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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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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的语音,让人听了很安心。
  玉嫂这才缓和了一下,抬头看她,摇头:“我都说了,我女儿没病,你们赶紧走。”
  “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你女儿的命吗?”
  “我……”玉嫂动摇了,看了看怀中的阿语,哭得更为伤心:“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的女儿,是我的错。”
  看到这一幕,纪云舒心里十分难受,上前两步,道:“玉嫂,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见你女儿手脚发青,指节微微有所蜷缩,经脉也爆在皮囊底下,此种症状,皆是精神衰竭而致,若再不治,你就真的会失去你的女儿,也就真的对不起她了。”
  她说的这些,玉嫂也未必明白,但……
  “你真的是大夫?”
  “是。”
  “那你……你真的能治好我女儿?”玉嫂的眼中充满了希望。
  “自会尽力。”
  这一刻,纪云舒其实撒了谎!
  此刻,玉嫂的戒备心、慢慢放了下来,在犹豫片刻后,才缓缓松开了阿语,站起来,退到了旁边。
  纪云舒将手中的油灯递给了她,坐到阿语身边。
  意识到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阿语突然往后缩了缩,手脚上的铁链也一阵乱响。
  “你叫阿语?名字真好听!”纪云舒声音很轻。
  阿语抱着自己的膝盖,后背贴在墙上,使劲挪。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纪云舒纤细的手指从衣袖中伸出,朝着阿语缓缓伸了过去,摸到她细软却打结的头发。
  阿语身子一缩!
  纪云舒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拨开她的头发,在微光底下,终于露出了那张小脸蛋。
  消瘦的脸颊显得有些粗糙,但五官却十分的精致,饱满挺立的鼻子,蝴蝶状的唇,还有那双隐在睫毛底下的眸。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姑娘!
  也在双眸从发丝底下露出的那一刻,阿语看到了纪云舒。
  “啊—”
  伴随着尖叫声,阿语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双手使劲的抓着身上的衣物!
  玉嫂一下冲了上来,用力抱着自己的女儿:“娘在这里,别怕,阿语别怕。”
  纪云舒对上阿语那双极具恐惧的眼神,那一刻,她明白了。
  就算不用脱下阿语的裤子检查,她要的答案,其实已经有了。
  不必再往下查了!
  默默起身,她退出了这间凌乱、恶臭的屋子。
  一出去,景容走了上来。
  没等他问什么,纪云舒说:“王爷,咱们该走了。”
  不再多做解释,她已经出去了,撑着伞,正准备离开。
  猛地,视线落在了屋舍外,挂着门墙上一把生锈、钝了的小刀上!


第84章 同伞而遮
  大概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吧,纪云舒走了过去。
  看到那把刀的铁锈都已经黏在了门墙上,斑驳不堪!
  而刀锋上也有明显生钝的痕迹,坑坑不平,如齿轮一般!
  景容走到她身后,问:“这刀很奇怪吗?”
  “恩!”她点头回应。
  下一刻,她抽出自己腰间的一块手帕,贴在手上,将那把小刀拿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包好,放进了衣袖中。
  这娘们,连农妇家生锈的刀都要偷!
  景容心想!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去赶船吧,若是晚了,王爷再多的银子,船家恐怕也不敢接。”
  说完,她撑着伞,抵着大风,顺着原先的路返回。
  景容跟在她身后,看她小心翼翼走路的模样,脚底几次打滑,导致身子歪歪扭扭,而他那双你本该蜷在衣袖中取暖的手,却暗地里微微抬起,护在纪云舒的身侧,以免她一个不小心而摔倒。
  出了那片荒芜的废墟地,两人也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赵家村的码头。
  起浪的河面上,一览无余,别说是船了,就算是漂浮物都没有。
  “天都快黑了,今天是不会有船的。”
  景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语气中,还带一丝暗喜。
  “早知道,就应该让之前那个船家等一等了。”纪云舒轻声碎念。
  “今天,我们是走不了了。”
  “王爷有别的法子吗?”
  “有是有!”景容挑眉。
  纪云舒立刻追问:“什么办法?”
  景容手指了指背后的一座山,道:“绕山路!”
  开玩笑的吧!
