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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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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二人达成了共识!
  尔后,卫奕又说,“此次去侯辽,我会让一个人跟着你一起去。”
  嗯?
  景容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谁?”
  “纪桓。”两个字自卫奕口中缓缓滚了出来。
  纪家二公子?
  景容难掩震惊:“你知道自己说的是谁吗?”
  “知道,不就是当年先皇亲封的长林将军纪桓吗?因纪家谋反一事被遣出京城。”
  “既然你知道,你还让他重戴官职?先皇在世时下过圣旨,纪家之人永生不得再入朝,也不得再入京,你先前让纪家二姑娘入京已经违背了先皇的旨意。”
  带着提醒的意思。“这些我都知道。”卫奕行了几步,坦然道,“先说那位纪二姑娘吧,原本她与沈大人就有婚约,后来却被取消了,但是沈大人对纪二姑娘一片心意,我实在不忍看他们分离,那种感觉或许别人不懂,但是我懂!我宁愿背负骂名也要将她召入京来,只为成全一对璧人。至于纪桓,你是知道的,他是大临不可多得的大将,当初亦王和纪黎造反时,他并没有参与,还为大临屡建奇功,当时更是击退了蛮夷立下战功,这样的大将岂能被埋没?更不想让我大临失去这样一个武将,而且,他常年征战四野,对大临边境一事十分熟悉,让他跟你一起去再合适不过,还有,我不是官戴原职,他只是你的一个帮手,要重掌
  兵权还轮不到。”
  声音回荡在御书房中。
  卫奕都这样说了,景容还能说什么?
  毕竟,他都已经答应了。
  ……
  从他进宫到出宫一个时辰过去了。
  他从宫里出来。
  脸色凝重。
  宫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因为刚下的时候,几乎就已经传开了!
  他人刚出了宫门就止了步子,站在那儿好一会,才回头看去,偌大的宫门里,是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那是权利的象征,是大临至高无上的象征。
  仿佛满是讽刺。
  他眼眸不由得微微一颤。
  “王爷?”马夫喊他。
  他回过神来,沉了口气,这次收回目光,转身上了来时的马车。
  他端坐在马车内,一双紧皱的眸子看着眼前被风微微拂起的车帘子,涟漪荡起,如他此时的心一般起伏不定,那双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紧握成拳,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马车徐徐前行,车轱辘声似敲击的鼓声一般席卷入耳。
  “停!”他眸子一睁,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闻声,马夫拉住缰绳,马车驻停。
  “王爷有何吩咐?”外头的人探声进来。
  景容眉心皱得更深:“不回容王府了。”
  “那要去哪儿?”
  “去……”
  马车渐渐行起。朝着某个地方去了……


第1015章 八王府
  自从景容进宫之后,纪云舒一直在府外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却始终不见景容回来,眼看着已到黄昏。
  她的心也越发紧张,脸色不好。
  琅泊在一旁说:“纪姑娘你别担心,王爷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担心他有事。”
  “那是?”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心里就是慌慌的。
  她往外走了几步,看着远处,依旧不见景容的马车过来。
  不由得,一双手便紧紧绞到了一块。
  心跳越来越急!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自房梁上而下,立在了纪云舒的身上。
  “纪姑娘。”时子然喊了一声。
  闻声,纪云舒转身看去,问:“如何?”
  时子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道:“纪姑娘,你就放心吧,王爷现在已经出宫了。”
  “已经出宫了吗?那为什么还没回来?”她又望了一眼。
  “王爷他……”
  “他什么?你快说啊。”
  “王爷去了别的地方。”
  嗯?
  纪云舒不解:“别的地方?什么意思?”
  两炷香后。
  时子然带着纪云舒去了一处早就空置的府宅外。
  门口果然停放着景容的马车。
  而那座府宅的大门已经被人推开。
  想必景容就在里面!
  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这座府宅又是谁的?
  纪云舒下了轿子,望着眼前这座豪华宏伟的府宅,但是因为一直空置的原因,整座府邸显得冰冰冷冷、毫无人气,就连门外的两座大狮子上也都是灰尘。
  甚至从外往里面看的时候还能清楚的看到里面庭院里的杂草。
  都快过膝了!
