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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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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明三二话不说,赶紧命令下去。
  几个小捕快麻溜的去办事了!
  李明洲彻底哑巴了,所有一切,都被纪云舒说了一个明白,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景容却问,“可他杀人的动机呢?”
  纪云舒摇头,“那就要等他自己说了,或者,等李远清醒之后,让他亲自回答。”
  突然——
  “不如,我来说吧。”
  外头站了一个人。
  是玉音。
  她冷冷的看着所有人,在几个捕快的看守之下走了进来。
  然后蹲在李远身边,拿出自己的手帕,在他头上轻轻擦了擦。
  “你们都误会了,我和阿远,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他喜欢的人,是我的亲姐姐。”
  恩?
  “二十年前,我姐姐和阿远情投意合,原本是要成亲的,可是流帮派的那些当家却极力阻拦,活生生的当着阿远的面将我姐姐打死了,从那天之后,他就得了这个病。”说着,她又挑起李远脖子上那枚青鸾石,“这块青鸾石上图案,是我姐姐亲手雕刻,送给他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留着,他心里,也从来没有放下过我姐姐。”
  说道这里,玉音眼神中迸发出了憎恨,还有惋惜。
  眼里淬的泪光,却倔强的“吞”了回去。
  随即,她起身,紧着脖子,与纪云舒说,“阿远绝对没有杀人,纵使你纪先生说的再对,他也没有杀人,因为常世良死的那天晚上,阿远他……他是跟我在一起的。”
  李明洲不敢置信,诧异的看向玉音,“你是说,人真的不是阿远杀的?可,我明明看到他从常府出来。”


第417章 更夫、乞丐
  李明洲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那晚从外赶回渝州城,的的确确是看到李远从常府里出来的!
  他不可能看错!
  而且当时为了不被人看到,他赶紧将李远带回了李家。
  也就在第二天,就传出常世良死了的消息!
  和之前两次吴磊和刘书淮死的情况一模一样,按理说,李远先是让玉音装鬼吓人,也口口声声说要去杀人,那么,凶手就应该是他才对啊!
  如今玉音所说的话,又是从何而来?
  面对他的疑惑,玉音并没有回应,而是看着纪云舒,解释起来,“阿远因为我姐姐的死,一直对流帮派另外的那几当家怀恨在心,也是因为我姐姐的死,他才会弄成今天这样,我和他一样,都想为我姐姐报仇,又那么凑巧,那三个人每次来长安所都会找我。
  所以,我才利用这个机会,在赏月号戴着人皮面具吓他们,然后让阿远去杀人,最后,就可以将这整件事情当作冤魂索命,可当我知道常世良是在子时的时候才死的,我就觉得奇怪,因为那晚子时,阿远是跟我在一起的,刚到丑时他才离开,又怎么会去常府杀人呢?”
  对于她说的话,纪云舒并不全信。
  而是问李明洲,“那晚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李远从常府出来的?”
  这一问,李明洲心里也没了底,只顾着赶去常府阻止,压根就不记得时间了!
  心中焦急一想,过了好一会,才眼珠子一亮。
  笃定的说,“是在丑时第三更的时候,我记得,就是那个时候。”
  玉音欣喜,立即接话,“那就对了,我还记得,阿远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刚敲完第一更,从我住的地方到常府,也要到丑时的第二更了,再怎么说,常世良是子时死的,是阿远去常府之前就死了的。”
  振振有词!
  把时间点都一一抛了出来。
  如果说是这样的,那常世良就不是李远杀的。
  李明洲愣了楞,“玉音,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阿远那天晚上是真的跟我在一起。”
  李明洲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人不是自己弟弟杀的,他也无须担忧害怕。
  可房明三想了想,说,“这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让人如何信服?你们之前就串好时间点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没有撒谎,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证据呢?”
  这一问,玉音哑巴了!
  证据?
