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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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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京城外的一些地方也没有!
总之——
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不见。
他说,“继续找,就算将整个京城翻遍,也要将卫奕找出来,绝不能让他出事。”
“是。”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
琅泊领命,赶紧去通知路江。
第711章 广安寺避雨
琅泊走后——
景容长叹一声,从屋内出去,站在屋檐底下。
外头也不知何时挂了几盏红灯笼,光线映照在他菱角分明的侧脸上,似是渐渐将其打磨圆润。
少了几分硬气冷厉,多了几分慵懒之态。
突然——
他目光斜上,朝屋顶的方向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多久了?”
莫若懒洋洋的半靠在屋顶上坐着,一手撑在旁边禺角的矮台上,一手吊着一壶酒。
听底下的人一问,他勾唇一笑,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缓缓道,“从你说先皇圣旨的时候就在了。”
所以,琅泊说找不到卫奕的事他也都听到了。
景容眼眸一深,问,“你跑这来做什么?”
莫若长叹一口气。
“侯府上下都是人,吵闹得很,只有你这安静,就来避避。”
无言以对!
景容也不再过问。
莫若却喝的十分尽兴,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冲着下面问了一句,“上等的陈年好酒,从侯府中得来的,要不要喝一口,美极了。”
“是你偷来的吧。”
“怎么能说是偷呢?美酒配闲人,是为取,不是偷,你这措辞可不对。”
“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这词我不喜欢,我道的那可是古人哲理,字字是精。”
景容勾唇一笑,虽看不到屋顶上那人理直气壮的神色,却也能想象得到,必定滑稽可爱。
无奈摇头,不做理会。
良久——
莫若喝完了酒,将酒壶往手边一放,屋顶瓦片叠起,本就不平,水青色的酒瓶子一脱手,便“咣当咣当“几声,从屋顶上的瓦片上滚了下去。
眼看要砸到地上了。
却被景容伸手一接,随即在手中掂量几下,便轻轻放在了地上。
只听到上头传来“咯吱咯吱”的笑声。
“有趣!”
有你妹的趣!
景容真想将酒瓶子甩上去,把那酒鬼给砸死得了。
可是想想,又忍住了那份冲动。
哪知,上头又传来一声,“真怂。”
于是,又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景容还是忍着,没心情与他胡闹,如若不然,上面那酒鬼此刻已经成了压缩饼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若的笑声才收住,安静片刻后,他像一滩烂泥似的直接躺在了屋顶上面,本以为他是睡着了,却又迷迷糊糊的出了声,道;“万一卫奕真的出事了,你怎么向纪先生交代?毕竟,他是因为你和亦王之前的争夺而被牵扯进来的。”
呃!
景容脸色一沉,未料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良久,并未回应,只是静静的站在屋檐下,深邃暗沉的眸子紧紧盯着远处那盏摇摇欲坠的灯笼。
他和莫若。
一个在上!
一个在下!
一个嗜睡!
一个沉默!
第二天清晨,马车备好,准备启程。
只是那康侯爷并没有来送行,大概还在屋子里看那本染血的札记吧。
府上的老管家是个细心的人,往马车里添置了许多东西,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王爷路上小心。”他俯身一礼。
景容:“府上一连发生这么多的事,侯爷怕是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你要多多照看。”
“是,王爷放心。”
景容点头,上了马车。
徐徐前行!
车马队出了荆州城,行了一会山路,颠簸不断。
景容将纪云舒揽入怀中,紧紧抱着,生怕她身子不稳撞到车璧上。
等到马车渐渐平稳,景容才两指并拢,掀开帘子一看,这会已经穿过了刚才那片林子,上了官道。
“照如今行程,三天就能到凉山脚下。”
离京城也就不远了。
纪云舒则掀开另外一边的帘子,目光往后看了去。
琅泊见状, 驾马过来问,“纪先生,有何吩咐?”
“文闲和赵怀可还跟着?”