  “山路要走一天,还不如留下来等船只。”纪云舒说。
  景容嘴角偷偷抹上一丝笑意,却又作出一副发愁的模样来,皱眉:“船只恐怕不会再有了,今晚,你我估计得留下来,不过这赵家村家家贫寒,屋舍小而简陋,怕是容不下你我二人,不过……”
  “不过什么?”
  “本王方才经过一家庙堂,兴许,能借宿一晚。”
  “庙堂?”
  她没看到啊!
  也不知要不要相信他,纪云舒那双好看的双眸转了转,最终还是点头:“只好这样了。”
  从码头离开,纪云舒跟在景容身后,朝他所说的庙堂方向去了。
  天色越来越黑,泥泞的路面也有些不大好走,再加上大雨的缘故,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又哪里知道,大风猛地一刮而来!
  纪云舒手腕力气不敌,伞柄活脱脱的从她手中脱离,刮到不远处的草丛中,被杂乱的树枝戳得稀巴烂!
  雨水也在伞柄脱离的那一刹那,朝着她毫不留情的灌来。
  从发丝到脸颊,再顺到她细腻的脖颈,一瞬,便让她淋了一个遍。
  可那股透凉的感觉,还未蔓延到脚根,头顶上,赫然落上了一把伞,为她遮去了滂沱的大雨和些许的狂风。
  一抬眸,纪云舒就看到站在雨中、伸手将伞举在自己头顶上的景容。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有两步远。
  “王爷。”纪云舒唤了一声,握住那把伞柄,立刻推向他:“小的身子卑贱,王爷还是将伞遮自己吧。”
  “本王没有那么娇贵,你将伞好生拿着。”
  此刻,他已经将伞柄塞进了纪云舒的手中,淋着雨,朝前走去。
  真是潇洒的很!
  而后一刻,纪云舒小跑了两步,追了上去,伸手抓住了景容的衣袖,也顺手将手中的伞撑在了他的头上。
  一高一矮的身子之间,只隔了两根手指头的距离,双双落在伞下。
  只是伞不够大,双人的肩膀都置在雨中!
  景容似乎是被她的举动小小一惊,深勾的双眉低垂看她,带着浓浓的深情!
  有些感动!
  那一刻,纪云舒多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慌忙避开目光。
  道:“希望王爷不会介意与小的同撑一把伞。”
  “当然不介意!”
  乐意的很。
  勾着满目春光的眸,带着雕刻般欢喜的笑,他将伞从纪云舒的手中接了过来,高高一抬,另一只手,顺带着拉住了纪云舒的手腕,赴雨而行!
  纪云舒任由他牵着,没有挣脱,毕竟同伞而遮。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总算到了景容口中所说的庙堂。
  说是庙堂,倒也是庙!
  只是……破了些,荒凉了些。
  不过也算是个避雨的地方。
  进去后,纪云舒才仔细打量起来。
  这是一座许久失修的庙堂,门上挂着的牌匾,掉了一角,歪歪扭扭,几近要砸下来似的,牌匾上,也落满了灰烬,还覆着一层层的蜘蛛网,但还是看得清牌匾上“赵家祠堂”四个字。
  而庙内,稻草一堆一堆,东西倒地,摆的到处都是,也结满了蜘蛛网!
  但所幸的是,那尊高大的佛像还立在庙堂内。
  只是佛像身上的金铜片似乎是被人一片片刮去,留下了十分醒目的刀刮痕迹。
  “地方虽乱,幸好能避雨,就将就一晚吧,明天本王自会想法子回城。”景容将伞收好,放在一旁,进庙四处打量,道:“先生上一堆火,将我们的衣服烤干。”
  不等纪云舒说些什么,景容已经熟练的将庙中里的杂物移到了一边,空出了一块地方,又将庙中断裂的木桩抱到了一块,用身上未湿的火折子,点了稻草,将木桩引燃!
  一系列动作,完成得干净利落!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王爷,当真是在山间野地长大的!
  外头已经黑了,庙中星星燃起的火苗显得十分通透,映照在风雨交加的庙堂中,倒显得十分温暖舒适。
  而景容也已经不知不觉中搭好了一个架子。
  “纪先生,还是将衣服脱了,挂在这里烤干,你一个文弱书生,可不要着凉了。”
  “……”
  就在景容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开始解衣了!
