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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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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那你此去御府路上小心,返回途中,定还会回来,到时候,再给你准备水果。”
她上下瞄了他一眼,认真说,“等官印拿到手,你一定要做个好官。”
李清平重重点头!
然后目送一行人上了车马,离开。
他心中不舍,偷偷的抹了一把泪。
而不远处,纪婉欣隐在一面墙边,目送着他们上了马车离开,那弯弯的杏眼里既又羡嫉,又有不甘,五指扶在斑驳的砖瓦墙面上,一点一点的收紧,攥着无力的拳头。
身旁的丫头担心她身子受寒,便说,“二小姐,还是回府吧,三小姐已经走了。”
她依旧望着。
“二小姐?”
她双眼微眯,“不用多久,我和云舒……还会在京城再见的。”
嘴角处,渗出一抹诡异的笑。
那丫头没有多问,也没有不多言。
纪婉欣站的有些久了,按着胸口难受的咳嗽了几下,仿佛要咳出了血,便由着身边的丫头搀扶着自己回去了。
……
马车在出城的路上徐徐前行,纪云舒却心不在焉,垂着头,眼神涣散无神。
景容知道她的心思!
便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安慰她,“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接他。”
纪云舒手心微抖了一下,大概,是被他掌心上的暖意给蹙的。
缓时,她抬起头,看向景容,“我知道。”
后一刻,景容便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那瘦弱的肩膀,下巴轻轻抵在她头上。
而她像个乖巧的孩子,窝在他宽厚舒适的胸膛上,好看的眼眸随着睫毛微微抖颤几下后,便轻轻磕上了。
这时——
“舒儿。”
闻声,她猛地睁开了眼,从景容怀中支开,立刻掀开车帘子往后看去。
便看到卫奕追在马车后面!
一边追着,一边喊着她的名字。
“停车!”她冲着马夫喊了一声。
没几步,马车停了下来!
她立刻提着袍子下了马车,朝着卫奕的方向奔了过去。
两人对立面站着,他低头看她,她仰头看他。
此刻的卫奕满脸通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嘴角上,依旧扬着一抹大男孩般阳光的笑,清冽的眸干净又纯洁,凝视在纪云舒身上,带着一种浓郁的深情,以及不舍。
“你怎么来?”
她声音有些哽咽。
“我来送送舒儿。”说着,卫奕便将一样东西往她面前一递,“给你的。”
嗯?
那是一张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
她接了过去,刚要打开,却被制止。
卫奕伸手,压在了那张信纸上,“等舒儿在路上的时候再看。”
她捏着信的指尖一紧,也没有多问,点了下头,便将那封信塞进了衣袖里。
后一刻,卫奕展开手臂抱住了她,闭着眼睛将头埋向她细腻的脖颈处。
“舒儿,我想再抱抱你。”
说话同时,他一双手,越发用力!
纪云舒只觉胸口一震,便由着他抱着。
周围一切,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十分安静。
大伙的目光也都往这边看了过来,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着实太劲爆了,这要是有摄影机,真该拍下来,指不定,还能炒点话题,赚赚小钱之类的。
因马车停了好一会,唐思纳闷,嘴里嘀咕着,“怎么不走了?”
莫若正抱胸靠在马车上假寐,慢悠悠吐出一句,“前有豺狼,后有追兵。”
嗯哼?
这话,大概也只有那些文人雅士才听得懂了。
唐思皱了皱,索性将脑袋伸出去一探究竟,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我的阿纪竟然跟卫奕抱在一块,有没有搞错?两个大男人,真不害臊。”气得只捏拳头。
莫若则在一旁偷笑。
唐思半个身子都吊在车窗上,一双犀利的眼珠子盯着那对抱在一块的“良家碧人”。
过了许久,才见卫奕松开了纪云舒。
他依旧笑着,“舒儿,你一定要记得回来接我,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跟傅叔学写字和念诗,我也会越来越好的。”
她倍感欣慰,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听傅叔的话,知道吗?”
“知道。”
“乖!”
