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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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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泊焦急前来,急促下马,也顾不上自己是否打扰了自家王爷和纪姑娘,上前禀报道,“王爷,京城来信。”
  “谁送来的?”
  “路江。”
  十分严肃。
  将信件递上。
  景容皱眉,将信件接来,黄纸外壳上确实是路江的字迹!
  可里面的字迹却是秦士予的。
  阅读完毕。
  脸色凝重。
  纪云舒好奇,拿来一看。
  手一颤。信件险些掉落在地。


第954章 落败的纪家
  第二天。
  景容等人快马加鞭返回京城。
  因为昨天送来的信件上,不仅告知了关于朝中上下朝员更替一事,还有……秦士予的死!
  说是辞官还乡突然途中遇到山匪。
  被杀死了!
  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加上还有余大理入狱的事。
  种种迹象,如滚云一般。
  笼罩着整个京城。
  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必须回去。
  与此同时,锦江。
  纪府。
  昔日风光盛世、门庭若市的纪府,自从纪黎谋反和纪书翰自杀后,纪家人就安上了谋逆的罪名,一夜落败,人人避而远之,生怕沾来半点晦气。
  此刻府中大门紧闭,那生锈的铁环上也落了一层灰,就连顶上的那块牌匾也爬了蜘蛛网,显得凄凉惨败。
  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时不时的议论几声。
  更多的却是叹息。
  毕竟纪家名门,历代风光,出了不知多少贤臣武将,为大临立下汗马功劳,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逆臣纪黎,一代名门,就此落败,风光不复存在。
  府中后院。
  一个身着素衣的女人正围着院子里的大树不停的打转,眼神游离,表情呆滞,口中细细碎碎的不知在念叨些什么,时不时捡起地上的石子往大树上扔去。
  周而复始,不厌其烦。
  旁边站着一个小丫头,担心的望着。
  过了许久,丫头上前劝阻,“大小姐,咱们别走了,休息会吧?”
  纪穆青不理会,继续走。
  “大小姐?”丫头只得跟在她身后一起走。
  走了几圈后——
  纪穆青忽然停了下来。
  转身拉着那丫头的手,指着大树问,“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了?”
  “树里有声音。”
  “啊?奴婢……奴婢没有听到啊。”
  “有的,有的,树里有人,我听到了。”
  “大小姐,你可不要吓奴婢啊。”丫头缩着脖子,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纪穆青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眼里有些慌张急促,再问,“你当真没听到?”
  “没……”
  她又一把将那丫头推开。
  然然后继续绕着大树不停地走。
  嘴里也念叨着,“别怕,别怕……”
  那小丫头真是吓得不轻,脸色苍白。自打大小姐疯了以后,就整天神神叨叨的,不是说看到鬼,就说看到亦王的影子在她床边晃荡,或者说看到亦王的侧王妃陈香在窗户外面看她,一双眼睛染满了血,浑身被大火烧得焦黑,甚至时不时半夜
  起来唱歌,或者到处乱跑,说有人要害她,久而久之,身边的丫头们都避而远之,都快精神失常了。
  远处。
  纪婉欣站在廊下,已经来了好一会了。
  看着自己大姐如今这样,她心里也有些难过。
  衣襟内的手不由的紧攒着。
  身侧跟着的丫头说,“大小姐接连几天这样了,一直绕着大树走,还往上面扔石头,说里面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也不说是谁,身边的人都吓死了,大小姐再这样疯疯癫癫下去,还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呢?”
