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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变成了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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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贵妃心有不甘,檀口轻启,还要再求情,皇帝拍了拍她的手,“朕有些忙,就不陪你了。”起身准备离开。
“恭送皇上。”玉贵妃压下不甘,娇笑行李。待皇帝的背影消失不见,俏脸变得铁青,“本宫陪了他这么多年,竟然连这样个小小要求都不答应。要是那贱人。。。。。。”
“贵妃娘娘!”她身后的老嬷嬷出声提醒。
“竟是连提也不让提!”她虽是不甘心,却也不再提了。
河清侯很快就被带走,彼时他正在烟柳巷喝花酒,被找到烂醉如泥,肥头大脸上沾着零星脂粉,衣裳大敞,露出圆鼓鼓的肚皮。见有人上前抓他,含糊不清道:“你知道本侯是谁吗?竟敢抓我?”
此时刘中丞遇刺一事已传遍大街小巷,尽管大理寺丞一再强调不许外泄,但不知为何,此事竟像长了脚,拦也拦不住。
有人见他仍不清醒,嗤笑,“本侯?笨猪吧?”众人一看他那肚子,哄笑出声,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个死人。本就犯了不少罪被调查,又牵涉进人命案,焉有活路?
河清侯挣扎着站直身体,依旧摇摇晃晃,“等本侯登了皇位,把你们一个个都诛九族。”
众人不敢笑了,面面相觑,悄然无声。河清侯得意地笑,“一群刁民,不知天高地厚。”
“带走!”再容他胡言乱语,不知得出多大乱子,大理寺丞觉得这趟水更深了。
“河清侯被抓了!”喻蕴听见楼下一阵欢呼,抬头向窗外看去,只见两排侍卫押着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从闹市中穿行。
“这就是河清侯?”喻蕴回头问旁边坐着的许霜影,“怎的就被抓了?”
“你没有听说吗?”许霜影轻声道,“听说是卷入人命案呢。”见喻蕴还是不解,又说:“刘中丞昨夜遇刺,此前他一直在调差河清侯。”
喻蕴惊讶不已,又看了一眼那男子,还是醉醺醺的模样,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河清侯,这不正是爹爹弹劾的那个人呢吗?
河清侯被捕一事如今已经在京城穿得沸沸扬扬,尤其是那句“他日我若为皇”。听闻皇上震怒,下旨彻查,连一向极受宠爱的玉贵妃都遭了殃,被禁在霜云殿内不得外出。
而喻家忙着为喻南岐送行。崇州局势危急,从无败绩的钱将军竟然被流矢伤到,喻南岐不得不提前出发。
喻蕴重新求来平安符交给哥哥,依依不舍地挥手。京城外的官道两旁青草萋萋,站满送行的百姓,将士们士气饱满,踏上去崇州的路程。眼见哥哥的背影越变越小,直至化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喻蕴的泪水才夺眶而出。瞿氏不忍,就在府中未来,喻父陪在她身边。
回到家中,连晚饭也不曾吃,喻蕴匆匆洗漱了一番,拆掉发髻,用被子蒙着头,悄无声息地掉眼泪。青杏知她抑郁,轻手轻脚地放下帘子,带上门。
被子里黑漆漆一片,又闷又热,喻蕴哭了一会,把头露出来。玉枕沾了泪,冰冰凉凉。眼睫水润润的,让她看东西都不甚清楚,昏黄的烛光成了一大片晕亮。双眼酸胀,竟昏昏沉沉睡着了。
“少爷,您又头疼了?”刘管家一脸焦急看着床榻上的人,“老奴去给您请大夫吧?”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
赵珣摇头不允,刘管家拗不过他,叹了口气,出去为他煎药。
喻蕴不知此次又变成了什么,但是总归是和丞相有关的,她想。
还是上回那间卧室,她抬眼望去,还能看见上次寄身的烛台,此刻那烛火摇曳,提醒着她上回发生的事情。
“唔。”一声□□打破了她的思绪,顺着声音看去,京城少女的梦中情人蜷缩成一团,汗水浸湿双鬓,面色惨白,眉头紧拧。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下唇被咬得出血。
竟没人来照顾他吗?喻蕴有些焦急,看他这样子病得很厉害啊。
可是周围一片寂静,除了丞相偶尔从紧闭的唇齿间溢出的□□,再无其他声音。喻蕴想到自己生病时,别说丫鬟婆子忙碌不休,娘亲也总要守在身旁,父兄再忙碌也会不时来探望。
丞相位高权重,每每出去众人簇拥,可如今生病竟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喻蕴不由得有些心疼。
“少爷,起来吃药吧!”刘管家回来,照例一手药碗一手蜜饯。
没做过几次梦,已经撞见两次吃药了,丞相真是体弱多病啊,喻蕴这般想着,眼神却不小心飘到赵珣身上凌乱的衣襟处露出的胸膛,分明又是健壮结实的身材。又看了一眼,倏地缓过神,想什么呢,她疑心自己脸要烧起来了。
赵珣不喜他人触碰,便是连刘管家也不行。头疼得厉害,一跳一跳像要炸开,他强撑着起身,靠在床栏上,缓了一缓,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许是太苦,好半晌都没睁开眼。