“舒儿也一样,一路上要自己照顾自己,晚上的时候,要多穿件衣服,千万不要着凉了,不然你一咳嗽就要咳很久,还有,你不喜欢吃加了葱花的鱼,以后就别吃了,等你回来,我让傅叔给你做,他做的鱼,你一定喜欢,对了……”
总之,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纪云舒没有阻止他,由着他一直说下去,听到最后,她忍不住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下颌、脖颈。
启唇,“卫奕,谢谢你。”
他摇头,伸手为她拭掉泪水,一边说,“舒儿别哭,我会好好的。”
她咬着唇,“我走了。”
“你一路上,保重。”
她轻点了下头, 最后一咬牙,狠下心来,转身离去。
卫奕呆站在原地,望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嘴巴努了努,始终没再叫住她,直到看着她上了马车,才吸了吸鼻子,对着空气轻唤了一声“舒儿”。
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下来,神色上,多了一抹难以看穿的情绪。
他眼睁睁的看着车马队行了起来,在自己的视线里,越来越远。
一点一点的消失!
……
马车内,纪云舒极力保持着自己冷静,强忍着心里的难过,等到马车行了一段路手,她才掀开车帘子往后看了一眼。
却已不见卫奕的身影。
景容见她这样,十分心疼,却唯有默默陪着她,不去打扰她。
车马队离开了锦江城,一路上,继续往北行驶,一路上,纪云舒一句话也没说,神色恍惚,像丢了魂似的。
而这一路上没听到卫奕的声音,那些侍卫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有人说,“你们说,纪先生为何要将卫公子留在卫府?”
“这你都不知道?人家纪先生是担心卫公子再受伤,所以才不带他上路的。”
“说来,那卫公子还真是有情有义,箭射来时,想都不想就挡在了纪先生前面,连命都不要了,平时看着唯唯诺诺,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英勇。”
都自叹不如!
第501章 儒衫学子
聊起卫奕,大伙突然精神了。
“卫公子虽不如咱们正常人一般,可人家也有他可爱之处,一路上有他在,咱们也乐得开心。”
“可不是吗?现在好了,纪先生没将卫公子没来,这一路上,肯定无聊的很。”
几个侍卫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讨论起来。
全数都被琅泊听到了。
他回头瞪了那几人一眼,“你们几个是嫌舌头多余了?”
他们顿时收了声。
大伙知道琅泊是个糙汉子,平时看似凶狠严厉,多少也随了些王爷的性子,实则,私下底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待属下,也很随和,但突然这一吼,大伙心底难免有些胆怵,只好乖乖护在马车旁。
这时,莫若掀开车帘子,瞧了那些侍卫几眼。
“你们要真想念卫奕,干脆派个人返回锦江,将他接来就是。”
“莫公子,你就别打趣我们了,人家纪先生说的话,就是咱们王爷的话,都把说卫公子留在卫府了,咱们要是给接回来,王爷非宰了我们不可。”
“你家王爷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怕他做什么?”
莫若继续煽风点火!
大伙又不傻,知道莫若那小子是在诱惑他们去踩地雷。
于是——
有人说,“莫公子,你就别害我们了,我看,是你想卫公子了吧,我可是听说,在京城里的时候,他一直住在你的裕华阁,而且这次去御府,也是你将他带来的,该想他的,应该是你吧。”
调侃!
莫若伸着手指头朝那些侍卫点了点,“你们这些个嘴碎的家伙,早晚有一天,非给你们扎几针,让你们都变成哑巴不可。”
大伙一哄而笑。
莫若将脑袋缩了回去,发现唐思在看书!
没错,在看书。
不过,看的倒不是那些之乎者也的文书,而是医书,这几天,她总是缠着莫若教她医术,莫若不是耐磨的性子,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便随手丢了几本普通的医书给她,让她仔仔细细、一字不落的看完,所以这一路上,唐思不似之前那般吵闹,反倒变了性,安安静静的看起书来。
这一看,还真有几分温婉的女子相!
莫若无意瞥了她一眼,偏偏就在那一瞬,他竟觉得唐思与孔虞有几分相似,一样柔和的侧脸,一样高挺的鼻梁,就连垂眸看书时的安静模样,都很像!
