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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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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布衣气起来,青了脸色,赖药儿冷冷地反问道:“以你此刻的伤势。纵赶到青订谷,又有什么用?又何济干事?”
    傅晚飞挺身大声道:“大哥,我去;你医病。
    李布衣脸色青了一阵,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他说的对,我此际去了又如何?你去,更不疥事。”
    赖药儿忽道:“你既要求我治病在先,而我又答允替你俩治病。你们何不求我把你们马上治好,回复功力?”
    李布衣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布衣嗫懦道:“你……你说可以立即把我们治好?”
    赖药儿摇首:“伤,就是伤,割断之肌肉,震裂之筋骨,斩伤之神经,不可能一日间复原;三人听得心下一沉,但赖药儿话题一转,道:“但我是赖药儿。”
    “赖药儿虽不能够把你的伤立即医好,但可以叫你的四肢暂时恢复功能。
    他的神情出现了一种少见的光辉,白发苍苍,仿佛在房里站着不是一位医师,而是一笔落位鬼神的诗人,在构思他的作品,或者一个丹青成妙品的画家,在填上他炫耀后世的一笔。
    “我虽不能够把死人医活,也不能叫人长生不老,但却能够把一个一息尚存的人保住不死,听我话养生的人至少可以活到一百岁。赖药儿傲然道:“你们是武林高手,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但要救活一个人,恐怕比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好不了多少。”
    李布衣惭然道:“就算论武,神医刚才的‘怀袖收容’神功连退三鬼,就非我所能及背项。
    叶楚甚道:“那你……能不能……”声音因紧张而微颤。
    赖药儿叹气,摇首:“你的伤是断掉一手一足,既是全然断去,我也无法将之接合,亦无法再长出一只手和一只脚来,药物。医治,我只能救活那些实在没死、应该生还的人,但不能起死回生,无中生有。现刻我已控制了你伤口的恶化,假以时日,会替你装上义手义脚,至少可以减免了许多不便……”
    他转向李布衣道:“你四肢俱伤,本暂时不能运力,但你的内功极好,只要善加疏引,并以甲乙经上金针取穴,只要把神经所流、所注、所入,把三法之门定好,你的武功立即可以恢复,不过
    赖药儿望定李布衣,一字一句地道:“你要我马上医好,我做不到,可是要使你的行动象没受伤前一样,那是可以的,但这样医法,除非不牵动后患,一旦触动伤口,恶化病情,那就神仙难救,你双手双足,都要废了。
    李布衣诚心正意地问:“如何才能马上压制伤势?”
    赖药儿道:“你两人的伤本就不重,只要抽割溃烂部分,渝洗积存的腐秽。再把它缝合。敷上消毒生肌骆灵神膏,四、五天便可以没事。而今你们要即刻痊愈。我只好先用曼陀罗花、生草乌、香白芷、川弓与当归、天南星配制的药物,局部麻醉,再以神针取穴,便可以立即见效。
    李布衣又问:“那么如何才能免于伤势复发?”
    赖药儿冷冷地道:“你与人交手,一出手便把对手打发掉,自然无碍,若果尽全力之搏,一旦久持,必然功力大减,如再战下去,四肢酸麻,如果还不知收手,那么,手足都得废了。
    李布衣即道:“这件事,与张兄无关,张兄不必去。
    张布衣道:“这件事既给我撞上了,便是我的事。
    李布衣道:“张兄,鲁布衣暗杀不遂,难免恼羞成怒,牵累无事,张兄已受我之累,现今之计,还是回去妥料家里之事为要。
    张布衣想了一会,默不作声,李布衣遂而向赖药儿问道:“如何才能运功而不动四肢筋肉呢?”
    赖药儿道:“这你还用问我?以你的内功,早已气贯全身,打通关节,所谓阴阳循环一周天,全然无碍,只要你运气时先通尾间,夹脊、玉枕的‘后三关’,再转由百会泥丸、下通心房黄庭。直达丹田气海,这‘前三关’也通了气之后,运功循环盘旋,随心上下,清灵好转,何必一定要‘真人之息以踵’,非提肛吐纳不可呢?”
    李布衣点点头道:“恬詹虚无,精神内守,才是功力之要,多谢指点。
    赖药儿道:“你时间已无多,纵马上治好,赶到那儿.只怕激战已始……”
    李布衣断然道:“不管如何,我既答应过出手相助,无论迟早。都要赶去。
    赖药儿叹道:“要是迟了,胜负已决,你去又何苦呢?”
