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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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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
唐思还在跟琅泊耍嘴皮子。
那女人出言,总搅得他人无言以对,琅泊实在头疼。
见人出来,琅泊立刻上前。
“王爷,是要走了吗?”
景容朝唐思眯了一眼,下颌轻点,“你先带唐姑娘回去,本王与纪先生再去走走,趁着现在雨也停了。”
“不如属下……”跟着吧。
话都还没说完——
自家王爷已经拉着纪云舒离开了县衙。
两人刚出去。
纪云舒便将手抽回,往衣袖里一藏,朝周围警惕的看了几眼。
“怕什么?”
“没有!”
“哦?”景容勾唇坏坏一笑。
再次伸手去拉她的手,只是速度慢了一步。
她索性将手往身后一藏!
第487章 御国公的玉
那模样,看得景容忍不住一笑。
可爱极了!
纪云舒说,“还是赶紧回去吧,我担心福伯的伤势。”
“你都将人丢给莫若去了,有他在,还担心什么?”
“我……”
是啊,她无力反驳,福伯虽被打成了重伤,可莫如却称得上妙手回春,自会将他治好,不落半点伤。
景容:“你好不容易再回锦江一趟,总不能一天到晚都窝在卫府里吧?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一脸好奇!
“本王饿了。”
那就回家吃饭啊!
她已经被景容拽了过去,强行拖走。
一场暴雨过后,整个锦江街道上萦绕着一股草木清新的味道,十分新鲜。
连日来的大雨弄的北方各地都阴阴沉沉,现下雨总算是停了,百姓也都出来做起了买卖,亦或走动走动、活动下筋骨,顺便,也置办些需要的生活用品和其他物件。
一时间,大街上倒有几分热闹!
很快,景容带她去了一处路边的面摊坐下。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以前和景容来过这,那小子一坐下来就点了两份面,还教老板下面的步骤。
逗死了!
景容从筷筒里取出一双干净的筷子,用顶头那端在被雨水冲得十分干净的桌面上戳了两下。
咚咚……
“这地方,还记得吗?”
纪云舒点头,轻描淡写回,“记得!”
“记得就好。”
他脸上带笑,没了平日那般冷漠严肃。
纪云舒则眉心一拧,懒得理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加上又闻到面香味,一下就饿了。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
正好被对面的景容听到!
他暗自一笑,吆喝一声,“老板,赶紧上两碗面,越快越好。”
“好嘞。”
面摊老板是在大雨停后才开的张,此刻,正在那边倒腾着热气腾腾的面,满头大汗!
很快,便上了两碗面出来。
景容将其中一碗推给她,还不忘道上一句,“这样真好。”
“嗯?”
“若能与你生活在这安逸的小县城里,真好。”
双眸折射出一抹深情。
她也难得的回应了他一个笑,然后便吃了起来。
偏偏景容的视线像沾了胶水似的落在她身上,也不动筷去拨一拨面前的面,仿佛在过一会就要凝成一团了。
她一抬头,便迎上了那道视线。
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有脏东西吗?”
“别动。”
嗯?
她还未反应,景容已经朝她伸手过来,轻轻碰到了她的嘴边,大拇指仿佛一张薄薄的纸片从她唇角处划过,动作很轻缓,也很亲昵。
四面相对的瞬间,火花四射。
周遭一切,仿佛正在一点点的虚化下去……
纪云舒心砰砰的狂跳,明知道是那个男人的套路,她也早就免疫了,偏偏就是忍不住心动。
又觉得无比幸福,尤其是在对上他那深邃而不见底的眸时,往往会不由做主的陷进去,最后无法自拔。
可——
她还是往后缩了缩身子。
以至于景容那只手落在了半空中,良久,才收回去。
他带有暧昧调戏的语气,“紧张什么?你我这样的关系,你还害什么臊?”
“胡说什么?”横了他一眼。
“小妖精,你总是这样。”
她低了低眉,“赶紧吃东西,被废话了。”
她扒拉的吃起面来。
看这女人娇羞逃避的模样,景容心都乐开了花,
没一会——
一个小孩子从两人身边经过,扎了两个小辫子,蹦蹦跳跳的,手中还拿着一个转动的风车,可劲的边跑便吹。
可爱的很!
