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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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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去。”
琅泊继续听着。
她也继续说着。
将北安县的一切都说了个遍,大到地理位置,小到家家户户的姓甚名谁,都说了。
但琅泊也不觉得烦。
眼前女子的声音可真是好听。
秦夕说完,问他:“琅大哥,若是有机会,你一定要来我们北安。”
这……是在盛情邀请吗?
偏偏琅泊的脑袋转不过弯来,说:“那可能没机会了,因为到时候我家公子和纪姑娘肯定要去别的地方,我也会跟着去,所以……秦姑娘,我大概是去不了。”
“这样啊!”
她有些失落。
片刻,又眼眸一亮:“没关系,那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对不对?”
“对,有缘自会相见的。”
琅泊又端起面前被秦夕倒满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见状,秦夕端着水壶,又往他的空杯里倒了一杯。
这一杯接着一杯,喝得他膀胱都快炸了。
偏偏秦夕给他倒一杯,他就喝一杯。
孩子,你就不会慢慢喝吗?
人家姑娘的意思都已经这么明显了。
就是想跟你多聊聊。
不愧如时子然说的,是个榆木脑袋!
“那个秦姑娘,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身子也不舒服,早点休息,外头都有人,你不用担心。”
“恩。”
琅泊撑身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了笑,出去了。
原本秦夕还想说什么来着,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坐在毯子上,沉了声气。
琅泊从里面出来,双手一直摸着自己的肚子。
有些难受。
正所谓有八卦的地方就有某人。
时子然不知从哪儿蹦跶出来,朝他肩上重重一拍,说:“不错嘛!”
吓死他了。
“你怎么神神秘秘的,到处乱蹦?”琅泊狠狠地瞪着他。
时子然看了看身后的营帐,将他拉到了一边,说:“怎么?才跟你的秦姑娘分开多久啊,这就忍不住去见她了?”
“你胡说什么?”
“事实摆在眼前。”
“去去去。”琅泊摆手轰他走。
时子然成为狗皮膏药,硬是要贴着。
一脸八卦!
笑眯眯道:“有什么好害臊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刚才,是不是进去跟你的心上人袒露心声去了?”
琅泊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逗得时子然哈哈大笑起来。
完全一副“我看透了你”的小眼神。
“害什么羞?你我是兄弟,兄弟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你放心,你要是告诉了我,我一定不会到处去说,说嘛说嘛!”
琅泊汗颜,转而又思索了下,很认真的看着他,问:“你确定,真的不说?”
为了展示自己的信任度,时子然竖起四根手指头,对天发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时子然所说之言句句属实,若有违背,就……天打雷劈。”
轰!
乍墨色的天忽然一阵巨响。
汗!
这是晴天雷,在西塞草原上很常见。
琅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时子然尴尬一笑,伸手揽上他的肩,一脸诚意说:“相信我,这纯属意外,你若是告诉我了,我绝对不说。”
琅泊思来想去。
犹豫许久——
还是决定说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秦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还很温柔,举止间都像个大家闺秀,可是我……就是个大老粗,人家也看不上我啊!”
自暴自弃!
“然后呢?”
“我一看到她,心就忍不住的跳,就是你从昨晚说的时候才开始的。”
“那刚才在里面,你跟她说什么了?”他说:“我就是去给她送驱寒的香料,我出来的时候,她忽然叫我喝茶,然后说了很多她家乡的事,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可是王爷和纪姑娘不去,我当然不会去,而且更奇怪的是,她还一直给我倒水
喝,我前前后后喝了很多杯。”稍顿,他严肃的问时子然,“你说,她为什么一个劲的给我倒水喝?”
第928章 赛和、乌力罕
为什么一个劲的给我倒水喝?
