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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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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跟上。
“你真是大夫?”
眼巴巴的看着他。
莫若眯了她一眼,“怎么?不像?”
她摇摇脑袋,皱了皱下巴,“不像,你就像个江湖术士。”
莫若不恼,“小姑娘,你还是走吧,免得待久了,惹祸上身。”
说着,他便加快了步子。
唐思像块牛皮糖,跑了几步跟上,用手肘撞了撞他胳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有赶救命恩人走的道理?”
“……”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难道,真的是官?还是什么江湖侠士?或者说……你们杀了人,正在逃亡。”
“嗯,的确杀了人,我们都是杀人凶手,而且杀人不眨眼,所以,你最好赶紧走,不然你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吓唬我啊?”唐思不屑,“本姑娘什么没见识过?岂会被你三言两语吓唬走了?我看,你们就是一帮侠士,所以,本姑娘决定,以后就跟着你们,一起浪迹天涯。”
露出一脸仗剑走天涯的侠女风范。
莫若始终表情冷淡。
快到景容屋子时,他停下脚步,侧身正对着唐思,严肃道,“不要再跟来了。”
“为什么?”
莫若没理她,迈步去景容的屋了。
唐思本要跟上,一道身影突然跳到她眼前,
拦住去路!
“姑娘留步。”时子然可没有莫若那么好的脾气。
唐思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眼巴巴看着莫若的背影,就此打住了。
景容屋内!
他站在窗前,目光遥望着窗外,双手虽然背在身后,却藏在了袖子里。
地上,还有几滴干却的血迹。
莫若一进来,便将药箱打开。
“过来。”
闻声,景容转身,迈着微沉的步子走了过去,乖乖坐下。
然后将受伤的手抬起,甩给莫若。
宽厚的手掌上,被利箭的尖头刺了一道十分深的口子,血已经止住,可伤口上的血有些黏稠,有结痂的趋势。
莫若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你说你,都这样了还死撑着,王爷又如何?又不是神,受点伤也是在所难免的,若我不在你旁边,你还当真要等血流干了再找大夫吗?”
“小伤。”
“小伤?”莫若瞪了他一眼,“景容啊景容,你说你这逞强的习性能不能改改?”
“不能。”
“行,你说什么都对。”
莫若给他擦药的手故意用了点力,只见她手掌微缩了一下,眉头一皱。
莫若偷笑。
等将他的包扎好,莫若便严肃的说。
“此事,你没道理咽下去吧!”
第465章 亲之大,为之理?
有句话说的没错,人越是退缩,敌人便会越强大!
此事,景容不能咽。
他抽回受伤的那只手,摸着缠在手掌上的白色绷带。
凸凹的线纹摩擦在他起茧的指尖上,起起伏伏!
他说,“如今我前去御府,他还不愿收手,我还如何做到亲之大,为之理?”
“这么说,你已经有主意了?”莫若问。
他点头。
便说了一遍自己之前交代给琅泊的话。
莫若诧异,“就算你真的捉到了活人,关进大理寺又如何?状告亦王?可依我看,消息还未出大理寺就会被拦下来,根本传不到皇上耳边。“
“我何时说过要状告景亦了?“
“那你此举是何意思?“
景容笑了下,“景亦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那个人,人只有死了,才会死无对证,他也不用担心追杀我的事被父皇所知,可我的目的,正是要那个人死在大理寺的监牢里,到时,大理寺少卿余大人便会按照我的吩咐,亲自上报到父皇面前,虽说没有证据,凶手也死了,可有些事,是无需证据,也无需结果的,父皇心细,怎会察觉不出其中的可疑,无端端有人追杀我,被押送到大理寺的凶手又突然死了,而且这些年,景亦一直与大理寺卿暗中挂钩,要在大理寺监牢杀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但纵使父皇明白,他也终究会因为担心这桩皇室丑闻外泄,而将此事草草了结,可你猜一猜看,父皇对景亦,还会如以往那般吗?“
这一说,莫若恍然。
“我明白了,你这是……给你父皇一记警钟呢!”
