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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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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上了面,“三位客官慢用。”
李成饿得前胸贴后背,狼吞虎咽,吃得十分美味。
纪云舒也吃了起来。
景容却静静的看着。
没有食欲!
反而将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到了纪云舒碗里。
看着十分亲!
偏巧这一幕,正好被李成看到。
他好奇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看了又看,虽然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心里早就知道纪云舒其实是个女的,但,他搞不懂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且,为何纪公子明明是女子,却要伪装成男人?
心里的困惑在此刻便越来越大,他忍不住问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景容眉梢一勾,抬着冷漠的眸子看向他,“很好奇吗?”
他狂点头!
确实好奇极了。
景容冷声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越是这样说,本世子就越好奇!”李成的兴致像馋虫一样顿时被勾了出来,他眯着眼睛猜测起来,“看你们长得也不像,应该不是兄弟!行为上不像主仆,也不像债奴,更不像知己朋友。可是除了这些以
外,就只剩下……”
李成勾着唇,笑得极其猥琐。
嘿嘿!
景容冽眸一凛:“成世子还是别猜了。”
他偏不。摸着下巴继续猜测:“你们的关系尚且不谈,可是,你们说是来胡邑做丝绸生意的,但我也没见你们带着货物,反而一辆马车、几匹烈马,还有几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随从,这阵仗,哪里是来行商的啊!依
本世子看,你们定是打着做生意的幌子故意掩盖着什么,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的身份,莫非……你们是江洋大盗?还是土匪贼人?”
景容:“……”
纪云舒完全将他当成了空气,继续吃面。
李成继续在老虎头上拔毛:“你们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是不是因为杀了人?所以才伪装成商客的身份逃来胡邑避难?”
真是越说越离谱。
都什么跟什么?
景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他看着一脸困惑的李成,眸中泛起了寒意,说:的“是,我们确实杀了人。手上沾染的人命不止一条,甚至,还有很多人因我们而死。”
认真至极!
呃!
那一刻,纪云舒吃面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侧眸看着景容,知道他的意思!
而李成则后背一凉,“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景容反问,冷眸紧紧的看着他。
李成手心一紧,咽了咽口水,尴尬一笑,“得了吧,你们看着也不像是那种凶残的人。”
说完,他就开始埋头吃面。
早知道就不问了!
景容没有说谎,自己确实是“杀人凶手”。
这几年来,他手里染了许多鲜血、许多条人命。
还有那些挚友因他们而死!
那种感受,李成是不会懂的。
纪云舒打破了沉静:“走吧。”
景容点头起身。
“你们要去哪儿?”李成立刻抬起屁股跟了上去。
纪云舒:“回客栈。”
“案子不查了?你不是说卓大人给你两天时间吗?而且你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就应该赶紧将他抓起来,至于有没有证据,到时候再找也一样,万一他逃走了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大海捞针了?”
“成世子放心好了,凶手不会逃走的。”
恩?
“什么意思?”
纪云舒没有说得太明白。
回客栈的路上,纪云舒跟景容轻声细语说了些什么。
景容眉心轻皱,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但立刻就点头应下了。
到了客栈后。
白音一夜未睡,一直坐在一楼等他们。
见人一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担心问道。
纪云舒:“我们没事,只是去查了些事情。”
“办完了?”
纪云舒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说,“我先上楼休息。”
便上去了。
“等……”李成打算跟上去,但立刻被景容拦住。
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纪云舒上了楼。
李成立刻推开景容,“你拦着我做什么?”
“她说要去休息,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可是你们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没用!”景容坐到桌前,拿着白音之前点的酒喝了起来。
李成无奈,挥袖道,“算了算了,你们不着急,本世子也懒得瞎操心,回屋睡觉去。”
便上去了。
白音在景容对面坐下,问,“怎么回事?”
景容皱了皱眉,与他说,“你去帮我办件事。”
“什么?”
景容与他耳语两句后,白音立刻去了。
也不知道是去办什么事?
……
李成上了楼,刚推开自己的房门,就看到李文姝正正的坐在里面。
并且一脸不悦。
“阿姐。”
李文姝严厉的看着他:“你还知道回来?”
“我……”
“你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要是你出了事,我怎么跟父亲交代?”
李成坐到了李文姝对面,嬉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啊!”
“简直是在胡闹。”
“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要查案,很忙的。”他喝了口水。
李文姝无奈至极,严肃道:“我们在义乌停留了这么多天,不能再继续耽误时间了。”“阿姐?”
第1090章 劝导宋止
李成看着她,正要开口说什么——
李文姝打断了他,起身道:“你别再找什么借口了,命案的事有县官去管,与你无关,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了东西,今日我们就走。”
命案没有查清楚,凶手没有找到,李成怎么能走?