时子然听到这,一脸看“傻子”的看着他。
无奈的摇了摇头。
琅泊摸不着头脑,只得眼巴巴的盯着他看。
然后——
时子然伸出手指头往他脑门上狠狠的戳了几下,感叹道:“我的琅大侠啊琅大侠,琅大哥啊琅大哥,你这脑袋不仅朽木,还是铁做的,在下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琅泊异常紧张:“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话了?还是说……我得罪了秦姑娘?所以她才一直给我倒水喝?”
“天下之才无奇不有,可像你这样的奇才,真是少之又少。”
“你到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人家姑娘是想你多坐会,多跟你说说话,才会给倒水喝,但是是想你慢慢喝,谁让你一个劲的只管喝水了?你说你,那秦姑娘都跟你谈她的家乡了,意思显而易见。”
“……”
“她是看上你了,想探探看,你是不是也有那份心。”时子然像个爹一样,恨儿不成钢。
啊?
琅泊愣了一下,震惊。
往后退了两步。
“不……不可能吧?”他吞了吞唾沫。
时子然叹息摇头。
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眉头高高蹙起,一脸稀烂,捂着自己的肚子十分难受。
目光焦急的朝周围打量一圈。
然后盯准一个方向。
拔腿冲了过去。
背后——
时子然大喊:“傻大个,你去哪儿?”
远远的传来两个字。
“尿急!”
“……”
某人已彻一脸黑线。
琅大哥,琅大侠,你哪天要是死了,不是蠢死的,就是傻死的。
主营帐中。
三爷坐在正位席上,景容和莫若坐在左侧。
还有几个侯辽大汉也分别坐在两侧。
气氛凝重。
大伙谈论了一番此次越丹抢人的事,还有越丹和侯辽之间的情况。
关于昨晚在林子里说的计策,景容也一一跟三爷说了一遍。若要解决越丹那个大毒瘤,就要先想办法阻拦那些与他们会合的部落援军,在部落援军抵达之前让他们答应折返,那么,侯辽就与他们达成新的共识,共识的结果,就是侯辽必须要答应灭了越丹,以绝后
患。
三爷气愤:“越丹人近几年在西塞草原上肆意扩展,吞并了不少周边部落,西部草原几乎鲜血淋漓,不知死了多少人,呼和浩的野心更是日渐膨胀,竟想灭我侯辽,逐鹿中原,简直可笑。”
痴心妄想!
营中有个大汉道:“三爷,你还想什么呢?越丹现在驻扎在我侯辽境外,意图显而易见,我们明日就应该去找首领,将各方兵马赶紧集结起来,将越丹一举给灭了。”
声音洪亮。
说话这人,叫赛和!他是三爷身边的一个大将,乃得力助手,长得十分彪悍,人高马大,一脸的络腮胡,头发也都绑成了一条条的小辫子,看上去有些俏皮,可那双眼神,却充满了杀气,一身力气,死在他手底下的敌人不计
其数。
他一说完,就有人持反对意见了。
“事情没这么简单,绝对不能鲁莽行事,一切都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要不然我们出兵去打,最后只会两败俱伤,我看,还是再等等吧。”说话的叫乌力罕。
这人个头不大,但背着一身的肌肉,相比赛和而言,他显得冷静多了。
闻言他的话——
“砰!”
赛和一拍桌。
站了起来。
鼓起来的肚子抵到了桌案上,导致站起来的瞬间,那张桌子也被他肚子给掀翻了。
上面的器具散得满地都是。他指着对面的乌力罕,说:“等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一个月前就说等了,要是真的像景公子说的那样,越丹正在等各方部落的人马到来,那到时候,咱们就是一个斩百个,人手也不够,还不如趁此,
将越丹那帮砸碎们给啃了,免得在咱们西塞草原上祸害。”
气炸了!
乌力罕知道他是急性子,劝说道:“赛和,我知道你的心情,可这毕竟是打仗,不是儿戏,你当骑马射箭?”
