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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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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夫子依旧按照她所说的,继续朝那两个字看了去。
  这才惊觉!
  目光抬了起来,“一个‘回’的旁边有一点,而另一个,没有。”
  纪云舒,“没错!就是这一点。”
  这一点!
  有什么不同?
  “这能说明什么?”于夫子问。
  “方才在下说了,纵使一个人的临摹功夫再好,临摹出来的字画再如何的传神,可是,却无法改变一个人在书写上的习惯,特别是一个时常习惯用左手写字的人,而这个世上,也只有极少的人在用左手写这个‘回’字时,会习惯性的在字旁加上轻轻的一点,那是人在无意之间的一种潜意思,是改不掉的。而在下的一位朋友也是习惯了用左手写字,他所写的那个‘回’字,也会在旁边加了一点,当然,夫子可以说这是巧合,也可以怀疑这是我的胡言乱语,不过,这是事实。”
  她口中所说的那位朋友,说的自然是卫奕!
  而这番话,也并未取得于夫子的全然信任。
  当然,此番话,并不是空缺来风,更不是她杜撰出来的。
  在现代的时候,因为一起案件,她曾被调去协助警察破案,当中,就遇到过一起用左手写字的案件,凶手伪造死者的笔迹,写了一封自杀信,最后通过文字鉴定和信件上的一个“回”字作为对比,得知,那封信并不是死者所写,加上众多文字学者研究出来的结论,都证明有极少数的左撇子会在“回”字旁加上一点,故而,根据左撇子的线索,加上连日以来警方的努力,很快便索性目标,案件终于被侦破。
  原来那凶手,果真说个左撇子!
  不过此时此刻,她与于夫子说这些,无疑是在纸上谈兵!
  他是文人,之乎者也的道理都懂,却未必懂现代学术上的道理。
  而即便他相信了纪云舒的这番话,心中却未必认可。
  纪云舒也直接说,“知道夫子心中存有疑虑,但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而且商卓那副《百鸟朝凤》图中也证明我这一点。”
  恩?
  《百鸟朝凤》图?
  “夫子应该知道,那幅图下面提了两句诗,鸟归不回林,朝凤不同枝,当中,也有这个‘回’字,字旁,也有这么一点。”
  有吗?
  于夫子脑海里回想起来,那幅画虽然一直挂在他的书房里,可他的关注点是在那副画上,那两句诗倒也知道,也品位过,却没有细细的去那些字的变化和走向,这会,自然也就想不到什么了。
  “倘若,那信真的是他代笔所写,那么……”凶手会是商卓?
  于夫子不敢再往下去想。
  纪云舒却说,“写信的,未必就是凶手,在下之所以深究信件上的事,不是为了寻出凶手。”
  “那是为何?”
  “是想知道,郭禾的死亡时间上……到底出现了什么差错?让我明明找到的、关于东栗珠和酒瓶上血液的证据,竟因13日林殊有不在场证据,而一样也行不通。”
  原来如此!
  只要将郭禾的死亡时间推向13日之前,那么,她找到的证据,也就一一成为实证了。
  不过——
  于夫子说,“那这信,要不是商卓所写,岂不是……”
  这时——
  “那封信,确实是我写的。”
  闻声看去,便见商卓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门口!
  他眼神淡定,甚至带着一种毫不畏惧的坦然,跨门而入。
  一边说,“这信,是我用左手模仿郭禾的字迹写的,那副《百鸟朝凤》图上的题诗,也是我用左手写的,而我也确实惯用左手,只是在人前都是用的右手书写,所以,没人知道我的这个习惯。”
  太诚实了!
  太够坦白了!
  语气中,甚至十分的淡定。
  似乎在讲述着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
  纪云舒早就猜到了,以至于对他的话没有震惊。
  而于夫子本就年纪大了,听到商卓这番话,胸口上那团气一时间上不来,哽了一下。
  伸出颤颤发抖的手,“看来纪先生说的果然没错,可你为何写那封信?是不是……是你杀了人?”
  无比失望!


第534章 死亡时间
  郭禾是于夫子教书生涯中虽为聪明的孩子!
  若是参加科举,必中!