“一直在后面,但是没靠近。”
她“嗯”了一声,将脑袋伸了回去,也没说什么。
车马队在官道上又行了一天,眼看就要到京城外的凉山脚下了,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粒粒雨滴如玉珠脱落,噼里啪啦的打在马车的乌顶盖上,天就如同开了一个大窟窿,滚滚雷声夹着大风大雨袭来,愈加疯狂……
才经片刻,原本还清亮的天就被乌云密密麻麻的笼罩起来。
灰暗阴沉。
此番情况,寸步难移!
好在附近有个广安寺,坐落山中,虽名气不足,香火却还算鼎盛。
景容便下令先行过去寺中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一行人冒雨抵达,寺中却大门紧闭。
广安寺的牌匾单单就是一块上了漆的木头,上面烫了“广安寺”三个字,十分简单。
琅泊下马敲门。
良久,红木大门才缓缓打开,却只开了一个门缝,里面探出一个小和尚黑溜溜的眼睛,他的视线在琅泊身上打量一圈,看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瞅见他手中那把长剑,当即怔了一下,门缝又合了一点。
“施主是?”
“小和尚别怕,我们路过此地,外头大雨,想进寺中避会雨,等雨停了便走。”
“这……”小和尚没有做主的权利,“你等等,小僧去通报方丈一声。”
说完,迅速将门重重合上了。
琅泊纳闷,与身边的侍卫道,“不是说寺庙里的主都是菩萨心肠吗?外头这么大的雨下着,就应该立马开门准我们进去,怎么还要去请示?这要是在战场上的话,敌人追击,咱们撤兵回城,难道还要城主同意才能开门不成?若是这样,咱们估计都死了。”
大兄弟,扯远了。
侍卫笑了笑,手往他肩上一拍,说,“我看人家小和尚是被你吓到了。”
“我又不是长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琅侍卫,你真该照照镜子。”
两人怼了会嘴后,大门终是打开了,之前那小和尚直接将大门开了全。
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方丈说了,自方一家,苦难福受,还请各位施主进寺中避雨,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了,所以安排了几间禅房,留施主们住上一宿。”
你家方丈真好!
琅泊双手附剑抱拳,“多谢小和尚。”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
“阿弥陀佛。”
第712章 奇怪的僧人
于是,众人便进了寺中。
而马车和十几匹则绕去了寺庙后面,拉去了寺中专门设立的马厩。
刚进寺中,一股淡淡的烛香味便扑鼻而来,耳边,也萦绕着诵经的声音。
这广安寺虽然抵不上那些大寺庙,没有金碧辉煌的摆设,也不是富丽堂皇,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木质物件,而且寺中布局也不够大气,只是寻常一般的简单规矩,从山门进去,便是大殿,俗称的天王殿,从天王殿两旁的长廊穿过,便到了卧佛殿和大雄殿,再绕过去,便是后院禅房,禅房有很多间,分东西南三面,正西是方丈室,正东是法堂和一些僧人的禅房,正南则是专门用来招待到寺中修行暂住的人。
小和尚将他们安置在了正南,又让一些和尚准备了一些斋菜食用。
照顾得十分周到。
没一会,方丈便过来了,大伙聊谈一番。
那方丈倒是个极其可爱的老家伙,甚是觉得景容与佛家投缘,便硬是拉着他去了法堂,说是想道道佛家真谛给他听,景容虽不信佛,可盛情难却,实在拒绝不了,只好去了。
默哀!
这会,莫若在禅房旁的长廊上坐着,手中不知道从何处得来一根竹子,正拿着一把小刀在削。
唐思走了过来,在他对面的长椅上坐下。
“这竹子哪来的?”
“寺庙里到处都是。”
“那你削什么?”
“打发时间。”
唐思不明,往前凑了凑,“你很无聊吗?”
莫若手一顿,看着她,将手中的东西扬了扬,反问,“这是寺庙,不准开荤,酒也不准沾,你说我无聊吗?”
