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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变成了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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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一个阶下囚,〃二皇子压下怒气,连自称都改了,〃离开这里,就只能去刑场了,你说,是也不是?〃
赵珣不置可否,躬身向喻戚行礼,〃既然伯父无事,我也不便久留,这便离去了。〃
喻戚摆摆手:〃去吧去吧。〃
二皇子一个不查被忽略至此,心绪颇有些不佳。忍了忍,才没出声。
女劳在另一侧,赵珣有心想过去看一眼,穿了个走廊,折身往右而去。一道走到最里面,就是喻蕴和瞿氏所在的牢房。
〃伯母,喻小姐。〃
两人都是背对着牢门而坐,听见赵珣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赵珣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抬高声音又唤了一声:〃阿蕴!〃
依旧没人应答。
〃飞尘,去把钱大人找来。〃
钱大人既大理寺丞。
〃丞相大人,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大理寺丞没想到赵珣会自己摸到女牢这边来,但心有不虞也没法表现出来。
〃打开。〃赵珣指了指面前的牢门。
大理寺丞骇了一跳,忙摆手:〃大人,这可是天牢,您不能在这里……〃劫狱啊。
〃这里面的人要出了差错,我拿你是问。〃赵珣不待他把话讲完,已经怒气冲冲地打断了。
大理寺丞这才发现异常,外面动静这么大,旁边关押的犯人都探头探脑来看,没道理这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快打开!〃他也急了,这可是要犯,又是丞相大人的未婚妻,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用活了,太子和丞相大人能把他翻来覆去地扒皮。
〃咔哒——〃锁开了,赵珣忙上前手忙脚乱地扯下锁链,冲进牢房,站在那两人背后,却不敢伸手去触碰:〃阿蕴,我来了。〃
大理寺丞见到此情此景,心里默默地又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
〃大人小心。〃飞尘警惕心不减,心里怀疑喻小姐和喻夫人是不是已经被……
赵珣轻轻摇头,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这种感觉许多年都不曾有了。他看着自己的右手缓缓伸向左侧年轻女子的肩头,只轻轻一碰,女子便仰面倒下。
这一瞬间,赵珣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是谁?〃飞尘的声音仿若天籁,叫醒了迷迷瞪瞪的赵珣,他看向那张陌生的脸,好半晌,心里才涌起一阵阵庆幸。
还好,不是阿蕴。
飞尘伸手碰了碰右侧女子,同样,还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这人呢!〃大理寺丞不可思议,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回去吧。〃赵珣如释重负,轻松一笑。不是他的阿蕴,那就好。紧接着,他眼神忽然一凛,继而又是一声冷笑。
丞相府灯火彻夜长明。
赵珣径直走到书房,飞尘为他打开门。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有人来访。
赵珣抬眼看着飞尘领进来的安靳,眼里深色莫名。
〃丞相大人不欢迎我?〃安靳倒是自在,自己挑了个位子坐下,懒洋洋往后一靠。
〃何必拐弯,说明来意吧。〃赵珣没了跟他闲谈的心思。
〃你知道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安靳抬手指了指上面,〃我本等你做个决定,可惜,君衡近些年来,颇有些怯懦。索性,我帮你一把。〃
赵珣没应声。
〃你倒是挺中意喻家那个小姑娘,连玉佩都给了她。〃安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食指在杯沿上扫了一圈。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你都知道。〃安靳细条慢理,〃京城百姓多,我呢,心善,也不愿意强攻。〃
