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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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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准备上马,却被纪云舒扯住了袖子。
  她带着一种近似于恳求的目光望着他,眼里淬着泪。
  “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如何,请相信他一次。”
  景容眉梢微蹙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景容……”
  “放心吧。”
  他将袖子从她手中抽离,跃上马背,驰马而去。
  几个侍卫跟随在后。
  纪云舒则驻在原地,眼泪收不住的往下掉,却匆匆用帕子拭去。
  琅泊在旁,犹豫半晌,问:“纪姑娘,不如先回容王府吧?”
  她思虑一会,上了马车。
  容王府。
  余巍站在门口焦急等候,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满头大汗。
  时不时的望向外头经过的马车。
  口中念叨着:“怎么还没来?不是已经进京了吗?早该到府上了才对啊!”
  一直不停的嘀咕着这几句。
  路江知道他着急,道:“余寺正,王爷和纪先生大概是先去秦府了,你不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我爹还被关在牢中,性命攸关啊。”带着哭腔。
  路江安慰道:“王爷已经回京,这余大理的案子自会翻清楚的。”
  “哎!”
  他刚叹完气,就看到车马来了,撒腿奔了过去。
  待马车停下。
  他附在一侧拱手道,“王爷,纪先生,下官有一事相求。”
  闻言,纪云舒下了马!
  他虽没有跟余巍打过什么交道,却也认得此人,知道此人。
  这人,是个正直之人,行事规规矩矩,甚至有些刻板,丝毫没有遗传到他爹的圆滑之性。
  “照本宣科”大概就是形容他这种人的吧!
  纪云舒拱手,回了他一礼。
  余巍:“纪大人?王爷……”
  “王爷进宫去了。”她稍顿道,“余寺正是为余大理一事前来?”
  “正是,我爹被冤枉关进刑部大牢已经好些时日了。”
  “墙壁内的一桩白骨案?”
  “是啊。”余巍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再次鞠躬,含泪恳求,“纪大人乃是提点刑狱司,下官恳求纪大人为我爹洗脱藏尸的罪名,还他一个公道,下官感激万分。”
  差点要跪,被纪云舒阻拦。
  她说:“此次回京,也是为了这桩案子,就算你今日不来,我也一定会查清楚,自不会让余大理白白受冤。”
  一听,余巍喜了:“纪大人是要为我爹翻案?”
  “你爹的案子还未定,没有翻案一说,只要查明真相便可。”
  “是是是!”他连忙鞠躬道谢,“多谢纪大人。”
  激动到身子在颤。
  纪云舒看了眼琅泊:“琅大哥,劳烦你送我去趟刑部。”
  琅泊应声。
  两刻钟后。
  纪云舒到了刑部门口,余巍没有同行。
  毕竟余大理是他的父亲,他无论如何都是要避嫌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桩案子并没有搅由大理寺去办,而是直接送到了刑部,由刑部查明真相。
  她刚到门口,就撞上刑部的右侍郎江兰江大人。
  那厮胳膊里夹着份文书,正准备出去。说到此人,纪云舒就连连皱眉,这人并不是科仕出身,说到底,也就认识些字罢了,但他的字却写得极好,比潘安还美,当年他为人复刻诗词,结果诗词无意间送到了先皇的面前,先皇一见,甚是喜欢,
  连连夸赞了好几句,祁祯帝向来是个爱才之人,于是下令,破例给他戴了顶官帽,命户部查明他的档案,看是否是清白出身,若是,就再由吏部分派个职位给他,当时可难到了不少吏部的官员。
  首先,吏部当然是不会要他!分到兵部?不行,兵部相当于一个国家的国防部,与性命相关,若他不小心划错了一笔,会导致整个兵制系统崩盘,那还了得?自然不行;分到礼部?可人家是教育机构,要的是文化,自然也不行;户部
  要算账,核实国家资产和税务征收,不是干会计的坚决不准进;工部就更不行了,人家干的是建筑、是工程,要会画图和算计;
  所以最后,也就剩下个倒霉的刑部了。
  审审犯人,写写卷宗。
  正好!
