上山去问候一下。
“咳咳,还好。”赵珣倒是平易近人了许多,对别人的问候也能好脾气地道谢。
“皇上驾到!”老太监扯着嗓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自从身体不太好以后,皇帝鲜少上朝,一上朝就单刀直入正题,“有事起奏吗?”
众人相顾,摇摇头。正在这时,忽听得丞相大人清越的声音,“臣有本奏。”
“奏。”
“臣以为,太子有负东宫之位,二皇子可以替之。”赵珣正正经经,一字一顿道。
“……”他身边的其他人惊讶得睁大眼,自动退离他半步远。
“爱卿说什么?”皇上疑心自己病太久,听错了。
“臣以为……”赵珣面不改色,又重复了一遍,其他的人再后退半步,表示自己跟丞相大人的想法真没关系。
皇上纳罕,什么事竟然让赵珣说出这种话来。
太子低着头,双手在袖中握成拳,努力掩饰自己铁青的脸色。
二皇子同样低着头,伸手摸了摸鼻尖,笑意一闪而过。
“爱卿这是病糊涂了吧?”皇上无意责怪赵珣,何况这就是他的心里话,“算了,你还是回去多休息几天吧,脑子都不清醒了。”
那样一番话居然这样就算了,群臣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计较,皇上到底什么心思。
“靡初,你的蛊倒真是有用。”二皇子一回到自己的府邸,再也不掩饰笑意。
“谢殿下夸奖。”靡初笑得娇媚,“没让殿下失望是奴的荣幸。”
“那明晚,也别让本王失望。”
“是。”靡初应下。
————
京城外,月色清朗,寒风刺骨。刘岫独自靠着老树根默默饮酒。
只是他的动作算不上饮,应该说是灌。
“刘兄,何故如此心烦?”
“喻弟,来坐!”刘岫也不起身,往旁边一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地儿。
“好嘞!”喻南岐爽快应下。
“我昨天,回了趟家,你猜,”刘岫明显喝得有些多了,舌头捋不直,“我看见了什么?”
不待喻南岐接话,他就道:“她下药放火利索,又跑回去做什么呢?你说她跑回去做什么呢!”
喻南岐尴尬一笑,“心有不安吧?”
“心有不安?”刘岫嘲讽,“呸,她会心有不安?”
喻南岐知道他值的是谁,却没法接话,只能陪他闷声喝酒。
“你妹妹要嫁人了你知道吗?”许是觉着光谈自己没意思,刘岫顿了顿,把话头转到喻南岐身上。
喻南岐如鲠在喉,他能不知道吗,而且对方还是那个狡猾的丞相。
“给我!”他夺过酒壶灌了一口。
离两人不远处是驻扎的五万大军。十万驻扎崇州的大军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随着喻南岐到京城。
“行了,进城!”喻南岐站起来,“早点完事!”
“行!”刘岫无所谓地笑笑,马上就能替宋大哥报仇了。
还未到城门,众人下了马,徒步前进。
城门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着大军乌泱泱而来,随即被闯破了门。
百姓都在沉睡中,听得外面有动静,也不敢有任何好奇心,紧紧锁好了门,生怕上边打架,殃及到了自己。
“二弟这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率着一干亲信,刚要打开皇帝寝宫的大门,旁边霎时间大亮,还传来太子的声音。
“皇兄原来也在。”二皇子并不心急,动了动右手的五指,“那就,免得臣弟再跑一趟了。”
“原来,二弟是打算逼宫啊?”太子冷不伶仃笑出声,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二弟置父皇于何地?”
“皇兄怎么大晚上在这里?”二皇子看着他,“难道和臣弟不是一个意思?”
“二皇子企图逼宫,来啊,先抓起来!”太子没理他,一挥手,后面又出现另一队侍卫。
“皇兄别白费力气,你看看——”二皇子往外指了指,一片火光在宫墙旁,由远及近,伴随着厮杀声,来势汹汹。
“喻南岐?”太子看着领头的人有些不敢置信,“赵珣?你们做什么?”
在众人心中病重的丞相大人半夜出现在宫内,还领着大军,怎么看都奇怪!
“他们自然是来帮我的。”二皇子负手而立,火光的映射下,眼里满满地都是得意。
靡初偏着头,笑意盎然,站在二皇子右手边,双唇翕动,旁边的人却听不见一点儿声音。
“逆子!”寝宫门突然由内打开,皇帝一身龙袍,满面怒容,从里面走出来。
“父皇!”太子急忙过去扶着皇帝的左手。
“你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毕竟当了大半辈子的上位者,皇帝的威亚甫一发出来,二皇子下意识地就想跪下。
不过下一刻,他就笑道:“儿臣无论怎么做,父皇不都是打算把皇位留给儿臣吗?”