  她所住的地方算不上偏远,可那个时候都已经丑时了,街上根本没什么人,哪里有什么证据啊。
  她紧紧的捏着手心上的帕子,出了汗。
  咬了咬红唇,“当时那么晚,街上根本没有人,我住的院子周围,大家都已经休息了,没有人看到,而且,我和阿远都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所以他来我住的地方时,根本没有人知道。”
  “哦?那那晚,李远为何会去你那里?他一个时而正常,时而疯癫的人,怎么会那么晚去找你?”
  “因为……”
  她支支吾吾,捏着帕子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
  显然,有口难言!
  张捕头那个大老粗,上前就提着嗓子说,“玉音姑娘,你该不会和李远私下有苟且吧?”
  苟且?
  “没有!”她斥声否认,眼睛泛红,“我和阿远没有什么苟且,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是我姐姐,从来都没有我,我也不会去强求他,说到底,我只是一个风月女子,是注定配不上他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我姐姐陪着他,照顾他。”
  “那你为什么去找你?你你说,我们怎么相信你?”
  她抿了抿唇,终于说,“其实那晚,我本以为他会去常府,可他却来找我了,说是很想我姐姐,所以我就陪着他多喝了几杯,但后来他喝多了,便在我那里休息了一会,这一睡,就睡到了丑时,等他酒一醒,就赶紧走了,我们什么都没做,我玉音从来在长安所卖艺不卖身,视自己的清白为性命,你说我们苟且,更是从何说起?”
  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用力!
  说她苟且,比杀了她还严重。
  张捕头踩了玉音这枚地雷,只能咽了咽口水,抹着额头上的一把汗,默默退到了一边。
  他发誓,再也不开口了!
  我没文化,我承认。
  玉音说完,蹲身下来,伸手抚着李远的后背,眼泪落下。
  还一边说,“总之,我没有撒谎,阿远的确没有杀人。”
  众人沉默。
  房明三苦恼片刻。
  说,“可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本官也不能信你。”
  “可那晚根本没有人看到过。”玉音说。
  房明三叹气!
  此刻,纪云舒的目光久久徘徊在地上三人身上。
  心里也开始问起自己来,难道李远不是凶手?玉音和李明洲说的供词都是真的?
  当这两个问题在她心里问到第五遍的时候。
  她眉目一定,问,“你们分别说了丑时的第一更,和丑时的第三更,而且还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当时你们都听到了打更的声音?”
  “是。”
  两人抬头,异口同声。
  “那就好办了。”纪云舒转身跟房明三说,“还要请房大人忙一趟了,在下待会会将李远的画像画出来,你让人拿去给那晚子时到丑时打更的更夫,和渝州城行乞的乞丐看一看,询问一遍,常世良死的那个时间段里,是否有人见过李远。”
  嗯哼?
  房明三不解。
  “更夫本官倒是能理解,可是纪先生,你找那些乞丐做什么?”
  “难道房大人没有听过包打听吗?”
  “这词倒是听过,但是与乞丐有很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若说大临朝史官记录的是朝堂政事、官员记录和一切与历史相关的事件,那么,那些散在大临天下各个地方的乞丐,便是记录民间一切大大小小的‘史官’,唯一不同的,只是他们缺了一支笔罢了!”
  这一说,恍然大悟!
  还真是!
  景容听完,勾着唇笑了一下,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人将史官和乞丐相提并论的。
  你怎么不把天下和乞丐比一比?
  景容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来,“这真正的包打听,该是你纪先生才对,大临上下事件,想必还没有你不知道的,依本王看来,你比那些乞丐还厉害。”
  大哥,你是在夸我呢?
  还是在损我?
  咱能和平相处不?
  纪云舒瞅了他一眼,闷了一声气。
  小子,你等着,待会跟你算总账!


第418章 本王晚上给你留门
  房明三命人端来笔墨,让纪云舒作画。
  她花了大概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出了画像,歪着脑袋看了一遍画像后,又看了一眼李远,觉得不是很满意,于是用笔尖沾了沾墨水,重新添了几笔。
  整幅画像,更加栩栩如生了!