  于是吏部将江兰划到了刑部,从此,他沦为了写卷宗案件的“花瓶”。
  江兰看到纪云舒,眼睛都发光了,震惊。
  赶紧迎了上来。
  “纪大人?你……何时回京的?”
  “才回来。”
  “怎么回来也不知会一声,我好去接你。”
  纪云舒笑笑,不作回应,注意到他夹在胳膊肘的文件。
  “这是?”
  “哦,这是卷宗。”江侍郎拿了出来。
  纪云舒问:“可是余大理的那桩案子的?”“正是!”


第958章 其中定有乾坤
  “正是。”
  江侍郎将夹在胳膊肘里的那份卷宗拿了出来,文:“纪大人知道这案子了?”
  她“恩”了一声:“回京的路上听了些,不过江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江兰解释道:“这是昨天就拟定好的卷宗复版,我正准备去趟户部,找找余大理和死者的资料对一对。”
  “可否让我看看?”
  “当然。”
  他十分爽快的将卷宗拱手奉上。
  纪云舒接过去,却并未看,面色严肃道:“江大人,这份卷宗我需要仔仔细细的看一遍,所以这桩案子,还得再等等。”
  恩?
  “纪大人的意思是?”
  “这案子我打算亲手来办,所以还要劳烦江大人稍后将这案子与我详述一遍。”她十分客气。
  江兰有些吃惊,难道……
  小心翼翼的询问:“莫非纪大人此次回京就是为了余大理的这桩案子?”
  纪云舒没有回应他的疑问,只道:“还是先说案子要紧。”
  便转身进了刑部。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
  翻开手中的卷宗一一过目。
  而跟随她一路进来的江兰则被晾在一边,乖乖的候着。不得不说,那江兰的字写的真是极好的,若不集中注意力在案子上,很容易就会被他的字给吸引去了,好在,这江兰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而且概述案件的能力也不错,关于这桩墙内白骨的案件被他写得有
  条有理,清清楚楚,读起来更是朗朗上口,完全不像出自没文化的江兰手笔。
  等等,跑题了!
  纪云舒看着手中的卷宗,眉心也不由的紧拢到了一块。
  从之前余巍口中所得,和这份卷宗上所写的,她大概了解清楚了。原来前不久,余大理的主屋因为漏雨的缘故,导致室内的墙皮脱落,墙体裂开,露出了一节人骨,把当时进去打扫的小丫头吓得半死,差点没晕,赶忙找来府上的管家,一看,原来那墙壁里竟然藏了一具
  白骨,这事立刻震惊了余府上下,也立刻报了官。京兆尹带人前来,将白骨小心翼翼的挖了出来,根据白骨手腕上戴着的那支有些断裂的镯子,判定是三年前离开府上的丫鬟的华翎,据府中上下的口供,皆说那丫头三年前得了余大理的恩准,连夜离府回
  乡去了,谁也没告知,匆匆忙忙走的,本以为她早就回乡嫁人去了,却没想到竟然死了,还被藏在余大理主卧的墙壁内。
  仵作验了尸,判断死亡时间就是三年前,而致命伤是在后脑,是撞击在一处尖锐的物件上而导致了当场死亡,于是,京兆尹又一一盘问余府上下,最后从一个丫头口中得知——当年因为余大理居住的主院出现了漏雨的毛病,而一般官员的府邸要修葺,都可上报到朝廷,于是工部便派了营缮清吏司的人过来修葺余府主院,余大理也就搬离到了偏院小住,因主院搭了棚架,又要重新拆瓦,所以被围了起来,不准闲杂人等靠近,以免屋顶掉下东西砸伤人,也就在华翎离府失踪的那天早上,小丫头去余大理的屋子里打扫,看到桌角上有血,当时并没有在意,此次经过京兆尹一问才想
  起来,加上是余大理恩准华翎离府的,也就是说,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华翎的人。
  于是,嫌疑人立刻锁定了余大理。余大理也供认不讳,承认华翎失踪前一个晚上来偏院找过自己,说是那丫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想勾引他,结果被他推倒在地,头部确实撞在了桌角上,可当时华翎没有事,还哭哭啼啼的跑走了,第二
  天听下人说她不见了,他以为那丫头担心自己会因昨晚的事惩罚她,所以才偷跑了,华翎说到底是个女子,贞洁名誉最重要,故此,他便随口说自己答应了华翎离府,这才没去报官。
  那里晓得,人竟然在三年前死了!