  纪婉欣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格外严厉。
  丫头顿时闭嘴。
  退到一边。
  她教训道,“她是府上的大小姐,也曾是亦王妃,无论何时都是你的主子,她就是疯癫一辈子,你也不能议论一二。”
  “奴婢知错了。”
  “急着就好。”
  说罢,袖子一挥,走了。
  丫头急忙跟在后头。
  纪婉欣直接去了府上的佛堂。
  还未进去,就闻到了里面传来的酒味。
  刺鼻难闻,可她却已经习惯了。
  她吩咐丫头在外等,自己进去。
  脚才踏进一步,一个酒瓶子就滚到了她脚边,里面还流出些许的酒来。她顺眼看了过去,就看到纪桓靠在里面那尊佛像前,烂醉如泥,衣衫凌乱,满脸胡茬,一脸的醉汉像,身边全都是空酒瓶子,东倒西歪,狼藉一片,他软而无力的靠在那,满脸通红,眯着眼睛,伸手随便
  抓了个酒瓶,往嘴里灌酒,扣了扣,却只剩下几滴。
  顿时发怒。
  将酒瓶子甩掉。
  砸在了门框上,“砰”的一声碎了。
  碎片飞溅,其中一片划到了纪婉欣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疼得她眉心一拧,额间的红痣显得更为突出。
  她立刻拿着帕子捂在了伤口处,也并不在意,只是朝纪桓走了过去,蹲在他身侧。
  轻声唤道,“二哥。”
  纪桓不为所动。
  她眼眶发红,“自打从京城回来,你就一直如此,我纪家如今这般模样,二哥你应该重新振作才对,纪家的今后,全靠你了啊。”
  声音轻柔难受。
  偏偏纪桓扭了扭身子,口中道,“酒,我的酒,给我拿酒来。”
  大声喊着。
  说着,便去抓手边的酒瓶子,刚抓到一个,就被纪婉欣一把夺去,狠狠丢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
  碎得稀巴烂。
  这一声,似乎震醒了纪桓。
  他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眼前的纪婉欣。
  张了张嘴,没说话。纪婉欣小声哭泣,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说,“二哥,你到底还要这样多久?爹死了,大哥也死了,我们纪家上下都成了罪臣,可你若还这样下去,纪家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你醒醒吧,别再这样了,
  否则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这话,纪婉欣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每次,纪桓都不听,继续喝酒,继续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这一次,也不例外。
  纪桓只要酒,只要醉!
  他爬在地上,在一堆空酒瓶中找酒喝。
  纪婉欣眼泪汪汪,失望至极。
  身子擦了擦眼泪,望着面前那尊有些开裂的大佛,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她到底还是个女子,再如何厉害,也撑不起这个家!
  这时——
  门口婢女匆匆前来禀报,“二小姐,来……来人了。”
  她立刻擦干眼泪,收拾情绪。
  面无表情的问,“什么来人了?”
  “京城,京城来人了。”
  京城?
  她猛然愣了一下,手心一握。
  终于,终于等来了。
  立刻吩咐,“照顾好二公子。”
  “是。”便匆匆赶去了前厅。


第955章 珍惜、珍惜、更珍惜!
  纪府前厅外头。
  几个从京城快马加鞭前来的公公正前前后后的站在那儿。
  领头的是宫里的常公公,他手中正捧着一份褚黄色的圣旨。
  纪婉欣眼神微紧,快步上去,抿着唇,眼里露出困惑之色:“敢问公公有何事?”
  常公公温柔一笑,稍稍鞠躬,“奴才是奉皇上旨意前来府上宣旨的。”
  一听,纪婉欣赶紧带着一众家奴跪地。
  听候!
  常公公挺直身板,将手中的圣旨缓缓展开。
  面露肃色。
  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纪家之女纪婉欣德才皆备,温婉有佳,朕悉日得知此女绣工之好,可聘南苏,故怀不没屈才,今特令准纪婉欣进京入坊锦司任绣娘一职,即刻启程,钦此。”
  声音回荡在这个偌大的前院里。
  绣娘!
  也就是说,准她回京了。圣旨上并没有直接说赐婚给沈长钦,毕竟纪婉欣到底还是罪臣之身!先皇有令,不准纪家人再踏入京城半步,卫奕再如何的“猖狂”,也不敢公然挑衅先皇的威严,故而这第一步就只能先让纪婉欣进京,可
  进京自然得有个名头才行,听闻纪婉欣刺绣手艺了得,坊锦司又正好缺绣娘,故而以朝廷选拔人才为由,利用这个“牵强”的名头让她入京再合适不过,那些朝臣就算要反,也不能了。
  至于赐婚一事,只要纪婉欣入京,一切自然就都能成。
  常公公合上圣旨,“纪姑娘,皇恩浩荡,接旨吧。”
  纪婉欣俯身,磕了个头,双手抬上,将圣旨接来。
  沉甸甸的圣旨捧在手心上,那一刻,她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机会,一个等了将近一年的机会!
