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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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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卫傅立刻急红了眼,看了一眼身旁的纪云舒,再朝县太爷俯身一拱。
  “大人,我家老爷夫人,是被她毒死的。”
  指着纪云舒!
  纪云舒却端端正正的跪着,并不反驳。
  县太爷咽了口唾沫,问:“那,你可有证据。”
  “昨天我家老爷原本在府上设宴,设宴一结束,纪姑娘却没有回府,而是将我家老爷和夫人拉去了偏厅,倒了两杯茶,那茶中就有毒。”
  “毒从何来?”
  后面跪着的大夫说话了:“回大人,小的在两杯茶中验出了鸩毒,可是在茶壶中的茶又没有,所以才判断,应该是倒茶的人趁此下的毒。”
  县太爷皱眉:“可……这也不算证据啊!”
  管家卫傅立马接过话来:“小的还在纪姑娘之前住过的院子里,找到了鸩鸟的羽毛。”
  说完,身后的两个丫头,将几根用白布包着的鸩鸟羽毛呈了上去。
  人人都知道,鸩鸟的羽毛有剧毒,泡在水中,连牲畜都不敢再碰那些水了。
  卫傅振振有词的说:“大人,必定是纪姑娘用鸩鸟的羽毛泡在水里,在倒茶时,加到了茶中,这才将我家老爷夫人毒死的啊,大人明鉴,一定要为我家老爷和夫人做主啊!”
  双手举过头,整个身体都朝地上伏去。
  县太爷拍了拍额头,发愁啊!
  眯了纪云舒一眼,却见她一脸淡然的模样。
  试探性的问:“纪云舒,你……不辩解一二?”
  可一定要辩解啊!
  本官舍不得定你罪!
  更舍不得杀你啊!
  纪云舒虽然挺直着身躯跪着,却目光低垂,似乎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景容为她着急,他虽是王爷,却也不能枉顾法纪!
  顷刻,站起身来,那威风凛凛的姿态,步子像踩着冰刀似的,寒澈冷灼的端步过来,走到纪云舒身旁,低头看了她一眼,再将目光转至县太爷身上。
  言语严肃:“刘大人,此事本王也有听闻,单单凭茶中有毒,就断定是纪姑娘杀了人,未免太牵强了。”
  “对对对,太牵强,太牵强……”
  县太爷十分认同。
  卫傅看是王爷开了口,心里有些胆怵,可想着自家老爷夫人惨死,就哭喊着。
  “王爷,大人,这鸩鸟的羽毛可是证据确凿啊!的确是从纪姑娘原先住过的屋子里搜出来的,而且当时,老爷和夫人身边只有她一人,那茶,也是她倒的,不会有错的,我家老爷夫人死的这么冤,求王爷和大人一定要明查啊!”
  景容深思,说:“鸩鸟的羽毛不足以说明毒就是纪姑娘下的,若是栽赃陷害,在她屋子里放几根羽毛,有何奇怪?再者,并没有人看到她下毒,如此便认定她是凶手,不是太草率的吗!”
  青袖一拂,带着疾风!
  县太爷十分认同!
  与卫傅说:“卫傅,王爷所说,说的很对,”
  卫傅抬着头看景容,哭丧着脸:“王爷,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啊,纪姑娘杀了人,我们是不会冤枉她的。”
  “那好,本王问你,她为何要杀人?”
  呃!
  杀人得有理由吧!
  那理由呢?
  卫傅低着眼,收了泪水,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这……老爷跟夫人生前,对纪姑娘很好,至于纪姑娘为何要杀人,我……也不清楚。”
  抓住这个点,景容趁热打铁。
  “既然没有亲眼见她下毒,那鸩鸟的羽毛,也是在纪姑娘入狱后找出来的,是不是大做文章,还不得而知,加上没有动机,现在就定罪,不是荒唐吗?”
  卫傅呛言,不知怎么回了!
