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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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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奕也到底是失策了,因为老天爷都帮了景容一把!
  他,则无翻身的机会了。
  太监以为他没听见,又说了一遍:“皇上,容王……回京了。”
  卫奕望着自己写在奏折上的那个“批”字,又笑了一下,这才将奏折合上,看着眼前侯着的太监,说,“朕知道了。”
  “那……”
  “你出去吧。”
  太监看了他几眼,吞吞吐吐欲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将话给咽了下去,俯身退下了。
  御书房中再次恢复了平静。
  只听得到卫奕那轻微的呼吸声……
  外头,大臣们一列一列的跪着,皆伏身在地,不敢抬头。
  虽说侯辽对大临来说是威胁,灭之反倒彻底了,可景容明明已经带着规劝的旨意去了峡门关,按理说,只要侯辽答应,这场仗就可免。
  偏偏卫奕暗中下了两道圣旨。
  一道给了纪桓,要他想方设法杀了景容。
  一道给了褚成玉,下令无论侯辽规劝与否,都要出兵灭之。
  自纪桓带领的兵马投降后,这个消息便传入朝中,大臣们皆哗然。
  都没想到当初皇上会下这样的圣旨,竟早有谋划,要将景容和侯辽置于死地。而当他们还处于震惊之中时,从京城府门外就又传来一个消息,景容不仅反了,还带着兵马回城了。
  卫奕本该立刻派兵拦下,亦或是以谋反之罪将景容斩杀,可是,景容和当初从御府进京时一样,手有先皇遗诏,无人可拦。
  先皇遗诏?
  众人吃惊不已。
  但已经猜到其中端倪。
  故而都齐齐的跪在了御书房外,说是跪卫奕,倒不如说是迎接一位新的帝王!
  这会,景容已经入城了。
  是御林军的统率萧统领亲自去接的他,迎着他一路入了宫。
  此时,景容一身盔甲未褪,冰寒的鳞甲上还沾着血,都已经干却,渗进了那一颗颗鳞甲内,他一只手提着一个用黑布包着的正正方方的红木盒子,另一只手举着那份先皇遗诏。
  踏着铁靴一路到了御书房。
  无人敢拦!
  大臣们看到景容归来,一一散开,让出了一条道。
  景容在门外止了步子,眼神冰寒的看着那扇关着的大红门。
  默默地站着,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
  许久,景容才将手中的先皇遗诏交给了萧统领。
  萧统领明白他的意思,郑重的接过圣旨后,跪在了地上。
  磕了三个响头!
  景容则提着手中的那个盒子进了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也跟着进去了。
  卫奕在里面等了他很久。
  终于还是来了。
  景容站在殿中停了下来,看着身着龙袍的卫奕,他就坐在上面,面色平静,那么的高高在上。
  景容眼神微眯,将手中提着的盒子交给了身边的太监。
  太监接过来后,递送到了卫奕面前,正正的放在桌上。
  随即,小太监退出去,将那扇大门关上了!
  只剩下二人!
  卫奕凝视着不远处景容那道寒冷的目光,然后抬手解开了盒子外包裹的那块布,露出了里面那个有些结实的红木盒,这一刻,他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但还是扣住了上面的铁扣,将盒盖缓缓打开。
  渐渐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头颅。
  纪桓的头颅!
