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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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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
这样的男人就算不说话,单单坐在那儿都让人觉得可怕。
琅泊咽了咽口水,目光从上马车就一直盯着自家王爷看,好几次张嘴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生生给咽了回去。
忽然,某块冷石头目不斜视的问他:“怎么,本王脸上是有花吗?”
呃!
琅泊被这一问,略显尴尬,眼珠子转了一圈,摇头:“没花。”
遭来景容一记冷眼:“既然没花,你这么专注的看着本王做什么?”
喜欢你呗!
琅泊扯着嘴皮子笑了笑:“其实王爷,你也用不着这么急着进宫,下这么大的雨,又是晚上,说不定纪姑娘现在都休息了,你要是去,不是打扰了她吗?还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收了音。
这一说,景容的脸就更黑了,如同一块黑煤球。
他狠狠瞪了琅泊一眼。
瞪得某下属浑身犯怵
“王爷,属下的意思是……”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
什么叫做已经休息了?又什么叫打扰了?
单单凭这两句话,景容就能宰了他,可是他这个主子一向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不然琅泊已经在他手里死了很多回。
马车急奔,一刻未停,终于到了皇宫。
皇宫大门未关,外头的侍卫看到是容王府的马车时,一脸纳闷。
但还是拦了下来。
“参见王爷。”
景容和琅泊相继下马,各撑一伞。
“本王有事进宫面见皇上,你们都让开。”
“是。”
侍卫不敢拦,让行!
他吩咐琅泊,“你在宫外等着。”
交代完,便大步进了宫门,匆匆到了至安殿。
然而,殿门紧闭!
外头的两个太监说:“王爷,皇上已经休息了。”
休息了!
这三个字真的让景容心火烧!
他盯着面前的那扇门,眼睛里如同无形中带着把剑,要将其活活劈开似的。
“皇上和纪大人……都在里面?”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太监应道:“是。”
还是?
他捏着拳头,极力克制心里那份冲动,挺了挺身子,长吸一口气,大声道:“去通报皇上一声,就说本王来接纪大人回府。”
“这……”
“怎么?本王来带自己的人回去,也不行?”眼神凌厉。
现在朝野上下,谁敢招惹景容?
两个小太监互相看了一眼后。
毕恭毕敬道:“是,奴才这就进去通报皇上。”
推门而进!
景容毕竟是臣,纵使心底似火,依旧乖乖站在门外。
小太监进去后,侯在内室外,“皇上,容王来了。”
里面没有动静!
“皇上?”
小一会,门才开。
卫奕从里面出来,温和深邃的目光朝外头看了一眼。
太监,“王爷说要来带纪先生回府。”
其实,他也预料到了。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请容王进来吧。”
“是。”
景容进来时——
你的好友黑面神已上线!
二人视线对上,无形中都带着一丝暗劲。
卫奕避退了那两个太监,与景容说明情况:“舒儿淋了雨,病了,太医来看过,说是没有什么大碍,服了药,休息一晚,明日就好,到时,我再送她出宫。”
“淋了雨?”
“都怪我不好。”卫奕将责任揽去。
景容他心头一紧,沉着脸,进了内室。
纪云舒此刻躺在龙床上,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他大步过去,正要掀被抱她起来。
可是手才抓住被子一角,就被卫奕拦住。
那道暗火,较劲得更加厉害。
景容皱眉,冷冷的看向他。
卫奕:“让她留在这吧。”
不是恳求,而是帝王的命令口吻。
同时,他抓在景容手腕上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但——
景容却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我现在必须带她回去。”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分明是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而卫奕也因他这句话,抓住他手腕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了。
后一刻,景容掀开被子,将昏迷的纪云舒抱了起来,然后,将挂在一旁衣架上的披风扯下,盖在她身上。
然后认真与卫奕说:“身为皇帝,帝归之戒,一言一行,都得慎之,云舒今日若留在这,到时文武百官悠悠众口,你让云舒如何?让我如何?”
