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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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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子然笑说,“唐姑娘,王爷和琅侍卫懂得怜香惜玉,我可不会,你再吵吵闹闹,影响了纪先生办案,我就活埋了你。”
“你敢。”
“试试?”
试你妹!
这小子功夫不错,唐思知道自己占不了上风。
干巴巴的瞪着眼睛,脚使劲往地上跺的同时,手也朝旁边用力一扫。
“哐当”一声!
那个从井里捞上来的酒瓶子砸到了地上,碎成一块一块。
然后,唐思便“灰溜溜”的走了。
以防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时子然快步跟了上去。
总算安静了。
纪云舒放下手里那颗头颅,蹲身去捡地上很有可能是证据的碎酒瓶,刚弯腰下去,景容就拉住了她的手。
“我来。”
他掏出一块帕子,将碎片一一捡起,放到桌上,而纪云舒眼尖,在其中一块碎片内侧看到了什么。
“等等。”
喊了一声!
她将那块碎片挑起,将沾在内侧上的一样东西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
是一颗很小很小的墨绿色珠子!
上面,还沾了些泥和青苔。
当将上面清理干净后,纪云舒道,“这珠子,我似乎在哪见过?”
景容皱眉,“见过?”
她双眸微沉,细细回想,倏地,眸子一亮,结论敲定了。
“没错,就是昨晚我跟林殊比画的时候见过的,这颗珠子……是他手腕上那串珠链上的其中一颗。”
“林殊的?”
“没错,就是这颗珠子,一模一样。”
景容也回想了一下,昨天林殊在儒堂外光着膀子的时候,手腕上,似乎是戴了一串珠链。
可——
他也稍有质疑,“此乃东栗珠,虽然稀罕,却也不只是一人所有,说不定是凑巧呢?”
“不可能!”她十分坚定的否定了这个说法,说,“东栗珠讲究一串22颗,牢而紧固,可昨晚我看到林殊手腕上那串珠子时,珠子松动可移,明显就是缺了一两颗的样子,但我也没有多想,单单晃了一眼,可十有八九,必然是他的。”
景容又道,“那会不会……是林殊在后山偷喝酒,珠链断开,其中一颗落在了酒瓶子里,随后,为了不让于夫子知道,他便将酒瓶子扔进了井里?亦或是说,这酒瓶子原本是郭禾的,他离开那天,在后山撞见了林殊,两人发生矛盾,大打出手,在打动过程中,其中一颗珠子掉进了酒瓶里,而为了毁灭一切郭禾存在的痕迹,林殊便将尸体连同这个酒瓶子一同扔进了井里?”
刚说完,纪云舒愣了一下,又立马惊笑了下。
嗯哼?
这是个什么梗?
“笑什么?本王说的不对吗?”
他心中纳闷,盯着这个女人看,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的样子,还真好看。
纪云舒摇头,“没说你说的不对,反而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
“看样子,你是在考验本王的智商。”
“算,也不算。”
景容勾唇,“这验尸查案的本领本王的确不在行,可论起别的来,却是连你都探不出的内行。”
确实不是吹嘘!
论武功,他不是外行!
论计谋争位,他是一头隐藏的老狼,只因念在兄弟如手足的份上,多次手下留情罢了。
论追妻的能力,那就更不多言了。
纪云舒看着眼前这个傲娇的王爷,唇角抹上一道笑。
正了正色,“好了,先说回这个酒瓶的事,若珠子真是林殊的,那也只能说,他曾经与这个酒瓶子接触过,这其中,自然也就分为很多种可能性了,这个酒瓶子如果是他的,因偷喝酒后,将瓶子丢掷井中,那便是你说的第一种可能性,所以,凶手不是他,但如果这个酒瓶子是郭禾的,那么,就证明在郭禾离开的那天,林殊见过他,接触过这个瓶子,两人大打出手,那就是你说的第二种可能性,凶手,就是林殊,但,也有第三种可能性,就是这个酒瓶谁都不属于,东栗珠不过是他不小心掉在了井里,顺着水流,流进了酒瓶内。”
姜还是老的辣!