强攻不是不能赢,只是一场战争下来,必定要毁掉名誉。安靳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无意毁掉名声。何况,做皇帝的,怎么能没有好名声。
〃你应该直接找太子,〃赵珣抬眼,〃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不,我就想找你。〃安靳得意地笑,他想要看看太子被迫从皇位上一步步走下来,而不是一夜之间,龙椅换主,那就太没意思了。
〃喻小姐在我那里,难道不比在天牢待遇好?〃见赵珣脸色不虞,安靳又道。
〃你知道我不喜欢被逼着做选择。〃
赵珣抿唇,半阖眼。
〃不是我逼你,是太子啊。〃安靳转脸看向窗外,那里映着外面的红灯笼,〃我不信你察觉不到,不管有没有我这一出,你和喻家,总要被太子……〃他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歪着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你为谁做事不都一样?何况,你我的母亲又是手帕交。〃
安靳的母亲是先皇的宠妃,单名丽。先皇封了丽妃,自是万千娇宠。
然而,这份美丽吸引的不仅仅是先皇,连如今的皇上也迷了眼。
安靳甫一出生,先皇就把玉佩给了丽妃。丽妃也不知怎么想,命人与你做了一个一样的,交给赵珣的母亲。
这玉佩在萧家堪比玉玺,皇帝只会留给最喜欢的儿子,待日后再传玉玺,皇位也就这么定了。向来其他人都是见不到玉佩的。
丽妃的这番举动显然不合适,但先皇竟然也没有生气。给了就给了,幸而材质不一样。
然而先皇此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竟然来不及下诏书,便驾崩了。皇帝拥兵自立,况自己又是太子,根本无人反对,抑或说,无人敢反对。
丽妃带着幼小的儿子,请旨为先皇守陵。她自知以往风头太盛,若不自己寻个退路,只怕落不了好。
但却没料到,皇帝早就想摘她这朵花,怎么肯放过她?丽妃再退一步,请求皇帝放过安靳。
☆、第80章 大结局
安靳,或者说萧靳,甫一被封了靳王,才进入封地,丽妃就毫不犹豫地自尽了。
得到消息后的安靳拼命地想要回来,却被忠心的部下拦住了。少年的他根本不是皇上的对手。
当时皇上搜查了丽妃的宫殿,甚至派人把安靳身边也查了个彻底,愣是没有找到那块玉佩。
玉佩在赵珣的母亲那里。丽妃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害怕安靳年幼,无能守住玉佩,便交给了自己当时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赵珣的母亲在被人问及时,坦坦荡荡拿出之前的翠绿色玉佩,坦言这就是丽妃交给自己的。皇上见过玉佩,既然找不到真的,便命人仿了一块。
事情本来该平息下来。然而,就在赵珣的母亲找机会把真玉佩送出去之后,消息败露了。皇上大怒,命人追截,为时已晚。
转头再想追究时,赵母已经自戕。赵珣彼时尚且年幼,怎奈赵父情深,赵母的离世给他带来很大打击,几月之后,竟酩酊大醉着,跌足到湖中,撒手人寰。
皇上也许是真心后悔,也许是为了顾忌名声,命人好生照顾赵珣。
赵珣自幼聪慧,一路顺顺当当,从无差错,直至成了状元,大刀阔斧地开辟自己的官场之路。
他行事高调,风格霸道。但私底下,冷冷冰冰,鲜少与人来往。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才对他放松了警惕。
〃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恨。〃安靳转动着手里的茶盏,像是潇洒的公子哥把玩着酒杯。
烛火昏黄不定,深深浅浅的阴影投在玉一般的脸上。赵珣一半的身子都隐秘在阴影中,气氛沉闷得可怕,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
〃那你来吧。〃末了,赵珣才开口,〃我一直等着呢。〃
〃放心吧,我保证,喻小姐母女二人定然安然无恙地回来。〃安靳扯起一边的嘴角,笑得风流无双。
门一打开,风雪灌入,赵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每年的冬天都这样,冷得无边际,像她离世那一年一样。
可是,也可以不一样的。他望向皇宫的方向。时间不多了,他不想一个人过年。
翌日,风雪依旧未停。太子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喻府走去,高头大马上坐着的人早已被权力支配,膨胀成谁也不认识的模样。
风声鹤唳,这是每个人脑中蹦出来的词。
赵珣这回没有拦着,远远地停下马车,隔着一条街,漫不经心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驾!快让开!〃一人骑着马,从城门狂奔而入,行人纷纷四散开来,敢怒不敢言。