景容晃眼一看,目光无意之间瞥见了转动的风车上,就好像,看到了许许多多半月形的形状组合在一块,疯狂的旋转着。
他眼睛一眯,模模糊糊仿佛想到了什么。
唤了一声“云舒。”
纪云舒抬起头来,“怎么了?”
得不到他的应答,她便顺着他那道目光看去。
一个小孩?
又见他眉头紧锁,纪云舒才奇怪问道,“为何盯着那孩子看?”
“不是盯着那孩子,而是她手里的风车。”
“风车?那风车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景容面色凝重,看着她,“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卫奕他爹那块玉上的月牙形图案吗?我说我仿佛在哪里见过。”
话题一下严肃起来。
纪云舒木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点头,“所以呢?”
“刚才看到那小孩手中的风车,我有些想起来了,是小时候见过。”顿了一下,“还在八王府时候,有一次父皇与御国公下棋,我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茶水,水溅到了御国公的身上,又正好打湿了他腰间上的一块玉,他当时非常紧张,起身擦拭着那块玉佩,晃眼之间,我仿佛看到了那块玉上一个月牙形的图案,而那块玉的正面,也有一个同样的虎头印记,跟卫奕他爹那一块,很像。”
越说,他的心便越发不安!
又琢磨着,“可如果说,那块玉是御国公的,为何会在卫奕他爹那里?这完全不对。”
是啊,完全不对!
御国公乃是皇室中人,与卫奕他爹并未有过任何交情,甚至是交道。
他又怎么会有那块玉呢?
这也正是纪云舒觉得奇怪的地方。
她索性将玉拿出来,朝景容递了过去,说,“你再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一块?”
他接过去,一边用手在上面摸着,一边细想。
微微摇头,眉头紧皱,“那时,我才三四岁,都过去这么久了,的确不敢断定,也有可能,是因为两块玉太像了吧。”
太像了!
说罢,他将玉又还给了纪云舒。
她手指在凹凸不平的玉面上来回摩擦着,一边道,“当时,赵怀也说过这块玉,似乎对我是不是这块的主人很紧张,加上这一路他一直跟着我们,我有理由相信,这块玉一定不简单,而且你刚才这样一说,我就更加觉得,这玉,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可能跟卫家有关,跟卫奕有关,甚至说,是御国公有关。”
这话一说出来,就像个隐形的炸弹。
看似是个空壳,却威力无穷!
景容只见她那双弯细细的眉拧在一块,愁眉不展。
他有些认可她的话。
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一阵吵闹声给打断了。
闻声看去,是从一家绸缎铺子里传来的!
只听到有女人大吵大闹的斥叫声,不到一会,门口便围满了人,纷纷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本以为是件闲事,无须理会。
哪里知道——
里面却传来了纪婉欣的声音,细细软软的。
第488章 嫁衣
只听到纪婉欣的声音从铺子里传来——
“这不是我弄破的,我方才……只是拿过来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你还狡辩,分明就是你划破的,这可是我用来做嫁衣的布料,整个锦江城里,就只有这最后一匹了,现在你给我弄破了,你说,怎么办?”
另一名女子愤怒的指责起来!
“不是我……”
和往日一样,纪婉欣的声音,依旧轻细到楚楚可怜,委屈极了。
随即,又传来几声!
纪云舒默默将那块橙红色的玉装好,表情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若再细细一看,便可从那双彻亮的眸子里,看到一股带着狠劲。
坐在对面的景容默然不语,心底其实看了个明白。
仿佛隐约察觉出了什么。
之前还在山淮县的时候,纪婉欣一声招呼不打就回锦江去了,听几个丫头说,当时她是从纪云舒的屋子里被人搀扶出来的,用手捂着脸,满眼是泪,说是她不小心跌倒磕到了脸,再加上身体不适,这才忍不住哭了。
也因为如此,才出发回锦江的。
此事,景容并没有深究!