刘管家把蜜饯往前推了一推,赵珣拿起来往嘴里塞。真是的塞,喻蕴看得目瞪口呆,此时的丞相丝毫不见他在众人面前的温文尔雅,两边的腮帮子鼓起,还在不停地嚼,竟是有几分幼子的可爱之感。
药灌下去,头痛得了缓解,赵珣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口中依旧有苦涩感,但也没有刚刚那般难以忍受,于是慢条斯理捻起蜜饯细细品味。
“蒋大夫不日就回京,届时少爷也不用这么辛苦。”刘管家有些心疼,这病症由来已久,难以根治,偏偏少爷只认蒋大夫一人。
“唔,刘叔不用担心我。”赵珣抬头安慰刘管家,头痛发作起来却是难受,但也不是不能忍耐。只是那般挣扎狼狈的模样,他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每每发病,总是要撤了暗卫,连飞尘都不得靠近。
喻蕴看他逐渐好转,内心也舒了口气。这人,自己都疼得不行了,还有精力安慰别人。
赵珣闭上眼,又缓了一缓,“刘叔去休息吧,我不疼了。”
“诶,好。”刘管家知他不愿将狼狈外露,收拾了药碗离开,免得让他更加有负担。
“怎么可能不疼呢?”喻蕴心说。
赵珣猛然抬头,看向窗边,目光凌厉如剑:“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前文修改完毕。从明天起,更新新内容,不会再大修了。欢迎跳坑,我在坑底接着你们!
☆、第9章 案子告破
短短三个字如惊雷般,炸得喻蕴心神一凛,她说出声了?
赵珣冷眼注视窗下,那里空无一人,但他就是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他从未有过幻觉,最近却接二连三发生这种怪事:“不管你是谁,本相一定会揪出你,呵。”冷笑中带着蔑视。
喻蕴无语凝噎,如果是她真身在此,也许她会害怕,但是他的眼神根本没落在自己身上。她看看旁边的窗,再看看丞相强撑起上身,明明脸色苍白,却摆出一副凌厉的表情,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莫名有些好笑。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明明没听见任何回应,赵珣仍是觉得自己被嘲笑了,脸色更加难看。
这回是什么呢,喻蕴暗自揣测,冷不伶仃看到左侧的穿衣镜,镜中却是个乌黑古怪的小袋子——正是自己丢的香囊!
绣成这般也算是独一无二了,喻蕴不由得纳罕,怎么会在这里?丞相要个这么难看的香囊做什么?
大晋这两天格外不宁,后宫却太平了下来,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惹事儿。霜云殿一如既往地精致大气,只是过分得安静。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玉贵妃一身白色里衣,哭得梨花带雨。黑鸦鸦的发髻散乱,几缕黑发从香肩滑落,整个人扑倒在地,紧紧抱着皇帝的小腿,“臣妾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她双肩微颤,始终不敢相信哥哥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白日里,皇帝已将她禁足,几番以生病的借口求见皇上,这才得来见圣颜的机会。
皇帝看着她,蹲下身子,面无表情,抬起她的下巴:“别糟蹋了这张脸。”娇俏的脸上两行泪痕,未施粉黛也美貌脱俗,杏眼里都是哀求,无辜的模样惹人怜爱。
皇帝却不为所动,蓦地松了手,“她从不会做出这般样子。”
所以是我活了下来啊,玉贵妃心中怨怼,却是松开了手,擦去脸上未干的泪,端端正正行了个宫礼:“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深深凝视了她一眼,甩袖离去。黄色龙袍渐渐淡入夜色,消失不见。
河清侯这回算是栽了。
朝臣无不心有戚戚焉,皇帝上朝之时大发雷霆,相比之下,刘中丞遇刺一事反倒没有那么严重了。往日嚣张的二皇子一党不得不乖乖夹起尾巴,无不暗骂河清侯坏事,自己不想活还拖一众人下水。
大理寺丞如今也很头疼,一条命案,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只是皇帝下令清查河清侯,这才是桩大案啊,恐怕未来几个月大晋都不会太平。
他瞥了眼被关在牢房里的河清侯,白色囚衣染上一道道灰,凌乱的头发上还挂着几根稻草,整个人呆坐在地上,灰白的脸上满是惊恐,似乎不明白为何转眼之间就犯了死罪。
自作自受,大理寺丞收回目光,信步离开,还有很多东西要查呢。
河清侯府就在城北,附近皆居住着达官贵人。还未走近,就远远看见高高挂起的牌匾,鎏金大字。门前两座石狮,半人来高,好不威风。
只是走近了,才听得里面一阵喧闹,哭泣声、打骂声、抢砸声不绝于耳。两名侍卫上前,轰然推开大门,里面的景象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一路走去,遍地狼藉,桌椅倒地,奴仆四处奔走,见了人来,竟也不停下。
“都住手!”见众人恍若未闻,侍卫又加一句:“否则就低格杀!”
