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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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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她并没有离开。
而是隐在外头,张着耳朵听。
听到那个太监上前说,“娘娘,亦王的人没能在京城外将容王拦下。”
萧妃一下就精神了。
她从榻上坐起,满脸忧愁,细细长长的眉紧紧蹙着几下。
问,“容王现在人呢?”
“人已经进宫来了,正在去议政殿的方向。”
刚说完——
“砰!”
萧妃手一拂,将原本景萱放置在一旁的香炉扫到了地上。
香炉倒地,里面才烧了一小点的香滚了出来,顿时就灭了。
太监不敢吱声,跪在地上,伏着身子。
此时的萧妃,明明一脸病态,柔态万千。
可现在,却狰狞可怖。
……
门外的景萱没有吱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她唤来段儿,交代,“你去给我准备一只大红色的风筝。”
“公主要风筝做什么?”
“你去准备就是,不要问这么多。”
段儿赶紧应下,去了。
景萱望着议政殿的方向,忧心忡忡。
却又仿佛松了好长一口气。
“皇兄,你终于回京了。”
第721章 遗诏在手,天下无敌!
景容手持先皇遗诏进了宫!
秦士予在旁。
二人进了议政殿,皆神情严肃。
“参见皇上/父皇。”
毕恭毕敬!
祁祯帝坐在高台上的桌案后,高眉紧蹙,看向自己数月不见的儿子,那明明与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神似的模样,此刻沉着眸,恭敬肃穆。
像极了一个来朝拜的忠臣。
而不是儿子!
他心知,景容是因为太乖了。
乖到从来都是顺从,不会反驳!
自己这个儿子,自小被送出宫外寄养,身上少了几分皇子的傲娇架子,若是不道身份,还真以为只是个寻常百姓加的公子,清淡雅态。
殿内,持久沉默。
谁也没吭声。
终于——
祁祯帝正色,看向秦士予,带着问罪的口气道,“秦大人,你可知假传圣旨的罪名?”
该来的总是要来!
秦士予也不狡辩,
当即掀起袍子跪了下去,“微臣假传圣旨,罪无可恕。”
“你倒是认得挺快。”
“臣自知有罪,不敢有托辞。”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假传圣旨所为何意?”
“微臣是为救容王一命。”秦士予道,“若皇上口谕晚去步,容王在城外怕是已经被纪司尹的人以‘谋逆抗旨’的罪名拿下了,甚至,还会危及容王性命,思量轻重后,臣只能冒着被砍头的罪名假传圣旨,故此才能将王爷安全带回京城。”
祁祯帝冷哼一声,“照你这样说,朕应该赏你才对。”
“能护容王回京,乃是臣的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砰”的一声!
祁祯帝大手在桌案上一拍,恼羞成怒!
“秦士予,朕三番五次纵容你,当初你悬权于朕,找出《临京案》的错漏,在南蛰门外跪了数日,满朝文武百官悠悠众口,朕只得应允重查,如今你却斗胆到假传圣旨,你可知道,朕现在就能命人将你拖去午门斩首。”
声如洪钟!
回荡在殿中,有些刺耳。
秦士予不惧,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
景容并未出声为其求饶,依旧冷漠的站着。
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可其实,他心中知道,祁祯帝定不会惩罚秦士予。
再怎么说,秦士予是老臣,还是上阵杀敌、屡建奇功的退休老将,若真将他拖去午门斩首,恐怕取小失大。
祁祯帝自有斟酌!
等自我调节一番后,他终于将怒火克制。
只得长沉一口气,“算了,你虽有错,但也有功,朕不追究了。”
真是好心!
秦士予起身,拱手俯首,“多谢皇上。”
“行了,退下吧。”
“臣告退。”
说罢,秦士予朝景容看了一眼,便默默退了出去。
殿内再次恢复平静。
祁祯帝心平气和下来后,才看向景容,沉声道来,“朕两次密旨让你回京,本以为万难重重,可你总算没让朕失望。”
景容俯首,“父皇传旨,儿臣不敢不回。”
“倒是幸好你手持先皇遗诏,否则,朕也无法下旨准你进京。”
“儿臣明白。”
语毕!