第524章 假设求证
说完后,纪云舒又补了一句。
“但,也或许是这三种可能性外的其他可能性。”
的确,多重可能性!
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敢就此断定谁就是凶手。
景容不语,单听她继续说下去。
她思忖片刻,心里狐疑,“若凶手真是林殊,我们去问他,他自然咬是定不说的,那不如,咱们来做个假设,假设,这个瓶子真是郭禾的,而凶手在打死郭禾后,其实只需将他的尸体抛进井中就行,但为何,还要连酒瓶子一同丢进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兴许,凶手是闲得发慌吧!
而她所狐疑的点,并不是没有道理。
凶手杀了人,只需将尸体抛进井里就可以了,而那种情况之下,却还顾及那个酒瓶子,真是“闲情雅致”的时间颇多啊!
景容肃面一正,脑瓜子一灵。
便顺着纪云舒方才的猜想往下说了下去,“若真是这样的假设,那么,不妨再更加大胆的假设一番,会不会是当时酒瓶上沾了血,而凶手因为杀了人心中十分紧张,在将尸体抛进井里的时候,根本没多想别的,也无心去处理沾了血的酒瓶,所以,才会连同尸体一块丢了进去?”
哇!
“王爷的假设很有道理!”
纪云舒难得夸赞了他一番。
多谢!
景容勾唇淡笑,却难以掩盖心中的暗喜。
缓刻——
纪云舒:“那么,现在就需要来验证一下我们的假设,看看是否成立。”
“如何验证?”
“酽醋和白酒。”
哦!
景容想起来了,当初纪云舒就是用这样的方法,验证出了阿语杀江老爷的那把钝了的小刀上沾有血迹。
真是学到老活到老!
很快,景容便命人取来了这两样东西。
纪云舒将其酽醋掺进了你的白酒里,晃了几下后,将自己的帕子沾上混合液体,便小心仔细的擦拭起那些碎片来。
一片接着一片的擦!
不急不慢!
等都一一擦拭一遍后,她将那些碎片整齐列好,摆在桌上,一小会功夫,其中三四块碎片上竟一点一点的显示出了暗红色。
那颜色印在水银色的酒瓶上,显得格外刺眼。
景容瞬间恍悟过来,“这是血!”
“没错,是血,酽醋和白酒,能将被水冲洗干净或者擦拭掉的血迹复原出来。”
“想来,你我的假设也算是成立了。”
“还不完全是。”
“怎讲?”
“还得看看,这血是谁的。”
语毕!
她拿起之前在骸骨上染红的一张纸,将其中一块沾染着血迹的酒瓶碎片包住,用手轻轻摩擦了几下,然后将纸张展开。
果不其然!
原本沾染在碎片上的血迹,有一半和纸面上的红色融合到了一起。
还有一半,依旧在碎片上。
那一刻,纪云舒手心一紧,眼眸也不由的一缩,心中,大概有了结论。
景容道,“看来假设成立了,酒瓶上面的血,是郭禾的。”
呃!
纪云舒点点头,“是,这血,的确是郭禾的。”
说话的同时,她手心里的那张纸也被她拧得微起了褶皱。
见她此番,景容困惑,眉峰不由的高高蹙了起来,“既然已经得出结论,为何你会是这样的反应,难道这血……”
并未将话说全。
纪云舒表情凝重,沉默半响后,又恢复了正常,双唇努了努,这才将手中那块碎片微抬,说,“酒瓶上,可不止郭禾一人的血,还有另外一个人的。”
呃!
继续道,“因为只有同种血液的沉色,才能在摩擦的过程中融合沾染到一块,但这块碎片上另外这一半的暗红色,却没有和纸上的颜色融到一起,只能说明,酒瓶上的血,除了郭禾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而那个人,极大可能就是凶手。”
“林殊?”
她轻摇头,“不知道,倘若,在上面的血,真的还有林殊的,那么再加上这颗东栗珠,想必,这案子也就能结了,但现在,我需要他的血。”
“那还不简单!”景容立刻命令侍卫,“去取林殊的血过来,越快越好。”
“是!”
