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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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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裕道:“表面当然装作若无其事,私底下可发足了脾气,说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杨飞又问:“那卿儿姑娘呢?”
王承裕道:“卿儿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老头子昨天发脾气的时候,将她吓哭了,估计眼睛都哭肿了,到现在尚未出闺房,云飞何不去看看她?”
杨飞沉吟道:“就怕于礼不合。”
王承裕道:“什么礼不礼?规矩不都是人订的!我吩咐下去,让下人不要宣扬就成了。”
杨飞揖手道:“如此有劳王兄了。”
来到王可卿闺房前,杨飞反而踌躇起来,王承裕等不下去,为其代劳,敲响房门,并高呼道:“卿儿,杨公子来了。”
只闻王可卿惊呼一声,不知绊倒什么东西,搞得房中一阵鸡飞狗跳。
王承裕干笑两声,自我解嘲道:“听到云飞来,就搞成这样,卿儿也未免太过性急。”敲了敲门,大声道:“卿儿,发生什么事了?”
等了许久,王可卿方道:“没什么!杨公子,现在卿儿不便与你相见,你还是请回吧。”
杨飞犹豫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
他转身欲走,却被王承裕紧紧拉住。
王承裕向他使了个眼色,又向房中喊道:“卿儿,杨公子可是带着聘礼来的,你就这么忍心让他走了?”
过了片刻,房中仍是毫无动静。
王承裕叹道:“卿儿,杨公子已然走了。”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王可卿衣冠不整地冲了出来,见杨飞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禁“啊”的一声惊呼。
王承裕见大功告成,自然不会再待在这里自讨没趣,含笑离去。
二人面面相觑,颇是尴尬,最后还是杨飞见王可卿双目微红,泪痕犹在,顿时心生怜意道:“卿儿姑娘,云飞令你受苦了。”
王可卿只觉诸般委屈浮上心头,不禁扑到杨飞怀中,低泣起来。
杨飞抚着王可卿香肩,暗道若是南宫燕在此,只怕早就扑上来大哭大闹了?
王可卿被杨飞半搂半抱,拥至房中,心儿怦怦直跳,虽然羞不可耐,想要挣开,可全身上下好似没了半分力气,只好腻在杨飞怀中,再也不起来。
杨飞软玉满怀,绮念横生,见王可卿这个样子,心想就算今天在此春风一度,这春心大动的小妮子大概也不会反对吧?
只是,若然如此,恐怕王老父子会暴跳如雷,将自己这救命恩人兼未来孙女婿,用家法处置。
他现在早已没了初出江湖时涉艳猎奇的心情,当然不会为图一时之欢,干出得罪王恕的事来,推开抱了半天的王可卿,微笑道:“卿儿,你觉得好了点么?”
王可卿低头“嗯”了一声,听杨飞肯直呼自己小名,芳心自是甜蜜之极。
杨飞道:“昨晚圣上赐婚的事你定已得知,此事你肯也不肯?”
王可卿生恐失去般地抓住杨飞双手,连连点头。
杨飞道:“如此我便跟你祖父说,过几日将你娶过门,我前来见你,已是违礼,在此实在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了。”
王可卿瞧着杨飞转身离去,忽然喊道:“杨杨飞!”
这还是她首次直呼杨飞名讳,显得颇为生硬。
杨飞转过身来,问道:“卿儿,还有何事?”
王可卿眼巴巴地望着他道:“这次你不会再悔婚了吧?”
杨飞暗中自责,笑道:“这次是圣上赐婚,我若反悔,岂非抗旨不遵?这次定然不会了。”
王可卿犹如放下心口大石般,长长松了口气,低声道:“那你以后一定要将小燕子姐姐的事说给卿儿听。”
杨飞奇道:“这是为何?”
王可卿道:“这样卿儿就能向小燕子姐姐学习,以后你就把卿儿当作小燕子姐姐吧,卿儿知道,你是永远忘不了小燕子姐姐的。”
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杨飞眼中一阵恍惚谁是卿儿,谁是小燕子,一时再难分清。
王可卿小心翼翼道出方才之语,生恐说错,待见杨飞不语,以为他着恼,芳心越发惶恐起来。
“对不起!”二人忽然同时道歉。
杨飞不觉,再将王可卿紧紧搂到怀中,深情款款道:“卿儿,你不必如此,你是你,小燕子是小燕子,你无法代替她,她也永远无法代替你,你只要做一个真正的卿儿就行了。”
王可卿哽咽道:“卿儿知错了。”
杨飞道:“你没错,错的是我。”
他见王可卿似解非解的点点头,暗暗叹了口气。
二人相拥许久,王可卿推开杨飞,支支吾吾道:“你你快走吧,免得让别人看见了。”
“那我走了。”
杨飞心中一阵轻松,暗道你这大小姐到现在才晓得惹人注目,早些干什么去了?