  而那扇大红门上则悬挂着一块陈旧的牌匾“承德天鉴”!
  上面爬满了蜘蛛网。
  纪云舒纳闷:“这里是……”
  时子然在旁解释:“这是当年的八王府,先皇登基后,府邸没有收回内务府,一直保留了下来,只是王府牌匾被拆了下来,由先皇亲自提了‘承德天鉴’四个大字后就挂了上去。”
  承德天鉴!
  她轻点头表示明白。
  景容怎么来当年的八王府做什么?
  她没有再多想,便跨步进去了。
  在外面看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此处十分冷清荒凉了,这一进去,就显得更加破败不堪了。
  荒废了几十年,自然狼藉一片。
  甚至连下脚的地都没有了。
  而此时——
  景容就后院的长廊里站着,双手吊在两侧,那道充满回忆的目光一直看着庭院中的摆放的那张石桌。
  回忆也渐渐萦绕上脑中……
  “皇兄的棋艺见涨不少啊。”御国公(景历)夸赞道。
  当时还只是八王爷的祁祯帝笑了笑,拧着宽大的袖子,将指尖上的黑子落入棋盘之中,一边说:“哪里比得上你,我每回都差你一子半子。”
  “你也赢过几回。”
  “那也是你让的。”祁祯帝道。
  御国公落了一颗白子:“这下棋讲究心思要定,下棋要凝,若心不在此,自然就输了。”
  “倒是你说的好。”
  二人笑着。
  继续下棋!
  继续探讨学问!
  十分和谐!
  回忆一点点散了去。
  景容的嘴角渐渐绽出了笑,可是那抹笑容又因为眼前的景象而缓缓收住了。
  正好被前来的纪云舒看到。
  她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朝庭院里看去,院子里因为常年没人打扫你,已经长满了杂草,凌乱狼藉,而那张石桌上也有些破裂了,石凳更是东倒西歪,混合着泥土,十分狼藉。
  这会儿,阴沉的天又下起了雨。
  微雨斜飞,冷风席卷。
  偶有几粒飘了进来,落在人的脸上、头发上……
  冰冰冷冷!
  纪云舒站在他身侧,问:“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景容沉默好一会,才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纪云舒不语。景容说:“都说历史总会重演,我一直不信,可一想到当年的父皇和御国公,想起那段在八王府的日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皇权争夺,府上每日都充斥着欢声笑语,可到了今时今日,我与卫奕,不就等于
  当年的先皇和御国公吗?历史……真的会重演。”
  纪云舒心疼的看着他,问:“那你的决定呢?”
  他摇摇头,转而认真的看着纪云舒,随即从衣袖中将那份遗诏取了出来,交到她手上。
  “景容?”
  “我已经答应了卫奕,我会亲自带兵去侯辽,这份遗诏由你拿着我比谁都放心。”
  她拿着那份遗诏的手在颤抖,眼泪顿时就出来了,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要留在京城。”
  “不!”
  “听话。”
  “我……”
  “你知道此次跟我同行的还有谁吗?”
  “谁?”
  “纪桓!”
  呃!
  纪云舒诧异:“卫奕安排的?”
  “没错!”景容说,“当初如果不是我,景亦不会败,纪黎也不会死,纪家也不会落得今天这般地步,在纪桓眼中,我是他的仇人,这一路去侯辽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你更加不能去。”
  “我不管!”她立刻扑进他的怀中,说:“我说过,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跟着你去,我不会跟你分开,也不能跟你分开。”
  十分认真。
  景容抱着她,搂得很紧。
  ……
  几日后。
  景容带着京城里的兵离开京城,与城外的兵马和纪桓汇合,再一同去侯辽边境。
  纪云舒也一同去了。
  宫中,卫奕听说纪云舒也一起去了,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碎瓷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其中一块落在了一双干净的女鞋旁。
  纪婉欣嘴角微勾,弯腰将那块碎片捡了起来,一边朝卫奕走去,一边说:“放心吧,她还会回来的?”
