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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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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意已决。
  秦士予心都揪到了一块。
  万一……
  万一……
  无数的万一在他心里游走一遍,担心至极。
  等秦士予离开后。
  纪云舒看向景容,欲言又止。
  而他全然看透了她的心思,说,“秦大人已经走了,你心里还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她努了努唇,沉了口气,“我心里……还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
  “你说。”“也是你刚才的疑惑!我在想,当年那场大火,其实根本就不是天灾,否则,御国公也不必与人换衣服,做出假死的现象,可如果说是人为,那么御国公逃走之后,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为府上七十几口人伸冤
  才对,可他没有,除非……那个放火之人是他不能抗衡、不能压制的,甚至是无法去揭露的,而且他知道,只要自己活着,那人就一定不会放过他,故而才让赵昊顶替,自己则隐去十多年不敢露面。”不得不说,这个猜测很大胆!


第834章 荒唐
  等她说完——
  景容脸色越来越沉。
  他知道那番话中的意思,眉心不禁紧拢,双唇微颤道,“不能抗衡?不能压制?不能揭露?一个能让御国公都如此忌惮的人,当今天下,也只有一人,那就是……”
  当今圣上!
  自己的父皇!
  可最后几个字,终是难以说出口来。
  他眼眶微红,背过身去,声音难受道:“所以这样一来,御国公府旧人所言不是不无道理!可那是父皇的胞弟啊!他怎会为了皇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纪云舒明白他的心情。
  上前。
  素白修长的手握住他发颤的大手。
  迎上他的目光。
  无言安慰。
  景容的心,也在纪云舒那般温沉的目光中渐渐安了下来。
  他希望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不是真的存在。
  ……
  第二天清晨。
  景容进宫去了。这会,祁祯帝刚好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小坐,里头安置了很多暖炉,亭子四周挂着的纱幔随着漫天白雪飞扬飘动,偶有雪花迎着空隙与冷风钻了进来,顷刻间便化得干干净净,远处几支冬竹摇晃轻摆,衬着
  梅兰格外清丽脱俗,在这白雪皑皑的冬季里,别有一番美景,而祁祯帝忽起了作诗的兴致,便命人备了笔墨纸砚来。
  可这纸才刚铺上——
  小太监就伏身到亭外,“皇上,容王求见。”
  闻言,祁祯帝眉心一拧,提起笔,点了下头。
  小一会,景容踏雪前来,脚印一深一浅,延伸到亭外。
  并未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
  半响没得到回应。
  他就只能继续站着。
  直到祁祯帝在白纸上写完第二个字,才允了一句,“进来吧。”
  亭中左右两边的帷幔才缓缓拉开,景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递给身边的小太监,拂了拂头上的白雪,才举步进去。
  亭中暖意袭来,他不防微颤了两下。
  祁祯帝头未抬,继续提着笔在写字,只问:“何事?”
  他来意明确,不想拐弯抹角。
  直接道:“是有关《临京案》一事!”
  刚说完,只见祁祯帝的手猛然一顿,捏笔的手指紧了几分,笔尖尚未脱离纸面,墨水顿时晕散一片。
  他掀起眼皮看向景容,神色上露出不悦,“朕不是说不准再查了吗!”
  “父皇,这案子当中还疑点重重,希望父皇允许重新开案。”
  “理由呢?”
  “有关御国公是死是活!”
  呃?
  祁祯帝惊讶,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景容垂着目光,双手再次一拱:“有关御国公是死是活。”
  “是死是活?什么意思?”
  “朝廷下了海捕文书都未能找到失踪者赵昊,甚至一点踪迹都没有,故而儿臣斗胆猜测,赵昊很可能当年已经死了,而他的尸体则被认作御国公的遗体下葬到了陵墓,真正的御国公,很可能还活着。”
  “砰!”
  祁祯帝将手中的笔狠狠往桌上丢去,墨水飞溅,将白纸上写好的诗毁得一塌糊涂。
  大声斥吼,“荒唐!”