他心中某一处冰冷的地方,这一刻竟有些微热起来。
大概是察觉到什么,唐思抬起头,侧眸,正好对上了莫若投射在自己身上那道奇怪的目光。
她想都不想,手里的书一放,一脚就朝莫若的膝盖踢了过去。
吼了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那一刻,莫若只觉得被雷狠狠劈了一道。
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明明一个是水,一个是火,他怎么就觉得这个女人像孔虞呢?
自己要么是瞎了眼,要么就是犯病了。
他吃痛的捂着膝盖,整张脸扭曲到一块,“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看你怎么了?还不让人看了,这车里就你我两个大活人,我不看你,看谁?”
“我……”
唐思语塞,歪着脑袋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吞吞几声,罢了。
索性又拿起医书,仔细看了起来!
山间内,原本还出晴的天又开始下起雨来.
六月的天,多雨发闷。
最后,车马队只好在一片竹林旁暂且停了下来,正好那边有一处避雨亭子。
众人进了亭子里,瞧着大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便随便吃了点干粮垫了下肚子。
这一路上,纪云舒的心情倒也缓和了不少,她站在亭子边上,望着蒙蒙大雨,却看到了远处的赵怀等人,他们在竹林里避雨,简单的搭了一个避雨框架,好在竹子密集,也没淋着雨。
“琅大哥。”她叫了一声。
琅泊,“纪先生有事?”
“你拿些食用的干粮去给他们。”指了指竹林里的那伙人。
“好的。”
去照办了。
从山淮县到这里,赵怀一伙人始终紧跟着,却又极好的保持着距离,他们快一步,他们就快一步,慢一步,他们也慢一步。
纪云舒在想,赵怀自从看到那块玉佩后,就一直跟着自己,难道,他知道那块玉佩就是虎符?所以当时才会在亭子里与自己说那番话?
可若说他与那块虎符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也说不过去啊,毕竟二十年前,他十岁未满。
一个十岁不足的孩子,能与这块玉佩有什么联系呢?
她想不明白。
雨越来越大,溅了几滴在她的额头上,他抬着袖子拂了拂,索性折回亭子里坐下。
景容见她不似之前那样愁眉不展,也就安心多了,关切道,“小心着凉了。”
“嗯。”
她点点头。
景容瞥向对方的莫若,见他从下车到现在,一直在揉膝盖。
“你膝盖怎么了?”
提到这里莫若就来气,眼缝带针似的,朝竹林旁的马车狠狠的瞅了一眼,气呼呼的说,“还能怎么?当然是被一个臭婆娘给咬的。”
景容乐道,“你该不会把人家唐姑娘……”
“胡说什么呢?我能把她怎么样?她不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先说好了,反正我不再与她同乘,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会把她给毒死。”
“那可没办法,唐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理应照顾她,她想跟着你,你便逃不了,她想跟你学医,你也必须得教,毕竟,你欠她一条命,得还!”
景容说的轻巧!
却遭来莫若一记白眼。
纪云舒听着,也难得露出了笑意。
此时的外头,有5个人冒着大雨,疾步朝这边的亭子跑了过来,那些人都穿着统一的儒衫装,里为中衣,内为蓝,外为则是一层薄纱笼着,又统一束着高髻,扣绑着一根青色唱带子,一泄而下,落在腰间处。
却因大雨的缘故,各个都成了落汤鸡!
只见其中四人将书盖在头上挡雨,只有一人将书抱在怀里,用衣裳包着,以免被雨打湿。
想必,应该是附近某个书院里的学子!
第502章 在世儒孔
那些学子们还未跑进亭子内,就被外面那些穿戴着蓑衣斗笠的侍卫拦住了。
倒不是不近人情,而是身为侍卫,警惕的心眼本就比常人多了些。
那五个学子往亭子里望去,指着道,“里面还有空位,为何不让我们进去?”
侍卫问,“你们是什么人?”
“怎么?要去亭子里避雨,还要过问他人的身世来历?”
“这山间野林的,谁知道你们从哪儿来?”