  卫奕静静的看着,眼神和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和被吓的意思。
  反而笑了一下,将盒子盖上了。
  “砰!”的一声。
  声音回荡在御书房中。
  景容站在那儿,保持着此刻的冷静。这一次,他无法退让了,理智更是一次次的告诉他,他应该走上他这一步,应该去担负属于自己的责任。就是因为他当初的不忍,就是因为自己的信任,所以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了今时今日发生的
  一切,真正的罪人,其实是他自己,而这场过错,也该由他亲手去解决。
  卫奕缓缓起身,从上面走了下来。
  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勾着阴森森的眸子,说,“我本以为我会出城迎你的尸体回来,却没想到,是你进宫站到了我面前。”
  景容厉色,扬了扬下颌,“我也以为天下已经太平,却没想到风波一直都在。”
  “是啊!风波一直都在,只要你还活着,只要舒儿还爱着你,这场风波就永远不会断!”卫奕的语气里仍旧听不出任何后悔的意思。
  景容看着无法陌生的他:“今日我站在这,不会再说让你回头的话,已经事到如今,你已经回头不了,不仅你,我也一样,我们分别走上了不同的路,无论后悔与否,谁也没有办法回来。”
  “……”“你变成现在这样,眼里只有仇恨和杀戮,为了你的野心和欲望,你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而我,一次次选择信任你,原谅你,所以导致了如今的局面,这是我犯下的错,也回不了头了。不管过多久,我都
  将内疚的活着,是我的错造就了今天的你,也是我的错,让原本无辜的人丧命,我终究欠他们的,也欠整个大临的。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一切停止。”
  卫奕听他说完了话,那张原本平静的脸上缓缓有些一丝变化。
  极其难看。
  但他仍旧带着自己仅剩的那点儿自尊心瞪着景容。
  他说,“没错,错是无法无弥补的,可是景容,我不后悔。”
  “如果你后悔了,我也不会来见你。”
  如果卫奕真的会后悔,说明他仍有良心,那么,原本平静的西塞草原也不会弄成今天这般千疮百孔了。
  时子然不会死!
  唐思或许也不会死!
  莫若更不会死了!
  只是因为卫奕不后悔!
  卫奕没有再回应他的话,反而折回桌前,从那些奏折的最下面取出了一本书。
  翻了几页。
  最后合上。他转身看着景容,扬起手中的书,说,“景容,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这本书。”


第1037章 这一天,来了
  “景容,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这本书。”
  卫奕手中拿着的,是《孙子兵法》!
  景容的眼神紧了几分。
  随即,卫奕手一挥,就将那本书准确无误的丢进了不远处的炉子里。
  溅起了一阵火星子。
  干燥的纸张燃起了一团火,一点点燃烧殆尽。
  很快便成灰烬。
  随后,卫奕抬起手,扣住了自己头顶上的那顶冕旒,将其摘了下去。
  手一松,冕旒便落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
  冕旒落地后,上面的珠子散落一地
  一颗颗滚散周围。
  如将士袭城。
  他一步步走向景容,嘴角带着笑,狠狠的说,“景容,最后赢的那个人,其实是我。”
  说完,他用力甩了一下袖子,朝御书房外走去。
  一身龙袍,显得十分刺眼。
  也十分讽刺。
  他用自己的双手将自己推到了这一步。
  再也无法回头了。
  “吱嘎!”
  他打开了那扇门,光线从外头无情射了进来。
  这一天,来了!
  景容仍旧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一颗颗珠子,其中一颗渐渐滚到了他的脚边。
  没多久——
  外头,传来了萧统领宣读遗诏的声音。
  久久回荡。
  ……
  京城城外的一间香火鼎盛的寺庙。
  每天来这里的人络绎不绝。
  如今已是响午,寺庙中的和尚敲了几下钟,回荡在寺中,缓缓荡开,在山林间传开,惊了几只飞鸟。
  那鸟儿扑了几下翅膀后,又再一次飞进了林中。
  不见踪影。
  纪云舒坐在上山的马车里,正挑起帘子往外看,听着山林间回荡的钟声。
  久久萦绕在心间上难以荡开。
  “哇~”
  马车中传来一声婴孩的哭啼声。
  她立刻将莫知抱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听到了那钟声所以被吓到了。
  那小小的身子十分轻。
  脆弱的仿佛像朵花。
  纪云舒抱着他,轻轻拍着,轻轻哄着。
  过了好一会,莫知也终于不再哭了,睁开了那双小眼睛看着她,小小的手含在嘴里,十分可爱有趣。
  纪云舒满眼宠溺,用食指在他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小家伙,怎么这样看着我?”