  亭子里的奴才们当即跪到了地上,大气不敢出。
  生怕伤及无辜。
  景容不畏,坚持道:“若要知道真相是否如儿臣所说,只要开棺验尸,自得结果,还请父皇下旨恩准。”
  “够了!”祁祯帝大袖一挥,走到他面前,满目怒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既然知道,还敢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朕说了,不准再查,不准再查!你是没听到?还是根本没将朕放在眼里?现在竟还求朕下旨允许开棺,你知道开棺一事关乎什么吗?岂能由你胡闹!”祁祯帝怒不可
  喝。
  更是气得青筋爆出。
  差点要爆血管了!
  本来美景作诗,惬意十足,被这一扰,心情顿时烦躁得不行。
  景容垂着目光,未退半步,继续道,“儿臣知道说出此事会触怒父皇,但赵昊消失的无隐无踪,难道父皇不觉得奇怪吗?但倘若当年赵昊与御国公换了衣服,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好,那你告诉朕,如果御国公还活着,那这十五年来,他在哪?为何不出现?”
  “其中原因,儿臣不知,但今日来,是恳求父皇下令重开御国公的棺墓,以证此事真相。”
  哼!
  祁祯帝怒斥:“自古陵墓从未有过重新开墓之说,就算你所说是真,朕也不会允许,这是祖宗立下来的规矩,谁也不能破!而你刚才这番话,已经足够让朕要了你的脑袋。”
  咬字狠定,而景容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前来的,抬头迎上祁祯帝的眼神,道,“当初父皇将此事交给儿臣,儿臣就有责任将案子查得水落石出。难道父皇真的不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为何御国公府会遭受大火?
  当时的府兵又是被谁下令调走的?御国公是死是活?这些父皇都不关心吗?”
  一连串的反问袭来,竟让祁祯帝觉得喉咙发痒。
  顿塞良久。才道:“朕当然关心,可当年府兵调离一事无人能证明,与那件事相关的人也都死了,现如今失踪的人也找不出来,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当年大火是人为,难道一天不证实,就要让御国公府的案件永远摆在
  世人面前吗?朕已经答应临山开棺,几十副棺材被一一挖了出来,现在你又要朕答应开御国公的棺墓,那倘若依旧一无所获呢?你要朕如何面对御国公府上下几十口人?”
  “父皇……”
  “朕说了不再查,就是不查!也绝不会答应你这荒唐的请求。”
  甩下这番话,祁祯帝拂袖离开,出了亭子,太监立刻举伞上前,为他避雪前行。
  景容不罢休,紧追出去。
  “还请父皇下令开棺!”
  声音回荡开来,久久不消。
  祁祯帝止步,回头看他。
  大雪纷飞里,只见他站在那儿,双手高高拱起,身子微垂,眉宇间透着韧气,才小一会,雪花已落满他的后背、肩头、头发……
  那样的景容,几乎从骨子里到外都充满了固执。如此,竟与年轻时的祁祯帝太像了!


第835章 我们回去吧
  祁祯帝推开身旁打伞的小太监,踏着厚雪,一步步走到景容面前。
  无形中,一道压迫感也随着一股子冷风席卷在景容周遭。
  他却不肯避退半步!
  直到后一瞬,祁祯帝伸手顿时扣住了他的后脖,用力往前一拉。
  景容被这道压制在脖子上的力迫使得往前倾去。
  父子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祁祯帝眸光冰冷,压着摄人的嗓音,道,“你可知道,朕现在唯一寄予的人只有你,你是朕的儿子,是将来大临的天子,你心里装的,应该是天下兴衰之计,国家胜败之荣,手里捏着的,是江山社稷,而不
  是学着景华和景亦来反朕、逼朕,你了解朕,也明白朕,若再冥顽不灵,朕便储君易改,将你废了!”
  呃!
  景容神色未动,凝视着那道冷怒锐利的目光。
  祁祯帝扣住他后脖上的大手再次用力了几分,问他,“所以,你是要大好江山?还是要继续查永远没有结果的《临京案》?”
  言毕,将他松开,
  一面是皇位,一面是真相!
  二选一!