  卫奕怒目看她:“朕说过,不准你进来。”
  “我当然知道,可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离不开谁!”
  “痴心妄想!”卫奕一脸邪恶,“朕跟你不是同一种人。”
  “那皇上是那种人?”
  “你是想毁掉一切,可朕……是想得到一切。”纪婉欣笑了一下,将手中那块碎瓷片放到了卫奕的手边,说:“但有一点,我们是一样的,就是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景容!”


第1016章 冠珠
  景容带着五百兵马从京城出发,在和城外的兵马回会后继续前行。
  已经行了五日。
  将士们一刻都不敢耽误。
  此时已经是暮色时分,天气阴沉。
  一行兵马在山间前行,马蹄和车轱辘声连绵响起,加上盔甲与兵器的相碰声,似战鼓一般回荡在整个山间内。
  天色一点点暗下,将士们点了火把,迎着道路渐渐照亮了整片山林。因是出兵去往侯辽,所以整支队伍并没有上官道,改走山林小道,而且此次并不是以打仗为由出兵,加上大临西部边境的峡门关本就有两万兵马驻守,自然不需要太多兵马同行,故而此次景容所带的兵马
  全数不过一千多人!
  所以动静并不大!正是因为不走官道改走山间小道,以至几日来颠簸不断,纪云舒在马车里也坐得浑身酸疼,为了尽快到达侯辽,兵队的路程不敢耽误,也就极少就地休息,她几乎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这几天,好几次靠壁
  而眠又被颠醒。
  这会儿,外头冷风呼啸,刮得林间树丛飕飕作响!
  听得人心惶惶。
  风将车窗的帘子微微掀起,冷风也肆意钻了进来,拂在她精致疲倦的脸蛋上,柔滑似布。
  她不由得蹙了蹙鼻,闻到了连同冷风一起飘进来的泥土味,泥土混合着芳草的香味,丝丝入鼻。
  尔后,她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去。
  前行的将士们拿着火把,照着眼前泥泞弯曲的道路,那橙红的火光迎着冷风隐隐闪闪,却依旧顽强的燃烧着!
  她往前看去,就看到景容骑在马上,挺着威严的后背,迎风而行。月光洒在他那身黑色的盔甲上,泛着寒冷凛人的光。
  附行在马车旁骑马的时子然就她探出脑袋,便拉马靠近,问了句:“纪姑娘,可是累了?”
  “还好。”
  “等到了前面的葛庄一带,路面就会比较平坦了,到时候你在马车上休息也不会那么难受。”
  她点了下头,不再说什么,坐回马车内。
  前方,景容观察四周,一脸警惕,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辆朴素的马车,凝了洗下眉,朝身边的将士交代:“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等过了这段路就可以休息了。”
  “是。”
  大概在山间又行了半个时辰,经过了这段比较颠簸的路段后,这才到了一处比较平坦宽阔的地段,此处的后边是一处茂密的树林,前方是一条小河,倒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景容便下令就地休息。
  将士们赶了好几天的路也都累坏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一停下来,大伙便席地而坐,开始搭起了火。
  不是吃。
  就是喝。
  要么就是依树抱剑而眠。
  时子然下了马,在车壁上敲了几下:“纪姑娘,下来吃点东西吧。”
  闻声,纪云舒下了马车,双脚着地才有了踏实感。
  时子然给她递来一个水壶和一包干粮。
  她却只接了水,喝了几口便放下了。
  “纪姑娘,吃点东西吧,这一路上也没看你怎么吃东西。”
  “我不是很饿。”
  “这……”
  “王爷呢?”她在人群里寻不到景容的身影,周围都是黑压压一片的将士。
  时子然手指着一处方向:“王爷在那。”
  她顺着看了过去,就看到景容被几个将士围着,他眉头紧皱的在跟那些将士们交代什么。
  “我去找王爷过去。”
  “不用了。”她拉住时子然。
  尔后,她便朝那条小溪走去,站着一边,有几个将士正在打水准备烧水喝,也有几个将士正准备踏进河里洗个澡,但看到纪云舒站在那又不好意思,索性就只洗把脸罢了。
  景容一一交代完毕后,朝马车的方向看去,就见帘子已经被卷起,里面没有人。
  云舒呢?
