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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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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真是懵了!
这人真奇怪,刚才还将人家于夫子一顿贬低,现在却又捧上了天。
不懂他的套路。
林殊晲了他一眼,“你这人,思想转换得实在快。”
景容笑笑。
商卓也跟着笑了下,说,“其实,不是这位公子转的快,而是他方才的话,只说了一半。”他朝景容拱手作上一礼,“商卓不才,将公子未说出口的另一半话先给道了出来,还请公子不要见笑。”
很是客气。
也聪明至极!
景容十分欣赏此人,迈步上前,立在他面前:“你叫商卓?”
“是。”
“相比你的这些同窗,你倒显得性子沉稳很多。”
“公子过奖。”
景容一琢磨,又说,“若是我没记错,因当朝太子架薨,原本安排在三月的春闱被延迟到了七月,算算日子,下个月你们就要进京到礼部贡院参加会试了,怎么不在书院里好好待着,等着上京赶考呢?”
“正要因为过几天上京去了,所以夫子才让我们下山采购些书带着,哪里知道回来的路上,竟下起了雨。”
“哦。”他拖了个长音,点点头,道了一句,“七月会试后便是殿试了,各位乃是鸣山书院于夫子的学生,相信,定会摘得贡士,争夺三甲。”
商卓谦虚,“借公子吉言。”
此刻,坐在亭子角落边上的莫若、慢悠悠的打开随身带着的酒壶,连连喝了好几口。
酒味混合着雨水的味道,弥漫在亭子内,反倒散发着几分清甜的芳香。
唯独林殊皱着眉头,蹙了下鼻头,便用手捂着鼻子,很是嫌弃的朝莫若瞪了一眼。
莫若眯眼道,“我看,这雨估计一会半会停不下来,既然鸣山书院就在前面,那不如再走一段路,到鸣山书院去休息一晚,等到明早再出发。”
林殊冷哼,“我们书院从来不收闲杂人等。”
“收不收,那得看是什么人,你们于夫子谁都不会不收,可我们,他不敢不收。”
“好大的口气。”
莫若笑了下,不再回应,只往嘴里又灌了一口酒。
景容倒也认同莫若刚才的话,北方地势复杂,加上大雨路面又见滑,若是连夜赶路,难免会出什么意外或乱子,若在鸣沙书院借住一晚,也未尝不可。
索性,便吩咐琅泊,“待会雨小了之后,便去鸣山书院。”
“需要属下提前去通知于夫子吗?”
“不用了,给他个惊喜吧。”
“是!”
惊喜?你别把人家于夫子吓一跳就算不错了,毕竟,人家都已经是花甲之年的老翁者了,不经吓。
待雨稍微渐停后,景容本想邀那些学子同乘马车一块过去,偏偏他们性子执拗,抱着打湿的书,飞快朝书院的方向拔腿跑去。
鸣山书院离这里也还算近,马车缓行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先行赶回书院的林殊等人,在换好干净的儒衫后,便立刻跑去找于夫子了。
此刻,于夫子正在书房里打盹,佝偻着腰坐在梨花椅背上,低头眯着眼,瞧不见那张脸,只看到一头白发苍苍的发和花白的胡子,而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戒尺。
屋子里,还有雀儿的叫声!
伴随着细细的毛雨声,的确是个打盹的好时光。
“老师。”
林殊脚步轻轻的走了进去,唤了一声!
没有动静。
“老师。”又唤了一声。
于夫子这才晃了晃头,支起脑袋,捋了一把胡子花白的长胡子,只剩下一条眼缝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来人。
“回来了?”声音很沉、很哑。
“是。”
“书都采回来了?”
“采是采回来了,但外头下了大雨,好些书都给淋湿了。”
“哦。”于夫子擅长拖长音,脑袋转了转,一副慵懒闲散的晚年翁者的姿态,又盯着林殊看了一眼,,“那你还杵在哪儿做什么?还不去将书烘干。”
林殊吞言片刻,没走。
于夫子将手中的戒尺往桌上一放,问,“还有事啊?”
“老师,外头来了一行人,正往咱们书院来,说是要在这借住一晚。”
借住一晚?
