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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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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一句,都深深的凿在了纪家人的胸口上。
  景容更是一阵心疼!
  他竟不知,纪云舒过往的日子,如此艰辛!
  纪书翰怒中无奈,摇摇头:“原来你心里一直有恨。”
  “是,我记恨着你们对我所做的全部。”
  她无需掩藏!
  看着自己的父亲,眉峰突然似尖刀一般。
  她问他:“当年,纪裴被你打了三十鞭,你可还记得,当时他倒在血泊中,说过的那番句话?”
  纪书翰整个人怔住了,而这话一出,所有人也瞬间顿住。
  那个名字,两年来,从未有人在众人面前提起过!
  不能提,不敢提啊!
  “住嘴!不准说了!”纪书翰斥了一声。
  纪云舒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他说,人足亲,血不浓,今为父,后为奴。”
  “住嘴!”这次,是纪老夫人大声叱喝:“他已经死了,死了。”
  一双手,用力拍着桌子!
  死了?
  是啊,那晚,纪裴死了。
  尸体从她的眼前被抬出了纪府,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死的!
  被整整三十鞭,抽得体无完肤!
  她展唇一笑,带着一丝苦涩:“他没死,他一定没死,我在乱葬岗,翻遍了所有的尸体,都没能找到他,他曾经说过,让我等他两年,他一定会回来。”
  语气十分坚定,那股坚定,让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而纪云舒的眉间,却缓缓恢复了冷清之色。
  转过身,不再回头看一眼,迈着步子,一步步的离开了。
  那抹消瘦的身影,在毛毛的细雨中,异常的坚毅!
  这一回,她依旧是从纪府的大门而出。
  不知何时,景容已经追上了她的步子,手里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伞,默默的打在她的头顶上,陪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也不问。
  尽管他心里十分好奇,纪裴?纪裴是谁?
  而这一走,纪云舒又去了义庄。
  福伯将鸾儿的尸体放进了一口破旧的棺材中,说是找了一个好的风水地,准备将她葬了。
  纪云舒眼神有些无神,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
  她将自己头上一个簪子取了下来,放进了棺材中。
  “鸾儿,你好生走吧,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受苦了。”
  最终,棺材被盖上,她上了一炷香,算是将鸾儿送走了!
  站在义庄门外的屋檐下,她微微抬着头,看着远处隅角上的雨水,像时间漏斗一样。
  景容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渐渐舒展的眉头,他心里的担忧似乎也缓缓松了下来。
  可此刻,他真是舍不得去打扰她。
  这样的纪云舒,安静的应该像一幅画,像还没落地的雨水一样清澈干净。
  他甚至有那么一刻希望,自己不是在帝王之家,而是生在寻常百姓家。
  不用参与王权纷争,不用身入尔虞我诈的周旋里。
  与自己喜欢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良久,纪云舒的目光从隅角处,移到了远处蒙蒙的细雨中。
  带着郁郁微沉的语气,说:“他叫纪裴,是五年前,我二哥从战场上,带回来的遗孤!”


第107章 验毒
  自那淡白的唇中流出一句话来。
  景容胸口一震,抛开脑中的一阵乱想,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她,打算继续听下去!
  纪云舒衣袖中的手紧握,语气微轻,面带回忆。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纪裴的时候,他站在我二哥身后,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襟袍,低着头,谁也不敢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二哥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纪裴,三月分裴的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成了纪府的义子。”
  说时,她唇角处,如一抹轻丝似的,微微挑起。
  “不知道为何,他总是喜欢跟在我身边,而我,也慢慢的习惯了他的存在,他很聪明,好像什么都会,他教我作诗,教我写字,而且只要我想要的,他拼了命都会为我取来,三年的时光也总是过得很快,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年的冬天,他站在梅花树下,手中折着一支梅,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我,温柔的笑着,那样的纪裴,仿佛轻轻一碰,就要融了,他说,等他驰甲归来,便会娶我为妻。”
  这两年来,她从来没有与人谈过纪裴。
  那个男人,是活在她心里的。
  而她似乎和纪家人一样。
  那个名字,她不能提!也不敢提!