景容将自己那份圣旨呈递上去。
祁祯帝接了过去。
圣旨打开,上面的内容映入眼帘。
乾治三十七年九月初一日,蛮人附疆一百余年,修铸贡本近十数年几,故交友司,若年,蛮荒作乱鸱张、扰杀肇衅,当谕令出兵,不予姑容,边疆兴兵十万,伐蛮平息,钦此。
救命灵药!
祁祯帝验了一遍遗诏真假,上面玉玺印鉴是真。
“遗诏印鉴皆是真的,这确实是先皇留下来的遗诏,没想到,先皇早有预测,几十年前就下了这份遗诏,以防万一,如今有遗诏在手,当年与蛮人签订的‘三十年休战’协议就可作废,朕也能下旨出兵将蛮人一举拿下。”
遗诏在手,天下无敌!
景容不语,只是认同。
祁祯帝却狐疑,“只是这遗诏,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康侯爷拿出来的,当年先皇立下这份遗诏后,便交给了他,此次回京路中,儿臣去了荆州一趟,康侯爷得知儿臣处境艰难,加上数月前蛮人开始扰乱边疆,这才将这份遗诏交出,希望能助儿臣顺利回京,事实上,也确实帮了儿臣一把。”
“康侯爷?”祁祯帝念叨,“真没想,远离至荆州数年,他还留了这一手。”
“先皇遗诏大于天,父皇因蛮人扰乱边疆而愁困,如今终是得解。”
祁祯帝点头,确实解了他心头上一块烦心事!
但——
他将遗诏放下,合上。
“朕在朝上当众口谕,你若查不出御府赈灾银的去想,便不准回京,现在你送来先皇遗诏,为朕解了蛮夷一事,朕自会论你功可抵过,不用返回御府。”
“谢父皇。”
景容拱手俯身。
祁祯帝眸色一深,问,“那你应该知道,朕此次召回你回京的真正目的。”
“儿臣知道。”
“如今朝中上下,都倒戈景亦,而你无大树可挡,在朝中必定腹背受敌,朕知景亦势力庞大,原本太子之位,亦打算等朝中时局稳定后,便颁旨立他为太子,可他实在太心急,先是连同吏部和通政使上书奏你干涉吏部官员调动,后又煽动群臣推举他为太子,如此急功近利,朕如何将大临天下交给他?”
这样的人,怕是会成为第二个嬴政!
然而,祁祯帝并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说白了,他还是因为怀疑当初太子围宫一事和景亦有关,加上之后发生的种种一切,比如,景容被行刺,刺客死在大理寺中,吏部上书,群臣推举……
都不得不让祁祯帝对景亦有所防备。
所以才想到让景容回京。
景容闻言,并未拆穿他真实想法,只道,“父皇有所担忧是必然但是,儿臣也深知父皇的意思。”
“那你有何想法?”
“先皇遗诏,出兵灭蛮,父皇既然有心压制景亦,何不利用这份遗诏。”
“说清楚。”
“派人领兵前去。”
嗯?
祁祯帝追问,“谁?”
“纪桓!”
道出两个字来。
祁祯帝猛惊,反应过来,“你说的对,此次应派之人,纪桓是最佳人选。”
第722章 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纪桓在京城,随时可能如纪黎一样,成为一颗棋子,而两兄弟便会成为景亦的左膀右臂,到时候,无人能及
所以——
要扼杀景亦那颗膨胀的欲望之心,首先就要将他的左膀右臂斩断一只,再慢慢攻击!
不得不说,景容的这个建议太好不过。
祁祯帝自是认同。
想了想,又上下看了景容一番,“你才刚刚回京,途中劳累,就先回去吧,明日朝上,朕有定夺了。”
景容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安分守己”,遗诏送到,建议也提了,所以,也就不再多言,行礼退下。
从议政殿出来,秦士予在外等候。
“如何?”