他哪里知道,实则,是那时纪云舒摘了纪婉欣脸上的假面具,还狠狠的掌了她一巴掌,甚至,断袍已绝,她这才离开了。
只是这些,纪云舒都没说,倒不是因为她心存善心、亦或想包庇纪婉欣的所作所为,而是不想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弄得自己一身骚。说到底,她是觉得累,每天能摸摸白骨,又何不去想那些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女人之间,总是奇奇怪怪的。
景容:“你不是急着想回去看看福伯怎么样了吗?那走吧。”
说着,他掏出一锭碎银放在了桌上。
两人起身离开,在经过那间铺子时,里面的吵闹声更重了,人群也开始起哄。
“这不是纪家的二小姐吗?怎么也来买婚嫁的布料?”
“要嫁人了呗。”
“嫁给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对方可是京城礼部尚书的儿子,听说那人是人中之龙啊,长得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而且还学富五车,多少名家小姐指望着攀高枝呢。”
却又羡嫉的叹了一声气,“那这纪家的二小姐也不知道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捡了如此大的便宜!但对方也真够倒霉的,纪二小姐从小就多病,锦江城谁人不知啊!说不定嫁过去没多久就……”
有人撞了他一下,打断,“别胡说八道!这要是让人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那人立刻闭嘴。
这些话,全都被纪云舒给听到了。
纪婉欣要嫁人了吗?
这么快?
不由的,纪云舒的脚步也放慢了些,朝里面看了一眼。
就见纪婉欣那弱不禁风的身子由丫头搀扶着,她则楚楚可怜的低垂着头,额间上的那颗红痣像朵包含待放的花,映在她饱满的额头上,为她那可怜动人的模样锦上添花,甚是好看。
谁不知道那女子是锦江出了名的大美人啊!
所以,即便真是她将人家的布料弄破的,大伙还是心生同情。
而她对面,站着一位算得上标志的女子,稍微比她要高一点,身子骨也宽一些,脾气也大了很多。
是张府的小姐!
张家小姐手里扯着一块被划开一道口子的红布,往前一甩,“你倒是说啊,现在怎么办?这布是你弄坏的,你怎么也要给我一个说法。”
纪婉欣语气哽咽,“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划破你的布。”
“你还在抵赖!东西一到你手上就扯开了一道口子,不是你,难道是鬼不成?”
“你误会我了。”
站在她身边的丫头也随了她性子,唯唯诺诺,含着委屈接了话,“我家小姐不会划破你的布,方才掌柜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破了,你休想赖在我家小姐头上。”
“你个小丫头多什么话?莫非,我还栽赃她不成,之前她就说喜欢这块布,只是被我先买了,心有不甘,这才将我做嫁衣的布匹给划了口子。”
“不是的,姑娘,我真的没有……”
她抬着那双满含泪水的凤眸,仿佛再多说两个字,就会活活咽气了似的。
掌柜见到形势不对,赶紧冲了过来,抓过那块布,也很无辜。
“这布,整个锦江就这么一块了,价格不菲啊。”与纪婉欣说,“姑娘,这块布料,是张小姐先付了钱,已经卖给她了,这布若是你弄坏的,你就把银子赔了,不就行了。”
张小姐不干了!
哼了一声,“不行!怎么?赔银子就想算了?我张家还真不缺这点银子,这块布匹,可是我专门挑开做嫁衣的,你现在将它划破,不是诅咒我吗?真不吉利。”
掌柜,“那张小姐,这事?”
张小姐挑着眉,冷傲哼声,“我知道你是纪家的二小姐,背后有的是人给你撑腰,不过,本姑娘就是讨厌你这种人,仗着有两个哥哥在朝中为官,就这么蛮横霸道,暗地里耍心机使坏,我看啊,这使坏的心,遭罪的,就得是你这张脸,人人都道纪婉欣貌美如花,那既然划破了我做嫁衣的布料,那……”
阴险一笑!
顺手就将放在柜台上一把裁布用的剪刀拿了过来。
勾着阴冷的唇,走近纪婉欣,“那我就划破你这张脸,当你给我赔礼道歉了。”
哗!