  都传闻说那位纪先生作画了得,能将一堆生生白骨的生前像画出来,所画出来的画像简直堪比真人,还以为是被人给神化了。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而且能看看传说中的纪先生亲自作画,三生有幸啊。
  一时间,大伙都围了上来。
  旁边还有小捕快说话。
  “哎呀,太像了!”
  “是啊,简直一模一样啊!”
  “要是能让纪先生帮我画一幅画,我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纪云舒:“……”
  可以啊,等你死了,尸体变成一堆白骨,我就给你画像,保证画得特别好。
  连你亲妈亲爸一眼就能瞧清楚是你。
  房明三也夸赞道,“纪先生,当初只是听闻,今日一见,大开眼见,你不仅能破案,还画得了一手好画,本官实在佩服。”
  若不是旁边挤的人多,他现在就要鞠一躬了。
  张捕头本想出声,可想想又将自己嘴巴捂住了。
  还是算了,自己默默看着吧。
  文令阳满带欣赏的眼神看着那幅画,一笔一划,流畅有力,可比自己写的字要好看多了!
  但他和房明三不一样,而是问,“纪先生作画的本事师承何处?”
  “自学!”
  “厉害!”
  “见笑。”
  不对,咱们是不是跑题了?
  我们不是在研究案子的事情吗?
  她赶紧放下笔,驱散了围在周围的人,将画纸从桌上拎起来,随手晃了几下,待墨迹干了后,交给了房明三。
  “劳烦房大人了。”
  “哪里的事,应该是本官多谢纪先生帮忙才是。”
  房明三将画像又递给张捕头,交代,“去找几个画师,将这幅画临摹多张,然后派人去问问那晚打更的更夫和乞丐。”
  “是!”
  接过画像,张捕头赶紧去办事了。
  而此时,李远的情绪已经好了许多,李明洲和玉音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于是——
  纪云舒与房明三说,“房大人,我看李远的情况也不好,虽说现在没有证据证明玉音姑娘说的话是真的,可若是将李远关进牢中,牢房湿气太重,他这样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所以,还是让他暂且回李家吧,请大夫来好好看看,一边等消息,一边等他的神志恢复好,也好方面问一些事。”
  房明三认同她的建议。
  点点头,允许了。
  但是担心李明洲会带着李远离开渝州城,所以下令,“李明洲,你别想带着里李远离开,本官会命人看着你们李府,若人真的是李远所杀,本官立刻会逮捕他回衙门,如果证明人不是他杀的,本官也不会冤枉了他。”
  都说到这份上了,李明洲当然不好再说些什么。
  玉音离开的时候,走到纪云舒面前,微微欠了欠了身子。
  “多谢。”
  纪云舒则淡淡的回了一句,“等证明他真的是无辜的时候,你再谢我也不迟。”
  玉音点头!
  等人都从衙门公堂散了后,纪云舒就拉着景容去了后院,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
  好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本王不想跪搓衣板啊!
  纪云舒质问他“你既然知道李府和常府没有那种墨汁,怎么不告诉我?”
  景容一脸无辜,“我正准备告诉你,没来得及。”
  “当真?”
  “怎么?你何时连本王的话都不信了?”
  “我……”她呛声。
  景容眉梢一挑,反过来质问她,“纪云舒,本王是在帮你查,你不谢我也就罢了,怎么反过来,还说我的不是?”
  “我何时说你的不是了?”她也一脸无辜。
  看着这个女人否定,景容王爷的架子又端了出来,双手往身后一背,抬着傲慢的下颌。
  说,“你若是再求求本王,本王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她疑惑!
  “你求求本王。”
  “景容——”她咬牙喊着他的名字。
  景容勾唇一笑,斜眼看了她一眼,说,“你若是不想求也罢了,可最近天气不好,本王一人睡,总觉得双脚发冷,身边空荡荡的,心里就是不踏实,倘若……”
  话还没说出来,纪云舒就扇了他胳膊一巴掌。
  扭过身子,“想得美!”
  怎么说,我也是有节操的好吧?
  景容唇角上的笑意更为灿烂了,他发现,逗这个女人,其实是一件很幸福、很欢快的事。
  他绕到她面前,微微躬身而下,将自己的脸凑到她眼前。
  “小妖精,生气了?”