侍卫应下,正要去——
纪云舒赶紧提醒道,“这次的血不要一碗,一点点就行了。”
“知道了纪先生,我们不会伤害他的。”
便去了。
想当初,景容的侍卫去牢里取纪元职的血,一放就放了整整一碗,差点没把纪云舒给惊死过去。
若这次不提醒,指不定那些侍卫又取一碗血端过来。
那多余的血,她又不需要拿来养颜,最后还不是给倒掉了。
此时的林殊,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一点点的朝他靠近。
因为他身上有鞭伤,又被蛇咬了,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也没有去后山,更没有去围观那具骸骨,而是偷偷叫了自己同窗付元生,让他细细讲来。
付元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一边讲述着,还一边做动作。
“你都不知道,那些骸骨就放在地上,我们一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呢,路胖子直接就在井边躺了一晚,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又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他叫一声,是会注意到,不过,你说奇不奇怪,老师对那伙人十分容忍,而且很相信他们,明明通知官府了,让官府的人带仵作过来验尸就行了,偏偏要交给那个姓纪的,还将骸骨组合到了一块,弄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说是死的人是郭禾,死前,还和人大打出手,导致身上五处伤痕,真是莫名其妙,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明白的,可老师就是信任她,让咱们在官府来人之前,都听她的吩咐,这不是都颠倒过来了吗?”
说的气愤填膺!
而他一边说的时候,林殊的脸色却越来越青。
眼神中,甚至折射出了一抹慌色。
那双衣襟内的手,也抖颤的厉害!
付元生注意到他神色上的变化,眉头一皱,用手碰了碰他,“林殊,你没事吧?”
“啊?”
他似是惊了一下,原本毫无焦距且涣散的眼神猛地骤大,咽了咽口水,摇摇头。
“我没事。”
分明在撒谎!
第525章 取血
他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付元生讥讽道,“我说林殊,你该不会是吓到了吧?当时你都不在现场,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具骸骨从井里捞上来的,我胆子小都没怎么怕,你倒是怕成这样了,还真是稀奇,你平时胆子不是很大的吗?”
“你胡说什么?我……没怕!”他嘴硬,极力否认,“我就是在想,郭禾他怎么就死了,他一年前……不是离开书院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就在井里出现了。”
声音越来越小!
紧握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付元生也纳闷,手肘抵在桌上,撑着下巴,“我也奇怪啊,你说那骸骨,到底是不是郭禾的?我怎么觉得不像是,毕竟只是一副画像而已,谁知道她是不是随便画的啊。”
“画像?”
“对啊,说是能将白骨的生前像画出来,结果就画了一副,你还别说,跟郭禾还真是有些相像,不过到底是不是他,那就不知了,反正老师就是相信,我们也没办法。”
“她昨晚跟我比画的时候,画工简直连三岁孩童都不如,怎么可能画得出一副画像出来?”
林殊质疑!
一个只会画凌乱线条的人,会画人像,谁信啊!
面对他的质疑,付元生凑近一说,“林殊,我真的没有骗你,是真的,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画的,虽然与郭禾不是全然相似,但神韵上,还是有几分,画像不精,赶时间赶出来的,可画工却是摆在那!”
林殊心想,敢情,那人昨晚是让着自己的?
简直可恶!
但此刻,他的心思也不全在纪云舒那副画上,而是关于井里那具骸骨。
他拉着付元生,追问,“你确定,骸骨真是郭禾?那,有没有查出凶手的线索?”
“暂时没有!”
“那,那个姓纪的还说了什么?”
“倒也没说别的了,就是让我先散了,她要再查查,不过我依我看,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到时候还得等官府来人。”
这一说,林殊原本进闷的胸口倒是送了口气。
付元生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于激动了,便小心探问了一句,“林殊,郭禾的死……你该不会知道些什么吧?”
他猛然斥声,“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现在死的到底是不是他还不知道呢。”
“那倒是。”
“行了行了,你该说的都说了,赶紧走吧,我想再休息会。”
下了逐客令!
