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蝉翼剑-第10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成,差点走火入魔,她为了助他,实已竭尽全力。
  阮忆梅仔细端详,关心道:“荷妹,你气色好差,待会我让红儿熬碗参汤给你。”
  柳荷淡笑道:“小姐,不用了,奴婢只是有些疲累,运功调息两个时辰便无大碍。”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杨飞奇道:“她不是你表妹吗?
  为何总以奴婢自居?“
  阮忆梅嘘了一声,见柳荷已然回房,关好房门,方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你可别告诉别人,听说小荷母亲本是与我爹定过婚的表亲,可是暗地里却和我家里的仆人好上了,成亲的前日两人竟然私奔,从此音讯全无,五年前她父母回过太原一趟,将荷妹留在府里,说是今生让她为奴代父母赎罪,不过我和父亲可从来没有把她当下人。”
  杨飞愤然道:“她父母也太混帐了,他们犯下的罪过岂可让女儿来偿还?”他本对柳荷无甚好感,听了她的身世,不觉怜意大增。
  “别让小荷听见了。”阮忆梅指指隔壁,小声道:“她和我就住在隔壁房里。”
  杨飞叹了口气,又问:“你们如何知道我受了伤,前来救我?”
  阮忆梅道:“昨晚我有事问你,谁知进来一瞧,你面如金纸,连连吐血,还染了人家一身,你看……”她起身抓起衣襟下襬,杨飞仔细一看,上面果有大片褐色血渍,连她足下地板也不例外,显得触目惊心。
  阮忆梅面露得色,又道:“多亏我发现及时,喊来小荷,她说你运功走火入魔,我不会武功,只好求她帮你。”
  杨飞不觉抓起她的玉手,语出真心道:“此恩此德,在下定当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阮忆梅玉颊羞红,垂首低声道:“那晚若非是你,那淫贼或许已经得逞了,咱们一来一回,也算互不相欠。”
  她那晚神智虽迷,却对与杨飞亲热的情形记忆犹新,其间羞人处,午夜梦回,不时浮现。
  杨飞牢牢盯着她,若说梅云清是他心中的女神,可望而不可攀,而阮忆梅便是这个女神坠入凡尘的化身,前事仍历历在目,令他心神荡漾,几难自己。
  阮忆梅轻轻一挣,抽回小手,仰起俏脸,一脸温柔道:“你说是我好看,还是表姐好看?”自那晚之后,她对杨云飞深恶痛绝,转而对杨飞这个救命恩人大生好感,又闻杨飞为姚柳青报仇而独闯龙潭,更是敬佩之至,天下又有几个如此有情有义的热血男儿?
  美人当前,若阮忆梅不是梅云清的表妹,杨飞早就露出淫徒本色,大展雄风了。
  他一咬舌尖,强抑蠢蠢欲动的欲火,苦笑道:“你与你表姐容貌相仿,我说她好看也就是说你好看,说你好看也是说她好看。”
  “你好狡猾!”阮忆梅哼了一声,忽然千娇百媚的嫣然一笑,又问:“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姚柳青好看。”
  杨飞闻得姚柳青之名,黯然神伤道:“你是太原第一美女,她是第一才女,当然是你好看。”
  阮忆梅不屈不挠道:“那是我好还是她好?”
  杨飞支吾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当然是你好。”心想你要是性子似你表姐,自然就是你好了。
  阮忆梅大为不悦,冷哼道:“你骂我有头无脑,我不理你了。”狠一跺足,转身离去,行至门畔,忽又停了下来,回首笑道:“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别瞎想。”
  杨飞大感头痛,暗忖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捉摸,变得好快。
  他调运内息,舒展筋骨,只觉内伤尽愈,通体舒泰,说不出的舒服。
  过得半晌,一名婢女送来早膳及一套九成新的衣衫,内衣外袍,一应俱全。
  杨飞焕然一新,用过早膳,踱着方步,行出舱外,倒颇有些风度翩翩。
  阮宝华站在船头,见得是他,微笑道:“船上甚是不便,我便找了套自己穿过的旧衣给你,贤侄莫要见怪。”
  杨飞忙道:“舅舅何出此言,小飞有衣挡寒,感激还来不及呢。”
  北风呼啸,刮得桅杆吱吱作响,风帆劲鼓,楼船顺风疾行,河面结起一层薄冰,被船尖破过,发出一阵破碎之声,顿作碎片四下沉浮。
  天地苍白一色,两岸群山起伏,倒飞而逝,杨飞满腹疑惑,好奇地问:“天气如此寒冷,河面俱已结冰,此刻行舟岂非危险之极?”好不容易逃出太原,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成了落水狗,在河里冻死饿死。
  阮宝华耐心解释道:“冰层若是过厚当然不成,不过我早命人沿河查探,河面冰层若是太厚便先行凿穿,事情紧急,只好如此行事。”
  杨飞暗暗咋舌,一夜间将这数百里汾水探得一清二楚当须多少人力,若非阮家这等巨富,怎能办到?