“你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他们越丹人能在西部草原雄起,靠的可不是运气,就算那些部落的援军没到,可以他们的实力,也绝对能跟我们一拼,到时候我们万一失策了,就得赔上这么多兄弟的命,值得吗?”
“你怕就怕,说什么废话。”
“砰!”乌力罕一怕桌。
也站了起来。
谁还没点脾气啊!
他说:“赛和,我可该诉你,这是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争,不是你跟我的,你要是想跟我动手,咱们现在就出去动手。”
我非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哎哟,赛和被激得一脸发红。
撸起袖子:“走就走,谁怕谁!乌力罕,我就早想打你了。”
“走!”
“走!”
二人因意见不合,准备出去干架。
“砰!”
这次轮到三爷拍桌了。
二人一下定住了。
三爷带着威慑眼神在二人身上扫过,严肃至极,怒斥:“都给我坐下!”
赛和:“三爷……”
“坐下!”
赛和谁都不怵,唯独怵三爷。
一身戾气稍稍收敛了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真是地动山摇!
他又将被自己肚子抵翻的桌案扶了起来,将器具捡起。
忍着心头的怒火,决心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乌力罕也收住了自己的戾气。
坐了下来。
只是二人的眼神还是狠狠的交在一块。
暗中较劲。
不瞪死对方不偿命!
看得景容一脸懵逼。
草原上的人,原来都如此彪悍,这要是搁在大临朝堂上,二人脑袋已经搬家了。
莫若轻声“安慰”他:“习惯就好。”
“……”
三爷眯着冷厉的眼神,渐渐迸出了杀意,说:“越丹,迟早都是要灭的。”
迟早是要灭的。
乌力罕将目光从赛和身上抽离出来,转而问三爷:“那三爷的意思是?”他说:“先前,木扎尔心有顾虑,担心越丹不开战的原因是其中有诈,所以一等再等,现在竟然知道越丹不开战的目的,是为了等那些援兵,既然如此,就不能再等了,明日,我会去见木扎尔。”
第929章 纪云舒的母亲?
三爷一说明日就去见木扎尔。
赛和捏着拳头往桌上闷声一锤,气势高涨道:“到时候,非打得那帮越丹人满地找牙,滚他老娘的蛋。”
这话惹来营帐里的人都笑了。
这骂人的技术还挺不错的!
乌力罕瞅了他一眼,觉得他是侯辽的一支独枝。
另类的很。
三爷懒得理会他,看向景容:“景公子,这次越丹人敢对纪姑娘动手,那就是跟我作对,跟整个侯辽作对,我三爷自不会放过他们,定是要砍了他们的手脚给纪姑娘赔不是!”
一拳敲桌。
赛和:“不止手脚,心脏也得挖了。”
哎哎哎哥们,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景容:“三爷,我虽不是你们侯辽人,按理说,两个部落之间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可越丹人动了我的人,恐怕……我也做不了一个旁人。”
言外之意是——打越丹,算他一个。
三爷顾虑道:“但景公子你的身份……”“越丹野心勃勃,意图吞并你们侯辽后,就带兵逐鹿中原,我既身为大临王爷,就觉不能让越丹有机可乘,何况这些年来,我大临与你们侯辽一直交往甚好,未曾动过一兵一卒,岂能让越丹给搅和了?何况
,此次他们动了我的人,这笔账,就有的算了。”景容语气里带着狠绝之气。
三爷:“好,那呼和浩的人头就留给你了。”
大手一挥!
慷慨的很!
他说过,呼和浩的项上人头,他是要定了!
赛和赶忙道:“三爷,这呼和浩的人头你留给了景公子,那他身边的一个人你就得留给我了。”
“谁?”
“那狗娘养的巴图!”赛和气呼呼的说。
一说出来,对面的乌力罕就忍不住“噗嗤”一声。
笑得差点岔气!