围观群众一怔!
这是什么逻辑?
纪婉欣猛然抬起那双惊恐万分的眸,那把剪刀已经逼近自己眼前,她心头猛然一怔,自己若是乱动,那把剪刀恐会扎进眼中。
身子颤抖。
那小巧的唇也不由自主的张了张。
张小姐笑着,拿着剪刀的手往前凑了一点,隔着纸片的距离就要划上她的脸。
哪知——
手腕突被人抓住,也不知道按到了什么穴位,她只觉手腕处的脉络像被黄蜂扎了一下,巨疼,五指被迫松开,剪刀掉到了地上。
啊!
也伴随着一声尖叫。
纪云舒只是用了三分力,擒住了她手骨处的弱点,这才使得张小姐疼得咬牙。
第489章 歹毒的纪婉欣
瞧着张小姐吃痛的模样,
纪云舒:“姑娘,不过是块匹布,不至于伤人性命。”
突然冒出一人,还将自己手腕捏得如此发疼,张小姐自然一肚子的火气。
扭动着手腕,一边上下打量她,“你是什么人?”
“在下见姑娘拿着剪刀要伤人,所以,便来管管闲事。”
“你知道是闲事,闲事你还管?”
“因为在下是个闲人啊。”
“……”张小姐被呛声,伸手直直的指着纪婉欣,“她将我做嫁衣的红布给划破了,难道我还不能教训她吗?”
能!
当然能!
最好宰了她。
纪婉欣没想到纪云舒会出现在这,只知道她来了锦江,更想不到的是,她会帮自己!
心中困惑。
而想起在山淮县的事,她心头又不由涌上了一丝心虚。
眼底也慌了一下,根本就不敢去看迎纪云舒的视线,只弱弱的与她解释,“这布……不是我划破的。”
没有底气!
纪云舒盯着她那张苍白的脸,冷笑一声。
“纪二小姐,这布,分明就是你划破的。”
“你说什么?”猛然抬头。
“在下说,这布,的确是你划破的。”
十分肯定。
“我……没有,不是我!”
她红着眼,拼命摇头,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让人心疼啊!
可在纪云舒眼里,却觉得虚假极了。
甚至有些让人作呕!
她不想废话,直接将那块被划破的布料扯了过来,用手在上面摸了摸,说,“这块布,乃是西域运送过来的上等桑蚕丝布料,面质光滑,亮而不透,磨擦时还会发出独特的"丝鸣"声,并且,延伸性很好,耐热性也很好,乃是众多布匹中,最上乘的,不过,也有个不好的缺点,就是不耐盐水浸蚀,但凡沾了盐,蚕丝面质上就会变黑,而这个划口处的边缘,却黑了,说明,是一样带盐性的物件将其划破的?”
呃!
掌柜闻言,道,“这位公子,你都给说对了,这布,的确是桑蚕丝做的,绝对不能沾盐水,若是沾了,便会变黑。”又纳闷起来,说,“可这道划口,一看就是被刀子之类的东西划破的,再说了,这沾了盐的地方,不应该是一块一块的黑吗?哪有像这样一条被划开的口子边缘是黑的?”
不是没有道理。
那张小姐也赶紧追问,“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被什么划破的?”
纪云舒看了一眼纪婉欣,只见她眼神慌张,不敢视人。
她抬了抬手中的布,说,“因为这块布,是被一样带角的东西划破的。”
言罢!
她伸手就将纪婉欣藏在衣襟里的手拉了出来。
高高抬起。
“罪魁祸首,正是她戴在手上的这枚戒指。”
哗!
众人惊呼。
纷纷盯着看,那枚戒指,是一朵形状不规则的花形,花瓣的尖头看到不磨,可若是动手去摸一摸,便知厉害。
也只有心思歹毒的人,才会戴这枚随时会伤人,甚至还会伤害到自己的戒指。
当然,也有人质疑!
“这戒指难道是盐做的?”
你TM才是盐泡大!
纪婉欣咬着唇,鼻子酸楚,一边被抓住的手,一边说,“云舒,你怎么能冤枉我呢?”