  纪云舒一看,抱着发冷的手臂,背过身去。
  “快过来啊!”景容唤了她一声。
  纪云舒不动,抓住衣物,有些许的惊慌。
  见她无动于衷,景容索性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其拽到了火边。
  “小的没关系,王爷自己烤干衣服就行。”她低垂着头,不敢看。
  “叫你脱衣服,你那么害羞做什么?难道还要本王帮你脱?”景容语气故意带着疑惑,可眼眸中的玩味却点点升起。
  纪云舒往后挪了几步,嘴角抽抽:“王爷身材魁梧,小的身躯精瘦,实在不好脱下来与王爷相比,还是算了算了。”
  “罗里罗嗦。”
  景容斥了一声,向她逼近两步,一双魔爪也同时朝她伸了过去。
  嘴角微微一勾:“两个大男人,怕什么,你若是不肯脱,本王替你的脱。”
  “不用了。”
  “用的用的。”
  纪云舒的手臂已经被他禁锢在手掌中,挣扎无果,只能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领。
  禽兽!
  此刻就算她叫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她深埋着头,呼吸声也变得十分忐忑,近在咫尺的景容更是双目柔了一团火苗似的,正低头盯着她那弯而长的睫毛!
  他紧握着她瘦小手臂,手掌内,是纪云舒冰冷湿透的衣裳。
  冰冷的感觉延着他掌心上的纹路,冷得血液怵然一停。
  此刻,他多想将这个女人抱进怀中。
  可理智,还是打消了他此刻邪恶的念头。
  “先生的衣裳都已经湿透了,你若是不想当着本王的面将衣裳脱去,那就以衣为帘,搭在架上,你我各自一头。”
  你人真好!
  景容将她松开,收敛了方才眼眸中的那股玩味,将架子移到两人中间。
  一边道:“本王不会看你,赶紧将衣服脱下来,不要再扭扭捏捏。”
  景容已经将两件湿透的外衫脱下,搭在了架子上,一屁股坐在稻草上,将那双金雕银线镶边的靴子也脱了下来,倒扣着放在火堆边。
  纪云舒见他这么“乖”,忐忑的心,这才稍稍落了地。
  却依旧带着一丝警惕之心,慢慢解开腰带,将外衣脱去,挂在了架子上,也蹲身坐在稻草堆上,将自己那双粗布缝制的鞋子脱下,放到了一边。
  两人现在,分坐在架子两边,火堆在架子和两人之前、与架子并排。
  外头,天已经黑了,大雨狂风依旧不停。
  里头,却暖意浓升!
  “纪先生。”景容突然唤了她一声。
  “恩?”
  “你可曾……去过京城?”
  景容说话时,已经挑起一根小竹棒,在面前的那堆火苗上随手戳了起来。
  纪云舒侧眸看去,只看到一只手从架子后伸出,捏着竹棒,将那堆火挑得“噼里啪啦”的响,火星子飞溅。
  却好看极了!
  她一只手抱着自己蜷缩的膝盖,另一只手,也捡起了一支小竹棒,朝那堆火苗戳了去。
  一边回答景容的问题:“没去过。”
  “那你想去吗?”
  “空气质量达标吗?”
  “恩?”
  “就是雾霾。”
  “雾霾?”景容眉头皱的老高,手上挑火苗的动作乍然停止!
  纪云舒笑了笑,说:“没什么!”
  这会,纪云舒脑海中想到的,就是北京!
  景容反倒被她问得糊涂了,真想将两人之间遮挡的架子移开,好好问问。
  什么叫空气质量?
  什么叫雾霾?
  摇摇头,罢了,他只好转移话题:“若是本王要你随我回京,你可愿意?”


第85章 小小金丝雀
  “若是本王要你随我回京,你可愿意?”
  “不愿意。”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带半点思考的余地。
  景容问:“为何?”
  为何?
  纪云舒的眼神顿时沉落下来,紧紧的扣在那堆燃得越来越熊的火苗上。
  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我不能离开。”
  有时候,景容实在不明白纪云舒的话,一时深奥,一时却又简单得让人难以明白!
  那清汤寡水的性子,也让人无法与她较真起来!