此话一出,太子脸色瞬间僵了一僵,众人纷纷低头,作听不见的模样。
“留给你?”皇上怒极而笑,可是却又无力反驳,他看向二皇子,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那么像那个人,只是里面有太多的贪婪,白白浪费了这么美的一双眼,“朕没你这个儿子!”
二皇子挑挑眉,浑然不在意,“父皇以为儿臣现在还需要您留吗?”
皇帝被气得说不出来话来,喘了几口粗气,面上憋得通红。
“赵珣,你这么聪明,想得到今天吗?”今天大概是二皇子最风光的一天,他环顾四周,一个个扫过去,满足地喟叹一声,“行了,父皇身体不舒服,儿臣也不劳累您,还请您回去休息吧!”
他抬抬手,后面的人迅速向前,只是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将刀剑对向太子等人,反而是对住了自己。
“你们这是做什么?”二皇子怒不可遏。
转而就看见刚刚还一脸浑浑噩噩地赵珣眼神变得清明,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嘲讽。
“微臣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赵珣和喻南岐二人齐道。
皇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见此场景,到底松了一口气,“把这逆子给朕抓起来!”
二皇子不敢置信,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回头去看身后,靡初不知何时早就不见了。
宫里闹了这么一出,后半夜自然无人入睡。
“丞相大人!”刚处理好这些事情,几人往宫外走,喻南岐出声留住了赵珣。
“喻小将军,有事吗?”赵珣温和地笑。
“你说呢?”
不安好心打他妹妹的主意,趁自己不在京城,居然就定了亲!
“今晚我们配合地很好,希望以后还能如此。”赵珣不接他的话,反倒意味不明地换了话题。
喻南岐心智早熟,很少被人气到,只是面前这人,为免太厚颜无耻,偏偏自己还承了他一个人情,“说到配合,我还得感谢丞相大人,否则,说不定我今晚真的会被二皇子控制。”
怎么会有那么邪门的东西?丞相大人为什么有正好知道?喻南岐的眼神有些微妙,“丞相大人果然聪慧,既能知道秦桑有异,还能知道她给我们下的是什么。”
赵珣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谦虚道:“还好,算不得聪慧,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喻南岐吸了一口气,不再与他多言,自顾自加快了步子,他还是赶紧回家算了。
☆、第72章 第72章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桑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靡初,“殿下呢?”
“你先担心自己吧!”靡初施施然站定,嘴角的笑意一收,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凛冽。
秦桑不明所以,但还是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只是还不过一瞬,心肺突然剧烈地疼,像千百跟针在扎。
“疼吗?”靡初远远地站着。
秦桑额上密布细碎的汗珠,整个人都蹲下来,企图以此来缓解疼痛。
靡初一步步靠前,刚要伸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快跑啊,抓人来了!”丫鬟小厮到处乱窜,二皇子府乱成一片,各人行色匆匆,即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被本能驱使着逃命。
靡初只看了她一眼,道:“你也活不了了,去地牢还能见见你的主子呢。”
秦桑没有力气站起来,身边也没人顾得上她,只留她在原地蜷缩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面前站了一个人,睁开眼,就看见一双男人的黑色靴子,顺着往上看,“刘岫?”
她睁大眼,不敢置信。
“是我。”刘岫扫了她一眼,也没蹲下来,“带走。”
身后有侍卫立马过来拖着秦桑往外走。秦桑频频回头,只觉得出现了幻觉。但是那人就站在那里,熟悉的眉眼和身形告诉她不会有错。
两个侍卫看着这个女人又哭又笑,只以为受到了刺激,神智有些不清楚。
————
翌日,二皇子逼宫被捕一事传到了整个京城。
久病的丞相大人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看起来无比康健。
皇帝终于不能来上朝了,交给太子打理朝政,连二皇子的处境他也不过问了。
“君衡对此事早已知悉?”太子问赵珣,眼里有敬佩之意。
“算不上早。”赵珣道,“我早前在崇州查出了些东西,不过是将计就计。”
太子见他不细说,识趣地也不再问,“君衡此次立功,孤都不知如何感谢你。”
“殿下言重,本就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
出了宫门,赵珣伸手按了按眉心。身后的太子远远地凝视着他的背影,看不清神色。
喻蕴直到彼时,才明白丞相大人装病的缘由。
喻南岐回家,喻府上下喜气洋洋。喻戚也不去追究自己被赵珣欺骗了一场,甚至邀请他来赴宴,为喻南岐接风洗尘。
同时也庆幸,幸亏女儿在二皇子下手之前跟赵珣定了亲,不然这会子,喻府指不定也得遭殃。
这样一想,赵珣倒还是有些可取之处。
赵珣来得很早,礼数十全,还带着礼物。
瞿氏越看他越满意,“你坐吧,都快是一家人了,别多礼。”
赵珣这才坐下,面上始终挂着温润如玉的表情,看得喻南岐十分不满,这人惯会装,在爹娘面前一副面孔,在自己面前又一副面孔。
但是这个场景,喻南岐也是不能说些什么的。
晚宴快开始时,喻蕴匆匆赶过来。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了,不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发髻,“青杏,我身上没乱吧?”