呃!
皇帝的内室里睡了一个女人!
还是容王的相好。
到时,朝中大臣一眼一句,只怕会掀起一场风波,何况卫奕是逆臣御国公的儿子,当初登基,朝中反对的势力原本就多,现在若再闹出这桩事,他帝王之尊,如何处?
卫奕才恍然过来,愣在了原地。
景容便抱着纪云舒准备离开。
“景容。”卫奕叫住了他。
景容背对着他,止了步子。
等他说些什么!
良久,卫奕说:“我与舒儿是亲人,与你亦师亦友,自不会再越分毫,今日之事,是我大意,往后,自然不会再犯。”
承认错误!
景容沉了一声:“我先带她回去,但此事,你要严密封锁。”
“明白。”
景容走后,卫奕在原地站了很久,眼睛里带着落寞和失望,从内室外透进来的光线扑在他俊俏的脸上。
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此时此刻,他衣襟内的手紧抓着袖子,指尖几近泛白。
脑海里,无数次闪过景容杀死他父亲的那个画面。……
第885章 凶手的第三个目标
回府的马车上。
景容抱着纪云舒,让她枕在自己怀中,小心护着。
他看似面无表情,实则脸上像凝聚着一团乌云,久久不散。
甚至比外头的天还要可怖。
一旁的琅泊这次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偏过身子,看都不敢看。
心想着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自家王爷不会跟皇上干起来了吧?
他不敢,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府里,景容抱着纪云舒回了房,将人都遣了出去。
琅泊站在门口,心里莫名有些慌,时不时的往里看。
没一会,路江过来了。
担心的问道:“这怎么回事?”
琅泊摇头,“不清楚,反正接回纪姑娘的时候,王爷就这样了。”
路江叹气。
“路叔,你说,王爷和皇上……不会……”他压低声音说道。
并未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明。
路江立刻横了他一眼,“你别乱猜了。”
闭了嘴。
“你在外面守着,哪也别去。”
“知道。”
屋子里。
景容坐在床边,炙热的大手摸着纪云舒冰凉的脸蛋。
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怕了,害怕失去这个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女人。
那种感觉流窜在胸口,又痛又酸。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卫奕永远都是纪云舒心中的牵挂,甚至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变。
“云舒,或许我们真的该离开京城了。”
……
第二天。
纪云舒醒来时,微光刺来,使她本能的眨了眨眼睛,才渐渐适应。
映入眼帘的,则是头顶上轻薄的纱幔。
这是……自己房间?
昨天晕倒时,她还在宫里。
她动了动身子,脑袋微微有些疼,手似乎被谁抓着,侧眸一看,才发现是景容。
他正抓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
那张轮廓清晰的侧脸迎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晨光,像工匠手中的雕刻刀,将他的面容修饰得“秀色可餐”。
她似是不想吵醒他,便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但小小的动静,还是扰醒了景容,他一抬头,就对上了纪云舒墨色的眸子。
那双眼睛迎着光,虽显得疲惫,却让人心生怜悯。
景容伸出手,将她轻挑在额间的碎发绕到耳后,并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
“我倒杯水给你。”
他刚要去,纪云舒却拉住了他。
撑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景容:“怎么了?”
纪云舒抬眸道:“昨天……你去宫里接我回来的?”
景容顿了片刻:“见你还没回来,心里担心,所以快马加鞭进宫去接了你。”
语气平平淡淡。
纪云舒解释:“昨天因为下大雨,天又快黑了,加上跟卫奕又很久没见,所以才答应留下来。”
这番话,让景容心里所有的不快都消了,笑了笑:“怎么?你是担心我心里不舒服?”
难道不是吗?
纪云舒盯着他看。
景容坐回床边,握住她的手:“ 你心里如何想的我会不知道吗?”