    李布衣即道:“还请你及早医治。
    赖药儿叹道:“你既执意如此,我也不多劝了。”俯身拉开一张抽屉,里面有一绣锦木盒,他点亮了一盏罩灯,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摆着数十口金针,有饶针。锋针。钛针。圆针、铰针、毫针、长针。大针、圆利针、皮内针。肤针、三棱针长短不等,赖药儿一面涂上姜未与细盐,一面将艾绒点燃,向傅晚飞与邵阿凤道:“你们先出去。
第08章 泥团与镜子
    傅晚飞忧心怔仲,步出茅舍之后,但见金风细细,熟黄的稻穗随凤摇曳,一波又一波的稻浪,显示丰收景象,傅晚飞的心情才比较开朗起来。
    邵阿凤笑说:“你不用担心,爹爹治病,一定治好,从来没有说过做不到的。
    傅晚飞听了这句话,心境又开朗了许多。邵阿凤忽向他一摊手掌,道:“拿来。
    傅晚飞只见她的手掌白细软嫩,做粗重工作的人哪有这一张漂亮可人的手掌,不禁迷惑了一下,道:“我可不会着手掌。”
    邵阿凤笑呼道:“李大哥在,才不要你看呢。拿来啊。
    傅晚飞怔怔地道:“拿什么来?
    邵阿凤气鼓起了腮道:“哦,原来泥巴你掉了。”
    傅晚飞恍然大情,急忙自怀里掏出泥巴,急得结结已已地道:“哪里有丢!我我……还不……不舍得给人哩!
    邵阿凤一手抢过泥巴,见他珍视,也是满心欢喜,用手指一戳傅晚飞额前,道:“你呀,你也是泥巴。她自小在乡里长大,不拘俗礼,跟天样本栅里的人打闹惯了,对傅晚飞觉得投缘,又看他傻里巴巴的,便无甚顾忌。
    傅晚飞几曾有女子侍他那未亲过,张大了嘴巴,呆乎呆乎的看着,更是痴了。
    他自幼双亲丧,只有一个叔父,拜沈星南为师后,偏生见不到师娘,师妹又刁蛮促狭,老是欺负他,他虽不觉受辱,但跟眼前这寞朗、娇美、快乐的姑娘比较之下,心里不觉忖道:要是她是我的小师妹就好了,两人可以天天在石榴树下谈心,从初春第一张嫩芽,谈到秋未最后一片枯叶……
    邵阿凤撷了根稻穗,在他鼻际弄了弄,傅晚飞如梦初醒,邵阿风味地一笑。笑着问:“你在想什么?”
    傅晚飞楞愣地道:“枯叶……”
    邵阿凤皱了皱眉头,侧着头问:“枯叶有什么好想的?:”
    这时秋阳懒洋洋的照在邢阿风险上,使她微微皱着鼻子,凤目也微微眯着,瞳孔更有一种淡淡的金色,又姚皮,又可爱,然而脸靥上如许白皙,连鼻尖上浮起小小的细细汗珠也清晰可见。傅晚飞忍不住要向这张脸靥亲吻。
    可是邵阿凤不知道傅晚飞在想什么,她径自说:“我常常想猫呀、狗呀(鸡啊,小白兔啊,逢小蛤蟆都会去想,更常常想,过了吊桥,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但就没有想枯叶……枯叶有什么好想?”
    傅晚飞喃喃道:“我想……”
    邵阿凤忽然站了起来,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要是能看看外面的世界该多好。
    傅晚飞忽然看不见那张娇靥,刹那间;阳光直射进他的眼睛。他只觉目眩神迷。什么也看不清。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啊。
    “你要带我去?邵阿凤雀跃拍手笑道。
    傅晚飞站起来拍拍心口,“好啊,我问大哥去。
    “李大哥答应了又有什么用?爹爹他……”邵阿凤忧愁他说。
    “什么?爹爹不……不不不,赖神医他不答应么?”傅晚飞觉得颇不合情理。
    邵阿凤捏着衣角道:“他答应了,舅舅也不一一一”就没说下去了。
    傅晚飞道:“怎么?除了爹。还有个舅舅……”
    邵阿凤开心地娇笑道:“当然有了,除了爸,还有麦芽、老鼠、钉子、猪八戒、寒萼、鸡冠和糖。
    傅晚飞更加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什么糖……?殊不知邵阿凤又娇又皮,随口把她心里想到的东西乱说出来而已。
    两人又谈了一段时光,忽然秋风一阵,寒意又盛了些,水牛在田里啤地呻了一声,不知怎的,反使傅晚飞想起那泥团,便伸手道:“还给我。
    邵阿凤道:“什么给你?”