“砰!”赛和再次一拳砸在了桌上,一根黑不溜秋的手指头指着他,“有什么好笑的。”
乌力罕:“笑你去年被那家伙打得屁股尿流。”
“你再说,我就撕烂了你的嘴。”
“你输了就会输了,有什么好害臊的?”
“呵呵,要不是我误食了丁华草,那小子早就被我打死了。”赛和气得脸部通红。
乌力罕丢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二人眼看着又要干架了!
景容不明。莫若就当起了解说员:“去年他犯了点祸,被罚去牧羊,结果那小子把羊赶到西部去了,路上遇到越丹的巴图,两人干了起来,可赛和前一晚误食了草原上的丁华草,那东西下肚,能活活拉上一个多月,所
以当时浑身使不上力,被对方揍得半死,好在他体壮,活着回来了,从此,就恨不得把巴图的皮给剥了。”
“怪不得!”
真是一段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生经历啊!
三爷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把人给散了,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去找木扎尔。
景容刚从主营帐里出来,就被赛和拦住了!
他一尺八以上,比景容高出大半个脑袋,往前一站,气势十足,壮如山河。
“景公子,你是莫若安答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谁要敢得罪你,我就拧断他的脑袋。”
语气里带着血腥味!
景容薄唇轻启:“多谢。”
“今后你我也就是安答了!”他说着朝莫若挑了挑眉,“对吧,莫若安答。”
一口一个安答!
听得莫若浑发麻。
汗颜道:“行了赛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行!”
赛和爽快的很,顶着个大肚子走了。
莫若看着他那道巨大的身影:“你别看他这样,可他确实是个猛将,一个人能挑百来人,在侯辽那可是个神话,没几个人敢招惹他,跟匹雪狼似的。”
景容:“看出来了。”
两人一笑。
入了休息的营帐后,莫若命人取来几坛烈酒。
“终于能喝上一口酒了,今晚,咱们不醉不归。”莫若将一坛酒往他面前推去。
景容却没心思。
心事重重!
“怎么了?”
他没回应。
莫若将酒放下,皱眉问道:“到底怎么了?”
景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
朝他递了过去。
莫若打来一看。
“这不是纪姑娘吗?”
景容凝色,不应答。
莫若手指搓着泛黄的纸,再看看上面的线条,惊:“不对,这画像至少也有十几年了吧?不应该纪姑娘啊!那……这是谁?这幅画,你哪来的?”
一连串的问号。
“是从那个越丹人身上得来的。”景容眸色微沉,“我想,这或许跟云舒她娘有关。”
“身世?你这一说,我就糊涂了。”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谢大娘进京为她女儿伸冤的事?”
“记得,这事,纪姑娘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是解决了。”景容说,“可当初她之所以会接那桩案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母亲死前,给她留了一样东西,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小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纹案,不知到底是字?还是花?她查了很久也没有头
绪,可谢大娘女儿的一个玩偶上却绣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纹案,所以她才接了那桩案子,想查出木牌的事,可最后却一无所获。”
听完,莫若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怀疑这张画像上的人,可能是纪姑娘的母亲?”
呃!
他说完自己都震惊了。
景容眉心紧蹙,“只是怀疑,不敢肯定。”
气氛凝重。
景容朝画像上眯了一眼,再道:“你看看画中这个女人的服饰。”
“……”莫若仔细看着。
“这根本不是中原人的服饰,像是……胡邑人的服饰。”画像上,女人盘着发,头上带着很多精致的银饰,脖子上挂着一串用镂空的银饰串成的项链,多是一些偏向西域风格的,衣着并不鲜艳,着色很沉,上袍开襟的款式,前襟向左掩,实为左衽,窄袖束腰,
都是贴身短衣,这的的确确,是胡邑人的衣着风格。
这其中究竟和胡邑有什么关联?
莫若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说纪姑娘的母亲是个胡邑人?”
景容摇头。没有实证之前,他不能断定!
第930章 白音的身世之谜?
一炷香后。
二人去了关押白音的地方!