  然而,景容冷硬的面庞上不带半丝犹豫,掀袍,跪到了地上。
  “恳求父皇下令开棺。”
  双膝跪在大雪上,冷意穿透厚实的布料,缓缓蔓延到了他体内。
  面对如此执拗的他,祁祯帝倒往后退去一步,气得胸口作疼,似癫狂一般的又气又笑,满眼失望。
  “好,好,朕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景华如此,景亦也如此,如今你也如此。”
  声音滚动在冰冷的空气中,凉如薄刀。
  留下这番话,祁祯帝已转身离开!
  景容继续跪在雪地上,挺直着身子,指望自己父皇能点点头,应了他。
  可——
  没有!
  大雪越来越大,将他的青发覆得雪白,粒粒纷飞,朦胧了他的视线,也冷了他的心……
  祁祯帝返回阜阳殿,将殿内的东西摔得稀巴烂,桌案上的炉鼎被他扫去,滚落至地,里面的灰烬尽数撒了出来。
  溅起了一层灰蒙蒙的尘。
  祁祯帝痛心,“当年御国公如此,今日景容也如此,都要逼朕、反朕。”
  余音回荡。
  竟带着几分伤感。
  张全见之,上前劝说,“皇上,切莫伤了身子。”
  “伤?”他冷笑,望向张全,“你告诉朕,朕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让这件事永久过去?”
  无奈!
  张全垂头,“只要容王不再查,此事就能过去。”
  “朕错了,错在不该将这案子交给他,如今,他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宁可不要江山。”他又紧皱着眉头,“难道,御国公当真未死?”
  张全:“皇上不要想太多了,若御国公当真还活着,这十五年来又怎么会不露面?而就算他真的还活着,于皇上而言,也无任何威胁,何况,皇上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
  为了江山社稷?
  为了天下百姓?
  当真真相,究竟是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太监前来通报。
  “皇上,容王还跪在御花园中。”
  隔着镂空的窗户,祁祯帝往外头看了一眼,大雪还在继续,冷风嗖嗖作响,常人在那样的天气里站上一炷香的时间怕是会冷得直哆嗦,何况是跪了半个时辰。
  “果真是朕的儿子,同样固执!”
  太监:“那皇上,需不需要人……”拉王爷回宫?
  话还未说完,祁祯帝打断。
  “随他吧。”
  随他吧?
  太监不敢多言,只好退下去了。
  祁祯帝撑着额头,太阳穴剧烈疼痛。
  那日,景容的固执劲一直撑着他跪了整整一日。
  太监在一旁为他放了个暖炉,以防他冻成冰块。
  风雪未停,眼看着他有些撑不住了,这时,一双鞋子落至他眼前。
  是女人的鞋!
  那鞋子并非上等,乃是粗布缝制而成,再寻常不过,可上面却绣着一对十分精致的鹤鸟。
  栩栩如生。
  纪云舒撑着一把伞,撑在他头上,垂目看着跪在地上固执的男人,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
  她蹲下身子,目光与他平视,心疼的看着他,伸手捧住他冰冷的脸颊。
  太冷了!
  她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景容无力微垂的眼睛看着她,嘴角渐渐溢出一抹笑容来,
  “我没事。”声音虚弱沙哑。
  她则他轻轻拭去头上和肩上的白雪后,用自己纤细的双臂抱住了他。
  试图让这个男人暖和一些。
  她哽塞道,“我们回去吧。”
  男人冰冷的身子在她怀中抖颤得厉害,张了张有些裂开的唇,一字字道,“我多希望我们都错了,多希望那个人……不是他!”
  声音颤抖,夹杂着难受。
  纪云舒懂得他的心情。
  那种懂,是感同身受的懂。
  她唯有紧紧抱着这个男人,暖一暖他那颗冰冷的心。
  但——
  他还是病倒了。
  倒在了她怀中。
  “景容?景容?”她在他耳畔一声声的喊着。
  景容笨重的身子压在她的肩上和胸前。
  没了知觉!
  而她手中的伞也在那一刻落下,顷刻间,满天飞雪像木棉花一样,一粒一粒的覆盖在二人身上。
  最后,宫人将景容抬出了宫,送回了容王府。
  莫若得知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看到景容那具快冻僵的身子,既担心又破口大骂,“这块石头就是太大了,脑子里装的都是石头,明知如此冷的天,还要在大雪中跪这么久,是不是不想活了!”
