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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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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不敢,只是多了句嘴,还请皇上恕罪。”
  “那你倒是说说看,此事,朕要如何处置?”
  “皇上自有妥当的处置方式,奴才只是奴才,不敢多言。”
  祁祯帝余光看了张全一眼,见那老家伙毕恭毕敬的站在那儿,转而,便想了想方才张全说的那番话。
  他沉思片刻,看着被自己扫到地上的奏折,心里估摸出了一番话,皱眉说道,“你所说,倒不是没有道理,但朕突然在想……奏折都是经过通政司筛选后呈递上来的,而近日呈上来的奏折里,几乎本本都在参景容,难道他通政使就只想让朕看这些东西吗?”
  又开始多疑了。
  张全跟在他身边多年,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搭着手里的拂尘走到桌案前,跪到地上一边收拾那些凌乱的奏折,一边低头说,“皇上的意思,是怀疑……通政司有意将参容王的折子一本不筛的递上来?”
  一语道破!
  祁祯帝手心一紧,在心中琢磨的同时,嘴里也轻声念着,“通政司,通政司……”
  突然——
  他神色端素,命令张全,“你暗中去查查看,近日何人与吏部、通政司走的近,或者说,关于奏折里参景容一事,吏部和通政司之间可有什么情况。”
  “是,奴才照办。”
  张全应下,已将地上的奏折全数捡了起来,重新放置到桌案上。
  也在这个时候,太监伏身进来。
  通报,“皇上,大理寺少卿余大人觐见。”
  余少卿?
  祁祯帝心想,大理寺的人来,必定是为了行刺景容一事。
  手一摆,“让他进来。”
  “是。”
  太监退了出去,小一会儿,余少卿便进来了。
  他跪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余少卿起身。
  祁祯帝问,“余少卿此时进宫,所谓何事?”
  明知故问!
  余少卿则不紧不慢的将那份收在衣袖中的文谏取了出来,由着张全呈递上去。
  他说,“皇上,臣此次进宫,是为了刺客行刺容王一事而来。”
  祁祯帝板着脸,翻看着那份递上来的文谏,从头看了一遍,眉头便越皱越深.
  随即,一把合上那份文谏。
  质问余少卿,“刺客死了?”
  余少卿低了低头,“是。”
  啪!
  祁祯帝又是一掌拍在了桌案上。
  “你们大理寺是如何办事的?连个刺客都看不住。”斥声问责起来。
  余少卿立刻俯身,“还请皇上恕罪,此事乃是意料之外的事,臣也没想到刺客才被进大牢,第二日竟然就死了。”
  祁祯帝曲起手指头,在那份文谏上重重的叩了几声。
  “那你文谏上所写,刺客尸骨无存,又是什么意思?”


第544章 蹊跷
  好端端的刺客,进了大理寺的监牢后竟然尸骨无存?
  祁祯帝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死了就是死了!
  什么叫尸骨无存?
  他又看了看面前那份文谏,上面密密麻麻,写得十分详细,就连凶手是晕着被抬进大理寺的也写在了上去,甚至,还将刺客被关进去的那天,监牢里有谁进出过都一一列了出来。
  毕竟,这份文谏可是余少卿“用心良苦”所写的!
  他直接说,“回皇上,臣已盘问过看守那名刺客的狱卒,据他所见,他说那刺客当时像是被大火焚烧一样,皮肉和骨头一点一点的融化干净,什么也没剩下,但依臣了解,刺客绝非是中毒,而是身上被洒了江湖上一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叫消尸散,那种东西,但凡人身上沾到一点,全身就会像被火烧一样,最后一点不剩,但那刺客被关进大牢之前,身上根本没有此类东西,所以,应该不是自杀,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呃!
  祁祯帝眯眸,“余少卿的意思,是说有人为了掩盖行刺真相,所以杀人灭口?”