  景容微微变幻的表情,似乎随着她唇角上的弧度越强烈,而越发失落。
  此刻,纪云舒将目光从细雨中收回,再次落在了隅角上。
  双眸徒升起一道恨意,“可就在那天的晚上,我爹,用他那根滕马鞭,狠狠的抽了纪裴三十鞭,说他败坏门风,竟想娶自己的妹妹为妻,那三十鞭,一鞭不落的抽在他的背上,他倒在血泊中,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充满了歉疚,他害怕自己承诺无法实现,他害怕丢下我一个人,可直到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抬出去,我拼了命的挣扎,却被无数双手拉得牢牢实实。”
  “直到第二天,我去了乱葬岗,翻开了所有的尸体,终究没能找到纪裴,我坚信,他一定还活着,他会实现他对我的承诺,一定会驰甲归来,娶我为妻。”
  在纪家的人眼里,纪裴已经死了。
  可是纪云舒不信,她坚信他会回来,两年之约,她不守到最后一刻,决不罢休!
  景容不语,依旧看着她。
  看着她的双眼渐渐泛红,紧着脖子,死死的咬着唇,再回过头,看着躺在破旧棺材里的鸾儿。
  语气内疚,“是我害死鸾儿的,如果我没有苦守那个约定,我便已经带着鸾儿离开了纪府,今时今日,她也不会躺在那副冰冷的棺材里。”
  眼泪自眼眶中溢出,伤心自责。
  “不是你的错。”景容开口。
  他朝她走近两步,伸出双臂,将她抖颤的身子揽进怀中,轻轻抚着她精瘦的后背。
  她没有推开他,那怀中点点的温度,似乎也将她冰冷的身子,暖了一个彻底。
  “万事,若是早早就能预料得到,岂还有分离之痛?”
  景容的话,在她耳边缓缓萦绕。
  这个男人,正经起来,说的话,都带着哲学的味道!
  良久……
  纪云舒将眼泪生生收了回去,从景容的怀中支开,低垂着头,眉间带着一抹坚毅。
  深吸了一口气,“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毒死卫伯父与卫伯母的真凶。”
  景容点头,“鸾儿若是清白的,那么,你就还是疑犯,这个案件,的确要尽快查明才行。”
  这番话,无疑是一记警钟!
  纪云舒面色凝重,“我现在要马上去一趟卫府,兴许,能找到些什么,可是又担心,卫府的人根本不会让我进去。”
  景容双眉一压。
  忙道,“本王已经去过了,你可能需要的东西,也为你找到了。”
  “什么?”
  “你跟我来。”
  他已经拉上她的手,快步离开义庄,将她带去了广渠院。
  取出一块手帕、一个酒壶,两个杯子!
  一一解释,“手帕中包着一个细小的木屑,是在那杯有毒的茶中找到的,这个茶壶和两个杯子,则是设宴当晚,卫家二老所用,但是已经洗干净了,不知道能不能用?”
  纪云舒已将手帕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到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的小木屑。
  “可有麟粉?”她问。
  景容当即便朝门外唤了一声,侍卫进来,他吩咐,“立马取些麟粉过来。”
  侍卫得令,小一会儿的功夫,便将东西取来。
  纪云舒指尖揉着一丁点的麟粉,撒在了木屑上。
  顿时,木屑变成了黑色。
  “这个木屑有毒。”她下了结论,又深思起来,“不过这个木屑,是什么东西?”
  她将手帕抬起,对向鼻尖,闻了闻味道,木屑虽小,可纪云舒还是闻到了、由木屑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的酒味。
  景容问她,“如何?”
  她将手帕放下,眉头深锁,道,“这个木屑上不仅有鸩毒,还有酒味,可是……这是什么东西?”
  想不明白?
  转而,她便拿起了手边的酒壶,准备将麟粉撒进去。
  景容问她,“这东西都已经干净了,能验得出来吗?”
  “只要是鸩毒沾过的地方,如果不用白糖水清洗的话,是不会清洗干净的。”
  说话间,被撒了麟粉的酒壶,并不见异常。
  再如法炮制,在两个酒杯中也撒了麟粉,被子的内侧,竟然变黑了。
  这下,可将纪云舒彻底弄糊涂了。
  她嘴中轻道,“这么会这样?”