〃报!〃马上的士兵不待马儿完全停下来,狼狈不堪地从马背上滚下来,〃太子殿下,急报!〃
〃什么事?〃太子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有些怒气。
〃叛军攻城了,马上就要扛不住了!〃
〃啊?攻城?〃
〃快快回去!〃
士兵声若洪钟,周遭的老百姓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的脸色都变了,惊惶失措,甚至不知道往哪儿跑。
〃都站住!〃太子怒喝,然而受惊的百姓岂是他控制地住的。他一吼,大家跑得更快,一面跑,还一面叫嚷。
太子怒不可遏,劈手夺过身旁侍卫的剑:〃去城门!〃
话音才落,他就看见马车上的赵珣。那张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太熟悉,〃抓住他!〃
喻戚已经被关进大牢了,叛军还未散,要说这跟赵珣没有关系,太子是不相信的。
街上人潮涌动,侍卫们想穿过人群,去街的另一边抓赵珣,并不容易。
飞尘的剑已出鞘,随时等着他们的靠近。
太子心急,恨不能插上翅膀。直至,他感到脖子边一凉。小意地侧首去看,直见他的右后方站在一个中年男子,瘦削的脸,不带一丝表情,如同手中的剑一样冷。
太子看着手下的侍卫还奋力向赵珣靠近,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顿时欲哭无泪。
〃叫他们住手。〃
中年男人慢条斯理。
〃都住手。〃太子偏偏头,想离剑锋远一点。
赵珣下了马车,缓步往这边走过来,近了,才站定:〃去请靳王吧。〃
中年男人胁迫这太子往城门走去,一旦看到权力的希望,大部分人都会变得贪生怕死起来。太子憋着一口气,想强硬地拒绝。怎奈脖子上的剑太过锋利,冷不防被划开一条口子。
冷痛感无比真实,太子真切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白着脸往城门去。
〃收拾一下。〃赵珣吩咐手下人,喻府乱糟糟一团,他无处落脚。
想了想,他还是穿过后院,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喻蕴的房门前。
太子想要给喻家定罪的愿望太迫切,连喻蕴的闺房都被搜了个底朝天。
〃大人,我们要收拾这里吗?〃
〃不用,你们出去。〃赵珣将怀里的暖炉递给飞尘,脱下大氅,卷起袖口,神态自若地开始收拾。
飞尘瞪大了眼,这屋子乱糟糟,他以为大人进来这里,已是极限。没想到,天降红雨,居然能看到大人亲手收拾屋子。
赵珣不知道这些东西以前都是摆放在哪里的,只是凭着对喻蕴性子来猜测。那张画卷不知去了哪里,翻来覆去找不到。
其他人动作很快,收拾好之后就安静下来。赵珣也不着急,手里的动作井然有序。
又过了许久,他满意地一笑,屋子里每一件东西都找到了归属之地。
〃走吧。〃赵珣拍拍袖子,有些嫌弃。但现在还不是换衣服的时候,阿蕴该回来了。
太子被擒,京城自然不攻自破。靳王领着军队,驾着青骢马,已然又是一代新皇。
有人想反抗,但见丞相大人都俯首称臣,只好无可奈何地放弃。
喻蕴待在这小院子里两天了,也不知外面是何情形。安靳当晚出现在天牢中,还把她吓了一跳。
门口有几个壮汉守着,一日三餐也有人送过来,只是不让她跟娘亲出去。
安靳是靳王,靳王要造反。喻蕴撑着小下巴,坐在屋檐下,脚边是一个火炉,百无聊奈数纷飞的雪花。
瞿氏这两天染上了风寒,此时还在卧床休息。院子里的几个小丫鬟低头做自己的事,谁也不敢跟喻蕴说话。
喻蕴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间,有人打开了院门。
〃阿蕴,走吧。〃赵珣长身玉立,站在喻蕴跟前,微笑着朝她伸出右手,惶惶间,仿若神祗。
喻蕴都没有发现自己笑得多明媚,借着他的力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去啊。〃赵珣拍拍她的头顶,有雪花落在那里。
〃结束了吗?〃
〃都结束了。〃只剩老皇帝没醒,只等新皇帝登基。
喻戚被放了出来,群臣又见风使舵,围着他贺喜巴结,又恼恨自己怎么就没有提前帮助靳王,不然也要一步登天了。
喻戚笑笑,回到府里,才发现一切都已经安置妥当。
〃马上就过年了,记得叫丞相过来。〃喻戚见女儿欲言又止的神色,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靳王为了安稳人心,年前并没有什么大的举措。百姓对于谁是皇帝并不在意,只要能安居乐业,不打仗就行。
〃主子,奴婢想回家。〃流云红着眼,靳王如今已达成所愿,只怕自己的命也要走到头了。
〃嗯?〃靳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老皇帝,〃那就回去吧。〃