“你也不算傻。”景容眉峰紧蹙,“景亦雄心勃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可父皇从未去深究,如今,他竟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而且,只要父皇再细想下去,便会发现当初太子围宫一事的端倪,太子天生胆小怕事,自小,又在父皇身边长大,又怎会做出围宫弑君的蠢事来?背后,必定有人煽风点火,而一直作为太子老师的那位潘先生,为何在太子倒台后却安然无恙?偏偏,又在举家离京当日,一家七口全都丧了命?父皇只要能想到此处,必定会对景亦多一份戒心,那也算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一份孝心了。”
艾玛,说得感人肺腑!
祁祯帝能有你这个儿子,是他三生有幸!
莫若沉声,“看样子,党争这道风,始终还是吹到你身上了。”
“或许吧。”
莫若深笑,开始收拾起面前的药箱来。
又不咸不淡的问,“你都不想关心一下卫奕的伤势吗?”
“你能这么快来给我看伤,说明他已经安然无恙了。”
“那倒是,只是卫奕受伤,纪先生心中十分自责,这几天,估计也要逗留安抚了,你自己好好处理吧,该办的事都赶紧办了。”
“嗯。”
景容轻点了下头,再次起身,走到那扇敞开的窗子前。
外头已经很黑了!
隅角上挂着一盏灯笼,光线正好映照在墙角下的一只鸟儿身上,那鸟的翅膀似乎受了伤,在原地扑扇着翅膀,始终飞不上去。
碧绿的落叶被风摇曳而下,落在那只受伤的鸟儿旁边,鸟儿失去了飞翔的韧性,开始用尖嘴一下下的啄起那片树叶来,小一会儿,便将树叶啄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窟窿。
他目光渐渐森冷起来,流窜着一股寒气,正好和外头虚暖的光线交织在一块。
诡异!
又让人捉摸不透。
徐徐半响,他才将窗户关上!
转身与莫若说,“你不用管我了,去休息吧。”
莫若却说,“现在这个时候,我哪里还睡得下?反正你我都清醒着,那就一块坐着吧。”
“随你。”
两人便在屋子里闲聊起来,说的,不是琐碎的事,就是一些陈年旧事。
而那些陈年旧事,偏偏跳过了孔虞那一段!
谁也没有提!
外头,唐思迟迟不见莫若出来,实在等的乏味,打了一个哈欠,只好折回了卫奕的屋子。
纪云舒还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那张书生气质的脸,明显憔悴了很多。
她侧眸看了一眼撑着下巴坐在桌边的唐思。
问,“你怎么还没走?”
“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儿?”声音委屈。
“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你们这些人说话怎么都那么奇怪?难道你们真是杀人不眨眼的逃犯?”唐思回想着莫若之前跟自己说的话。
纪云舒却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会,唐思闲不住的走到她跟前,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指了指卫奕,“他是你什么人?”
好奇!
纪云舒神色微动,吐出两个字来,“亲人。”
“哦。”
轻声应下。
又问,“我看到那支箭是对准你射来的,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杀你?他们到底是谁?”
是啊,那支箭的的确确是对准了她,若非不是卫奕,她这具身体怎么受得了那一箭?
而要杀自己的人,除了景亦,还会有谁?
她垂眸沉默,始终没有回答唐思的话。
反而——
伸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那块小木牌!
唐思故作装傻的模样,“什么东西?你可不要诬赖我。”
“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不是拿去给你玩的,拿来。”纪云舒语气冷厉。
“是吗?”唐思眼珠子一转,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将那块牌子取了出来,捏在手里,带有条件性的口吻道,“那你告诉我,这东西是谁给的?我就把它还给你。”
纪云舒眼眸一深,为卫奕掩了掩被子,面色冷酷的拉着唐思出去了。
将门轻轻磕上。
“唐姑娘,这块牌子是我娘留给我的,一直戴在身边,对我很重要,我很感激你帮了我们,可这块牌子,是绝对不能给你的。”
“你娘留给的?”唐思有些不信,可看纪云舒似乎没了耐性,只好乖乖将牌子还给了她,并且说,“你这牌子上的图案,我小时候见过。”
“你真的见过?”