  阮宝华深深叹了口气道:“只要出了山西,杨同德便不能奈何我们了!”
  财能通神,似他这等豪门富贾,自是早已备好退路。
  杨飞一拍桅栏,恨恨道:“我还以为那杨同德是个好官,谁知他如此阴险狡诈,仗势欺人。”
  “好官?”阮宝华转过头来,问:“你可知姚大人此次落罪,他也有分?”
  杨飞大惊道:“姚大人一直与杨同德关系密切,怎会落井下石?”
  阮宝华道:“姚大人为官清正,极少趋炎附势,欺上瞒下,是以官声颇佳,山西都指挥使近年出缺,此次剿灭吕梁群贼,若非杨同德从中作梗,姚大人或会左迁出任此职。”
  杨飞不解道:“姚大人高升,对杨同德有利无害,为何他要居中阻挠?”
  阮宝华道:“都指挥使正二品,布政使从二品,如此一来,杨同德反官居姚大人之下,要受姚大人制肘,你说他如何能服?”
  杨飞恍然大悟,愤愤道:“这个狗官。”
  阮宝华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姚大人若非有了短处,也不会落到这般下场,姚大人十个罪状中有二条:纵子行凶,任人唯亲,你可知说的是谁?”
  杨飞一脸愧色道:“任人唯亲的那个亲字说的自是我,纵子行凶当是姚立志。”
  阮宝华点头道:“姚立志与杨云飞狼狈为奸,在太原为非作歹,奸淫不少良家女子,民愤极大,屡次犯案,皆被爱子情切的姚大人和杨同德给压下去了。”
  杨飞道:“原来您早有耳闻,怪不得不肯将小梅许配给他。”
  他知称表妹实在太过刺耳,便随口想了个称呼。
  阮宝华道:“我只此一女,若所嫁非人,教我于心何安?”顿了一顿,岔开话题问:“你和我那外甥女到底如何结缘?可否说来听听?”
  杨飞老脸微红,想了一想,将经过说了个大概,连后来的误会也一一告之,其间无赖之处自然略过不提。
  阮宝华听得好笑不已,叹道:“看来我那外甥女对你是喜恶参半,你若不多加努力,这门亲事恐怕悬得紧吶!”
  杨飞满怀信心道:“此去梅花山庄,我们定能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阮宝华微微一笑,举目远眺,手指前方道:“再过两个时辰,船至临汾,略作停留,然后舟行二十余里,到了候马,你便和我女儿下船,前往梅花山庄,我和其他人仍旧乘船,顺流而下,到洛阳去隐居。”
  杨飞愕然道:“那舅舅您呢?为何不去梅花山庄暂避一时?”
  阮宝华深刻缅怀道:“梅花山庄传女不传男,自我周岁离开那里,便不可能再回去了。”
  “您都不能进去?”杨飞惊道:“那我岂非更加不能?”