上前询问。
景容回头朝殿内看了一眼,道,“明日父皇会在朝堂上宣读旨意。”
这一说,其中意思倒是明白了。
不再过问。
二人一同离宫。
眼看着就要到南门了,景容视线朝周围匆匆一瞥,竟看到远处天空上飘着一只大红色的风筝。
景萱?
他停下脚步,神情凝重的看向那个地方,因为太远,加上绿瓦遮挡,根本看不清是谁人在放风筝,但景容知道是景萱那丫头,以前,只要他每次进宫,景萱就会放一只风筝,若是淡颜色的风筝,则是小事找他,他下朝后就会去找她,若是颜色十分艳丽的风筝,那便是急事。
这是他和景萱之间自小就有的秘密。
红色的风筝很大,尽管隔得很远,但飘在万里无云的天际上,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景萱婚期将近,即将出嫁去胡邑,这个时候找他,大概是因为此事。
正打算过去,却被秦士予拉住。
“王爷,还是先行离宫要紧。”
提醒!
他望着那个越来越高的风筝,心里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将步子收了回来,与秦士予离宫了。
远处的璋郅殿内。
景萱隔着面前那堵高高的墙,正在紧张焦急的放着风筝。
嘴里一遍遍的祈求着,“皇兄,你一定要看到,一定要过来……”
旁边的段儿听她嘴里念叨着什么,但听得并不是很清楚,往前问道,“公主,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回应,继续拉扯着手中的风筝。
十分焦急。
段儿不明,却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不停的扯线。
那只鲜艳的大红风筝越来越高,突然——
风力太大,线扯到了最末端,因力不足被扯断,细线自景萱手中脱离,随着风筝拖向空中。
“不要!”
她紧追几步,无奈面前被那堵高墙拦住,无法越过去。
只能仰头苦涩的瞧着。
眼中带泪。
段儿赶紧说,“公主你别难过,只是一只风筝,奴婢这就让人再去给你取一只过来。”
“不用了。”她语气微沉,带着哽塞。
“公主,你到底怎么了?”
“也许……这就是命吧。”
嗯?
她望着那只渐渐飞远的风筝红着眼。
……
容王府。
纪云舒入京后,便回了容王府静等,那些侍卫已经回来,景容则持那道遗诏进了宫。
她不知道皇宫内此时是什么情况!
只得在此心头忐忑。
一旁的路江安慰道,“纪先生不用担心,王爷一定能顺利出宫。”
“我知道,但心里总觉得很慌。”
“王爷有先皇遗诏在手,自然不会有事,皇上是明白人,相信这次的遗诏必定能助王爷留在京城。”
纪云舒轻声哀叹。
过了许久,慌张的心才渐渐安了下来。
她看向路江,问起,“路叔,可有卫奕的消息?”
突然被问起,路江懵了一下。
心想,自己明明已经飞鸽传书告知自家王爷,说是在京城未能找到卫公子,怎么纪先生会不知道?转而一想,瞬间又想通了。
赶紧说,“卫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虽然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但相信一定是亦王将他藏了起来,我已派人在京城各地搜查,必定会将卫公子找到。”
“这么说,还没有他的消息?”
“是。”
纪云舒尽量保持冷静,问,“京城上下,包括亦王府,都找过了吗?”
“都找过了。”
“不可能,倘若真的是亦王抓了他,那么人一定还在京城,只是亦王……会将人藏在哪儿?”
纳闷,不解。
路江说,“纪先生,我知道你担心卫公子,但卫公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不语!
只是在想,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样没了。
一定是藏在了一个想不到的地方。
正想着——
外头传来一声,“王爷。”
她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朝门外看去,就见景容举步进来,丝毫未损、安然无恙。
那一刻,她眼眶发红,一只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待景容进来,她快步上前,立在他面前,微扬那张淬着眼泪的眸看着他。
又难过,又心喜。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搅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景容收起了自己那双原本冷厉的眸,渐渐柔和下去,“本王答应过你,一定会安全回来。”
后一刻,她也不顾自己此时男儿身份,扑进了他的怀中!