他无所谓一笑,看向流云:〃本王也不拦你,来人。〃
太监手里捧着托盘,红绸覆盖着。一掀开,里面是几锭金子。
〃给你的。〃这女人跟他母亲长得太像,靳王并不想逼她上绝路。
〃谢主子。〃流云匍匐在地上,头上的步摇一颤一颤,像是她的心。泪水从眼眶中流出,瞬间消失在地毯中。
老皇帝悠悠然睁开眼,见到此情此景,再一看靳王,立马全明了:〃你还是回来了。〃
这是他最忌惮的弟弟。
〃是啊。〃靳王笑笑,〃这里本来就属于我,不是吗?〃
他曾在这里度过最快乐的几年时光。
〃报应不爽啊。〃老皇帝仰面感慨,他该想到的,如今他的病症和先皇死前一模一样。
为了得到皇位,他曾亲手给先皇下毒。如今,这毒又进了他的肚里。
〃皇上,礼部大人求见。〃
〃不见。〃老皇帝听见李广福的声音,下意识地答。下一刻,他就看见靳王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广福,你!〃
〃你以为那毒为什么可以瞒天过海?〃靳王嘲讽。
李广福没有抬头看老皇帝一眼,躬身请靳王。
〃李公公,这么多年了,本王很感激你。〃
〃奴才担不起,是娘娘救了奴才一命,不然,奴才哪有今日?〃
靳王不置可否。
礼部要在面前准备好新皇登基所需的一切。只待老皇帝一走,新皇就要马上登基。
显然,老皇帝撑不了多久。
京城百姓原以为这个年肯定要过得不安生,结果这里还是太太平平,各个喜气洋洋。
赵珣心满意足地站在喻府门口,他终于不用一个人过年了。怀里那只雪团似的小猫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臂膀,不时满足地打呼噜。
年饭吃到一半,突然传来皇帝驾崩的消息。
几人对视一眼,继续举杯共饮。
赵珣临走时,把猫咪就给了喻蕴。喻蕴一见这猫,脸腾一下红了。
〃怎么了?〃赵珣关切地问,心里明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喻蕴把猫咪高高抱起,遮住自己小半张脸,只剩一对乌溜溜的眼露在外面。猫咪恰巧在这时醒了过来,不安地扭头看赵珣,似乎不明白怎么就换了个人。
少女和猫,真是相配。
〃我上次跟你说,你有事瞒着我,记得吗?〃
喻蕴呐呐低头不言,这人的记性太好了吧,这都过去这么些天了!
〃嗯,我记得。〃沉默了一会,喻蕴抬眼,下定了决心,〃我想告诉你。〃
屋外的大雪不停,屋里两人一猫,十分温馨。
〃就是这样了。〃喻蕴说完,不敢抬头看赵珣的表情,怕他不能接受,怕自己被当成胡言乱语。
〃其实,〃赵珣故意顿了顿,见她不安,才道:〃我早就知道了。〃
喻蕴惊诧。
〃有的时候你藏的并不紧,我能看见你。而且,那香囊,你哥哥已经告诉我了,就是你做的。〃赵珣一点一点解释,对面少女脸上一点一点变红。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从遇见你就开始做这样的梦。〃
〃你说为什么?〃赵珣低声反问,眼里是浓浓的趣味,末了,又补一句:〃还好你梦见的是我。〃
慧能大师到底没有回来,只回了一封信,叫他们无需担心,一切皆是命中定数。
新年第一天,靳王登基,改年号为景初。
太子和二皇子被贬为庶人,派去守皇陵。这两人一直斗个没完,接下来的几十年,还要相依为伴。
许霜影身怀六甲,不便远行,得了特赦,可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再离开。
倒是钱琳琅,本来自从钱将军死后,一直寻死觅活。可不知何时,见了新皇一眼,才知道原来自己一心爱着的人不是太子,不是二皇子,而是靳王。心爱之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的杀父仇人,这刺激太大。但钱琳琅居然想通了,又或许是心死了,跟着废太子离开,自始至终不曾回头。
二皇子临行前见了刘岫,打听秦桑。
刘岫沉默良久,道:〃她已经走了。〃
并没有人对她用刑,但是秦桑不知为何,干净利落地走了。
二皇子有些失态,大笑着离去。
景初元年六月六日,天晴,宜纳彩,宜嫁娶。
〃新娘子出门咯!〃
喻蕴被哥哥背着,穿过满院子的人,一步步朝花轿走去。
瞿氏趴在喻戚肩头,眼眶红红,连喻戚本人,也有些难受,双唇紧抿,一语不发。
唯有花轿前站着的那人,温柔地笑着,心情大好。
直到坐上了花轿,喻蕴才突然从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她回望着,早前被红盖头覆盖着,什么也看不清楚。
一面想着,一面竟然泪流不止。
花轿停下,喻蕴连忙拿袖子擦脸。
赵珣看着红绸另一端的娇俏身影,心里的充实和满足感不言而喻。但是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喻蕴的袖子吸引住了,濡湿一片,还沾着脂粉。
她哭了?