呵呵。
是挺无聊的。
于是,他又开始削起竹子来,那竹子的一头被他削得越来越尖。
像是一根针似的。
唐思鼓了鼓嘴,仰头看着眼前的倾盆大雨,那雨水在周围灯光的照亮下,泛着星星点点的碎光,毛柔柔的,十分好看,她看得入了迷,嘴角不由得绽放出一抹笑容来。
正巧,被莫若看到。
那一瞬,他觉得这女人身上仿佛散发着一道光,吸引得他视线难以移开。
心微砰了几下!
但是又担心被发现,便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专心削手中的竹子。
等唐思观看完那星星点点的雨水后,又转而问他,“京城大吗?”
“大。”
“繁华吗?”
“繁华。”
“有没有狼?”
“有,很多只。”
“那你的裕华阁是什么样的?”
“就是一个阁楼。”
噗——
唐思咬了咬唇,继续问,“那等到京城,你会娶我吗?”
噗——
莫若身子一僵,这问题来的太突然,他心中不由的感叹一句,候辽女子真是豪迈。
“你说啊,娶不娶?”
莫若索性不答,扭过身去,背对着那女人继续削竹子。
偏偏唐思不罢休,不停在他耳边问“你娶不娶我”。
问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
被磨得实在不行了,莫若迫于无奈的吐出一句,“娶,我娶,娶回去后给你供着还不行吗?”
唐思眉开眼笑,十分激动的挽住他的手臂,将头枕在了他肩上,抱着就不肯撒手了。
小妖精真磨人。
却也像块牛皮糖,注定这辈子都会缠着莫若了。
这一幕,正好被站在门外的纪云舒看到,她笑了笑,心里知道,那两个冤家迟早会在一起的。
她心中很羡慕唐思,羡慕她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大大方方的爱,也大大方方的说,性子豪迈朗爽很,这样的女子,虽是咄咄逼人了些,嘴巴不饶人了些,可不完美,却正是她的可贵之处啊。
这时,起了一阵风,她打了一个寒蝉,正准备进屋,却无意间瞥见了一只鸽子。
那鸽子从雨中落下,正好坐在长廊边上,扑扇了几下湿漉漉的翅膀,甩出许多细碎的雨水。
下这么大的雨,一只鸽子落在此处避雨也没有什么稀奇。
但——
纪云舒却是被那鸽子腿上绑着的一个小竹筒给吸引了。
脑海里冒出来的一句话就是“飞鸽传书”。
难道是京城里传给景容的书信?
她正打算过去,鸽子却扑扇着翅膀,朝念佛堂的方向飞去了,她顺着回廊追了过去,可是刚到念佛堂,鸽子就不见了,只看到一个僧人佝偻着身子站在门口,侧身背对着她,瞧不见模样。
奇怪的是,和尚都剃度的,可那僧人的僧帽下却有头发。
她也没多想,准备上前询问他是否看到一只鸽子,可那老僧人却转身进了念佛堂,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显得有些吃力的样子,见状,纪云舒也进了念佛堂。
里面,十几个和尚在打坐。
方才那名老僧人走到最前面的位置坐下,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施主?”一个和尚过来,问,“可是要诵经?”
她不应也不拒!
小和尚便拿来一个蒲团给她,她也只好在此处坐下,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最前面的那个老僧人。
大概一炷香过后,只见,那老僧人缓缓侧了身,眼看要转过来了。
偏偏——
景容突然出现在她身旁,将她原本牢牢的视线打散,从那老僧人的身上移开,看向身边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景容反问,“是应该本王问你才对。”
两人声音都很轻。
“是因……”
她目光朝之前老僧人的方向看去,可——
那和尚却不见了!
“刚刚还在。”轻声嘀咕。
景容却拉着她出去了,问,“到底怎么了?”
“我看到一只鸽子。”
“很奇怪?”
“鸽子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
“书信?”景容质疑。
她点头,又摇头,“不确定,所以我追着那鸽子到了这里,明明看到它落在此处,可一过来,却没了影子,只看到一个老和尚,也不能说是和尚吧,因为我见他头发都未剃。”
景容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怀疑那鸽子上的信件是送来给本王的,却被那个和尚和藏起来了?”