紧紧抱着!
景容也将怀中小巧的人儿搂着,将下颌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
两人相拥,若无旁骛。
好在,路江和琅泊都是明白人。
不过外头几个侍卫就有些懵逼了,互相看了一眼,满脸都是问号,虽然早早就听闻自家王爷和纪先生之前的趣事,甚至也知道王爷宠爱纪先生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可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当众抱在一块。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琅泊赶紧使了一个眼色,“都下去吧。”
几个侍卫不敢驻足,赶紧走了。
路江和琅泊也十分自觉的走了出去,不作打扰。
纪云舒窝在他怀中,侧脸紧紧贴在他坚实炙热的胸膛上,甚至还能听到他心跳声。
厚劲有力!
纪云哽咽道,“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一遍又一遍的在想,想到最后,越来越怕。”
“本王答应的事,何时失信于你?说过会安全回来,就一定会安全回来。”他将她松开,垂目凝视着她的视线,“本王还未八抬大轿的迎娶你过门,又怎么会让自己有事。”
八抬大轿!
迎你过门!
纪云舒抿了抿唇,眼泪终是落下,说,“好,那我便等着那一天,等你迎我过门。”
“本王答应的事,决不食言。”
第723章 万事不定
景容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又伸手轻轻为她拭去了脸颊上的泪。
温柔备至!
他安然无恙,她的心自然也安了。
两人如同生离死别之后重逢相聚,深情浓烈,欲火不分。
纪云舒垂眸顷刻,微抬,问他,“进宫的情况如何?”
问到这里,他摇头。
“是不好吗?”
又摇头。
让人琢磨不透。
景容缓缓解释,“遗诏已经呈递上去,至于父皇的决断,就看明天朝堂之上了。”
看来,真正的硬仗,是在明天!
群臣多数已经站在景亦那边,现在景容回京,自然逃不过群臣口舌,指不定明天再朝堂之上再来一次暴动,会逼得祁祯帝不得不下旨再次将他“贬”去御府。
但是一切,还是等明日在朝堂上论雌雄。
这时——
琅泊在外头禀了一声,“王爷,大理寺少卿余大人来了。”
不来才怪!
景容转身点头,应允。
男人之间的事,纪云舒自然不好参与,便道,“我先回避。”
“不用。”
“可……”
“你也听一听。”
便强留她坐了下来。
小一会,余少卿前来,端步进厅,拱手俯身,“下官参见容王。”
“余大人不必多礼,上座。”
入座。
府上小厮赶紧上了一壶好茶。
余少卿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纪云舒,再次拱了拱手,“原来纪先生也在。”
她客气一笑,以作回应。
“关于那宗案子的行案,数日之前就已经从御府送到了大理寺,现已入卷查明,果然还是纪先生有本事,一宗冤假谜案时隔两年,经你之手却被断得清清楚楚,本官实在佩服。”
真心的!
“余大人言重,在下只是运气好,谈不上什么本事不本事。”
“纪先生谦虚了。”
“过奖。”
两人客气笑之。
转而,余少卿端茶朝景容敬道,“下官还要恭贺王爷回京。”
景容举杯意思了一下,但道,“余大人言之尚早,明日上朝时,还不知结果如何呢。”
“王爷有先皇遗诏在手,又何必担心?”说完,他又心生困惑,问,“不过……先皇遗诏上写的什么?那遗诏,王爷又是从何而来?”
景容也不打算隐瞒他。
直接说,“遗诏是当年先皇交给康侯爷保管的,这次知道本王回京,他便拿了出来,助了本王一臂之力,至于遗诏上所写,乃是出兵灭蛮!”
“呃!”余少卿惊,“灭蛮?”