于夫子那张满是褶子脸一瞬沉了下来,袖子一挥,“赶走赶走。”
林殊暗自偷笑,“是,学生这就去将他们赶走。”
应下后,又俯身鞠了一礼,便出去了。
第504章 昭潮有夕
林殊返回书院门口时,正好景容的车马队到了。
就在门口停下!
纪云舒自马车上下来,便饶有兴趣的打量起鸣山书院来。
那扇大门上方,挂又写着“鸣山书院”的牌匾!
那牌匾,不似大户人家那般的金光灿灿,而是用精致的刻刀一点点雕刻上去,再用墨水侵染,凹制而成,甚至牌匾的边缘都打磨得十分精致袁圆润,不俗而雅。
鸣山书院坐落的地方,四面环山、绿树常青,外头,有一片望不见头的竹林,竹叶在风中一阵嗦嗦作响,加上这场大雨过后,泥土的芳香和竹香混合在一块,入鼻很适,竹林里甚至还传来了许多鸟儿的叫声。
悦耳动听!
怪不得叫鸣山书院啊!
这样一个地方,环境优美、幽静宜人,若能在此长期住上一段时间,也属幸哉。
景容见林殊和他的几个同窗立在书院门口,便唇角一勾。
上前道,“想必,你们于夫子应该知道了吧?”
林殊挺着身子,抬起下巴,说,“我已通报了我们夫子,夫子说,让你们赶紧走,书院历来不招待外人过客。”
直接下了逐客令!
“于夫子的待客之道,真是独特。”
“这是院规,自出院开办以来就刻写在训墙上的,岂能让你们破了?赶紧走吧。”
大手一挥!
闻言,琅泊板着一张脸上前,心想,这小子,真是活腻了,连他平时里都不敢这么与自家王爷说话,他端的是哪门子的架子?
这步子还靠近林殊,就被景容给拦下了。
侧过余光,眉峰一紧,冷声训斥,“退下。”
“……”
略显尴尬。
琅泊狠狠的瞪了林殊一眼,捏着拳头往空气里狠狠一捶,只能退了。
而平时性子不大好的景容,却自始至终都客客气气的,仿佛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随即一笑,“小兄弟,还劳烦再去通报你们于夫子一声,与他说四个字就可。”
“什么四个字?”
“昭潮有夕。”
嗯?
这是个什么鬼?
林殊当然不干,心里对这伙人充满了敌意,语气一硬,“我都说了,鸣山书院从不接外客,你们是听不明白?还是故意找茬的?”
这个时候,同样换好衣服的商卓过来了,正好听到景容说的‘昭潮有夕’四个字。
他天生就是个和事佬!
上前道,“各位,鸣山书院自开院以来,的确立了这样的规矩,不准外人进入书院,更不收留外客在此过宿,虽说天色渐晚,让你们露宿在外,实在不该,可规矩是规矩,不能破例。”
“在下不是在为难你们,若能将‘昭潮有夕’这四个字带去给于夫子,他若坚决不允我们进去,那就罢了。”
这个——
商卓想想,“那行,我去通报夫子一声。”
林殊赶紧拉了他一把,“你捣什么乱子?”
话中带怒。
商卓:“远来便是客,林殊,之前在亭子里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你……”
气得说不出来了,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而商卓已经折身进去,带话去给于夫子了。
林殊哼了一声,便带着自己同窗挡在大门口,谁也不准进。
两伙人僵持不下!
莫若问景容,“你这是转了性子不成?何时与人这么客客气气了?”
景容笑言,“于夫子教导出来的学生,大部分都随着他的性子,偏偏,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人,这大临朝堂之上,也正好缺这么个人,而且说不定……今年高中状元者,就是鸣山书院的学子。”
话中带话。
意思显而易见。
“敢情,你这是在未雨绸缪啊。”莫若一语道破了他的打算。
“说不上是未雨绸缪,毕竟朝堂之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行,你真行。”
莫若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既赞叹他此举明智,又笑他扮猪吃老虎。
远处的唐思见两人挨在一块小声攀谈着什么,心里好奇,便撞了撞身边的纪云舒。
“你猜猜,他们在说什么呢?”下巴往那边的方向点了点。
纪云舒看了过去,摇摇头!