“我们从何而来,又与你何干?此处的亭子可不是你们盖的,下这么大的雨,就只有这一处可避雨,你们这些蛮人真不讲道理。”
那侍卫:“……”
“我们都是鸣山书院的学子,这里的亭子本就是为我们书院修建的,岂有被你们霸占的道理?”
“你们以为带着剑,我们就怕了你们吗?”
“让我们进去!”
侍卫:“……”
两伙人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尽管雨声将其掩去了一半,景容等人还是听到了,纷纷看去,就瞧见那些侍卫和身着儒装的学子纠缠在一块。
他立即起身,衣袖一挥,提着重音,“让他们进来。”
侍卫得到命令,立刻朝两边闪去。
那些学子赶紧跑进亭子里,一进去,便整理起湿透的衣裳,又用原本就湿漉的袖子拭着手里的书籍。
其中一名学子则怒气冲冲的朝里面人质问,“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下这么大的雨,竟不让我们进来避雨,凭什么?”
景容淡言,“手底下的人不懂事,还请各位不要介意。”
“说一句就算了?”
带着戾气!
“只因出行在外,自当多了几分心眼,手底下的人警惕也是难免的。”
“真是可笑,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人在外,皆为亲,天下之大,难不成,人人都成了凶疾的恶人不成?”那人手心紧攒着拳头,要此刻的一身儒衫装束完全不符。
趁此,倒一个学子上来劝阻,拉了拉,“林殊,算了。”
被称为林殊的男子一甩手,“不能算了,明知下这么大的雨,他们在里面安安心心的坐着,倒不让我们进来,这算是个什么说法?并荆一带,谁不知道此处的观望亭是我们鸣山书院建的!”
其实,林殊如此生气也不足奇怪,他向来是个性子冲动的人,性情上,也或多或少急躁了些,可平日在书院里,玩闹归玩闹,倒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还有几分爱打抱不平的热心,所以书院里的学子们也都爱与他来往,此次下山购买书籍,偏偏不巧遇上了大雨,淋得浑身湿透也就罢了,还遭人在亭外一拦,心里便更加气躁了.
气上加气,自然忍不下去!
景容对此人,也算是忍足了性子,平静的面容上喜怒不形于色,更是心平气和的盯着林殊。
觉得这孩子还挺可爱的!
林殊怒气收不回来你,本还想上前理论,刚往前迈了一步,琅泊便横在了他面前,直接用剑柄抵在他胸前,冷厉的眸带着不容越界的气势。
“你们最好安分点,人虽长了眼,剑可不长眼。”
林殊不怵,“那你试试看。”
试就试!
琅泊脑袋是直的,向来不会拐弯。
他大拇指朝剑的手柄处往前用力一抵,顷刻间,便露出了一小节藏在剑柄内那银光色的剑锋。
“不得无礼,退下。”景容出声。
琅泊余光一侧,轻垂下头,乖乖将剑收回,退到了一边。
亭内的气氛也被方才一幕搅得有些死气沉沉。
景容扫视着那些学子,嘴里嘀咕了一声,“鸣山书院?”细想一番,霍然点头,笑言,“的确,现下已到并荆境地,再走一小段路程,就临近鸣山书院了。”
众人望之不言!
“算一算,于夫子开创鸣山书院也有四十多年了吧?当年创办不过短短几年,鸣山书院便名声大作,不少官家子弟和富商佳子宁愿放弃国子监的入学资格,也不远千里前来此处求学,甚至,还有不少人以重金为束修之礼,换来入学一年,指望着跟于夫子学之以成。”
景容的话,透着几分文人雅士的言味。
因此,林殊便多看了他几眼,只觉此人气度不凡,衣着翩翩,举手投足之间也绝非寻常家,加上围在亭外那些带剑的人,可想而知,他若不是身份尊贵,便是显赫世家。
他问了一句,“你认识我们夫子?”