  “这也是臣的猜测,但毕竟事关容王安危一事,其中,必定牵扯甚广,而刺客关进大牢不到一天就死了,的确事有端倪,若真是杀人灭口,那么能进大理寺监牢杀人的人,恐怕也不多,或者说,能神不知鬼不知在大理寺监牢中将刺客杀死的人,少之又少,但臣也不敢再多做判定,以免猜忌过头,惹来事端,故而赶紧整理好这份文谏,立刻进宫呈报,听从皇上的指示。”
  余少卿很聪明,他并没有将话直接挑明告诉祁祯帝,更没有直接将自己的怀疑对象说出来,而是给祁祯帝抛了一个烟雾弹,让他自己去慢慢抽丝剥茧。
  听完这番话,祁祯帝也开始琢磨起来了。
  有人行刺景容!
  而刺客又在被关进大理寺后竟被洒了消骨粉,尸骨无存!
  又那么碰巧,最近,吏部本本都在参景容,而通政司也不筛选,更是直接本本往上递。
  种种事件,都对景容不利!
  从当初的太子,到如今的景容,就好像有人在后面做推手,那些一把刀不停往前割,斩草除根。
  祁祯帝心中自有一把称,他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呢。
  他那双精明如炬的双眸里折射出一道寒光,突然转移话题,问起余少卿,“余少卿,朕问你,你可熟悉严维夷?”
  嗯?
  不是在谈刺客一事吗?怎么突然问起早就死了的严维夷?
  但是余少卿并不意外,因为景容早早就给他打了预防针,知道他进宫面圣时,皇上极大可能会问到他关于严维夷或者前太子一事,让他到时候想好台词,顺着早就铺好的套路走,所以,这是意料之中的。
  他如实说,“此人之前是在工部做文官的,却因为在职期间中饱私囊而被撤了官职,之后,便一直深居简出,极少有他的消息,不过他的儿子严旭却是刑部的人,可是,后来因为私藏兵器一事被抓,记得那件事,还是容王查的。”
  祁祯帝一听,恍然想起,这才轻点了下头,“哦,朕记得了,当时,还是朕下的令,派由景华持令做监官,将他押去午门斩首示众。”
  多亏你老还记得!
  他顿了一刻,又问,“那严维夷与景华之间可有来往?”
  “这个臣就不知了,不过,皇上刚才所说,当时是大皇子持令做监官,将严旭斩首的,严维夷与大皇子之间应该不会有来往,毕竟,丧子之痛固深圳。”
  唤景华为大皇子而不是太子,并不奇怪,因为景华死之前,太子头衔已被皇帝废了。
  这番话,一语点破了祁祯帝心底的困惑,但未能驱散他心中那团缠绕如麻的思绪,他眉头紧锁,良久,才冲着余少卿下令,“余少卿,此事不准再查了,暂且搁置一边,对外,更不可透漏一字半句,大理寺上下,更要严封不道,若传出半句,朕就摘了他脑袋。”
  “臣领命。”他俯首一躬,
  “行了,你先退下吧,有事,朕自会再宣你进宫。”
  “是,那臣告退。”
  余少卿躬身行礼,偷偷抬眼看了祁祯帝一眼,心中十分淡定,因为种种,都在按照景容交代给他的计划一步步走。
  待他退了出去后,祁祯帝脸色不佳,也沉得极快,手肘抵在桌案上,撑着太阳穴沉默许久,一言不发。
  突然——
  他与旁边的张全说,“你还记得不得,当初景华围宫那晚,景亦救驾,他说严维夷曾奉景华之命行刺过景容,就连当时景华要朕喝下的那碗汤药里,也加了严维夷种植出来的石斑毒,所以,便断定他二人是勾连的。”
  张全应道,“奴才记得,当时亦王说的有理有据,道大皇子与严维夷勾结。”
  “但其中……不对劲。”祁祯帝深思摇头,表情凝重,“严维夷的儿子严旭是朕下令斩杀的,景华做的监官,他二人又岂会私下来往?而且,景华心性如何,朕比谁都清楚,他怎么敢围宫弑朕,必然,是受人教唆,事后,他身边的那位潘先生也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偏偏又在离京时坠崖而亡,几乎……有关景华围宫一事的人,都死了。而此次刺客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被杀,甚至,吏部在这个时候递奏折上来本本参景容,其中,怎会没蹊跷!”