没得到回应,她觉得无趣极了,又问,“对了,我之前在马车上睡觉时,你们在亭子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事。”
“什么好事啊!”眼珠子放亮。
“天大的好事!”
“那你倒是说啊。”
纪云舒不理会她。
唐思气得一跺脚,扭身走到一边去了。
此时!
商卓将“昭潮有夕”带去给了于夫子,听到那四个字时,于夫子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蹭的张开了,嘴巴张了许久,才双手撑着梨花椅的把手,借力站了起来,快步出了房间,步履维艰、歪歪倒倒的朝书院门口走去。
一路上,那些学子还是头一次见于夫子走得那般着急,就算礼貌作揖时,于夫子也没有停留回应,实在奇怪,便都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纷纷跟在他后头去大门口。
鸣山书院很大,从后院走到大门口,于夫子走了快半烛香的时辰,走得气喘吁吁,险些一口气没缓上来。
到了门口时,便瞧见了站在书院外的一行人,视线更是自然而言的落在了景容身上。
那眉眼,果然与先皇有几分相似啊!
他提着有些拖地的长袍子,赶紧上前,微拘一礼。
景容往前一步,快速拖住于夫子的双肘,然后往上轻轻一抬。
“于夫子,此次在外,无礼为佳。”
于夫子点头,“是。”
恭恭敬敬。
那些学子都傻眼了,平时,于夫子半点不悦,就拿着戒尺训斥学生,半点不饶人,而且说一不二,几个月都不见他开口笑了一次,更别说像方才这样与这般谦和了,此次,是抽了什么风?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于夫子也立刻将景容等人迎了进去,却也不忘训斥站在门侧旁的林殊,“客来是礼,你简直糊涂,哪有将人拦在门外的道理?赶紧滚去抄录《诗赋》十遍,少一个字,十戒尺。”
说吧,抬手就往他脑门上重重一敲,然后走了。
林殊傻眼了!
第505章 临摹
林殊返回书院门口时,正好景容的车马队到了。
就在门口停下!
纪云舒自马车上下来,便饶有兴趣的打量起鸣山书院来。
那扇大门上方,挂又写着“鸣山书院”的牌匾!
林殊持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被训斥了?
他傻站在原地,心底落了一个疑问。
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书院。
与林殊为伍的学子中,有人问,“林殊,他们是什么人啊?方才老师怎么会对他们那么客气?”
因为入亭避雨一事,林殊心里还有偌大的气没撒。
捏起拳头,往门上重重一砸。
闷声一响!
然后,没出息的去抄写《诗赋》了。
于夫子将景容等人迎进了内屋,又遣散了身边的小童,他站在屋中央,行了一礼。
“于夫子就不必拘礼了。”
于夫子却道,“王爷虽在外,可礼数不能乱,古言之,则身非礼不降,在位谦礼有度。”
这老顽童,不愧是教书先生。
景容淡笑。
“于夫子,坐吧。”
他哈了下腰,吞吞的提着袍子在另一边坐下了,又轻捋了一把花白的胡子,眼睛眯着,问,“王爷怎会过来?”
“本王出行办事,岂料六月雨季,一路上都在下雨,知道鸣山书院就在并荆,又刚好路过,便过来借住一晚,相信,于夫子不会介意吧?”
“虽立下院规,不准外来人逗留,更不收过客,自然,规矩是不可破的,只是,王爷摆出当年先皇的‘昭潮有夕’,老夫若是不招待,便是藐视先皇。”
景容:“鸣山书院,原本在取名之前,先皇赐了昭潮和有夕,随夫子来选,可夫子道昭潮二字是昙花一现,不吉利,又道有夕二字浮夸,不用,随后,便自己取了鸣山二字,惹得先皇很是不高兴,如今本王重新搬出昭潮有夕四字,不过是希望夫子买个人情,容我们在此住上一晚。”
“深山林中,远来是客,王爷驾到,不敢不迎,毕竟人老了,还是想安安稳稳的过个晚年。”
“你就不必跟本王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词了。”
其实,这小老头还是蛮可爱的。
两人又论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这些画,画得真不错。”纪云舒突然出声。
闻言看去,便见她从进屋的时候,就站在那副框在墙上的画作前,微仰头,欣赏着。
那面墙上,挂着一副《百鸟朝凤》图,画长一米五,宽一米,上面,是99只不同种类的灵鸟,有互相依偎在一起的、有落在枝头上的,也有直接落在地上的,每一只鸟儿,栩栩如生,颜色饱满轻泽,线条清晰。
一句话,画工了得!