  莫知依旧看着她,咬着自己手也咬得十分入迷。
  没一会,琅泊在外面喊了一声:“纪姑娘,到了。”
  她应了一声,抱着莫知下去了。
  寺门口,三个和尚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
  主持在前,两个小和尚在后。
  “阿弥陀佛。”主持留着花白的胡子,面容慈祥。
  纪云舒朝其轻点了下头。
  “知道施主也该是这个时候过来了,故而在此等候。”
  “真是有劳方丈了。”
  “请进。”
  纪云舒让琅泊跟着自己进去,其余的侍卫都留在外面。
  入了寺庙,香烛的味道扑鼻而来。
  并不觉得刺鼻,反倒让人的心情十分宁静,加上寺庙中回荡的木鱼声,更是将人心里所有的沉重感都一一敲去了。
  主持领着纪云舒入了一间禅房。
  小僧和琅泊都在外等候。
  一进去,主持就看向她怀中的婴儿,又持手“阿弥陀佛”了一声。
  “这就是施主此行的目的?”
  纪云舒轻轻点头,说:“正是。”
  “叫什么名字?”
  “莫知。”
  主持点了下头:“是个好名字。”
  纪云舒随即从那襁褓中取出莫若留下的那块玉佩,交到了主持手中,说:“这块玉佩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希望方丈以你的名义待孩子长大以后,赠予给他。”
  主持接了过去,拿在手上看了看,心里明白,却又问:“只是施主当真做好决定了?”
  这一问,问得纪云舒眼底泛起了泪水,她看着莫若,那小家伙此时还盯着自己在看。
  那双眼睛真是像极了唐思。
  尽管她心中诸多不忍,可答应唐思的事,她必须做到。
  “我希望这孩子能健健康康的长大,没有任何仇恨和悲痛,这大概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还请方丈成全。”她语气哽咽。
  “施主既已做好决定,老衲自会好好照看这个孩子。”
  “多谢。”
  她将孩子交给了方丈。
  方丈抱着莫知,似是与他投缘,第一眼便觉得亲切极了。
  可——
  主持又微微皱眉,说:“这孩子虽有慧根,只怕多灾多难,俗尘一缘,恐是难断。”
  叹了一声。
  纪云舒忽然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说:“总之,拜托了。”
  “施主起来吧。”
  “倘若将来有一日,他问起他的父母是谁,还请方丈只道他是遗孤便可。”
  “老衲明白,施主起来吧。”
  纪云舒从地上起来。
  却泪眼婆娑。
  她看着莫知,心里万分的痛。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将莫知留在自己身边。
  他不能让这个孩子知道这一切。
  只想他健健康康的活着就好。
  就在纪云舒出去的时候,莫知忽然哭了起来。
  哭得很大声。
  仿佛知道她要离开了。
  纪云舒拉开门的手顿住了,回头看了一眼,到底还是不忍的折了回去,将莫若抱入怀中。
  紧紧抱着。
  莫若也不哭了。
  依旧吃着自己的手看着她。
  纪云舒眼泪滴在他小小的脸蛋上。
  她说:“莫知,等你长大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踏足朝堂,更不能与皇室一族有任何联系。”
  莫知听不懂。
  方丈说:“施主,若已决定,就切莫断而止步。”
  她抿着唇,到底还是将莫知抱给了方丈。
  头也不回的走了!
  婴儿的哭声又渐渐响了起来。
  回荡在那间禅房之中。
  十分侯亮!
  就在纪云舒离开后的小一会,一个和尚走了进去,看着方丈怀中的婴儿,说:“师父,这孩子交给我吧,想必是饿了。”
  方丈看着莫知,口中念着:“莫知莫知……以后,就叫他玄知吧。”
  “是!”
  方丈便将孩子交给了小和尚。
  “阿弥陀佛!”
  纪云舒忍着痛离开了寺庙,上了马车。
  琅泊骑马走在马车旁边,对着里面说:“纪姑娘,你别难受了。”
  纪云舒坐在里面,满眼是泪!
  一双手紧紧的交织在一起。
  良久——
  她才对着马车外回了一句:“或者这是我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第1038章 新帝登基
  成宣一年后,卫奕下位。
  这一天,帝王登基,皇恩浩荡,大赦天下!