  景容也觉得奇怪,“酒壶中没有毒,单单两个酒杯有毒,难道,是有人在倒酒的时候,在杯中下了毒?”
  分析的不是没有可能!
  纪云舒点点头,细细琢磨,“那么当时,为他们二人倒酒的,是谁呢?”
  “想知道,现在就去卫府。”
  “现在?”
  卫家的人,会让她进去吗?
  大概知道了纪云舒的顾虑,景容直接说,“你别担心,你我大大方方的进去,自然不会有人敢拦你。”
  是啊,他是王爷!
  是一尊佛!
  还是一尊上等的佛。
  命令一下,死人都能让他救活了,一个卫府,他横着都能进去。


第108章 不会离开你
  两人到了卫府,刚好卫傅在门口。
  一看到是王爷,正准备下跪行礼,被景容拦住。
  “本王是来办案的,卫傅,现在立刻将府中的人,全部叫到大厅中来。”
  命令一下,卫傅不敢说不,朝纪云舒有意无意的狠看了一眼,便赶紧叫人过来了。
  纪云舒看着挂满白条的卫府,心情也随之悲痛起来。
  那股情绪被她又猛地深藏起来!
  侧眸朝景容问,“卫奕如何?”
  景容只说,“他没事,琅泊陪着他,旁的事,本王也吩咐了卫府上下,不准在卫奕面前提起,等明日他安心为他父母送完丧!”
  考虑的,倒的确是比旁人要周全些。
  她点头,不再过问,以免牵动自己心里的敏感神经,又红了眼。
  这会,卫傅已经将府上的家丁都叫到了大厅。
  大伙这才知道来人是王爷,还有几个小声翼翼的议论了起来,那几个,便是厨房干活的人。
  “他是王爷?那晚我还跟他说过话呢。”带有一丝炫耀的味道。
  旁边比较粗壮的男人,则白了他一眼,“我也跟王爷说过话,两句呢。”
  “呸。”
  “你才呸。”
  “你臭不要脸。”
  “你才臭不要脸!”
  两人一言一句,低着头,小声争论,肩膀已经碰到一块儿去了,就差要打上一架才罢休。
  前头的卫傅听到声音,走了下来,朝着两人的头上,一个一巴掌。
  “王爷在此,岂容你们这么放肆。”
  两人赶紧哈腰,“是是是……”
  脸色尴尬!
  卫傅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这才上前,拱手,“王爷,府上的下人都在这里了。”
  景容“恩”了一声,将目光转向纪云舒。
  似乎纪云舒才是主子!
  顺着景容的目光,卫傅看向纪云舒,心底当然是不痛快的。
  要知道,他可是认定了纪云舒是凶手,偏偏死了一个丫头,将罪揽了过去。
  而这会,鸾儿被逼死一事,还没传到卫府,不然,卫傅肯定又要跪到地上,哭天喊地求刘大人和王爷做主了。
  可是这厮弄错了。
  县太爷和景容,都是站在纪云舒这边的好吧!
  纪云舒不再耽误时间,目光扫视一圈。
  问,“设宴那晚,是谁为你们老爷和夫人在旁边斟酒?”
  此话一出,大伙互相看去。
  人群中,这才慢慢走出一人,双手紧紧的搓着放在腹部上,低着头。
  小声回道,“是奴婢,那晚,是奴婢为老爷和夫人斟的酒。”
  那姑娘说话的同时,纪云舒已经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过十七八的模样。
  她问,“那天,你斟酒的时候,可有异常?”
  姑娘想了想,摇头,“没有。”
  “当真没有?”
  “应该没有。”
  “再想想。”
  大概是纪云舒的语气微微有些加重的缘故,那姑娘的手一直都在发抖。
  再细细一想,最终,还是摇着头,“真的没有。”
  “可是杯中有毒。”纪云舒说。
  这一说,弄得大厅里的人一下躁动了。
  那姑娘也不傻,纪云舒这样一说,她自然是明白的。
  立刻跪了下来,慌张惊颤的说,“不是奴婢,奴婢不可能下毒害死老爷跟夫人的,老爷跟夫人待奴婢很好,奴婢不可能下毒的。”
  带着哭腔!
  不是鸾儿下的毒吗?
  怎么这会,成了月儿?