  景容想了想,最终,没有再问她。
  大概是纪云舒心思沉落、眼眸微垂之际,手中的小竹棒无意间挑上了一块火红的木桩,火星子像爆竹一样炸开,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啊—”
  疼得她小声叫了起来。
  小竹棒掉落,她捂着自己的手,一阵作疼。
  也就在她叫出那一声的刹那,景容窜起身来,猛的扒开隔在两人之间的衣物,十分紧张的朝纪云舒走了过去,蹲身下,将她被火星子溅到的手拉到自己面前。
  手背上,已经被炸了好几个小红点。
  景容细心的吹了吹,一边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后一刻,纪云舒立马将手抽回,双目惊诧。
  现在,他们都只穿着内衫!
  纪云舒抱着自己的手臂,从地上猛然坐起,立刻伸手去扯架子上搭着的衣服。
  却不料,在起身之时,发冠上的珠子突然脱落,加上她起身的幅度较大。
  被高高挽起的发髻,此时缓缓松落下来,如墨的长发,像高山之上的清流瀑布,伴随着一阵微风,披散而下,搭向她本就纤细的腰肢处!
  此刻,纪云舒已经抓到了自己的衣服,捂在胸口处,这才反手抱在头上,压着自己已经披散的墨发。
  慌忙之际,她回眸一看,翩然的发,微微拂起,拍动在她那张精致透红的脸蛋上,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水般的灵气!
  而她的眼神,也正正的对上了景容那双痴呆的目光。
  景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此刻摊开的手掌上,正接着从她发冠上脱落的那颗珠子!
  没有惊讶,而是惊叹!
  发髻及腰,那画面,景容幻想了许多次。
  是他亲手摘下她的冠扣,亦或是她梳妆精美,站在自己面前。
  偏偏,是现在这样!
  美,很美!
  不得不说,他心里万般激动,却无以言表。
  这那样的情绪,那样的惊叹和心悦感,景容很好的藏了起来,以免自己的心思、被眼前这个缜密的女人全部窥探究竟!
  纪云舒一阵寒颤过后,迅速将衣服披上,侧过目光,淡淡开口:“小的失礼,王爷恕罪。”
  “何来罪?”
  “欺瞒之罪。”
  “有何欺瞒?”
  “身份。”
  “所以呢?”他总是喋喋不休的问下去。
  弄得纪云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可是,景容又突然说了一句,“无碍,这罪,本王不计。”
  他语气温柔,勾唇微笑。
  纪云舒不再说话,低着头,墨发拂在脸庞,只看见那挺立细腻的鼻梁。
  景容小小上前两步,将手中的冠珠递给她。
  纪云舒伸手欲拿过来,他却掌心紧捏,道:“这冠珠,尚且放在本王这里。”
  “一颗普通的冠珠,王爷何必抢夺?”
  “普通吗?本王却觉得,甚是珍贵。”
  她身子一僵:“……”
  景容细细把玩起手中的冠珠,蹲坐到地上,将冠珠凑到火苗旁照了照,嘴角微扬:“纪先……应该叫纪姑娘,本王很是好奇,你为何乔装打扮,出入在死人堆里?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应该深闺简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吗?在家中刺绣养花,过了年岁,便寻个好人家嫁了。”
  对女子的事物真是了解够深!
  纪云舒只答:“缺钱!”
  “缺钱?”景容诧异,抬头看她:“堂堂名门纪家,还会缺钱?”
  果不其然,自己的底细已经被他摸得很透彻!
  “看来,王爷当日送白云长,又烧了我爹的鞭子,是有意而为。”
  他指尖转动着那颗冠珠,笑了笑:“举手之劳。”
  这举手之劳,伸得也太长了。
  景容又道:“纪姑娘已经穿戴好了,不妨坐下,本王实在不喜仰视他人。”
  再次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纪云舒避开两步,才坐了下来。
  “你很怕本王啊?”他那鹰眉甩去。
  “不是。”
  “那你为什么坐这样远?”景容不悦,手拍了拍身旁:“坐过来一点,本王又不是没有穿衣服,你怕什么?再说,你坐这么远,漫漫长夜,如何取暖?”
  这……
  这话听上去,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呢?
  纪云舒也只好顺意,但只是微微挪了一下,离火堆进了些。
  “既然王爷早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何不拆穿我?”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哎哎哎,你是在耍我吗?