  阮宝华望着他,大有深意道:“那要看我那外甥女是不是真的想嫁给你了。”
  杨飞一脸默然,想起那五年之约,抚着腰际的蝉翼剑,不禁头皮发麻。
  一路风平浪静,未有变故,眼见离太原愈来愈远,杨飞提起的心儿也一丝一丝放了下来,在船尾遥对太原,默默祈祷:希望姚柳青在天有灵,不要责怪自己弃她不管,逃之夭夭,更希望清风能做做好事,让姚柳青入土为安。
  路过临汾之时,他本欲下船拜会韩先生,告之白向天之事,转念一想,自己的东西都被李梦柔那妖女偷去了,见了韩先生反而说不清楚,他心有此念,便即作罢。
  到了候马,用过午膳,杨飞与阮忆梅还有她的贴身婢女红儿,离舟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与众人挥泪道别之后,一路南去。
  过了午时,天际又降大雪,寒风劲袭,不时从窗缝灌入,冻得阮忆梅二女缩成一团。
  杨飞内功深厚,倒是不惧,他与二女相对而坐,耐不住寂寞,刚说了两句话,见得红儿那警惕的眼神,大感无趣,便沉默下来。
  途中积雪,车行不便,驶得甚缓,直到傍晚时分,一行总算抵达杨飞心中的圣地——梅花山庄。
  梅花山庄实至名归,座落群山之间,南面是大片的梅林。
  时值严冬,天寒地冻,万物皆枯,可那株株腊梅在寒风中巍然不动,含苞待放,好似庄内的女主人一般,向世人展示着她的傲骨。
  经过通传,一名少女出来引领众人驶往庄内。
  孰料到了里面,阮忆梅主婢二女径自进了内庄,而杨飞和那车夫却被留在山庄西侧的宾馆,并告之曰庄内没有男子,不便进入。
  那座宾馆听起好似规模宏伟,其实只有三间平房,连厨房合起来也只有十来个房间,加之庄内很少来男宾,宾馆极少修饬,仅由一名少女隔日清扫,一眼望去,颇显破败。
  宾馆和内庄隔了一道高墙,难窥究竟,连晚膳也是从一扇自内锁得极紧的铁门送来,杨飞遭受诸般冷遇,大感气闷,想起在船上阮宝华的那番话,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难道梅云清真的心生悔意,不认他这个未婚夫了?还是她不在庄内,属下擅自作主?
  可转念一想,明日便是大年三十,她怎会不在庄中?
  搞不好连放自己进来也是看了阮忆梅的面子,若是自己独自前来,多半会吃闭门羹,被拒之庄外。
  杨飞胡思乱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伊人虽仅一墙之隔,却似远在天涯,难以相见。
  次日清晨,那车夫告辞离去,杨飞更是孤单,住在馆内,不住唉声叹气,早膳时对前来送饭的少女还算好言好语,到了中午已经殊不客气,及得晚膳,更是拍桌摔碗,大发脾气。
  可是任他如何大呼小叫,那少女仍是面带微笑,收搭好碗筷,便即离去。
  年终末岁,正是家人团聚之时,听到庄内的欢声笑语,杨飞形只影单,自叹自艾,往地窖取了一大坛烈酒,喝了个一醉方休。
  第二章 梅庄探幽
  屋内漆黑一片,满地狼藉,杨飞正和衣而卧,呼呼大睡。
  门忽吱呀一声自外推开,寒风袭入,杨飞打了个哆嗦,蜷缩一团。
  一条娇俏的身影飘然行入,轻轻反手关门,她倚在门际,有若星辰的美目微微闭上,高耸的胸口不住起伏,泪水不受控制的悄然滑流。
  神秘女子正是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她缓缓行到床侧,毫不介怀杨飞身上的熏人酒臭,俯身凑近,深情凝视。
  “天啊,你真的还活着?”梅云清伸出颤抖的玉手,轻抚杨飞的脸颊,珠泪更是不住滑下,落到杨飞手背之上。
  杨飞右手一颤,忽然一把将她玉手抓住,喃喃唤道:“云清!”
  梅云清娇躯剧震,还道他已醒转,大惊之下,抽手疾退,身形有如鬼魅,隐入黑暗之中。
  可过了半晌,杨飞再无动静,梅云清方知适才他在说梦话,不禁幽幽叹了口气,回身温柔的脱去他的布靴,盖好锦被,随即离去。
  “云清,云清!”杨飞梦到梅云清离他而去,与别人成亲,顿时心如刀割,噩梦惊醒,只觉头痛欲裂,全身尽是冷汗,他咕哝一声爬了起来,以冷水洗面,稍解宿醉,呆立半晌,忽然下定决心:既然你们不允我进去,我也只好不客气暗闯了,待见到心上人,问她避而不见是何道理。
  杨飞这些日子走惯夜路,自然不在乎这严寒雪夜,望望那堵高墙,一提真气,飞掠而入,落在地上,正欲站起,足下一轻,忽然陷落,迎头还有一张大网罩来。
  他大惊失色,若被逮住,也是颜面扫地,羞于见到梅云清,心念电转,含胸收腹,内息急转,凭空藉力,陡的左移丈许,脱出罗网范围之外,踉踉跄跄地落在实地。
  看着那个大坑,还未来得及捏把冷汗,风声忽起,一左一右,飞来两根巨木,若是打实,必成肉泥。
  杨飞身形飘退,堪堪避过巨木,再闻一阵箭矢破空之声,箭势如电,数支钉入巨木之上,箭羽仍不停颤动,可见力道之强。
  杨飞使出浑身解数,总算险之又险的避过箭雨,听得远方女子吶喊之声,哪敢久留,朝灯火稀疏之处落荒而逃。
  他早闻梅花山庄精通机关消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此小处,可见匠心:那大坑罗网只是警告,来人若是乖乖就伏,后面的机关自然不会发动,否则若真要他狗命,那时万箭齐发,他必定难逃一死。
  过得半晌,数名女子持剑赶来,见得此景,一女奇道:“是何人进入梅林闯到庄内?”