  张全明白了这番意思,伏了伏身,上前道,“所以,皇上刚才才让余少卿别再查此事,是担心……”
  他没敢再往下说。
  祁祯帝目光如炬的盯着面前的奏折,手指一下下的扣在桌案上,然后吩咐,“此事不宜声张,说不定,不仅牵扯当初景华围宫一事,还牵扯到六部……和立储一事,所以,先查清楚吏部和通政司的事。”
  “是,奴才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朕想休息下。”
  “那奴才先让御膳房备些参汤,皇上要顾着身子。”
  “嗯?”
  ……


第545章 三拦大理寺卿
  宫门外,余寺正心中焦虑的等在原地,一会看向宫门内,一会看向进宫的大道上,感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自己父亲已经进去一炷香的时间了,估摸着,大理寺卿也该到了。
  正忐忑着——
  只见远处一辆马车过来了!
  一看便知是大理寺卿乘坐的那辆马车。
  余寺正心顿时紧了一下!
  那辆马车在宫门外停下,大理寺卿撩开帘子下来,手里抱着准备好的那份文谏,正要进宫去面圣。
  “大人!”
  嗯?
  他侧头一看,就见余寺正从旁边走了过来,面上,带着温和逢迎的笑。
  “余寺正?你怎么在这?”
  按理说,他这会不是应该在大理寺吗?什么时候跑这来了?
  余寺正走到他身旁,神色上尽量保持冷静,俯首鞠了一躬,“林州那边刚处理完了一桩案件,所以下官就进宫向皇上禀明一二,这会刚出来,但不知道大人这会急匆匆进宫所为何事?”
  “小事!”大理寺卿随口一道。
  有意不说!
  可余寺正却看了看他抱在手里的那份文谏,表情定了一下。
  而这一看,正好被大理寺卿捕捉到,便赶紧将那份文谏往自己身后一藏,袖子一拂,“既然你已禀明完了,那就赶紧回大理寺,最近各府各州送来不少案件,你身为寺正,理当多加审案,不得耽误。”
  “是!”
  十分恭敬!
  大理寺卿也不再多逗留,便打算迈步进宫去,才走了两步,又被叫住了他。
  “大人留步。”
  大理寺卿:“余寺正还有事?”
  他朝宫门里看了一眼,心想怎么还不出来,心里也心虚起来,这等事情,他从未干过,何况,此次要拦住的人,还是大理寺卿,自己的顶头上司。
  “是这样的,之前下官去找了你一趟,想与你研究下古水县呈递上来的案子,上诉者是一位女子,状告商富林某因欺占她田地祖宅不成,将她爹娘活活打死,却因没有证据,此案草草就结了,这案子看似不棘手,可重审,但那位姓林的人,在当地经常救济穷人,所以,古水县的百姓都道他是善人,所以此事……”
  他没说完,拖了个长音,然后偷偷打量大理寺卿的神色。
  大理寺卿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说,“此事,等回去后再慢慢商议,本官现在有事需要即刻进宫。”
  “可是大人……”
  “别再说了,你先回去吧。”
  说着,大理寺卿便朝宫门进去了。
  可余寺正有任务在身,不能就此算了,便快步上前,再一次硬生生的将人拦了下来。
  这时,大理寺卿已经有些不悦了,皱了眉头横了他一眼。
  “余寺正,你到底还有何事?”
  他说,“下官刚刚出来时,皇上说有些累了,想休息,所以,大人这个时候进宫怕是不妥吧,若不是什么着急的事,不如……明日再去。”
  “是关刺客在监牢中自杀一事,你说急不急?”
  急!
  比你老婆生孩子还急!
  而大理寺卿用的是“自杀”!并不是余少卿所说的“他杀”!
  可见,他早就做好了隐瞒的准备。
  余寺正则故意露出一副震惊的样子,然后轻垂了下头,“急自然急。”
  “那你若没有别的事,就等着回大理寺再谈,皇上若休息了,本官在外头等。”
  说着,他直接扒开余寺正,迈步前行。
  偏偏——
  那块牛皮糖依旧粘着他。
  “大人!”
  总之,余寺正是豁出去了,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索性鼓足勇气搏一搏。
  于是,第三次将大理寺卿拦住。
  大理寺卿是彻底怒了,“余寺正,你三番阻拦本官进宫,到底什么意思?”