“就最后一天,后天,后天我一定跟你走。”他恳求道。
但李文姝态度坚决,“今天必须走,你赶紧收拾一下。”
她准备出去。
“阿姐!”李成拉着她,“要是父亲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就是,绝对不会连累阿姐的,就再等两天,后天不管如何我一定与你走,到时候我们加快行程就是了,阿姐,你就应了我吧。”
李文姝叹气,“你……”
“阿姐,求求你了。”
可怜兮兮。
李文姝向来拿他没办法。
也架不住他那双可怜的眼神。
最后——
答应了!
“好,就再给你一天时间,后天早上,必须走。”
“阿姐最好了。”
李文姝叹了声气。
走了。
李成乐呵呵的笑,打了个哈欠。
累了一晚上,他赶紧上床休息了。
而景容则一直坐在一楼大厅等待白音的消息。
他点了一壶酒,小酌了几杯。
这时——
背后传来一声,“壮士。”
声音有些熟悉。
转头一看,就看到了宋止。
宋止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点的衣裳,头发也已经梳理整齐,书生气质十足。
长得也很俊朗!
他朝景容走了过来,行了一礼。
景容见到他,“宋公子已经出来了。”
“是啊,昨天有人去了衙门,说那包袱是他偷走的,大人这才放了我。我以为是上天眷顾我,哪里晓得,今晨出门,碰到了赵家班的人,他们告诉我,说是壮士你帮的忙,我这才特意过来谢谢你。”
“不必客气。”
“要的要的,我宋止何德何能,得到你们几次相助,我就是拿命来还,想必也还不清。”
“宋公子确实是客气了。”
“哪里哪里,该谢还是要谢的。”
景容虽与他接触不多,却知道此人的性子如何,说白了,就是有着读书人的执拗。
有板有眼!
直男癌!
景容问,“宋工资可还有别的事?”
宋止说:“瞒不过壮士,其实……昨天我已经来过一次,是希望壮士和那位纪公子也帮忙救一救张小白,我想,他也是无辜的。”
“他确实是无辜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景容直接肯定的告诉他。
嗯?
宋止诧异,弯腰问道,“可有证据?”
“没有。”
“那……怎么证明他没有杀人?”
因为张小白昨晚关在牢里!
可凶手却跟着他们去了赵庄儿的坟地,所以,张小白不是凶手。
等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后,张小白自然可以无罪释放。
但——
景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便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说,“宋公子坐下来说。”
宋止又行了一礼,这才坐下,眼巴巴的看着景容,想听他怎么说。
景容道,“总之案子很快就能结了,宋公子不用为张小白担心。”
“那就好,多谢壮士。”
宋止吃了一颗定心丸。
景容笑了下,倒了一杯酒给他。
宋止其实不大爱喝酒,单单是那味道到了鼻尖就不舒服,但是此刻他又不好拒绝,只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酒入口,那种味道难以形容。
他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毛孔也都紧缩到了一块!
景容一看,才反应过来自己给他倒的是酒,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喝惯了酒,竟糊里糊涂的给你也倒了杯酒。”
“无碍。”宋止甚至还说,“冬天到了,喝点酒可以暖暖身。”
这说辞也是没谁了!
却又莫名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
景容行了坏主意,又往他的酒杯里倒了一点。
宋止依旧不好拒绝。
二人也开始小讨起来。
景容说,“宋公子文采斐然,作的诗也是一绝,在下更是有幸看过你的诗册。”
宋止羞涩,垂了垂目光,说,“实在羞愧。”
景容念道,“野初蒲云山,近黄桑连枝,故人望西楼,茶酒思一寸。这首诗我最喜欢。”
“那都是很久以前写的,我自己都快不记不得了。”
“你写得一手好诗,如今却去做故事郎,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有些事情也是说不定的。”
“以你的才华,绝非只是义乌之流。”
“多谢壮士如此抬举,只是宋某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说到底,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与你的想法却不一样,你若有才能,就应一展所长,正所谓,灯芯燃尽落于夜,良田千亩是于家,伞雨可将避,车马可行急,无论是东西,还是个人所长,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行此事之利吗?你既然有如此才华,又为何要甘心隐避?若你能用自己所学的东西造福百姓,这才是价值。就好比那卓大人判案,他证据不足就可定人死罪,恐怕之前还不知道有多少冤狱,但是试想一下,倘若你有朝一日你能高
中,身上落得一官半职,将来顶了卓大人做了义乌的县官,以你的为人,定是义乌之福。”
宋止非常认真的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似乎,心头有些动摇了。
他必须承认,景容说的都对。
他要是当了官,绝不会像卓大人那样乱判。
景容见他在思忖,便继续说,“当然,这也只是在下的建议,决定到底还是在你自己手里,无人能左右一二。”
宋止感激,“壮士一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番话,宋某记下了,自会好好斟酌。”
景容笑笑。
这会,白音回来了。
他看到宋止也在的时候,愣了一下。
心想,那小子昨天来了一次,今天怎么又来了。
白音走了过来,在景容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将一样东西塞进了他手中。
景容收进衣袖中,与对面坐着的宋止说,“宋公子,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宋止说:“可是与这有关的事?我能帮上什么忙。”
他是真心想帮忙。……
第1091章 水烟死亡的直接原因!