  外面那片梅林由梅花山庄第一代庄主梅可音所建,梅可音一代女杰,不但武功卓绝,机关布阵亦是一流,庄前梅林暗合奇门五行,伏羲八卦,其中玄妙之处,便是精通此道中人,亦难一窥究竟,更何况五十载来梅花山庄苦心经营,每每研制出一件精巧机关,必先在林内布置,故而自建庄以来,还从未有人强闯得逞。
  此女如此一说,余人皆知闯者何人,再说她们早接孙姨命令,只须巡视,不可节外生枝,多生事端,在虚张了一番声势之后,渐渐散去。
  杨飞当然不知其中变故,还道自己轻功卓绝,故能逃脱追捕,心中颇感得意,他知道庄内布满机关,又不明路径,只好瞎猫抓死耗子,全凭运道,东躲西藏的寻找心上人住处,却浑然不觉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别人掌控之中。
  梅花山庄与明水山庄一南一北,并着武林,建庄之时着实费了一番苦心,山庄依山傍水,庄内林木幽深,遍植各色花卉,楼台亭榭,错落有致,小桥流水,穿梭其间,景致堪称一绝,虽在寒冬减色不少,仍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时值深更半夜,杨飞又唯恐再着了道,当然无心欣赏,一路偷偷摸摸,经过几次误闯,摸到一片竹林之前。
  林中深处,似乎隐约传来一缕琴音,杨飞站在林前心中莫名悸动,不由自主踏足入内。
  甫入竹林,眼前一亮,景致倏变,原本白雪压枝的枯竹突然变得翠绿葱郁起来,林内春意盎然,杨飞难以置信的揉揉双眼,又一掐大腿,剧痛之下,方知自己清醒之极。
  他忘步向前,呆立半晌,景色忽又再变,林内百花齐放,芳香扑鼻,间中还传来鸟儿振翅鸣叫之声,令他几疑身处盛夏。
  琴音渐渐淡去,天地尽暗,景色终于回复原状,杨飞咬了咬牙,大步深入竹林。
  这竹林看似不大,却是阡陌纵横,犬牙交叉,难辨去路,杨飞在里面东兜西转,逛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寻到一幢林间竹舍。
  夜色虽深,门缝仍有灯火透出,杨飞心中直觉此处必是梅云清所居之处,狂喜之下,发足奔入。
  “铮!”琴音陡发,突然急骤起来,宛若千军万马相互厮杀,每响一声,杨飞心头便狂跳一下,数十声之后,已被震得耳鼓发麻,胸口气血翻涌,扣在门上的右手不觉缩回,向后退了数步,暂避其锋。
  他强运内息,苦苦抵抗琴音,待舍中人一曲奏罢,终于松了口气,高声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你是何人?”声音温婉,娇柔动人,正是梅云清,杨飞听在耳中,那声云清几欲冲口而出。
  他情知心上人对自己颇有怨怼,是以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报上姓名道:“在下杨飞,拜见小姐。”
  “杨飞?”梅云清忽然沉默下来,过了半晌,忽然问道:“你是上次在玉湖的男子吗?”
  杨飞忙道:“是啊!”心中大奇:以前梅云清绝口不提此事,此次提起,难道是要跟他重算旧帐?
  梅云清缓缓道:“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杨飞好不容易来到此处,听到心上人的声音,此刻便是杀了他也不肯离去的。
  他赔笑道:“你定是对我有些误会,待你明白过来,定会原谅我的。”
  梅云清依然毫无感情地道:“我与你既无干系,何来原谅之说,你快走吧,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杨飞死皮赖脸道:“你若是不原谅我,我死也不走。”
  梅云清怒道:“你这人为何如此无赖?跟你说了我不想见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杨飞笑嘻嘻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见我,我便不走。”
  梅云清显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你愿在那里待着就由得你,看你能够站到何时?”
  杨飞笑道:“我站到天荒地老,天崩地裂,直到你亲自开门。”
  梅云清哼道:“外面风大雪大,你别站着给冻死了。”
  “多谢你的关心!”杨飞忝不知耻,情意绵绵,肉麻兮兮道:“若是见不到你,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梅云清道了一声,“由得你!”便再无声息。
  杨飞打定主意,要以诚意感动梅云清,不见伊人,誓不罢休!