  于是县太爷赶紧说:“此案疑点重重,还需详查,本官绝不会错冤了人,也不会放过凶手,卫傅,你所说的,本官已经记下,自会尽快之内查出真相,还卫老爷和卫夫人一个公道。”
  卫傅无话可说,只能磕头:“谢大人。”
  县太爷又说:“疑犯纪云舒暂且关押牢中吧,直到此案水落石出。”
  衙役便上前,小心翼翼的将纪云舒架了起来。
  而她从始至终,一句话不说。
  衙役正准备带她下去的时候,景容一把拉住她,面容隐着焦急,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也知道此事对你打击很大,人命关天,本王会极力为你找出证据证明你无罪,但是你听好了,你必须振作,因为只有你,最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
  纪云舒眉眼一动,似乎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她一直在想整个案件的经过。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毒,到底是怎么下进那杯茶中的?
  如今又出现了什么鸩鸟的羽毛,简直滑稽之谈。
  莫非,真的有人陷害自己?
  可是……那人又怎么会知道,她当时会去倒茶呢?
  对,这就是疑点!
  她想了一晚上,心里端想的事,此刻渐渐有了苗头!
  眼眸一抬,她对着景容的耳边,轻声了一句:“王爷,我需要验尸。”
  验尸?
  卫府的人将她视为杀人凶手,怎会将卫老爷和卫夫人给她验呢?
  景容眉心一皱,下了决心。
  点点头:“好,本王自有法子。”
  纪云舒眼神示谢,没再说什么,被衙役带了下去。
  后一刻,景容就去了卫府。
  一夜之间,卫府大门到内院,都挂上了白缎子,红绸灯笼也换成了白色。
  景容带着琅泊进去后,到了后院的灵堂,两副棺材并排放在里头,棺盖还没有盖上,前面,放着牌位,点着蜡烛。
  卫奕穿着白色孝衣,跪在前面,目光盯着那两个排位,一动不动的。
  因为哭了许久的缘故,那双眼睛红肿未散,还淌着泪水。
  伤心欲绝!


第100章 偷尸?
  灵堂外,有人注意到了景容。
  卫府的人上前问:“你是?”
  “故友。”
  单单两个字,便搪塞了回去。
  故友来悼念,合情合理!
  景容进了灵堂,在排位前鞠了一躬,才伸手碰了碰呆呆的卫奕。
  卫奕抬起脑袋来看他,整张脸都拧着难受,带着微微的哭腔:“哥哥,我爹跟我娘死了。”
  “我知道。”
  “他们为什么会死?”
  “……”
  他唇抿一线,强忍着泪水,抖了几下,说:“娘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她离开我了,让我千万不要哭,可是我没有做到,我哭了好久好久,娘会不会生气了,再也不要我了?”
  这样的卫奕,让人心疼怜悯。
  他本该生活在一个温室中,无忧无虑的成长才对。
  就像他说过的,有爹,有娘,有舒儿!
  景容并不是一个容易善感的人,可此时此刻,他再坚硬的防护墙,也被这个傻小子给摧垮了。
  他单膝曲下,与卫奕视线平衡,沉着眸,问他:“卫奕,你知道莞鸟吗?”
  他摇头。
  “每一只稚小的莞鸟,在它们还未羽翼丰满之前,一直都在大莞鸟的臂膀之下成长,直到它们破巢而出,飞向蓝天,而那个时候,小莞鸟必须离开大莞鸟,因为,只有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它们才能更好的成长,飞得越来越高,看得越来越远!”
  卫奕就这样看着他,难受而皱起鼻头也渐渐被“熨”平。
  突问一句:“那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我爹娘了?”
  景容虽不忍,却不想撒谎,于是点了头。
  “可是我不想离开我爹娘,我想继续做小莞鸟,我想陪在爹娘身边。”卫奕难受。
  景容本就不善于安慰人。
  这着实是个脑力活!
  他还没有想好下一句安慰的话,卫奕忙拉着他的衣袖:“哥哥,他们都说,是舒儿毒死我爹娘的,不是的,舒儿不会这样做,哥哥,你告诉我,舒儿不会这样对不对?”
  卫奕有些急!
  “她当然不会。”景容忙问:“你相信云舒吗?”
  卫奕点头,抹干了一把泪!
  景容握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卫奕,你想不想救云舒?”
  “想。”
  “那我需要将你父母的遗体带去义庄。”
  卫奕吸着鼻子,盯着他,不明白。
  景容继续:“待会,你支开你府上的人,稍后我自有法子。”
  卫奕问:“真的可以救舒儿吗?”