纪云舒略显激动!
这是她唯一能知道自己母亲为何留下这块木牌的真相。
甚至——
是唯一能解开她母亲真正身份的线索。
可唐思却摇摇脑袋,“很小的时候见过,印象里有,就是不大记得究竟在哪儿见过。”
第466章 木槿送药
唐思并没有说谎,小的时候,她的确看到过这个图案。
可是印象里,模模糊糊的!
纪云舒对于她话,则半信半疑,将木牌装进腰间,好生护着。
只说,“唐姑娘,你方才的话我就当你是在开玩笑,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我没有开玩笑!”
她跺脚辩驳,可纪云舒已经推门进去,将门从里往外的关上。
唐思捏起拳头打算捶门,可手才抬起来,念头又打消了。
只得没出息的放下!
瘪瘪嘴,觉得整个世界都对她不友善。
可自小练就的厚脸皮,还是让她自然的赖在了衙门里,衙门里的衙差因为被她闹得不行,只好给她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随便丢了两床被子。
走之前还不忘刻意提醒,“你明天一早就赶紧走,咱们衙门没多少口粮了。”
“老娘有的是钱。”
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衙差无奈离开。
她则窝在那张小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看着头顶上落了灰的纱帐,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个木牌上的图案,想着的同时,手指也在空气中一点一点的描了起来。
渐渐睡着了……
此夜,纪云舒一直陪坐在床边,彻夜未眠的守着卫奕。
临近天亮时分,有丫头过来敲门,让她去吃点东西。
“不用。”
“纪先生,你要是不吃,饿坏了肚子可怎么办?我来帮你守着卫公子,放心吧,一有事,我就通知你。”
她摆头,“我想自己看着他。”
有些疲惫涣散的目光一寸不离的看着卫奕。
卫奕的脸色稍微好了许多,窗外洒进来的光线落在他那张干净无暇的侧脸上,是那么的慵懒闲适,从窗角里灌进来的丝丝凉风,吹拂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
隐隐抖颤着!
仿佛,他随时都要苏醒了!
丫头见她如此坚定,也只好闷声出去了。
刚出门,就撞上了前来的莫若。
“莫公子。”
“去把药端来吧。”
“是。”
丫头去端药了。
莫若抬步进去,走到床边摸了摸卫奕的额头,又将他的眼睛掰开查看。
纪云舒语气沉虚的问,“他会醒过来吗?”
“会,只要醒过来后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说完,他曲起指头,在卫奕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傻小子,你命可真大,倘若你出事时我不在你身边,这会,你应该和阎王爷在喝茶了,不过你这傻小子也真是傻得可爱,就这样为你的心上人挡了一箭,勇气可嘉,佩服。”
何止勇气可嘉啊!
其实,他和景容一样,纪云舒,是值得他去牺牲的人。
莫若调侃完,转身与纪云舒说,“你赶紧去休息吧,这儿有我。”
她揉了揉作疼的太阳穴,刚开口,“我……”
就被打断。
“你放心,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健全的卫奕,他会像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好。”笃定。
她犹豫一会,点了头,道了一句,“多谢。”
便荡着沉重的步子出去了。
回到房间后,刚褪去外衣准备休息,定格了几秒后,又将外衣重新穿上。
出去了……
景容屋内,琅泊刚急匆匆的进来。
通报道,“王爷,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消息也立刻送进京了,死的那几个人,也都被关在牢车中,头上戴着黑布,五花大绑的准备押往京城了。”
景容听完,并没有及时回应,食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子,手边,放着一小包用黄皮纸包好的东西,瘪瘪的,像是一包药粉。
沉默片刻后,他将那一小包东西架在食指和中指间,交给琅泊。
吩咐道,“半路有人来劫时,务必要抓到活的,以防那些死尸自杀,你尽快用这包药将其迷晕,应该……能撑到将一个活人送到大理寺监牢。”
“是。”
“还有,你让子然亲自将押人进京,也好让他观察下京城的局势。”
“明白。”
景容沉默下,“昨晚发生那事后,安抚的百姓可有受到影响?”