    傅晚飞道:“那泥团啊。
    邵阿风娇笑道:“羞羞羞!小叫化,不知羞!伸手向人讨东西,不种禾,不耕田,只顾吃米讨饭团!……”
    傅晚飞赌气道:“我哪有讨饭,我只是跟你要回那泥团……”却见邵阿凤娇美得什么似的,那么活泼可爱,连火气都给她的娇化得一干二净。
    “我早知如此,你要收回,就不给回你泥团了……”
    邵阿凤笑着神神秘秘他说:“闭上眼。
    傅晚飞问:“为什么?”
    邵阿凤笑道:“不闭上眼,就不跟你玩了。
    傅晚飞闭上了左眼,却睁开了右眼,邵阿风笑骂道:“那只眼也闭上。
    傅晚飞忙把右眼闭上,却睁开了左眼,邵阿凤佯作生气:“你不闭上,我不理你了。
    傅晚飞这下可吓得双眼齐闭,邵阿凤看看他,似乎眼睛还张了一条缝,不放心便凑过去瞧清楚,秀发拂在傅晚飞脸上,傅晚飞只觉得脸上痒忽忽的,忍不住又张开了眼,谁知道和邵阿凤朝了个近面,吓得忙又赶紧闭上了双眼。
    邵阿凤嗅道:“你这坏东西,尽会骗人!伸手过去,遮住傅晚飞双眼,傅晚飞只觉得脸上的柔黄河等轻柔,心中怦怦乱跳。
    邵阿凤用另一只手,自怀里掏出一件事物,往他手里塞去,放开了手,掉头就走,脸红得像小鸡冠一样。
    傅晚飞睁开眼时,已不见了眼前的邵阿凤。手里被塞入了一件事物,打开来一看,忽然看到痴愣愣的自己,原来是一面清晰的小镜子,周遭镶着七八个古老的宝石,惟一美中不足的是镜面上有几处斑剥,傅晚飞揣起了镜子,贴在心窝,呆呆出神,忽听“咦呀”一声,茅舍的门开了。
    在风中那苍老的声音道:“你大哥快可以行动了,厅后有三匹快马,你选两匹,准备上路吧。
    乍听起来,对傅晚飞而言,犹如梦醒了一般恍惚、惆怅。
第09章 闯关
    天样高大魅山不过数十里,大魅山脚便是青玎谷。
    青玎谷便是武林中三年一度决战前闯五关之所在。
    大魅山山势宏伟,笋石参天,时有怪石横空壁立,峻峭惊人。山道上,有三匹快马,二前一后的四蹄翻动,全力奔驰着。
    前面是李布衣和张布衣,后面急起直追的是傅晚飞。
    张布衣的身体。紧贴在马背上,以至这骏马的速度,像一支箭一般射出去。只听他提气道:“赖神医的医术,真是扁鹊重生,华陀再世。”
    李布衣接道:“他的择马眼光也恁高明。”他的声音忽低沉了下去:“只是……要赶到青玎谷,只怕……”
    张布衣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劝道:“一切自有命定,你已尽了人事了。
    忽听后面马蹄密集,两人口首只见尘埃扬沸,一骑渐渐追近。傅晚飞也回头看去,只见一匹白马神骏非凡,马上白底红花巾飘荡着,正是邵阿凤。
    李、张二人慌忙勒马了邵阿凤在马大叫道:“等等我。不一会便来到三人身前。
    张布衣问:“赖神医有什么事?”
    邵阿凤支吾了一阵。咬着红唇,终于道:“我……我瞒着爹爹来的。
    张布衣“唉呀”一声。道:“你怎能如此!”邵阿凤扑了傅晚飞一眼,扁着嘴像要哭出来似的。
    傅晚飞忙道:“她……她想……”
    李布衣截道:“别说了。救人如救人,我们先赶去青玎谷再说。
    邵阿凤和傅晚飞相望一眼,喜悦无限,并辔随着李、张二骑,直驱青灯谷!