宋止想帮忙。
眼巴巴的看着景容。
可他除了写诗写戏本以外便一事无成!
能帮上什么忙?
还这么瘦弱!
当然,景容自不会这样直接说出来,只道:“此事,可能你帮不上忙。”
“只要宋某能帮到一丝,那也是帮。”
“你还是回去吧。”
“我……”
景容便起身上楼去了。
宋止本要想追几步,白音便像一堵墙一样堵在了他面前,脸上写着“止步”二字。
不知道为何,宋止有些怕他。
不由抿了抿唇,脚步顿在了远处,只得看着景容上楼的背影。
而景容刚到纪云舒门口,门便开了。
休息了一上午,纪云舒脸色红润,精神许多。
她像是知道他来敲自己的房门似的。
“好了?”她问。
景容勾唇微笑,带着一丝小小的傲娇之气,将白音给他的东西递给她:“我何时让你失望过?”
哎哟!
看你得意的。
纪云舒绯红的唇上缓缓溢出了一抹笑意,将东西接了过来。
是一本册子!
上面记录着某些东西。
她拿着进了屋。
景容也午后的跟着进去。
她专心的看!
他就坐在一旁静静的喝茶,不打扰她。
大概过了两盏茶时间,
纪云舒看完了,然后递给了景容:“你也看看。”
这会,他便专心致志的看。
她则在旁喝茶,不作打扰。
等景容看完后,他轻轻合上,神色紧皱的说了一句话:“看来这里面确实大有乾坤。”
纪云舒说:“何止是乾坤?这还是一段悲情的故事。”
景容叹气,点头。
究竟那上面写着什么?
为何会让他二人有如此感慨?
顷刻后。
纪云舒问:“我要的另外一样东西呢?”
景容:“已经办好了。”
“那走吧。”
她刚要出去,景容便起身拉住她的手,关心道:“倒也不急,你可以再休息会。”
“我哪有那么虚弱。”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恩?”
景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那原本冷厉的眸子沉了下去,带着一丝担忧,认真道,“我知道让你撇下这桩案子不管是不可能的,但你可知,你越是矫矫不群,我就越是担心。”
他这一说,纪云舒也就明白了。
她身上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魅力!
摸骨画像着这样的技能足够让她引来许多人的注意,可他们本是低调来胡邑,纪云舒越是厉害,他们就越是处境困难。
纪云舒说:“你说的我都不明白,放心好了,等这件案子办完,我们就立刻离开义乌。”
算是给景容吃了一颗定心丸。
于是,二人便下了楼。
楼下,宋止还在。
他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下来。
然后迎了上去,朝纪云舒行了一礼:“纪公子。”
纪云舒对他在这里一点也不意外,说:“宋公子现在已经脱了罪,怎么来这?”
“我想与你说声谢。”
“从认识你当天,你就一直在与我们说谢,其实不用这么客气。”
“要的要的,宋某知道无力回报,只想尽自己所能报答你们,若是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
“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打算去找你。”
“恩?”
什么意思?
纪云舒没打算说得太明白:“我们正好要出去,宋公子也一块去吧,待会再说。”
“好!”宋止很高兴自己能帮到忙。
景容也没有再继续阻拦宋止。
几人便离开了客栈。
一出去后,宋止就好奇的问了句:“现在去哪儿?”
“义庄!”
义庄?
那不是放死人的地方吗?
去那儿做什么?
他不要多问,只能跟着去。
到了义庄。
纪云舒、景容和白音进去了。
宋止却在门口愣了一下。
这才跟上。
屋子里,景容的四个侍卫都在。
“公子,已经挖出来了。”
挖?
什么东西挖出来了?
一看,就看到一张大桌上摆放着一具骸骨。
刚挖出来不久!
上面沾的土还是新鲜的。
纪云舒扭头白音:“确定是水烟的尸骸?”
白音肯定道:“确实,不会有错。”
这具骸骨是水烟的?