众人哗啦啦跪一地,纷纷哀求:“大人饶命,小人是清白的!”大抵是听说河清侯之事,再无知也明白若是牵涉其中,焉有命在?
“站住!”一年轻女子怀揣包裹从后院匆匆跑出,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大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苍白,口中喃喃:“大人饶命,饶命啊!”
大理寺丞缓步走近,这份惧意有些过了,“这是何物?”
原是女子跪倒之时,怀中东西散落一地,其中不乏金簪玉钗等贵重物品,想的是为了跑路。但凌乱的物品中有一件很是惹眼,一个蓝布包裹的方形东西。
听到问话,女子更是害怕,眼泪不自觉滑落,不住地摇头:“不知道,妾身不知道这是何物。”
大理寺丞看了她几眼,侍卫捡起来递给他,打开来一看,是一沓信件。他抽出一封,扫了几眼,脸色倏地一变,又抽出另一封,如此看了几封信,他才抬起头,面上凝成冰霜,“将所有人都带走!”
“大人饶命!”众人嚎啕不已,挣扎着求饶,侍卫眼也不眨,带走一院子人。
“仔细地搜!”剩下一队人挨个搜查河清侯府各个房间。河清侯府占地面积极大,比隔壁两座府邸加起来都大,搜查起来费时费力。
黑影从横梁掠过,飞尘扬起又落下。下面的侍卫被灰尘眯住了眼,伸手揉了揉,也没在意,继续翻箱倒柜。
刘中丞的命案破了。凶手是河清侯。
众人都道,果真如此,正调查着,人就死了,可不就是他心虚?
此事像滚雪球一般却滚越大。眼瞅着河清侯墙倒众人推,许多百姓纷纷伸冤,状告河清侯。一时间,各衙门忙碌不休。
侍卫花了几天时间将河清侯府翻了个底朝天,竟翻出几箱官银。只是官银上印的却不是大晋,而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王朝,盛康。
大理寺丞带着官银,觐见皇帝。不出半个时辰,皇帝下旨,抄家凌迟。
玉贵妃顶着烈日,跪在御书房外,哭成了泪人儿,好不可怜。
可就是如此,皇帝也没召见,只让人传来一句话:“再替他求情,朕连你一起办了。”
这是要变天了。一个河清侯背后不知还有多少人。罪名定了,案子却远远没有结束,大理寺丞没有一丝放松,这案子查得太过容易。
已经是六月了,清晨的阳光已经有些热了。微风携着热意从河面飘过。
“喻妹妹。”喻蕴正在脂粉铺子里看最新的胭脂,忽听见旁边一道女声,声音原本有些尖利,但被主人刻意压低,有些怪异。她回头一看,店铺另一侧站着一对主仆。
为首的姑娘大概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张尖瘦的小脸,两道眉极淡。原本的唇色也很浅,涂了口脂,然而口脂的颜色鲜艳得有些突兀。尖细的下巴微微扬起,见喻蕴回头,缓步向她走来,“今日真是巧了,竟在此碰见你。”
走近了,喻蕴才发现这姑娘约莫高了她一个头不止,整个人像一根纤细的柳条儿。她该是见过这人的,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也笑着回:“是很巧,姐姐也来看胭脂?”