“景容……”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云舒,我信你,你也应该信我,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彼此。”
她眼眶忽然泛红,扑进了他怀中。
景容抱着她,说:“等案子结束后,我们离开京城吧。”
嗯?
她抬着淬着泪水的眸子看他,重重点了头。
这时,正好琅泊端着一碗药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整个人都定住了。
怎么老是被他撞上这种事?
看来要洗洗眼睛了!
可是现在出去也不是,进去也不是,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说:“王爷,纪姑娘的药熬好了。”
打扰了那对恩爱的鸳鸯!
景容看了他一眼,“拿来。”
琅泊将药递来后,转身就走了。
逗得纪云舒噗嗤一笑。
可景容就纳闷了,又有些气愤,说:“早晚有一天非活剥了他不可。”
当天,卫奕派人从宫里又送来了很多的补品。
堆得满满一屋子。
结果都被景容派人那去压仓库了。
纪云舒休息了两天,人也精神了许多。
偶尔,刑部的一些公文会送过来给她,一两次也就算了,后来直接被景容挡了回去,并吩咐下去:“纪大人身子没好之前,谁都不准来打扰。”
因此,也清净了不少。
院子里,初晨的太阳格外暖和。
纪云舒坐在院子里喝粥,一边翻着手边的书。
景容在一旁擦着他那把黑色长剑。
那剑跟了他很多年,面上刻着花纹,有些斑驳,却透着与他性子一样冷厉。
擦了好几遍,擦得油光发亮。
纪云舒问:“这次的案子有没有消息?”
景容头也不抬道:“凶手还未露面,只能等。”
她“嗯”了一声,没再问。
突然——
琅泊急匆匆赶了来,满头是汗。
“王爷,纪姑娘。”
脸色凝重。
“怎么了?”
他吞吞半响。
景容放下手中的剑,冷眸一勾:“说!”
“刚刚接到消息,说是……祁阳商会会长赵志文……死了。”
祁阳商会会长赵志文死了?
“咚。”纪云舒手中的勺子掉到了地上。
断成两截。
震惊!
“怎么回事?”
“尸体是在文澜阁后面一处废弃的池塘里发现的,和前两桩命案一样,脸上……都戴着一块面具。”
所以……凶手的第三个目标是赵志文!
大理寺、京兆尹、巡城御史、刑部和萧统领,多少双眼睛盯着京城各处,本以为凶手现场必定插翅难飞,结果,竟还能轻而易举的在眼皮底下犯案。
看来朝廷的俸禄确实白拿了!
也显得那凶手实在是厉害。
半个时辰后。
景容和纪云舒到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命案现场。
四周都是官差,将这个地方围了起来。
京兆尹和余大理已经到了。此处位于文莱阁后面的池塘,因为早就废弃了的缘故,整个池塘上飘着各种各样的杂草、藻类,风一吹,还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味,周围生了很多杂草丛生,还有一颗偌大的树屹立在旁,这个地方几乎很少有人会过来,更鲜少人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一处池塘。
第886章 三更还在水徘徊
见景容和纪云舒一来。
京兆尹皱着一张脸,说:“王爷,纪先生,人……已经捞上来了,就在那边。”
指着一处。
赵志文的尸体用一块白布盖着,放在板子上,几个官差守在旁边。
周围气氛十分压抑。
景容收回目光,问:“什么时候的事?”“今天早上,有几个孩子经过这边看到的,就立刻报了官,下官带着人赶过时,就看到死者飘在池塘里,捞上来后,看衣着打扮知道是祁阳商会会长,之后立刻派人去文莱阁一查,没见到人,这才证实是他
。”
“可一一问过文莱阁的人?”
“都说不知道。”
罗明阳和柳之南站在尸体旁,唉声叹气。
罗明阳猜测:”我们四大商会会长短短时间里就死了两个,先是刑会长,现在又是赵会长,难道……难道凶手是针对我们商会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凶手下一个要杀的人,会不会是……”我?
心有骇意!