  这问题,却换来景容坏坏一笑,那张俊朗的面容,也分明揉着一团耐人寻味的感觉。
  只道:“你既然有心隐瞒,本王何必拆穿你?”
  这理由,让纪云舒无力反驳。
  景容皱眉,侧目看她,将问题又绕了回去:“本王十分好奇,你不是纪家的三小姐吗?怎么会缺钱?又怎么会挨那老家伙的鞭子呢?”
  老家伙?
  纪云舒暗地里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沉了口气,她只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爷身为皇室中人,自然也有苦涩难言,何况寻常百姓家,一滴油、一粒米,亦或是小到一根针,都会是矛盾的起因,挨骂,挨打,不都是平时之事吗?”
  这话一出,景容却若有所思:“你待在这小小的锦江城,真的屈才。”
  “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你可知道,京城之大,容得下猛虎双龙,装的进雄军十万,内有金殿,外有城墙,大到皇上龙威,小到城门小尹,设规法严明,行制度之事,繁华闹街,十里红妆,如此境地,才应该是纪姑娘你待的地方。”
  言辞认真!
  她从来不知道,景容口才这般好。
  不过……
  “龙凤之地,自有龙凤待,小小金丝雀,小城小县,方是安生之处。”
  “为何?”
  “京城虽大,却危机四伏,制度严明,可法理不外无人情,繁华闹街,却不及锦江小道小路的清闲。”
  听完纪云舒的话,景容不免道了一句:“伶牙俐齿!”
  但不得不承认,纪云舒所说,句句属实啊!
  景容再次挑起那支小竹棒,在火苗上再次扒拉起来。
  而他的嘴角处,始终带着一抹深笑!
  纪云舒抱着双膝,也不再说话。
  冷夜长谈,到此为止!
  两人就这样并排而坐,一一陷入了沉默中。
  一个心思忐忑,一个心思惊悦!
  各有千秋。
  熬不住长夜漫漫,纪云舒将长发再次挽好发髻,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眯了眼。
  你景容却心思斟酌不平。
  他侧眸看她,在橙红的火光映照之下,纪云舒那张巴掌大的脸,如同一块上等的血玉,总能在不经意间,就夺去了旁人的目光,而那微卷的睫毛下,紧闭的双目,似乎带着一股忧虑,淡淡的,挠得人心一疼!
  不再多做别想,景容将自己搭在架子上的衣物取了下来,盖在了纪云舒身上,而自己,又往火堆里加了几块木头,这才挨着火边,趟下休息了。
  风雨交加的夜,在庙堂外呼啸了一晚上!
  第二日,雨已经停了,纪云舒醒来,身上盖着景容的衣服,视线再一寻,却不见景容的人。
  正纳闷着,景容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几个热腾腾的馒头。
  “醒了?”
  她点点头。
  景容将馒头递给她:“趁热赶紧吃了。”
  纪云舒将景容的衣袍递给他,一边接过那几个馒头,上下扫视了景容一眼,奇怪的问:“王爷,该不会就这样出去的吧?”
  此刻,景容就只穿着内衫,套着一双靴子,虽没露体,但还是有些不合适吧?
  “是啊,反正没人看到。”他点头之际,穿戴好衣服。
  “没人看到?”纪云舒纳闷:“那这馒头哪里来的?”
  “顺手顺手。”
  汗颜!
  偷就是偷!
  这让纪云舒对这尊佛的有了新的认识了。
  他哪里是偷啊,分明就是用一锭银子,换来的。
  吃了一个馒头,收拾了一下,两人便离开了庙堂,去了码头。
  因为风平浪静,码头上,已经多了好几艘船只,两人上了船,回到了城内。
  景容不放心,说是要将她送回去。
  “不了,去衙门吧。”
  “这个时候?”景容不明。
  纪云舒点点头,朝着衙门的方向去了,一边解释:“若是不出意外,阴阳尸的案子,今日应该能破。”
  “这么断定?”景容跟在她身后。
  “等做个小小的实验,应该就能知道了,不过……”她脚步一停,认真的看着景容:“还请王爷,不要将我女子的身份透露出去,免得麻烦。”
  轻而一笑,他说:“其实,本王也看惯了你的男儿身。”
  “……”
  无奈,她只好加快脚步往前走。
  而景容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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