  余寺正低着头,“下官只是想知道,那刺客一事,大人打算如此呈报给皇上。”
  “何时轮到你过问本官的事了?你只是个寺正,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就行,你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挡在本官面前,若耽误了重要的事,本官便将你问责,让开。”
  怒斥!
  余寺正十指抖颤,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拦不住了,只得朝旁边退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大理寺卿进宫去了。
  他在原地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父亲出来了没有。
  正万分担忧时,就见余少卿从宫里出来了。
  “父亲,怎么样?”他赶紧迎了上去。
  余少卿的表情很轻松,笑了笑,“放心吧。”
  “方才孩子拼命拦着大理寺卿,我担心,他心有怀疑。”
  “无碍,先回去。”
  余少卿丝毫不在意。
  两人上了马车回到大理寺后,余少卿便将余寺正支开,他则去了大理寺的议事唐坐等着,命人泡了一壶茶,慢悠悠的喝着。
  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大理寺卿从宫里回来,眉头紧皱,带着怒意和郁闷,整张脸,也都沉得发黑。
  他一下马车,便朝着议事堂的方向去了。
  人刚到门口,他就将那扇原本打开的门狠狠推了一下。
  “咚”的一声!
  闻声,正在喝茶的余少卿十分淡定,余光朝门口看了一眼,便见大理寺卿凶狠着一张脸,跨步而进,站在他身旁。
  然后——
  将那份文谏狠狠丢在桌上。
  “余少卿,你如何解释?”
  质问!
  他却装傻充愣,“大人想让我解释什么?”
  “你早就安排好了?故意将我的马车轮子缠上绳子,好让我无法进,你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拿着你那份文谏觐见。”
  “哦,原来是这事!”余少卿恍然一声,却说的极为轻松,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大人误会了,什么绳子?下官不知,下官只是觉得,刺客在大理寺的监牢里死了,事关重大,所以才打算跟大人一块进宫,故而才会追上去,途中,路上停着一辆马车,却未曾想,原来那是大人的马车啊,等进宫面圣后,才反应过来。”
  都说余少卿圆滑,懂得颠倒黑白,果然没错,不然,他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就一路高升,甚至有时候大理寺卿还要给他几分面子。
  而大理寺卿也不傻,知道他分明在说谎,若是换作平时的话,他必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此事牵扯到亦王,甚至牵扯到他的仕途,所以不能就此作罢。
  “你禀明皇上刺客是被他人灭口,你知不知道,这样说,皇上会认为我们大理寺监牢严守不当,到时候连累的,是你和我,而且皇上一看我呈递上去的文谏上说刺客是自杀,当场便甩了本子,责怪本官隐瞒实情、颠倒黑白,甚至怀疑本官与凶手勾结,差点没将我拉去午门斩首了。”
  所以呢?
  怪我咯!


第546章 背后推手?
  面对大理寺卿的问责,余少卿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
  反而听闻后一笑,反问,“大人,此事难道有错吗?刺客在被关进大牢时,身上根本就没有消骨粉,可见,分明就是有人蓄意灭口,而能在大理寺监牢不动声色就杀死一个人,凶手背后,必然不简单。”
  “那你想过后果没有,如果皇上追究下来,你我都会受到牵连。”
  “下官吃的是朝廷俸禄,效忠的也是皇上,自然要禀明实情,若因为担心大理寺上下受到牵连而扭曲事实,那跟奸臣有何区别?”
  呃!
  两人对峙!
  余少卿反倒将了一军,让大理寺卿吃了瘪。
  大理寺卿当即质问,“那依你这么说,就是本官贪生怕死、有意隐瞒了?”
  “下官不敢,只是人在其位、行其职,身为大理寺少卿,就必须将真相呈报上去,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算大人隐瞒实情的原因是别有目的,下官也无心去揣摩,所谓,行的正,坐得端,自不怕牛鬼蛇神缠身。”
  “你……”气得那是咬牙切齿啊!
  余少卿面色冷酷,又挑了挑眉,故意说,“反正皇上下令,此事不必再查,也不得泄露一字半句大理寺上下也不会受到牵连,既然这样,大人的私心……也能安心的放一放了。”
  不得不说,这余少卿呛人的本事确实不错!
  大理寺卿整张脸扭曲狰狞,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来了。
  他一手拍桌!