“王大人?”
回到大堂,杨飞这才瞧见王恕高居堂上,不得已行了跪拜大礼,偷眼见王承裕正朝自己挤眉弄眼,暗道你这小子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你老子回来了?
“杨大人!”王恕只是略略抱拳,神态远不及当初在兖州亲热。
杨飞讪笑道:“下官奉旨,前来向卿儿小姐提亲。”
王恕重重一哼,道:“你以为藉圣上的名头,就能吓得了老夫吗?”
杨飞慌忙施礼道:“下官自是不敢,先前悔婚之事,都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对不住之处,还请大人多多海涵。”
王恕冷冷瞪着他,半晌方道:“你刚刚去见了卿儿,她有何话说?”
杨飞道:“下官越礼斗胆求亲,卿儿允了。”
王恕叹道:“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卿儿既对你一往情深,我这做爷爷的若从中阻扰,只是枉做小人罢了。”
杨飞大喜道:“多谢大人。”
王恕哼道:“还叫大人?”
杨飞连忙改口道:“多谢爷爷。”
王恕这才示意他坐下,又问:“姚大人对你和卿儿的亲事,有何看法?”
杨飞毕恭毕敬道:“家岳对这门亲事赞成得很,他老人家也想和爷爷多多结识。”
他当然不敢说姚昭武对此发了脾气。
王恕点头道:“如此便好,改日有暇,老夫再去拜会姚大人。”
杨飞道:“家岳双腿不便,不能前来拜会爷爷,还望见谅。”
“姚大人高风亮节,老夫早有耳闻,可惜缘悭一面,甚憾,甚憾呐!”
王恕感慨了片刻,对王承裕道:“承裕,你去看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云飞中午就在这里用午膳。”
杨飞客套了两句,便应承下来。
待王承裕离去,王恕忽道:“云飞,听说你跟近日来京的那个鞑靼公主原本相识。”
杨飞心中一惊,反问道:“大人从何得知此事?”心想自己不过跟姜依萍在皇宫胡混了半日,怎么连王恕都知道了?
王恕道:“老夫听说,前日那鞑靼公主悄悄进京之时,恰好与你相遇,相谈甚欢。”
原来不是被撞破奸情,杨飞松了口气,道:“下官早年与她结识,倒有些交情。”
王恕闻言,却是不语,过了片刻,方道:“这几日朝廷正与鞑靼谈和亲之事,你可曾听说?”
杨飞道:“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他自然不敢说是在床上听姜依萍说的。
“此事在朝堂上争论颇为激烈。”王恕感慨道:“鞑靼屡寇边关,掠我子民,实乃心腹大患,若真能用一个公主换得边关百年平安,那是再好不过。”
杨飞道:“以下官浅见,此事虽说是好,可拿我堂堂大明公主去讨好敌酋,实在有失朝廷颜面。
“何况,就算咱们将公主嫁过去了,难保过了三、五年,鞑靼小王子不会食言而肥,再犯边关,大人之见呢?”
此时此刻,他当然卖力说服王恕阻止朱玲芷远嫁塞外,至于边关之患,关他屁事?
王恕不置可否道:“朝臣亦是多数反对,昨日还有御史上书说我堂堂大明若学弱宋之举,必将步其后尘,毁祖宗之基业,幸好圣上少年英主,并未以言罪人。”
杨飞道:“那圣上的意思呢?”
王恕道:“圣上倒是支持,毕竟是先皇定下的,否则那鞑靼公主怎会入住皇宫?”言及此处,还大有深意的看了杨飞一眼。
杨飞作贼心虚,连忙避过,目不斜视道:“圣上纯孝,既是先皇遗诏,我们这些作臣子的再说也没用了。”
王恕叹道:“只是可怜那宁平公主,年纪轻轻,风花正茂,却要远嫁大漠苦寒之地。”
杨飞感同身受,连声附和。
“这事先不说了。”王恕又问:“老夫听说数日前有御史上折参你,圣上留中不发,后来如何了?”