  此刻,这个机会就握在自己的手里,是用整个纪家生死换来的。
  她要珍惜、珍惜、更珍惜!
  “谢皇上隆恩,民女领旨。”
  语气哽咽。
  常公公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一边说:“纪姑娘能得到皇上恩准入京,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啊,恭喜恭喜。”
  “谢公公。”
  “纪司尹和你父亲的事,老奴也十分遗憾。”
  “大哥犯下的错,理应受到惩罚,不怪任何人。”
  “难得纪姑娘想的开,好在皇上恩准你进京入坊锦司,那可是大好的前程啊!”常公公道。
  纪婉欣垂了垂目,微微欠了欠身:“是,婉欣明白,自会珍惜。”
  常公公点头,朝四周看了眼,问:“不知纪将军可在府上?为何不见?”
  人家喝得烂醉如泥,如何见?
  按理说,皇上圣旨前来,府中上下都应全部前来接旨,可主人公就只有纪婉欣到场了。
  为了不招惹罪名,她赶紧道:“望公公见谅,小女大哥和大姐近日因身子不适,都卧病在床,不能前来迎旨,而四妹妹年纪尚小,还在私塾上学。”
  “原来如此,那就劳烦纪姑娘替老奴向几位问候一声。”
  “是。”
  “老奴就不再打扰了,纪姑娘也尽快准备入京吧。”
  常公公便带着人悉数离开。
  院子里,纪婉欣看着手中这份褚黄色的圣旨,眼里含着泪水。
  可嘴角却微微勾上了一抹笑。
  “沈长钦,你这根救命稻草,果然还是发挥了作用。”
  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当晚,她就命人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第二天入京。
  刚收拾好,纪灵芝就从外头跑了进来。
  这丫头长高了不少,从当初的八岁到如今十岁,也标志了很多,眉眼与纪婉欣还有几分相似,甚至更有灵气,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二姐姐,你是真的要进京去了?是真的吗?”她挑着声问道。
  纪婉欣拉着她在一旁坐下,交代:“京城来了旨意,我必须得去,往后你在家中切莫惹事,明白吗?”
  “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可是我舍不得你,二姐姐,你还是别去了,现在家里就你跟我说话,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大姐姐疯癫不理我,大哥也只知道喝酒。”纪灵芝一边说一边哭,扑进纪婉欣怀中,牢牢抱着她,“还是别去了
  ,灵芝舍不得你。”
  纪婉欣双眼泛红,心里也舍不得。
  就像纪灵芝说的那样,纪穆青疯疯癫癫,纪桓终日就知道喝酒,整个纪家最清醒的人,就只剩下纪婉欣了,她要是走了,这家的担子就等于落到了十岁的纪灵芝身上,想想就可怜。
  但——
  纪婉欣摸着她的脑袋说,“灵芝,你要明白,我纪家上下都成了罪臣,这是唯一能让纪家翻身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只有我入了京,咱们纪家也有机会啊,爹跟大哥在九泉之下也才会安息。”
  “二姐姐……”
  “你要乖,好好听李叔的话,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下去了,你只管好好读书就是,明白吗?”
  纪灵芝从她怀中支开,抬着满是眼泪的眸子,哭着说:“明白了。”纪婉欣拿着帕子为她擦干眼泪,又交代:“大姐现在神志不清,你有时间也要经常去陪陪她,跟她说说话,毕竟她以前是最疼爱你的,还有二哥,他现在每天都喝成那样,对身子不好,我去了京城之后,你
  要替我时常劝劝他,知道吗?”
  “知道。”
  第二天,纪婉欣就带了个马夫和一个小丫头上路了。
  没让任何人来送。
  佛堂里。
  纪灵芝小小的身子从外头钻了进去,看了一眼满地的空酒瓶子,却不见自己二哥,寻了一遍后,才在后院的池塘边找到了他。
  纪桓站在那儿,双手附在身侧,一张憔悴惺忪的脸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睛则紧紧地盯着平静的水面。
  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纪灵芝小心靠近,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二哥哥。”
  声音很轻!
  良久——
  纪桓启唇问了句:“走了?”