  初雨新皇,整个京城内外都轰动了。
  期待新帝登基,迎来大临盛世繁华。
  而此时,容王府的后院里。
  清雨自层层叠起的瓦片滑下,如银珠相串,落地而响。
  景容负手站在屋檐之下,雨水溅在他干净的衣袍上,晕了一圈又一圈,宛若一副山水画。
  他的目光久久的凝视着远处,望着皇宫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清雨骤缓下来,毛毛细雨如浓雾般将远处的景象打得越来越模糊了。
  这时,新帝应该快到金銮殿了!
  自从皇宫敲起钟声的那一刻,他就站在这快两个时辰了。
  纪云舒默默的走到他身边,伸w出掌心接了几滴从屋檐上滴落的雨。
  雨水落在掌心处,透着凉意。
  十一月末的天,已经开始入冬了。
  两年时间,经历了三个冬天。
  而这两年内,皇室之内波谲云诡,被权利争夺搅得血痕累累。
  朝员更替,野心膨胀,宫内的狂风肆意席卷。
  从祁祯到如今的新帝,一朝一代,殊不知今时今日是否能让一切画上圆满的句号?
  纪云舒看着掌心内的雨水,那一滴滴雨水像跳动的仙子,轻灵欢快。
  良久——
  她偏头问他,“后悔吗?”
  景容俊朗的脸上很平淡,他微微弯着那双好看的眸子,嘴角笑着:“如今,已经谈不上后悔了。”
  是啊!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纪云舒明白他的意思。
  便不再问了。
  景容伸出手,朝纪云舒正在接雨的掌心而去,十指交握。
  冰冷的雨水夹在二人的掌心之内,慢慢渗透了彼此的纹路中,顺着滚烫的血液疯狂流窜。
  二人相视一笑!
  此时,皇宫的方向,也再次传来了钟声。
  雨也渐渐的停了……
  皇宫内,金銮殿外铺了一地的红毯。
  众臣跪在两侧。
  迎接新帝!
  就在几天前,萧统领宣读完先皇的遗诏之后,本该龙袍加身的景容在第二天就宣布退位,将皇位让给了定北侯唯一的孙儿景承。
  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
  定北候一脉也是皇室一族,而这一脉就只剩下八岁的景承一人了。
  当景容做出那样的决定时,朝中众臣似乎都不惊讶,因为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景容就如同一只飞鸟,根本就不是属于皇宫这片冰冷的地方,他要的,是外面广阔的天空。
  要的,是和纪云舒逍遥江湖。
  八岁的景承穿着一身龙袍,似乎还未习惯这一切,眼神中或多或少带着几分胆怯和紧张。
  已经身为太傅的商卓一路牵着他的手从神照门到了金銮殿外。
  当踏入那块红毯时,景承看了看周围,竟不敢再走了,停留在原地看着满朝文武百官。
  商卓垂目轻唤了声:“皇上?”
  景承无动于衷,一副怯场的模样。
  商卓说,“皇上别怕,微臣牵着你。”
  声音温柔备至!
  小皇帝还是不愿意走,更是往后退了一小步。
  大臣们有些抬头看了过来,面面相觑。
  商卓实在没办法,蹲下身,说:“皇上,微臣抱着你,好吗?”
  景承那大大的眼睛转了转,想了下,这才点了头。
  商卓便将他抱了起来,朝金銮殿去。
  小皇子入了殿,坐在了那张比他人还高的龙椅上。
  新帝登基!
  满朝文武百官叩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在了整个皇宫内。
  久久荡漾开来!
  这一年,是德浩元年。
  几天后,坊锦司。
  几个太监匆匆到了门口。
  姜嬷嬷一见,赶紧上来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奉命带那位纪二姑娘去个地方。”
  “这……”
  纪婉欣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从卫奕下位的那一天,她就一直在等着,等着某个人来见自己。
  现在,总算是等来了。
  她朝那个几个太监说:“可否等我一炷香的时间?”
  “恐怕……”为难。
  “我不会跑的。”
  太监想了想:“那好吧,就一炷香的时间。”
  “多谢几位公公。”
  她返回屋中,换了一身衣服。
  一身缟素!
  这是……白色的丧服!