  卫傅也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朝着那个丫头,大声斥问,“月儿,难道是你下的毒?”
  “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啊。”
  “不是她。”纪云舒出声,上前,将月儿扶了起来,“我没说是你下的毒,你不必这么慌张。”
  这可将大家难住了。
  景容不明,“这么肯定?”
  她点头,将月儿的左手轻轻抬了起来,一边说,“因为她的左手五指受过伤,应该……不能动吧?”
  “纪姑娘……你怎么知道?”月儿惊讶。
  她研究骨,当然知道!
  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不必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用一只手斟酒,还要下毒的话,风险太大,而且,根本就不可能。”
  卫傅听完,朝着月儿问,“你的手……不能动?”
  月儿收了眼泪,点点头,“是,夫人见我可怜,才将我带进府中的,奴婢也是一直照顾夫人的,夫人也没将我手有残疾的事情说出去。”
  不得不说,卫夫人真好。
  纪云舒也不想再多说,与卫傅说,“卫管家,麻烦你带着他们去忙吧。”
  卫傅点头,又把人带下去了。
  既然不是月儿,那么,那毒,是怎么下进去的?
  纪云舒似乎没有再深思这个问题,看了一眼景容。
  道,“我想去看看卫奕。”
  “好。”
  他没有阻止。
  于是,纪云舒便去了后院灵堂。
  一进去,就看到卫奕跪在里面。
  几天下来,卫奕就这样一直跪着,从前院到这里,纪云舒更是听说,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她记得,卫奕总是最不经饿。
  满满一桌子的食物,总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卫奕身边,跪了下来,朝着前面的棺材牌位,鞠了三躬!
  卫奕一双疲惫无神的侧眸,看到纪云舒的那一瞬,当下便红了眼。
  哽咽的唤了一声,“舒儿……”
  纪云舒对上那双深凹的眼睛,心猛的一疼。
  这两日,卫奕究竟是如何度过来的?
  “舒儿……”卫奕一声声的唤她。
  纪云舒伸出衣袖中的素指,摸着他冰冷的脸颊,那股冷意,似乎在她掌心的纹路上,发疯似的流窜。
  深入她的皮囊内,幻化成一根根尖锐的冰条,刺向她的心脏。
  疼得她紧皱眉梢。
  卫奕握住她的手,扑进了她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如孩童一般!
  纪云舒纤细的双臂紧紧的搂着他,在他的头上抚摸起来。
  “卫奕,我不是说过,有我在,别怕。”
  话在卫奕的耳边萦绕,他哭得更加厉害了,一边说,“可是舒儿不见了,舒儿也不要我了。”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会一直照顾你,不会离开你的。”
  他身体一颤一颤的,连带着纪云舒小小的身子骨、都被他带着抖颤起来。
  他拧着难受的哭腔,“舒儿真的不会离开我吗?真的吗?”
  “是,我答应你,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
  “舒儿……”
  卫奕将她搂得更紧。


第109章 这筷子不是咱们府上的
  灵堂里,卫奕抱着纪云舒不撒手!
  灵堂外,景容面无表情,任谁也猜不透。
  琅泊站在他的身旁,目光也看着里头的纪云舒和卫奕。
  这两日,他奉命照顾卫奕,眼不眨的盯着他,眼眶边都黑了一圈,可谓是寸步不离。
  自然,卫奕没吃饭,他也空了两日的肚子。
  轻叹一声,自语起来:“纪姑娘遇到这么多的事,心里还惦记着卫公子。”
  此话中,尽带着几分羡慕!
  景容一记冷眼,顿时将他皮肉冻得僵硬。
  只好低了低头,闭嘴了!
  琅泊心里可纳闷了,自家王爷不仅不吃醋,还平静的有些不像话。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
  可他哪里知道,景容的心,早已如冬月的枯枝般撕裂疼痛。
  纪云舒心里有个纪裴,那个人,仿佛在她心里扎了根,是他拼尽全力,都无法将其比下去的。
  尽管,纪裴可能真的死了。
  而他,却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
  想到此处,景容轻勾薄唇,泛着苦涩的笑。
  这会,纪云舒已将卫奕轻轻推开,用衣袖为他拭去了脸上的泪。
  “他们说,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如此下去怎么行?”有些心疼。
  “可是……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你若是饿坏了身体,明天你爹娘出殡,你怎还有力气去送他们?”