于夫子回应,“此乃赝品罢了。”
纪云舒笑笑点头,“的确是赝品,因为真正的《百鸟朝凤》图并不在此。”
真迹,被他那豺狼似的老爹珍藏着呢。
她继续道,“只是,这幅赝品,却比真品更为细致,不止如此,色泽也比原画丰富许多,虽不是欧阳烨的真迹,却胜似真迹。”
“这位公子懂画?”
“略懂一二。”她谦虚回应,又问,“只是不知道,这幅画作,出自谁的手笔?”
提问到此,于夫子捋了一把胡须,很是骄傲的回应一句,“乃是我的学生商卓所画,他临摹的功夫,堪称第一,无论是字迹,还是画作,都能一一临摹,一比一撇都不差分毫。”
商卓?
原来是那个文雅有礼的学子!
纪云舒对其,又多了几分好奇。
于夫子又说了一些关于商卓的事,道那人天生就有临摹的天赋,出自他笔下临摹的鸟类,大有203种,其余山水画作,没有60,也有50副,大多数的,都被于夫子给珍藏了,虽说是临摹的,却也珍藏的价值,而商卓,也是用此来抵自己上学的学费。
唐思趴在那副画旁边,细细盯了几眼,歪着脑袋问,“这画好吗?好在哪儿?”
说着,伸手打算去摸。
被纪云舒一巴掌拍了下去。
她捂着手,干瞪一眼!
惹得一旁的莫若偷笑一声。
随后,于夫子便唤来平日打理书院的张伯过来,交代,“立刻去安排几间上等的房间给几位贵客,切莫怠慢了。”
“好的。”
其实,张伯也没有见于夫子答应让人在此留宿过,也知道他性格怪异,更是谁的面子都不买,怎么会答应让他们留宿?
他心里寻思着,却也没有多问。
领着众人去了客房。
说是客房,其实也就是学子读书的屋,里面打扫得十分干净,摆设简单,却书香浓烈,里面的书架上也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纪云舒赶了许久的路,着实有些累了,便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会,睁眼时,外头都已经黑了。
她刚起来,书院里的小童就敲门进来了。
端着饭菜!
“先生,你刚醒,吃点东西吧。”
她点头坐下,问,“那位景公子呢?”
“景公子与夫子正在后院品茶闲聊呢,说是你醒了的话,也别找他,让你在书院里转转,也可以去前院的学堂里瞧瞧,那儿正在授课呢,你要是有兴趣,就去听听。”
“好的,多谢了。”
“不碍事,那就不打扰先生用膳了。”
小童退了出去。
纪云舒肚子早就咕嘟咕嘟的响了起来,确实是饿了,正拿起筷子,窗户突然被人从外往里推开,一阵冷风顺势钻了进来。
只见,唐思手肘撑在窗户的沿边上,身子由外往里探进来,嬉皮笑脸的冲着纪云舒说,“阿纪,你都睡了好几个时辰了,走,咱们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你都不知道,这鸣山书院可大了,处处都点着灯笼,比我们侯辽的夜晚还漂亮。”
“你自己去吧。”
“别这么扫兴啊。”
纪云舒吃着饭,没理她。
偏偏唐思是个不罢休的主,持久没得到回应,便直接从窗户上跳了进来,一屁股朝桌边坐下。
“阿纪,走嘛,你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多无聊,还不如跟我一块去走走呢,好不好?”
竟撒起娇来!
第506章 挑衅
唐思撒起娇来,有一种《十万个WHY》里的哪吒既视感。
纪云舒不瞧他,只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找莫若,让他陪你去?”