这会,白音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
他低着头,头发凌乱,身体的重心全都往前垂吊着。
像个死人!
景容手里拿着一盆水,毫不吝啬的朝其泼了过去。
冰冷的水自白音的头上流到他脸上、身上、地上……
狼狈至极!
良久,白音动了动,缓缓支起无力的脑袋,一双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倔气,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干涸的唇上沾满了水滴和唇缝中裂出来的血渍。
在渴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情况下,他本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水珠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在舌尖上肆意散开。
景容凝上他的视线:“我再问你一遍,那张画像,你究竟从哪儿得来的?”
“……”
“若再不说,你就只能死。”
白音惨白无力的笑了一声,眼里的倔气散去:“好,我可以告诉你。”
声音浑厚沙哑!
“但……你必须先放了我。”
讲条件!
景容斟酌,衡量他这个条件的可行性。
最后——
“好。”
答应了。
随即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将捆绑在白音身上的绳子割断。
绳子松开的那一刻,白音整个人完全失去了重心,重重栽倒在地。
像是一滩烂泥!
他后背的衣裳已经被磨破,后背上也鲜血淋漓,几乎不见一块好皮。
被马拖行了这么久,也该是这副模样!
他手肘使劲撑着淌水的地面,垂着脑袋说:“我需要食物……和水。”
景容也统统答应了。
莫若吩咐下来,给他拿了羊肉和水。
他抓起那壶水,一饮而尽,又抓着那几个羊腿,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后,他稍稍有了力气,看着眼前静等答案的景容,眼睛微微眯起,说:“我还要休息一晚,明天……明天我一定告诉你们。”
都到了这一刻,景容也不必急于一时!
便爽快应下。
警告他,“外面会有很多人看着你,想逃,没那么容易。”
“放心,我不会逃,但是明日……你要带我去见那位姑娘,我也一并告诉她。”
景容垂目看他。
到底什么也没说,拉着莫若出去了。
出去后,他直奔纪云舒的营帐。
这会,唐思还在她的营帐里。
二人说了许久的话。
景容进去的时候,莫若就将唐思拉了起来。
“怎么了?”唐思问。
莫若语气温柔道:“都这么晚了,赶紧去休息吧。”
“可我还有很多话没和阿纪说呢!”
“明天再说。”
“我……”
莫若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走了。
营帐内,纪云舒困惑的看着脸色凝重的景容。
“你这是?”
景容在她身边盘腿坐下。
沉了一口气!
他看着她担心的眼神,随即将那张画像拿了出来。
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怀揣着疑虑,她接了过去,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尽管在装扮上不一样,但不可否认,画像上的人,就是自己!
她双手一颤,画像险些掉了下去。
绯红的唇微微一启:“这……就是白音说的画像?”
景容惊:“你知道这幅画像?”
她点头:“白音说,他之所以抓我,就是因为一张画像!至于其中原因,他不肯再说,所以这画像,真的是从白音身上得到的?”
“没错!”
那么,她就能理解为何今天景容会要求快马加鞭的折磨白音了,原来理由在这。
景容说:“这张纸至少有二十多年了,可二十多年前,你根本还没出生。”
“一个与我如此相像人,绝对不可能跟我没有关系,除非……”
她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测。
景容直接接过她的话尾:“除非这个人就是你娘!”
“呃!”将她心里的想法道了出来。
“根据此人的衣着来看,她是个胡邑人?”
纪云舒仔细一看,从女人的头饰、银饰和衣着来看。
果然!
是个胡邑人。
她捏着纸张的手用力了几分。
指尖微微泛白。
她紧张的问道:“那白音怎么说?这画像从何而来?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是谁?”
一连串的疑惑。
景容说:“你想知道的答案,他明日就会告诉我们。”
纪云舒心中忐忑。
这画像上的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母亲是胡邑人?
那她又是怎么来的大临?
那块木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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