“不敢确定。”
景容一笑,坚定道,“你放心好了,那信件不是送来给本王的。”
“为何?”
第713章 十几年前的旧伤
景容说,“京城来的信件虽然也是由信鸽送来,但琅泊的眼睛可比你尖多了,信鸽一来,他自会发现,哪里还会让你追着鸽子到处跑的?所以这鸽子并不是送来给本王的。”
老铁,这就尴尬了!
纪云舒或许真的得了疑心病,甚至有些敏感,以至于总爱疑神疑鬼、心生疑虑。
暗暗甩头。
“可能是我想多了。”
二人从念佛堂离开,在回到禅房的路上,纪云舒突然问他,“方丈与你说了什么?”
“一些佛家真谛。”
“真谛?”纪云舒抿唇轻启,“佛本无心,禅为怀,善恶难辨,因果报应,何来真谛一说?”
“懂佛?”
摇头!
“不懂,只是随便看了些书,便卖弄几句罢了。”
景容侧眸看了她一眼,嘴角上匆匆掠过一道欣赏的笑意,但顷刻间又收紧了,眉头一皱,道,“那方丈与本王说了一句话,不是你口中的‘善恶难辨’,也不是‘因果报应’,而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所谓,善从本起,恶从心生,道出的究竟,无疑是一句放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而在他语出同时,纪云舒倏地止了步子,侧身相对,微抬眸,与他对视,“看来你感触良多。”
“何止感触!”
“此番话,看得明白,参不透。”
“可本王与你一样,不信佛。”景容认真道。
其中意思,纪云舒是明白的。
是道他与景亦之前的恩怨不是“放下”二字就可解决。
一人退,一人进,只会无穷无尽。
纪云舒凝视着他的目光,到底也没说什么。
夜下大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整个山间都被倾盆大雨笼罩,密密麻麻的雨点渐渐将视线挡得模模糊糊,视线几乎难以穿透眼前大雨,山里更是起了大风,顿时寒了一个彻底,大风大雨呼啸而至,寺庙中悬挂的灯笼摇摇晃晃,被吹灭了数盏。
寺庙内,显得诡异森森!
纪云舒合上门准备休息,屋内敞开的那扇窗却“吱嘎”作响几声,不停晃动。
大风刮过,带进来几粒雨丝,斜斜的飘在窗台和地面上,湿了一片。
她过去准备关,手刚刚扣在木质的窗户上,一只鸽子突然落在她手边,惊了她一跳,双手从窗户上瞬间收回,往后退了两步。
大半夜,真是想吓死人!
鸽子在窗台上傲挺着小小的身子,来回踱步,也不停的用嘴巴倒腾羽毛,那顺滑的毛发被雨水打湿一片,雨水一滴滴的滴落下来,这鸽子就像一只“落汤鸡”。
若纪云舒没有记错的话,这只鸽子就是她之前追到念佛堂不见的那只。
因为鸽子左边翅膀的毛发上有一块圆形的黑色印记,十分好认。
只是——
鸽子腿上绑着的那个竹筒已经被人取掉了,
她细细看了会,取出一块手帕去擦拭鸽子湿漉漉的羽毛,鸽子的小脑袋在帕子上蹭了蹭,并未飞走,反而极其享受。
白净的帕子在轻擦至鸽子的翅膀内侧时,竟然落了一层红。
是血!
“小家伙,你受伤了?”
“咕咕。”
纪云舒眉心轻拧,打算抱它进来上点药,鸽子却挥着翅膀飞走了,大概是因翅膀受了伤的原因,扑腾的几下,最后直接扑到了地上,只得顺着墙缓缓溜走。
索性,做好事做到底,纪云舒赶紧追了出去。
但刚绕到后面,鸽子已经不见了,她顺着回廊找了过去,刚转个弯,迎面就撞上一人,来人力道很大,将她往后撞退了好几步,好在对方将她手臂拉住,这才步子稳住。
否则,必定一屁股摔下去。
等回过神来,她先是看到那只拉在自己手臂上的一只手。
那手,枯瘦如柴,紫红一片,皮肉紧皱,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手背上的血管。
这……是烧伤留下的疤痕!