  纪云舒坐在床边,不停的搓景容的手。
  屋子里也很快堆满了炉子,被子加了一床又一床,热毛巾换了一块又一块。
  终是暖了他的身子,没了大碍。
  纪云舒则一直守在床边不愿离开。
  她摸着景容那张渐渐起了血色的脸,眼泪一粒粒的往下掉。“为什么我们不能停下来?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你进京,如果不是这样,今日你我也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一面是你父皇,一面是御国公府的真相,关乎皇室,关乎卫奕,关乎御国公府的旧人
  ,更关乎那十万大军,怎么选?如何选?”她伏身趴在他胸前,双手紧拽着被单。


第836章 大临皇室的丑闻
  另一边。
  祁祯帝得知景容被冻伤抬出宫后,甚是担心,暗中遣人去容王府打探了一番,好在有莫神医在,加上景容身体强壮,故而也没什么大事,他这才安了心。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
  景容那性子,真是与他像极了!
  当晚,祁祯帝心思沉重,辗转难眠。
  深夜刚浅眠一会,就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他睁开眼之时,竟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御国公府上下七十几口人皆数站在庭院之中,人人都带着无比恐惧的眼神看着他,亦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也有胆战心惊抱成一团的,而他则
  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戴着帽子,几近将他的脸隐在了暗处,手里,还握着一把锋锐的剑。
  就在天空闪过一道闪电的同时,他拔出剑,狠狠刺向其中一人的喉咙。
  鲜血溅出,一粒滚烫的热血飞溅到在了他脸上,像毒药一般渗透到了皮肤内。
  那一刻,院中所有的人尖叫连连,全然忘了去求饶。
  尖叫声中,透着绝望,更是面对死亡来临前的惧怕!
  忽然——御国公从人群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一身被火烧得破烂不堪衣裳,头发蓬松凌乱的披散着,遮挡了那半张脸,而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里带着嗜血的恨意,仿佛淌着化脓般的血水,正一点点的从眼睛里流
  出来。
  一步步走向他。
  越来越近……
  越来越清晰……
  他握着剑的手狠狠抖颤了几下。只见御国公苍白的唇角边上溢出鲜血,勾着破皮的唇,带着诡异渗人笑意,周遭起了一阵大风,顺势将他的头发撩起,露出了另外半张脸,那半张脸似是被火烧过一样血丝连着肉,眉毛全无,暗红一块,
  皱巴巴的,连带着那只眼睛也粘在了一起,若是不用力睁开,很难看清那是一只眼睛。
  猛然一看,让人心颤。
  祁祯帝一怔,手一松,剑便重重砸在了地上。
  “景历!”他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御国公的名字。
  “皇兄,皇兄……”御国公的声音,如同从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滚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他喉咙滚动良久,道出:“是你,是你逼朕的!”
  咬牙切齿!
  可御国公竟在他面前大笑起来。
  笑声穿透了整个黑夜……
  顷刻间,大火笼罩了整个御国公府。
  他连连退去,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七十几口人在火种挣扎呐喊。
  求救声!
  哭泣声!
  嘶吼声!
  惨绝人寰。
  响彻了整个黑夜。
  他往后踉跄而去,可就在下一刻,一道身影卷着大火朝自己扑了过来。
  脖子人被擒住!
  大火瞬间笼罩了他。
  热!
  热!
  “呃?”
  祁祯帝从床上坐起,已大汗淋漓!
  原来……只是一场梦!
  却十分真切。
  他坐在床上喘着气,良久也未抚平。
  “吱嘎。”
  屋内的窗忽然开了,冷风卷了进来,吹起床边的纱幔飘扬而起,迎着屋子里的微光,晃乱了视线。
  祁祯帝本就余惊未散,刚伸手扒开面前的纱幔,就看到一道身影落在外面。
  “谁?”