付元生拍了拍衣袍,起身,“好吧,那我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转身出门,可人才走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了两个侍卫。
那两人面色冷酷,鹰眉似道利剑,狠冲上发髻之上。
总之,来者不善!
“你们这是……”
付元生的话还没说完,两个侍卫径直的撞过他的双肩,走了进去。
不明所以的林殊眼珠子一瞪,顿时警惕起来。
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你们要做什么?”
十分诧异。
侍卫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将他双臂擒住。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他一边挣扎一边嘶吼。
铁血侍卫手劲很大,下手也十分狠,直接将他摁得伏在了桌上,砰的一声,连带着桌上的茶壶都抖得跳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松手!”
挣扎无果!
而那侍卫已经将他左手的衣袖一把拉了上去,其中一个侍卫则迅速从腰间上掏出一把匕首,朝不客气的朝他手臂上狠狠割了一刀。
“啊!”
惨叫的声音。
只见鲜血血从他手臂上的伤口处慢慢的溢了出来,侍卫立马拿出一个小瓶子接住鲜血。
“放手,你们是在杀人,我要报官!”
“闭嘴!”侍卫出声,眉梢上多了一抹狠厉,“不过是划了一道口子,又没要你性命,你嚷嚷什么?再叫,我就一刀割在你脖子上。”
“呃!”
都说“死到临头”就怂了,林殊也不例外。
被这一威胁,便乖乖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然而,付元生估计是吓傻了,被这始料未及的一幕吓得呆站原地,不知如何办?
只能眼睁睁的盯着。
大概因为划开的口子太小,血溢出来的速度很慢,侍卫又在那道口子上划了一刀。
“啊!”
又是一声惨叫。
等到那个小瓶子里的血接满后,两个侍卫才将林殊松开,丢了一小瓶金疮药后,潇洒离开。
从头到尾,简答粗暴。
林殊被松开,整个人都滑坐到了地上,赶紧捂着自己出血的手臂,好在这次侍卫下手很轻,不至于失血过多。
付元生赶紧进来将他扶起来。
“林殊,你怎么样?”
“你说呢。”
他本就有鞭伤在身,又被蛇咬了一口,现在又被放血,整个双唇惨白无色。
待从地上起来,气得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
啪!
“这件事,没完。”他重声掷地,“走,找老师。”
“找老师做什么?”
“讨公道。”
哥,你当小学生告状啊!
于是,付元生便搀扶着他去找于夫子了。
此时,于夫子屋内!
于夫子盘腿坐在席毯之上,一只手则搭在面前的矮案上。
对面的莫若正在替他把脉。
而屋子另一侧,则坐着被时子然架过来的唐思。
她双腿岔开的坐在那儿,眼神犀利又满是怨气的盯着门口,时子然还没走,就在院子里站着。
时子然也不愿意在外面看着她,只是担心她又折回去,到时候真的影响到了纪先生办案,自家王爷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而他哪里知道,唐思简直想杀了他。
“混蛋。”
唐思死死的咬着牙贝,狠狠的咒骂了他一句,然后双手捏着腰间上那小小的骷髅头,啧啧作响。
总之,浑身都充满了戾气,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团蓝色的火焰。
丝毫不见半点女子温冉娴熟的姿态!
而自打时子然将她架进来的时候,莫若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更是怨起景容来。
那小子,将这丫头拉出去宰了都行,偏往自己这里送,是几个意思啊。
他暗暗摇头,不做理会,由着唐思一个人坐在那边。
第526章 女像心生,无德有失
把完脉,莫若将手从于夫子的手腕处离开。
“夫子的身体倒也没什么大碍,毕竟年纪到了一处,站久了便显得吃力,身子自然微虚,不过,夫子身体倒还算硬朗,只要好好休息,补补身子就行。”
“多谢莫公子。”于夫子说。
“客气了,我再写一张方子,待会,让书院里的小童将药抓来,按时服用就行。”
于夫子作头。
莫若取来纸墨,提笔写药方子,却闻对面传来重重的叹了一声气。
他抬起头,看着于夫子那张布满折子又难受的面容,便心知他所谓何事。
手中的笔一放,说,“想必夫子是在为郭禾一事心闷吧?”