  “恩,二姐姐刚走。”
  又没了声音。
  纪灵芝站在原地不敢动,总觉得自己二哥哥身上带着一股厉气,尽管只有一个后背,可那股气息依旧威慑十足,让她不敢吱声。
  纪桓垂目,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衣衫凌乱!
  满脸胡茬!
  眼神疲倦!这,还是当年先皇亲自册封的那个威风凛凛的“长林将军”吗?


第956章 秦公氏之灵位
  五天后!
  一辆马车和十几匹骏马疾速入京。
  尘土飞扬!
  京城城门口的行人见状,纷纷避开,不明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那帮人会如此紧急?
  难道是要打仗了?
  不应该啊!
  车马队一到京城城门口,就被看守的几个城尹横成一字型将其拦住。
  马车和马都被迫停下。
  前头的城尹打量一遍,上前横眉肃语道。
  “按例行检!”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堂堂容王的马车都敢拦截。
  马背上的琅泊将拦截的城尹们逐个扫视一眼,随即亮出令牌,举过头顶。
  高嗓一喊。
  “闪开。”
  魄力十足。
  城尹们一震,朝那块牌子看去。
  竟是容王府的令牌!
  敢情……这马车里的人是容王?
  容王回京了?
  惊得外焦里嫩。
  领头的城尹立刻退到一边,大手一挥。
  “让行。”
  悉数退到两边,并清出一条宽敞的道路供马车通行!
  车马稍停片刻后,立刻驶进了京城。
  这五天里,从侯辽到京城,他们几乎一刻未停。
  只为了尽快赶到京城,送秦大人最后一程!
  等马车行远后,城门口的城尹们才从惊愣中回过神来。
  但始终余惊未散。
  城尹甲挠了挠脑袋,嘀咕着:“这容王……怎么突然回京了?”
  “这你都不知道?”城尹乙凑过来说,“秦大人死了,容王知道自然要回来。”
  “原来是这样,也是可惜了,秦大人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好不容易得到皇上恩准告老还乡,结果路上遇到山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可不是吗?哎!”
  两人小声议论,惹来了城尹丙的加入,丙有不同的看法。
  他说:“我看容王回京,不止是因为秦大人的事。”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有别的?”城尹丙朝周围打量几眼,缩了缩脑袋,贼眉鼠眼的样子,压低声音道:“难道你们不知道皇上近几个月罢免了很多官员吗?听说,那些官员可都是私下底听命容王的,皇上在容王前脚离开京城,后脚就开始
  罢免那些大臣,明眼人都看得清里面的乾坤。”
  “那你倒是说说。”“皇上肯定是担心容王有二心,所以才将与他有关的朝臣都一一罢免干净了,先是工部的左大人,后是侍司部的刘大人,就连大理寺的余大人,因为一桩白骨命案,现在都还在牢里关着呢,天知道那白骨从
  哪儿来的!我还听说秦大人此次告老还乡的原因,就是为了不想被牵连,偏偏躲得过初一,没能躲得过十五,你说遭不遭罪嘛!”
  手背贴手心,连连拍了好几下。
  啪啪啪作响!
  以示惋惜!
  甲乙二人恍然:“你的意思是说,容王是因为皇上罢免了他的人,所以才急匆匆回的京?”
  “肯定是!”
  笃定!
  蜜汁自信!
  都说八卦很可怕,确实如此。
  行驶的马车内。纪云舒神情恍惚,心绪难安,后背蹦得很紧,大脑总是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不过才几天时间而已,她却像是瘦了很多,整个人没了精神,目光呆滞,偶尔望着外头就能出一天的神,任谁叫也听不见
  似的。
  十月的天,明明已经入秋了,如此安适爽朗的季节里,她的心却越发的躁动不安、慌慌不得纾解,如有无数蚂蚁在不断啃咬胸口一般,疼在骨上,如何也挠不上。
  此刻,她十指绞在一块,手心冒着汗粒。
  景容比谁都明白她此时的心情,大手握住了她冰冷发颤的手。
  没有说话。
  却在无形中给了她一丝安慰。
  说到底,她真的害怕了!
  害怕卫奕变成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个模样。
  如果是,她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那种既矛盾,又无奈的感觉仿佛正一点点的击垮她全部的理智,
  快要疯狂了!