接下来的流程,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若是旁人这样,只怕有人要打趣。但这是丞相,虽然难得露出好脸色,众人也都惜命得紧。
〃你们都出去。〃进了洞房,赵珣接过玉如意,就把其他人往外赶。
于理不合啊,众人也只是心里想想。
玉如意挑起红盖头一角,率先露出喻蕴的下巴。
赵珣心里砰砰作响,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竟然会有这种紧张的心情,简直像个没经历事的毛头小伙。
〃怎么了,阿蕴?〃喻蕴脸上糊的乱七八糟一团,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我没事啊,呃——〃喻蕴忙捂嘴,打嗝的声音还是没拦住。
〃饿哭了?你先吃点东西。〃赵珣不忍揭穿,去旁边的桌上端来一盘糕点。
喻蕴颇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出去吧。〃
外面一堆客人,新郎消失了,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我先出去,你记得吃。〃赵珣等到她点头,才放心离去。
他一走,喻蕴的肩头瞬间就挎了下来,心里还是很慌。连忙塞了一块糕点进嘴里,也食不知味。
呆呆坐在床边,许是惧怕丞相大人,喜娘也不敢先开口和喻蕴搭话。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人打开。赵珣回来了。
喻蕴见他走不稳,忙过去扶着他。喜娘早在丞相大人推门的时候跑了出去。
〃没事,我没事。〃赵珣摆摆手,脸上有些红,身上也带着酒气,但眼神很清明,〃他们不敢灌我。〃
喻蕴一身繁琐的新娘装扮,凤冠半天也摘不下来,难免有些烦躁。
〃别动。〃赵珣按住她的手,细心地解开被缠住的头发,轻柔地将凤冠摘了下来。喻蕴看向镜子,又慌乱躲开。赵珣的眼神太温柔,直勾勾地盯着她。
其实也没什么好慌的,喻蕴不断安慰自己,手里紧紧攥着赵珣的胸襟。
〃阿蕴……〃赵珣低头看着躺在身,下的少女,无奈地叫了好几声,她明显太紧张,根本没听见。
〃怎么了?〃喻蕴回神。
〃你这样,我衣服脱不下来。〃喻蕴看向他的胸口,刚好被自己两手揪住了,默默地松开。
〃呵,〃赵珣轻笑一声,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喻蕴耳边。
太热了。
屋外虫鸣,伴随着喜烛摇摇曳曳。
翌日醒来,喻蕴开始还惊诧了一瞬,倏地又想起来自己已经嫁人了。
赵珣勾住她的腰:〃没事,再睡一会。〃
困顿中,喻蕴眼一闭,居然又睡着了。
赵珣直起身,亲了亲枕边人的额头,心里的满足感比昨日更甚。
因为赵没有长辈,赵珣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喻蕴没过几天,就觉得嫁人后的生活比以往更轻松自在,只除了夜里。
瞿氏眼瞅着女儿在一个月之内胖了一圈,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但另一方面,又感到有些欣慰,只是嘱咐赵珣,女孩子吃多了冰粥对身体不好。
当天回去,喻蕴满肚子怨念地看着自己每日无节制的冰粥骤减成两碗。
〃别看我,没用。〃赵珣从书中抬起头,就发现小妻子眼巴巴地瞅着自己,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哎呀!〃喻蕴无可奈何,泄了气,知道她的夫君要真是下定了决心不让她吃,撒娇都没用。不过,旁的手段就说不定了。
丞相大人是个极其坚定的人,但凡下定决心,就要坚持到底。不过这点决心在枕边风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喻蕴发现了提出要求的最好时机,每每遇到赵珣不同意的事情,总要牺牲一个晚上的好眠,但效果显著。
然而第二日,喻蕴仍然只有两碗冰粥。想要找赵珣讨个说法,对方一大早出去上朝就没回来。直到夜晚,才悄咪咪从后门进来,活生生躲了一天。
喻蕴无话可说了。
自从成亲之后,喻蕴发现自己的梦竟然没再做了。仿佛它天生就是个红娘,一旦牵好了线,便功成身退。
赵珣对这个解释表示满意,怀里的猫咪喵喵叫,仿佛也能听懂。
因为担心喻蕴年幼,赵珣担心太早有孕对她身体不好。及至三年后,即景初三年,丞相大人方得一女,取名为蓁。
赵蓁的降临让冷面丞相多了几分人气。那是,任谁看着一个男人牵着小女孩满京城乱窜,都不会联想到丞相大人。
喻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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