“旁人兴许不知,但我知,纪府上下的人也都知,你纪小姐有个习惯,就是颇爱你手上的这枚戒指,每隔三天,便将戒指在盐水中泡上几个时辰,每隔一天,就会用盐在戒指上摩擦,当做清理,所以,你这枚戒指上,或多好少就会带有盐性在里面,而你就是用它将这布给划破的,若你还想狡辩,那就请人来检验检验,看看这枚戒指上,是不是有盐。”
声音掷地有力!
言落,纪云舒更是将她的手狠狠甩开。
她身子骨弱,被这一甩,差点撞到了背后柜子上,露着满脸的怯色,小声哽咽。
然而,证据确凿,她无力反驳。
那双温柔似水的眸,紧含着泪水。
张小姐得知真相,气不打一处来。
上前就揪住了她的手,愤怒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都说你纪二小姐心地善良,根本就是一只毒蝎子,就因为你得不到这块料子,就到要将它给划成这样,你可真歹毒。”
“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也就是说,你承认了。”
“不是的,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我是无心的,是不小心的。”
“真恶心。”
纪婉欣被这样说,真真是无地自容了,围观的人,都对她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难听的话都入了她的耳。
张小姐也是个直肠子!
两人争执不休!
纪云舒见外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吵闹下去,非得上公堂不可,而她作为插手的人,自然也要跟着去。
她可懒得再去了。
索性,与张小姐说,“姑娘,依我看,纪二小姐兴许真不是故意的,你方才也说了,既是一桩喜事,又何必闹得这么大?不如,这买布的钱,就由纪二小姐全部掏了,姑娘再在店里重新选一块,也由纪二小姐掏钱,你看如何?”
“就这么算了?”
不服气!
最起码,也要将她的脸划开一道口子才行。
纪云舒则偏身,凑到她耳边,轻声,“张小姐,再这样闹下去,吃亏的是你,别说这买布的钱了,说不定最后你还落得个不好的名声,又何必呢?而且你也是识大体的人,此事,就大化小,小化无吧。”
“……”
这一听,张小姐就犹豫了,心中,是知道利害关系的。
斟酌半响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瞪着眼,“行了行了,这次就算了,当是我倒霉好了,真是出门不利,不过这店里的布,得随我来挑。”
纪婉欣抿着淡白的唇,点头。
掌柜的也松了一口气,立即叫人将店里上等的布料全部拿了出来。
心想着,这回肯定赚。
于是,张小姐便开始十分豪气的挑了布来,一口气,将店里最贵的几匹全都要了,就差没将店要下。
想必这花出去的银子,必定好大一把。
此事解决,纪云舒也悄悄出了铺子。
外头,景容正在等她。
当然,里面的情况他也摸清楚了。
纪云舒:“走吧。”
便加快步子往前走。
可纪婉欣还是追了出来,挡在她面前,轻声细语的唤了一声,“云舒。”
丫头扶着她!
看到景容时,她瞳孔定了一下,正要行礼——
“在外,不必了!”
景容语气甚冷,偏过目光。
而这话,让人万分尴尬。
第490章 野种、畜生
纪婉欣那双细长的眸轻轻一抬,看向她,端着谢意,“云舒,多谢你。”
多谢?
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在帮你了?
“你身子不好,还是赶紧回去府吧,手上这枚戒指也别再戴了,免得以后又将人家的布给划破。”
“……”
她嘴巴干干的,说不出话来。
低垂着头,楚楚可怜。
纪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落,“我跟你一块去纪府。”
恩?
惊到人了!
纪婉欣满目诧异。
“云舒……”
“你别误会,我只是去取样东西。”
……
纪府。
上次那把火,虽将整个纪府烧得面目全非,毁了大半个产业,但好在人家有钱,请了几十个木匠工人,短短一个月就将倒塌的屋舍全部修葺翻新完毕,完全看不出被烧过的痕迹。
今日,纪书翰约了位商友,不在家!
景容没打算进去,命人搬了张椅子,他就直接往大门口坐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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