“没呢,放心吧,小姐。”
怀着不安且欢喜的心情,喻蕴小步进门。
赵珣坐在右边,喻戚和喻南岐一左一右坐在他两侧,而喻蕴的位子在瞿氏旁边。两人几乎是面对面坐着,一抬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喻南岐从妹妹一进门就有些生气。他的妹妹,自小看着她长大,什么时候会作出这种娇羞之态?
他一生气,就找借口给赵珣灌酒,“君衡兄,来喝一杯。”
赵珣不太能喝酒,但是也不能推辞,再不让大舅子出口气,指不定他从中作梗,所以爽快地接了。
喝酒时看见喻蕴有些担心地眼神,安抚一笑。但顾忌这场合,到底没敢作出太大动作。
喻南岐默不作声看着二人眼神交汇,手上动作不停,面上热情好客,“再来。”
喻戚不作声,这事儿由他来做,总有一中以大欺小,倚老卖老之感。但是由他儿子来做,倒是正正好。
喻蕴亲眼看着赵珣的脸一点点变红,最后像蒸熟了的螃蟹。双眼愈发水润,迷迷瞪瞪地看着人,像只迷路的小狗,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
“哥哥……”喻蕴有心想劝劝喻南岐,不过这只是火上浇油罢了。
“叫我做什么?”喻南岐笑着问,他倒是清醒得很,趁着这时间,又给赵珣满上。
“算了算了,都喝成这样,别一会弄得他回不去。”喻戚看了一眼女儿,对喻南岐道。
喻南岐这才罢手,不过已经倒好的酒,还是让赵珣给灌了下去。
喻蕴还记得宫宴上的赵珣只喝了一杯就说胡话,这会子喝了这么多,指不定要怎么样,忍不住有些担心。
好在,赵珣这回直接醉得没有力气闹事。晚宴提前结束,飞尘进来背着他出去。喻蕴松了一口气,转脸就看见哥哥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
“哥哥……”
“算了算了,”喻南岐出了气,心情好了许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喻蕴,“给。”
“这是什么?”喻蕴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白玉梨花簪。
“你的及笄礼哥哥没能赶回来。”喻南岐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又想起来妹妹已经是大姑娘了,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喻蕴看着他的背影,连一声谢谢都来不及说。
————
二皇子进了天牢,大抵再无可威胁太子的地位。朝中一切事都由太子掌管,包括审讯二皇子。
“二弟真是太心急了。”太子如今也不再收敛,审讯的姿态颇有一种天下之主的感觉。
“呵,”二皇子不屑得冷哼,“皇兄何必惺惺作态,这些不都是你逼臣弟的?”
太子抬眸看他一眼,站起身来,两人身量相差无几,容貌甚至有些相似。只是眉眼间有些差距。
“孤逼你?”太子笑笑,仿佛听见了好笑的笑话,“你不觉得,是你觊觎你不该有的东西吗?”
玉贵妃出身太低,莫名其妙一步登了上来,搁谁谁都不能接受,遑论太子。他的母后出身正统,自己又是嫡长子,偏偏父皇偏心,让他这么多年来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如今这罪魁祸首还倒打一耙。
“父皇他想就给臣弟的东西,怎么能说是觊觎呢?”二皇子不动声色地踩太子的痛脚,“倒是皇兄你,即使坐了那位子,你以为就安稳了吗?”
“你什么意思?”
“皇兄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二皇子牵起嘴角,“你以为,你得到那位子就是名正言顺了?”
太子不语,打量了他片刻,未待他开口,贴身侍卫急匆匆赶进来,“殿下,太子妃想见您。”又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太子额上青筋一跳,看向二皇子的眼神更加不耻,“臣弟还是好好待在这里吧。”
至于钱琳琅,太子也是好久未见。上次投缳自尽未遂之后,太子吩咐几名会武的丫鬟时刻盯着她。
“何事?”
面前的女子身形瘦削,面容憔悴不堪,哪里还有出嫁时的风华?
“我自知对不起太子殿下,”钱琳琅眼中一片死寂,“但是如今二皇子已经不能威胁到您,我父亲于您也无多大益处,还请殿下放过我。”
自始至终不肯承认自己太子妃的身份,钱琳琅的自称惹怒了太子,“孤放过你?”