  商卓则是他教书生涯中最乖巧、最有天赋的孩子!
  这两个人,就像是他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现在郭禾已经死了,若凶手又是商卓,而杀人要偿命。
  生平最喜欢的两个学生都没了,那岂不是活生生的在割他于夫子的心头肉吗?
  商卓并没有像林殊被当作凶手时那般激动,他依旧保持着原本那股书生淡雅的气质,上前搀扶住隐隐抖颤的于夫子,解释道,“老师,人不是学生杀的,但是郭禾留下的那封信,确实是学生用左手所写。”
  于夫子岣嵝垂背,嘶声沉道,“你若不是凶手,你写这信做什么?莫非,真是你将他推下井里?而后伪造了这份信?故意说他已经离开书院,这才将他的死藏着一年之久。”
  “学生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商卓微微加重了些语气。
  话中,十分坚定。
  于夫子却将他扶着自己的手狠狠推开。
  “你还有何狡辩的?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这其中,的确是你撒了谎,信件是你写的,当初也是你将这信亲手交给我的,说是郭禾让你转交给我,可你若不是凶手,此意何为?”
  语毕,他身体失去支撑,双脚往后趔趄了几步,好在被纪云舒扶住。
  纪云舒本是心中有话,此刻却顿了顿,她其实是想听听看,商卓究竟是如何解释的。
  只见商卓平展的眉头适才皱起,轻沉了一口气,“学生没有撒谎,那信虽是我所写,可却是郭禾离开之前交给我的,其中,绝无虚假,望老师相信。”
  哎哎哎,哥,你这话有矛盾哦!
  你说那信是你写的,可怎么又说是郭禾离开前交给你的?
  灵异事件吗?
  于夫子今天一天被来来回回气了许多次,心脏受不了,加上身体本就不好,现下,险些就要晕了过去。
  纪云舒立刻出声,“夫子切莫动气,方才在下也说了,之所以道那信件上的事,并不是为了找出凶手,单单一封信,也不能说人就是他杀的。”
  “那……那到底是?”
  “您还是先坐下来吧。”
  便扶着他坐下了!
  纪云舒转而问商卓,“商公子,依你所言,这信,既然是你写,可你又说是郭禾离开前交给你的?那么,在下想知道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请你细细说来,毕竟此事,与郭禾的死亡时间有莫大的关系。”
  商卓不明!
  “这信,当真与郭禾的死有关?”
  “或许!”
  虽是两个不确定的字眼,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分明是肯定的意思。
  商卓担心的看了一眼于夫子,这才点了下头,细细说来,“不瞒先生,一直以来,我与郭禾是同住一间屋子里的,我们的关系也十分要好,他心中有事也都会与我讲,一年前,有一段时间里,他经常跟我说,他厌倦了读书,不喜欢被人约束着,所以想离开书院,而且也早早暗中谋划好了,去年六月正是书院里的赛季,加上八月秋闱将至,所以大家都很认真的在复习阅书,夫子那段时间也没有平时那样时刻管束着我们,所以,郭禾便想着趁此离开,已经与我说了很多次,我也极力阻止过,但他都不听。
  也就在他离开的前一天,日子我倒也记得,是六月十二日,他突然将一封写好的信递给我,说他十三号便会离开,到时,便让我将信件交给老师,所以十三日他离开后,我本想信拿过去,可那封信却被我无心给打湿,上面的字迹也都化开了,故而,我才重新代笔写了一封,而郭禾留下来的那封真信,现在就在我房间里放着,若不信,我可拿来给你们看,我所言属实,觉没有半句虚假。”
  的确不像在说谎!
  而且,又有郭禾那封真的信件为证。
  他又道,“我本该拦住不让他走才对,也应该在第一时间就通知老师,不然,他也不会出事了。”
  自责起来!
  于夫子听完他的话,心里安心了一些。
  “你真没有杀人?”
  “学生若有只字片语的谎言,便随夫子处置。”
  就像一颗定心丸!
  于夫子的气才渐渐顺着起来。
  纪云舒则思忖起商卓方才这番话,“商公子,你是说,那封信是在他离开的前一天给你的?”