  景容点头。
  看着自己父母的牌位,卫奕憋着嘴,应下了。
  等到天快黑了之后,卫奕按照景容的话,对着院子里的人说:“你们都出去吧,我不要你们在这里。”
  卫府有个家丁问:“公子,我们还是留下来陪着你。”
  “不要,你们出去吧,我想跟这两个哥哥待在这儿。”
  指着景容和琅泊。
  卫府的人互看了几眼,毕竟是主子下令,所以,只好统统退出了院子。
  人刚散出去,院子的房梁上,突然跃下五六个人来。
  卫奕吓了一跳,往景容身后缩了缩。
  跃下来的几个人,朝景容拱手。
  “王爷。”
  景容肃声:“做事。”
  “是!”
  于是那几个人匆匆跑到两副棺材边,将卫老爷和卫夫人的尸体从棺材里抬了出来,动作十分利索!
  艾玛,这是偷尸啊!
  那几个人,就当着卫奕的面,将两具尸体,跃上房梁扛走了!
  这已经不是偷尸了,是明目张胆扛尸!
  看着尸体被带走之后,卫奕着急的追了几步。
  景容拉住了他,说:“卫奕,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人进来,等我将你爹娘带回来,知道吗?”
  “哥哥,我不想离开我爹娘,我可不可以一起啊?”他哽咽起来。
  “卫奕,你必须在这里。”
  他眼眶泛红,却还是乖乖点头了。
  景容示意琅泊:“你留在这里,以防有意外发生。”
  “是。”
  随后,景容也跃身离开了。
  而在景容的安排下,纪云舒被再次关进监牢后没多久,就换了一身狱卒的衣裳,被人悄悄带离,去了义庄等候!
  福伯见她一身狱卒的衣裳,也不问,只是按照往常的习惯一样,烧了一锅的白醋水!
  纪云舒正担心着景容到底能不能将那两具尸体带过来,这会,义庄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几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扛着卫老爷和卫夫人的尸体,到了屋子里,放下!
  而景容跟在身后,也是急匆匆的进来。
  纪云舒一把拉住他:“你是怎么带来的?”
  “多亏了你的小卫奕帮忙!”
  “什么?”
  “别再耽误时间了,赶紧验尸。”
  他一反手,将纪云舒的手拉住,进了屋。
  的确,时间不多,她也没再细细想了,大概知道景容偷尸,估计会哭笑不得!
  看着冰冷的板子上躺着的两具已经发黑得尸体,纪云舒没能忍住,红了眼。
  深呼了一口气,收拾好自己的心态,将旁边的手套戴上,走到卫夫人的尸体前。
  双手吊在胸前,哽咽着,说:“卫伯母,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告诉我杀害你的人是谁。”
  景容在旁边看着,也不出声!
  纪云舒伸手,在卫夫人的喉咙处按了几下。
  “的确是中毒!”
  语落,她便挑起一把尖刀,朝着卫夫人的喉咙处切去!
  纪云舒也一边说:“鸩毒其实就是鸩鸟羽毛上的毒,这种羽毛沾到手上虽不会要人性命,但是一旦沾到了水,在不小心被人饮去,就必死无疑!”
  景容的几个属下站在门口,形不动!神不动!只是张着耳朵听。
  景容站在一旁,问:“那你现在切开她的喉咙,想要验证什么?”
  她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快,拧着眉,说:“验证他们到底是在喝了那杯茶之后中的毒,还是之前。”
  “这也能查到?”
  “那就看卫伯母和卫伯母……想不想告诉我凶手是谁。”
  这话,听上去着实有些诡异!
  刀子渐渐深入,那些暗黑色的血块,也像浆糊似的一点点的溢了出来,十分粘稠!
  深入!再深入!
  总算将卫夫人喉咙外的皮囊切开,露出了黑色的喉咙。
  福伯端了一盆热醋进来,问:“云舒,今晚还要不要用这个?”
  她将刀抽了出来,放在一旁,点头:“当然要。”
  说完,她拿了一块布,在热醋中沾湿,然后往卫夫人的喉骨处擦去。
  渐渐,那节黑色的喉骨显白了,而且越来越白。
  景容凑了上来,眉头一皱:“这代表什么?”
  像个求学的学子!
  纪云舒却神情凝重,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果然!”
  果然什么?