  “……”
  “你我早晚要睡一张床,只是时间问题,你何必让我独守空房这么久呢?”
  “……”
  “你若是应允了,本王晚上给你留灯留门,你悄悄进来就行,我命琅泊守在院子外,没人会发现的。”
  “……”
  “难道你不想知道本王想告诉你什么好消息吗?”
  纪云舒抬着眼皮子眯了他一眼,那张脸菱角分明的俊脸就在自己面前不到一个手指头的距离。
  两人微微的呼吸声均匀清晰,扑在彼此的脸上,温温的,舒舒的,也痒痒的。
  纪云舒身子本能的往后倾去。
  岂料——
  景容手臂一勾,环住了她纤细的腰部,手腕用力,将她原本往后倾倒的身子拉到自己胸前,贴得更近。
  她惊慌的抬头看他,他温柔的低头看她。
  视线碰撞,火花四射!
  纪云舒的脸也不由的红了起来,手肘一曲抵在两人中间,只是景容力气太大,她无力挣脱。
  他高她一个脑袋,她小他半个体型。
  抱在一块,简直萌萌哒的不要不要滴!
  纪云舒避开那道视线,警惕的看向周围,手肘用力,“你别闹了,现在还在办案呢?”
  景容却挑起她的下颌,往上一抬,让她的视线与自己再次对上。
  突然严肃起来,“你一不是朝廷官员,二不是御府县的县太爷,你办什么案?”
  这话,旁人听了无意,但在纪云舒听来,却是景容在埋怨。
  “你在怨恨我多管闲事?”
  “算是吧,可偏偏你每次多管闲事,本王都不能放任不管,谁让你在本王的心上栓了一根线,你去哪儿,本王就只能跟着你去哪儿,这辈子都如此,逃都逃不掉了。”
  他说的极其认真,那双温柔深情的眼神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让纪云舒再也移不开眼神了。
  以至于,没有将他推开!


第419章 和尚念经,少哼哼
  纪云舒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景容的情话毒。
  以前听了这些话,都会觉得浑身酥麻,现在听着,却莫名觉得像米酒一般回味无穷。
  恩,自己一定中毒了,鉴定完毕!
  景容很满意她的反应。
  傲娇的模样露了出来,说,“小妖精,今晚你来不来,本王都给你留门。”
  纪云舒:“……”
  好吧,刚刚燃烧起的浪漫气氛,瞬间被他这番话冲的所剩无几。
  她只好用力一推,将身体从他结实的手臂间抽了出来,立刻弹倒一边,虚心的整理起衣裳。
  一边活,“说正经的,你到底要与我说什么?”
  “你猜!”
  “不想猜,你要是不说,就算了。”
  转身要走,被景容拽住。
  “好了,不闹了,跟你说实话就是。”他严肃道,“你可知道,当年流帮派的那几个当家,现在,已经出现六个了。”
  六个?
  纪云舒想了想,没有啊!
  就算加上李远,不是也才五个。
  她困惑的问,“莫非你想说,玉音姑娘其实是男扮女装,她根本就是个男人,是七个兄弟中的其中一个?”
  下一刻,景容曲起手指头,用力往她脑门上一敲。
  “想什么呢?断案的时候精明得很,怎么说到这,就跟个榆木脑袋似的,要不,本王打开敲敲,看看里面是不是灌水了。”
  纪云舒吃痛的揉了揉额头,狠狠白了他一眼。
  “那你倒是说,第六个是谁?”
  景容挑明,“云同扬!”
  “云同扬?”
  吃惊!
  “龙扬镖局的云同扬?”
  “没错。”
  纪云舒突然笑了起来,竟觉得有几分滑稽,这事也太有意思了吧。
  简直比看那些明星的八卦还有意思。
  “真是没想到,什么事都能撞上,而且还刚刚好撞到一块。”又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容回,“本王派去李府查墨汁的人发现的,说是亲眼看到云同扬去找的李明洲,而且,还唤他五弟,后来,两人就进了房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那这事,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李明洲不是说,当年的七兄弟因为一些事,最后都各自离开了吗?既然都老死不相往来,桥是桥路是路,怎么又这么凑巧,二十年后,全部都出现在了渝州城?这关系断的,似乎也不是很彻底!”