痴了一会,终于恍然。
“王爷送来的是救命稻草,如今蛮人正在边疆一带作乱,现在有了先皇遗诏,便为大临解决了一大难题,王爷虽然未能查出赈灾银的下落,可送来这份圣旨,却是功不可没,皇上自不会让王爷再返回御府,到时候朝臣也不可能说什么。”
“万事不定。”景容沉声,眉心聚拢,“倘若亦王等人咬住赈灾银一事不放,就算皇上欲留本王在京,恐怕也会是一场硬仗。”
余少卿也露出一副忧愁之态,“自打王爷离京之后,亦王党就不断壮大,整个朝堂上几乎都是亦王的人,加上他现在迎娶了纪家的嫡女,可谓是如虎添翼,只要一句话,满朝文武百官都会站在他那边,王爷要成局,就要从小而攻,才有胜算。”
“本王明白。”他点头,再道,“上次刺客在大理寺监牢遇害的事,本王还要多谢余大人帮忙呢。”
“不敢。”余少卿赶紧说,“能为王爷效力,是下官的荣幸,而且自当初打算站在王爷这边时,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王爷一句话,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看来,你和前吏部尚书乔大人是同一种人。”
“为何说起乔大人?”
“只是提一提罢了。”
景容不愿多言。
确实,余少卿和乔正是同一种人,都是懂得变通和审时度势之人,二人皆知,亦王虽然得势,但终究,太着急了!
而余少卿也不作猜想。
倒是对面的纪云舒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对了余大人,科举殿试已经结束吧?”
“是,刚结束不久。”
“那不知三甲是何人?”
答,“状元和榜眼,皆是出自鸣山书院的学子,状元乃是如今翰林院修撰林殊林大人,榜眼则是比编修商卓商大人。”
哎呦喂!
历害了我的哥。
纪云舒和景容互看一眼。
景容道,“没想到,林殊那小子果然高中状元,不枉当初本王救他一番。”
“这样说,王爷和纪先生识得此人?”
“一面之缘。”
哦!
余少卿叹息,“但王爷恐怕不知,据下官了解,那位状元郎现在已经是亦王的人了。”
惊!
纪云舒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余少卿解释,“原本状元和榜眼之位,皇上因二人答卷皆有高低,所以迟迟都没有决定下来,后来说是因亦王的原因,所以翰林院推举了林大人,皇上原本就拿不定决策,让翰林院先定个人选出来,所以,状元便顺理成章的落在了那位林大人头上。”
语毕!
纪云舒满脸失望。
本以为那小子能改好,没想到还如此不辨是非。
景容却没有多大失望,只道,“景亦的手倒是伸得很长。”
“一个小小编修,倒也不足成气,王爷不必顾虑。”
“本王有顾虑吗?”他反问一句,道,“景亦势力再大,爪子再厉害,也不过是父皇困在京城里的一只猛兽罢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祁祯帝比较厉害!
给自己儿子们封王,但不封土地,府邸也只能设在京城,方便管束,避免了他们在外招兵买马,自成一派。
所以说到底,景亦再厉害,也只能在京城里狐假虎威。
只是现在群臣都站在他那边,加上纪家兄弟相助,这只老虎便如同长大了许多,有些关不住了。
余少卿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认同了他的话,毕竟这其中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后有闲谈了几句,说了一些数月内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最后,景容便将他打发走了。
第724章 师母
余少卿走后——
纪云舒顾虑道,“现在亦王到处拉拢人心,你若想翻局,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不要担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你舟车劳顿多时,还是赶紧去休息一下吧,其余的事,交给本王就行。”
她确实累了!
点点头,“也好,明日你进宫,我就去一趟竹溪园,还有11具骸骨的人像没有出来,本以为一个月之内就能回来,没想到竟过了数月。”
“案子虽急,但也不赶这一时之间,休息好,再去。”
“我明白。”
纪云舒点头应下,本要出厅,突然——
脚步一顿。
鼻子轻蹙。
血腥味?
她回头看向景容,担忧问道,“你受伤了?”
景容否认,“没有。”
不信!
“让我看看。”纪云舒上前查案他身上是否有伤,刚碰触到他的手臂,指尖便湿了,一看,鲜红的血正在她指尖上淌着,她满目惊怔,赶紧说,“都这么严重了,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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