那姑娘拿起喻蕴手旁的一盒胭脂,枚红色,带着淡淡的香味。她看了眼喻蕴,说:“妹妹肤色过于白了,看起来没有血色。这盒胭脂最适合你了,颜色正好。”
青杏看了看自家小姐粉扑扑的小脸,不甚赞同。
就这道会碰上这样的人,喻蕴暗笑,本就不期盼会和京城的姑娘们一团和气,客气地道了谢,接过那盒胭脂放回去。
那姑娘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顿了顿,又笑起来,拉着她的手,甚是亲密道:“妹妹也别烦恼。京城就是这样,什么话都传得快,不过消失得也快。看妹妹这小脸,似乎又瘦了些,姐姐看着心疼。”
喻蕴挑眉,有些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姑娘又继续:“以前也穿过丞相心仪其他姑娘,这些流言呐,大家都已看习惯了,过耳就忘,妹妹也不要往心里去。”
原来是为了丞相啊,喻蕴明了,又是一个倾心的姑娘。她心里暗暗叹口气,“我哪里会放在心上,毕竟是丞相啊。”毕竟你们都喜欢啊,她默默加了一句。
“那倒也是,”姑娘眉间舒展开来,下巴又翘起来:“姐姐见过不少人,为了认识丞相,不惜传出这样或那样的话,可结果呢,呵。”她掩唇轻笑,许是忘记压声音,笑声有些尖锐。
喻蕴看了她一样,为不可见地摇摇头,何必来找她。
姑娘没有察觉出喻蕴微微的不悦,只一心暗自欣喜,眼神不知飘去了哪里,连喻蕴何时离去都不知道。
“小姐,刚刚柳小姐推荐的那盒胭脂一点都不适合你。”青杏有些愠恼。
“她姓柳?”喻蕴回头看了一眼脂粉铺子,“倒是与她相符。”
自从那天春江楼之后,就很少有人来找她。偶然遇见了,那眼神也是分外微妙,喻蕴叹口气。
夜幕下,黑衣人闪过几个弄道,潜入一座府邸,动作快得让人即使看到他也只会怀疑自己的眼神。
“主子,东西放出去了。”他跪下复命,身前是一个负手背立的男人。
“嗯。”他转了转右手上的扳指,虎口处有一颗不甚起眼的红痣。
☆、第10章 邻家有人
大人,河清侯认罪了。”飞尘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暑气。
赵珣一身天青色长袍,满头乌发仅用一支碧玉簪固定,神清气爽,让飞尘不觉沉静下来。他正逗弄着小绿豆,一个多月不吃肉,小绿豆似乎瘦了不少,眼神也颇是幽怨。
“他人不认罪都一样。”都是个死,不过是抗不过大理寺的手段,想求个速死罢了。小绿豆静静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笼子是特地为它制定的,精致小巧,不过空隙也很小。赵珣疑心眼前的小龟是不是那天咬他的那个,毕竟它如今畏畏缩缩,蜷在一角,怎么看都不是敢咬人的样子。
“大理寺丞找到了那些证据。”飞尘面色有些凝重,“正如您猜测的那样。”
赵珣伸手拨了拨小绿豆的脑袋,它缩了缩,慢腾腾爬到另一边。擦了擦手,他抬起头,说:“两个蠢货,死得冤。”
飞尘嘴角抽了抽,河清侯这还没死呢,不过的确是两个蠢货。
“大人,那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飞尘怕被骂蠢,又好奇,忍不住问。
“不知道。”赵珣神色淡定。
“啊?”飞尘惊诧,连丞相都不知道,那人一定很厉害。
赵珣瞥了他一眼,没作声。
喻家的老家在江南。江南多水,夏季也不会让人觉得干燥,多得是乘凉避热的好去处。京城偏北,夏季偏干,富贵人家喜在附近山林的别院中避暑。
眼看着一天天变热,喻蕴不免有些焦躁。她很畏热,每年夏天对她而言都是一场修炼。
“青杏,再给我一碗冰粥吧!”喻蕴毫无形象地歪坐在听风亭内,石桌上搁着一只空空的莹白瓷碗。
“不行啊,小姐,夫人交待过了,一天最多三碗。”青杏为她打扇,不为所动。
这还不到中午,三碗冰粥已经吃完了,接下来大半天要怎么熬?
“唉!”喻蕴无奈,将脸贴在石桌上,试图降温。两只手搭在两旁,衣袖被蹭起,露出赛雪皓腕。池上风掠过,吹动发丝,带来一丝凉意。而凉意过后,是更难熬的燥热,“我要热死在这儿了!”
“小姐,我听说京城人喜欢去山里避暑,不如您去问问老爷?”青杏看她一张小脸热得红扑扑的,一连几天都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心疼。
“去山里?”喻蕴直起身,“我问问去,京城真是太热了!”