  “没错,我记得。”
  “那你如何确定,他是在13日那天离开的?而不是12日。”
  商卓回想“那封信,他是12日清晨的时候交给我的,而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间,就见他在房间里喝得伶仃大醉,满地的酒瓶子,我劝了几句后,他便上/床休息了,睡得很沉,而且他每次酒醉,一睡就会睡到第二天的响午,我又因为人不舒服,那天也早早睡了,翌日起来时,也睡到了响午时分,但当时已经不见郭禾的人了,等我去书院里找了一圈后,才知道他应该离开了,我这才将他交给我的信拿去给了老师,只是信件打湿,我不得不重新写一封。”
  “那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能断定,他到底是12日晚上走的,还是第二天才离开的。”
  “可那晚,他喝得醉醺醺,晚上根本不可能离开。”
  “不可能,那也是有可能。”
  她的话,让商卓困惑,“先生为何这样说?”
  纪云舒心中琢磨,好看眉微微拧在一起,往前走了两步。
  分析道,“如果说,12日那天的晚上,郭禾在你睡着以后又醒了,而他既然早早就做好了离开书院的准备,那么那晚,自然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他借着还有些清醒的意识,便偷偷离开了,当他到后山时,却没想到遇到了林殊,两人大打出手,结果发生了意外,林殊便将他的尸体和那个酒瓶子一块丢到了井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所有证据就都成立了。”
  关于东栗珠,关于酒瓶上的血液,就都解释得了。
  可——
  商卓:“但先生又怎么能断定,他就是12日晚上走的呢?”


第535章 并荆衙门的阎罗官差
  其实,她不敢就此断定。
  “但至少,现在有两个时间点可以选择,郭禾如果是12日那晚死的,那么林殊说的那些便是在撒谎,证据确凿,凶手就算不是他,但也肯定他当时就在现场,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但若是在13日清晨之后死的,那依林殊的解释来说,实在太牵强了,他明显紧张心虚,心中,必定有鬼。”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小童。
  他手里端着一碗药进来,朝坐在席上的于夫子鞠了一躬,然后便将手里的药放矮桌上。
  “夫子,你该吃药了,这是按照那位莫公子开的药方抓来的药,刚刚熬好,你趁热喝了?”
  于夫子抬起手摆了摆。
  没心情喝药。
  “可你要是不喝的话……”
  “端走端走。”
  顽固小老头!
  小童继续不厌其烦的劝着,“夫子,你还是将药喝了吧,知道你在想郭禾的事,但也要将药给喝了啊。”
  于夫子咳嗽了几声,“都说了让你端走。”
  见状,商卓上前,担心道,“老师,你还是将这药喝了吧,你身体不要,喝了药,便去休息下。”
  纪云舒也说,“夫子,您既然如此信任我,那在下自会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可现下,你身体要紧,莫若开的药,可不是寻常大夫所开的,你喝下后好好休息。”
  一一来劝!
  于夫子也只好将药给喝了,然后便由着小童将自己扶进内屋去了。
  那小童从里面出来时,竟叹了一声气,两道黑黑的眉紧紧蹙在一块,气愤着,“也真是的,枉夫子用心教导,偏偏那些学生们就是不争气,郭禾是夫子一手带大的,但却越来越顽劣,让夫子很是失望,他也总是将书院里弄得到处都是酒气味,将我也给害惨了,经常帮他散酒气,以免被夫子发现,想想,我真是笨,应该早早就告诉夫子,他也不至于嗜酒如瘾,心性也越来越狂放,弄得最后……”死了!
  小童又与商卓说,“还是你争气,虽说你没有郭禾那般聪明,可至少你敬师,而且还会作画,哪里像林殊啊,他就是被郭禾给带坏了,走了一个郭禾,又多了一个林殊,不过林殊还算是精明,藏的比较很深,不在书院里大大方方的喝,而是偷偷的喝,就在郭禾离开前的那天晚上,我在后院的回廊处撞见了他,一身的酒气,还满脸通红,你说说看,这样的学子岂不是丢尽了夫子的脸吗?”
  小童既痛心气愤。
  摇摇头便要离开。
  可是——
  “等一下!”
  纪云舒叫住了他。
  上前问道,“你方才说,郭禾离开那天,你在回廊撞见了林殊,他浑身酒味?”