  “一般的鸩毒,如果掺在茶中或者水里饮进喉咙,那么遇到热醋,中毒的黑喉骨是不会变成白色的,如果脱变成白色,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鸩毒和酒一起饮下,这样黑色的喉骨才会遇醋变白。”
  景容似乎是明白了,细道:“所以,在喝那杯茶之前,他们两人就已经中毒了。”
  “是。”纪云舒笃定点头。
  “那为什么那杯茶里会有毒?”
  “鸩毒原本就很烈,入了嘴后,唇上必定也会沾上,所以卫伯父和卫伯母喝茶的时候,会沾到茶水中,很正常。”她再细细一想:“昨晚卫府设宴,卫伯父和卫伯母都有饮过酒,所以说,他们应该是在设宴的时候中了毒。”
  景容眉心微有舒展:“那此案,便与你无关了。”
  无关?
  她摇头苦笑:“难道王爷忘了,今日卫府的人在我之前住过的院子里,找到了鸩鸟的羽毛,他们已经认定我是凶手,根本就在不会在乎是在什么时候下的毒。”
  说到这里,她从旁边拿着一根针线过来,开始给卫夫人缝合被自己切开的喉部。
  景容沉眸,看着她,说:“不管如何,本王绝不会让你出事,”
  她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眼神轻晃。
  “多谢王爷。”
  “我不是要你谢我。”他朝她走近一步,继续:“因为我相信你。”
  这样的话,搅得纪云舒心有些慌乱,她唯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卫夫人的喉咙缝合起来,又拿白布将旁边溢出了一些粘液擦干净,这才脱去手套。
  道:“还要劳烦王爷,将两具尸体,送回卫府。”
  是的,纪云舒就是不想接他的话。
  而景容也点点头,知道此时不是深情的时候,只是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罢了,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门外的几个人便进来了。
  “可以将尸体抬回去了。”
  “是。”
  那几个人又将两具尸体扛了起来,快步离开。
  纪云舒也不忘说了一句:“其实,王爷只要抬一具尸体来就行了。”
  不是抬!
  是偷!
  他哪里知道只要验一具啊,总之,能抬来就不要拉下!
  景容笑笑:“是,下次,只抬一具。”
  还有下次?
  “本王也要去一趟卫府,卫奕还等着。”
  “王爷。”她神色担忧,看着景容,说:“卫奕是无辜的,他已经没了父母,我不希望这件事再带给他更多的伤害。”
  景容表示明白:“你放心,本王确保他不会介入,让他好好为他父母送完丧。”
  不得不说,景容似乎很懂她心里的想法。
  仿佛她的心被完完全全的刨开,被他看得一干二净!


第101章 小小木屑
  两具尸体抬出了义庄,而纪云舒也回了监牢里。
  景容将卫老爷和卫夫人的尸体很快送回了卫府的灵堂里。
  那些侍卫将尸体好生放回了棺材中后,又隐上了房梁中,神不知鬼不觉。
  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卫奕趴在棺材旁边,又小声的哭了起来,却一次次用长袖擦着眼泪,不想让自己的泪水掉下去。
  景容看着他这样,实在心疼。
  扭头与琅泊说,“你传本王的命令,告知卫府上下的人,特别是卫府的管家卫傅,不准再在卫奕面前,提起他父母被毒死一事,更不能提起纪姑娘的任何事情,让他安安心心,为他父母送丧,这段时间,你也不用跟在本王身边,照顾好卫奕就行。”
  琅泊俯首,“是,属下得令。”
  景容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卫奕身上,走了过去,道,“卫奕,你不会说,你娘不想看到你哭吗?所以,你不能再哭了,让他们安安心心的离开吧。”
  卫奕哭得抽搐了几下,吸了吸鼻子,转眸看他,“哥哥,你不是说,可以救舒儿吗?”
  “她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担心她。”
  “舒儿真的没事了吗?”卫奕眼眸一睁。
  景容点头,“是,所以这几日,你就好好留在府上,为你父母办身后事。”
  他很用力的点头,随即,又扯着身上的孝服,在灵堂前跪了起来。
  擦了一把眼泪,看着两副棺材,说,“爹,娘,奕儿不哭了,奕儿答应你们,一定会乖乖听话,你们不要担心我,我也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那几根烛光,在微风中,微微抖颤着火芯子!