“别提他了,白天的时候,不就是踢了他一脚吗?一路上都在跟我生气,方才去找他的时候,他直接将门给关了,你说说看,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哪有这样对自己救命恩人的?当时,就不应该救他,让他被人杀死得了。”
“……”
“阿纪,你就陪我出去走走嘛,我闷在屋子里,都快闷出病来了。”
她抓着纪云舒的衣袖,轻轻摇了起来。
纪云舒倍感无奈,朝外头看了一眼,虽然是晚上,外面却万家灯火般透红,加上雨也停了,所以,她想了想。
点头,“行!”
算是应下了!
唐思便开心的拉着她出了门。
鸣山书院的确很大,白天看的时候是幽静宜人、静谧舒适,晚上一看,则颇有几分温馨优美的味道,那蜿蜒的石子路上,几乎每十米处就会摆上一盏透红的灯笼,映照在青石板上、树阴上和那些红木上,格格有质,错落交织,古色古香的韵味入眼则来。
两人漫无目的书院里转了一大圈!
路上,没有遇到一个学子。
唐思纳闷,“这人都死哪儿去了?”
这一说,纪云舒才想起来,之前给自己送饭的那个小童说,前院的学堂里正在授课,鸣山书院如此出名,想必授的课也让人受益匪浅,那些学子必然都去听课了。
想着若跟唐思再这么走下去,比再屋子还闷,甚至还有些吵闹。
索性,便拉着唐思过去了。
学堂内!
芊芊学子各个挺直着背脊骨,正襟危坐,面前放着摊开的书本,旁边放着早就碾好墨汁的砚台,目光直视在课台上那名授课先生的身上,听得十分认真,眼神中带着对无穷知识的渴求欲。
课台上,一位长者盘腿坐在桌案后,眯着眼睛,摇晃着脑袋,正在讲述着关于“孝”道为先的事。
“这孝道啊,自古说的好,百行孝为先,孝之礼,亲其亲,《孟文孝经》中讲过,礼先行,随身立,诸子百家,堪堪云众,父为天,母为地,独不过膝孝先至,所以这孝啊,是美德,是恩德,你们要记在心,行于身,江子的《百科》中也有讲过,所谓……”
那声音,很沉很厚,却越说越轻,头也越说越往下垂。
这授课的先生,是于夫子前几天花重金请来的,虽算不上什么至圣先师,但在并荆一带也是个有名望的教书先生,教出来的学生,十有八九都中了举人,虽然与于夫子论起文学来,差是差了那么一截,可于夫子却想着“授学多家”、“精中求精”,便请了这个先生过来讲讲课,好让自己的学生也在别的先生身上学些东西。
说白了,就和学校请来了一位名家演说家过来,开一堂大课,让大伙来听听,来学学。
那先生在上面说,底下的学子便纹丝不动的在底下听,直到授课先生没了声……
睡着了!
几个耐不住性子的学子动了几下,伸长脖子扭动了几下,松动下筋骨。
其中一个小眼睛小鼻子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纪云舒站在学堂外头,他赶紧撞了撞身边的林殊,靠过来说,“林殊,你看。”
恩?
林殊皱眉,气他打扰了自己学习,又一边不耐烦的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回头望去,便看见纪云舒和唐思。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
“夫子已经让他们住进来,算是给足了面子,现在竟然还敢往这学堂里钻。”
气怒!
小眼睛的男子在此朝他靠了靠,露出一抹阴险的笑,说,“林殊,都是那伙人害得你被老师罚,你要不要……”报复一下?
话还没说完,林殊抬手就朝他脑袋上重重一敲!
“你打我做什么?”
“你别乱来,我可不想再被罚抄《诗赋》了,现在手还酸疼着。”林殊说着便扭了扭自己手腕。
真疼!
那人吃痛的捂着脑袋,“那怎么办?”
“等会。”
于是,两人坐好,等待时机。
反正这个仇,林殊是一定要报的。
讲台上坐着的授课先生垂头许久,又抬了起来,小眼珠子眯了眯,嘴里又嘀咕了几句,大概是真的扛不住了,便将面前的书籍合上,夹到手臂间,然后撑身起来,一边提着袍子往身后的门走去,一边说。
“你们啊,自己看看书吧,好好学学孝道,今年的会试啊,说不定就是这个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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