  景容心疼的凝望着她,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何尝又安宁过?
  皇位,是他拱手让给卫奕的。
  就等于将自己所有的信任也都交给了他。
  现在……
  真希望一切只是因为多想了!
  没多久,马车到了秦府外头。
  秦府上下都挂满了白色的绸缎子和白灯笼,随风摇晃轻摆,显得孤零凄凉。
  门口站着几个身着白色素衣的小厮,皆是双眼泛红,浑身发颤,想必是哭了许久的缘故。秦士予以前做武将的时候,就十分得人心,据说双腿还是因为救一员小将才受了伤,将士们也就更敬重他了,做了文官后,却因带着武将的直爽性子而得罪了不少人,却也招来不少官员的欣赏,如今他一
  死,朝中官员也都一一前来鞠躬悼念,各个一副痛苦惋惜的模样。
  抹着眼泪进去,又抹着眼泪出来!
  甚至有人哭得都快岔了气,直接由人抬着回去的。
  这几天,秦府的门槛都快踏破了。
  景容和纪云舒从马车里下来,二人皆面色忧伤。
  景容停顿在门外,抬起目光,望着秦府门口上高高悬挂的那块牌匾。
  终是忍不住红了眼,衣襟内的手紧握成拳,痛心不已。
  秦士予于他而言,可说亦师亦友!
  门口的小厮看到二人,虽惊讶,但立刻迎了上来。
  “容王?纪大人?”
  他们怎么回京来了?
  转而一想,自家老爷生前与容王关系甚好,他回来也实属正常。
  至少可见容王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景容看了那小厮一眼,沉声道:“不必声张,本王只想送秦大人一程。”
  “是!”
  一路到了后院灵堂。
  里面跪满了人,大多是秦士予的外亲人。
  秦士予早年娶过一个女子,几十年前患病死了,行军打仗之人本就是性情之人,重情重义,故而他并未再娶,以至膝下无儿无女,无子送终,披麻戴孝的除了府上的小厮丫头,也就是他的外亲了。
  灵堂里哀声吟绝!
  泣不成声。
  景容与纪云舒跨门而进,行得缓慢。
  里面烛香味弥漫,洒满了纸钱。
  一口上好的棺材摆放在灵堂正中央的位置,棺材盖上盖着一块黑布,上面用一块与玉压着!
  而棺材的前面则立着灵牌。
  ——秦公氏之灵位。
  并未刻其字称。简单明了。


第957章 秦大人,一路好走
  众人见到容王和那位纪大人进来,都缓缓止了哭声,掩着嘴巴小声哭泣。
  似乎是怕惊扰到那位王爷似的。
  景容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灵位,慢慢移到那口棺材上。
  身子在颤。
  心头一酸。
  却隐得极好。
  此时此刻,他还没有完全接受秦士予已经死了的事实。
  犹记得,自己离京时,那老家伙还嚷嚷着要来送他,这前前后后才多久,人怎么就死了?
  怎么入了棺材?他那张看似冷板的脸,却难受至极,剑眉紧蹙,眸子微拢,脑海里不由的闪过无数自己曾与秦士予品茶议事的画面,那老家伙看起来是规规矩矩,实则丑萌丑萌,说话也喜欢学文人那套皱皱巴巴,反而有几分滑稽,景容也曾笑话几回,后来也就习惯了,他还十分喜爱喝茶,每次聊天时,那整整一壶的茶皆是被他一人喝光,甚至喜欢讲述他年轻时候的战绩,每次一聊,就是几个时辰的事,因双腿受过伤,
  所以每次走路都极慢,他时常讽刺自己是只乌龟,比不了那健步如飞的兔子。
  惹来一笑!
  往事已过!
  终随黄土而去。
  景容抽回思绪,与纪云舒鞠了三躬!
  他道:“秦大人,一路好走。”
  声音听似稳重,却有些哽咽。
  出殡的时辰已到,棺材被抬出了府。
  景容送到了门口就止了步子。
  遥望相送!
  渐渐远去!
  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神色凝重的与纪云舒道:“你先回府。”
  “你要?”
  “进宫。”
  说完,他准备上马,却被纪云舒扯住了袖子。
  她带着一种近似于恳求的目光望着他,眼里淬着泪。
  “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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