琅泊双手附上,道“那些百姓的确被吓到了,好在昨天及时绞杀了那些黑衣人,消息也没有透露出去,所以,有惊无险。”
他“嗯”了一声,,又肃问,“新上任的县官,何事能到?”
“已经在路上了,是朝廷下派文书,直接就近安排的,是说暂时,后面吏部还会再选派官员过来接手。”
“好了,你出去吧。”他摆摆手。
“那个……”琅泊欲言又止。
景容冷眸对他一眼,“说。”
“一个叫木槿的姑娘现在在外面。”
木槿?
“她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说是来找王爷的,属下知道她昨晚是跟王爷在一块,所以就没好打发她走。”
景容心中疑虑,木槿怎么会知道他在衙门?
思虑片刻,“你让她进来吧。”
“是。”
应声而下。
没一会,木槿便进来了,如昨晚一般,身姿清拓,垂眸抬眼之间,气质显见青缕。
一进来,她就行了礼,“民女木槿参见容王。”
相比昨晚,她多了几分小家女子的礼数。
不似酒桌上那个与人谈论诗词歌赋的洒脱女子。
可也不奇怪,毕竟现在,身份有别。
景容站在一面屏风前,鹰眸一扫,“你怎么知道的?”
木槿抬眸,坦言道,“要知道又有何难?安抚本就不大,装不下多少新面孔,而且王爷等人昨晚在河边遭遇刺客,动静闹得如此大,木槿比别人多了一个心眼,将最近安抚县官贪污一事顺了一遍,自然就猜到了。”
闻言,景容笑了。
“木槿姑娘很聪明。”
她笑之,目光落在景容受伤包扎的手掌上。
露出心疼之色,立即将自己带来的膏药递上,“昨晚见王爷的手受了伤,今日,便斗胆前来,为王爷送药。”
“多谢。”
他接了过来,放在一边,并没有打算要使用的意思。
木槿眉梢微微一皱,“这药是一定要擦的。”
嗯?
景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拉着坐下,手上缠着的绷带要被她小心翼翼的解开,露出了掌心上的伤口。
伤口上擦了一层层薄薄的粉末,是莫若上的药,也不知道是什么。
景容有短暂的时间里懵了一下,以至于忘了“反抗”木槿突然这样的行为。
木槿一看他的伤口,心疼得眼眶含泪,赶紧打开自己的药膏给他上药。
一边说,“箭伤不容忽视,可大可小,一定要及时上药才行,这药,是我祖辈传下来的,对治疗箭伤有很大的作用,擦上两三天就能好了。”
景容看着她如此细心的为自己上药,心中既排斥,又觉得舒暖。
心想,若能换做纪云舒,那该多好。
可他哪里知道,门外一道瘦小的身影在停留片刻后,便走了!
第467章 快了,真的快了!
手被重新上了药后,景容道了一声“谢”。
木槿一边担心着,一边嘱咐,“手可千万不能碰水,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能吃,一定要忌口,王爷自己要多多注意。”
“嗯。”
她吞吞几下,“王爷这些天是否一直在安抚?”
景容:“嗯,还要处理事情。”
一听,木槿抿了下唇,低了低眉。
鼓足勇气,语声轻细的问,“那,我可否常来看望王爷?”
这……
当然不行!
景容冷毅着眸,直接说,“木槿姑娘,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可近来衙门出了事,本王也要忙,怕是无法招待你。”
她立刻抬头,“木槿不需要人照顾,其实不瞒王爷,木槿觉得与王爷十分投机,更加倾慕王爷的才华,所以,才斗胆这样说,王爷若忙,木槿在旁就行,衙门里都是些男人,自然不会照顾人,而且听说有位公子也受了伤,所以,就让木槿来照顾王爷吧,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一双眼,满是期待!
景容却态度坚决,“不必,只是小伤,木槿姑娘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以免,被人误会。”
被人误会?