不敢往下再说。
闻言,柳之南则一副坦荡荡的样子:”罗会长,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谁TM发明的这种毒鸡汤?
胆小的人也怕鬼敲门好吧。
这会,纪云舒已经在尸体旁蹲下,接来官差准备好的手套,将尸体上面的白布掀开。
率先露出了戴在赵志文脸上的那张面具。
是那三张面具中的最后一张——蛇鬼面具!
因面具上都是水,以至几种颜色揉到了一起,有些花了。
她伸手扣住面具,将其缓缓摘了下来。
就和前两具尸体一样,被剥了皮,血肉模糊,筋骨丝连,而那双铜锣般的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睁着,染着血水,尸体因被水泡过,所以脸部血肉有些肿起,显得更加恶心。
旁边几个官差捂着嘴,背过身去,差点吐了!
有那么恶心吗?
纪云舒看过无数尸体,被狗啃过的,生蛆的,甚至被油炸过的,几乎能想象到的都碰过,所以那张被剥了皮、被水泡得腐烂的脸更是见怪不怪了。
她轻皱了下眉,开始检查尸体。赵志文脸皮是从耳朵后连同脸皮一起被剥的,可前两个死者单单只被剥了脸上的皮,但死因是一样的,都是被一把尖细的弯形短刀划破脖子,一刀毙命,因尸体是被丢在水中,所以死亡时间有所延迟,好
在,赵志文的尸体不像焦十娘的尸体那样腐烂的不成样子,所以死亡时间确定的很快。
是子时三刻!
文莱阁处于京城西边。
“三更还在水徘徊”,难道真的应验了?
她聚精会神,继续查验,赵志文浑身湿漉,衣服上、头发上和鞋子上都沾着肮脏的水草和泥巴,而除去脖子上刀口以外,并没有再发现别的伤痕。
但——
却在赵志文的手背上发现了一大块烫伤印记!应该是手背贴在滚烫的铁制物时留下的,并且烫伤不久,时间……差不多就在子时。
验尸完毕!
众人等着她的验尸结果。
“纪大人,怎么样了?当真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吗?”
她点头:“人是昨晚子时三刻死的,和之前两个死者一样,都是被尖细的弯形短刀一刀致命,手法也好,凶手变态的行为也好,都像是同一个人所为。”
“哎……”余大理捏着拳头,“我们的人已经防了再防,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又怒又悔!
纪云舒:“你们来之前,这地方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在将尸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命人在周围看了一圈,没发现。”
“那谁是最后一个见到赵志文的人?”
“是我。”出声的是罗明阳。
他走了过来,叹了一声气:“昨晚我去过他房间。”
呃?
纪云舒上下审视了他一遍:“你去找她?找他做什么?”
“因为还有几天就是商会节了,所以我想找他商讨一下,我记得当时是戌时,他正要出门,没时间跟我商讨。”
“那他当时有没有说要去哪儿?”
“这个没说,不过……”罗明阳吞吞半响,才开口,“自从入京以来,赵会长隔三差五就会去春满楼,所以……当时我以为他又是去那。”
春满楼?
没想到赵志文还是个酒肉男!
纪云舒继续问,“照你这么说,他昨晚是去春满楼?”
“应该……是吧。”
京兆尹立刻否定:“不可能,本官问了文莱阁外看守大门的几个人,他们说昨晚根本没有看见他出过门。”“他是从后门走的。”一直没说话的柳之南走了过来,说,“他这个人好面子,可是又风流,所以每次出门都从后门走,我已经撞见过很多回,昨晚刚好又被我撞见,要是当时我拦着他,可能就不会出事了。
”
有些懊悔。
罗明阳担忧:“各位大人,凶手一连杀了三个人,邢会长死了,赵会长也死了,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
纪云舒不敢断定。
所以不能回答他。
随后,景容吩咐余大理派人去了一趟春满楼,查查昨晚赵志文是否去过。
“那尸体如何处理?”京兆尹问。
景容:“抬去义庄吧,焦十娘和刑西扬的尸体若有亲人来领,就由他们抬回去安葬。”
“是,下官会去安排。”
稍后,现场处理好,春满楼的几个姑娘就被带到了大理寺大堂审问。
几个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抹着胭脂水粉,衣着飘飘,穿的很少,能露则露。
往大堂里一站,都是一道“风景”!