  他在周围寻了一遍,才看到纪云舒站在河边,月光洒在那瘦小的身子上,迎着河水泛起的星星点点的光,宛若一副画卷。
  真美!
  那女人仿佛身体里有根仙骨似的,浑身都透着不染俗世的气息!
  景容抬步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朝天上那轮月光看去。
  二人就这样站着!
  许久不语。
  倏然,景容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放在身侧的手。
  这女人的手不管何时都冷冰冰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便越是想将自己全部的温度都给她。
  纪云舒低目,看着自己被景容紧握的手,嘴角渐渐溢出了笑,抬眸看他。身侧的男人五官立体,侧脸有棱有角,俊美非凡,挺拔的身姿透着威慑的气势,只是在她身边时,却如一名翩翩公子,温柔备至,还记得初识,他是个嘴巴不饶人的闷骚王爷,一刻不调侃她便心里不舒服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褪去了身上的那股轻佻之气,变得稳重严肃,行事上也多了诸多的顾虑。甚至那眉心也时常蹙起,揣满了忧愁。
  两年,真的变了许多!
  每个人,都变了。
  景容感受到了她炙热的目光,便侧眸迎了上去。
  四目交织,竟有种难以言表的释怀感。
  彼此心里的沉重感也在这一对视下渐渐缓和了许多。
  景容道:“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他伸手从腰间取出一个极小的东西,放在手心摊开给纪云舒看。
  那是——
  纪云舒双眸微睁,惊。
  那是一颗冠珠!
  她启唇:“你一直留着?”
  “从未丢弃!”
  那一刻,纪云舒眼眶微红。
  没想到两年了,他还一直留着。她记得,当初去查阴阳尸案子时,他们因为大雨被困在一间破庙里无法回去,也是在那晚,自己发髻上的冠扣脱落,景容当即将冠扣上的珠子接了去,紧攥手中不肯还她,也是在那晚,她在他面前第一次
  落发以示女子之名。
  回忆飞速流窜,却只能感叹时间过的真快。
  景容说:“与你而言,这或许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但对我而言,极其珍贵!”
  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得到纪云舒的“定情之物”。
  纪云舒因他一席话不由得心底一暖。微微一笑。


第1017章 纪桓
  这时——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众将士全部起身打起精神,谨慎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握紧手中的长剑,一副准备迎战的气势。
  只见远处的马声随着火光一点点了靠近过来。
  十几匹马,十几个人。
  一人骑马在前,威风凛凛,一袭盔甲衬得他十分威严,那张脸尽管在火光的映照下,还是显得分外寒冷。
  眉眼如鹰,扫视眼前一众将士。
  这……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纪桓。
  众将士看到是他时,这才纷纷放松了警惕。
  将拔出的剑重新收回剑鞘内。
  “纪将军?”有人上前。
  纪桓面无表情的下了马,朝站在河边的景容走去,而无意间,他的目光扫了眼旁边的纪云舒,又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
  持手行礼:“王爷。”
  语气充满了烈性。
  多时不见,纪桓的英容似要比以往更加硬朗许多,眼神中透不出半点可让人琢磨的情绪。
  这和那个终日倒在佛堂里、喝得伶仃大醉的醉汉显然不像同一个人!
  景容上下打量他,心里有些狐疑,更多的却是揣测,他想:纪桓本应将自己视为仇人,二人见面见面势必拔剑相对,但为何此刻他会如此平静?
  “纪将军?本王不是已经命人通知你在三月亭等吗?”
  “末将已经在三月亭等了好几天,但迟迟未见王爷前来,担心王爷在路上出事,这才快马加鞭赶了来。”
  景容看了眼自己带来的那一千兵马,这么多将士在,谁敢动他们分毫?更何况还是大临的兵马,贼人但凡看到旗帜就已经避而远之了,哪里会出什么事?纪桓分明心有顾虑!毕竟纪家谋逆的罪名全拜景容所“赐”,景容必定担心他心怀恨意而在去侯辽的路上横生枝节,加上先皇有旨,革除了纪桓长林将军的头衔,所以以景容的性子,有极大的可能性不会去
  三月亭与他汇合,他正是顾虑到了这一点,这才快马加鞭赶来。
  但是看破不说破,景容全当自己是个糊涂人!