木槿心中一怵。
可景容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索性,也只能点头了!
可接下来的一两天里,木槿还是往衙门里来。
终日不离景容身边。
撩汉的手段,还是挺高端的。
而纪云舒也没有再往他院子里去,一直守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卫奕。
偶尔,从丫头们嘴里听说“木槿姑娘又来了”、“木槿姑娘好才华”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她总是竖着耳朵去听一听,心里,仿佛沉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景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次也没来看过卫奕,关于卫奕的病情,也都是由莫若告知他的。
那男人,究竟是无情?
还是有别的意思?
纪云舒也懒得去猜测。
索性关上耳朵,不去听那些事。
至于唐思,则死皮赖脸的蹲在衙门里,一天到晚不是在纪云舒身边唠叨,就是跟着莫若身边唠叨。
比当初的李时言还粘人。
……
六月的毛毛细雨斜飘而下,打在高耸的红墙绿瓦上,掀起了一层薄薄的轻雾。
放眼望去,朦胧一片!
仿佛深在缭绕的仙境中,将神秘诡异的宫闱增添了几分生机。
破败的同仁殿里,久久未剪修的杂草又长高了一些,脆弱枯燥的枝条被雨水打得垂到地上,加上满院子飞落的树叶,显得死寂沉沉……
殿里!
景贤刚刚从内殿出来,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小步缓慢的走到了自己休息的榻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块沉香,轻轻丢进了旁边的香炉中,又顺手取来一本《子赋》,这才半躺到榻上看起书来。
手中的书,一页一页的翻着!
淡淡的书香味一阵一阵的萦绕在空气中。
景贤自小就颇爱书香味,时常因为这样而一天到晚的在看书,即便是困了、乏了,也会在身边放本书。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眠。
“吱嘎。”
微风拂过那扇摇摇欲坠的破窗,发出刺耳的响声。
随即,一只鸽子落在了窗台上,低着头开始啄上面的米粒。
景贤眉心一皱,顷刻间又展平了!
他撑着笨重而疲惫的身子走到窗前,伸手抚摸起那只毛发光滑的鸽子,鸽子也不怕他,更是缩着脑袋往他的掌心上蹭。
“真乖!”
他笑了笑,将绑在鸽子脚上的箍慢慢解开,把小竹筒取了下来,握在手中,并未立刻打开。
而是从旁边的小杯子里捏出一些米粒洒在窗台上。
“小家伙,别急,有的是。”
当作奖励!
“咕咕……”鸽子仿佛听得懂人语。
景贤觉得有趣极了!
这才缓缓摊开手掌,将小竹筒里的纸条取了出来,打开。
那张纸上,写着两行字!
看完之后,他沉默了几秒,那原本空洞无的眼神中精神了许多,抬眸,望着窗外那棵参天大树,竟笑了。
而那张纸条,则被他揉搓成一团,然后,丢进炉子里,燃起了火苗。
正好这个时候,拂录端着药进来了。
“王爷,你醒了?”
“嗯!”
“奴才将药熬好了,你趁热喝吧。”
拂录将药放下。
又惊呼着,“外头正下着细雨,天气冷的很,王爷还是将窗户关上吧。”
他没有理会,依旧站在哪儿不动。
直到那只鸽子啄完窗台上的米粒飞走后,他才将那扇有些破旧的窗子给关了。
问了一句,“宫里修葺的人,什么时候来?”
拂录说,“已经催过了,说是南北处的宫殿漏水,要等那边修好了再过来。”
“全都去了?”
“是这么说的。”
主仆二人心里知道,宫里太监这么多,不可能全都去那边修漏水的宫殿,不过是宫里的人觉得同仁殿晦气,住着一位多病且不受宠的皇子,就都找理由拖着,就算最后实在拖不下去了,也只是打发几个犯错的太监过来看一看,随便弄弄就走了。
可拂录却心生奇怪!
往日,自家主子压根就不在乎有没有人过来修葺,今天,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正纳闷着,景贤转身又问了他一句,“南北那边的宫殿漏水?是昭妃娘娘生前住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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