  还是死在当时正在修葺的主卧墙壁内!
  刑部认为,这皆是余大理的一面之词,不能全然相信。江兰见纪云舒看完了卷宗,叹声道:“这余大理平时倒是正正经经的,实在难以将他与杀人凶手联到一块,可证据确凿啊!那晚,他确实推过死者,偏巧那致命伤就在后脑,还是当场死亡,再说,余大理是
  做官的,从来都是赏罚分明,下面的丫头做的那等羞耻之事,按理说,他必定是要追究的,却反而维护起那丫头来,说是自己允许她离府,这完全不是他余大理的作风啊!”
  哎哎哎,人家余大理平时是有多不得人心啊!在你们眼里就那么不通人情世故吗?
  老铁,扎心了哈!
  不过,现在种种线索和证词确实指向余大理,对他十分不利。
  纪云舒合上手中的卷宗,起身道:“我想去看看那具白骨。”
  “现在?”
  “对!”
  “恐怕……”
  “恐怕什么?”
  “纪大人,你看,我这卷宗都已经写好了,只要送去户部,两部对一下名录,这案子也就定了。”江兰越说,声音越小。
  纪云舒眼神严肃,质问:“其中细节都未理清楚,难道就打算这样草草结案?”
  江兰一哆嗦:“这……”
  显得十分为难。
  纪云舒:“我问你,余大理可是招供了?”
  江兰:“打死也不认。”
  纪云舒:“那可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余大理所为?”
  江兰:“只有人证。”
  纪云舒:“那人证可是亲眼所见?”
  江兰:“并非。”
  一问一答。
  纪云舒露出严厉的神色,又带着些许的愤怒,道:“既然这些都没有,何来结案一说?刑部办案何时如此草率了?尚且不说余大理是个嫌疑犯,就以他是大理寺卿的身份,这案子就不能早早的结。”
  张兰哑口无言。
  他无辜啊!
  他一没文采,二没做主的权力,只是个“花瓶”罢了!
  此案的卷宗,也是上头下命令后才写的。
  当然,纪云舒也不傻,这案子都还没理清就这么快结案,断然不是刑部上下的作风。其中……定有乾坤。


第959章 五天时间
  其一,案子还有很多遗漏,余大理都还没有承认。
  其二,犯人是大理寺卿,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事关朝廷,要是断错了案子,必定会牵连甚广,所谓悠悠众口最难平,到时候直接影响六部,后果不堪设想。
  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能想到这两点,他刑部尚书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不会不明白的,又岂会下令让江侍郎写卷宗呢?
  纪云舒蹙着好看的柳眉,正色问:“江大人,你与我说明白,这案子到底是厉大人(刑部尚书)下令结的?还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张兰哆嗦,一脸困惑。
  这时——
  门口出现一人。
  “纪大人。”
  喊了她一声。
  闻声看去,就看到刑部尚书一身官服站在门口,有种高中班主任的味道。
  他走进门来,朝江兰看了一眼,摆摆手:“江大人,你先去忙别的吧,本官与纪大人有话说。”
  江兰那是巴不得赶紧走啊!
  面对纪云舒,他是胆颤的很。
  俯身道:“是,下官告退。”
  匆匆忙忙退下。
  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屋内就只剩下二人。
  刑部尚书朝纪云舒拱了拱手,说:“纪大人,怎么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她道:“来的匆忙。”
  “纪大人方才是在看余大理的案子?”
  “正是。”
  “可看出什么来了?”
  还有脸问。
  纪云舒面不更色,说:“厉大人,这里没有别人,你有话,与我说就是了。”厉大人果然沉了沉色,道:“这案子已经拖了很久,总不能因为余大理一直不承认就不结案吧?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事实摆在眼前,余大理确实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也确实推了死者一把,府上的丫
  头的的确确在他小住的偏院屋子看到那张桌角上染了血,这就是证据!”