更萦绕着一股浓烈的香粉味。
刚一进来,几个官差就打了喷嚏。
“各位大人,我们可都是良民,没有做过犯法的事,可不要冤枉我们。”
“是啊,千万别冤枉了好人!”
“我们很忙的,很多客人还等着我们回去伺候呢。”
……
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身子扭来扭去,软而无骨的立在那儿。
余大理皱眉,“本官问你们,昨晚祁阳商会会长赵志文你们可认识?”
提到这个名字,姑娘们一下就安静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女子捏着帕子,重重往前一挥,“那个臭男人,谁不认识啊!”
第887章 胭脂水粉一箩筐
那姑娘说起赵志文,是又厌恶、又气愤、又嫌弃。
另外又有一个姑娘也附和道:“我们在京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他那样的人,有事没事就过来找我们姐妹几个,真是烦死人。”
“可不是嘛!”
“现在人死了,活该!”
……
又开始一言一句的说了起来。
余大理打断:“行了,既然你们认识,那昨晚戌时之后,他有没有去过春满楼?”
“没来!”
“是真没来?还是你们不说实话?”一姑娘挥动着手中的帕子,柳眉一挑:“大人,我们可都是良民,从来不撒谎骗人的,那赵会长昨晚确实没来过,你要是不信,我们也没办法,再说了,像他那种人,每次来都没好事,昨晚没来,我们姐妹
几个不知多高兴呢,还多接了一个客人呢,那客人出手可大方了。”
汗!
大理寺继续问:“你们是不是跟赵志文之间有什么恩怨?”
“不是恩怨,是倒霉。”
“为何?”
“倒霉就是倒霉,哪里这么多问什么?”
余大理怒:“大胆,本官问你们什么,你们就答什么。”
蓝衣女子侧身一扭:“哎呀,大人,我们都说是倒霉了,还让我们怎么说?”
“那好,本官再问你们,此次赵志文的死,是不是跟你们有关?”
这一问,几个姑娘愣了下,然后便激动道:“他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做官的不准我们老百姓乱说,那你们也不要冤枉了好人,别管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都说风尘女子胆子大,倒是一点也没错。
毕竟贞洁都没了,生死怕什么?
余大理嘴角抽搐,被几个女人弄得语塞,看了一眼坐在左侧的景容和纪云舒,似是在询问。随即,景容面无表情,起身,走到那几名姑娘面前,正了正色,勾着薄冷的唇:“余大理有时间跟你们耗,本王可没有,再不好好答话,大理寺的板子可就得往身上挨了,若是挨了没死的,那就关进大牢去
,蛇虫鼠蚁……是会啃人骨肉的。”
呃!
几个姑娘吓到了!
缩了缩。
“到底,赵志文的死跟你们有没有关系?”他言语冷凛,让人不寒而栗。蓝衣女子叹了一声气,说实话:“王爷,他的死跟我们真的没关系,我们之所以说倒霉,是因为那个男人每次来我们春满楼都白吃白喝,干了活还不给银子,拍拍屁股就走了,要不是因为他是四大商会会长
之一,我们才不会伺候呢,这不就是倒了八辈子霉!”
引来共鸣:“那可不,所以说啊,他死了活该。”
“活该!”
逛窑子不给钱,该!
看着面前姑娘一张张愤怒的脸,景容再问:“既然他经常去你们那里,你们应该也知道些什么关于他的事吧?”
绿衣女子想了下:”知道啊,他好赌!“
“好赌?”
“是啊!不仅如此,他还喜欢赌钱,很多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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