  太监们惊讶不已,但为了不耽误时间,所以也没过问,将她带走了。
  这一路,便去了宫里一处比较清净的地方。
  那是一座没了人气的院子。
  像极了冷宫。
  也如同是一座监牢。
  “进去吧。”太监将门推开。
  纪婉欣跨步而入,闻到了屋子里传来的茶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入门后,立在她面前的是一块绣着凤凰的布织屏风。
  隐隐约约能看到屏幕那边席地而坐的一人。
  她停了一会,这才绕过面前的屏风,走了进去!
  此时,纪云舒就盘腿坐在席上,手持着一个精致的茶壶,正在悠闲自在的泡着茶。
  她知道有人进来,但头也不看纪婉欣一眼。
  启唇道:“坐吧。”
  声音很轻。
  听不出任何情绪。
  纪婉欣也乖乖在她对面坐下。
  纪云舒一抬眸,这才看到她穿着一身缟素,轻笑一声。
  但到底没说什么。
  只是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至到她面前,说:“尝尝看,是你最喜欢喝的茶,这茶叶也是从锦江带来的。”
  纪婉欣犹豫了一会,嘴角微微一笑,便端着茶,喝了一口。
  夸赞道:“你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纪云舒说:“哦?是吗?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
  “人都在进步,又怎么会和以前一样呢?”
  “心若不贪婪,自然从一如终。”
  纪婉欣听她这样说,淡白的唇笑了,说:“真希望,我们都还在锦江家中。”
  “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是啊!都回不去了。”纪婉欣沉声。
  纪云舒没有再说话,继续专心致志的泡茶。
  良久——
  纪婉欣忍不住了:“你都不想说什么吗?”
  她不说话。
  “你难道也不想知道当初卫家二老死时,你的屋中会藏有鸠鸟的羽毛吗?”
  她还是不说话。
  纪婉欣手心一紧,告诉她:“是我,是我无意间将鸠鸟羽毛有毒的事告诉他的,他才想到下毒!而你屋子里鸠鸟羽毛也是我放的。当初你和纪裴在梅花树下说的话,也确实是我告诉爹的。”一一说了出来。


第1039章 小皇帝
  就在纪婉欣说这番话的时候。
  纪云舒十分的平静。
  因为她已经不在乎了。
  一切,都成了过去,而且,这些她都知道。
  就在纪婉欣说完之后,她默默的听着,起了身,走到那扇屏风前,手指在上面刺绣的那条凤凰上轻轻摩擦而过。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纪婉欣问了她一句。
  她:“……”纪婉欣的嘴角漫上了一抹阴森不甘的笑,也站了起来,说,“其实小的时候,我真的很同情你,也可怜你,但长大之后,一切都变了,从纪裴到我纪家那一天就什么都变了,我明明比你好,什么都比你好,
  可是纪裴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根本容不下我,凭什么?凭什么?”
  大声质问。
  同时,她一把抓住纪云舒的衣袖,用力一扯。
  纪云舒身子一转,二人面对面的站着。
  近在咫尺!纪婉欣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力气,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放,那张温柔的脸已经没了,变得十分狰狞,狠狠道:“你不过是一个野种,你的母亲也是青楼出身!人人都说我生的好看,生得温柔大方,可纪裴从未正眼看过我,都是因为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东西!然后容王,明明是我先在家中宴席上遇见他的,凭什么他和纪裴一样,眼里心里都只有你?而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想看着你得到,只有你死了,我也能拿
  回属于我的东西。”
  那一刻,纪婉欣的嘴里仿佛含着血一样!
  如此的狰狞!
  纪云舒并不愤怒,她眼神只有厌恶和失望,甚至是同情。
  她最后一甩手,将纪婉欣整个人都甩到了地上。
  那女子大概是刚才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被这一甩,趴在了地上。
  也是那一刻,纪婉欣哭了!
  纪云舒站在她面前,垂目看着狼狈的病美人。
  过了好久——
  她指着原本放置在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与纪婉欣说:“这杯茶,和这座清冷的院子,你自己选吧。”
  呃?
  说完后,纪云舒转身准备出去。
  “云舒!”
  纪婉欣喊了她。
  她脚步一停,并未转身。
  良久,纪婉欣那张惨淡的脸上露出了无尽的忧伤,眼泪覆满眼眶,看着面前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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