  “是啊,肯定是偷偷藏起来喝酒了。”
  “那你可知道,他喝的是什么酒?”
  “这就不知道了?我没有喝过酒。”小童怒了努嘴,却又细想了一下,眼珠子一亮,“不过,我虽不知道是什么酒,不过那酒味我闻过,就是郭禾每次在藏书阁偷偷喝的那种酒,因为我每次去打扫藏书阁,总能闻到那股味道,像是……松花的味道,林殊那晚也是喝的那种酒,你说说看,林殊这不是被郭禾给带坏了吗?”
  随着小童说出那句“松花”时,纪云舒霍然明白了!
  她十分肯定的说,“林殊根本就不喝酒,甚至,还十分讨厌酒的味道。”
  嗯哼?
  小童不明,“怎么会呢?我明明撞见过他身上有酒味,一定是偷喝酒了。”
  “但只是那一次,对吗?”
  “倒……的确只是那一次,但说不定他还偷偷喝过,只是掩藏的极好罢了。”
  那小童就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不过,纪云舒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旁边的商卓却不明她为何要揪住喝酒一事细问,便问,“先生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想……”
  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
  “想来,那个林殊,就是凶手吧!”
  谁?
  门外突然出现了几个身穿官服的人,各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厉、眼神犀利,猛然一看,仿佛阎罗殿里的夺命鬼差似的,特别是那几张脸,一看便是狠厉狰狞的角色,古铜色的皮肤上还蓄着不利索的短胡,粗狂的很!他们手中还拿着宽扁的弯刀,威风极了!
  “生人勿进”四个字则深深的凿在他们脑门上,明显就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的官差。
  这并荆县衙的官差,还真是冷酷啊!
  领头那人面容严肃,黑溜溜的眼睛里似乎淬着毒,生生将人看得有几分寒颤。
  而一炷香后!
  书院的学子便聚集到了后院、那具摆放骸骨的地方。
  景容却不在场!
  按理说,这么轰动的事,他怎么没来?
  此刻,那几个官差威风凛凛的站在人群面前!
  而林殊,则被其中两个衙役押着。
  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怒气冲天!
  领头官差凶神恶煞,踏着步走到林殊面前,二话不说,将手中的刀柄狠狠往他肚子上一击。
  呃!
  林殊面目扭曲,脖子疼的涨红。
  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那人正眉,狠狠说道,“为什么抓你?你说为什么?现在你杀了人,是罪犯,自然该抓,你就等着跟我们回衙门好好受审吧,但你最好自己承认,免得遭受酷刑。”
  哇塞,屈打成招啊!
  林殊肚子那一块疼了许久才说出话来,“我……没有杀人!”
  “已有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小子,你还敢抵赖。”
  说完,又用刀柄在他肚子上狠狠击去!
  林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旁人看着都心疼,却没人敢上前。
  谁不知道并荆衙门的官差各个都是阎罗转世,连县太爷都不敢得罪他们。
  特别是这个领头官差陆虎。
  那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陆虎鄙夷着嘲讽的语气说,“知道你们都是鸣山书院的学生,将来,都是做大官的,不过现在,你们就都是一帮小屁孩,犯了错就该打该抓,要是不服气,那就等你们将来当了官,再来教训我。”
  真是冲!
  等俺们当了官,定活剥了你。


第536章 证据虽有,却是死的
  陆虎脾气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道出这番话来,自然也不怕将来被人打击报复。
  而那些学子们也都不敢吱声,毕竟手无缚鸡之力,加上于夫子此刻又不在,他们若上前解救,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林殊腹部被打得作疼,满头是汗,双眼赤红、血丝密布,而因身上原本就有伤,此时被擒住,根本无力挣扎。
  只得盯着陆虎,愤怒斥声,“放开我。”
  “你现在是杀了人,等到了衙门公堂,黄大人自会好好审你。”
  “我没有杀人,郭禾不是我杀的,”
  “证据确凿。”
  “我已解释清楚,也证明了13日那天我不在书院。”
  陆虎狠厉看着他,“13日那天你是不在,可死者却是12日那天死的。”
  呃!