    到得了青可谷,已近申时,只见苍穹乌云密集,燕子低飞,云卷作金黑色,分明雷暴将至。
    青可谷里。静悄悄的;但一转入谷底,两壁山崖横拦,只容一人可侧身而过,这“一线天”之后,赫然竟是一个米零一般百余丈的台子。台上,青草细细,连一颗杂石也没有。
    而平台上,或站或坐,足有三、四百个人,分侍左右两边,鸦雀无声,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平台之后,就是深凹下去数十百丈的一块盆地,平台上有一条小径,斜通下去,在小径前,摆了五张蒲团。
    五张蒲团上,坐了五个人。
    五个人都面向盆地,通往盆地的小径上,有一面牌子,写着“一战分明”四个字。
    李布衣心下一沉,这两边黑自两道的武林人物,自然是屏息静待战果。而在蒲团上的五个人,当然就是当今武林五个最有威望的人:
    少林派惊梦大师。
    武当派天激上人。
    刀柄会张雪眠,
    天欲宫俞振兰。
    绿林领袖樊大先生。
    有这五个人作公证,不管黑道上的人,还是白道上的人,没有人士不服,也没有人敢不服气。
    而今这五个人都坐在蒲团上,向着“一战分明”的小径。
    小径通往盆地。
    盆地里当然就是五遁阵所在。
    这也就是说:闯阵已经开始了。
    李布衣等人,已经来迟了。
    胜负虽然还没有揭晓一一但瞧各人脸上紧张的神色就可以断定:战果马上就要揭晓了!
    李布衣心中转念,他立刻发现在人群中有一个眉清目秀的胖子一一一项笑影。
    他曾在一次古庙聚会中,凑巧搭救了项笑影一家人,格杀了东庙高手萧铁唐。
    他迅速地到了项笑影身边,项笑影一见到他,大喜过望,李布衣低声而迅疾的问:“战况怎样了?”
    项笑影答:“还没有分晓。
    “不知怎的。飞鱼塘本来是六人闯五阵,现在却只剩下白青衣、枯木道人、飞鸟和尚和一位姓叶的姑娘闯关。”项笑影继续道:“他们自未牌时分入关,迄今尚无动静。”。
    其实纵在阵内有翻天掀地的变化,在外面的人是一点都着不出征兆的,这点李布衣是深知的。
    “四人怎么闯五关?”
    “所以人人都说刀柄会、飞鱼塘这次是输定了。”
    李布衣飘然掠到小径前,长揖道:“拜见五位前辈。
    以武林身份而论,李布衣名声决不在张雪眠。俞振兰、樊大先生之下,但这五人是闯关公证,李布衣便执后辈拜见之礼。
    樊大先生哈哈一笑:“原来是布衣神相。”
    俞振兰冷哼一声,张雪眠却眼神一亮,道:“你也来了。
    武当天激上人道:“施主有何指教?
    惊梦大师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眼睛里一点神柔也没有,张开了口说话,声音一点力量也没有,他整个人都犹在梦中。一点生气也没有,但他说出来的话,却一句击中了李布衣的心事。
    “你想要闯关是不是?
    众皆哗然。樊大先生即道:“按照规矩,外人闯关,不能作数。
    张雪眠道:“你们设有五关,我们只有四人闯关,尚欠一人,为何不能加派人手?”
    樊大先生摇手笑道:“不关我事,我无意见,只多口谬说了几句罢了。
    俞振兰斜瞟着眼睛道:“雪眠兄,怕输么?
    张雪眠强抑心中忿恼,道:“胜负未知,只是据理力争而已,至于怕不怕。张某从未想过。
    樊大夫生插口道:“我只是要说一句公道话,规定上标明:延误作败论,若刀柄会可加派好手闯关,那么天欲宫一样可以增加好手来守关,那么,这一战岂不是停不了的战争吗?”
    俞振兰道:“樊大先生的话,十分公道,言之有理。”
    樊大先生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张雪眠道:“樊大先生的话,太过公道,言之无理。”
    樊大夫生笑道:“张兄,这不是人身攻击么?”
    张雪眠道:“樊大先生与俞兄黑道、绿林本一家,托肩膊。拍马屁,当无避忌了。”
    俞振兰道:“看不出张兄如此小气。
    天激上人忽道:“李神相,你既非飞鱼塘成员。事先闯关者也未列你的名字。你因何要闯关?”
    李布衣答:“这一战干系武林正邪命脉,凡是江湖中人,人人都有理由一尽己力。
    天激上人又道:“你凭什么闯关?
    李布衣解下身上一红一白双剑,道:“这是藏剑老人谷风晚信物,他因受人暗算不能来,我代他来。
    众人一愕。大激上人道:“你既要代人前来,因何迟到?难道不知规定有明文:延误作负论么?”
    李布衣看看自己双手,双腿上包扎的伤口,道:“我实在无心延迟。
    张雪眠接口道:“延误算输,但我们有四人已经准时闯关。
    天激上人冷冷地道:“规矩不可乱订,既订不可乱为。你既已受伤不轻,还来闯关,可有考虑清楚么?