杨飞老老实实道:“圣上将下官召去,严词申斥了一顿,还罚俸半年,大人可知是哪位御史上的折子?”
他心想,你这老家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连这都知道。
王恕老眉一扬,冷哼道:“怎么?你还想报复?”
杨飞忙道:“下官岂敢,只是那折中谏言,令下官如梦初醒,下官自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皆拜那位御史大人所赐,是以想谢谢那位大人。”
他口中说得漂亮,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暗道那个多事的老家伙千万别让老子逮到,否则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杨飞说谎的功夫已然炉火纯青,方才之语说得言真意切,发人深省,便是为官多年的王恕也信以为真。
王恕深感欣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若有此念,那就太好不过了。
“锦衣卫乃天子耳目,你又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行事若是逾规,便会让天下臣民对圣上产生误解,到时人不敢言,圣上蒙蔽视听,岂不成了昏君?
“你前些日子的行为确实有违人臣本分,圣上严词斥你,罚你半年俸禄,只是小有惩戒,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
照你这么说,老子不就成了戏文中,皇帝身边的那些黑脸奸臣?杨飞心中暗骂,颇不以为然,口中倒是唯唯应诺。
王恕语重心长道:“若非老夫拿你当自己人,也不会跟你说这些,其中深意,你可明白?”
杨飞终于等到这句话,连忙应道:“云飞明白,以后还望爷爷多多提携。”
王恕露出些许笑容道:“若论为官之道,老夫的几个儿子恐怕都比不上你,不过你究竟不是科班出身,前程再远也是有限,老夫年纪大了,这官恐怕也当不了几年,那时就算想提携,恐怕也有心无力。”
杨飞听得一阵丧气,心道老子这官今天被人参,明白被人告,只怕也干不长久,不如乘着朱佑樘信任之时大捞一票,再去梅花山庄找梅云清双宿双栖,岂不美哉?
不过到时姚柳青与王可卿怎么办?总不能也带去梅花山庄,这倒是头痛之极。
王恕见杨飞低头不语,以为他在深思己言,孰料这家伙在想这些,若是知道自己一番教诲反助长其贪欲,还不气得吹胡子瞪眼?
杨飞正盘算着如何大捞,这时王承裕入厅道:“爹,云飞,午膳准备好了。”
王恕点点头,对杨飞道:“老夫今天这些话,你回去好好想想。”
杨飞道:“云飞遵命,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向爷爷请教。”
席间,杨飞向王恕请教良辰吉日,王恕通晓玄学,掐指一算,商定杨飞七日后迎娶王可卿,至于婚礼细节,王恕倒也没有过于计较。
王恕为官清正,膳食也颇为简单,即使来客,也只是加了两道菜。
杨飞这些天锦衣玉食,不觉越吃越无味,心中老大瞧不起王恕,什么吏部尚书,还不及老子一个小小千户,却不想想自己幼时贫苦之景。
离开王府,杨飞去皇宫向朱佑樘谢了恩,回到府中,又吓了一跳,只见内堂大小礼盒堆积如山,让他直看花了眼,其中最醒目的是身着红衣、垂首坐在一旁的彩霞。
自打彩霞入宫,尚是首次出皇城,此时来到姚府,一直端坐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见杨飞回来,美目一亮。
杨飞对彩霞偷偷抛来的媚眼视而不见,向正在清点礼品的姚柳青明知故问道:“青青,这些礼物从何而来?”
姚柳青与他朝夕相处数月,到真正成了夫妻,反有些害臊,凝定心神,低声道:“这些都是各位大人们听说圣上赐婚后送来的贺礼,青青略算了一下,比前些日子咱们收的还多,大哥,你说怎么处理?要不要退回去?”
她一直唤杨飞作大哥,一时也没能改得过来。
杨飞回来的时候,还想着如何捞钱又不被御史弹劾,眼下就有如此大笔的财物送上门来,他岂肯再退回去!
杨飞白眼一翻,哼道:“退?这些是贺礼,俗话说礼轻情义重,若是退回去,岂非伤了大伙的感情,以后让我如何在官场上立足?
“再说这礼收得名正言顺,那些御史也拿此做不出文章。”
姚柳青亦知退回不大可能,叹了口气道:“那这些礼物?”