“说认识,也不算认识,可说不认识,倒也识得。”景容轻撇一笑,“四十年几前,于夫子高中状元,入了翰林院当高职,偏偏,他是个心性极端且我行我素的人,故此,在官场上得罪了不少人,大概,是因为金笼困不住待飞鸟,他便辞去了官职,到了并荆创建了鸣山书院,人人都道于夫子是个倔气的老顽童,行事作风也与常人不同,听闻,他还出了一套体罚学生的书,各大书院的夫子也好,亦或者大户人家的私教也好,几乎,是人人一本,可种种行径,倒也引来不少人的质疑,但于夫子心性生傲,非但不改,还变本加厉,结果弄得自己臭名昭彰。”
“臭名昭彰”四个字自他口中有力的掷了出去!
将鸣山书院的于夫子说的那是一文不值。
那五个学子听言,心生不平。
有人立刻跳起来反驳辩解,“我们夫子不知道有多高圣,岂是你们这些粗俗之人能诋毁的?上有先帝道赞,后有刻书写传,都道我们夫子乃是圣人中的圣人,所教的学生,不是高智就是文才,你从哪儿听来的一些闲语?就再这里胡说八道,依我看,你们这些人分明思想极端!”
护短!
偏偏——
那学子间竟又有人说,“我倒觉得这位公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夫子的确脾性不佳,而且崇尚的乃是闭儒教学,不仅束人思想和行为,还凡事都要求一丝不苟、严苛到位,可文人儒家的学问,向来都是比较随和的,讲究随心而入、随心而为,偏偏夫子的闭儒教学,却将随心一面彻底打压,导致最终所学不能所用,能考不能闻的弊端。”
闻言,众人目光齐齐转至到那人身上。
此人名商,字卓,也是名山书院的学子,长着一张颇为老实的脸,还算清秀文雅,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睿智之气,不过,他与那些家境殷实的学子们不同,他自小便是个刻苦的苦寒人,入了鸣山书院,单靠的本事。
因学问过人,在书院里,还得了个“在世儒孔”的称号。
第503章 鸣山书院借住
商卓说出这样的话,立即引来他同窗的不满。
有人用胳膊狠狠撞了他一下,“商卓,你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说夫子的吗?咱们对外不对内。”
“是啊,你怎么站在别人那边去了?”
同窗几人都开始斥责起他来。
不大明白他为何要去迎合外人,当众诋毁起自己的老师来。
本就心浮气躁的林殊,一听这话,厉眸顷刻便瞪向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商卓,捏着拳头,牙口磨得发痒,要不是因他是自己同窗书友,定要上前狠狠揍他才行。
而相对于别人凶疾的指责,景容却略带欣赏的目光看着他,心想,这人是个聪明人啊。
商卓也毫不在乎他人的言语斥责,反而大胆的迎上景容的视线,说,“纵使夫子有众多古怪之处,但好在,乐学之材在于礼教,为人之莽在于尖刁,夫子教导我们的虽是闭儒教学,但一丝不苟乃是严谨,严苛到位乃是尊道,虽不随心,但学风开明且不古板,又尊重圣古文学,再且言之,那些书中大道,本就无用又无闻,所谓的弊端,也就实不如存了?我们夫子学识眼见极高,看似心性孤傲,实则,乃是圣道中的真师。”
众人傻眼!
商卓的功课在书院众多学子中不算拔尖,可方才说的话,满口哲理。
这也引来了纪云舒的注意!
自然,就多看了他几眼,那男子,温和面善,少了份贵公子的傲然气质,多了份文人的书香雅气,而从这伙人一进来,她就注意另外四个人手里湿漉漉的书籍,唯独他手中那本,藏进衣服内,一雨未沾!
可见,是个真儒子。
商卓这番话,让景容赞叹点头,“没错,于夫子的确是圣道中的真师,纵使脾性古怪,却是难得的圣人啊,几十年来,大临高中三甲中,有二人是出自于夫子的学生,当朝吏部录议司朝大人和刘大人,礼部姜成姜大人,翰林院抄录林斯林大人,还有录文院的秉大人,都曾拜师在于夫子的门下学习,就连当今圣上,也都要尊称他为一声老师,尽管是臭名昭彰,可论起文学道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旁人真是懵了!
这人真奇怪,刚才还将人家于夫子一顿贬低,现在却又捧上了天。
不懂他的套路。
林殊晲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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