    李布衣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关是我自己要闯,怨不得人。
    无微上人怒叱道:“糊涂!”
    李布衣垂首道:“是。
    俞振兰道:“我不赞成他闯关,是想留他一条性命。
    樊大先生看看李布衣的伤势,心中了然,更想趁此除去此大敌,便道:“我倒没什么意见。
    无激上人道:“去吧。
    众人都一愣,本以为无激上人会反对,不料在他疾言厉色一阵喝问后,倒是赞成李布衣闯关。
    独有少林惊梦大师,仍对场中不闻不同,仿佛已人了定,连眼度子也不稍抬一抬。
    这一来,张雪眠和天激上人主张李布衣闯关,樊大先生不表立场,只有俞振兰一人反对,自然无效了。
    无激上人道:“何道里主持‘土阵’,农又鸟持‘木阵’.殷情怯主持‘水阵’,年不饶主持‘火阵’,柳无烟主持‘金阵’,你清楚了?”
    李布衣点头,道:“清楚了。
    天激上人又道:“叶梦色闯的是金阵,飞鸟闯的是火阵,白青衣闯的是水阵,枯木闯的木阵,现在只剩下土阵还没有闯关者。
    李布衣即道:“我先闯土阵。”
    天激上人颔首道:“你懂得就好。阵以闯出为胜,困者为败,能不伤人,切勿伤人。”
    李布衣答:“是。
    惊梦大师忽低唤了一声:“李神相。”声音犹似在千重梦魔浮沉中气若游丝地传来。
    李布衣征了一怔,正要相应,惊梦大师忽一举袖,李布衣只觉眉心印堂间有一服力量像要把他双眉撕裂一般,刹那间掌心向外,拦在额前。
    “波”的一声,惊梦大师这一指,击在李布衣手心。
    众人大感意外,坐着的不禁站了起来,站着的也引颈张望,不了解德高望重的惊梦大师为何要对李布农发招。
    只见惊梦大师挥出那一指之后,又缓缓闭起了双目,疲弱的道:“如你接不下老袖这一指,那闯关就可免了。他说完了这句话,整个人就像一株突然枯奏了的朽木一般,再不言语。
    众人这才明白他是要一试李布衣的作战能力。
    只有李布衣才知道,那二指虽被他手掌挡过,但一股热流仍自掌背迅速侵入眉心,奇怪的是他并不觉暖,反而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
    寒颤之后,身体如常,也没有什么特别,李布衣心里纳闷,仍道:“谢谢大师。”
    惊梦大师垂坐蒲团上,颈项似折断了一般垂挂在脖子上,对李布衣全不理会。
第10章 炭和霜
    李布衣望望天色,天际的卷状云一团一团的堆叠着,但阳光依然金亮,风暴前的大往山,特别令人间热不安。
    李布衣走到傅晚飞身边,傅晚飞涩声道:“大哥……”
    李布衣提起了包袱,细细地检查里面的东西,抽出了绿玉翠杖,呼呼地斜削两下,微微笑道:“张兄,小飞,我去了。”
    傅晚飞一向深情,不禁眼圈儿也红了。张布衣故意大声笑道:“片刻之别,待李兄闯阵凯旋时,咱们再杯酒论快事!”
    李布衣一笑,道:“谢谢你给我讨个好意头。
    忽听一苍老的声音说:“快穿上这件衣服。
    李布衣、傅晚飞。张布衣三十俱一怔,只见赖药儿不知何时。已在三人身后,双手捧着一袭衣袍,不耐烦地道:“快脱下身上的衣风。把这穿上。
    邵阿凤吃了一惊,掩唇呼了半声:“爹一一一。”
    赖药儿道:“我当然要来。”
    赖药儿隐居木栅里泳和巷后,谢绝武林,不同江湖中事,而今却因李布衣而赶来青玎谷,两人见了面,都没有说什么。只见赖药儿身侧那匹马,口里吐着白泡,可见赖药儿一路赶来,奔行何等之急。
    沉默只不过是片刻的事,李布衣道:“这衣服……”只见那衣服是由各种不同的草干,诸如山草、芳草、湿草、毒草、蔓草。石草。苔草、杂草编织而成的,状似镶衣,甚是奇特。
    赖药儿道:“快穿上。
    李布衣不明其意,但依言披上,赖药儿不耐地道:“身上的衣服还穿着干嘛?尽都除下。
    李布衣在张布衣、傅晚飞遮拦的身躯之后,卸去长抱,把草衣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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