王君的妻子!
五年前得病了!
只是——
纪云舒挖出她的骸骨做什么?
她已经带上了准备好的手套,打算检查骸骨。
景容则吩咐大家都出去,不要在旁打扰。
宋止虽然很想帮忙,可面对那具白骨,他却束手无策,只能和众人一块在外头等着。
心想:纪公子要自己帮什么忙呢?
一直琢磨着。
而此刻,景容正负手站在院子里,目光看着进入义庄门口那颗高大的树。
微风拂过,落叶纷纷。
入冬了!
空气里透着凉,他轻沉着眸子,神色泠然。
此番此景,异国他乡,到底有些感触。
可那种渐渐泛起的情绪又极好的被他压制下去,静静等待纪云舒验尸结果。
白音则抱胸依靠在一边的柱子上。
不苟言笑!
那些侍卫,也都在门口乖乖的站着。
谁也没说话!
宋止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纪云舒拿着那些骸骨在检查。
十分专注!
他心头一颤,立刻将目光收了回来。但也充满了好奇感,那位纪公子白白嫩嫩,不像是生意的,更不像在江湖上行走的,明明一脸书生气质,偏偏对那些死人骸骨颇有研究,究竟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何能摸骨画像,单单一具白骨就能将其生
前像画出来?此等本领可比那些骨科大夫和画师厉害多了。
必定不是什么“凡人”啊!
尽管他满是困惑,但到底不是多嘴的人。
所以,也就没问!
里头。
纪云舒正在仔仔细细的观察桌上那具“新鲜出炉”的骸骨。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五年前,年纪大概才二十出头,确实是王君的妻子水烟。
从白骨上的一切特征来看,并不是中毒!
她将头颅抱了起来,上面沾着很多湿泥。
一双白色手套立刻变得肮脏不堪。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她发现骸骨的其中一根肋骨有明显的挫伤,不是被重物打击造成,而像是有人用力推了一掌后导致的。头颅后脑的枕骨上则有一个圆形裂痕,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和挤压过的痕迹,
并且力道很大。极大可能就是造成水烟死亡的直接原因!
第1092章 看戏?
为了证明水烟死亡的真正致命伤。
纪云舒命人取来了少量的白酒、干净的白纸和一些樟木汁。
然后在死者的头颅上进行了以前进行做的实验。
用以验证骸骨枕骨上的伤口究竟是致命伤?还是旧伤?
她先是将樟木汁涂抹在枕骨上,再又泡了白酒的纸覆盖在上面。
等了一会后。
沾了白酒的纸上显示出了淡淡的浅红色。
也就是说,这个伤口是死者死前造成的。
是致命伤!
她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却十分沉重。
尽管这个结果是她早就想到的。
但心里依旧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此刻,她可以肯定,水烟的死,就是整桩命案的开端所在!
可以说是导火线。
她将手套脱下,将骸骨用白布罩上,整理一番后,便出去吩咐那几个侍卫:“你们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那具骸骨,等案子结束后再好好葬回原处。”
“是。”
“还有,待会让看守义庄的人为死者上几炷香。”
“是!”
侍卫严肃应道。
语声整齐。
景容闻声过来,看了里面一眼,才问她:“已经验好了?”
“恩。”她点了下头,然后看向宋止,“宋公子,在下要你帮个忙。”
这就是之前纪云舒说的“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原因?
宋止挺胸,很郑重的说:“只要宋某能办到,你尽管说。”
“我需要你……替我重新写个新的戏本。”
新的戏本?
困惑。
……
于是那天,宋止按照纪云舒的要求,重新写了一个新的戏本。
一直写到了晚上。
新戏本才终于完成!
交给纪云舒过目。
纪云舒看完后,十分满意。
然后让白音带着新的戏本出去了,并且也交代了些事情。
第二天。
纪云舒一整天都待在客栈里。
案子也不查!
甚至提都不提。
看上去悠闲自在。
景容则问宋止要来了几本戏本,在屋里看了起来。
宋止便像个接受批评的孩子一样坐在他对面。
等待景容发表“读后感”。
那些戏的剧情其实写得普普通通,甚至没什么可看性,难怪宋止吃了这么多年的“土”,当然,这不怪他写得不好,只怪他写得太文艺。
写得太诗词歌赋了!
只钻辞藻,不钻剧情。
自然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加上宋止不愿趋之若鹜,打死不肯写那些俗本。
但,他毕竟是个文人嘛!
宋止见景容看得如此认真,红着脸说:“实在羞愧,我所写的怕是入不了壮士的眼。”
景容目光轻抬,道了一句:“文辞好!”
“人人都这么说,可是情况却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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