  “余少卿,你最好明白,本官品比你大,位比你高,何时,也轮不到你爬到本官头上,今日这事,你休想作罢。”
  狠狠地甩下这番话,他便拿着之前甩在桌上的文谏气愤的走了。
  身后,余少卿依旧安安心心的的坐着品茶。
  天塌下来他都不怕,现在该怕的人,是他景亦和大理寺卿才对。
  没一会,余寺正进来了。
  他问,“父亲,你与大理寺卿说了什么?刚才见他怒气冲冲的走了。”
  你猜!
  余少卿笑了下,转了转手中的杯子,“这步棋,算是要布下了。”
  “孩儿有些糊涂。”
  “就等着看好戏吧。”
  ……
  大理寺卿离开后,便去了一趟亦王府。
  景亦正在院子里耍剑,手中的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如游龙一般在他那席青色的朝服四周穿梭,他脚步轻盈有力、举剑而起,如燕飞南徙。空气中则拖出了一道又一道蜿蜒爬行的弧线,若隐若现、稍纵即逝。
  枝干上的树叶被剑挑下,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又随着他身形起跃而卷飞卷落。
  大理寺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个清楚后,便站在一旁。
  候着!
  直到景亦舞剑完毕!
  他接过身边侍卫递过来的布,擦着那把锋利的剑,将上面沾染到的灰尘一点一点的拭去,露出原本的光泽,这才满意的将剑插回剑柄内,交给自己的属下。
  顺带手一挥,“都下去吧。”
  院子里的侍卫都被遣走了。
  景亦踱步走到亭子里,掀袍坐下,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大理寺卿跟着他进到了亭子内,但只是乖乖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却汗流浃背,心中有些虚怕,毕竟,亦王交代的事情他没有办妥。
  过了小一会,景亦看了他一眼,“你过来时,有人知道吗?”
  “没有,下官很小心。”
  “嗯!”
  他抓住机会,慌忙解释,“王爷,余少卿故意弄坏了下官进宫的马车,抢先进宫面圣,说刺客是被人所杀,臣再言说刺客是自杀,已是众口难辩,而且当时皇上也心生怀疑,差点要论下官一个包庇罪犯的罪名,所以下官不管再多言。”
  景亦面色平淡,“余少卿?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是景容的人了,更没想到,景容竟然摆了本王一道。”
  “不过皇上说了,此事不用再查,也不准再对外透漏半句,想必,应该没事。”
  咚!
  景亦手中的那杯茶被重重砸在了桌上。
  他脸色冷峻的有些可怕,眼神中也似淬着一股渗人的寒光,偏又让人琢磨不透。
  大理寺卿一瞧,浑身怔了一下,更是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将头垂下,不敢迎上那道目光。
  景亦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几分,嘴里轻声琢磨,“父皇说不必查了?”
  太怪了!
  太诡异了!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朝大理寺卿问了一句,“你当时进去的时候,父皇还说了些什么?”
  大理寺卿细细回想,“当时下官进去的时候,皇上脸色十分不好,臣出来后就打听了一番,原来在余少卿进去之前,吏部送了不少的奏折上去,本本都在参容王干涉吏部一事。”
  “吏部参景容?”
  他十分意外。
  大理寺卿:“据了解,是这样的。”
  “最近吏部换了尚书,新上任的是彭元海?”
  “是,半个月前上任的,顶替了之前的乔尚书。”
  “那彭元海是谁的人?”景亦继续问。
  “不知道,刚刚调上去的。”大理寺卿也摸不着头脑。
  景亦思忖:“父皇心中多疑,景容被刺乃是大事,现在那个余少卿打乱了本王的全盘布局,偏偏这个时候,吏部又从中插了一脚,而能在大理寺监牢里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父皇肯定怀疑是本王刺杀的容王,然后杀人灭口,现在又教唆吏部上奏参景容一本,种种,都对本王不利。”
  嗯哼?
  大理寺卿皱眉,“可是皇上说了,此事不查了。”
  “就是因为父皇说不查了,这才更可怕。”他顾虑,“只是,吏部所为,分明就是想将此事嫁祸到本王头上来,而短短半个月,那个彭元海就顶替了之前的乔尚书,这个人的背后,是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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