“你去吧,都已经安排好了。”喻戚笑着点头,不知随了谁,全家就女儿最怕热。每个夏天都叫苦不迭,夏天还未到之时,他就置购了一家别院,就在城东外的流翠山中,“我让张管家送你过去。”
“谢谢爹爹!”喻蕴欢欣鼓舞,行了礼告退,匆匆回到浣香居。青杏和院里几个丫鬟开始收拾行李,挑出衣物和必用品。
喻府在城北,离城东有一个多时辰的距离。流翠山又在城东外十多里处,要想在天黑之前赶到,就得赶快出门。
“不用带太多,快一点!”喻蕴催促,已经热得受不了了,好想找个凉爽的地方睡上一觉。
马车辘辘向东而去,扬起尘土。喻蕴坐在马车内,两只手不停地扇风,迫不及待地要去到别院。
马车停下的时候,暮色四起。颠簸了大半天的喻蕴一下车就被山风吹个清醒。别院坐落在流翠山半山腰处,被绿林簇拥。大门外的两盏红灯笼给别院增添了一份温馨。
“小姐到了!”守门人听见动静,迎了出来。
张管家指挥下人把东西搬下来。别院不大,但也别具韵味。白墙乌檐,墙后重了几根翠竹。再往后是一处不大的花园,正中间是座假山。几间卧室在最里面,自成一个单独的小庭院。喻蕴卧室门前有棵梧桐,一人环抱来粗,树下摆着石桌和石凳。
喻蕴欣喜地打量着这里,山间果然凉爽不少,尤其是晚间,风中还带着土木气息。
青杏在收拾房间,喻蕴就坐在梧桐树下。本担心山中蚊虫多,但这里比较高,仆人早早地就熏了艾草,倒也没几只蚊虫。一时间寂静无声,让喻蕴的内心也安定下来。
躺在床上时,她拉过被子,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隐约间,听见马车声,隔壁院落一阵吵闹过后归于平静。大概又是一个被热上山的人,她昏昏沉沉间想着。
第二天一早,喻蕴是被鸟鸣声唤醒的。不知何处来了几只黄鹂,就落在门外的梧桐树上,声声清脆婉转。
睁开眼,已经大亮。好久没睡这么好了,喻蕴伸着懒腰下了床,今天得去附近看看。
隔壁果然有人搬进来,隐约间有说话的声音。
“隔壁是何人?”喻蕴问别院管家,张管家一早已经赶回喻府了。
“老奴不知,好像是个大官。每年都来的,很少见到他家主人。”别院管家姓吴,京城中人,对此处地形很是了解。
既问不出,喻蕴也不在意,吃罢饭,就准备出门。吴管家带路,刚推开门,就听见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响。
巧了,对方也出来了。喻蕴侧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一老人家正和门里的人交谈,“少爷,老奴就先回府了。”
是刘管家!
邻居竟然是丞相?喻蕴这般想着,就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嗯。”
刘管家顿了顿,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少爷要好好配合蒋大夫治疗。”
“我知道。”
刘管家看他的表情,也不知他听进去了没有,叹了口气,离开了。
“小姐,这边走。”隔壁的门又关上了,吴管家不知喻蕴在看什么,只道她不知从哪边走,出声提醒。
“哦,好。”回头又看了一眼隔壁,门扉紧闭,什么也看不见。
流翠山正如它的名字一样,一眼看去如翠色自云端飞流而下。从半山腰处再往上走,是一处瀑布,白色水花奔流而下,凉风股股,夹杂着水珠。喻蕴走到这里时听见瀑布奔流的声音,心情骤然大好。
山中零零散散遍布几座别院。许是未到盛夏,来此避暑的人并不多。沿途经过几处都未有人居住。
流翠山很高,喻蕴走了不久就有些累了。遥遥看去,不知何时才能到山顶。便道:“回去吧!”
山路并不好走,许是为了方便,别院附近倒是修理地整齐,而其他地方走起来就要加倍小心。
回到自家别院时,隔壁门前又来了一辆马车。马夫停稳车后,下来一个红衣少女,十四五岁的模样,眉眼弯弯,面上带笑,看着很是讨喜。
“爷爷,到了!”她转身撩起车帘,伸出双手似乎要扶什么人。
“哎呀,我又不老,不用你扶,走走走!”车中钻出位老人,满头银发,留着花白大胡子。
“爷爷当然不老啦!”少女吐吐舌头,蹦跳着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那位大人的家眷吧。”吴管家解释:“每年也都一起来的。”
不是,喻蕴内心否定,她从未见过丞相大人的家眷,那位总是独来独往。
似乎因为多了几个人,隔壁也变得热闹起来,添了份人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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