  义正言辞。
  纪云舒不免冷笑:“厉大人是要强行与我掰道理?”
  “只是说明事实罢了。”
  纪云舒脸色一沉:“事实是余大理还未招供,事实是证据不足,事实是无人亲眼所见,更无直接指向,厉大人,这案子,不查清楚,就不能结案。”
  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厉大人显得有些为难,耷拉下眼皮子,才道:“纪大人,你又何必呢?这案子不管真真假假,总归余大理是凶手,你就算要拖,也拖不了多久。”
  “厉大人,你匆匆结案,可是因为什么?”
  呃!
  突然一问。
  问得厉大人心口一慌。似是担心被纪云舒看穿什么似的,脸上的慌色立刻扫去,恢复常态,他说:“纪大人怕是误会了,着实是因为这案子拖得太久了,证据都指向余大理,而且又没有新的证据出现,这案子最怕的,就是拖,相
  信纪大人在刑部上任这么久,这个道理应该是明白的。”
  啊呸!
  她不懂那些有的没的,只知道不能乱冤枉了人。
  “那厉大人觉得多久才算不拖?”
  “……?”
  “我以刑部提点刑狱司的身份向厉大人要五天时间,如何?”
  五天时间破案!
  厉大人显然有些为难,低眉琢磨良久。
  见此,纪云舒继续道:“莫不是五天时间厉大人都不给?允我五天时间去查明此事,找出线索,若五天后还未找到新的证据,那这案子……就交由厉大人全权处理,我自不会多言半句。”
  “这……”
  “难道真有不可道明的隐情?”
  “当然没有。”厉大人脸上再次闪过一阵慌色,他叹了声气,一咬牙道,“好,那就五天时间,若五天后纪大人再找不到证据来证明余大理不是凶手,那这案子就必须得结了。”
  纪云舒应声:“好!”
  爽快!
  随后,纪云舒就去了停尸房,打算去查查那具白骨。
  命几个刑部侍卫点了蜡烛在周围。
  验尸房里被收拾了一遍,工具放置的整整齐齐。
  里面侧边的板子上,躺着那具用白布盖住的白骨。
  她戴上手套,将布掀开!
  那些白骨从墙壁里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散了架,刑部请来的仵作只能将大块的骨头拼凑到一块,而那些小个的散碎白骨则还摊在旁边,上面沾染着细碎的灰尘。
  刑部里的侍卫们都很喜欢跟着纪云舒来验尸房验尸,因为每次都能学到新的东西。
  还记得之前在锦江衙门的魏武和王三!
  那两个人也喜欢跟着纪云舒,时常拿着本子和笔站在旁边,纪云舒说一句,他们就记一句,十分认真,现在刑部这些侍卫要不是因为公职在身,估计也拿着本子和笔在旁记录了。
  纪云舒十分耐心的将那些零碎的人骨一点点的拼凑到起来,大约也就花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
  一具完整的骸骨也就成型了。
  毕竟,熟能生巧!
  不过——
  她转身问门口站着的侍卫:“对了,这骸骨上的衣物呢?”
  侍卫赶紧指着屋内一个方向,说:“纪大人,都在那放着。”
  她看了过去,死者身上的衣服被拔了下来,放在旁边那张桌子上,三年时间虽然腐烂了,可稀稀拉拉还是有点布料的,加上是被藏在墙内,所以衣服腐蚀的程度并没有那么快。
  衣裳尚且不理,她开始查验起面前这具白骨来。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
  终于查验完毕!
  而她的脸色也在查验的过程中变得十分凝重。
  眉心紧紧拧着。
  似乎——
  是从眼前这具白骨上找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以至于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惊讶。
  侍卫上前问:“纪大人,可查到了什么?”
  她冷沉着脸,一边将手套脱去,一边交代:“你们好好看着这具白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人再进来验,最好守在门口,日夜不离。”
  恩?
  侍卫不明白为何要守着停尸房,里面都是白骨和剖尸用的工具,不值钱啊!