  他说:“纪将军想多了,只是因为前两天下了雨,路上不好走,就耽误了一些时辰。”
  “王爷没事就好。”
  “不过既然纪将军都已经来了,那就不必再绕去三月亭,可直接去侯辽了。”
  纪桓俯首。
  景容:“不过今晚要暂时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出发。”
  “是!”
  随即,景容拉住纪云舒的手朝马车那边走去。
  可是走了两步,纪云舒停了下来,小声与景容说:“给我一点时间。”
  景容压紧眉心,看了纪桓一眼,犹豫片刻,便点头走开了。
  纪云舒转眸看向纪桓,时隔这么久再见面,他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纪桓完全像变了个人,在他的眼神中竟然有着几分纪黎的影子。
  狡诈阴狠。
  而在她心里,纪桓是个大将军,威风凛凛,一心只知道打仗建功,虽然性子鲁莽好动,但不喜阴谋算计,更不行小人之事,这就是他和纪黎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但——
  现在的纪桓竟和纪黎是那么相像!
  纪桓冷眼看她:“你要跟我说什么?”
  语气平淡。
  难以听出内心的波动。
  纪云舒眉心微拢,沉声道:“听说自从回到锦江后,你就终日以酒为生。”
  他板着脸:“看来你已经见到婉欣了。”
  “是,我见过她了,皇上传召她入宫,进了坊锦司。”
  “皇恩浩荡,让婉欣入宫效力是她的福气。此次皇上又给了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必定拼死协助容王让侯辽归顺我大临,我也指望着能为我纪家洗轻罪名。”
  “你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纪桓冷笑,走近她,露出了一抹阴鸷的眼神:“不过你已经不是纪家的人了,纪家荣辱也与你无关,所以那种被人唾骂的感受……你是不会明白的,更不会明白为了抓住一丝机会而拼得头破血流的心情。”
  低沉浑厚的声音传入纪云舒的耳边。
  使得她浑身一怔!
  瞳孔微张。
  纪桓很满意她神色上的那丝变化,轻“哼”一声,便从她身侧跨步离开。
  “纪桓!”
  她喊住了他。
  纪桓脚步一定,背对着她。纪云舒望着他的后背,正色道:“我希望你能明白,当初大哥和亦王造反,落得那般田地是他咎由自取,带来的后果也本该由纪家承受,至少先皇仍有一丝不忍,没有下令诛九族,只是让纪家人离开京城而
  已,你心里有恨也好,心有不甘也罢,但无论如何,切莫重蹈覆辙。”
  “……”
  “二哥,你和大哥不一样,你也不是他!”
  纪桓眉头一紧,偏过目光看她,勾唇道:“有些事情不必你来提醒,我知道怎么做,也知道要做什么,而你若是觉得我心怀不轨,别有意图,那么,你大可让容王现在就杀了我,以绝后顾之忧。”
  “呃……”
  她还未回过神来,纪桓已经走远了。
  只留给她一道背影。
  而接下来几天里,纪桓一直都没有与她说过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碰撞都没有,完完全全将她当成了透明人一般!
  “你说那小子到底在想什么?”时子然骑马靠近琅泊,眯着眼睛点了点前方马背上的纪桓问道。
  琅泊思忖:“不知道,反正防着他总没错。”
  “就怕奸臣难防。”
  “可是他能做什么?皇上让他跟着王爷一起去侯辽,他一没职权,二没将军的身份,能使什么坏?”琅泊纳闷。
  二人小声议论。
  到了侯辽已经是十天后的事了,这一路上都十分平静,任何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一千将士到了边境的峡门关,驻守此处的大将褚成玉亲自开城门迎接。
  当晚便设了个小宴。
  却是以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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