杨飞道:“既然都收下了,看看哪些府中用得着,哪些能换成银两,青青,你对这些在行,就交给你了。”顿了一顿,斜眼瞄向彩霞:“此女是怎么回事?”
姚柳青先是一愣,随即答道:“她是宫中的宁平公主送来的,说是送给大哥作侍妾,此女又该如何处理?”
侍妾?
杨飞只觉这两个字眼听着颇为刺耳,显是朱玲芷还在生气,故意将彩霞送来气他。
杨飞挥了挥手,便想说“送回去”,可一见彩霞满脸期盼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暂时留她在府中好生养着,万一宁平公主什么时候想起她来,再送回去。”
彩霞闻得此言,原来满脸的喜悦之情立时黯淡下来,不觉狠狠瞪了杨飞一眼,暗骂你这小子好狠的心,当了大官就忘了你姐姐我了。
姚柳青对杨飞与彩霞的奸情一无所觉,对此自无异议。
命下人将彩霞带下去之后,杨飞闲着无事,帮忙清点礼物,待见里面藏的大大小小的银两,立时鼠目放光,恨不得扑上去狠狠亲上两口。
一名仆从忽然前来禀报:“大人,有名客人指名要见您。”
杨飞数着银子正数得高兴,不禁有些不耐烦道:“没看我正忙吗?收下礼物记住名号,打发走便是。”
那仆从道:“那客人并不是来送礼的。”
“哦?”杨飞心想,竟然有人明知老子成亲,还不来送礼,难道这官不想当了?老子便会会你是何方神圣,看老子惹不惹得起你?
是以他冷哼一声道:“带他到偏厅相见。”
来人却是老熟人南宫逸,杨飞还真惹不起他,心中自觉晦气,偏偏不能掉头就走,不冷不热的揖手道:“南宫御医兄,别来无恙乎?”
他故意叫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称呼,意在提点南宫逸不过一个区区正八品的御医,品秩较他这个正五品的千户差得远了。
南宫逸对着这藉官威压人的家伙当真哭笑不得,揖了揖手,淡淡道:“听闻杨兄得圣上赐婚,特来道贺。”
一直以来他都百思不得其解,梅云清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无耻的东西?
杨飞道:“原来南宫御医兄亦知此事,多谢多谢!”言罢,还故意朝南宫逸空空如也的双手扫上一眼。
南宫逸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越发鄙视这无耻小人,自怀中摸出一方锦盒,若无其事道:“此物权充贺礼。”
杨飞见这锦盒轻飘飘的,看来也值不了多少钱,便老实不客气接了过来,打开一瞧,顿时看花了眼。
盒内是九只姆指大小的玉燕子,玉质通透温润,最难得是九只燕子形状各异,雕得栩栩如生,即使以杨飞这等鼠目寸光,也看得出此物价值不菲。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其中一只不知何故断了翅膀。
南宫逸接下来之言,让杨飞如遭雷殛,再无收礼之喜悦。
“这套玉燕,是唐门宗主唐无畏送给燕儿的周岁贺礼,那只折了翅膀的,是燕儿七岁那年偷出来玩时弄断的。
“别看这玉燕虽小,却是厉害无比的暗器,若使用得法,便是一流高手,猝不及防之下,也会送了性命,当年燕儿差点用它闯出一场大祸??”
杨飞打断他道:“你说这是小燕子的遗物?”
南宫逸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杨飞道:“那为何我从未在小燕子那里见过这东西?”
南宫逸道:“这套暗器实在太过歹毒,家父不放心放在燕儿那里,便托我保管,本来想等燕儿十八岁再交给她,时间久了,大概连燕儿自己都忘了吧。”
杨飞问道:“这是暗器?”