  一旁的景容似乎想到了什么,命令琅泊留在灵堂里,自己则悄悄退了出去。
  去了偏厅的那间屋子里。
  毕竟这里是卫老爷和卫夫人出事的地方,加上县太爷下令将这里封了起来,所以卫府的人,也没有进来过。
  推开门,景容进去了。
  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浓浓的血腥味!
  他点了一盏烛,仔仔细细的观察起这间屋子来。
  两旁的椅子和桌案东倒西歪,应该是将尸体抬出去的时候,卫家的人撞倒的,而地上,则是一片干涸的血迹,未清理,十分明显。
  正位的桌案上,则摆着一个茶壶,和两杯茶!
  里头的茶水因为被验过,所以水也是黑色的!
  原原本本,没有人动过!
  他将烛光凑到那两个茶杯上,细细的看了一会。
  心想着,按照纪云舒验尸之后所说,这茶杯中的毒,应该是从两人的唇上沾到的。
  那毒,应该也是昨晚设宴的时候,有人下在酒里的。
  正想着要退出屋子,去找卫府的人问了究竟,问问昨晚那些酒,是否有人动过手脚。
  烛台刚刚打算移开,他的目光,却倏地瞥见了其中一个茶杯内、贴在那茶杯口下一点点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木屑。
  若是不仔仔细细的看,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大概是这段时间,景容看纪云舒处理案件,以至于他也有些敏感了。
  于是从腰间拿出一块手绢,包在自己的食指上,伸进茶杯口,将那个小小的木屑沾了出来,然后,仔细包好,收了起来。
  将烛光吹灭,离开了偏厅!
  随后,便去了一趟卫府的厨房。
  厨房里还乱糟糟的一片,想必是昨晚设宴后,卫老爷和卫夫人一死,这些东西也就没来得及收拾。
  几个下人在里面忙活着,一看到有生面孔进来,便问,“你是哪位?”
  “卫老爷的故友。”
  又是一句故友!
  但是依旧有效,又将那几个下人搪塞了回去。
  幸好卫傅不在,毕竟今日在公堂之上,他知道景容是王爷。
  “这些,都是昨晚你们家主子设宴的食具吗?”景容问。
  一个下人回答,“是的,一直没来得及收拾。”
  他不再说完,在那一堆食具前看了看,深思片刻,又问,“昨日设宴的酒是谁负责的?那些酒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那些酒都是府上的,一壶壶斟好之后,送过去的。”
  “那昨日,你们老爷和夫人用过的食具在哪里?”
  其中一个下人一指,“在这边。”
  景容看了过去,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差不多十套食具,却已经洗的干干净净了!
  那下人解释起来,“老爷之前交代了,设宴而来的都是贵客,所以食具都是一套一套安排好的。”说着,指着其中一套,“这一套就是老爷和夫人的。”
  那一套食具上,有两双筷子、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还有两份精致的碗碟。
  大户人家的餐具,本就是这般华实的!
  他小声呢喃了一声,“都已经洗干净了,还验得出来吗?”
  不管了,景容将那个酒壶,和两个酒杯拿了起来,一边说,“借用一下。”
  不等那几个回过神来,他已经“逃之夭夭”了!
  而原本当天晚上,他就应该将自己找到的这些东西带去给纪云舒,可想想,天色也不早了,还是让她休息一晚,明天再去。
  真希望自己找到的这些,对纪云舒来说,是有用的!
  而此时的牢房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景容偷偷塞过银子,纪云舒换了牢房,和之前江夫人的那间差不多,有床有被子,有桌椅板凳。
  甚至多了两个暖炉!
  而她才刚进去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急促的步子声由远而近的落在她的牢房外!
  鸾儿提着一个简单的四方食盒,抱着一件蓝珀色的披风,当看到牢房里的布置还算可以的时候,担忧的心才安了一丝!
  但还是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小姐。
  等狱卒将牢门一打开,鸾儿便迅速钻了进去。
  东西往桌子一放,拉着纪云舒,心疼道,“小姐,你受苦了。”
  言语哽咽!
  “鸾儿?你怎么过来了?”
  “奴婢在府中一直跪求老爷救小姐,老爷现在已经去衙门去找刘大人了,小姐,你一定会没事的。”
  鸾儿语气微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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