“嗯。”于夫子点头,又长长的叹了一声气,白眉紧皱,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道,“本以为一年前那孩子只是离开罢了,至少,她还是活着,哪里知道,天意弄人,他竟死了,还是死在了书院里,一年来都无人察觉,虽说他顽劣固执,但说到底,也是我的学生,而且自小也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秉性不坏,他的死,我也有责啊。”
莫若安慰,“夫子切莫这样说,此事与你无关,人生老病死也好、意外受灾也好,都是命里注定的,郭禾的死,大概便是他的命数,而且,还又能料到呢?先生何必归责到自己身上。”
“虽说如此没错,但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长叹一口气。
小小成缝的眼睛里饱含着泪光。
郭禾是个孤儿,当年是被人丢弃在书院门口的,那天,正好是寒冬腊月天,于夫子因为不忍,便将其收留在书院里,当自己半个孩子一直养着,而郭禾很聪明,自小是个天赋极高的人,读书乃过目不忘,学问更是一天盖过一天,甚至有时,连于夫人都不及他三分,但也因为常年在书院,生活行为和学习上都被人管束,日积月累,便形成了他叛逆的性子,渐渐变得十分顽劣,经常连同那些学子们将书院里弄得一团乱。
早些年书院里请来的好几个老师,也都一一被郭禾给气走了,甚至还因为在藏书阁喝酒,蜡烛倒地,差点将藏书阁烧得一本书都不剩,结果闹得于夫子经常被气的连病几天,尽管于夫子也多次教导,却还是未能将他重新拉回来,郭禾更是秤砣铁了心似的要与整个书院作对。
最终,留书出走。
如今,却死在了井里!
一想到这里,于夫子身板一塌,摇头叹息,抬手抹了一把老泪。
这时,一直坐在那边生怨气的唐思突然冷丁丁的丢了一句话过来。
她哼声鄙视道,“人都死了,有什么可难过的?你们中原人不是一直说什么,人死了要节哀顺变的吗?何况这人都死了一年了,还在这里惦记着,我说你们读书人啊,就只知道嘴上说说,耍嘴皮子上功夫是最厉害的,但真要做起来,没一个人办得到,还是我们这些行走江湖的练家子洒脱,才不会感情用事呢,人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扬着下巴,十分潇洒!
她打心底瞧不起那些文绉绉的人,所以一逮着机会就要怼一怼,也当是宣泄下自己此时不爽的心情。
于夫子望了她一眼,暂且不说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就看她那大大咧咧的坐姿,就觉得脑仁疼,道出一句,“女像心生,无德有失。”
我呸!
“老头,你说什么呢?”
霍然起身,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虽听不懂那番话,但反正是骂自己就对了,所以自己怼回去,没错。
“不得无礼。”莫若狠声训斥,“于夫子是圣师,你一个小丫头怎能出言不逊,再口无遮拦,我就将你扔进那个井里去。”
“你敢。”
“那你可以试试看。”
“你……”唐思吃了瘪,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加上外面还有时子然守着,她要是真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估计真会被活剥了。
只得将这口气咽了进去!
坐回原来的地方。
于夫子摇摇头,对这样的野女子真是无言以对啊,索性就无视了,双手撑在矮案上起身,默默走到自己的里屋去了一会,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封泛黄的信件。
他将里面那封被压得十分扁平的纸张取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展开。
上面,只简单的写着几行清秀工整的字迹。
于夫子手心抖颤,望着那熟悉的字迹,眉头深锁,眼泪再一次在眼眶中打转。
一边说,“这是他离开的时候留下了那封信,这一年来,我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想着,他终有一天是会回来的,没想到,盼了一年,却只盼来了一具尸体。”
莫若好奇,“可否让我看看这封信?”
于夫子倒也“大方”,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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