  但还是应下了:“是。”
  纪云舒也到底没说什么。
  侍卫也没问出什么来,只是觉得那纪大人验尸前后的情绪变化实在有些大。
  纪云舒离开刑部后,就直接回容王府了。
  她打算将白骨画像画出来。
  因为……她怀疑那具白骨根本不是华翎。
  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第960章 何为君?何为臣?
  皇宫。
  景容未换朝服,急匆匆入了宫。
  可——
  他却在阜阳殿外等了许久,进去通报的太监去了一趟又一趟。
  带出来的话总是一句:“容王,皇上……还在休息。”
  这已经是第四遍了!
  太监不敢打扰,只能进去隔着门缝看内室的动静,依稀看到皇上还没起,却又不敢惊扰,只能一次次的退下。
  景容也不恼,始终面色冷淡,眼睛上那两道剑眉却拧着一股寒气。
  让门口的两个太监不由的心颤。
  生怕景容失去了耐心,到时候殃及无辜。
  可景容还是不耐其烦的等着!
  等卫奕醒来。
  眼看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里面匆匆出来一个小太监。
  立在门口,垂头道:“容王,皇上宣你进殿。”
  到底是醒了!
  景容面不更色,目不斜视,举步进去。
  阜阳正殿内。
  卫奕刚醒,一脸惺忪,可眼神却十分精神抖擞。
  他看到景容进来,是又惊又喜,疾步过去,扯住景容的衣袖道:“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舒儿呢?她可是与你一起回来了?怎么没有跟你一块进宫来呢?”
  一一问了个遍。
  景容眼神轻轻一晃,刚要张嘴。
  可话还没到嘴边——
  卫奕转而便呵斥起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容王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通知朕!”
  语气严厉!
  那几个太监赶紧跪地:“奴才们知错,求皇上开恩。”
  卫奕虽动怒,却又极好的掩了下去:“罢了罢了,下不为例。”
  “多谢皇上。”
  “都下去吧。”
  “是。”
  一一退下!
  殿内只剩下二人。
  卫奕郑重的与景容道:“往后这阜阳殿你可随意进来,无需让人通报。”
  恩准!
  景容一脸严肃,朝他拱手,行了个大礼:“臣参见皇上。”
  呃!
  这一礼,让卫奕愣了一下。
  “这是做什么?”
  景容紧着眸子,认真道:“君是君,臣是臣,岂敢逾越。”
  “你言重了。”
  “此乃规矩,不能乱。”
  “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礼。”卫奕强调。
  然——
  景容只回了四个字:“君臣有别。”
  卫奕浑身一怔,眼眸沉了沉,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深吸了口气:“罢了,君也好,臣也好,你难得回来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说着,他便拉着景容在旁坐下.
  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景容看着面前那杯茶,雾气氤氲,萦绕而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味,沁人心脾。
  可他的脸也越来越沉。
  卫奕倒茶的手也缓缓放下,端起茶抿了一口。
  二人之间,气氛凝重。
  谁也没说话。
  卫奕那人畜无害的眼神也一点点的收拢,他将茶杯放下,被底扣在桌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久久不散。
  也正是因为这一声,似乎注定了两人之间撕裂的开始。
  卫奕也终是先开了口,“景容,你我之间,无需拐弯抹角了。”
  到底还是直入主题了。
  他不傻,景容回京的目的,他知道!
  景容冷眸看着他,话在喉咙里酝酿了许久。
  沉声问道:“皇上可知,何为君?何为臣?”
  呃!
  卫奕眉眼不经意狠狠的疼了一下,随即大胆的迎上了景容的视线,反问道:“那你想朕给你的答案是什么?”
  景容带着期待的语气道:“我希望……皇上给我的答案还是我心里一直认为的那个。”
  卫奕道:“君君臣臣,说来说去,到底还是那几个字,正所谓君臣本一家,缺一不可,可君为上,臣为下,如你所说,到底还是君臣有别。”
  呃!
  景容对他的回答并不惊讶。
  只是太失望了!
  此时此刻,他在卫奕的眼神中再也寻不到当初的那份干净和真诚,而是一双被皇位和权力熏陶后充满了欲望的眼神,直视不到他那颗善意而纯真的心。景容说:“皇上有心,谁也拦不住,可纵使如此,也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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