  提到这里,卫奕紧抿着干巴巴的嘴,不作反驳。
  卫府的下人们也立刻去厨房将饭菜端了来,卫奕含着泪,使劲咽了几口,腮帮子被塞得满满的。
  打了一个哭嗝,身子一抖,连带着手中的筷子也抖到了桌上。
  哐哐——
  几声!
  纪云舒将筷子挑起来,正准备塞回他的手中,手一顿,深眉一锁。
  恩?
  正当卫奕准备将筷子夹过去时,纪云舒已将两支筷子拿到自己面前、细细端看起来。
  “舒儿,你把筷子拿走了,我怎么吃饭啊?”含着一嘴的饭。
  纪云舒神色紧绷,指尖挪动着两只筷子,心里似乎有了一个大概。
  “舒儿……”
  卫奕将嘴里的饭使劲咽了下去,唤了她一声!
  回过神来,纪云舒微微一笑,将筷子塞给他,起身。
  说:“你好好吃饭,我出去一会儿。”
  “你要去哪儿?舒儿,你不要丢下我。”
  卫奕拉扯着她的衣裳,不让她走。
  纪云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神带着肯定:“卫奕,我说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乖乖的吃饭,等你吃完了,我就回来,好吗?”
  “哦!”
  点头,闷声应下!
  一出去,纪云舒便撞上了景容。
  见她面色焦急,担心问道:“怎么了?”
  “我想我知道那个木屑是什么东西了。”
  “什么?”
  “筷子!”
  结论一下,纪云舒便朝着卫府的厨房去了。
  景容未来得及思考,留下琅泊,也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厨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醋味!
  里面的下人和丫头们也正忙活着,见他们一来,手中的活也统统放下了。
  纪云舒冲着一个小丫头问:“设宴那晚,你们老爷和夫人用的食具可还在?”
  小丫头先是木讷了一下,这才连连点头:“在的。”
  “拿来给我。”
  “是。”
  小丫头忙不迭地将那套食具拿了来。
  除了被景容“抢”去的酒壶和两个杯子,现下,剩下在那托盘中的,有两个精致的水纹瓷碗、两把汗瓷白玉勺、和放在象牙支架上的两双宝木筷。
  食具刚放下,纪云舒便拿起其中一支筷子细细查看。
  摇头:“不是!”
  拿起另外一支,摇头:“不是!”
  再拿起一支,猛地一惊:“是的,就是这支筷子。”
  大伙看着纪云舒,瞧着她似乎在唱独角戏似的,纷纷不明。
  景容也不慌不忙,似乎知道她的意思了,朝着一个家丁吩咐一声:“取些麟粉过来。”
  这厮竟变得聪明了!
  不过,纪云舒可没时间夸赞他。
  待那家丁将麟粉取了来,她便拾了一些,洒在了筷子上,一眨眼的功夫,一整根筷子都变黑了!
  “有毒。”语气微轻,不免有些惊讶。
  再如法炮制,将其余三根筷子都撒上了麟粉,其中一根,也变黑了。
  离得最近的小丫头,满眼困惑:“纪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这筷子上,怎么会有毒呢?”
  她也想知道!
  心里琢磨半响,看向景容,开口道:“从头到尾,我们的方向就错了,根本不是酒中有毒,而是这双筷子有毒,筷子入了口,再加上饮酒入喉,这才中了毒,而茶杯中留下的小木屑,就是从这双木筷上沾到嘴里的,然后喝茶时,才留在了茶杯中。”
  这一说,大家似乎明白了。
  可是景容似又疑惑:“既然只有一双筷子有毒,怎么两个人都中毒了?”
  “我想,应该是卫伯父和卫伯母、各自持有一支有毒的筷子。”
  合情合理!
  景容正色,朝厨房里的人问:“设宴当晚,安排食具的,是谁?”
  语气似是捏着一团火苗,却让人冷不丁的一寒。
  远处的两个小丫头冒出了头,双双走了过来,惊慌极了。
  “是……是奴婢二人。”
  “筷子上,为何会有毒?你们作何解释?”景容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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