他伸手扣住她的脖子,“放你去天牢,和他双宿双飞好不好?”
钱琳琅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自知无理,除了垂泪,再无其他话可说。
“你死了这份心吧,进了东宫,除非你死,否则孤绝不会放过你。”太子气极而笑,“不过这次,孤绝不救你。”
说完,毫不留情地甩开她,转身离去。钱琳琅匍匐在地上,眼中的死寂化作一抹希望,含泪露出笑。
☆、第73章 第73章
京城之事已定,太子也成婚许久,钱将军没有理由再留在京城,和喻南岐一起,率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前往崇州。
春江楼二楼,安靳透过小窗,看着外面的大军离开。
“主子,就这样让钱将军走了?”
“不然呢?”安靳倒是淡然,“你可以现在去把他留下啊。”
“……”鹤意装作没听见。
“嗯?”安靳突然看见另一辆马车从城门外进来,“你过来看看那个马车夫。”
鹤意上前看了两眼,“太子身边的侍卫。”
“钱将军刚走,后脚就把有孕的侧妃接回来,太子做的不错。”安靳兴致勃勃。
“属下还以为许侧妃一心为了孩子,不过还是主动告诉太子了。”鹤意瘪瘪嘴。
“你怎么知道这样不是更好的选择?”安靳单手托着下巴,收起笑,整个人像笼了一层冰霜。
鹤意闭嘴,不再多说一个字。
马车速度不快,稳稳地从春江楼前驶过。安靳看不见马车里地人,却仿佛能看见十几年前,他的母亲,就这样一步步回到宫里,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
河清侯,玉贵妃,再到二皇子,这一个个全都倒下,一条线下来,牵扯无数人。京城中人,但凡跟二皇子有牵扯的,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土里,让别人看不见才好。
“你说什么!”皇帝嘶哑着嗓子,本就没什么精神,问出这句话,简直要耗费掉他最后一丝力气。
“儿臣怀疑,有人给您下毒。”太子一脸关切。
“下毒?”皇帝冷笑,跌坐在龙椅上,粗喘着气,挤出最后一个字,“查。”
然而心里却有了自己的答案,目光变凉,右手无意识地颤抖。真的是因果循环吗?
“儿臣领命。”
————
“霜影,你最近面色比以前还好啊。”喻蕴看着面前的好友,许是因为刚回东宫,还是一身素衣模样,倒是双颊圆润了许多。
“庵子里清净,没什么烦心事。”许霜影低头摸了摸小腹,面上的柔和让喻蕴看呆了眼。
“不说我了,你呢?”许霜影笑问,“你及笄我也没赶上,又这么快定亲了,什么时候成婚?”
喻蕴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声音细弱蚊蝇,“应该……我也不清楚……”
“我看,丞相大人有得等了,”许霜影掩唇,眼神又有几分羡慕,“你爹娘那么疼你,肯定不想让你那么早就嫁人。”
喻蕴咬着下唇,颇有些无奈,“我爹他,最近根本就不愿意见到,赵,丞相大人。”
“呵,着急了吧?”许霜影打趣她,“年前你都嫁不成了。”
“你说什么呢,我没有着急。”喻蕴瞪她,瞪了两眼,自己反倒泄了气,笑出声,“你就会逗我。”
“呕——”许霜影倏地脸色一变,鸿雁立刻端来盆子,酸气顿时在整个屋子弥漫开来。待许霜影漱口过后,她脸上还带着几分歉意,“阿蕴,不好意思。”
“没事……”
“爱妃怎么样?”太子大步流星走进来,满面春风。
“见过太子殿下。”喻蕴和许霜影双双站起来。
太子伸手扶住许霜影,对两人道:“不必多礼。”
他一来,整个屋子里的氛围都变了,喻蕴觉得十分不自在,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出了门,喻蕴正要登上马车,突然听见旁边有人惊呼出声,猛一回头,就看见一匹马冲过来,眼看着躲闪不及,喻蕴闭上了眼。
“吁!”
马从面上带起一片风,喻蕴甚至感到马的喘气声就在耳边传过。
“小姐,没事吧?”青杏连忙跑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没事,”喻蕴心神未定,“放心,我没事。”
那厢,马儿已经被制服了,“这位,喻小姐?”
“安公子?”面前的男子风度翩翩,眼角带着几分笑意,不是安靳又是谁?
“嗯,喻小姐还好吗?实在抱歉。”安靳把缰绳递给鹤意。
“我没事。”喻蕴轻轻摇头,“安公子来这里……”
“阿蕴。”赵珣离俩人十步来远,着一身白毛大氅,怀里不知抱着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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