  “不……不可能!”林殊语颤,心底微怔,一种不安感由胸口蔓延到他了的嗓子眼,两眉之间也虚出了几丝冷汗。
  陆虎可不是什么好鸟,他高高挑着下颌,青面獠牙,威胁道,“你还不承认是吧?那就只好给你点颜色看看了,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你嘴硬,还是拳头硬。”
  他朝官差使了个眼色!
  架着林殊的那两个官差点头明白,捏起拳头便狠狠挥在了林殊身上。
  “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说,还是不说。”
  逼着他认罪!
  尽管林殊疼得要命,但还是硬着气,如何也不承认。
  那两人便打得更凶,又在他身上抡了两拳。
  随着那两记拳头的闷响声越来越大,陆虎嘴角上的笑也越来越狰狞。
  甚至有些变态!
  “住手!”纪云舒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质问,“难道并荆衙门都是这样办事的吗?”
  语气带着问责。
  陆虎偏头看去,那两道黑而宽的眉毛往眉心中紧紧皱着,上下审视了纪云舒一番。
  这人,发髻高束,绑着一根淡灰色的发带,盘踞在冠扣之上,隐落至腰间,一身素净的淡青色长袍,两袖微敞落在身侧,面容精巧玲珑、清雅秀气,特别是那双眸,少了份男子的刚硬,多了份女子的温矢。
  同时,纪云舒也看着他!
  此人面露凶残,杀气腾腾,办事狠厉,无论是从言语还是行为动作上来看,都是个手段极高的人,并且有一人独大的莽气与自负。
  只见他干裂暗沉的唇动了动,“衙门办事,你有不满?”
  那语气,有挑衅和藐视的意思。
  纪云舒正色,“并荆虽远离京城,是个龙爪蛇尾的地方,可陆捕头方才所行所言,却有种自坐王法的意思,在下怎么不知道,何时起,这衙门的官差竟可以在案子未定之前就拷打起人来了?莫非,是想屈打成招?”
  这罪名,安得有些大啊!
  陆虎嗔了一下,那两道眉犹如两把大刀似的硬了几分,“那具骸骨是你拼的,证据也是你找到的,而你刚才在屋子里说的话我也全都听到了,既然死者是12日那天晚上死的,凶手也就是他了,既然如此,衙门抓人,而他不肯承认,那用点手段来逼问,有何不妥?”
  语气威慑。
  这解释,还真是清奇!
  纪云舒迎上他那道硬执而阴沉的视线。
  丝毫不怯!
  她说,“种种证据,虽都指向杀人凶手就是林殊,可是,查案过程中也难免会有疏漏,证据虽有,却是死的,唯有事实才是活的,而在事情没有全然弄明白之前,这些都是未知之数,就连在下自己都不敢断定方才说的话就是铁板铮铮的事实,陆捕头就如此相信我不成?”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又不是林殊了?”
  “是不是他,需要查明才知道。”
  “那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查?”
  陆虎冷哼,让那两个官差将林殊松开。
  两个同窗立马上前搀扶住他。
  “林殊,你没事吧?”
  都打成这样了,你说有事没事?
  纪云舒吸了一口气,看着被打得浑身吃痛、还要由人扶着才能站稳的林殊。
  说,“林殊,你虽然13日不在书院,可是郭禾是12日那天就将信件交给商卓的。而他因为身体不适早早便睡了,所以,郭禾到底是12日晚上死的,还是在13日你离开书院之后死的,不得而知,但12日那晚,小童撞见你,说你浑身酒气,想着你必定偷偷饮酒,可我若是没有记错,那天在亭子里的时候,莫若开酒,酒味散得满亭子里都是,而当时你的表情也、行为也好,都表明你很讨厌那股酒味,既然你讨厌酒味,又怎么会饮酒?既然不饮酒,那天晚上你身上又怎么会有酒味?而巧的是,那酒,正是郭禾平日里最爱喝的松花酒,而我没断错的话,12日那晚,你一定碰到了郭禾,你们之间,也一定发生了什么,所以你才会如此心虚紧张。”
  林殊疼得喘着重气,眼神瞟向别处,将头垂下,“总之,凶手不是我,而且那天晚上……我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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