  “难不成,这三起命案,真的和那七兄弟有关?”景容怀疑。
  纪云舒不敢就此下决断,只说,“现在的证据摆在明处的实在太多了,可又觉得没有头绪,让人摸不着、看不透,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案件,说不上棘手,只是太诡异了。”
  “不是太诡异了,而是凶手太聪明了。”
  语气略带安慰!
  纪云舒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再说话。
  没多久,时子然过来,说是卫公子已经醒了,可就是不肯吃药,不肯吃饭,连水也不喝,坐在床上一句话不说,呆呆的。
  像是比之前还傻了!
  这可把纪云舒吓到了,慌忙赶了过去。
  屋子里!
  莫若正端着一碗饭站在床边。
  “小卫啊小卫,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你看看你,都瘦成这样了,你要是再不吃,你就得死了,到时候,我们可没钱给你风光大葬,随便给你裹一块草席,丢进乱葬岗,然后会有野狼野狗来吃你的尸体,将你吃得尸骨无存。”
  嘴贱到无法呼吸!
  听过不会安慰人的,却没听过这么不会安慰人的。
  卫奕压根就不理他。
  一脸憔悴!
  原本天真清澈的眸,迷离涣散的盯着抓在手心里的被褥!
  用力了几分。
  莫若叹了一声气,十分无奈,“行吧,你是老祖宗,是我莫若的老祖宗,我这辈子,还真没求人吃过饭呢,你就当时看在你我相处了几个月的份上,把饭吃了,行吗?”
  语气温柔,接近于请求!
  将饭递到卫奕手边!
  结果——
  砰的一声!
  卫奕抬手,一扫,直接将那碗饭拂到了地上,打得稀巴烂,滚出来几块他最爱吃的回锅肉。
  莫若往后退了好几步,可他也没生气,反而心疼的看着地上的饭菜,抓耳挠腮,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卫奕。
  “你小子,浪费粮食可耻,粒粒皆辛苦,你不知道啊。”
  没有得到回应!
  外头,纪云舒将这一幕都收进眼底,正准备抬脚进去,却被景容拉住。
  “还是我去吧。”
  “你去?你要说什么?”纪云舒纳闷。
  他用下颌点了点里头的卫奕,“总有办法的,放心吧。”
  于是——
  跨步进去了!
  纪云舒也只好在门口看着,只希望景容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就行。
  偏偏,一旁的时子然幸灾乐祸起来。
  眯着眼睛说,“纪先生,你猜猜看,王爷是用枕头呢?还是用剑呢?”
  恩?
  啥意思?
  她扭头看他,带着询问的眼神。
  时子然则耸了耸肩,“按照王爷以前的脾气,要么用枕头捂死卫公子,要么一剑杀了,一了百了,毕竟情敌这种东西,说不透,而且,留不得。”
  你丫!
  “你很闲吗?”纪云舒冷冷的问。
  “有点。”
  “那就去跟和尚念会经吧。”
  “念什么经?我都在寺庙里吃了半年的斋了,可受不了再去念经了。”一脸嫌弃,又问,“不过,纪先生你让我去念经做什么?”
  “少哼哼!”
  和尚念经,少哼哼!
  这句歇后语,她还是知道的。
  时子然脑门一黑,只好灰溜溜的走到一旁去了。
  屋子里!
  景容进去后,就示意莫若等他来处理。
  莫若摊了摊手,这烫手的山芋,丢了最好,于是走到一边的梨花椅上坐下,默默的喝起酒来。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酒香味。
  景容在床边坐下,唤了一声“卫奕”。
  “……”
  “本王不会安慰人,你若是在听,就好好的听,本王也只说一遍。”
  “……”
  “云舒一直都将你视为她的亲人,且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真要说她究竟有多在乎你,那本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可以为了你去死。”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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