  他站在门外,任由大雪覆体,寒风吹袭,我自巍然不动,不到半个时辰,已冻得手脚冰凉,全身瑟瑟发抖,还好他在绝谷与苏花语苦修天香密诀,御寒颇有心得,将丹田真气一点点散入七经八脉,然后再缓缓拢合,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手脚再无凉意。
  杨飞这一静立入定,运功拒寒,正合武学清心静气,无意无为之道,对炼化他体内白向天所剩无几的内力颇有助益。
  转眼已是清晨,天色放晴,万丈晨光遍射银装素裹的大地,显得格外明艳。
  时值大年初一,若在别处,正是人如潮涌,热闹非凡之时。
  可在这幽静的竹林,万物静籁,时而可闻积雪压枝而折的脆响,林中竹舍门前不远,忽然多出一个雪人,那雪人足有一人高,形容肖似,维妙维肖,若是不知情之人,定会以为是哪个顽童精心所筑。
  那雪人正是在此站了一夜的杨飞,阳光自雪缝透入,照在他双目之上,不觉惊醒,他长啸一声,振臂一挥,震开积雪,练了练拳脚,只觉通体舒泰,说不出的写意。
  仍有不少雪水自杨飞襟口透入,他初时兀自不觉,时间一长,只觉内衣粘在肌肤之上,当真说不出的难受。
  杨飞顾不上许多,敲响房门,大声道:“云清,云清,快开门啊。”
  喊了半天,房内仍无动静,杨飞心中不耐,用力一推,那门竟自开了,原来里面没有上栓。他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梅云清不闸门栓,分明有意让自己进去,可自己还磨到现在,真是笨蛋之极,若自己趁昨晚进去,说不得还可一亲芳泽,现在恐怕已无机会。
  竹舍有门无窗,里面漆黑一片,若非借着门缝透入的光华,几难视物。
  舍内正堂中央几上摆着一具古琴,旁边香炉早熄,想来梅云清昨晚便是在这里弹琴。
  这竹舍甚是狭小,除了正堂,里面只有一间书房,再进去便是居室,与堂堂一庄之主的身分实在不符。
  “云清,云清!”杨飞轻轻唤着,径自摸到内室,心想她若还在榻上熟睡,岂非妙哉?
  他心怀不轨,举目望去,忽然一呆,内间榻上熟睡不正是他魂牵梦萦的梅云清吗?
  杨飞美梦成真,心中虽然激动,却晓得不可惊扰玉人,蹑手蹑脚行到榻旁,细细端详她一别数月、美貌如昔的如花娇靥。
  榻上梅云清面容平静,脸色略显苍白,杨飞轻轻拢起她额头滑落的青丝,顺着尖直挺拔的鼻梁,望向她紧抿的红唇,心中按捺不住,差点俯身吻下,最后却搧了自己一个耳光,暗骂了两声,毕竟若让心上人得知此事,自己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杨飞坐了老半天,梅云清仍毫无所觉,对于一个江湖绝顶高手而言,几乎没有可能,杨飞不觉疑惑起来:难不成梅云清碍于矜持,不好意思出口原谅,只好装睡,等着自己上来轻薄。
  杨飞心思顿时活络起来,既是美人默允,那可就不能客气了。
  他心中雀跃,起身搓搓双手,倒了杯茶漱了漱口,抖擞精神,轻轻唤着:“云清,我的好宝贝,你的亲亲老公我来了。”老实不客气,俯身扑上。
  不过他扑归扑,对着心上人,到底不似对清风之流那般粗鲁,行动之间,极尽温柔之能。
  亲热了半晌,玉人仍一动不动,毫无反应,杨飞心想你不好意思也不至于不配合一下吧,心中着恼之下,大手探入被中。
  “啊!”杨飞一声惊叫,却非梅云清反抗所致,而是梅云清根本,根本……杨飞伸出颤抖的右手,缓缓探到榻上仍一动不动的梅云清鼻端,这已是他几日来第二次对女子如此了。
  气息全无!杨飞又把了把脉门,亦是一般无二,毫无动静。
  杨飞仍不死心,再三确认,梅云清全身冰凉,显然死去已久,他初时还道天寒之故,抱着一个死人亲热了老半天。
  “云清!”杨飞血色褪尽,扑到梅云清身上,号啕大哭,几天前姚柳青自尽身亡对他已是一次沉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