  神经异常紧张。
  只见张全伏身急匆匆进来,“皇上,是奴才。”
  他这才松了口气,拂着袖子擦了一把汗。
  “皇上可是做噩梦了?”张全问。
  他沉声下床,拖着有些佝偻的身子艰难的走出内殿。
  张全赶紧抱来衣裳为他披上。
  “夜已深了,皇上还是别出去了。”
  “朕睡不着。”
  无奈,只好命人重新掌了一盏灯,端了一壶热茶为他倒上。
  祁祯帝却没有心思饮下,举步走出阜阳殿,这会,大雪已经停了。
  他看着偌大的皇宫灯火通红,眼眸不禁深了几寸。
  这是他的天下,是他的手和脚啊。
  张全寻思问道,“皇上可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他说:“知朕者,莫若你。”
  “老奴跟随皇上身边多年,自是明白。”
  随即,祁祯帝避退了门外守夜的几个太监,望着宫外的方向,沉声道:“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朕每每想起,都觉得十分痛心,为何?为何朕会与景历走到那一步?”
  语气悲凉!
  更多的,却是无奈。稍顿后,又道,“朕每次想起当年还未登基时,景历时常来八王府与朕下棋,他棋艺精湛,几乎盘盘都胜朕半子,朕偶赢一回,也是他让的,他时常说,朕是心思未定,下棋不凝,故而总输,是啊,朕无心
  下棋,何来赢?可若能再回到当年该多好,这大好江山,朕也愿输给他,只可惜,朕终究别无选择,命,从一出生就是定好的,先皇是,朕也是,将来的储君也是。”
  苦笑!
  张全跟随他身边多年,自是明白的,脑海中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上前说,“奴才有一愚见。”
  “说。”
  “容王是下了决心要查此事,想必不会罢休,皇上不防将当年的真相告知王爷,兴许……”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不行!”祁祯帝直接否定,“那是大临皇室的丑闻,是让祖宗蒙羞的事,若公诸于世,朕颜面何存?景历是朕的皇弟,昭妃是朕的妻子,事关皇室荣辱,朕岂敢大意?当年一事,已经过去,朕不愿再掀起那
  道伤疤,况且人已死,何须再加他几道罪名?若不是秦士予,朕是不会答应翻案的,如今甚好,查不出究竟,就不必再查了!重要的是,当年的事必须隐瞒下去。”
  十分坚决。
  张全点头。
  不再言语。
  当年的事,祁祯帝每每想起,都痛心疾首。
  这会,天又开始下起了雪,密密麻麻的随风而来。
  张全:“皇上还是进去吧。”
  他点头,折身进去。
  只是——
  人刚到床上坐下,似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还有不到一月就要过年了,年祭一事,宗正寺那边是如何安排的?”
  张全回:“梁宗正已经拟了单子,说是请了广安寺的大师到陵墓诵经。”
  “那就好,明日宣他来一趟,朕还要再交代他一些事。”
  “是。”祁祯帝这才安了心,上/床休息。


第837章 年祭
  容王府。
  景贤得知景容病倒的消息后,第二天就匆匆赶了过来。
  还带了很多大补的药材,虽然并不名贵。
  身上的雪还没来得及拂去,就快步到了景容的屋子,只是人还没进去,就忽然被莫若拉住。
  莫若说:“现在还是别进去了。”
  “为何?”
  莫若伸出手指头朝里头指了指。
  嗯哼?
  莫非里面有什么野兽不成?
  景贤困惑的往里头一看,却就看到纪云舒守在床边,紧紧握着景容的手。
  原来如此。
  他瞬间懂了,便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随即,莫若便拉着他在一旁的长廊里坐了下来。
  互相寒暄问暖!
  “你近日来可好?”
  景贤:“你问哪方面?”
  “宫外。”
  宫外?
  景贤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莫若好奇,试探性地问道,“莫非宫外的天你不喜欢?甚是觉得宫里好?”“当然不是。”他否定,而后看了看天空,吸了一口气,“只是那种感觉不对,所以我也道不清楚,出了宫,确实自由的很多,心也没有以前那么沉了,甚至看事物的心情也有些不一样,只是,总觉得哪些缺少了些什么?心里也总是慌慌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或者是在怕什么?可能是自己还未适应过来,不过在宫外确实比在宫中好的多,至少这寒冬腊月天,尚且还能有几床被子掩掩,而且今年过
  年,也不用如往年那样冷冷清清了,定是很热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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