他左右察看,实在看不出这九只可爱的玉燕跟暗器有什么联系。
南宫逸道:“你摒退下人,我使给你看。”
杨飞依言而行,将锦盒递了过去,看这败家子是不是吹牛。
南宫逸含笑接过锦盒,不知从锦盒什么地方一按,盒底弹出一方暗格,他取出一双鹿皮手套戴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取起一只玉燕,运劲向厅外一株大树掷去。
那玉燕并非直线飞掠,反而有若活物,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飘移不定,离大树三丈之时,还爆出无数肉眼难见的黑影,朝树干奔袭而去。
黑影没入树干,玉燕绕着大树滴溜溜飞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南宫逸手中,看起来仍似原状,并无丝毫变化,其中情形,诡异之极。
杨飞走近那棵大树一瞧,顿时倒吸了口凉气,短短片刻功夫,原来枝繁叶茂、绿荫遮顶的大树已然枯萎,每片树叶都透出一种诡异的黑气,可见这暗器要击中人体,那人只怕立刻毒发身亡。
当初唐芸若是拿这种暗器对付他,恐怕他早就变成一坯黄土了。
南宫逸脱下手套,放入锦盒交还给他道:“此毒毒性猛烈,不可沾上一丝半点,这棵树需洒上生石灰,在烈日下曝晒四、五日方可移去,否则若有人中了毒,休怪我未提醒于你。”
那大树正在前庭,若不能近人,恐怕这几天来客都要绕道走,杨飞知南宫逸故意如此,不禁暗中大骂。
南宫逸又道:“此物太过歹毒,若非万不得已,切记不能使用。”言罢,飘然去了。
“你个龟孙王八蛋怎么不被毒死?”杨飞呆立片刻,终骂出声来。
他收好锦盒,正准备吩咐下人去弄生石灰来祛毒,忽闻“砰”的一声巨响,那大树轰然倒地,将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树干内流出的黑汁渗了一地,这么大一块地方尽是毒液,自己只怕要搬家了。
杨飞被吓了一跳,若非碍着南宫燕的面子,他已然操遍败家子的祖宗十八代了。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前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内堂的姚柳青。
杨飞自然不会是说耍暗器耍着玩来的,支吾了半天,方道:“刚刚那客人是我往年行走江湖的一名仇家,我们激斗一场,方才如此。”
他说得漏洞百出,姚柳青亦未多问,只是反问杨飞可伤到什么地方,要不要报官。
杨飞心道自己便是官,若去顺天府报官,还不让那个杨文增笑掉大牙?是以连说不用。
姚柳青见树身如此,显然有毒,又问处置之法。
杨飞道:“青青,那仇家的毒甚是厉害,须洒上生石灰,再在烈日下曝晒四、五日方可靠近,这倒好办,可这门堵了,这人可怎么进来?”
姚柳青稍一沉吟,想出一个权宜之计,打通府第左墙,将左侧的小巷权充正门,供家人行走,待得与王可卿成亲之日,这毒也散得差不多了,再恢复原状不迟。
只是如此一来,原来的正门关门大吉,那些尚未送礼的官员不得其所,还道杨飞再次拒礼门外,只得悻悻而还。
经此一事,杨飞对南宫逸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次败家子不但断了他的财路,还让他实实在在的出了回糗。
至于那方锦盒,杨飞自是视若珍宝,与蝉翼剑一起深深藏好,这可不但是南宫燕的遗物,更是杀人灭口的必备良器。
正当杨飞大肆铺张地准备自己与王可卿的婚事时,一道圣旨令婚礼变得遥遥无期。
这次却是朱佑樘钦封他为送嫁将军,命他次日率三千兵马,秘密护送朱玲芷自宣府出关,前去与鞑靼小王子达延汗成亲,并言明不得声张。
原来朱佑樘这几日被朝官吵得恼了,决定让朱玲芷提前离京,到时生米煮成熟饭,那些文武大臣们也无话可说。
护送将军,本来朱佑樘已另有人选,可朱玲芷指名让杨飞护送,朱佑樘心中对她本有愧意,不好拒绝,便应承下来。
因为误了杨飞的婚期,连朱佑樘亦感过意不去,许诺待他归来,亲自为他主婚。
杨飞只有自叹命苦,领了圣旨,马不停蹄地赶往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取了帅印和通关牒文,最后奔赴京军北营,挑选随去的兵马。
照朱佑樘之意,所选兵卒必须高大威猛,精明强干,个个都是百中选一的勇士,到时与鞑靼骑兵一较高下,方不能弱大明的威风。
杨飞当时直纳闷,怎么听着好像是在找配种的公鸡?
可惜京军安逸已久,疏于训练,即使以杨飞的眼光,也没几个看得上眼的,无奈只好乱选一通,反正这次是去送亲,又不是打仗。
回到府中,对姚柳青父女说了此事,姚昭武大为高兴,说了一番勉励的话,而姚柳青与他新婚燕尔,虽谈不上难舍难分,却暗暗落泪。
最难办的是王可卿,上次是悔婚,这次又延婚,偏偏朱佑樘已发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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