那人赶紧将手抽回,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无心,还望施主见谅。”
纪云舒也下意识赶紧双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是在下莽撞。”
“阿弥陀佛。”
纪云舒抬头,细细打量面前的僧人,一看,这不就是之前在念佛堂撞见的那个未剃度的老僧人吗?
因此时大风大雨,长廊里灭了好几盏灯,以至于光线暗沉,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看清了眼前这个老僧人的面容。
满脸褶皱,年纪接近五十!
震惊的是,此人半边脸因烧伤留下了十分狰狞可怖的疤痕,如同被人生生撕了一大块皮,血丝密布,而另外半张脸则隐在暗处,那双幽深的眼睛微垂着,难以琢磨神色。
大概是因职业的原因,纪云舒本能的将那疤细细打量了一遍。
根据皮肉褶皱的程度,还有伤疤的颜色看来,应该是十几年前的旧伤!
老僧人低了低头,道,“施主,夜深起风,很多灯笼都灭了,长廊漆黑,不适走夜,施主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
语落,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匆匆垂下。
只经这一眼,纪云舒却觉得分外眼熟,却又道不出究竟熟在何处?
她只得收回打量的目光,轻点头,身子往旁边的退去,腾出道。
“师傅慢走。”
老僧人带便一瘸一拐的走了。
走得急慢!
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纪云舒心中思忖片刻,却寻思不到究竟,打算顺路回屋,可是刚走两步,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她一手捂在腹部,一手撑在墙上,身子微垂。
“呃!”
疼痛愈演越烈……
身子渐渐往下蹲去,顺势就被人捞了起来。
一看,竟是莫若!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子,扣出一颗药丸塞给她。
“吃了。”
望着手心内那颗红色药丸,她问莫若,“ 这是什么?”
“缓解疼痛的药。”
“什么药?”
“你先吃了。”
纪云舒心中狐疑,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此时满头大汗的她,还是听了话,将药吃了,缓了一会后,疼痛渐渐消散而去。
莫若便扶着她回了房。
屋内,纪云舒脸色苍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莫若。
“说吧,我到底怎么了?”
第714章 纪黎阻止回京
莫若不语。
“你就不要瞒着我了,那日在林子里也疼过一回,和刚才一样。”
瞒不住了!
“是蟾毒。”
“蟾毒?”
莫若神情凝重,“那日在客栈,刺向你后背上的那把匕首上……被人涂了蟾毒。”
呃!
纪云舒愣了几秒,快速消化完毕。
沉声问道,“那…… 此毒可解?”
“无解,但不会要命,只会使得人生不如死,一经发作,腹疼七分,轻十日,重三日。”
“伴一生?”
莫若点头,但立刻说,“你放心,这天下还没有我治愈不了的毒,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解药。”
纪云舒苦涩一笑!
她沉默良久后,只说了一句,“不要告诉景容。”
虽然,莫若也是这样打算的。
但——
“我原本也不想告诉你,但你现在知道了,景容应该也要知道。”
“不能告诉他。”纪云舒态度坚决,“他现在和亦王正在敏感时期,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影响到他。而且你不是也说一定会找到解药吗?既然如此,就不必告诉他了,免得他担心。”
“但他迟早会知道。”
“那也要等他回京之后再说。”
十分坚决!
莫若拗不过她,只好答应,随即将自己的那瓶药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药你先留着,若疼的不是太厉害就不要吃了,实在受不了再吃,这药虽然能止疼,但吃多了对身体有害。”
“多谢。”
“等回到裕华阁后,我会想办法找到解药的。”
她点头。
此时夜色已经很深!
莫若又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纪云舒腹部的疼痛还未全部消散,静坐一会后,才觉得舒服许多。
这病,她心里虽然也怕,可怕归怕,又有什么办法?
总之,绝对不能告诉景容。
第二天,大雨已经停了,天也渐渐开了晴。
众人离开,方丈还出山门来送。
“各位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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